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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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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玉栋痛苦道:

  “你娘晚年,神经有点错乱,我爹发现你也受到影响,五年前由地保做证解除婚约,全村的人都知道。”

  阿竹装娇作嗲:

  “玉郎,你别听他们胡说,我们才没有解除婚约,我阿竹已决心跟定你了,娘也说过女子要从一而终显扬妇道。”

  卫紫衣在一旁问二名捕快:

  “这女子是从卓玉栋屋里找出来的?”

  一名捕快道:

  “是,她可能是疯子,不像正常良家妇女。”

  谁都看得出”阿竹”这疯肥女子不正常,但说话有时却很富条理,不知是遗传或受了打击才会如此?

  卫紫衣问卓玉栋:

  “卓师父,凶手就是她吧!”

  卓玉栋未答,阿竹已抢着道:

  “不许你对玉郎凶,什么是凶手?”

  卫紫衣打铁趁热,道:

  “小翠和陈老爷是不是你杀死的?”

  阿竹猛点头,然后又猛摇头:

  “我不可以说,玉郎说不可以告诉别人,我要听他的。”

  卫紫衣诚挚的道:

  “卓师父,你的处境很痛苦,只有让她说出事情经过,你才能得到解脱。”

  卓玉栋有如战败的公(又鸟),浑身虚脱,有气无力道:

  “阿竹,你告诉他们吧!”

  阿竹痴肥的脸上泛出光彩,道:

  “玉郎,真的可以说嘛?”

  卓玉栋吼道:

  “叫你说就说!”

  阿竹脸上肥肉颤动,道:

  “奴家替你杀了那个小狐狸精,又把想阻止我的臭老头给杀了,你难道不高兴?”

  陡地,卓玉栋激动的掐住阿竹肥厚的脖子,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要杀小翠?你这个疯女人,我再也不能忍耐了,我杀了你替小翠报仇,再自杀去跟小翠相会………”

  阿竹舌头伸出来了,直喘气,江捕头和二名捕快忙拉开他们,卓玉栋跌坐在地,紧绷多时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呜咽哭了起来,阿竹呆呆坐在泥地上。

  良久,卓玉栋平静下来,缓缓道:

  “昨天天没亮,我就赶着要跟小翠相会,在水井旁看到阿竹拿着我放在墙上的刀向老爷砍杀,我简直吓昏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不能让小翠知道我跟阿竹的关系,连忙带着阿竹溜回去,武师的住处离别人较远,又只住着我一个人,十日前阿竹来找我,赶不回去,只好暂时把她藏在屋里,一直没有给人发觉,发生命案那天早晨也很幸运不受发现,但我又想发生这种事迟早会搜宅,那时阿竹的事就会被发觉,于是想到新来不久的奶娘似乎举目无亲,拿来嫁祸也无人为她伸冤,才趁她到夫人房里给小公子喂奶之际,拿她衣物沾血又放回去,又用她的鞋子制脚印,原以为天衣无缝,还是被查出。”

  卫紫衣面无表情的道:

  “你何时知道小翠也受杀害。”

  一滴眼泪滴下,卓玉栋道:

  “老爷尸体被发现时,很顺利的嫁祸给奶娘,又怕她透露太多,于是回房换装束,以手山蒙面将她劫走,弃于荒地,又割掉她舌头,为的是怕她伸冤。”秦宝宝插嘴道:

  “你大概料不到她会写字吧!”

  摇摇头,卓玉栋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又道:

  “事情办好后,我盘问阿竹为什么杀老爷,才知道她杀小翠丢尸入井被老爷看见,天啊,她杀小翠,小翠………”

  阿竹沙哑的声音道:

  “那个狐狸精老喜欢和你说话,玉郎,我是怕你心烦,要让你安静过日子,我杀了她,难道你不高兴?”

