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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狂江湖-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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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类付出代价，却对自身实力估计不足，持重派手握大权却不被女王大人所喜，正在渐渐失势。只要本族稍尝败绩，可以想象，那时族中肯定风波不断，实非人鱼之福。
如今打了胜仗，以姬无双为首的少壮派更加不可一世，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便会栽跟头，冬钰长老忧心忡忡，不自觉就走向了墨涵长老的居所。
姬静雯在此役取敌将首级，功劳最大，顺理成章被姬无双升为长老，委以重任，而姬娜公主的另一个伴当姬寒玉杀敌五十，表现也相当出色，被升做了千人首领，理所当然划到静雯长老的麾下。
姬无双在都督府大力赞扬了两位年轻一辈后，开**代道：“静雯，你带领两百战士逐家逐户搜查，金银钱财一律充公，男的一律贬为奴隶，女的四十以下，皆杀之！”
“啊？……”
姬静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急着追问道：“女王大人，这是为何？”
姬无双面露微笑，解释道：“这些你们现在还不懂，去吧，你们只需执行命令便是了，只要听话，本王将来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属下遵命！”
眼看静雯还待发问，一旁的寒玉拽着好姐妹，匆忙离去……
第三十一章 收之东隅
姬无双都不知道惠水城是怎么丢的，得来顺顺利利，失去也干脆了当。当一众长老护着她从南门仓皇撤退之时，她还有点不敢相信，放佛今夜的行动如南柯一梦般不真实，可如狼似虎的追兵却把她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山呼海啸之声不绝于耳，姬无双却停下了脚步，转身留恋的望着南门城头，眼神之中满是不甘之色。她想看一看到底是谁打败了自己，但只望到旌旗招展，人影涌动，似乎城头的士兵还在忙着准备火神炮、巨弩等利器，再不快些拉开距离，连这仅余的千把人都有危险。
姬无双长叹一声，随众从海路黯然撤退……
埋伏在南门外的李瑞海本想切断敌人的退路，但是三思过后却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旁的李青早就跃跃欲试，眼睁睁看着机会从手中溜走，他十分懊恼，当下开口问道：“都督，为何不配合城中之军拦截敌人，如果我们不计损失，很可能毕功于一役啊，这太可惜哩！”
李瑞海笑道：“消灭人鱼一族对我方没有任何好处，损人而不利己，做之何益？走，咱们去跟方丈汇合！”
……
惠州都护府中，各方的消息如雪片般飞来，言嗔来不及论功行赏，拿着几份告急文书便找来罗成商量，原来不久前惠州西面突然出现了大约万余军队，这些军队来历不明，不过行军相当迅速，瞬间就把边境的几座小城包围，但却围而不攻。
据可靠消息，这伙敌军已经分兵，一半大约五千人直接朝着惠水城杀来，剩下的还是围困在边城的四周，动机不明。
言嗔到现在都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听从罗成的意见立即反攻，现在恐怕惠州全境都要沦陷了。到时候只余北方一座孤城阜阳，也如怒涛中的一叶孤舟，绝对撑不了多久……
按照时间上了推算，敌人该已经到了惠水城的不远处，现在城中战士连历两战，身心疲惫，虽士气正盛，却撑不了多久，必须马上严守南北两门，同时城中还有水晶宫的残余部队在负隅顽抗，也得尽快解决。
这时，士兵来报，石州都督李瑞海在城外求见，罗成大喜，亲自跟言嗔一起出迎，熟人见面，自有一番感慨，大家寒暄过后，便来到都护府一齐参详对策。
罗成沉吟片刻后，开口道：“言兄弟，罗成越俎代庖指挥防卫惠水城之战可好？”
言嗔闻言笑道：“罗兄弟胸怀韬略，文采武功皆无可挑剔，你这么说便是瞧不起老言，老言可不爱听！”
“哈哈哈！”
