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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门七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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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身后,那个冷傲的女子唤了一声,令他止步。“你可想过迈出这一步,后果会是如何?”
他想过。孤星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走出这扇门之后,他的人生会被彻底颠覆。
“……我必须要报仇。”声音很轻,却无比的坚定。
“仇,只会是一把双刃剑。”寒月悠悠地叹了一句,走到窗前,多少年了,即便是同样的星辰,同样的日月,可不管如何地仰望,她却总觉得一切都已大不相同。“今晚的任务,你不仅仅是要杀了隐岩轩,你还要毁掉更多人的幸福。或许,那些人原本如你一般,与世无争,而之后,他们却要家破人亡。”
孤星看着寒月,这一刻,她好像不似江湖传闻中,那个麻木不仁的第一杀手,而是一个充满着绝望与哀愁的柔弱女子。
“我无心阻止你的选择,只不过你应当明白,杀手,那便要受尽人世的鄙夷和羞辱。哪怕你的武艺天下无敌,也是改变不了的。那是阴暗角落里的影子,永远都见不了光。”
“既然如此……”孤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有些动容了,“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做个杀手?”
“一个算得上可笑的理由。”女子笑了笑,嘴角边充满着苦涩,“我想要入地府。”
“地府?”
寒月举起自己的双手,透着月色,反复地观望着,“看到了么?这上边全都是血……一双血淋淋的手……如果我现在死了,一定是去地府吧。”
“是么……那我……也别无选择了。”
孤星转身便走,残月剑在他的手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那个离别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的镇静和坦然,寒月突然觉得,他亦是一个看不透的人。
孤星握着剑,他不得不承认,毕竟是第一次杀人,他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可细想临行前的那一番话,那个喜着黑衫的女子是想要救赎自己么?那个应当毫无血性的女子,世人都觉得她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恐而避之。可为什么那一刻,他觉得这个女子如花一般柔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在茫茫的天际。又为什么他的心里会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如果她要入地府的话,那么他便随她而去……
这样也好吧,地府……毕竟他马上也要万劫不复了……
(十一)
云来栈
孤星站在客栈外,有些不置可否。或许正确得来说,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就这样走进去找到隐岩轩,然后把他给杀了吗?杀手是不是都如此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与敌人血战一番,然后生死便由了天命?他不知道,他当真还不是很懂吧……
然而事终究是要了结的,就在孤星下定决心,准备踏入客栈时,一旁树下,却有一个黑影窜了出来。
“谁?”孤星握紧手中剑,喝道。
“可是孤星公子?”
“你是什么人?”
孤星的拇指微微推了一下剑柄,拔剑之举续势待发。
“在下是杀门飞鸽中的金鸽,此次隐岩轩一案是由我负责的。”
“金鸽?你是专门负责情报弟子中的头领?”
“是的。”
“找我什么事?”
行礼的男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眼前的人,手中拿得虽是杀门的第一柄利器——残月剑,然而对于杀门的事,似乎知道得并不是很清楚。从方才,他脚步间的举措不定看来,恐怕他就连怎么杀人,都是不知道的吧?
即便大小姐已把这个男子的境况对他所有概述,知道他的武功并不差,但他依旧怀疑,将此次任务交予这样一个生手,是不是太过冒险?要知道沿江隐家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狠毒!就连杀门二把交椅的寒冰公子,当年隐家一探,也险些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杀门执行任务之前,通常会有就近的情报弟子探得虚实,然后把消息传给执行人,由他们来决断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敌手。孤星公子若觉得自己的武功能胜过对方,大可上前与其较量,反之,亦可找些变通之法,来完成任务。”
“是么……那这隐岩轩是个怎样的人物?”
