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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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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雪一瞥眼间看到了千手剑侠与瞽目神弓,她见瞽目神弓已然脱困,大喜下冲瞽目神弓叫道:“前辈快来救我!”
与秋霜雪恶斗的白衫书生正是妖怪羊玄,这羊妖与秋霜雪形成连精双体以来,才短短两日,却已两次险些因此而丧命,心中恼恨至极,心知最妙的保命方法,便是将这个活宝亲自藏妥、放好,因此神智一复,与秋霜雪狭路相逢,立时起了挟持对方的心思,二人虽不知因何会和对方一起在地府出现,但相互敌视下一场大战势所难免。
此时的羊玄万万没有料到,半日前还弱不禁风的秋霜雪突然间竟身具仙法,而手中那把无形神剑更是通灵至宝,足堪与自己的神剑比拟,最为可恨的是,自己虽空具胜过对方的法力,却不敢放手搏杀,伤了这个宝贝,一时间缚手缚脚,双方形成僵局。正这时,羊玄看到身侧平空多出了二个观战的人。
羊玄并不认识千手剑侠,但匡庐隐士他却识得,那匡庐隐士法力、神通,无一不是散仙中的佼佼者,尤其凭借一把神弓,名列异仙上游,对仗时奇招异术,层出不穷,断不可以等闲神仙视之。而千手剑侠既与匡庐隐士同行,必也是名山大川中的得道真人。
眼见二人听得秋霜雪呼唤,逼近身来,羊玄心中暗恨,一转身化道金光,脱出地府回到石室。
再看室中的鲟雪,与先前回来时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抱了清风坐在那里,只是此次学了乖,却不再哭,而是不时地替清风揉胸,一边掐按人中,一边轻声呼唤。
羊玄心中一阵温暖,元神归入清风躯壳。
鲟雪眼见清风睁开了双眼,欢喜叫道:“你终于醒了!”岂料叫声未停,清风的一双眼已睁至核桃般大小,堆在一张小脸上,其诡异处不必细表。
鲟雪吓得“啊”一声丢了怀中的清风便要跳起,却被清风探手一把抓住头发。
大力传来,鲟雪不由自主将脸凑向清风。
清风张嘴在鲟雪那柔嫩异常的软玉香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说道:“我且借你小亲人的身体一用!”说罢放开鲟雪,摸起地上神剑,穿出石室,借土行之术直奔地府。
回到与秋霜雪大战之处,天朦地静,早已不见人影。
羊玄展神目四下观察,却见前方大山深处,几座山峰上横亘着一具蚕尸,一个艳丽华贵的妇人立在蚕头,样似十分悲哀。
羊玄认出这妇人正是碧霞元君,摸摸手中宝剑,心中大动,若能得了碧霞真力,胜过凡仙十倍。但那碧霞元君委实非同小可,盛名之下,羊玄不敢妄动,钻入地下,在蚕尸旁化棵树苗,钻出地面,悄悄疾长。
一阵风吹来,大树伸出千枝万叶,顺风拉长,抱向碧霞。
碧霞元君若有所思间开口道:“出来吧!”
羊玄吓了一跳,疾收回枝蔓。身旁阴风掠过,一道鬼影飘荡荡靠近碧霞元君,朦胧黑影上隐见几个白点,比幽灵更为恐怖,正是魔界元帅辄无隐。
辄无隐的厉害羊玄已有领教,当下不敢露形,静伏不动。
辄无隐那朦朦暗影上血孔一现,开口道:“鸠师不必难过,银蚕虽死,但那蛛儿的神通却也不次于鬼娃,假以时日,必是鸠师得力手下。”
夺了碧霞元君真身的鸠盘荼听罢摇头叹道:“百密一疏,竟被一个小鬼坏了大事,莫非这是天意?”