李瑞海帮腔道：“既然言将军都这么说了，那罗方丈就勉为其难吧！”
言嗔干脆把罗成拉到了主位上，自己则心悦诚服的坐到了对方刚才的位子上，这个表示相当坚决，显然以罗成马首是瞻。经此一役，惠州军麾下的各位将领都对罗成信服有加，当然也举双手赞成。
罗成众望所谓，安坐在主位上环顾众人，不骄不躁的言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好兄弟，既然大家相信罗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罗成在此承诺，跟各位弟兄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好！”
面对士气如虹的众将，罗成大声道：“李瑞海听令，率麾下另带五百兄弟守卫南门，切记不可贪功冒进，死守便可！”
“李瑞海得令！”
“言嗔接令，你带领一千兄弟守卫北门，马跃、贾冲带领五百弟兄伏于北门外的树林之中，据我估计，敌军将在洛水北段狭窄处渡河，咱们守军不多，还要分兵防守水晶宫有可能的反扑，不能北上半渡而击之，实属无奈。不过不要紧，到时敌人攻城之时，以举火为号，咱们杀他个错手不及！”
“言嗔、马跃、贾冲得令！”
“言兄且慢！”
罗成叫住对方，交代道：“劳烦兄弟派遣亲信把此信交给驻扎在虎啸山的蒋正将军，由他截断敌军的后路，并要多派侦骑监视敌人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即回报，那么咱们这场仗便无后顾之忧了！”
“罗兄弟思虑周详，老言晓得哩！”
望着言嗔大步离去，罗成转而向其余众将道：“赵铁蛋，你率领余下诸将虽我来，城中一定不能乱，咱们得迅速把人鱼残党扑灭。”
“是，将军！”
罗成领着数十位将领步出大门，广场上仅余的三百余人立即山呼海啸起来，他一摆手，众将士立即安静了下来，他随即大声道：“众将士听令，随本将扑灭城中之敌，出发！”
其实罗成存了一份小小的私心，毕竟他与姬娜公主交好，如果让这些残党死伤殆尽，本方伤亡会增加不说，他心理上过不去，打仗总要死人，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不过能不多伤人命，罗成觉得还是尽量少造杀孽的好。
如果把此事交给言嗔这个职业军人，因彼此之间的仇恨，恐怕最后将会是把对方杀个一干二净，这个结果显然不是罗成愿意见到的。
当罗成赶到惠水城西面悬崖边时，百余个人鱼战士已被五倍之敌团团包围，正组成圆阵负隅顽抗。领头者依稀有些眼熟，似乎是姬娜从小的玩伴姬静雯。
姬静雯和姬寒玉奉命抄全城百姓的家还没多久，惠水城便被攻破，原本城中的残余势力立即反扑，身处城中心的她们根本来不及撤退，只能往女王来时的道路上且战且退，谁知到了西岸一看，这里悬崖峭壁高达将近二十丈，海面也是暗礁处处，跳下去等于送死。
就在迟疑之间，惠州军已经包围了过来，造成了现在进退维谷的局面，两位人鱼新贵悔不当初，只得豁出性命跟敌人同归于尽。而其他的人鱼战士深知撤退无望，便也成了哀兵，在敌人的重重围困之下反而愈战愈勇，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僵持。
罗成的加入无疑将打破这个平衡，毕竟其武功卓绝，由他带领很容易在对方的防御圈撕开一道口子，那么剩下的就只要屠杀了……
不过罗成却安抚住了手下的躁动，他来到对方阵前，开口道：“静雯，今天死的人够多了，收手吧！罗成保证你们能安然离开！”
姬静雯看到罗成前来，知道大势已去，不过她一向优柔寡断，只是低头不语。旁边的姬寒玉却娇喝道：“罗成，你竟然助纣为虐，与我们水晶宫为敌，现在假惺惺前来劝降，本姑娘不吃你这套，姬娜公主真的看错了人！”
罗成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疑惑道：“这位姑娘是？”
眼看寒玉哼声不答，姬静雯开口道：“寒玉跟我是姐妹，也是跟公主一起长大的！罗成，今日之事，确是我们不对，不过静雯无能，让女王大人失望了，从此再无颜面见她，我……我……”
突然之间，姬静雯反手一握三叉戟，直接当胸刺去。寒玉虽在她身旁，却被对方的举动惊呆了，根本反应不及。眼看静雯就要香消玉殒，不远处的罗成立即动了起来……
第三十二章 痛失爱子
说时迟，那时快。
罗成箭步上前，破击刀刀鞘微微一挑，正中三叉戟的手柄，戟尖差一点刺入静雯的胸膛，陡然改变方向，直插进其两腿之间，端的惊险无比。
