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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 黄易-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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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尖儿的高手,除在功力、招数方面互争雄长,还在战略、心理各层面上交锋较量,精采处人目不暇给。井中月的锋尖变成一点精芒,流星般破空往伏难陀咽喉电射而去,呼啸声贯耳轰鸣,声势凌厉。螺旋真劲贯彻刀梢,锋锐之强,气势之盛,谁敢硬撄其锐。寇仲晓得这一刀是决定他和徐子陵的生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能把伏难陀迫出门外,他将得以放手强攻,加上徐子陵,展开联击之术,始有些微胜望。伏难陀实在太可怕。就在徐子陵也以为伏难陀除后撤再无他途之际,奇变突起,伏难陀的身体竟像一根枯黑木柱般往前直挺挺的倾来,变得头顶天灵穴对正寇仲井中月刺来的锋尖。寇仲当然晓得伏难陀不是要借他的宝刀自尽,而是施出能把脆弱的头顶罩门化为最坚强攻击武器的天竺奇功,不过此时已无法作出任何改变,事实上他多么希望能换气改进为退,再看看伏难陀仆在地上的可笑样子,如若他仍要乘势追势,则让虎视一旁的徐子陵以他的手印好好招呼他。可是身上的伤口和一往无回的刀势绝不让他这般如意。刀尖在刺中伏难陀天灵要穴三寸许的空隙余暇间,伏难陀斜仆的身子双腿忽曲,把与寇仲刀锋的距离扯远少许,然后双腿撑个笔直,才迎上刀锋。就是这精微的变化,寇仲吐劲拿捏的时间失去准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蓬 !真劲交击。无可抗御的力量,像根无形铁柱硬撼刀锋,沿井中月直捣进寇仲经脉内。这一记头撞,聚集伏难陀全身经穴所有力量,绝非说笑。寇仲手中井中月 嗡嗡 震鸣,全身剧震,往后踉跄跌退,溃不成军,身上大小伤口迸裂,形相惨厉。伏难陀亦浑体一颤,双手却虚按地面,似欲要趁势穷追猛打寇仲,取他小命。伏难陀的天竺魔功,与毕玄的赤炎大法确是所差无几,奇招层出不穷,这样的一记硬拚,清楚说明寇仲即使没有负伤,纯比内力,仍逊此魔僧一筹。徐子陵却知道伏难陀虽成功令寇仲伤上加伤,但非是不用付出代价,本身亦被寇仲反震之力狠创。际此生死关头,他完成晋入井中月的至境,既能抽离现场,又对现场一切无有遗漏,万里通明。双脚离地弹起,宝瓶气积满待发,截击伏难陀,时间角度妙若天成,无懈可击。 啪 ! 轰 !寇仲先压碎一张小几,然后背脊重重撞上另一边的墙壁,力度的狂猛,令整座大堂也似晃动,挂墙毯画松脱,掉了下来,情况的混乱可想而知。 