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丝鸳鸯坠-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此时下弦月还没有升起,只是满天星斗。蒯素英慢慢步出军帐,向北边一片树林走去。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蟋蟀在草丛里振羽,萤火虫三五成群绕枝飞行,苍穹上繁星明灭,幼童般顽皮地眨着眼睛,像是在嘲笑这荒野中踽踽独行之人。

    蒯素英又一次回想起廖志纬的话:“家兄在日与蒯老镖头极是友善,曾酒后谈论过两家结亲之事,但始终未请媒妁,未委禽妆,也未贶赠信物,礼数中不能认为业已定聘。后因我离家出走,以致家父忧郁病故,雄儿又在九华山学艺,家兄怎会再谈及这门亲事?”这一席话入情入理,但无疑否定了廖展雄与蒯素英亲事的存在。

    蒯素英心道:是呀,我还不出大媒为何人,又拿不出定亲信物,怎能只凭双方父亲酒后之言而认定这门亲事呢?

    念及于此,蒯素英仰视群星拱簇的北斗,想起了惜别已久的故乡与往事,一时思绪万千:我一孤身女子,不畏艰难,数千里寻夫,实指望有所归宿,然而事与愿违,终成幻影。廖公子对我极是关切,如他所说,像对亲妹妹一样看待我,但却没有丝毫儿女柔情,他只是把我看成他的救命恩人。唉,这也难怪他,他与胡姑娘在患难中凝结的情爱,当是真诚无瑕的,我只有羡慕,哪里还能妒嫉?由于我的介入,使他们平静的爱湖上泛起了许多漪涟,我爱他,却又对不起他。命运为何这样无情地作弄人?命运为何对我这样冷漠凄凉?庐州故乡就在那北斗星下,父母早已西行,负担沉重的姐姐能给我什么帮助?我的归宿何在?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依然凝视着那群星拱簇的北斗,悲从中来,泪如雨下,不禁诉唱道:“

    那荧荧七星唤名北斗,

    那下面是我故乡所在南直庐州。

    北斗啊,你可为迷途的人指明方向,

    却不能为我指明路径解除郁忧。

    她停了停,又长叹一声,神情悲伤凄厉,续诉唱道:

    此刻你为何冷眼斜视将我瞅?

    嘲笑我异乡女孤伶伶作多情愁。

    情丝已断但仍缠心头伴我走尽这人生路,

    来夜里,你点点寒光却只能筛洒在我的坟头。

    江淮之间庐州一带妇人,遇有悲伤之事,习惯边哭边诉唱,所诉唱之语即为悲伤之事,借以发泄悲伤,此风俗沿袭至今不绝。

    诉唱毕,蒯素英解下腰际的白绫带,打了个活澜幔叩揭豢么笫飨拢≡褚桓鍪实钡闹ρ荆萆斫贝┯谥ρ旧希矶拢缓笥制}呆呆的,望着那绫**神:难道我廿一年华,就这样香消玉殒了么?想到这里,蒯素英心头一阵难过,叹了一声道:“唉,还有什么值得我留念这人世间!”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轻轻一跃,抓住绫带,往颈子上一套,两手一松,刹那间觉得胸闷难熬,脑际“轰”响,本能地想抬手去抓那绫带,可是手再也抬不起来了。辞曰:

    可怜异土千金女,

    将作南柯一梦人。

    时已三更,下弦月自东方升起,皎白如水。胡宜春手按剑柄,正巡逻到北边营地,隐隐听得有人哀叹,声音甚是凄厉悲切。他寻声走去,借着星月之光,朦胧看见那片树林边的一棵大树上,吊着一个白衣人,在微微悠荡。他不暇思索,抽剑出鞘,将长剑掷过去,斩断了绫带,那人“扑通”落地。

    胡宜春脚尖一点,三起三落,纵至那人跟前,探手一摸,鼻际尚有如丝气息,于是矮身蹲下,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人的嘴吹进去,如此反复多次。良久,那人身子动了一下,叹了一声,胡宜春站起身来,用衣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自语道:“总算救过来了。”

    那人手脚动了动,慢慢睁开疲倦的眼睛,看面前站着一人,知是他救了自己,声音颤抖道:“你何必救我?我还是死了好。”

    此时,胡宜春听那人说话声音,注目凝视,方才看清,说道:“噢,这不是蒯姑娘么?为何要寻短见?”