罗成气急道：“静雯，你何苦如此，如果姑娘死了，手下的这些战士该怎么办，你难道忍心让她们随你而去？”
姬静雯再也忍受不了打击，扑到罗成怀里大哭起来，感受着少女的颤抖，罗成非常能明白她的苦楚，轻拍着她的香背，低声安慰道：“没事了，凡事有我在，你放心吧！姬娜公主还好吗？”
静雯抽泣道：“公主一点都不好，既要对你牵肠挂肚，又要承受女王的压力，罗成，公主很苦呢，你知道吗？”
罗成心顿时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的无法呼吸，沉默之中，一旁的寒玉却再也看不下去，大声道：“罗成，你干什么？竟敢轻薄我们人鱼女子，我跟你拼……”
话还没说完，罗成一个手刀转眼就将其击晕在地，如果放任这个女子继续叫嚣下去，恐怕今日很难善了，万般无奈之下，罗成唯有出此下策。
静雯见状挣开罗成的怀抱，惊呼道：“寒玉，你怎么了？罗成，你做什么？”
一众人鱼战士瞬间对罗成怒目而视，大有死战到底的气势，罗成平淡道：“寒玉太冲动，我只是将她打晕，过不了一个时辰她就会醒的！罗成已经对不起姬娜，岂会再对她的族人不利。静雯你要相信我。让她们放下武器吧！”
惠州军对罗成信服不已，没有他的命令，皆不敢上前。只在外围严阵以待，领军赵铁蛋人如其名，蠢笨率直，罗成了解其本性才放心让他带队，他也没让罗成失望，虽本事不大，却胜在令行禁止。当下弹压军队还是力所能及的，不然罗成的劝解将更加艰难。
姬静雯抱着寒玉思虑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转头娇声道：“放下武器，我们降了！”
“可是……，女王那里该如何交代？”
一众人鱼战士都很迟疑，静雯初为长老。还不能完全服众。几个小头领异口同声，都有相当大的顾虑。
静雯虽柔弱，不过一旦作出决定，却异常果断，大声道：“所有罪责，静雯一律承担，放下武器，不然以违逆论处！”
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家也就不再坚持，毕竟能活命谁愿意去死。随着小头领们带头放下武器，‘哐嘡’声不绝于耳，百余名战士终于成功卸甲，而罗成也松了一口气。
由他亲自领军压送，这些俘虏经由李瑞海镇守的南门出城，看来在分配任务的时候，罗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如果言嗔当守此处，就相当尴尬了。
临分别之际，罗成匆匆写了份书信交给静雯，交代道：“此去水晶宫，望你把这封信交给双姨，想来会减轻点你的处罚！保重！”
姬静雯迟疑道：“罗成，你好没良心，就没有什么东西托我转交给公主吗？”
罗成单手一削，几缕黑发便在手心，他从身上撕下一块衣裳，小心翼翼的包好，交给对方道：“让娜娜好好保重，罗成会尽快来接她的！”
“相见难，别亦难！无处诉衷肠！”
静雯挥手道别：“罗成，你要信守承诺才好，不然我姬静雯也不会放过你！后会有期！”
望着远去的倩影，罗成收拾心情往回走去，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完成，为之奈何。
回到南城，李瑞海把他拉到一边，仔细汇报了这些天的所得，并直言不讳把人鱼一族放走的事实，简单分析之后，罗成茅塞顿开，再说他本来就反对多造杀孽，经此一役，相信双姨能从中得到教训，最好从此罢兵，那真是双方的福气。
罗成非常欣赏李老的做法，两人本就是挚友，他也无需过多赞赏，互相点头之后，罗成立即向北门赶去，毕竟只有打退那波神秘敌人，才算是真正守卫住了惠水城。
当罗成来到北门跟言嗔汇合之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看来敌人来攻之期也不远了，两人再次叮嘱部下加紧戒备，同时紧盯着远方的地平线，静待敌人来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个黑点，众人立即紧张了起来，不料那黑点越来越近，后方居然没有一兵一卒跟上，只有一骑来袭，敌军到底打的什么名堂？
就在将士们疑惑之际，言嗔沉重道：“这是本督派出去的侦骑，怎么只有一人回来，真是相当奇怪。”
以罗成的眼力当然比言嗔高明许多，他分明看到来人伤痕累累，背上还插着一支飞箭，经由言嗔确定之后，他等不及其他人直接从城头跃下，飞速赶了过去。
