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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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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镜瓶胸口,将她直直地贯穿在地上。

“我先废了你的功力,再迫你放出水玉。”百啖大仙说话间喉中已开始咕咕作响,一张嘴,一口腥臭无比的浓痰应声而出,落向陈镜瓶眉间。

“波”地一声,那痰似吐在了一层红色水幕上,一片血膜自陈镜瓶眉间扩开,迅速飞散开来。

百啖大仙叫声不妙,转身要逃,然而那血膜已如一片血云般罩来,将他湮没在一片红雾之中。

血光敛去,本属于碧霞元君的仙体现出形来,高雅华贵的玉面上寒霜满罩,抖手间将一团粘液弹落地面。百啖大仙那佝偻的身躯再度弯了下来,头也不敢抬地道:“多谢鸠师不杀之恩。”

鸠盘荼声音冰冷地道:“你与镜瓶同为魔界中人,却在这里自相残杀,令人齿冷,倘下次再让我碰到,断不会轻易饶你。”

百啖大仙喏喏称是,继而恳求道:“还望鸠师念在玄阴牝母的面上,放了水玉。”

鸠盘荼冷笑一声道:“要放那贱丫头不难,叫玄阴牝母自己来要。”

百啖大仙不敢再言,一弯腰,将一支古香古色的狼毫篆笔从怀中取出,恭恭敬敬放于地上后招手取回铁拐,在陈镜瓶倒地的痛呼声中转身飞逃而去。

鸠盘荼看看满身是血的陈镜瓶,冷冷地道:“这便是你私动凡心的后果。”说罢咬破食指,迎风一弹,两料血珠分飞向摄精姑与陈镜瓶。

摄精姑被一粒血珠弹中,浑身立时燥热起来,不一时,全身毛孔内沁出腥臭粘液,中人欲呕处连摄精姑自己也不禁掩鼻。

陈镜瓶受伤极重,动弹不得,飞来的那一粒血珠不偏不倚落入胸口血洞内,立时一股热量传遍全身,气力登时恢复,待站起时,胸前的血洞早已愈合不见,触手细腻,皮肤竟似从未破过一般。

此时华额神君早已不知逃到了哪里,鸠盘荼冷眼一扫站在一边的华山众童子,喝道:“魔界已然向五岳发兵,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不愿妄杀无辜,你们还不散下华山,速速逃命?”

那帮童子眼见来的一个个非魔即怪,为了紫芝而大打出手,知自己非这些妖人的对手,所以只摆了阵站在一旁观战,此刻战事一停,而结局却是瞽目神弓失踪,千手剑侠身死,众童子不由得一个个心灰意冷、面露戚色。

此刻听罢鸠盘荼之言,泉弈跨前一步道:“你们这些妖人,趁老祖不在,来华山圣地肆意横行,我们虽是弱童,却也要为捍卫华山,拼死一战。”

泉弈话音刚落,忽传来哇地一声大哭,泉弈自觉大煞风景,急顺声音看去,却原来是小童子茶弈醒了过来,一见老祖淳淳交待的宝盒已然碎为木屑,登时大放悲声。

哭闹中,一片片阴云忽然起自山间峡谷,愈聚愈浓处向着神道宫所在的华山主峰上蔓延过来。

鸠盘荼似被茶弈的哭声吵得心烦,怒道:“不知深浅的小辈,与我滚下山去。”说罢一挥袖,狂风起处茶弈、泉弈及众童子连带那一个碎锦盒立时被大风吹落山外。

陈镜瓶惊呼道:“主人,留下紫芝。”

鸠盘荼怒哼一声道:“那紫芝一旦成形,立化为仙霞瑞气,早已在瞽目神弓撞上的那一瞬溶入他体内,枉你们为了这一个破盒争得你死我活。”

陈镜瓶失望地一低头道:“镜瓶无知,还望主人恕罪。”

