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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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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秋霜雪,也便等于掌握了你的性命。”

“冥顽无知,死不足惜!”辄无隐说完后冷笑一声消失不见。

羊玄听得冷汗涔然而下,体内金丹一化,自己便将提前炼成金刚不坏之身,五行归一,宇内称雄,再加上圣女元精,说不定可突破五行大法第五重境界,身具洞彻先机,改天换地之能,正所谓前途无限,又怎能容忍埋下一个致命的祸根,将生死操于他人之手?

“昨日一时心软,放过了秋霜雪,没想到竟埋下如此大患。瑶姬,好一个阴险狠毒的婆娘。我若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羊玄咬牙切齿间忽然想起辄无隐三日之言,心头顿时升起一线希望。

“可惜不曾问得清楚。”羊玄懊恼之余,对辄无隐之言已深信不疑,既然他说秋霜雪被瑶姬所救,那个弃妇说不定现在便在神女峰上,何不试探一番?

想到此,羊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

瑶姬眼睁睁看着清风逃入石室,却拦阻不住,三人正懊恼间,哗啦一声,瑶姬手中一轻,凤簪神剑寸寸碎裂。

瑶姬大惊失色,这把剑乃母亲所赐,天火炼就,天河淬砺,锋利无匹,坚硬无比,如今竟毁在这里,那妖拿的究竟是一把什么宝剑?如此神兵实乃仙家至宝,又怎会落在他的手中?

三人相视吃惊,那边的火首道人早已被神火反扑,形神俱灭,化作了一缕轻烟,袅袅升天。

霹雳大仙黯然道:“如今师兄已亡,凭咱们三人之力,断难将寒冰化开,我意去求恩师,以他老人家的无上神通,炼化寒石,除魔卫道。”

“也好!”瑶姬无奈点头道:“我母曾言,玉清老祖的谶言将应在这清风身上,如今看来,果不其然。我也要上天庭,向母亲禀明一切,让她老人家早做准备。”

“好啊!”鳄靛神哈哈大笑道:“我也去求我老子鸿蒙神鳄,让老一辈看看他们的儿女多么地无能!”

瑶姬与霹雳大仙听得相继皱眉,却也无以反驳。那鳄靛神气呼呼将一条巨尾甩开,一记记砸向大石,震得整个观院不得安宁。

五行观众弟子早已被惊了起来,但见一条数丈长的巨鳄在那里发威,一个个吓得俱不敢走近,若非见瑶姬仙子与霹雳大仙在侧,早便要乱成一团了。

“喂!你个臭鱼有完没完?”空中突然传来喝声,众人抬头一看,却见清风不知何时竟从石中钻了出来,正仗剑在那里怒骂道:“你既扰得羊某人睡不成觉,我这便去巫峡斩了太阴那个小娼妇,叫你一世不得安眠。”

“你敢!”鳄靛神一声暴喝,羊玄已知秋霜雪确在巫峡,冷笑一声道:“你尽管在这里发疯,等着看羊某人敢是不敢。”说罢驾云直奔巫峡方向而去。

这下鳄靛神再顾不得叫骂,狂吼一声驾云急追而去。瑶姬、霹雳大仙随后起在空中,四朵云连成一线,刹那间走得不见。

临近巫峡,前方突然失去清风的身影。鳄靛神四顾一圈不见敌踪,想起清风五行之术,万物无阻,心下焦急,冲着川江江面一头扎了下去。

鳄靛神此举无异于告诉了对方秋霜雪的藏身之所。瑶姬喑叫不妙,但已无法阻止那条莽鳄,忙凝神传功,一点神明穿透川江水面,要通知川江水母注意拦截,断不可让清风借机潜入。

哪知瑶姬不发功还好,这一发功,立时察觉浮影琉璃宫中已是乱作一团,川江水母正与一玄发老妪斗法,而龙鮟则化出原形,与手持长剑的鲟雪共抗一位阔肚大汉。那大汉身披金袍,满脸疙瘩,一张大嘴直裂至耳,手中双刀盘旋飞舞,勇猛无敌,以一敌二,杀得龙鮟与鲟雪步步后退。