    蒯素英长叹一声道:“这是你们男人所不懂的。”

    胡宜春扶她起来,道:“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还是回去吧。”蒯素英慢慢站起,但两腿发软,不能移步,胡宜春只得将她抱起,向军营走去。

    胡宜春但觉触手软温滑腻,柔若无骨,不禁心头一动,面色红至耳后,继而一定神,暗地责备自己:我适才为何没有,现下却生妄念!蒯素英被他那两只有力的手臂搂抱着,暖和和的,无比舒适,于是闭上双目,什么也不想了。

    胡宜春把蒯素英抱到姑姑胡云霞的帐前,叫醒姑姑,进入军帐,将她放在姑姑床上,向姑姑叙说了林边所遇之事,并道:“姑姑,你好好劝劝蒯姑娘,侄儿还要去巡营。”说罢转身出帐。

    胡云霞是个三十大几的老姑娘,自己也有一段寂寞怅然的经历,对蒯素英亲事失意又是一清二楚,当然理解她的心境,于是倒了一杯热茶,走至床边,左手托着她的后背,轻轻扶起,道:“蒯姑娘,喝口热茶定定心。”

    待蒯素英喝完茶,胡云霞又道:“你年纪轻轻的,模样儿又俊俏,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走那条路?是不是为婚姻烦恼?不要紧,尽可对姑姑说,说出来会好些的。”

    蒯素英异乡孤女,无人疼爱,此时感到胡云霞像慈母般的可亲,一肚子委屈,一时又说不出来,一头扑到胡云霞怀内,热泪盈眶,嗓音哽咽,喊了一声:“姑姑……”

    胡云霞面对这陷入情渊的女孩子,想到自己也曾有类似的苦楚,不觉陪了几滴眼泪,却又一面拉着蒯素英的手,一面替她擦拭腮帮上的泪水,劝道:“好孩子,不要啼哭,你的心思姑姑是知道的。依我看,婚姻之事,不可勉强,总要两厢情愿,在这方面,我与廖家他二叔就深受其苦。”见她低头在那儿静静的听着,又道:“其实你同雄儿接触不久,还谈不上什么情感,没有什么丢不下,割不开的。你父母已故,听说家乡只有一个出了阁的姐姐,婚姻之事你自己尽可作主,日后你意中要有什么合适的人,姑姑给你作伐(做媒)。”

    这时蒯素英面色平和了许多,凝神不语,似乎有所感触,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胡云霞道:“快四更天了,我也睡不着了,我们就聊聊吧。孩子,你在想什么?”

    蒯素英听了胡云霞一番话,觉得不无道理,她那颗对自己怜爱的心,使自己得到慰解,于是微启樱口道:“姑姑,你真好!”

    胡云霞笑道:“傻孩子,你我同病相怜,焉有不关心之理?”

    沉默了一会,胡云霞突然问道:“孩子,你看我的侄儿人怎样?”

    蒯素英心神一怔,粉脸微红,低声道:“姑姑说的是胡公子?”

    胡云霞笑道:“我就这一个侄儿呀,哪还有别人?”

    蒯素英低头不语,思潮急涌:年初我到戚家军大营去找廖公子,接待的便是这位胡公子;方才我穷途末路,自寻短见,救我的又是这位胡公子,这难道是天缘巧合么?想到这儿,脸色绯红,轻声道::“他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将军,人也好。”

    胡云霞又追问了一句,道:“你可喜欢他?”

    蒯素英那少女的羞红已印至脖项,忸怩道:“姑姑,你可叫人家怎么说呀。”

    胡云霞轻叹一声道:“我这侄儿戎马倥偬,这几年随俞将军、戚将军,与倭寇奋力作战,已是近二十六岁的人了,还没有讲定亲事。我兄长也曾为他讲了一两户人家的姑娘,他均以‘倭寇未平,誓不婚娶’为由,推辞了。眼下倭寇将平,他也该成家了。他性本忠厚,待人极好,我看你同他倒是颇有缘分,不然你怎么偏偏遇上他?如果孩子你愿意,姑姑倒乐意有你这样一个侄儿媳妇。”

    蒯素英的心怦怦地跳,不知怎样说才好,沉吟片刻,道:“我们小户人家怎敢高攀?”

    胡云霞听她声口,敢情愿了,只是有所顾虑,便道:“自古以来,‘门当户对’的陈习,不知坑害了多少有情人!我的父兄在这方面是通达的,孩子你不必顾虑。你家开镖局也是正当行业,清白人家,我家先祖通甫公系平民出身,只不过随太祖打天下得了功名,有什么门不当对呢?”

    蒯素英沉默不语,良久才道:“好倒是好,只是蒲质柳姿,还不知胡公子看上看不上?”

    胡云霞爽然一笑道:“我的侄儿,自有姑姑去说。”

    蒯素英娇声道:“但凭姑姑作主。”

    二人叙谈天色已经大亮,胡云霞将蒯素英送回她的军帐,便去找胡宜春。

    胡宜春巡营刚回,准备就寝,见胡云霞走来,问道:“姑姑,蒯姑娘怎样了?”

