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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荒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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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和助理常小乐开的一个玩笑。
“要是把廖晴晴的脑袋,安到崔雪漪的脖子上,那不就完美了吗?”
这句话现在想起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令他的大脑嗡嗡作响,他不自觉地感到浑身发麻,双眼向廖晴晴的脖子看去。在那一刻,他感到两要充血。
廖晴晴雪白的脖颈上,竟然有一道细细的红线。
弥啸粼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他恨不得立刻逃出这个房间。
可事实上,他的双脚却没有移动半分。他死死地盯着廖晴晴脖子上的那道红线,他越看就越是觉得廖晴晴的头似乎有些不正常,每次她有类似转头抬头之类的动作,红线上方和下方都会有一个极其细微的错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弥啸粼的眼珠快要瞪出来,强烈的恐惧攫住他的心脏和喉咙。他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怎么了?”廖晴晴看出他的异常,关心地问。
此刻,她正在以一种上身前倾的动作站在那里,她的脖子和地面是平行的。弥啸粼感觉,她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她的头她的头要掉下来了!
弥啸粼感到眼前一片血红,因为那颗头,终于脱离了脖子,彻底掉到了地上,鲜血喷涌而出,大量的血液溅到他的脸上,一股血腥的气味迅速漫延开来。
“啊!”
弥啸粼大叫了一声,坐了起来,剧烈地喘着气。
“怎么了,粼哥?做噩梦了?”常小乐走过来问道。
弥啸粼看了看他,惊魂未定。
原来是梦。
他渐渐平复下来,长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理了理头发,向门口走去。
“粼哥,你去哪?”常小乐跟了上来。
“厕所。”
整座古宅只有一个卫生间,在二楼的最里端。弥啸粼一边抱怨着卫生间的位置安排得不合理,一边走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难道二楼没人?
弥啸粼有些纳闷,不过也没多想,便向卫生间走去。
他突然回想起了刚才的梦。
嘿嘿,不知道廖晴晴在哪个房间休息,不如一会儿去看看,增进一下感情。
弥啸粼的脸上显出一抹有些邪气的笑容,这正是他用来迷惑小女生的杀手锏。
走廊很长,弥啸粼走了半天也没走到尽头。他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左边的一个房间,发现门没有关。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
“这雨可真大。”
他小声嘟囔着,胡乱地向周围看去。由于刚刚被吓醒,他的头还有些晕,眼睛虽然在看,却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几滴雨水洒到他脸上,他用手抹了抹,不再看窗外,继续向卫生间走去。
几分钟后,导演开始呼叫剧组成员集合,弥啸粼也快步赶到了一楼的门厅。
“各位,我们这次到暗鸦岭来拍摄三更鬼墓这部电影,是为了更好地烘托恐怖氛围。现在雷雨大作”
导演说话时,弥啸粼偷偷地看了看周围的人,他看到了崔雪漪和廖晴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先清点一下一线人员,三个主演!摄像组!摄像组人齐吗?韩稻去哪了?”导演大声喊道。
众人纷纷向四周张望着,寻找着首席摄像师韩稻的身影。
“韩稻?我刚才还看见他了呀。”弥啸粼说。
“在哪看见的?”导演问。
“在”弥啸粼突然茫然了。
在哪看见的?对呀,在哪看见的呢?
“在哪?”导演急了,大声追问。
“记不清了。”
“是这古宅里不?”
“好像好像不是”
“那是在外边?”
“应该是吧”
“你到底看见韩稻没有?”
“应该是看见了吧”
“在哪啊?”
“是是外面!对,就是在外面看到的,我刚才闲着没事趴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向外看,看见了韩稻。”
“这大雨天的,他在外面干什么?”导演似乎不太相信弥啸粼的话,狐疑地看着他。
另一边。当看到简思凌走进古宅十分钟还没有出来后,师远等人转身下了山,回到了罗亚森家。未完待续。
第14章 剪窗花(一)
“粼哥,你真的看见韩稻啦?”常小乐傻呆呆地问弥啸粼。
“啊好像是看见了”
“在哪儿啊?”
