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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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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鬼的威力显然更大,就在单乌控制着如意金闪避到了自己的身后,并以右手之中的触须扯上那张渔网,眼见就要将那渔网扯开一个洞的时候,那些应了旗面小鬼之命的种种鬼物,也都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短短一个呼吸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鬼物钻进了单乌的躯壳。

    单乌的身体微微一僵,左肩之上的辟邪符跳动着,散发着暖意,一方面驱除着单乌身体里的那些鬼物,另一方面却仿佛这黑暗之中的一盏明灯,指引着跟多的鬼物找到攻击的方向。

    那旗面小鬼在驱使完周遭这些鬼物之后,便开始放声大叫,声音凄厉,虽然是谁也没有听过的鬼话,但是身为这面十方幽冥旗的炼制者的罗关,发现自己已与这旗面小鬼心意相通。

    “只有拿他祭旗,十方幽冥才可大成!”那鬼物就这样在罗关的脑子里,指着前方的这一团黑影迫切地说道。

第101章 主与奴() 
罗关一惊,回头看那面旗子,这才发现那旗子居然已经完全成型,上面漂浮着一个巴掌大的鬼物,头角峥嵘,将一个黑色的圆球在身边滚来滚去,而那鬼物的下半身有些虚幻,似乎有那么一根若有若无的线将其与那旗面连缀在了一起。

    那鬼物见罗关回头张望,居然伸手指着那面悬浮在空中的铜镜,顺手一挥,那铜镜立即呼啸着落进了罗关的手里。

    “拿下他!”那鬼物有些急促地在罗关的脑子里叫道。

    罗关甚至来不及反应,直接捧着镜子就对单乌照去,原先那些被镜子吸收了的鬼物,眼下卷着妖风,呼啦啦地争先恐后,其中更有数条恶灵,龇牙咧嘴,仿佛不去摆平眼前这个人,下一刻便是自己永世不得超生的结局。

    单乌的状态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遭,虽然被鬼物缠身,甚至时不时有些鬼物钻进他的身体让他全身僵直那么片刻,但是一方面有辟邪符作为护体的根本,另一方面,单乌右手之中的小章鱼,也已经变得越发地灵活,似乎是找准了那些鬼物的本性,甚至可以做到对身前一尺左右空间的鬼物进行绞杀了。

    鬼物崩散之后是大量的秽气,但是其中同样会有些细微的灵力,或许是因为这些灵力已经经历了那些鬼物的修炼加持,在被单乌一根根地抽取出来,并喂食右手之中的那只小章鱼的时候,效果竟比直接使用灵石还强上一些。

    而且更让单乌诧异的是,那团通灵如意金居然也能找到“食物”——那是一种单乌更加难以理解的能量。

    “灵,鬼,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同一类。”单乌感觉到了如意金传来的解释,好像自己与这团蹦蹦跳跳的金属真的能够平等对话一样,“冤鬼幽魂会成为恶灵,也可能像我这般成为器灵。”

    “你吃的是什么?”单乌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被你打散的魂魄之力,这是让我壮大的基础。”

    “有趣。”单乌只能这么感叹了一句,而在这个时候,更加汹涌的一波鬼物已经到了单乌的身前。

    “来,试一次。”单乌摊开了右手,平举在胸前,掌心向外,而那团如意金蹦跶着就跳进了单乌的手心,而后瞬间如同开花一样膨胀了开来,十来道蜿蜒的银色触手便是花瓣,而花心正在单乌的手心之中。

    这是单乌手心里那小章鱼,第一次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朵花被单乌前往前方一推,正正地就撞上了那一波汹涌而来的鬼物。

    灵力与如意金结合之后的威力果然剧增,不但那些触须不再存在有被鬼物撕扯断裂的风险,那些崩散的鬼物在魂力的飞速流失之下,同样也会难以再次凝聚成形,以做纠缠,原先单乌需要两三次攻击才能彻底解决的鬼物,如今只需那银色触手的轻松一击。

    罗关看到自己的攻击被那团黑影用手中那奇形怪状的兵器拦下,脸色不由地有些凝重,而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那只小鬼居然又在他的脑海之中责骂了一句:“你这个废物,彻地镜用成这样,怎么不去死啊!”

    “你他妈说什么?”罗关愤愤然回过头,对着那面旗子便是一招手,那黑色旗帜连同那小鬼都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看到没有,我才是主人!”

