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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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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敲门。兰勇骂骂咧咧地去开:“他妈的,又来,有完没完……。咦!是洪镇长,啊!老板,有贵客,请坐,请坐!小妹,倒茶!”
是洪卫东那张笑脸,另有一个带眼镜的人。
“洪镇长,好久不见,有事吗?”郎中保起身和两人握手。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洪卫东意味深长地说,转而向兰兵兄弟点头。“两位哥们好,这事先和你们老板私下商量,抱歉!方便吗?郎兄,到外面去也行?”
郎中保点头道:“到我屋里谈吧!”打开卧室的门。
“郎兄还是军人本色,你看,这被子叠得多整齐!”洪卫东和同来的人坐上床。
卧室里没有椅子,郎中保从外边拿来一张,掏出烟递过去。
“事不宜迟,开门见山吧!”洪卫东点完烟说,“这是我们邻镇的赵书记,我是引路人,赵书记,把你的事和郎经理说一说。”
赵书记像有点紧张,猛吸了两口烟才说:“我、我们要找一个人,上海人,本来是跟我们县合作一个项目的。前天,发现这人的公司在上海负债累累,可我们已经把合作款项打进了他的账户,这人昨天知道露馅了,连夜他逃跑,现在在省城。”
赵书记说完这些话,用手帕擦了一把汗。郎中保趁这空隙说:“这个报警不更好吗?洪镇长,你看……。”
“郎兄,你听赵书记讲完。”洪卫东用一种命令的眼光望赵书记。
“唉!”赵书记的叹息很夸张,“能报警也不来麻烦你了。一但惊动警方,就算找到人,打起官司,那人上海的债主肯定要求当地法院扣押我们的款项,到时,能拿回一半算幸运的了。郎经理,你也做过生意,这种异地三角债,你说,有几桩法院能圆满解决的?”
郎中保低头不语,这个道理他再明白不过,可这哪里是找人,分明是抓人,而且就算愿意去做,这么大的城市,无异于大海捞针。
“郎兄,你只管找人,其他的事不要顾虑,别人你不信,我,你总可以信得过吧?”洪卫东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赵书记接上支烟,递给郎中保一个信封说:“郎经理,我们人生地不熟,现在最担心那人逃回上海,你只要发现他后,通知我们就可以了。哦,这里是两万块经费,那人的照片、材料也在里面,找到后,我们另有酬谢。”
郎中保没有接信封,踱了几步,自言自语道:“近十个车站、码头,还有机场,范围是小了一点,也不容易啊!”
“机场我们有人,你不用管。”洪卫东起身拍了一下郎中保的肩头,“郎兄,这座城市,我看没几个比你更熟了。”
接过赵书记手里面的信封扔床边,郎中保叹道:“唉!试试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赵书记,找不到的话,经费我会还你。”
“这你就见外了不是?赵书记,还有什么交待吗?咱们不打扰了,郎经理也要展开工作了。”洪卫东的派头,赵书记虽然年长,却像他的部下。
“差点忘了一件事。”赵书记和郎中保握手说,“那人的额头有明显刀疤,耳朵少了半截。还有,我这里有部桑塔纳,你拿去用,方便工作。好,就这些,郎经理,我代表全镇人民感谢你帮忙。”
车站、码头是小偷的天堂,七岁起,鬼子便跟父亲在这个天堂掏金。父亲对鬼子关怀备至,每次遭警察,都为他挺身而出,最终死在劳改场。失去父亲这块盾牌后,鬼子进牢房的次数比回家还多。不过他矢志不渝,无怨无悔,直到被判了五年徒刑,他才决定改行。当然,靠山吃山,现在干这行也离不开车站、码头。
“哪里跑?”鬼子手里的钢管在火车轮上敲击,一个戴鸭舌帽的脑袋正从火车底爬出。
“你个狗日的,以为天黑老子看不见?走!”扔掉钢管,鬼子揪住这个四川籍小偷的后领,走进站台公厕,顺手给打瞌睡的收费老头丢了一块硬币。
鬼子的徒子徒孙成百上千,不过近期“严打”,一个月来,无人进贡。凶狠一点的本地小偷,鬼子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专挑外地小偷下手,而外地小偷的水平又太次,往往去打一些老头老太太的主意,油水不多。在几个车站码头转了几天,颗粒无收,今天总算盯上了一个有前途的家伙,鬼子守到他最后一次得手,便跳将出来。
站内公厕是鬼子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比出狱前漂亮多了,进到里边一点臭味也闻不到。午夜一点,客车刚过,厕所没人,鬼子坐上洗手台,掴了小偷一耳光,抽出跳刀说:“老子盯了你一晚上,一个手机包,两只钱夹子,去你妈的,要老子亲自动手吗?”
小偷胆颤心惊地把衣服里所有的东西掏出,放到洗手台上。
“张开你的狗嘴,吐到洗手盆去!”
小偷又吐出一只金戒指,鬼子这才开始清点战利品。
“手机戒指归我,钞票五五分,这是规矩,懂吗?把你的狗爪子伸出来!”
鬼子在小偷手背上割了一刀:“滚吧!下次敢再跑,废你一根手指!”
小偷溜了,鬼子把跳刀放进靠天花板的水箱里面,优哉悠哉点燃一根烟,把戒指戴上,得意洋洋地拿手机在镜子前比划了几下,吹起口哨走到小便池解开裤子。
“看样子,你还想回劳改场去!”