在这几人的四围,一群银甲战士长矛挥摆,驱散前来助阵的大鱼。

瑶姬一看大惊,来的老妪和金袍大汉不是别人,却是执掌天庭水族的金精水母和天河总管:碧水金蟾。

瑶姬并不知浮影琉璃宫之前曾发生的事,急欲喊停时,鳄靛神已一声巨吼扑向了碧水金蟾。

碧水金蟾一见鳄靛神,吼一声:“来得好!”舍了龙鮟与鲟雪,双刀直剁杀弟仇人。二人这一杀,又不同先前,直如干柴烈火,无风自燃,打了个难解难分。

瑶姬与霹雳大仙不知事情起因,眼见双方俱是仙界中人,帮谁也不好。站在那里干是着急。

鳄靛神法力略胜一筹,碧水金蟾却仗着有神兵之利,一个吼叫连连,一个刀刀要命。瑶姬看得凶险,一抖手,将身上霞帔彩带飞出,化做丝缦阻在二人中间。

鳄靛神识得是瑶姬帔带,退后罢斗,那碧水金蟾却将双刀一抖,嗤一声切入丝缦,要将彩带劈断。

瑶姬一见大怒,抖手间,丝缦变得如铁线织就,柔如缕,坚如金。碧水金蟾的双刀立时嵌入其中无法拔出。

瑶姬正要夺下对方双刀,不意鳄靛神在一旁见这碧水金蟾如此凶悍,心中火起,电速窜上,一口咬住了碧水金蟾的左足。

碧水金蟾吃痛,吼一声弃了双刀,吐长舌缠住鳄头,双手回抓,要剜鳄靛神双目。

鳄靛神本不欲痛下杀手,但见对方以死相拼,心中勃然大怒,一用力,碧水金蟾痛叫一声,长舌松动,被鳄靛神咬断一条腿后窜了出去。

瑶姬叫声:“糟糕!”再后悔已来不及,金精水母眼见对方人多势众,一甩手,洒出一把天水冰针,趁众人急避之机,抓了断腿的碧水金蟾飞速离去。一众银甲天兵眼见主将战败,现出原形,化作弓虾,蹦跳逃去。

战斗既已结束,瑶姬和霹雳大仙迎上川江圣母问询原因。龙鮟一旁答道:“那金精水母本是碧水银蟾的婶娘,因侄儿被杀一事找上门来,寻不着鳄靛神,竟说此事因太阴圣女而起,要强行将秋霜雪带走,圣母不依,双方一言不合,这才动起手来。”

瑶姬听龙鮟简要说明,才知鳄靛神闯下大祸,如今魔界将反,仙界若起内讧,天庭势必力弱,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责鳄靛神,好在那碧水银蟾为患世间,此事又是他先起邪念,可禀明母亲,强行将事端压下。

众人在这里议论,鳄靛神心中不服,但见无人理他,气呼呼躲在一旁踱步。突然间,这莽鳄叫声“糟糕”,众人回头之际。鳄靛神问道:“鲟雪妹子去了哪里?”

大伙儿吃了一惊,这才发现鲟雪不知何时竟已不见。

“一定是金精水母那老贱妇!”鳄靛神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理由,“我这便追上天庭,拆了她的天河水宫。”

“放肆!”川江圣母终忍不住怒喝出声,指住鳄靛神道:“你给我呆在这里,寸步不得离开。”说罢转对龙鮟道:“贤侄留在这里,看住这条莽鳄。瑶姬和霹雳大仙随我去追金精水母。”

眼看着川江圣母率瑶姬和霹雳大仙离去,鳄靛神急得嗷嗷直叫,但川江圣母毕竟是长辈,她的话却不能不听。

龙鮟见表兄化出原形在地上窜来窜去,知他心中确实憋气难耐,正要上前安慰,水波微动,霹雳大仙返了回来。

龙鮟奇道:“大仙因何去而复返?”