哗 !寇仲眼冒金星,浑身痛楚,喉头一甜,幸好嗔出一蓬鲜血,胸口一舒,回复神智。此时他唯一想的事,就是在伏难陀杀死徐子陵前,回复出手作战的能力。今趟纵使拚掉性命,也要拉这恶毒狡猾的天竺魔僧作陪葬。腾空而起的伏难陀心中暗叹,计算出绝难避过徐子陵的截击,尤其对积满而未发的拳劲,使他更不得不全力应付;临急应变,他借力脚撑大门框边,改向凌空而来的徐子陵迎去。徐子陵心平如镜,伏难陀双手虽幻化出虚实难分的漫天爪影,铺天盖地的往他罩来,他却能清楚把握敌手的真正杀着。最令他安心的是伏难陀因被自己看透他的心意,再不能保持梵我不二的精神境界,使他非是无机可乘。 砰 !两人在大堂半空错身而过。宝瓶气发,气劲爆炸,把漫天爪影粉碎。杀气凝堂。为免触发右胁的伤口,徐子陵只凭左手对双爪,在接触前以精妙的手印变化,着着封死伏难陀轻重急缓的无定魔爪,到最后以拳击中他的右爪,高度集中的宝瓶印气骤发,令伏难陀空有无数连消带打的后着,亦无从施展,被徐子陵以拙破巧,以集中制分散,无法占得半分便宜。如非伏难陀仍未从寇仲的反击力回复过来,徐子陵亦恐难有此骄人战果。纵是如此,伏难陀攻来的真气确深具妖邪诡异的特性,寒非寒,热非热,似摄以推,无隙不入,阴损至极,令离痊愈尚远的经脉捱得非常辛苦。两人分别落往相对的远处,寇仲则位于两人旁边的靠墙处,仍在闭目调息。徐子陵旋风般转过身来,淡然一笑,右手负后,左手半握拳前探,拇指微竖虚按。一指头禅。伏难陀同一时间触地旋身,双手合什,一瞬不瞬的注视徐子陵的拇指,首次露出凝重神色。使他吃惊的非是徐子陵的一指头禅,而是徐子陵的精神境界。他再感应不到徐子陵的状态。自梵功大成后,他尚是首次遇上这样一个对手,迫得他不得不对两人作重新的估计。只徐子陵已足可把他缠上好一会,若让寇仲回复作战的能力,他将再没有杀死两人的把握。在一轮血战后,强横如伏难陀,信心终于受挫。寇仲此时已成功压下翻腾的气血,缓缓运气提劲,井中月艰难的举起,眼睛睁开,射出拚死力战、一往无前的神色。伏难陀心中大懔,怎也想不到寇仲回气速度快捷如斯,不过他已陷入势成骑虎之局,拚着损耗真元,冒被杀伤之险,亦要除去两人,否则待他们完全康复后,日子将非常难过。徐子陵生出感应,晓得伏难陀在再找不到自己任何破绽下,会被迫得冒险全力出手,因而更是灵台清明,严阵以待,要藉此良机,重创眼前可怕的大敌。伏难陀口发尖啸,全身袍服拂动,接着双脚离地,像鬼魂般脚不沾地,往徐子陵移去,两手隔空虚抓。狂飙倏起。就在这要命时刻,徐子陵澄明通透的心境浮现出邪帝舍利,接着涌出师妃暄的如花玉容,井中月的境界登时烟消云散。石之轩竟于此千钧一发的要紧时刻,以邪帝舍利引祝玉妍去决战,惨在徐子陵和寇仲此刻自身难保,遑论分身往援,而往援的师妃暄当然要冒上非常大的危险。这想法顿时使他像被石块投进本来没有波纹的井水,登时激起扰乱心神的涟漪。伏难陀立生感应,加速推进,在气机感应下,右手爪化为拳,往徐子陵轰去。