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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死无限-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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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声音，告诉了食蜂操祈。
对方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身为超能力者的自己。
而方里则是看着这些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这段时间里，因为经常在网络上浏览各大最新消息的关系，方里也获得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情报。
其中，便有一则新闻。
那是发生在学园都市中的杀人事件。
被害者全部都是能力等级极高的能力者。
加害者则据说是一群学生。
而且，还是一群不同学校、不同年龄乃至不同能力等级的学生。
上至在学园都市中名列前茅的名门学校的大小姐。
下至在名不经传的学校中臭名远扬的不良少年。
根据警备员们的调查，这些家伙似乎因为各种理由而在超能力的开发方面停滞不前，因此被渐渐逼入了绝境，从而心生绝望，自甘堕落，最终组成了一个集团。
一个单纯为了杀害强大的能力者，乃至将lv。5的超能力者都视为目标的犯罪集团。
其名为…
“原来如此。”
方里的目光扫向了周围那一个个身穿赤色的摩托车服的人，犹如自言自语般的开口。
“你们就是死结（deadlock）吗？”
死结（deadlock）。
无法解开、无法解脱、无法解放的结。
这正是这个集团的诠释。
而方里的话语，亦是让周围那吐露着怨恨的诅咒的摩托车人们渐渐的停了下来，却依旧呈现包围之势。
旋即，其中一个人便是开口了。
“这套装备被称为篡夺之枪，乃是能够在短短数秒内便将时速提升至100公里以上，并加装了电子系统进行操控，确保其高度的安定性和可操纵性，即使使用者失去自主意识，那也能在瞬间里切换成自动模式，进行死斗的装备。”
声音，非常的低沉。
就像是在刻意仰制着内心的情感一样，疑似首领的人物如此发话。
“为了消灭心理掌握，我们可是花费了大量的代价才从某一个渠道里获得了这身装备，为的就是这一刻。”
毕竟，食蜂操祈的能力虽然能够控制人的精神，却对机械和仪器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一旦食蜂操祈的能力对这些人起了作用，那被切换到自动模式的篡夺之枪依旧会继续运作，将目标给杀死。
也就是说，这套所谓的篡夺之枪便是专门为食蜂操祈准备的凶器。
而敌方的首领一开口便解说这一点的原因很简单。
“我们的目标仅仅是心理掌握而已。”首领沉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受害者，但我劝你，如果还保有理智的话，那就赶紧离开吧。”
“受害者？”食蜂操祈微微一怔。
“受害者？”方里亦是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然后，敌方首领便是这么说了。
“你是被那个女人用能力给控制了，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保护她的吧？”对方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受害者了。”
听到这句话，方里多少有些意外。
至于食蜂操祈，则是皱起了眉头。
“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啊？”食蜂操祈如此说道：“我没有控制这个人。”
可惜，食蜂操祈的辩解，却换来了对方的嗤笑。
“这种话，谁会相信啊？”对方就像是在吐出馊水一样，极为厌恶的说道：“为了方便自己，任性的使用能力可是你们这些超能力者最常做的事情，你的罪孽就算是以死来谢都嫌太轻，所以，至少让那个无辜的受害者离开，乖乖的来领死吧。”
“……！”
食蜂操祈沉下了脸，心中却是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怒火。
1065 将自己给杀掉？
食蜂操祈失去了记忆。
这已经是不需要确认的事情了。
对于食蜂操祈来说，今天一天的记忆便是其全部的人生。
而方里，就是食蜂操祈这段极为短暂的人生中认识的第一个人，亦是唯一一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虽然对于方里那毫不怜香惜玉的对待方式，食蜂操祈的心中有怨言，可却没有恨意。
换言之，食蜂操祈其实也在享受着与方里相处的过程。
因为，那就是食蜂操祈的全部。
食蜂操祈不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无论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唯独现在，食蜂操祈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能力用在方里的身上。
不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所以没有使用能力的经验的关系。
而是因为食蜂操祈知道，当自己对方里使用了能力，窥视了其内心，得知了这个人所有的秘密以后，那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会有所改变。
可食蜂操祈并不想改变两人目前的关系。
不为其它，仅仅因为一旦改变了，那食蜂操祈就真的会失去这个短暂又狭小的人生中的一切了。
然而，对面的人却是这么对着方里说了。