霹雳大仙道:“鲟雪果是被金精水母所擒,烦龙公子将秋霜雪交给我,双方以人换人。”

“什么?”鳄靛神鼻中呼地喷出两团浓气,叫道:“枉你自称仙界中人,却做这卑鄙之事。待我前去,剥了那老贱妇的皮,看她放不放人。”

龙鮟一听,忙拦住表兄,对霹雳大仙道:“秋霜雪虽主凶兆,但若靠牺牲她来换回鲟雪,此事确实不妥。”

霹雳大仙眼珠一转嘻嘻笑道:“川江圣母怎会当真不顾太阴死活?此举只是为了稳住金精水母,好徐图救人良策。二位放心不下,大可一同前往。”

“好!”鳄靛神一骨碌爬起来,仍化做黑面大汉叫道:“我倒要看看金精水母那老贱妇敢把太阴如何。”说罢带头向后园走去。

龙鮟无奈,只好随后而行。霹雳大仙阴阴一笑,跟随二人身后来在了一个水草处处,奇石嶙峋的细沙园中。

在一个白玉亭台的石阶之上,一身白衣的秋霜雪正抱膝而坐。可怜这秋霜雪,虽年已及笄,但毕竟是个孩子,心忧父亲,彻夜难眠,坐在台阶之上苦苦等待鳄靛神能够救回父亲。此刻乍见鳄靛神出现,喜得一跃跳下阶来。

看见秋霜雪那憔悴而期盼的神情,鳄靛神心中又怜又爱,不禁升起一丝悔意,正不知如何向秋霜雪解释,空中忽然传来异动。

鳄靛神停步回头,只见川江圣母、瑶姬和霹雳大仙匆匆赶来。瑶姬一指鳄靛神身旁的霹雳大仙急叫道:“拦住他,那个霹雳大仙是羊妖化身。”

鳄靛神此时满脑子俱是秋霜雪的面容,闻言一愣之际,假霹雳大仙已然电闪而过,直扑秋霜雪。

龙鮟呼一声化出原形,巨大的龙身横跨庭院,缠上羊妖胸前。

伴着“噗哧”声响,龙鮟发出一声惨叫,一柄剑尖自龙背上透出。假霹雳大仙现出原形,清风那小小的脸上杀机无限。

长剑挥处,贯在剑身上的长龙被斩为两段,清风再次仗剑扑向秋霜雪。

“咔嚓”一声,霹雳大仙的电光长虹贯日般直劈清风,同时瑶姬的三根发标也咝咝尖啸着刺向了清风,川江圣母一挥手,一股水波出现在清风与秋霜雪之间,阻断了二人的空间。

“波”一声响,清风宝剑出手,穿透川江圣母凝结的水波,直袭秋霜雪,同时一回头,呼地吐出一粒金丹,那丹神火缭绕,将瑶姬的三根秀发一并烧焦,炸雷骤响,闪电已击上清风,然而衣衫碎裂间,清风那小小的身躯却是夷然无损。

“啊”一声痛吼,清风忽然收回宝剑,捂着左肋遁地不见。

众人一涌近前时,秋霜雪左肋处血如泉涌,强忍着一口气没有昏去,伸手颤巍巍抓上鳄靛神道:“我的父亲——他——他来了吗?”

鳄靛神双目圆睁,牙关紧咬,沉默半晌后大叫一声,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没关系!”秋霜雪微微一笑道:“这都是命!”说罢双目泪下断气倒地。

“你父亲不会有事的!”尽管鳄靛神嗓门大,秋霜雪却已听不见了。

看着龙鮟与秋霜雪的尸体,众人相对黯然。鳄靛神痛哭出声,躲过一旁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川江圣母双目紧闭,默然无言。瑶姬心下恻隐,却是无从安慰。

霹雳大仙叹道:“想不到那清风功力竟突然间高到这种地步,除了蛛精,他已是我所遇第二个身具金刚不坏体之人,以后要对付此妖,可就更加难了!”