  卓玉栋有如愤怒的狮子,吼道:

  “我恨不得杀了你,我应该昨天就把你杀了,要不是找不出妥当地方,我早替小翠报仇,你这疯女人,我恨自己心软,可怜你无家可归,没有把你送到疯人院去,才会发生这种事,天啊,小翠,我的小翠………”

  阿竹”啊啊”二声,全身肥肉抖颤,蓦然──发了疯似哭了起来,扑向卓玉栋,掐住他脖子,哭道:

  “你为什么不要娘了,爹,你不要娘和阿竹,要跟那个狐狸精走,阿娘说你是大恶人,要杀你,要杀你………”

  原来她受了刺激,神经错乱,把卓玉栋幻想成那个弃她母女而走的父亲,一股恨意全发泄在他身上。

  卓玉栋捉住她双手挣扎,但阿竹肥大的手十分有力量,又是在发泄愤怒的情况下出手,那力量竟比一个练过拳脚工夫的男子还大,卓玉栋终于伸出舌头………

  江捕头当然不会让他死,和二名捕快合力才拉开阿竹,卓玉栋算是捡回一条命,三位衙门的人可也累惨了,尤其阿竹发疯似的又要扑上去,二名捕快还真拉她不动,反而惹得她破口大骂,句句不堪入耳。

  卫紫衣想点她穴道,宝宝道:

  “你怎么总喜欢这么,被点穴道很不舒服。”

  看了阿竹那疯样,卫紫衣叹道:

  “难道有别的法子叫她安静下来?”

  听她又吼又叫要替阿娘报仇,秦宝宝运足功力喝道:

  “他不是你爹,是你的玉郎,你爹已经受到报应死了。”

  这话有如当头一棒,敲醒阿竹的理智,仔细看着卓玉栋,安静下来,叫声”玉郎”,又痴痴傻笑起来。

  卫紫衣觉得这事该结束了,向江捕头道:

  “江头儿,其它的事就交由你处理。”

  江捕头拱手道:

  “多谢大当家协助,破获这二件命案,只是,在下有些不明白,大当家为何特别重视那脚印?”

  卫紫衣淡然笑道:

  “拾夫人说她向来习惯走石子路,而这里却有她的脚印?我要弄清楚那个在说谎,所以特地细看脚印,果然有些不自然,脚跟和脚尖都深陷泥中,除非穿著铁鞋,没有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脚跟、脚尖用的力量相同,而且脚印太直,且不说缠足的脚走路会不稳,一个没有杀过人的人杀人后,还能够不慌不乱?还有一点很奇怪,小脚印的旁边有一列很齐整的大脚印,又被抹掉,但那人不够细心,所以我尚能看出破绽,证实拾夫人的无辜。”

  江捕头佩服道:

  “大当家好细的心思,在下深感不如。”

  卫紫衣拱手道:

  “赶鸭子上架罢了,若事实证明拾夫人有罪,只怕有人不依。”

  说着把眼睛望向宝宝,却见宝宝呆楞楞的望着阿竹被送上车上和卓玉栋拷在一起,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卫紫衣没去理会,向陈耀祖道:

  “由于你见事不明,致使那名奶娘遭受终身无法复愈的创伤,你该去向她赔罪,你认为呢?”

  在卫紫衣凌厉目光的注视下,陈耀祖羞愧低下头,道:

  “应该的,只不知她在那里。”

  卫紫衣冷道:

  “自有人救她,吾等才会明白此事,你跟着去就是。”

  陈耀祖只好吩咐备车备礼,却愈来愈觉得卫紫衣的身份很奇怪,但也没心思去问,一连串的意外已够他受的了。X X X

  拾夫人已被卫紫衣派人送回南京,与夫子、孩儿团聚,卫紫衣认为已够仁至义尽,但宝宝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这几天,秦宝宝总是离他远远的,不像以前不时粘在他身边,有说有笑的,卫紫衣知道有问题,忍不住问道:

  “宝宝,你怎么了?”

  秦宝宝离他七八步远,摇头道:

  “没事,大哥的事都办完了么?”

  卫紫衣道:

  “倦鸟思巢?这次南下除了寻找拾面具,顺便巡视各个堂口,可说替如秀跑了一趟,今日就可上路回去。”

  “哦”一声,秦宝宝默然。

  卫紫衣上前一步,她就退一步,卫紫衣奇道:

  “你怎么回事?宝宝,你过来,咱们把事情说清楚。”

  秦宝宝嘟嘴道:

  “我不过去,我怕变成阿竹那样。”

  “阿竹?”

  卫紫衣早把那女子忘了,这时听宝宝说起,这又想起她痴肥疯癫的样子,道:

  “你脑子里又有啥古怪主意?为何提起她?”