“你之所以会在这个女人身边，只是因为被她控制了而已。”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难道，自己能够得到的东西就一定是用能力强取豪夺而来，而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吗？
方里这个人，之所以会跟在自己身边，难道就没有与自己相处的因素在里面吗？
对方的发言，简直就像是在否定食蜂操祈这个人的价值一样。
对于对方来说，食蜂操祈这个人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能力。
这让食蜂操祈如何能够不感到火大呢？
只是，对方却一点都不在意食蜂操祈，而是只给予了方里对话的权利。
“小子。”对方这么说道：“我问你，你是高等级的能力者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摩托车人便齐齐的将目光聚集在方里的身上，视线中透露着纯粹的压力。
相信，无论是谁，在明白对方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都会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将代表着什么。
如果是高等级的能力者，那就会在一瞬间成为对方狩猎的目标。
如果不是…
“很可惜，别说是高等级，我连是不是能力者都不知道。”方里耸了耸肩，回道：“毕竟，我可是无能力者，连能力都还没有被发现，不管如何对身体与脑域进行开发，那都没有办法弄弯一根汤勺。”
方里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周围聚集而来的视线立即放缓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我们的同类了。”对方这般说道：“在这里的人里面，有的是跟你一样的无能力者，有的则是等级高达lv。4的大能力者，可不管能力等级多高，我们都依旧陷入了死结，无法再提升半步。”
说到这里，对方凝视向了食蜂操祈。
“可是，那个人却不一样。”
与面对方里的时候的语气完全相反。
面对食蜂操祈时，对方的语气中只有憎恶和厌恶，完全没有半分善意。
“难道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对方的目光紧盯在浑身僵硬的食蜂操祈身上，话语则是针对方里，说道：“明明我们都是人，凭什么她就能够在这么小的年纪里成为lv。5的超能力者，我们却只能陷入这样的绝望里，只能被她给压在脚下？”
也就是说，不公平的结果与不公平的待遇，使死结（deadlock）的人产生了这份怨恨。
“我们都在想，为什么明明都是一样的人，结果，这些超能力者却是成功了，而我们则是失败了。”对方如此说道：“答案很简单，是这些超能力者造成我们的牺牲。”
能力者们都能释放出aim扩散力场。
这种力场，因为能力的不同，作用也大不相同。
比如发火能力者，其aim扩散力场便像热量，虽然微弱，却还是会提升实际上的温度。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超能力者们的aim扩散力场极其强大，对其余的能力者都造成了影响，使他们的能力无法再提升呢？
“就像现在这样，你陪在那个女人身边，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对方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会像现在这样跟那个女人作伴，其实就是被心理掌握这种能力散发出来的aim扩散力场给影响，无意识的被她给控制了吗？”
当这句话从对方的口中响起时，方里感觉到了。
其背后，食蜂操祈那搂着自己脖子的手陡然一紧。
察觉到这一点，不需要回头，方里都能知道。
此时此刻里，食蜂操祈的面色肯定已经变了。
变得苍白了起来。
“我…无意识的控制了他…？”
食蜂操祈的声音在颤抖。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自己心中的想法完全被摧毁了吗？
“就是这么回事了。”对方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的说道：“小子，你还是赶紧离开那个女人，与超能力者同处于一个地方，那就注定会成为对方的踏脚石，我们必须将这些只会造成别人的牺牲的家伙给消灭掉，这样才能给所有人带来平等的收获。”
于是，杀气再一次的聚集了起来。
这些家伙，真的准备因为那种愚蠢的原因，杀掉食蜂操祈。
不。
这些家伙是准备杀掉所有的超能力者。
这样，超能力者们的aim扩散力场就不会造成别人的牺牲，别人也不会陷入到能力无法提升的绝境中了。
“呵…”
这一刻里，方里禁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不仅是死结（deadlock）的人而已，连食蜂操祈都为之怔然。
“……你笑什么？”疑似敌方首领的家伙沉声说道：“你觉得我们只是在胡说吗？”
闻言，方里撇了撇嘴。
随即，向着对方，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只是觉得，你刚刚说，在你们这些人里面，并不缺乏lv。4的大能力者吧？”
方里似笑非笑的开口。
“那么，我想知道，等到你们将所有的超能力者都给杀死，重新获得进一步的机会以后，这些lv。4的大能力者如果成为了lv。5的话，那是不是也该为了别造成他人的牺牲，将自己给杀掉呢？”
空气，一下子冻结了。
1066 真正的心理掌握
这一个瞬间里，名为死结（deadlock）的犯罪集团中的所有人均都似被掐住了喉咙一样，不再说出半句话。
连那疑似首领的家伙都沉默了下来，半天都没有了反应。
面对这个状况，食蜂操祈同样沉默了。
唯独方里，依旧以直言不讳的口吻，继续诉说着。