    胡云霞坐定后,笑道:“春儿对蒯姑娘倒是挺关心的。”

    胡宜春给她说得脸色通红,叫道:“姑姑……”

    胡云霞笑道:“春儿既关心蒯姑娘,那很好,姑姑把她讲给你做媳妇,怎么样?”

    胡宜春道:“姑姑取笑侄儿了。”

    胡云霞道:“你当姑姑取笑你?我说的是真话。”见他一时不语,又道:“蒯姑娘人品、容貌都是上等,你打灯笼也找不到!”

    胡宜春道:“侄儿已立下誓言,怎能悔誓?”

    胡云霞见他不是全然拒绝,似有商量余地,说道:“又念你那本老黄历:‘倭寇未平,誓不婚娶’。现下也不是叫你婚娶,你只要喜欢蒯姑娘,把亲事定了,自然是倭寇平定之后婚娶。”见他仍是低着头不吭声,佯嗔道:‘你亲了人家姑娘的嘴,又搂抱了姑娘家的娇躯,她不嫁给你,,叫她嫁给谁?看形势平定倭寇也只是一、两年内的事情,你已是二十五六岁的汉子,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

    胡宜春知道姑姑的脾气,虽是大家闺秀,温文尔雅,但做起事来却从不拖泥带水。她等二表叔等了二十年,祖父母多次劝她绝了念头,另找人家,她只是不依。诚如姑姑所说,蒯姑娘确实是个好女子,若得此女,今生愿也。对呀,我亲、搂了人家,损姑娘家的清誉,叫她如何嫁人?思念至此,终于说道:“此事侄儿怎能作主?还须禀过父母。”

    胡云霞笑道:“只要你自肯了,你父母处自有姑姑去说。空口无凭,你须拿一件信物给人家蒯姑娘。”

    胡宜春道:“拿什么东西好呢?”在行囊内翻寻了半天,找出了一柄一拃长的刻花象牙折扇,说道:“这是侄儿小时候祖母给的,侄儿一直带在身边,权作信物吧。”

    胡云霞接过象牙折扇,道:“姑姑给春儿要一支碧玉簪来。”笑着走了。

    却说仲夏时节,天气已热。夕阳只离地三竿,映出半天红霞,更增添了人们烦热的感觉。此时,胡宜秋疾行在闽粤官道上,但见她头扎淡紫色绸巾,身着淡紫色衣裳,腰束丝绦,背后斜插一柄宝剑;海风从左边吹来,吹得她那金丝编就的鸳鸯剑坠不停地飘摇。同时,那海风带来的咸腥潮湿气息,吹在她脸上,使她顿觉清新凉爽。

    胡宜秋奉戚继光之命,去广东潮州送信,欲趁天黑前赶过闽、粤交界的分水关,现见路上没有行人,是以施展轻功飞腾之术,疾向南行。

    忽觉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放眼望去,前面路右有一片桅园。片刻走近了,只见那如豆儿大小的桅子花,一簇簇挂在树枝上,白里带着淡淡的绿色,实是可爱。

    胡宜秋在那片桅园旁停下来,解下水囊,喝了两口水,注目观赏那可爱的桅子花,深吸那熏人欲醉的清香。这时,南面来了两个汉子,一人军中小校打扮,面生得很,一人身穿劲装短打,却是认识,忙招呼道:“温少侠别来无恙?”

    那两个汉子正在疾行,听前面一个妙龄女子向他们打招呼,便收了脚步。那姓温的与胡宜秋一对目,觉得曾在何处见过,一时却回忆不起。夕阳斜照在她红扑扑的脸上,显得格外娇嫩,再看她那淡紫色细绸衣裤裹着的玲珑曲线,不由得上下瞅个不停,秽语道:“小妮儿生得怪可人的,过来同大爷亲近亲近。”伸手去摸她的脸蛋。

    胡宜秋一撤身,“噌”地抽出背后的宝剑,面如寒霜,戟指道:“温从育!我以为你衡阳擂台后,已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哪知狗终改不了吃屎的恶习,看剑!”紫光一道,刺向他咽喉梗嗓。

    温从育忙退后三尺,嘻嘻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紫剑胡女侠,由此看来,大爷更放你不过了!”由于师伯贾海青之败,温从育知道廖展雄的手段极高,而这胡宜秋当时未曾出场,对她的武功,江湖上虽有传闻,那只是传闻而已,谅她一个姑娘家有何能耐,是以嘻皮笑脸,秽语调戏。

    然而,温从育却小觑了胡宜秋。胡宜秋虽非武林绝顶高手,但在女子中却是顶儿尖儿的人物。那那得自师门真传的四十九式越女剑法,兼有那柄嘎金断玉的紫电剑之威,岂是泛泛之辈所能相与!