鸠盘荼脸色稍缓道:“我已得了碧霞真身,修复元神只是时间问题,得不得到紫芝倒也无关紧要,只是如今我那老姐姐已重归魔界,阿修罗大魔王再无顾忌,于是集结人马,下令对人间全面发兵,五岳帝君首当其冲,幸我知你在此,提前赶来,若换了旁人,断不敢开罪玄阴牝母。”

陈镜瓶听鸠盘荼话中显是把自己看得比紫芝为重,心下一时感动,低头不语。

此时摄精姑也已恢复法力,取回了神笔,只是满身恶臭,不敢贸然近前,闻言接过话题道:“阿修罗大魔王不是要引出北冥巨怪,令之与群仙互斗,好坐收渔利吗?如何又不惜牺牲,要与众神斗法了呢?”

鸠盘荼点头道:“阿修罗大魔王的确因忌讳玄湍阴魔而不愿与群神斗法,但如今天庭元气大伤,我那老姐姐已与一炁星君立下盟约,平分天地,若能趁玄湍阴魔伤好复出前一统三界,魔界便能重新积蓄起充足的力量来迎战阴魔,否则时机将一去不返。”

摄精姑与陈镜瓶默默点头。鸠盘荼见她二人俱都目注地上千手剑侠的尸体,叹口气道:“你们终究是尘缘难断,也罢,我便准你们入世历练一番,这具尸体交由你们处理。且去山后清泉内将身上秽液洗干净再来。”说罢昂首迈步,迎着前方黑云内现身的魔将走去。

摄精姑与陈镜瓶毕竟是女子,有着爱美之心,满身狼狈下羞于见人,应一声,急急驾起彩云遁向山后。

华山峡谷,险壑幽深,其间不乏涓涓细流、潺潺清溪。二女向着一处沟深地缓,清泉聚成的深潭飞下,也不脱衣,一头扎下,水花四溅中,两尾游鱼一般窜出一溜水泡,才“哗”一声突出水面,荡起的漪涟相互嘻戏,欢快拥挤着向四面散去。

游立水中,二女长发丝般顺水流轻轻波动,衣衫污秽尽去,贴在身上,隐露出傲世丰肌。同是女儿身,二人也不避讳,相继脱去湿衣,晾于潭边石上,复入水中,尽情游戏,山谷内很快填满了银铃般的笑声。

一番撩泼抓痒后,摄精姑首先停手道:“镜瓶妹子,你说主人为何将千手剑侠的尸体交由咱们处理?”

陈镜瓶忽然脸一红,不答反问道:“姐姐觉得张郎怎么样?”

摄精姑一愣后旋即也脸红起来,装出不解的样子问道:“什么怎么样?”

陈镜瓶红着脸小心翼翼道:“姐姐不是已经被张郎那个——那个——”

“还说?”摄精姑脸如火烫,恨不得一头钻入水中,但偏不敢动弹,仿如全身每一处都已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绑住,动一下也需极大的勇气,只得低了头,避开陈镜瓶的目光。

“我明白了!”陈镜瓶幽幽叹道:“姐姐爱上了张郎!”

“没——没有!”摄精姑忙要解释,陈镜瓶已苦笑道:“姐姐不必再说,你被张郎所辱,不生气反而害羞,等于把一切都清楚地告诉了我,也难怪,咱们女儿家经了这种事,还能把身子托付给谁呢?”

摄精姑听陈镜瓶说得可怜,手抚上她那浑圆滑嫩的肩头,轻笑道:“妹妹不要误会,姐姐只是知道那张郎行坏并非出自本心,所以不曾生他的气,却谈不上什么爱与不爱。”

“姐姐不必和我说这些!”陈镜瓶说着禁不住哽咽起来,抽啜道“我与张郎已非夫妻,千手剑侠明知姐姐身份,尚拼死护卫姐姐,其用意再清楚不过。他非是那愚顽之人,可惜我竟一时糊涂,生出害人之心,活该有此报应。”

“妹妹切莫伤心。”摄精姑见陈镜瓶动了真情,忙劝慰道:“主人对咱们表面严厉,其实却呵护备至,她明知妹妹对张郎有情,却将千手剑侠的尸体交由咱们处理,其用意不正是要成全妹子吗?”