    “对不起,你是主人。”那鬼物在罗关的手中突然变得乖顺非常,甚至还讨好地用手为罗关捏了捏指头。

    “哼。”罗关一声冷哼,“还不速速归旗?”

    那面黑色的旗子往上一卷,便将那小小的鬼物给兜了进去,再次展开之时,那鬼物已然成了旗面之上的一幅绣像。

    罗关看了看这面十方幽冥旗,心知这旗子并没有全部完工,暂时还无法使用,因为正如那小鬼所言,眼下还差一个祭旗的。

    “哼,以为一身黑雾遮掩,我就看不出你的来历了么?”罗关抬头,看向前方那道破开了黑暗的明亮刀光,咬牙切齿地冷哼了一声,将令旗塞进怀里,伸手在铜镜边缘划过,留下了数滴精血。

    镜面上浮现了一层虚影,转眼之后,那铜镜虚影立在了单乌与罗关之间,已经有了一人来高,而铜镜的本体仍在罗关的手中。

    单乌此时已经挥散了身前的那些鬼物,甚至也散去了身上那层遮蔽的黑烟,手中的触须汇合成一束,成就一柄短剑的形状,反手便是一剑,削向了那面正在越变越大的铜镜虚影。

    单乌原本以为这种虚影一样的存在,或许都与厉霄那剑光虚影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剑挥出,居然挥了个空。

    剑身之上没有感知到任何东西。

    单乌知道这镜面虚影必有蹊跷,方想停下脚步,却没想那镜面之中居然倒映出了自己的影子,并且那影子正伸出双手,往着自己的肩膀上抓来。

    单乌横剑当胸,封在了那影子两手伸来的位置。

    然而那影子居然就这样穿过了单乌手中那如意金形成的短剑,甚至穿过了单乌的身体,最后不知道抓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单乌只觉得自己肩头的辟邪符热得有些发烫,而后他的眼前便是一黑,一亮,身体被猛地一推之后,随即也是一轻。

    ……

    单乌有些迟疑地睁开了眼,前方是一片暧昧昏黄,而两侧林立的木板搭建的低矮房屋竟是如此地眼熟,熟到他一时之间,竟不知今昔何年。

    这是胜阳城,是他呆了十年的地方。

    天色看起来正是黄昏,前方蜿蜒的小道上安安静静,一点人声都没有,虽然满地污渍,但是街边没看到有倒卧的乞丐,气味也没有骚臭腐烂反而干净得过头——这显然不是现实中所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单乌只是迟疑了片刻,便回想起自己大概是中了招,被人给弄到什么诸如幻阵一样的地方来了。

    单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空空如也,如意金并不在自己的手中,继而检查了一下身体,灵力抑或内力都已经消失不见,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枚辟邪符还在,非但在,还一直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好像仍在发挥作用一样。

    “我被自己的影子抓进了那面镜子?”单乌默默地回想着方才那一瞬间的感受,“那面镜子在之前的时候,进进出出的一直都是鬼物……”

    “那我现在是鬼么?”

    ……

    罗关看着单乌在那镜面虚影之前,维持着一种横剑当胸想要后退的姿态,就那样僵直不动了,不由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罗关手中的铜镜一扬,那镜面虚影便开始缩小并倏地与那铜镜再次合二为一,而后,罗关踱着步子走到了单乌的身旁。

    单乌的双眼已然没有了焦距,空茫地望着前方,来来回回的冤鬼幽魂仍在试图占据他的身体,却没想他肩膀之上的辟邪符居然如此犀利,硬是将这一具空荡荡的躯壳护得如此滴水不漏。

    “辟邪符?”罗关在看到那道符文的时候嘴角抽了抽,他看得出留下这符文的是个高人,并不是他太愿意沾染上的因果,可是这种畏惧在他看到单乌的脸,想到自己正是因为这个妖物而无法回归中桓山,便由此抛于天外,更开始咬牙切齿想将单乌给碎尸万段了,不过好在他仍记得自己的那面十方幽冥旗,当下嘿嘿一声冷笑,将那面黑旗在单乌的面前展开了。