    只见胡宜秋一个大跨步,左手切住剑诀,右臂伸肘递剑,一招“玉女投梭”,刺向温从育的前胸。温从育未料她出手如此之快,急切间以剑相格,“当”的一声,剑被截断一尺,忙纵身后跃,毕竟慢了一点,前胸给划了一个三寸长的口子,虽未伤及筋骨,却是血红了一片。

    此时温从育由轻佻而变为怒狂,骂道:“你这贱婢,看大爷活剥了你!”一招“五丁开山”,半截剑连肩带臂斫去。胡宜秋就地一个转身,剑斩对方手腕,温从育连忙撤招,手腕是避过了,半截剑又给削去一段。

    胡宜秋占了先机,手臂平圈,宝剑外甩,一招“越女浣纱”,剑斫对方“肩井”,叫声:“着!”温从育低头闪过,没想到背上的包袱却给划破,从里面掉下一封书信。

    温从育急弯腰去捡那书信,胡宜秋宝剑已到,紫光闪处,硬生生将他的左手齐腕切下,鲜血淋漓,疼得他怪叫一声,提身斜纵,手中半截剑掷向胡宜秋。胡宜秋举剑挡格,半截剑又断成两截,落地有声。温从育趁机纵向桅园,那小校也抱头鼠窜。胡宜秋冷笑道:“恶贼休走!”一扬玉手,两根银针疾射,二人**道受制,仆倒于地。

    胡宜秋捡起地上那封书信,看信皮上写着“萨摩大王亲启”六字,骂道:“这狗头竟然私通倭寇!”随即抽出信纸,只见上面写道:

    萨摩大王麾下:

    所赐珠宝,不胜叩谢。大王若至,当启北门,迎王车骑,为王前驱。日以红旗三面,夜以红灯三盏为号。

    颂王

    千寿

    苟良才顿首叩上

    胡宜秋把信揣入怀内,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剑抵温从育咽喉,道:“你这狗头是怎么勾结倭寇的?说!”温从育双目紧闭,装死不理。胡宜秋怒气上冲,手起剑落,温从育顿时身首异处,腔血箭喷,只吓得那小校面如土色。

    胡宜秋用剑抵向那小校,喝道:“你说!”

    那小校结结巴巴道:“我说,我说。我们千户苟良才是温从育的师兄,小人名叫葛云,是苟千户手下的百户。前几天,温从育带来一株二尺多高的珊瑚与许多珠宝,说是倭酋萨摩王送给苟千户的,约定倭寇攻广东潮州时,要他作内应。苟千户欣然应允,写了一封回信,要小人同温从育一起去福建漳浦投递,并给了小人两粒珠子。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望胡女侠饶命!”

    胡宜秋道:“要想活命,随我去潮州投案。”葛云默然。

    胡宜秋又道:“给你盏茶时间考虑,若至潮州揭出苟良才,或者还有生路。”说罢转身走向温从育,在他身上搜了一番,没有搜到什么,顺手摘下他腰带上的佩玉,装进衣囊里,而后在他衣服上拭净宝剑的血污,便将他尸体扔进桅园。

    胡宜秋感到有点疲倦,但却极是兴奋,看看自己浑身是血,不禁“噗哧”一笑。此时一只燕子穿过桅园,桅子花纷纷落下,于是触景生情,南望分水关,放喉诵了一首《武陵春》,词曰:

    燕过桅园花簌簌,右树挂斜阳。粉颊绯红趱路忙,风疾带舒长。

    谁语娇娃羸健汉?一样戮强梁!紫剑喷光血溅扬,染遍了,女儿妆。

    那边百户葛云躺在地上,虽然**道受制,但是眼可见,耳可闻。他见过适才胡宜秋杀温从育时的怒容,又见到现时胡宜秋诵咏的豪放,心里忖道:她虽是女流,却有丈夫气概,是非分明,疾恶如仇,我堂堂须眉,竟干出这种没廉耻对不起祖宗的事来!蝼蚁尚且贪生,况我家中有妻儿老母;观她所为行止,当是信人,绝不会诳我。于是说道:“胡女侠,小人依你。”

    胡宜秋道:“很好,我们立即过分水关。”去桅园内换了血衣,走出来给葛云取了银针,解了**道,幸好分水关还没闭关,二人过了关。

    胡、葛二人在分水关街上客店要了两个房间。晚饭后胡宜秋点了葛云的“眩晕**”,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回房歇息。

    第二天吃罢早饭,胡宜秋押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