陈镜瓶摇头流泪道:“千手剑侠魂魄离体,要招回他的阴魂,只有靠姐姐的摄精神笔,主人要成全的是姐姐你,而不是妹妹我。”

摄精姑听陈镜瓶话中隐含醋意,抚在陈镜瓶肩上的手放了下来,默然半晌后才叹道:“那张郎虽懦弱,和骇魂魔比起来,毕竟是个真正的男人,姐姐我便有心,也已身不由主了。”

“什么?”陈镜瓶一惊停泪道:“姐姐为什么要提到那个男人婆?”

摄精姑仰首天际,语调凄凉道:“我已委身于骇魂魔了。”

“啊!”陈镜瓶一惊退步,双手下意识捂上双峰,口中难以置信地道:“姐姐你竟是——竟是——”

摄精姑转回脸来,与陈镜瓶目光相接,苦笑一声道:“妹妹不要误会,水玉那妖女千方百计要勾引骇魂魔,我实不能坐看主人苦心创下的基业被她瓦解,无奈才出此下策。”

“姐姐说的是真的?”陈镜瓶口中问着,双手却始终不肯离开胸前要害。见摄精姑诚恳点头,这才愤愤地道:“骇魂魔自恃功高,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我在地府之时也常受到她的搔扰,若非主人元身受伤后栖身在我的惊魄铜镜之内,她不敢太过放肆,说不定早如姐姐一般,受了她的凌辱。”

摄精姑听陈镜瓶口无遮拦,面上一红道:“外人说起四大妖娃,总把咱们视为一体,其实骇魂魔与咱们早已貌合神离,不再是昔日的姐妹了。”

陈镜瓶听得一愣道:“我离开地府不过三百年,没想到竟生出这等变异,姐姐不要难过,如今主人重得真身,不用像以前般处处倚重骇魂魔,谅她也不敢再放肆。”

摄精姑摇摇头道:“妹子久在人间,于魔界之事少有接触,主人因鸩羽魔之事,再不肯与玄阴牝母共事,因此在老主人九子鬼母战败上天,玄阴牝母投奔罗刹女之际,独自率咱们四人避入地府,却因此引起了阿修罗大魔王的猜忌。”

陈镜瓶点头道:“这事我清楚,主人因真身已失,又伤了元神,行动不便,与魔界交往日少,那玄阴牝母却借机造谣,说主人要自立山头,以此离间主人与魔界的关系。”

“正是!”摄精姑接回话题道:“主人的元神受伤,不宜过多地往见阿修罗大魔王,与魔界的诸多事宜都交由骇魂魔主持,使得她在魔界的影响日甚,主人对骇魂魔信任至极,却不料她居功自傲,一旦她心生叛逆之意,以她现今与魔界的关系,立会陷主人于不利的境地。”

陈镜瓶没想到事情已严重到这种地步,急问道:“主人难道不清楚这一切吗?”

“骇魂魔的那点把戏如何能瞒得过主人。”摄精姑冷笑罢却又无奈地道:“只是以现今骇魂魔在魔界的影响力,主人也不能轻动于她了。”

陈镜瓶听摄精姑说得无奈,终放下了捂住胸口的双手,拉上摄精姑的胳膊道:“那主人起码能够阻止骇魂魔对姐姐的欺凌吧?”