徐子陵像从九霄云端墬下凡尘,伏难陀的拳头立时扩大,变成充塞天地的一拳,从无而来,往无而去,后着变化,他再不能掌握。高手决战,岂容丝毫分心。徐子陵心知要糟,又不得不应战,勉力收摄心神,一指头禅按出。拳指交击。如果徐子陵能摸清楚伏难陀出拳的所有精微变化,由于一指头禅是更集中的宝瓶印气,专破内家气劲,故不惧对方功力比自己高强。但此刻当然是另一回事,徐子陵只能卸去对方七成真劲,其他的照单全收。闷哼一声,徐子陵应拳断线风筝的往后抛飞,旧伤迸裂,口中鲜血狂喷,重重掉在窗下的墙角处。寇仲一声不吭的闪电扑至,井中月全面展开,狂风暴雨的朝伏难陀攻去。伏难陀心中叫苦,想不到寇仲丝毫不因徐子陵被重创而失去冷静,兼之徐子陵反震之力令他内伤加重,在没有喘一口气的空隙下,一时只能见招拆招,再次落在下风。寇仲 唰唰唰 连环劈出十多刀,黄芒大盛,刀势逐渐增强,一刀比一刀重,有如电殛雷劈,螺旋气劲忽而左旋,忽而右转,选取的角度弧线刀刀均教人意想不到,刀刀都是以命博命,不顾自身安危,水银泻地的朝伏难陀攻去,凛冽的冰寒刀气,裂岸惊涛似的不住冲击敌人。他将徐子陵是生是死的疑问置于思域之外,只知全力以赴,与敌偕亡。可是从伤口渗出鲜血把他的衣服染得血迹斑斑,所余无几的真气迅速消耗,无论他的死志如何坚决、战意如何昂扬,始终不能突破体能的限制,渐到了由盛转衰的阶段。伏难陀妙着连出,争回少许主动,心中暗喜,知寇仲成强弩之末,立即展开一套诡异莫名的身法、手法,身体作出种种超越正常人体能的古怪动作,以对抗消减寇仲凌厉无双的刀势。寇仲冷哼一声,井中月在空中画出大小不一的七、八个***,每***均生出一个螺旋气涡,铺天压地的把对手完全笼罩突袭,以伏难陀之能,亦应付得非常吃力。假设徐子陵在旁目睹,当可猜到这是寇仲 井中八法 最后一式,第八式的 方圆 。寇仲在螺旋气劲助攻下,似退非退,似进非进,倏地一刀刺出,看似简单,却有方中带圆、圆中带方的气机,玄妙至乎极点。伏难陀竟不知该如何招架封格,骇然后撤。刀是直刺,但螺旋气劲却是方圆俱备,既一堵墙般往敌手压去,核心处仍是圆圆的螺旋劲,刀法至此境界,实尽夺天地的造化,教他如何能挡。此招 方圆 是给迫出来的,以前寇仲虽想到有此可能,却未试过成功,故从未以之应敌,际此生死关头,终成功使出来。寇仲喷出小口鲜血,无力乘势追击,行云流水的往后飘退,挟起徐子陵,破窗而出,落到房舍和高墙间的侧园处。伏难陀闪电穿窗追来,大笑道: 少帅想逃到哪里去? 寇仲左手搂紧徐子陵的蜂腰,感觉到自己兄弟仍在活动的血脉,迅速仰首瞥一眼天上夜空,只见星月蔽天,无比迷人,一阵力竭,心忖难道我两兄弟今晚要命丧于此奸人之手。就在此时,一道刀光从墙头电射而下,笔直迎向正往寇仲背后杀至的伏难陀击去,带起的凌厉刀气,有若狂沙拂过炎旱的大漠。 蓬 !伏难陀早负上不轻的内伤,兼之事出意外,偷袭者又是级数接近的高手,猝不及防下,惨哼一声,给刀势冲击得从窗户倒跌回屋内。可达志一招得手,却不敢追击,来到寇仲身旁,喝道: 随我来! 