“清风已不足为患。”瑶姬轻轻扶起秋霜雪的尸体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霹雳大仙露出不信的神色,川江圣母听见,也诧异地睁来眼来。

瑶姬用手将秋霜雪大睁的美丽双眼拂拢,苦笑道:“那羊妖不知受谁蛊惑,竟生出杀秋霜雪之心,他却不知,在他夺得圣女元精的同时,已与对方形成连精双体,休戚与共,一亡俱亡。”

川江圣母与霹雳大仙听罢,互望一眼,暗暗心惊。大乱将起,太阴已死,难道玉清老祖的谶言失真?若果真如此,魔道的力量显然已胜过仙界,众神的希望又在哪里?人间的希望又在哪里?

这二人正在猜测,忽然间霞光缭绕,氤氲横生,千般瑞彩中一位端庄妇人身披七彩云霞现出形来。众人识得,却是岱岳夫人:碧霞元君到了。

岳者:山之至高。五岳之所,正是五方五帝居所,其中又以东岳为尊,碧霞元君正是散仙之首:岳山震帝的夫人。在她身侧巍巍然端立五位老者,正是岱岳五大夫。

川江圣母忙迎上前道:“元君降临敝舍,还恕失迎之罪。”

碧霞元君回礼道:“圣母客气,碧霞此来,却是为了这个痴儿。”说着一指秋霜雪后又道:“令爱之事,且莫担心,她与羊妖前世本是夫妻,羊妖虽恶,却断不会伤她。”

川江圣母一听,已知女儿被羊妖掳了去,但羊妖既死,女儿想必不久也将脱困归来。想到这里,川江圣母暂抛开烦恼问道:“如今秋霜雪已死,但不知元君拿她何为?”

碧霞元君笑道:“秋霜雪虽死,太阴却将复生,碧霞受瑶台圣母所托,特将玉清道祖遗留天书一卷赠于太阴。”

“母亲?”瑶姬听说碧霞元君是受母亲所托而来,立知天界已将战胜阴魔的关键押在了太阴身上。

那鳄靛神本哭得昏天昏地,浑不关心周遭一切,但听到太阴复活之言,立时止了悲声,瞪眼站于一旁。

川江圣母道:“大力鬼王即将造反,太阴功力一复,立成魔界一大克星,他如何肯令圣女元神复返?”

“不妨事!”碧霞元君解释道:“秋霜雪已与羊妖形成连精双体,二人本已同亡,但羊妖食得参果,与金丹五行归一,幸好金丹未化,二人魂魄俱被金丹锁住,那羊妖已成金刚不坏之体,便是大力鬼王亲临,也只能拘走肉身,而不能令二人魂魄离体。”

“原来如此。”众人惊叹之余,碧霞元君已化出一个金鼎,将一口仙气吐在鼎中,那气凝结成露,继而汇集成水,盈盈满鼎,其上瑞气笼罩,凡人饮之,立可长生不老。

碧霞元君掏出一本娟册,一抖手,那册上金字纷纷脱落,滚落水中。岱岳五大夫摧开神功,一时间神火灿然,鼎中之水涌动蒸腾,熬出了一锅天书做就的玄机汤。

碧霞元君轻轻替秋霜雪脱去衣衫,放入鼎中,秋霜雪肋下剑伤受沸水一煮,渐渐凝结,消失不见。无数金字在沸水蒸腾下,浸入霜雪冰肌之中,秋霜雪轻“啊”一声苏醒过来。

————

鲟雪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已来在一个奇寒彻骨的冰室之中,室中桌椅一应俱全,只是俱为冰雕,令人望之即生寒意,又哪里能坐?