“外外面。”
“他在外面干什么呢?”
“干什么?”弥啸粼有些神思恍惚,“我好像没有看见他的全部,只看到了他的一部分。”
“一部分?”常小乐突然提高了音量,“哎哎,我说粼哥”又压低音量,拍了拍弥啸粼的肩膀,“你看见的是哪一部分?是腿还是胳膊,还是脑袋?我听说,这个小山村最近好像不太太平,你说会不会是他被哪个变态杀人狂肢解了,然后抛尸,你无意中看到了他的残肢?哎呀妈呀!”
常小乐越说自己越害怕,最后差点跳了起来。
弥啸粼拍了他的头一下,不满地说:“你是恐怖小说看多了吧?净胡思乱想。我和韩稻又没有那么熟,要是只看见他的手臂和腿之类的,也认不出来啊。”
“那那是怎么回事啊?你到底看见他什么部分呃不是,什么部位了啊?”
“是眼睛。”
“眼睛?那鼻子呢?眉毛呢?”
“都没看见,只看见了他的眼睛。”
“只看见了眼睛没看见别的?我说,粼哥,你看见的眼睛,是在眼眶里,还是在眼眶外啊?”常小乐紧张兮兮地说,看上去有些神经质。
“我呸!又开始胡扯!”弥啸粼又拍了他的头一下,“当然是在”
弥啸粼的话突然停住了。
眼眶里?眼眶外?
突然,他脑海中劈过了一道闪电,他不禁感到浑身发冷,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浑身僵住,一动不动。
一个诡异的无毛猴子出现在了他的意识之海中,它有着满口的尖牙,牙上似乎还有着残留的血迹,它的眼睛出奇的大,而且全是黑色,没有眼白
弥啸粼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愠怒地瞪了常小乐一眼,斥道:“天天胡扯!我就说不让你看那么多恐怖小说,你偏要看!我警告你,以后再胡说,我就换个助理!”
“别呀,粼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还不行吗”常小乐哭丧着脸,一路跟着弥啸粼来到了换服装的地点。
罗亚森家的门厅里,七个人正襟危坐,气氛紧张得让几人都感到浑身不舒服。
“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搜集情报。这次的任务和电影有直接联系,我想,揭开谜底的钥匙会不会和电影情节有关?”
“很有可能。我们现在上网查一下电影介绍吧。”刘潋说。
“先不急,路俊明三人都参与了电影道具的制作,应该对情节也有所了解吧?”师远说。
“嗯。不过,我只能讲个大概。”
“好的,那你先给我们讲讲电影的大致情节吧。”
“好。故事是这样的。说在民国时期,有一户人家”
师远等人屏息凝神地仔细倾听路俊明讲的内容,刘潋甚至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功能,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听着听着,师远的眼睛逐渐睁大。当路俊明最终讲完时,他突然一拍大腿,恍然说道:“这个电影,是根据在暗鸦岭村发生的真实事件改编的!”
“什么?”罗亚森惊讶地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事?”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我是听朱凤龄奶奶讲的,她曾经给我讲过一件她亲身经历的事情,那件事和这个电影的情节,实在是太相似了!”
“你还记得故事细节吗?”刘潋紧张起来,说话的速度也加快了。
“嗯,我记得非常清楚,”师远突然有些激动,“说不定,谜底就在这个故事里。我现在就把朱凤龄奶奶讲的故事讲给你们听。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作,剪窗花。”
四十年前。
当时的朱凤龄刚好三十岁,聪明勤快,手脚麻利,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一个冬日的上午,暗鸦岭村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整个村子银装素裹,玉树琼花,宛如冰雪幻境。
冬天里没什么农活可做,那时候进城打工的人少,大部分村民都待在家里,朱凤龄也是一样。这天她刚刚洗了几件衣服,走到院子里去晾,无意间朝东村口看了一眼,却看到远处苍茫一片的天地间,一个人影正向村里走来。她没多想,将衣服挂好后就走回了屋子里。
过了十几分钟,一阵敲锣声从外面传来。小村里冬天没什么娱乐,听到锣声不少人都好奇地走出家门想一探究竟,还以为是来了秧歌队,结果却只看到孤零零的一个人,大家觉得有些失望,打算回到屋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各位乡亲,不要走,不要走,请听我说几句!”