  皱皱小鼻子,秦宝宝又发怪言:

  “我不希望大哥变成阿竹那样,所以要保持距离。”

  卫紫衣心知这小家伙有时很不可理喻,于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示意宝宝坐在对面七八步远的另一张椅子上,宝宝衡量距离,觉得够远,就乖乖坐下。

  轻咳一声,卫紫衣道:

  “现在如你所愿保持了距离,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想了想,秦宝宝道:

  “这样远的距离,说起话来很不习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只好如此。”

  卫紫衣凝视道: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秦宝宝猛点头。

  卫紫衣摸摸脸,真不懂她在想什么,道:

  “你所谓的‘万一’,指的是什么?”

  白了一眼,秦宝宝道:

  “就是怕变成阿竹那样嘛!”

  卫紫衣耐心道:

  “原因是怕变成阿竹那样,所以要保持距离。”

  说了半天,还是弄不出所以然,全是废话,卫紫衣拍额大声道:

  “天爷!拜托你把事情解释清楚,不然以后你见了我即跑得远远的,活似遇见鬼,人家还道卫某人虐待了你。”

  秦宝宝撅起嘴,道:

  “我是替你着想,你不必在乎别人的想法。”

  卫紫衣沉住气,道:

  “好,不在乎别人想法,但是大哥不喜欢这样,大哥喜欢你像以前一样在我身边玩闹,你自己不感别扭么?”

  动了动身子,秦宝宝勉强不站起来,道:

  “那要怎么办?”

  卫紫衣柔声道:

  “你过来坐在大哥身边,嗯?”

  猛摇手,秦宝宝连道:

  “不可以,不可以,太危险了。”

  卫紫衣真拿她没辄,道:

  “那大哥过去如何?”

  秦宝宝忍住笑声,正经道:

  “结果不是一样?不可以,不可以!”

  卫紫衣沉吟道: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何以咱们接近就会变成阿竹那样?”

  秦宝宝歪着头看人,道:

  “大哥,你真的不懂?”

  卫紫衣正经道:

  “确实不明白,你说说看,大哥洗耳恭听。”

  证实卫紫衣真的不懂,秦宝宝义不容辞的道:

  “大哥,我先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卫紫衣想也不想的道:

  “当然,这有什么不对?”

  苦着脸,秦宝宝道:

  “不是不对,而是很糟糕,我也喜欢大哥,大哥不是见过阿竹么?你看她因为喜欢卓玉栋而变成疯子,我怕以后大哥或我,有一天也会变成那种疯子。”

  忍了又忍,卫紫衣还是暴笑出来,喷着笑意道:

  “宝宝,你……哈哈…………”

  秦宝宝顿足道:

  “我很担心,大哥居然还笑得出来,可见你很迟钝。”

  卫紫衣身形一闪,把宝宝抱了起来,宝宝挣扎叫道:

  “快放我下来,会变成疯子…………”

  捂住她的嘴,卫紫衣正色道:

  “宝宝,你认为阿竹因为喜欢卓玉栋而变成疯子,这是错的,她的发疯是源因父母那一代的恩怨,又跟母亲相依为命,受到极大的影响才会变成那样。”

  顿了顿,看宝宝听得入神,又道:

  “此外,姑不论阿竹对卓玉栋的感觉如何,卓玉栋根本就非常厌恶她,所以不必担心你或大哥会跟阿竹一样。”

  秦宝宝大眼眨了眨,道:

  “真的?”

  卫紫衣凝视着她,无奈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不然想太多难保不成半吊子阿竹。”

  哼了哼,秦宝宝嘀咕道:

  “趁机取笑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卫紫衣放下她,笑道:

  “真拿你没办法,居然会想到这些事。”

  秦宝宝得意道:

  “这叫爱之深,关之切。”

  哈哈一笑,卫紫衣道:

  “小家伙,你懂得什么叫爱?”

  秦宝宝义正严词道:

  “怎么不懂?就是……这个嘛,对了,就是大家都对宝宝很好,非常疼爱宝宝,宝宝也喜欢你们,这就是爱,没错吧!”

  说着很为自己的论调而得意。

  卫紫衣摇头苦笑:

  “你说的充其量是博爱,好比一件玉器有许多人喜爱,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趣买回家珍藏。”

  看看卫紫衣,又低头努力想了又想,秦宝宝拍手叫道:

  “有了,我又想到了;我特别喜欢大哥,大哥亦待我特别宽容,这就是爱了。“一脸”

  这回总没错吧”的神色。

  卫紫衣看着宝宝,好一会,方道:

  “算了,等你再长大点,现在说你也不懂。”

  秦宝宝跟上去道:

  “你说我不懂,可说来听听才使人心服。”

  卫紫衣回身点点她小鼻子,道:

  “你这个小淘气,把你关在石室一个月,自然就会全然贯通,要不要?”

