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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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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别废话。”寻念这心里全是火气,九思现在说不得一句,只要吭一声,寻念就提着刀砍过来。不过没关系,九思这人就不怕死,唯一就怕不说话会憋死。

    老头还以为来了大救星,这般明辨事理之人,他赶紧抬眼瞧瞧是何许人也,一抬头,那男子把倒地的木板凳扶起来,随后气定神闲的坐在了上面,嘴角带笑正瞧着他。

    摆明了是看好戏。

    “她走了!刚才确实来过,但现在不在,你可快放开吧,我这么大岁数经不起你折腾。”

    “走了?”寻念挑了下眉,手中还是没松开。

    老头一拍大腿,“真走了。哎哟,不信你找,就这么大个地方。”

    寻念揪着老头的衣领,就拖着他里里外外找了一通,确是没寻到白暇的影子。

    “没在?”

    “一准没在,姑奶奶你也瞧见了。”老头就差跪下发誓了,寻念瞪了他一眼,这时老头说了一句,“赶紧追吧,等会她都跑出城了,还上哪儿找去了。”

    “出城?”寻念一愣,问道。

    “谁会在王宫里等死啊,早就跑了。”寻念神色微动,手一松。

    老头这回衣领回到自己的手里,倍感舒适,他弄了弄衣领上的褶皱,嘴上说个没完,“这有灵气的东西就和活物一样,未必养得久了就和你亲近,你看这不也觉得要没命就跑掉了。”

    老头说得就好像亲眼瞧见什么了似的,寻念本已打算离开,一听这话,弯腰把地上的破布捡了起来,直接塞进了老头的嘴里。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寻念恶狠狠的指了指老头,然后才转身走了,九思瞧了他一眼,起身也跟着出去了。

    寻念现在只是脑子里一根弦,就是要找白暇去,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出门直奔宫外的方向,谁知道刚往前走几步就被九思拉了回去。

    “方向错了,快走来不及了。”九思好歹看着寻念气鼓鼓的抛下一句算是解释的话。

    果然,九思这个人就是很讨厌,很有一套,喜欢自作主张,有时候抛给你的解释也完全不像个正常的解释,因为寻念实在没法在那句话里得到特别多的信息。

    寻念想知道是为什么,而他总是只告诉她该怎么做。最终结果是一样的,可是这个不明白白的过程,寻念不喜欢。

    “等会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往后躲。别像在空来山一样,疯了一样得往前跑。”九思拽着她的胳膊往前拖,他的动作以及语气和温柔两个字半点边都不沾,就连这张黑条满满的脸都配不上温柔二字,也就姑且能算个狰狞。

    这话一出口,寻念方才还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心,霎时间就破了一个小洞,然后那些怨气以惊人的速度飞到不晓得什么地方去了。

    “不会,我让你替我挡刀子。”寻念轻哼了一声,回嘴道。

    九思勾了勾嘴角,心想,这丫头总算是愿意理他了,红鲤鱼的心思果然也很难猜。

    ***

    白暇盯着房间顶上的横梁看了半响,眼睛里一片模糊,到最后也不晓得自己是在瞧什么。

    里面的房间传来老头不知道弄什么的声音,声音很小,但传到她耳朵里却很大。

    她的心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是平和的,可是越是时间渐渐的溜走,她越是慌张起来,她的心越跳越快,空白的脑子里涌现太多的东西,有太多的奢求和期盼,还有很多的记忆片段。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

    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她霍然站起身来,跑着出了房间。她的裙子太长了,一边跑裙角不断的被踩到脚底,她跑得几次都要摔倒。

    野草的绿汁星星点点的粘在白裙子上面,头发上绾发的木簪子也跑掉了。她以她毕生最狼狈的模样,跑到了大殿的门口。

    天很晴,无风。

    有白暇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低空飞着,她的手贴在大殿的雕花门上,瞧了这蓝天一眼,定神推开门进了大殿。

    床榻上的时越没醒,苍白着脸躺在那里。白暇小心翼翼的把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握了起来,脱掉鞋子躺在了他的旁边。

    她把他的手掌握紧,拉至她的胸前,安静的平躺着。时越的手动了动,随后反手把她整个手都包进了他的掌心。

    “怎么了?这么急着要嫁给我?”时越轻声问,他侧过身子笑着看白暇。

    “等不及了,什么时候娶我?”