敲锣的是个年轻女子,此刻正站在村子正中的空地,见不少人聚了过来,停止了敲锣,大声地说起话来。
村民们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这名女子。朱凤龄洗完衣服也暂时闲了下来,索性也凑到人堆里看热闹。
“乡亲们,我叫薛红莲,走南闯北,靠的是剪窗花的手艺。我剪的窗花,活灵活现,人见人爱,不管是龙凤鲤鱼,蜂蝶鸳鸯,还是欢羊跳马,梅兰竹菊,只要你说得出,我必然剪得成。空口无凭,我这就表演给各位乡亲看看。”
说着,薛红莲放下铜锣,打开了身后背的布包,掏出剪刀和纸,剪了起来。只见剪刀穿梭,纸屑飞舞,不出二十秒,薛红莲将纸展开,一只展翅飞凤跃然眼前,连双翼和尾翼上的纹路都精细非常,令人赞叹,村民们不禁连连点头,几个小孩更是兴奋得拍起手来。
“谢谢!谢谢各位!如今瑞雪刚至,年关亦近,乡亲们必然用得上我的这门手艺。小女子出门在外,卖的就是这手艺,还盼乡亲们能多多赏脸!”
说完,薛红莲一抱拳,赫然一副行走江湖的派头。
村民们看了薛红莲的剪窗花技艺,纷纷夸赞,几名村民立刻提出让她剪几个漂亮的福字,留待春节时张贴,她也是一一应允。不到半个小时,薛红莲就已经赚了不少钱。
“姑娘,你在我们村,打算待多久啊?”一个老头问道。
“这要看乡亲们用不用得上我这手艺了。如果大家需要,我就多待几天。”薛红莲笑吟吟地说。
那个时候,没有人想到,薛红莲将会永远留在暗鸦岭村。未完待续。
第15章 剪窗花(二)
暗鸦岭村不大,村里也没有太多人家。薛红莲剪窗花的手艺虽然精湛,却也很快无人问津了。然而,她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太阳渐渐西斜。薛红莲本是漂泊之人,在这初到的小村自然没有住处。此刻抬头四顾,未见人影。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活儿要做,外面已经没有人,就连小孩子也似乎因怕冷而躲进了温暖的室内,不愿出门。
薛红莲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竟来到了村西的坟场。在雪后的蒙蒙夜色中,各种大小材质各不相同的墓碑看上去颇有几分诡谲。
薛红莲定定地伫立在坟场大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片亡者之地。
“薛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薛红莲转身望去,面前站着一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女人,正关切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就是朱凤龄。
“哦,大姐,我……我想问问,这村里,有没有寺庙?”
“寺庙?没有。你……哎呀,你是要找个地方歇息吗?对,你一个人到这儿来,是不是没有睡觉的地方?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床,有我们家那位在,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太方便……”朱凤龄为难地说。
“没关系,大姐,我到山上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落脚的地方。”薛红莲笑吟吟地说,脸上没有半点不悦。
“山上?山上都是树,哪有……”朱凤龄刚说了几个字,薛红莲便已经走远。
朱凤龄呆呆地看着薛红莲的背影,心里忽然涌出一股不安。她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有些不寻常。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薛红莲睡在了哪里。第二天大家再看见她时,她依旧是精神抖擞,看不出半点疲惫。朱凤龄本想问问她去了哪,但不知怎么,一直没有问出口。
“姑娘,我们家老爷子大年初一过大寿,双喜临门,你给我们剪几个喜庆的窗花。”
“薛姑娘,除夕夜都图个喜庆,你剪几个大福字,这钱啊,少不了你的。”
“红莲姑娘,我们家……”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想要的窗花样式,薛红莲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无论是村民,还是薛红莲自己,似乎都已经忘了,前一天,她不但没有吃一口饭,甚至连水也没有喝过。
朱凤龄站在旁边,有意观察起她的表情。
微笑,自始至终没有变化过的微笑。
然而正是这种微笑,让朱凤龄内心的不安又强烈了几分。
她的微笑看起来,似乎太过……固定?