马背上的骑士没坚持到城门口便栽倒下去，罗成恰巧赶到，一把接住对方，真气立即输送了过去，不过对方伤势太重，失血过多，死亡是无可避免之事，罗成用袖子擦干净对方嘴角的污血，沉痛道：“兄弟，你怎么样？”
有了真气的帮助，骑士悠悠转醒，虚弱道：“请转告言将军，敌军狡猾，早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并设下了埋伏，我等十数名兄弟分八路探寻，却被敌人一一射杀，千万不要……”
还没说完，一口气没喘上来，那骑士便咽了气，罗成甚至还不知道其姓名，看其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如此便默默无闻的死去，家中老母该如果得知这噩耗，该会如何悲痛欲绝，罗成不敢去想，只得缓缓合上了对方的双眼……
这时，言嗔带着数十名将领赶了过来，而伏于密林之中的两位偏将发觉事有蹊跷，也飞奔过来一看究竟。
看到尸体，言嗔不禁悲从中来，七尺大汉流下了伤心的热泪，他跪在泥地上执着对方冰冷的双手，悲切道：“小鱼儿，我的儿啊，你醒醒！父亲来了，你醒醒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罗成闻言不禁对言嗔肃然起敬，侦骑虽然是军队中的精锐，享受最好的待遇，却一向执行最危险的任务，真嗔作为主将竟然指派自己的爱儿以身犯险，的确做到了公私分明，能起于微末不是没有道理的。
周围众将赶紧上前安慰都督，言小鱼在军中身先士卒，不怕脏累，跟所有人都打成一片，大家对其观感相当不错，想不到年纪轻轻就遭逢厄运，众人心里都不好受，都督乍逢丧子之痛，定然伤心欲绝，旁人却根本帮不上忙。
不料言嗔抹干泪痕，直接把爱儿翻过身来，一把将其背后的利箭连皮带肉拔了出来，仔细查验之下，他凝重道：“此箭并非惠州所产，罗兄请看，箭头并不全是生铁打造，竟然还混入了精钢，以惠州的财力根本负担不起，看来这支军队的来历耐人寻味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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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危如累卵
罗成仔细查看了箭矢之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黯然道：“人死不能复生，言兄请节哀。敌人的身份还需容后再议，据令公子临终遗言推测，他们应该是准备埋伏蒋正的军队，这伙人实在神通广大，其主将必是胸有韬略之辈，咱们已经处于被动哩！事情急也急不来，还是先将令公子好好收殓，择日方可安葬！”
周围众将闻言，赶紧上前帮忙，却被言嗔喝止道：“大丈夫马革裹尸，死则死矣，难道就老夫的儿子是人，跟他同去的数十兄弟都没父母妻儿吗？老夫的儿子好歹还留了个全尸，可那些孩子就……”
“都督保重身体要紧，切勿伤心过度呐！”
面对众人的劝解，言嗔大声喝道：“马跃何在？”
“末将在！”
“把都头言小鱼拉回老夫家中，交于贱内，让她好生安葬。完事后立即来南门议事，知道吗？”
“末将遵命！”
看着马跃扛着小鱼儿的遗体走进城门，罗成的内心感同身受，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言兄，节哀顺变！惠水城就拜托你了，罗某要立即去跟蒋正的军队汇合，在此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向言兄借五百弟兄？”
言嗔略一沉吟，马上就明白了罗成的想法，当机立断道：“老夫会通知李瑞海带领五百弟兄谨慎行军的，有老夫在，惠水城万无一失，老夫有难。罗兄弟立即雪中送炭，实乃侠义之人，而现在老夫却帮不上忙。只能略尽绵薄之力，罗兄弟放心去吧！”
“大恩不言谢，罗成告辞！”
时间刻不容缓，略一抱拳，罗成立即驾炉远去，而言嗔则带领众将返回了城头。
毕竟罗成此去凶吉难料，万一战败。惠水城将再次迎来战火，为今之计还是要让士兵们得到充分休整才是，言嗔当即传令造饭。让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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