    “让我想想,”时越摸了摸白暇的头,目光灼灼,“七日之后,良辰吉日,娶你之时。好不好?”

    白暇瞧着他眼底的自己,他眼底只有她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体贴的时候都让她觉得很暖。这人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七日之后娶她回家,七日之后……

    她一头抵在了时越的肩膀上,任时越说什么也不肯抬起头来。

    “好了,快起来。有点喘不过气。”白暇紧张兮兮的赶快起了身,时越的汗已经从额角往下流了,脸色比刚才看着还要不好,时越笑眯眯的还不忘安慰白暇,“没事,喝两天药就好了。”

    白暇不理,重新拉过他的手,从枕头下面掏出匕首,割开了时越的手指,血慢慢的留了出来,从高处滴到下面的白暇的胸口处。

    两个人对视无语,白暇松开了抓着时越的手臂,时越僵着被迫摆出的那个动作,血继续往下滴着。

    白暇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像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

    一瞬间幽光大振,白暇胸口的光像漩涡一样,拼命的旋转着,血就滴在漩涡的中心,不快不缓。

    “七日之后,你大婚。”白暇的轮廓越来越看得不真切,时越听见她说,“我不来。”

    白暇的嘴张张合合,却只是微弱的声音,时越把头慢慢的低下去,听她说话……

    九思和寻念两人赶到大殿门口,光透过门缝跑了出来。

    “遭了。”九思低声说了一句,身边的寻念一脚踹开了大门。

    大殿里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卷到了地上,床榻也塌了一半。床榻上坐着还在发愣的时越,他的手腕还留着血,淌在被子上,有的流到了地上。

    他旁边还有一个已经碎成两半的青瓷盘。

    ***

    “再之后呢?”宁祎睁大眼睛问道。

    寻念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再之后就没了啊。”

    宁祎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唉声叹气得望了一会儿天,感慨道,“这凡人总是有千奇百怪的想法,还有无数种方法要去成仙,要去长生不老。居然还有这种阴损的方法,得到长生又如何?”

    “这次你说的我赞同。”寻念拍了拍桌子,给宁祎撑台面。

    “一辈子噩梦缠身吧。”宁祎哼了一声,为白暇打抱不平,随后又不改说大话的毛病,拍拍胸脯,“若是我在,就不会让那劳什子时越得了便宜,我就稍微,略施仙法,就助白暇成了神仙,瞧那时越还敢做什么。”

    寻念翻了个白眼,想起旧账还没跟宁祎算,立马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要命不要朋友,把我丢在王宫里一个人跑了是吧。”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宁祎立刻矮了三截,大喊姑奶奶饶命,寻念在后面穷追不舍,两个人在院落里玩起了追逐战。

    这时传来三声敲门声,门被人推开。寻念一愣,宁祎瞧着门口站着的年轻男子,一插腰问道,“敲错门了,关门赶紧走,小心我放狗。”

    “请问,”男子说完微微的咳嗽了两声,缓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九思在家吗?”

    宁祎刚想说什么,寻念伸手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往前迈了两步,“九思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儿他都不会答应,所以请您自行回去吧。”

    “我记得你。”男子低声的说道,还笑了笑,“那天,你和九思一起……”

    “别说了!”寻念毫不留情的打断他,“别装得无辜的样子,怎么,为了你那天破事,想把我和九思全部灭口?”