摄精姑再次苦笑道:“我已亲口告诉主人,我只爱女人而不爱男人,希望她不要干预我的自由。”

陈镜瓶一听大讶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摄精姑长叹一声道:“我断不能在主人困窘的时刻令她为难。主人违背本意,要助阿修罗放出北冥巨兽,正是想籍此修善与魔界的关系,没想到天庭巨变,天界与魔界强弱逆转,主人的一番心血看来又白费了。”摄精姑说着停顿了一下后道:“其实主人此次命我——”

说到这里,摄精姑再次停口不言,陈镜瓶听不到下文,愣了一下忽然间明白过来,嘻嘻笑道:“命你勾引男人,是吗?”

摄精姑满面通红,转头避开陈镜瓶的目光道:“主人正是要试探我对男人的反应。”

“结果一试之下,姐姐便稀里哗啦地露了馅!怪不得主人说咱们尘缘难断,原来姐姐是想男人了!”陈镜瓶有意让摄精姑开心,因此拿她取笑起来,先前的一丝妒意早飞到了爪哇国去。

摄精姑虽羞,却也忍不住噗嗤笑道:“妹妹不吃醋了吗?”

陈镜瓶笑道:“要是水玉那妖女敢勾引我的张郎,我断不会饶她,不过如今她的生死已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摄精姑笑道:“如果是我勾引了你的张郎呢?”

陈镜瓶不怀好意地在摄精姑身上瞄了几眼后笑道:“那我就把姐姐剥光,送到张郎的床上。”

“啊呀!小丫头好不要脸。”摄精姑惊叫一声扑上去伸手要搔陈镜瓶,陈镜瓶嘎嘎笑着一边躲一边改口道:“妹妹不敢了,姐姐既不愿意,我便把张郎剥光,送到姐姐床上。”

“还说!”摄精姑臊得整张脸成了块大红布,发狠扑向陈镜瓶。二女便在水中追逐嘻戏起来,直等闹得累了,这才双双仰躺于湖面之上,载浮载沉,悠然向天。

休息一会儿,陈镜瓶开口道:“如今主人定已猜到姐姐与骇魂魔的真实关系,姐姐还准备瞒下去吗?”

摄精姑因暂时欢快而带来的笑容一敛而空,哀叹摇头道:“即便主人猜到,我也不能承认,现在还不是让主人为我出头的时候,我要争取时间,希望主人能尽快养好旧伤,然后巩固势力,重掌大权。”

“那我怎么办?”陈镜瓶为难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要我看着你受那假男人的欺凌而不闻不问吗?”

摄精姑看一眼陈镜瓶,凑到她耳边轻轻道:“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同我一心,助千手剑侠赢了与主人的这场赌博。”

“什么?”陈镜瓶才叫出声,已被摄精姑捂住了嘴。

只听摄精姑继续说道:“水玉妖女说得没错,咱们的行为始终难以得到魔界的认同,主人也不似其它魔界中人般邪恶狠毒,否则你也不会受到云王的威胁。”见陈静瓶目现惧意,摄精姑知道这句话勾起了她对魔界中人的恐惧,又轻轻转回正题道:“主人因鸩羽魔而弃道从魔,为了爱人一直以魔自处,但她潜意识里其实一直在渴望着出现一个解脱的机会,只是可能连她也并不自知罢了!”

陈镜瓶咬牙沉思,难下决断,半天才皱眉道:“主人的想法姐姐又怎么能猜得到呢?”

摄精姑微微一笑道:“难道妹子你没有这种想法吗?”

陈镜瓶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摄精姑又道:“千手剑侠身形举止酷似鸩羽魔,因而才能一时震动主人的心,但随着千手剑侠的身死,主人刚刚发芽的心机已然再次萎蘼,她不施手救助千手剑侠,而将千手剑侠的尸体交付你我,正暴露了她内心的无助,她现在是想听天由命,所以咱们决不能让她已敞开的心灵再次关闭,只因这种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一旦阿修罗真的统一三界,那时主人失去了利用价值,必会被列入魔界诛除异己的行列,咱们怎么能看着主人自误下去,陷入绝地呢?”