    第七章 破釜沉舟

    寇仲关心瞧着盘膝床上疗伤的徐子陵,问道: 如何? 这是可达志在龙泉一处秘密巢穴,不用他说明,两人亦猜到是供突厥探子在此作藏身之所,位于城东里坊内一所毫不起眼的平房。徐子陵微微颔首,道: 尚死不去。 他们换上可达志提供的夜行劲装,除脸色难看,表面并没什么异样。可达志讶道: 子陵的疗伤本领确是不凡,这么快便能运功提气,不过若不好好休息一晚,将来会有很长的后患,唉! 寇仲道: 为何唉声叹气? 可达志道: 我怕你老哥以后要任人将名字将名字倒转来写。 寇仲两眼亮起来道: 找到深末桓在哪里吗? 可达志道: 仍是未知之数,我早前第一趟离宫,先派人通知杜兴,告诉他取消今晚的行,唉!希望他醒觉吧! 寇仲苦笑道: 好小子!对你的杜大哥,你这小子真是好得我没话可说。 可达志这般做,是有点不想面对现实,害怕杜兴确如寇仲所料,被揭破不但欺骗寇仲,还欺骗他可达志。可达志拍拍寇仲肩头,接着右手轻搭寇仲宽肩,道: 然后我找着潜伏一旁的阴显鹤,那家伙比我想像中更易辨认,请他设法跟蹑任何像木玲的人,因她比较容易辨识,而我则负责你们的安全。后来我诈作离城,但离开的只是我的手下,我则折返来跟踪在你们的背后,看看谁会暗中对付你们。 寇仲愕然道: 那为何不早点出现?说不定可合我们三人之力,一举宰掉那爱在兵来刀往之际说法的混蛋魔僧。 可达志苦笑道: 还说,你们两位大哥闪个身就把我撇甩,幸好我凭你们伤口的血腥味,终成功跟踪到那里去。真想不到伏难陀的天竺魔功厉害至此,我一刀即试出无法把他留下,否则岂容他活命离去。 寇仲恨得牙痒痒的道: 真是可惜,纵使阴显鹤成功寻得深末桓所在,我们却要眼睁睁错过。 徐子陵睁眼道: 你和可兄放心去吧!我有足够自保的力量,伏难陀短时间内亦无法查出我藏在这里。 他并没有告诉寇仲感应到邪帝舍利一事,因怕影响他疗伤的效果。寇仲却没忘记此事,问道: 你究竟有没有感觉? 可达志虽见他问得奇怪,仍以为他在询问徐子陵的伤势。徐子陵违心的摇头道: 一切很好,你放心去吧!千万小心点,你的情况不比我好多少。 寇仲犹豫片晌,断然点头道: 我天明前必会回来,你至紧要什么都不想,全神疗伤。 说罢与可达志迅速离开。徐子陵晓得两人必会彻查远近,直到肯定没有寻到这里来的敌人,始肯放心去办事,所以争取时间疗伤,在一盏热茶的时间后悄悄动身,往邪帝舍利出现的方向赶去。可达志回到藏在树林边沿的寇仲旁,与他一起卓立凝望月夜下的龙泉城北的大草原,道: 若我没有猜错,深末桓应躲在拜紫亭的卧龙别院内。道理很简单,深末桓既托庇于韩朝安之下,而韩朝安的高丽则全力支持拜紫亭,由此可推知深末桓实为拜紫亭的人,又或是临时结盟。 寇仲叹道: 是否找不到阴显鹤留下的暗记,唉!真教人担心,这小子不至那么不济吧? 可达志微笑道: 敌人愈厉害,就愈刺激,我会倍觉兴奋,要不要试试一探卧龙别院,若阴兄被他们宰了,我两个就血洗该地。 寇仲听得心中一寒,这么爱冒险的人,若成为敌人,亦会是危险的敌人。淡淡道: 那卧什么别院,是否那座位于龙泉北唯一山谷内的庄园? 可达志讶道: 你也知有这么一处地方,它三个月前才建成,是个易守难攻的谷堡。 寇仲道: 你可知我和陵少离宫时,给拜紫亭扯着向我们大吹大擂,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这对你有什么启示? 可达志冷哼道: 这种不自量力的家伙,可以有什么启示? 寇仲沉声道: 见你刚救过小弟一命,我就点出一条明路你走。拜紫亭绝非不知天高地厚、妄自尊大的家伙,而是高瞻远瞩、老谋深算的精明统帅。只看他拣在雨季的日子立国,当知此人见地高明,如此一个人,岂能轻视。 