    宁祎这会儿也听出个大概了,怕是眼前这人就是那时越。

    时越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再试一试,”他往前迈了两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他抚摸了瓶身,“这是我的心头血,我想再试一次。”

    “做梦。”寻念嗤笑一声,摔上了门。

    时越抬眼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他苦笑了一声,攥紧了手中的瓷瓶。

    自那日之后,他便垂着头长跪在此门之外。

    ***

    “找个要成精的青瓷盘来假托生死,求得长生不老,时越亏你想得出。”

    “没人会蠢得,自己是不是人都瞧不出。”

    “我取了你的心头血,又喝了你那么多血。我的命给你,帮你长生不死。我没后悔,只是可惜,”白暇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可惜,活了这么久见不到古典里所载的交颈血。你的心头血,加上我的,它们融在一起,我还以为会是交颈血。”

    “我还以为我会无憾的为你去死。好可惜。。。。。。”
不知心恨谁(一)
    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成股的从飞檐上跌落,哗啦啦的像珠子滚了一地。

    寻念的房间门开着,此时她正坐在房间中间的木桌旁边,左手撑着下巴,一边看外面得雨一边咬右手拿着的桃子。

    外面的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有余,她已经待在房间里两天没动了。少动一点,说不定还能多维持一会儿人形。九思说她这是谬论。

    于是,她在房间里一坐到底,正努力得无声和九思反抗,她直到现在也没变成红鲤鱼,算是一点点给她的安慰。

    这时宁祎和九思两人,一前一后从寻念的门口经过,九思连头都没回,只让寻念看见了个白影飘了过去,宁祎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跟九思讲什么东西,追着也过去了。

    寻念又狠狠的咬了一口桃子,觉得嘴里突然没什么味道。

    “还在屋里坐着呢?”宁祎不知道何时推了回来,正偏过头看寻念,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门外跪一个,屋里坐一个,你俩都是较什么劲啊。”

    这门外那个跪了两天了,被大雨浇的不像样子了。从王宫里送来的伞和吃的丢了一地,也没见他再抬头说一句话。

    “少把我俩相提并论。”寻念冷哼了一声,把手里的桃子咬得只剩下一个核。

    雨声很大,把尘埃都拍到了地上,门口传来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公子,公子晕倒了!叫人来!快点!”

    宁祎叹了一口气。

    寻念撅了撅嘴,低声骂道,“活该。”

    时越被抬走的时候,寻念撑着油纸伞站在门外欢送,看着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的把他们娇贵的主子先是糊上衣服,再神色紧张的抬上了马车。寻念看着时越苍白的脸,嘴里恶狠狠的话突然堵住了,吐不出来。

    他的脸一瞬间和她记忆里白暇的脸重合了。

    直到马车消失在小巷里,寻念才缓了一口气,转身关门,没回房间而是撑着伞开始在小院里转。

    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会为了一个把自己骗的团团转的人,抛弃生命。

    真的好奇怪。海沧沧很奇怪,白暇更是奇怪。

    而她也渐渐的变得奇怪了,方才话都到了嗓子,看着他白着脸虚弱的样子,硬是没说出口。

    寻念有点恼怒,紧紧得皱着眉头。

    “骂完之后,心里舒服了?”九思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跑到寻念的伞下,他比寻念高得多,寻念没动伞,他就一直弯着腰,笑眯眯的问。

    “没骂他。”寻念微微抬高了伞,好让他直起身子。

    “真是没想到,变柔和了?”这是*裸的鄙视,寻念不用看都能知道九思现在是什么副嘴脸。

    本是想两个人平平静静聊个天,然后回屋休息,没想到九思下雨天还有心思嘴贱,寻念手往下一拉,油纸伞就扎在了九思的头上,乱了九思的发型。

    “我是没想到什么词去形容他。”寻念斜眼看九思,“懂吗?”