陈镜瓶默然良久,终轻轻点了下头,刚要说话,然而眼角余光一瞥,却发现百啖老妖不知何时竟已到了潭边,正拄了那根超长的龙头铁拐痴痴地盯着二女的裸体发呆。

摄精姑此时也发现了百啖大仙的存在,与陈镜瓶齐齐惊叫出声。二女各展身形,意念动处,岸上衣衫无风自动,飞披上身,脚下水波暗溶,纤纤玉足已踏立在水面之上。

百啖老妖正被湖中艳景惊得发呆,二女这一着衣,他立时从惊艳中清醒过来,也不发话,轮铁拐横砸二人。

二女万没料到这老妖竟会一见面便行凶,各举神笔、宝镜合力迎战。然而那百啖老妖的动作快得惊人,只三个照面,便听一声惨叫,可怜摄精姑被那老妖尖尖的铁拐一柱穿心,千娇百媚的一代妖娃就此魂飞魄散、玉陨香消!

陈镜瓶眼见摄精姑身死,痛得心差点没裂开,大叫一声,铜镜中惊芒电闪,已罩定在百啖老妖的身上。那百啖老妖被镜光射中,丢了手中铁拐,“呼”一声向着铜镜中钻了进去。

陈镜瓶眼见大功将成,没想到耳中听得“轰”一声响,百啖老妖的身体竟散做点点磷火,从镜光中膨裂出来,绕过铜镜,攀附上陈镜瓶的身体。

“哈哈哈…”陈镜瓶目中惊恐,口里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不应有的狂笑,笑声未停,潭边峡谷内忽然变得一片赤红,谷口犹如被红绸封顶,整个眼界内所见俱是血色红芒。

“啊!”陈镜瓶心知怎么回事,身体却完全无法控制,再次张嘴发出一声吃惊的大叫,她刚想腾起身形,“呼”一声,所有红芒全部以陈镜瓶的身体为核心倒卷回来,刹那间她的身上已被一层稠稠的血浆裹住。

“好厉害!”陈镜瓶口不应心地发出一声大叫,正搞不清为何会这样时,头顶上突然现出一道光芒,一颗流星拖着长尾自血幕中穿出,霎间穿出峡谷,直上天际。

血雾散去,鸠盘荼的身形立定在谷内。

陈镜瓶身获自由,不及言谢,怆然跪倒,哀哀泣求道:“主人,摄精姑死得冤枉,如今大力鬼王与地府开战,兵凶一片,只有主人才有能力横贯地府,无人敢拦,还求主人看在摄精姑对主人一片忠心的份上,将她魂魄摄回,好在主人座前效力。”

鸠盘荼面上悲容一现,继而恢复平静道:“摄精姑中那一拐,实际上是来人用玄阳真气所化,摧魂散魄,她已然魂魄全消,我也无能为力了!”

陈静瓶呆得一呆,目中泪如泉下,愤然道:“那百啖老妖决没有胆量与主人为敌,定是受玄阴牝母指使,主人对她们一再容忍,如今难道还要坐看下属任人屠戮吗?”这话于怒中讲出,已显含指责鸠盘荼之意。

鸠盘荼脸上怒容一闪即逝,压下火气道:“此人不是百啖老妖,他来的目的正是要挑起咱们与玄阴牝母间的仇恨,让魔界发生内战。不过他既然清楚我与玄阴牝母间的关系,又能准确把握到你们的行踪,必是有魔界中人向其通信,看来魔界也已风云暗起。我虽留不下他,却在他身上附了追风血雾,若能查出与他互通款曲之人,便可为魔界除去一大隐患。”

陈静瓶愕然听罢,因摄精姑之死而暂失的理智恢复过来,才想起百啖老妖决没有能力从主人的血冥大法下脱身,这才惶然低头道:“属下愚鲁,还望主人莫怪。”

鸠盘荼见陈镜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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