“这只是一个巧合,鸠师不必放在心上。”辄无隐安慰道:“那几个仙人虽逃过一劫,但因碧水银蟾之死,天界与地界的水族已起了纷争,此事一半因太阴而起,那丫头定会前往排解,莫不如乘乱除了她,解去一桩心事。”
“也好!”鸠盘荼点头道:“若不破了玉清老祖的谶言,实是让人寝食难安。”
二人在这里说着,身旁地上的一株大树已然悄无声息地钻入地下不见。
辄无隐确定羊玄已然不见,开口笑道:“幸好他只炼成一颗金丹,倘再多两颗,咱们还真得从秋霜雪身上下手对付他了。”
鸠盘荼也笑道:“不必理他,他这一通乱杀,仙界内乱再无法扼制,阴辇迪已率众前往北昆仑,以他的手段,要控制局面易如反掌,且看大力鬼王能否借机收了地府。”
二人说笑着消失在大山深处。
————
玉瓶仙子收了十一位巫峰仙女的玉尸,默祭一番,告别川江圣母便欲离去。
川江圣母送玉瓶仙子出江,二人未至江面,忽觉水中波开浪涌,无数水族兵马潮涌而来,水花翻攒中,金精水母领了太孛夫人、碧水金蟾、玉蟾侍女及一众天将踏波而来,而在这几人身侧,施施然站了一个神态骄昂的金面青年,这青年星冠鹤氅,剑眉鹘眼,膀阔腰圆,手提神剑,顾盼间神采飞扬,觊觎间藐视群仙。
川江圣母心中大惊,只因他认出这个金面青年正是邪名远播的金罗公子。这金罗公子乃是天界四大凶星之一的罗睺星,一身至阳罡气无坚不摧,一柄射日金轮剑称雄仙界,别看他傲,当真是傲得有本钱。
一见金罗公子现身,川江圣母立知今日之事难以善终,旁边的玉瓶仙子更是吓得身体暗中起了筛糠。
倒不是玉瓶仙子胆小,只因金罗公子正值阳刚,却为修炼至阳罡气而无法亲近女色,这罗睺星确实是天生凶星,为求得补偿,竟专以对少女施虐为乐,是天界出了名的变态邪星。
女子天生便对邪恶有一种畏怯心态,更何况玉瓶这样的翩跹少女,美貌仙子,正是金罗公子这种恶人垂涎的对象,双方照面,怎容得玉瓶仙子不惧?
金罗公子抬眼间也看见了玉瓶仙子,那一对瞅向玉瓶仙子的色眼中竟闪出微笑。
他这一笑,直把个玉瓶仙子笑得毛骨悚然。然而奇怪的是,玉瓶仙子竟然惊觉自己对金罗公子的这个微笑神情似乎十分熟悉!
怎么可能?玉瓶仙子暗暗心惊。对金罗公子这种人,自己一向避而远之,除了仙界盛会,甚至与他谋面的机会都没有,但那个眼神…明明便似一直藏在自己心底一般!
这一下,玉瓶仙子更觉金罗公子诡异之极,心中惧意一起,不由得脚下一慢,躲在了川江圣母身后。
川江圣母老而弥坚,非那怕事之人,既知事情无法善了,索性不假辞色地喝道:“各位请住!”
金精水母单手一立,示意身后人马停住,回望川江圣母道:“我不愿与圣母为难,但那太阴贱婢招灾惹祸,鄂靛神滥杀无辜,实令人忍无可忍,还望川江圣母能识时务,交出两个恶神,也好免去浮影琉璃宫的灭顶之灾。”
川江圣母听得心中大怒,面上却不露声色道:“金精水母兴师动众,如此气势汹汹而来,为的竟只是两个小辈,不觉气量狭隘了点吗?”
“你!”金精水母听得眼中凶光一现,旁边碧水金蟾抢出吼道:“川江圣母既要助纣为虐,我们也只好请金精水母出来主持公道。”
“正是!”一旁太孛夫人也皮笑肉不笑道:“两位本是仙界之长,但圣母久在人间,浮影琉璃宫藏污纳垢,若没有人来帮你清理,只怕圣母日渐糊涂,误了一世清修。”
那玉蟾侍女前次被川江圣母当众打了两个耳光,心中记仇,眼看此次己方占据绝对优势,再压不下恨意,蹦出来道:“老乞婆,你信口呲黄,诬赖别人气量狭小,可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有种你再欺我一次,当着这许多天部正神之面,才显得你威…啊呀!”
玉蟾侍女一语未毕,早惹恼了川江圣母身后的玉瓶仙子,女子一旦动起气来,可更是毫不顾忌。那玉瓶仙子听得这玉蟾侍女张狂,将手中玉瓶暗暗一丢,“嗖”一声把个跳脚乱叫的泼丫头收了进去。
呼呼声中,川江圣母双手连绕十多圈,身前凝起一道道水盾,挡住了太孛夫人射来的神针。
金精水母大怒道:“圣母当真要一意孤行,与天界为敌了?”
玉瓶仙子一击得手,笑着代川江圣母答道:“金精水母好大的来头,凭你还代表不了天界众仙吧?”说话间一瞥眼见到金罗公子又在冲自己微笑,忙一闪身,避过川江圣母的另一侧去。
太孛夫人听罢戳指叫骂道:“玉瓶贱人,有种的出来和我斗一场,欺负一个小丫头算什么本事?”她声音未停,忽听玉蟾侍女在瓶中哭道:“小姐快救我,这里面好多死尸,吓死人了!”