“回孤星公子的话,隐岩轩乃是武林近几年来的后起之秀,时善用毒,虽说他的手段并不得几位江湖前辈的认同,但其出手之毒,也让许多人都不敢对其叫嚣。”
“隐家……总觉得在哪听到过……”
“这……”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眉道,“孤星公子当听过,北顶岑,南伏隐的言语吧。”
“啊……是那个沿江隐家啊……南方江湖的一大统帅,百年前其创始人以无人可避、沾血便死的血针而名声大造。不过这种血针制作的方法,在隐家第三代时便失传了。”
“公子很是清楚呢。”
“原来,它便是与天下第一庄齐名的沿江隐家啊。”
“是,现隐岩轩居于云来栈的天字间,不知孤星公子还有何吩咐?”
“没有了。”
“那在下告退,欲祝公子凯旋而归。”
孤星轻轻地嗯了一声,黑影便随之消失在茫茫地黑夜之中,想来这金鸽的武功底子也是不差。然抬头看着云来栈,孤星却是一声长叹,负剑而去。
寂静的客栈里,听不得一丝声音。孤星屏去足音,慢慢地寻找天字号的字样,很快,孤星便找到了目标。然而正当他欲拔剑待冲之即,天字间的门却突然打开,形状怪异的飞镖直射孤星!
孤星瞬间将门踢裂至面前,硬生生地挡住了来人的攻势。然孤星的心却是一沉,他并未料到对手会先发制人,而这与他前些天,同武林人氏光明正大地对战,又有了极大的出入。
“没想到杀门这次竟派了个生手过来,这不是自讨死路么?呵呵……”
房中响起一个青年的声音,透露着诡异。孤星并未将护在身前的门推开,但透过缝隙,他能稍许辨析出男子的大致轮廓,及其所站的方位。
“只怕要去地府的人,是你非我。”
“呵呵,说得好听。你身手虽是不差,不过像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是早些认命得好。”
话音一落,男子再一次突击上前,迅雷不及地砍向孤星。而原本挡在身前的房门,也被这一剑气打得粉碎。孤星退开之余,不得不承认,对方除了毒技之外,还有过硬的功夫。
几经回转,俩人从走廊打回到房里,又从窗跃入街道之中。隐岩轩也不如先前那么自傲,通过武艺相较,他清楚对方虽在江湖经验上略逊一畴,但这暗人的武功,却与自己不相伯仲!然隐岩轩并不担忧,他有信心凭借自己的优势,将对方击溃!
就在刹那的回首之间,隐岩轩看准时机,将数枚喂过剧毒的银针蹙不及防地射向孤星!近在咫尺的银针,眼看是躲不过了,孤星尽管做出抵御之姿,但双目仍不禁紧闭。
月色下黑影一现,将银针生生切断,令隐岩轩不禁暗自惊叹。
“隐公子,看来今夜是命不该绝了。”
“你是谁?”
黑夜中,来人的身影稳稳地落在极远的地基上。背着月色,只看得清大致的轮廓。但从声音上,孤星还是听得出,此人就是寒月!
“我无足挂齿,隐公子还不如想想如何保命要紧。”
“我看要想着保命的人是你吧!”
随即,隐岩轩又向寒月射来数门暗器。寒月回手躲避之余,侧身一挥,剑气竟传至数里!光芒乍现,仿佛是闪电忽至。
夜空中尚能依稀看到氤氲的气息,一时在场的两人都呆若木鸡。隐岩轩虽加力足尖,向后跃去,然护在心口的护心境,仍是被硬生生地震碎了!
隐岩轩看着地上的碎片,不敢置信。若不是这个护心境,他已经没命了!
那个女子,不简单!
然就在他思虑的一刹,孤星和寒月早已不知所踪,地上只留下一把青铜剑的碎片。
轩雨楼 三楼雅阁
寒月盘膝而坐,闭目凝神,运起吐呐之术。孤星持剑静立一旁,瞳眸却闪露诸多的情愫,方才那一战,寒月虽为他挡开了毒针,但还是中了几针,后又诸多耽搁,回到轩雨楼时,她的脸色已然泛青,虚幻无力了。
这个本该是冷漠的女子,为何要如此待他?