可达志显然记起今天那场倾盘豪雨,又感受到脚下草原的湿滑,点头道: 拜紫亭确是头狡猾的老狐狸,我会放长眼光去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寇仲摇头: 你若持此种态度,只能成为冲锋陷阵的勇将,而非运筹帷幄的统帅。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告诉我,在什么情况下无敌大草原的狼军会吃亏呢? 可达志皱眉道: 小长安终非真长安,城高不过五丈,像我们般刚才突然发难,便可逾墙而出,拜紫亭凭什么令我们吃败仗? 寇仲微笑道: 凭的就是你们的错估敌情。拜紫亭之所以这么有信心,不惧一战,必有所恃。 可达志一震道: 你是否指他另有援军?这是没有可能的,现在唯一敢助他的是高丽王高健武,他正处于我们眼线的严密监视下,任何兵员调动,休想瞒过我们。其他靺鞨大酋也是如此,全在我们密切注视下。 寇仲道: 你忘记杜兴提起过的盖苏文吗?还说韩朝安与他勾结,若我没猜错,盖苏文就是拜紫亭的奇兵。试想当你们全力攻打龙泉的当儿,忽然来场大雨,';五刀霸';盖苏文亲率精兵冒雨拊背突击,拜紫亭则乘势从城内杀出,猝不及防下你们会怎样? 可达志道: 这确是使人忧虑的情况,盖苏文若乘船从海路潜来,会是神不知鬼不觉,我们会留意这方面的。 寇仲摇头道: 不用费神,若我所料无误,盖苏文和他的人早已抵达,藏身的地方正是最近才建成的神秘庄院';卧龙别院';。 可达志动容道: 我现在开始明白大汗和李世民因何如此忌惮少帅,此事我必须飞报大汗,着他提防。嘿!小弟真的非常感激。 接着叹一口气道: 想起将来说不定要会与少帅沙场相见,连小弟也有点心寒。 寇仲道: 有些话你或者听不入耳,为了秀芳大家,也为龙泉的无辜平民,可否只迫拜紫亭放弃立国,拆掉城墙,交出五采石了事。那和打得他全军覆没,把龙泉夷为平地没什么分别。 可达志沉默片晌,叹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此事必须大汗点头才成,我自问没有说服他照你意思去办的本领。 寇仲道: 那就由我去说服他。首先我们要多掌握确切的情报,就由卧龙别院开始。 可达志骇然道: 明知有盖苏文坐镇,我们闯进去跟送死有何分别?你老哥又贵体欠佳,想落荒而逃亦办不到。 寇仲笑道: 不是敌人愈厉害愈刺激吗?你也不想我被人把名字倒转来写。何况阴显鹤正等我们去救他。他娘的!我愈来愈相信拜紫亭、深末桓、马吉、盖苏文、你的杜大哥、大明尊教、呼延金等各方人马,结成联盟,要藉渤海国的成立扭转大草原的形势。深末桓和呼延金两个混蛋该是后来才加入的,因为此两混蛋走投无路,故行险一博。 可达志愕然道: 大明尊教理该因信仰关系与伏难陀势不两立,为肯与拜紫亭合作? 寇仲道: 道理很简单,首先化身为崔望的宫奇肯定是大明尊教的人,其次是拜紫亭派宫奇劫去大小姐的八万张羊皮,不但是引我和陵少到这里来的陷阱,更是助大明尊教盟友荣凤祥除去生意竞争对手的手段,因为大小姐冒起极快,生意愈做愈大,说不定有一天会取荣凤祥北方商社领袖的地位而代之。有财便有势,招兵买马更需财,为了求财立国,拜紫亭只好不择手段。 可达志摇头道: 这实在教人难以置信,大明尊教支持拜紫亭有什么好处?马吉更是突厥人,杜大哥起码是半个突厥人,拜紫亭若冒起成新的霸主,他们哪还有容身之所,你是否过度将事情二元化? 寇仲道: 换个角度来看,你客观点的去瞧这件事,贵大汗颉利是否过于霸道,他为何与突利交恶?突厥因何会分裂成东西两个汗国? 可达志脸色忽晴忽暗,沉吟好半晌颓然道: 你的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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