“死尸?”太孛夫人听得一愣,那玉瓶仙子善良美貌,从不闻她开过杀戒,瓶中哪来的死尸?想到这里开口叫道:“她那瓶是用来盛胭脂、花粉的,何来死尸?那是她用幻术吓你,莫要害怕!只管施法冲了出来。”
玉瓶仙子听了冲瓶中笑道:“好啊,你便运法冲吧,不过小心别触了机关,变得和瓶中人一般,作了个断肠鬼。噢,对了,我这瓶可拘鬼魂,那十一个盘肠厉鬼听到你呼唤,立时便会出来和你攀谈了。”
“啊!”瓶中一声厉叫,却是玉蟾仙子吓得狠了,捂耳大哭起来。
“够了!”金精水母怒气勃张道:“川江圣母、玉瓶仙子,你们二人欺人太甚,倒怪不得我金精水母!”
川江圣母知金精水母立时便要动手,一面提神戒备,一面哈哈大笑道:“别人欺到我门上,反是我欺人太甚,好,我倒看看金精水母仗了人多,却是个如何的不欺人法?”
金精水母知川江圣母讥笑自己以多欺少,但若单打独斗,己方只有金罗公子可稳操胜券。想到这里,金精水母一回头问金罗公子道:“公子如何说?”
金罗公子正似个无事人般,在那里微笑望着双方争斗,听金精水母一问,抱手的双肩一耸,眼眉一扬道:“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金精水母听得大怒,心中暗道:请你来可不是让你看热闹的!但这话却是不能出口,因而强压火气问道:“公子觉得什么有意思?是认为老身兴师动众了,还是认为这二位过于嚣张了?”
金罗公子摇摇头道:“仙家之争,历来会有许多人干预,既然打不起来,大家不如把它当了游戏一场,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嗷”一声吼,却是碧水金蟾听得压不住火气,冲出来道:“兄弟手足,断而难续,便是瑶台圣母在此,也不能阻止我为弟报仇,兄弟原是不该劳烦公子大驾的!”说罢摆双刀扑向前去道:“玉瓶贱人,把我的侄女放出来。”
金罗公子听他牢骚,只微微一笑,状态悠然。
金精水母一时搞不明白这金罗公子玩的什么把戏,不禁拿眼去看太孛夫人。
一旁的太孛夫人却是大窘,因为金罗公子是她请来的。
说实话,金罗公子虽然位列仙班,却是行事邪异。太孛夫人花容月貌,自诩清高,对金罗打心底里厌烦出来,只不过二人同为四大凶星,在旁人眼中,总是将她与金罗视为同党,因此金精水母才请她出面相邀金罗。
双方既然敌忾同仇,太孛夫人也只好勉为其难。未料金罗公子平素少与太孛来往,一邀之下,竟也欣然受命,太孛夫人因之对金罗的印象改善不少,却不想事到临头,又起变故。
金罗公子见太孛夫人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更添娇羞无限,不禁看得心中大动,冲太孛夫人眨眨眼,努嘴向前。
太孛夫人不知金罗公子此举是何用意,回视战场,那碧水金蟾已叫嚣着冲到川江圣母与玉瓶仙子面前。
川江圣母知碧水金蟾双刀威猛,恐玉瓶仙子不是其对手,抢前正要迎击,突然电光一现,一道烈焰如墙般阻在自己与碧水金蟾之间。
对面的碧水金蟾也是大吃一惊,忙刹住身形,一抬头间,面前已现出狂章、虞余、黄魔、大翳、庚辰、童律、鸟木田七位天神。
鸟木田等七仙才驻巫峰,立见乌云压顶,无数天兵潮涌而来,惊骇之下,一时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隐去身形,消然潜入,听得是仙家起了纠纷,急忙现形拦阻。这七仙自以为隐秘,哪知那金罗公子的法力的确非同小可,一眼看穿了七人的障眼法,这才示意太孛观战。
太孛夫人回视之下,只见面前光华大起,狂章、虞余祭起了宝物雷火球、电蛇鞭;黄魔、大翳扯开了神火赤焰网;庚辰、童律立定在川江圣母左右;鸟木田则朗声道:“奉瑶台圣母谕旨,我七人进驻巫峰,阻击一切人、鬼、神、魔搅扰巫峡。”
鸟木田此话半真半假,那碧水金蟾怎辩得真伪,见来的确是瑶台圣母座下群神,一时悲愤至极,双刀掷地道:“兄弟,做哥哥的今日不能为你报仇了!哥哥这便返回天庭,苟延残喘,继续做那窝囊总管,从今总是没脸再对蟾族众神了。”说罢转身便走。
“慢!”金精水母大喝一声道:“难道天庭竟没了王法?今日老身便豁了出去,定要将太阴与鳄靛神擒回,送住瑶台圣母处发落。”说话间一摆手,身后无数水族兵将摇旗呐喊,气氛骤紧。