“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鲟雪茫然抬眼四顾,见左侧冰墙内隐隐露出一只蝙蝠的影子,垂眉闭眼,蝙翅裹身,缩成一团,估计早已冻僵。而在冰桌后面,躺了一位小道童,身上衣衫似被火烧过,破碎不堪,此时正紧闭了双目,昏倒在墙角,一把长剑扔在他的身侧。

鲟雪见了那童子衣不蔽体的样子,心中不觉大羞,但见童子唇红齿白,相貌清奇,长相十分喜人,又不觉有些怜爱起来。

看看地上寒冰袭人,周围又无一物可以取暖,鲟雪怜悯之心大动,这童子既然年幼,鲟雪也就不避嫌疑,将他抱起揽入怀中。

“好热啊!”那童子发出一声呻吟睁来眼来。

乍一见自己被人擒住,童子眼眉一竖,回手一把抓上鲟雪衣衿。

“嗤”一声响,鲟雪前襟撕裂,裸露出雪白的酥胸。鲟雪“啊”一声叫,跳起身来。

童子被鲟雪的叫声惊得清醒过来,才明白鲟雪是在用体温为自己取暖,一种久违的温馨涌上心头,他定定地看了鲟雪半晌,开口道:“是你救了我?”

鲟雪不答,双手捂住前胸怒问道:“你要干什么?”

童子看看手中撕下的半片衣衫,举手递向鲟雪。

鲟雪抬手欲接,忽然发现童子的双眼盯住自己胸部直看,急缩手背过身去,叫道:“闭上你的眼。”

半晌没有动静,鲟雪回头一看,那童子果然闭了眼坐在那里,鲟雪劈手夺过童子手中布块,然而没有针织,又怎么能串在一处?

鲟雪心中恼火,将五彩霞衣脱下,横了裹在胸前。心中想想实在羞人,鲟雪火气更大,冲童子喝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童子睁开眼道:“你的身体好漂亮!”

“你还说?”鲟雪差点哭出声来。

见童子双眼仍在直勾勾盯着自己高耸的胸部,鲟雪急道:“不许你看!”

那童子瞪大眼做出一副不解样道:“我也没穿衣服,你可以看我,我为什么不能看你?”

“我——”鲟雪一时语塞,但对方的话却也提醒了她,她忽然意识到这童子尚在年幼,根本不识人事。

长吁一口气,鲟雪火气渐消,想想刚才失态,鲟雪有点不好意思,但对一个童子,又何必解释,于是笑道:“记住,你是不可以看我的。”

看到鲟雪娇笑的神态,童子心中越发陶醉,故意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总之我可以看你,你不可以看我,尤其不可以看我这里。”鲟雪说着伸指指了指自己的前胸。

“哪有这样的道理!”童子不满地嚷嚷起来。

鲟雪嘻嘻一笑道:“本来便是这样的啊!你还小,自然不明白的。”

童子心中暗笑,这鲟雪明明稚子一个,还来骗人,便笑道:“原来你也不知道。”

“谁说的?”

“你若知道为什么不说?”

鲟雪见这小鬼穷究不放,眼珠一转道:“不是我不说,小孩子不能听的。”

那童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鲟雪问道。

童子得意道:“不告诉你!”

“为什么?”

“大人是不能听的!”

“好啊,小鬼头,看我收拾你。”鲟雪暂忘了身处冰窟的烦恼,扑上去伸手挠向童子腋下。

童子眼见鲟雪扑到,却不躲闪,憋了气感受那柔柔十指的温暖,然而没有片刻功夫,童子“哈”地笑出声来。

“我受不了了!”童子一连讨饶,一边顺着冰墙向前爬逃开去。

“谁叫你逞强,越发不能饶你。”鳕雪不依不饶,二人一个追一个逃,不知不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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