  “不要,不要!我不想懂了。”

  卫紫衣哈哈大笑出门,秦宝宝领悟上了他的当,可也不敢追上去讨回公道,以免真的被关进石室反省反省。

  “谁叫他是大哥,而我却生不逢时,只有被管的份。”

  生辰时日是不可能改变,宝宝只好皱皱小鼻子去整理行李,注定的事再挣扎也没用,是英雄的,就聪明的认输,乖乖听人忠言而不许逆耳。X X X“子午岭”依然屹立于天地间,宛如撼不动的山岳。

  卫紫衣一行人回来,少不了又热闹一番,尤其秦宝宝一身女儿装束,更让人佩服卫紫衣有法子扭转这小顽固的心思,席如秀取笑道:

  “宝宝,男女有别,如今可对会再顽皮了吧要”

  斯文秀气一笑,秦宝宝擦身而过,陡地──

  一物跳在席如秀头顶上,席如秀伸手捉下,即是一只木刻的青蛙,还张开大嘴,似乎在取笑他。

  群雄暴笑不已,秦宝宝更是笑眯了眼。

  席如秀摇摇头,叹道:

  “魁首早派人送来几百只青蛙养在水塘里,今后可好了,随时得防范你捉青蛙戏弄人,你这小鬼真的喜欢青蛙?”

  轻轻一笑,卫紫衣道:

  “她那是真喜欢青蛙,只是闲着无聊找新鲜玩。”

  秦宝宝负气道:

  “大哥别瞧不起人,我决定训练一支‘青蛙狙击队’。”

  众人都不信的嗤笑着,席如秀报复性的戏谑:

  “我相信你能成功,也预先谢谢你的努力。”

  阴离魂不解道:

  “为什么?”

  席如秀捉狎道:

  “宝宝的‘青蛙狙击队’一攻来,大伙儿见一只捉一只,蒸煮炒炸,一蛙四吃,你们敢说宝宝贡献不大么?”

  群雄仰天长笑,却是针对宝宝而笑。

  撇了撇嘴,秦宝宝不介意道:

  “我会在真蛙中加几只木刻假蛙,假蛙肚里装些炸药,喂真蛙吃大量泻药,诸位英豪将之烹而食之,可以比赛谁是‘铁胃’,吃了一点也没事。”

  众人为之苦笑,真搞不过她。

  卫紫衣知道众人只是开开玩笑,对宝宝的歪主意只是一笑置之,邢想宝宝真的很认真的向他请教:

  “大哥,训练狙击队,你是专家,教教我吧!”

  “你真想训练那些蛙子?”

  “嗯,你教我吧!”

  “别胡来,青蛙那听得憧人言,再则它们天性蹦来跳去,你无法控制。”

  “你不教我?”

  “你是在白费时间。”

  “如果我真的想试,你肯不肯教?”

  “不教!”

  “为什么?”

  “拿训练弟兄的法子去玩青蛙。简直侮辱本社儿郎。”

  秦宝宝从卫紫衣这里套不出什么,只有回转”快乐小王国”自己想法子,没注意到小棒头的嘴撅得比天还高。

  见小主人失魂落魄的,小棒头端杯茶送上,大声道:

  “请喝茶。”

  秦宝宝抬眼看她,笑道:

  “好久不见了,你的嘴可愈来愈尖了。”

  小棒头忙呜着嘴,跑去照镜子,一看没有二样,明白上了当,跺脚道:

  “小姐,你真喜欢捉弄人。”

  喝口茶,秦宝宝哧哧笑着:

  “我一回来,你把嘴翘得半天高,不捉弄你捉弄谁?”

  小棒头泄气道:

  “上次小姐答应出门要让我跟着,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人偷溜去玩,弃小棒头不顾。”

  肚里暗笑,秦宝宝装出一副可怜相,道:

  “如果我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你一定会庆幸没跟着去。”

  小棒头还是那么老实,忙问:

  “怎么?不好玩么?”

  叹叹气,秦宝宝道:

  “我是被捉出去,身上根本没钱,又不敢去堂口要银子,所以想吃饭,就顶替饭庄洗碗打扫三天,想过江,只好为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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