鸟木田一见暗惊,金精水母是撕破老脸不要了,对方人多势众,一旦乱起,再难扼制,而自己七人却总不能真的大开杀戒,以暴制暴。
正在着急之际,忽觉川江之中又是一阵水动涟生,队队虾兵跃浪翻波,如雷奔来。
场中双方人马俱是吃惊,正猜测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之际,那无数水兵已然在川江圣母众人身后列队立定,人影一分,一个凸嘴飞须,电眼红髯的大仙阔步而出,两耳旁龙角枝杈嶙峋,行动间冕前旒珠乱颤。
鸟木田众仙一见大喜,急上前拜道:“巫江众神参见龙王大驾。”
金精水母见来的非是旁人,乃是东海龙王敖广,心中不住叫苦,想那龙本是天地之初的神物,出生即具神通,尤其这四海龙王,实有通天彻地的手段,坐镇江洋,威压水域。
那东海龙王看也不看眼前的天河水兵,冲七神摆手示意后径直来在川江圣母面前。
川江圣母心知敖广此来是为了他的两个侄子:龙鮟与龙鱇,于是双方见礼后将二子一死一失之事做了详细叙述。
那龙王狠狠一闭眼,又缓缓睁开来道:“三千年前一场大战,为救龙母,我的兄弟川江霸龙夫妇勇闯魔宫,不幸遇难,留下二枚龙卵。这两个孩子生在龙宫、长在东海,与我情同父子,不想今日落得如此下场,我实在愧对他们死去的父母!”说话间两眼赤红,泪水泫然欲滴。
川江圣母劝道:“龙王节哀!龙鮟之死,已龙定局,当务之急,是查出龙鱇的下落,断不能让这孩子步上他哥哥的后尘。”
“还有鲟雪!”龙王止了悲痛道:“我已听人讲了大概经过。圣母虽不愿劳烦旁人,但天下水族是一家,我敖广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救这两个孩子脱险。”
川江圣母虽听碧霞元君讲过,羊妖与女儿鲟雪乃是前世的夫妻,但隔世情仇,今生会如何演变?川江圣母心虑如焚,只是浮影琉璃宫中事件不断,容不得她去为女儿分心。做为一个母亲,川江圣母实是忍受着旁人所无法想象的痛苦,如今敖广既将此事揽在身上,以东海龙王之能,水族精兵之盛,任那羊妖如何厉害,终是斗不过水域众神。大喜下,川江圣母冲敖广一揖到地。
二人在这里谈个没完,对面可苦了金精水母一行人。
那金精水母狂话已然出口,眼见对方人马骤增,再斗已不是对手,但就此撤去,却总也丢不起这个面子,于是强撑场面道:“龙王来得正好,这里却有一桩公案要龙王做个评断。”
“闭嘴!”东海龙王本不待理天河水族,但听对方还要强词夺理,顿时眼眉倒竖道:“龙鱇失踪,全因你那侄子碧水银蟾而起,一介小妖,也敢觊觎圣女元精?我尚没追究你管教不严之责,你却恃强凌弱,率人强闯浮影琉璃宫,以至为邪魔所乘,龙鮟惨死。你这便给我滚回天庭,待我哪日气顺不来,再与你算这段公案。”
“你…”金精水母气得几乎背过气去,一看龙王怒发须张,竟是存心找茬动手的样子,不禁又胆虚了下来。
玉瓶仙子一见龙王现身,早已心中大定,探手入瓶将玉蟾侍女一把抓出,向前丢道:“还了你的臭蛤蟆。”
玉蟾侍女受制,幸在水中,也摔不伤,连滚七八个跟头方稳住身形,不敢张狂,回归本队。一时间金精水母带来的天河兵将,鸦雀无声,气馁至极点。
金罗公子虽不将金精水母视做同党,但终是同来,若众人就此被龙王骂回,将来丢脸时却也有金罗的一份。
于是金罗公子昂首而出道:“不想东海龙王贵为水域霸主,竟也如此没有修养。”
敖广嗤地一声道:“原来是金罗公子,天下间道貌岸然者以计都星和罗睺星为最,老兄你没资格谈修养。”
金罗公子哈哈大笑道:“知我者东海龙王也,素闻龙宫盛产美女,龙王既是我的知己,改日短不了叨扰一番。”
金精水母一听立时乍眼,熟话说三句话不离本行,原指望他来撑场面,没想到这金罗公子浮滑成性,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但此话却也极具侮辱,正好以毒攻毒,扼制龙王。
龙王心中着恼,啐一声道:“龙宫不欢迎罗兄这样的人光临。”
“那得看东海有没有人能拦得住在下。”金罗公子一语说罢,呼地丢出一个气团,砸向东海龙王。
众人谁也没料到这金罗公子说动手便动手,事前毫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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