“阿……”的一声,已是寒月吐出的第三口黑血了。孤星倒了杯茶递过去,然寒月手指无力,连拿茶杯的力气也没有了。茶杯骤然摔落在地,此刻的寒月显得极其虚弱。孤星随后又递上一丝手帕,寒月没有接,只是用衣袖拂掉了残留的血丝。
“隐家的毒果真是厉害。”
“可都解了?”孤星的语调略显担忧。
“还是得拿到解药,我现在不过是将毒素逼在一处,以免毒气上窜,深入五脏。”
“我现在便去找隐岩轩。”
“且慢,你今夜也辛苦了,暂且休息一下吧。”
“可是……”
“无妨,这毒我还控制得住。”
“可你的气色……”
寒月捂着胸口,即便用内心强力地控制着,然额上的汗珠却掩饰不住地冒了出来。
“怕是方才的那一剑太过勉强,有点血色逆流的迹象,休息片刻便好了。”
那一剑,当真是该鬼神之举!就连整把的青铜剑都被剑气所毁,而若被其所伤,下场必是魂飞魄散了。孤星暗暗地想着,可像寒月这样的状况,熬一时便是在熬一分性命啊!事到如此,也只好他自己找上门去了。
寒月又盘膝坐到了榻上,自行打坐。孤星向外退去,阖上了门。
(十二)
“把解药给我,我便饶你一命。”
“凭什么?”
“凭我手中的剑!”
孤星将剑身对着月色,手柄上的月牙儿赫然印出轮廓来。
“残月剑!”
认出此剑的隐岩轩,不禁低呼。此剑乃是已逝的“妙手”铁匠——夏黔筠所铸造,可谓名赫天下。但隐岩轩依稀记得,这把剑是在杀门“七子”之首——寒月的手中。莫不是先前来救他的女子,便是江湖第一杀手的寒月?
此刻,心如火烧的孤星挥剑而上,将寒月教他的招数,尽数得发挥了出来。暗色的光,熠熠生辉,堪与日月披靡。孤星更是将全身的力道,都移置到了剑身上,一心想要击败隐岩轩。而面对如此的攻势,隐岩轩也已然支持不住,不久便被孤星抓住了漏洞,倒在地上。
“如何?交出解药,我就饶你一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孤星看着男子的眼睛,慢慢地放下了剑。隐岩轩缓缓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笑着。
“呵呵……真想不到,你们杀门竟也会有手足之情?”
“废话少说,解药呢?”
隐岩轩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丝,伸手去摸藏于近身的药瓶。然刹那,一根银针飞入隐岩轩的眉心,快如闪电!隐岩轩的身体就这样僵直地倒了下去,整张脸保持着诧异的面容,只有在眉心留下了一点血迹。
孤星难以置信地跑上前去,急忙检查隐岩轩的状况,这个男人还不能死!
可另一侧,莲足轻抬,寒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孤星的身侧。她低下身子,在隐岩轩的身上找出了好几个瓶子,一个个打开闻辨,直至将其中一瓶倾瓶而下。孤星怔怔地看着寒月的举动,许久才问道。
“这是解药么?”
“不错。”寒月叹了口气,慢慢地调理起内息。
“你不怕误服么?”
“自小便是在生死中打混过来的,这点门道还是懂得的。”寒月随即又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冷地问道,“方才你当真要放过隐岩轩么?”
“是,只要他肯交出解药。”
“无能。”寒月一个回手,孤星的左颊上印上重重的一掌,“杀门的杀手,岂容有失!”
“……地府,会是个好地方么?”
被打的孤星并没有抬头,只是像犯了错的孩子,低头问了一句。
“我八岁的时候,被人灭了全家。”
良久,寒月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个秘密她已经守了十多年,自从两年前司徒墨一役,她更失去了这个世上唯一的知己,从此她便真的是无依无靠了。
“其实如你一般,我本与杀手也就一念之隔。仇恨毕竟是祸水,而你我遭遇虽属相同,但归路却不该一致……因为我已经走过了,这不是一条好路。”
“可这条路,我已经走上了,便没有退路,这是你与我说的。”
“……那么,请你记住,七情六欲,此生便与你无关。”
孤星怔怔地看着寒月,左颊还传来隐隐的疼痛。那股痛好像通过血脉,一直传达到他的心脏,然而孤星又开始渐渐麻木了这股痛,似乎准备将这种感觉,一直埋没到自己的心底。
之后,便是夜的时间,黑暗蔓延得无边无际。
同样的夜空下,相思坐在自家的池水边,柳树随风摇曳着。相思一脸痴迷地看着手中的檀木盒,这可是冰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她几乎每日都要抚摩好几遍,那紫玉簪她更是舍不得拿出来戴,生怕弄坏了。
“咯咯……咯咯……”
相思抬起头,望向出声的方向。黑夜中的柳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方摆动。就在相思准备起身,细细张望一番时,那个黑影突然窜了过来,扑到了相思的身上!