    “你要的血食。”罗关嘿嘿一笑,伸手便以那柄七星剑在单乌的肩膀上斜斜一削,那片承载着辟邪符的血肉便跌落在地,而后他反手一抹,已然在单乌的咽喉之上切开了一个口子。

    那黑旗上面的小鬼闻到了血腥味,越发兴奋,于是罗关一松手,那黑旗便迫不及待地覆盖在了单乌的脖颈之上,甚至还呼噜噜地缠绕了几圈,裹得死紧。

    单乌的呼吸就这样弱了下去,而他的脸上,瞬间便透出了死气。

    ……

    “是你,果然是你。”单乌在那空无一人贫民窟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颇有些熟悉的声音。

    “谁?”单乌疑惑,四下里张望,却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你这个小小的奴仆之子,当年你夺了我的长生,现在我会把它再夺回来。”那个声音继续嘶吼着,似乎全然没有理会单乌的疑问,只是一味地发泄那些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的痛苦与不甘,以及终于心愿得偿的欣喜与振奋。

    这声音持续着,而单乌的记忆也渐渐呈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猜出来这个声音属于谁了。

    当时他在那个金莲花苞之中,听到的可不就是这种声音?嘶喊着,沙哑着,歇斯底里,祈求着上天垂怜,赐予一个长生不死。

    “梁……惠王?”单乌看过史书,他知道那个求仙问道最终葬身火海的国君的称呼,一些记忆如同碎片般闪过,有明月有烈火,还有满地红得像血一样的花朵,那些东西他看不清也抓不住,但是最终的结果是他得了这能够死而复生的躯体,而梁惠王成为了天下的笑柄。

    “他在夺取我的身体?”

    “如果他夺走了我的身体,那么我现在是什么?”

    “我还算活着的么?”

    “我还能不能再活回去?”

第102章 魂魄出窍(上)() 
明明情况糟糕得够可以,但是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意识一直清晰,或许是因为习惯了自己死不了而有些被麻痹了警觉,或者因为肩上那块辟邪符让人觉得自己与外界仍有联系,单乌不由自主地开始为了一些玄而又玄的问题分神了。

    什么是生?什么是死?魂魄究竟为何物?魂魄与肉身之间的生死又该如何判断?

    他甚至分神想到了当初黎凰对自己的那句千万别阴沟里翻船的祝愿。

    “我在这镜中世界死了的话,会在外面我自己的身体里复活么?还是真的就让那梁惠王占据了我的身体,从此如愿以偿永生不死了?”单乌索性坐在了地上,皱着眉头思考着,而他的右手一直在抚摸着自己左肩的辟邪符,因为他总觉得这似乎该是他破局的关键。

    有一个无所不知的文先生加持,为何自己还要去害怕那个死了十来年的老鬼呢?

    “可是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真的坐等他来救。”单乌想到了文先生的行事风格,自嘲地轻笑了一声,传到他耳朵里的那些叫骂越来越清晰,也让他越来越疑惑。

    “如果我是在镜中世界的话,为何我能听见那老鬼的声音?”

    “我和他在同一个空间?还是他其实才是那镜子的主人?”单乌想到此节,猛地站起身来,凝神细听,希望能听出那老鬼的所在,却仍只能听见四面八方的回音。

    “喂——”单乌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而他的声音传到了半空之中,便渐渐消散了。

    “还是不对。”单乌抓着头,只觉得毫无头绪,“再想想,再想想,黎凰说过的那些东西,厉霄说过的那些东西,里面一定有能用上的……是了,不是说成为上师之后魂魄可以出窍神游飞天遁地么?”

    “我现在如果就是个魂的话,难道还一定要老老实实在地面上走路么?”

    ……

    罗关颇有些期待地看着那面裹缠在单乌脖颈之上的黑旗,虽然他有些意外单乌生命力的顽强——他已经唇色青紫了半柱香的时间了,却依然有着浅淡的呼吸,甚至心跳都没有怎么改变,看起来似乎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彻底死透。

    “莫非这妖物就是因为这样才被说杀不死的?”罗关想到了有关这妖物的那些说法,随即不屑地撇了撇嘴,“肉身的生命力再顽强,只要魂魄离体,便总有彻底死亡的那一天。”

    罗关又盯着那黑旗等了半晌,却突然发现周遭的鬼气居然淡薄了不少,抬起头的时候,透过那一片浓浓的鬼气,甚至仿佛能见到依稀的天色。

    “这么快就到时辰天亮了?”罗关有些吃惊,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在这荒草地中浪费什么时间,眼下应该刚过三更而已。