一阵冷风吹过,朱凤龄打了个寒噤。
天色不知怎么暗了下来。在朦胧而有些昏黄的日光下,朱凤龄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木偶。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朱凤龄吸了一口气,退出了人群,急匆匆地走回家,关紧房门。
“凤龄,发生啥事了?你怎么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朱凤龄的丈夫申斌河见妻子神色慌张,关切地问道。
朱凤龄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压低声音说:“你觉不觉得,那个薛红莲,有些怪?”
“怪?哪怪?”
“她的衣着打扮,还有说话做事,怎么看都不像现在的人啊。”
“不像现在的人?”申斌河也向窗外看去,见薛红莲正在给一个人剪福字,“嗯,是有些不太对。”
“肯定不对。你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她穿的这衣服,好像三十多年前的样式,还梳着那么长的大辫子,越看越不对。”
“说不定人家喜欢呢。算了,别想那么多了。”申斌河没太在意,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朱凤龄没有再去接近薛红莲。村里的其他人也已经陆续拿到了满意的窗花,薛红莲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终于无人问津。
可即便如此,薛红莲仍然没有要离开暗鸦岭的意思。
没有人见过她吃饭喝水,更没有人见过她睡觉休息。
也没有一个人问起过这些。
这一天,村里一派喜庆景象。村里的守墓人王忠财的儿子即将娶妻,他给村里所有人家发了喜帖,邀请大家到时赏光参加婚礼。新娘是城里人,这在这个小山村可不多见。接到喜帖的村民们,自然也是说着吉利话,对王忠财表示祝贺。
婚礼定在大年初一,一是由于王忠财和家人都希望来个双喜临门,二是村里的瞿老太说这一天乃是黄道吉日,是嫁娶的好日子。
收到喜帖的人,并不包括薛红莲。
老王家这几日张罗婚礼,装饰婚房,忙得不亦乐乎。家具,婚服,首饰,摆件,一应俱全。王忠财虽然只是个守墓人,但这次为了儿子的婚事,几乎花光了积蓄,打算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至于参加婚宴的宾朋,不但覆盖了全村每家每户,而且连城里稍有点联系的新友旧识也都一并发了邀请函。
这一天是小年,村子里的喜庆气氛也愈加浓郁,王忠财忍不住又开始清点婚礼物件,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哎?”王忠财的笑容突然消失,“老太婆,老太婆!”
“哎!啥事啊,老头子?”王忠财的老伴尹芳梅走了过来,问道。
“这婚礼都快到了,红双喜怎么还没准备?”王忠财瞪着眼睛盯着尹芳梅。
“红双喜?准备了呀!”尹芳梅吃惊地说着,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老夫妻俩找了半天,愣是一个喜字也没看见。
“你这个老婆子,我看你是老了不中用了,连这么重要的物件都能忘。”王忠财不住地埋怨着。
“我真准备了,怎么就不见了呢……”尹芳梅心急如焚。
“算了,还有时间。村里不是有个剪窗花的姑娘吗?赶紧去找她,让她剪几个红双喜留着婚礼前贴到婚房。”
“好,好,我这就去。”
尹芳梅出了门,心里还在嘀咕,她记得清清楚楚,她亲自挑选了大小花样各不相同的几十个红喜字,放得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不过,嘀咕归嘀咕,她还是向村西走去。她记得薛红莲曾经说过,要想找她,就到村西头喊她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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