一刹,相思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躲避那些黑影——白鸽的缠绕。只是随着相思的起身,本躺在她膝上的檀木盒,应声掉入了水中。
“呀……”相思高声叫了起来,白鸽听到这样的叫声,似乎也被吓到了,纷纷飞开了去。然白鸽一冲而上的飞舞,将本就探身至湖水前的相思,也推入了湖水之中!
一下子,原本宁静的庭院,变得喧闹异常。侍卫及侍婢们慌乱地跑动着,就在方才,相思郡主的落水,让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好在,那个新入王府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将相思从水中救了上来。然而相思郡主躺在那男人的怀里,却始终不愿醒来。
“相思!相思!你醒醒啊!醒醒……”
满身湿透的寒冰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相思,无比焦虑。大吼大叫地让人寻大夫来,几名与他较熟识的人,都不禁吓了一跳。
这个男子在王府也小有日子,然平日里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待人谦厚。即便有些人对他冷嘲热讽,说他是仗着郡主的恩情而赖在王府,为得是贪图富贵,但他却始终不曾露出过怒目的面色来。可如今……
莫不是他真心喜欢着相思郡主?
不久之后,这个谣言,便在王府里曼延开来。
“冰……盒子……掉下去了……”
奇迹般地,相思渐渐恢复了神志,然心里仍然记挂着那个他送给她的盒子。
“没事……没事……我再买给你,没事了……你怎么那么傻呢……”
寒冰伸手为她拂去脸上的露珠,眸子里竟显着柔情。而事后赶到的孙晏,看到得便是这样一场惊险后的温情场面。
当相思躺在自己的闺房中,静心修养之时,寒冰已经被孙晏招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你到底想要如何?”
孙晏的言语,直白而严肃,寒冰也换上了一脸的肃穆。
“我只是想要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
“实话说了吧,王爷,我奔走江湖多年,如今遇到了相思,也遇到了可以让我安稳过活的机会,我自然会好好把握。”
“若是如此,我自可以把相思交给你,也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我定不会辜负王爷对我的期望。”
寒冰恭敬地躯腰行礼,欠下的身子,没人能看到他那张冰冷的面容。
只有寒冰自己清楚,他已成功地获取了六王爷的一点信任,然而从相思落水,到孙晏所见的那一幕,一切都是经过寒冰的精心策划!这场祸事的帮凶——白鸽,本就是出自于杀门的“飞鸽”!
事态的发展,于杀门的杀手来说,总是那么得如虎添翼。
但谁都没有想过,二十日,杀门能够有怎样的变化。
当寒冰自信满满,再次踏进轩雨楼时,他冥冥中觉得,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先是常日里总在厅堂上的秋云啸不见了踪影,待寒冰看见他时,只见他似乎往洛阳湖中投掷着什么,神态凝重,就连那旋在半空中的手,也是好久才收回来。
之后,那总是独坐于雅阁中的寒月,也出人意料地让一名男子站立在她的身侧。而寒月的身上,也无以往杀人时的那股戾气,是身旁静立的那个男子改变了她么?从不让人近身的寒月……寒冰一时竟想笑出声来,充满着嘲讽的笑容。
“你这些天过得倒悠闲啊。”
听得他语中的冷掉,寒月没做声,只是淡漠地听着,许久才问了一句。
“那边怎么样了?”
寒月抬头看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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