    而他的视线甚至还没能从天空移开的时候,地面传来的剧烈震动,一下子就将他给掀翻在地,罗关大叫了一声,而后只能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单乌恢复了行动,走到了他的身前三尺的所在,一把将他给提了起来。

    “看来,我得多谢你这小道士,如果不是你,只怕我还真拿这具肉身无可奈何呢。”眼前的“单乌”显然有些不太对劲,一双眼睛竟是赤红之色——正是十方幽冥旗上那鬼物的瞳孔颜色。

    “你……是谁?”罗关颤抖着问道,他发现自己的四肢关节处不知何时纠缠上一些小小的鬼物,虽不强大,却仍可束缚得他难以动弹,就连自己与那面黑旗之间的联系,也仿佛被人用剪刀卡擦一声,干脆地剪断了。

    “我?我是这具身体最理所应当的主人。”那用着单乌肉身的人哈哈地笑了起来,顺手扯下了裹在脖子上的黑旗,也不管脖子上那伤口还只是刚刚停住流血,动作稍大一些,便已又有血滴渗出。

    那人将黑旗在罗关的面前抖开,于是罗关看得清清楚楚:那黑旗之上,原本那个顶着太阳的小鬼,已然消失不见了。

    罗关的眼神立即就有些发直了,他想到了那鬼物现身之时,正是自己不堪重负的时刻——也许正是那会儿开始,这十方幽冥旗的主导权,便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

    ——可笑自己无知,那会儿居然还在庆幸这九幽噬魂大法果然精妙卓绝。

    “小道士,看在你将这具身体引到我眼前的份上,我就送你一份造化。”

    那人提着罗关的衣领,从罗关怀里摸出了那面彻地镜,嘿嘿一笑,对着这条白玉通道的尽头照去。

    白玉的通道突然变得透明,继而消失,呈现出了一条向着地下而去的通路来。

    罗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彻地镜居然有等用法。

    那人显然看出了罗关的表情,嘿嘿一笑,道:“这彻地镜,本就是我小梁国先祖所有,后来被一个老道士诳了去,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寡人手中……”

    “唉,寡人当年可真是有眼无珠。”那人看着手里的彻地镜,居然又唏嘘了一声,不知道是有眼无珠于没有看出这镜子的底细,还是因为有眼无珠于被那老道士蒙骗。

    罗关想到了清莲上师,可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单乌”便已经一手提着他的衣领,一手托着那面铜镜,嗖地一声就移动到了那通道之中。

    这一步跃出的速度似乎快得让“单乌”也有些意外,他在落地的时候居然微微踉跄了一下,而后便狂喜地大叫大喊了起来:“竟是如此年轻的身体,好,真是太好了。”

    而下一刻,罗关便见前方通道的黑暗之中,一辆八匹马拉动的青铜大车就这样骨碌碌地行驶了出来,堪堪在“单乌”的面前停下,那拉车之马全身都是火焰一般跳动的黑色鬼气,眼眶的部位有着赤红发亮的两点火苗,而在鬼气的跳动摇摆之下,森森白骨若隐若现,至于那辆青铜大车,更是锈迹斑斑布满了铜绿,一看就是经历了许久的岁月,或许那看起来厚实的车壁,只需稍一用力,便会如同纸片一样被轻易撕破。

    “单乌”将罗关扔上了大车,而待到那人也踏上马车,感叹完这具年轻身体的资质之后,便开始嫌弃了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衣物。

    “啧。”那人轻声地抱怨了一声,周遭的冤鬼幽魂便自发自动地凝聚成丝,其速度显然比罗关费劲心力凝练那十方幽冥旗要快上许多,而罗关直到这个时候也终于确定:难怪那面旗子那么快便会成型,显然全是靠了这鬼物的能耐。

    一袭宽袍大袖繁复非常的黑色衮服就这样落在了“单乌”的身上,款式正经得有些好笑,眼看着就要将不怎么强壮的单乌给埋进那堆衣服里了,但是“单乌”却表现出很是满意的样子,颇为意气风发地一脚踏在了那车辕上,那拉车的八匹马唏律律地叫唤了一阵,拖着这青铜马车便飞驰了起来。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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