    那之后,时越常常到这个巷子尾的一家住户门口坐着。拿着半壶酒,久的时候能只喝酒,坐上一天。有的时候,就坐上一个时辰就被人叫了回去。

    白暇走后的第七日,时越穿着红袍站在王宫最高的楼上,这里能望见整个长洹。

    七日之后,我大婚。

    你没来……

    ***

    不晓得有多少天过去,时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喝了一口酒像以往一样往紧闭的木门上瞧。

    这一次却只瞧见一堵墙,他愣了神吗,忙伸手去摸,用拳头捶打。

    那墙坚不可摧一样,这墙上哪里有门。

    他跌倒在地,在她走之后第一次把头狠狠的埋进了衣袖里。

    他欠她的,用他长生不老的时间来偿还。

    ***

    十三州是晴天,寻念跑到院子里晒晒自己,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衣服上还沾着长洹雨水的湿气,她就在院子里拍拍左胳膊又拍拍右胳膊,拍得不亦乐乎。

    门外传来敲门声,宁祎喊了一声来了,踮着脚就跑去开门了,寻念也跟在后面去看来人。

    一个少年站在门外,兴许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开了门,看着门里站着的寻念和宁祎,有点微微的惊诧。

    随后眼睛看着宁祎问道,“你就是九思?”

    寻念笑了一声,眼睛是有多不好,才能把宁祎认成九思。

    少年瞧着寻念笑了,也知晓怕是自己认错人了,解释道,“我和九先生没见过面,只是书信来往过几次。”

    “没事,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宁祎不要脸的说道,话刚说完就被寻念打了一拳在胳膊上。

    “九先生在吗?我和他说好了。”

    这少年一口一个九先生,寻念觉得有点好笑但也勉强咽了下去,想着晾他在外面也实在不好,就引了人进来,“他在屋里等你,你进去就行了。”

    “谢了。”少年对寻念点了点头,往寻念指的方向走去了。

    寻念抱着胳膊看着少年的背影,她歪了歪头。

    匆忙从长洹跑到十三州,是九思突然提出来了,他模模糊糊的提了一句,有人在十三州正寻他,而且这一次说不定能找到交颈血。

    寻念刚好也不想在长洹待了,管他有没有交颈血,先走了再说。宁祎的这个房子买的不错,到哪儿都能用,幸亏宁祎这个大妖精法力高强,想让这房子的门朝向哪儿就能朝向哪儿。

    昨日是长洹,今日就可能是十三州,变戏法一样。

    九思所说的,寻他的人,怕就是这个少年吧。这少年模样生得不错,全身上下除了头上得绾头发的簪子有点奇怪之外,没什么特殊之处。

    少年进了屋,九思的眼神和屋外的寻念对上了一瞬间,他立刻转开了视线,然后张了张嘴,又伸了伸手,寻念也不晓得九思说了什么。

    但很快少年就把门合上了,寻念嘟囔了几句,这九思方才是在催促少年关门呢!

    “小气,我又听见什么,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秘密,谁要听啊。”

    嘟囔了几句之后,寻念默默的好奇,“也不晓得他找九思有什么事儿。”

    “偷听不就知道了,笨!”宁祎鬼鬼祟祟的说道,边说边蹑手蹑脚的往九思房间门口凑。

    寻念翻了个白眼,“和你做坏事,一定没好下场,你自己玩吧。”

    “吓谁呢?”他变往前走边扭头看了寻念一眼。

    宁祎毫不在意,鄙视寻念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刚把头扭回来,迎面就飞来一个茶壶。

    左右一躲,好歹用脚尖高难度的接住了茶壶,这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听见里面九思幽幽的说了一句,“给客人热壶茶。”

    宁祎遂跑去热茶去了,寻念又暗暗的送了宁祎一个白眼。宁祎一走,耳根都清净了,连眼前的景色都美好起来了。

    过了好久,久到寻念都快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睡着了,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传来两个人的互相道别声还有脚步声。

    “在下会尽力一试。”九思轻飘飘的许了一句。

    反正寻念是没瞧出九思有几分真心来,若是她,定是不会信一个满脸黑条的人说的这样轻飘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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