“因为超能力者的存在造成了低等级的能力者的牺牲，所以必须被消灭不是吗？”方里注视着陷入沉默的摩托车人们，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你们之中，如果有哪一个lv。4的大能力者升级了，那也同样会造成别人的牺牲，到那时，你们是不是也该杀掉这个原本是同伴的人，或许是让这个人为了不造成别人的牺牲而自杀呢？”
直至要害的发言，让所有隶属于死结（deadlock）的人之间渐渐的弥漫起了动摇的氛围。
毕竟，这是绝对无法反驳的理论。
只要这些人依旧坚持自己的做法的话。
况且…
“况且，你们也别给自己戴高帽了，以为拿一个大义的说法，你们做的事情就是正确的吗？”方里讽刺般的说道：“看看你们，压根就没有想过如果升级成为超能力者的话，那自己是不是也会造成别人的牺牲，因为你们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只是想升级而已。”
“可是，升不了级，陷入自以为是的绝望中的你们只能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将自己内心的愤怒瞄准那些超能力者，并将莫须有的罪名压在对方的身上，进行着自己的泄愤。”
“或许，在你们之中，还有人抱有着幻想吧？”
“抱有着只要杀了对自己造成了影响，导致自己无法提升能力的超能力者的话，那自己就能提升能力了的幻想。”
“也就是说，你们只不过是在将有可能阻碍到自己的人给杀掉，自私自利又下三滥的一群人渣而已。”
毫不掩饰的轻蔑话语，让众人愤怒了。
“呼…呼…”
那疑似首领的人似乎也开始喘起了粗气，可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似的对着所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别…别被那个家伙给蒙骗！他一定已经被心理掌握的能力给影响！现在在那个女人的操纵下！目的是为了让我们产生动摇！别相信他的话！”
这下子，不仅是给自己戴高帽而已，这些家伙还给对手戴了黑帽。
这让食蜂操祈气恼无比。
结果，帮食蜂操祈出气的还是方里。
“是啊，或许我已经被心理掌握的能力给影响了也说不定喔？”方里轻描淡写似的说道：“可你们又如何呢？难道你们就那么确认自己之中没有人被心理掌握的能力给支配了精神吗？说不定待会就是你身边的人突然捅你一刀喔？”
一针见血的说法，让刚刚才平息了动摇的众人之间再次产生了骚动。
“冷静下来！”对方的首领大吼道：“赶紧冷静下来！听我的命令！”
“是啊，得听首领的命令喔？”方里笑吟吟的插了这么一句，说道：“这样的话，只要被心理掌握的能力给支配了精神的人是你们的首领，那我们应付起来就容易多了呢。”
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整个团体都开始混乱了起来。
并且，还在无意识的彼此拉开距离，对自己的同伴产生了警戒。
看到这一幕，被方里给背着的食蜂操祈真的惊叹了。
方里，竟是打了如此精彩的一场心理战。
（原来，就算没有精神系的能力，那也能干涉别人的精神…）
方里就这么给食蜂操祈上了一课。
“可恶！”
而发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中种下的首领终于怒了。
“既然你无视我们的好心，不想捡回一条命，那就跟着那个女人一起去死吧！”
伴随着这样的喊声，首领身上的引擎蓦然发动。
“嘭！”
下一秒钟，在喷气式发动机的作用下，那名首领直接化作离弦之箭，朝着方里的方向冲锋而来。
看到这一幕，其同伴们亦是相继的想起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上！”
“没错！”
“想证明自己没被控制的话，那就必须上！”
“没上的家伙就是叛徒！”
“上啊！”
一个个死结（deadlock）的成员立即发动身上的引擎，接二连三的化作尖锐的长枪，如密集又致命的弹幕一样，带着车轮刮动地面的刺耳尖鸣与破空声，接连的向着方里袭来。
“不…不好！”
食蜂操祈不由得一惊。
可是，与此同时，方里却是将食蜂操祈给放了下来，并推至一边。
“你在这里等着。”
说着这样的话的方里，因为是背对着食蜂操祈的关系，食蜂操祈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然而，食蜂操祈却是不可思议的明白对方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那是无法被动摇的平静。
然后，方里便是抬起步伐，犹如打算自杀一样，朝着那铺天盖地的袭来的篡夺之枪，先是缓缓的走了出去，紧接着步伐逐渐加快，最后变成了冲锋。
一方是有如突击的骑兵一般，装备着无往不利的长枪的军团。
一方是手无寸铁，形单影只的学生。
可双方却是同时对对方发动了冲锋。
最后，蓦然交战。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以后，战斗结束了。
“唔…”
“啊…”
带着痛苦的呻吟声，一个个摩托车人相继的躺在了周围，身上遍体鳞伤。
这些伤势，要么是因为以惊人的速度撞上建筑物所造成，要么便是因为被狠狠的捣中一拳而倒下。
于是，在长达半个小时的单方面痛殴中，敌人再也站不起来了。
而打倒他们的人，只是一个无能力者。
就像是拳王一样，无能力者穿梭在了致命的集团里，以过人的眼力，反过来利用对方那惊人的速度，将一个个的摩托车人都诱导着撞上建筑物，或者撞上自己人，甚至给予一部分人一记痛拳，干脆利落的解决了所有的敌人。
望着那站在躺了满地的摩托车人中央，脸不红气不喘，只是拍了拍手的方里，食蜂操祈完全没有察觉。
她的手，已经是紧紧的拽在了身前。
其眼中，只剩下他。
1067 必须确认我自己
月亮，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升越高。
到得现在的时间，不管是哪一个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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