身后有人说话,吓得鬼子小便从裤淋到脚,回头一看,鼻子眼睛皱成一团,欲哭无泪地说:“是、是你呀?郎头,差点把我吓死。”
“我才懒得吓你,不过谢胡子挺喜欢,他等你回去呢。跟我走!”
“喂!喂!郎头。”鬼子裤链也不拉了,跟来人出厕所,往车站外走。碰上这个人,甭想打逃跑的主意。
“你、你、你不能这样啊!郎头,你、你不是帮过我吗?我再回去,谢胡子不把我整死才怪,求求你啦!放我一马吧?我也是被逼的呀!我一家人个个下岗,我姐现在去坐台了,连我妈这么老也想去,她去还不要紧,我总不能眼睁睁让我老婆也去坐台吧?大哥,大叔,爷爷,喂,喂!你去哪?派出所在那边。啊,啊!你不去派出所呀?嘿嘿,郎头,我、我听你的,我跟你走,只要不去见谢胡子。”
来人正是郎中保,他走出火车站,进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坐到远离收银台的桌子旁。
鬼子像吃了定心丸,拉上裤链,兴高采烈地在收银台上拍了一掌:“拿鸡,拿鸭,拿酒来,你他妈的,快点快点!等下叫你老板炒你鱿鱼,让你坐台去!”
张罗完酒菜,鬼子毕恭毕敬地给郎中保递烟点烟,然后坐下说:“郎头,前段时间有人说你也下岗了,说你去卖报呢!真是瞎了他妈的狗眼,劳改场的警察,就你一个好人,怎么可能下岗呢?你调进市里来了吧?早该进来了,你比市里的警察利害多了,你看我们大队那帮逃跑的,没一个逃得过你的手心,你对犯人又好,不像谢胡子……。”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郎中保不耐烦地把烟燃灭,“我问你,各个车站码头你熟人多不多?”
鬼子警觉起来:“喂!郎头,你这什么意思?想要我出卖朋友啊!那你不如……。”要说“不如带我去见谢胡子”,想起谢胡子实在太可怕,转而垂头丧气道:“唉!郎头,问什么就问吧,只要不去见谢胡子,我什么都说。”
离开监狱,鬼子还没刑满,很久没见面了。郎中保来时,担心这个小偷头子不肯帮忙,想不到这个多嘴的家伙竟自己找套子钻。他不动声色地说:“那要看你的表现了。你去找这两个人,其中一个额头上有伤疤,戴金丝眼镜,耳朵缺了一半,这是照片的复印件,你拿去各个车站码头给你的熟人看,一但发现,马上给我打电话。我警告你!别和我耍花样。好,现在就去。”
“就这事呀?那太简单了。”鬼子如负重释,满面笑容,“要是找到这两个狗日的,你、你放我一马?”
“行了,少罗嗦,快点走!”郎中保这一瞬间像又穿上了制服,想说找到有赏也不好开口。
鬼子从盘里抓了一只鸡腿才走,心想:你自己买单别怪我。
大多数妓女都有“妈咪”,妓男会不会有呢?
陈士风看了几天以前扫黄的档案材料,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许多“妈咪”手下,不单有“小姐”,还有“先生”。
健美教练这个悬案,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连刚当上局长的方队长也懒得过问。陈士风重返刑侦队,马上从唐建国手里接过这个案子,一来是他自己留下的,想有始有终,二来不用老呆在局里,承受白眼。
“凶手我有印象,脸目清秀得像女人,老唐抓的人比较接近,可现在这帮酷哥靓仔,打扮都差不多。唉!怪我那天马虎,没调好焦距。”
“马后炮有什么用?好好回忆,把你拍的照片,再拿去找技术员用电脑合成,叫几个老鸨来认一认,我就不信凶手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我是担心,一年多了,这些‘妈咪’也记不清。”
“瞎操心,不可能是普通的买卖,一般的‘鸭’,就算变态,能有那么心狠手辣?显而易见,这个‘鸭’是客串的。客串当‘鸭’的少见,一定印象深刻。”
陈士风和小马审完最后一个在押的“妈咪”,从看守所出来,边走边聊。
小马说:“哦,队副,方队又布置严打‘任务’了,恐怕人手不够?他妈的,怎么这么不凑巧?”
“谁说的?”陈士风点上支烟,“人不够我们俩不是人?这个案同样是‘严打’的一部分,我看呀!说不定还是破案的契机。”
“哈哈!”小马突然笑起来,“你是说,咱们搜查也好,抓人也好,手续方便?”
陈士风也笑道:“我可没说,我警告你,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合成了照片,一个星期后,从在押“妈咪”口中找到了几个外边的“妈咪”,所有的疑点集中到一个叫阿苏的“妈咪”身上,可两人即便是乘着“严打”东风,搜了辖区内无数个娱乐场,就是找不到阿苏的踪影。
这天傍晚,陈士风睏得不想说话,专注开车,助手座上的小马不一会就响起呼噜声,人手不够,两人已经两夜没合眼了。
“醒醒!到你家了,回去睡一会。”陈士风停下车,捏住小马的鼻子。“”
“啊、啊!怎么了?”小马跳了起来,手习惯地去摸枪。“哦,队副,那、那我去睡两个小时。”迷迷糊糊地下车。
陈士风打了个哈欠,刚要挂挡,小马又打开门,他问道:“又什么事?我也要睡一会,晚上值班我来接你。”
“我想起件事。”小马说,“你那位姓郎的朋友不是专帮找人的吗?我们只能跑辖区以内的地方,他们全市三流九教的人都接触,不如叫他帮打听一下。”
陈士风一怔,说:“是啊!我怎么把他忘了?上回抓传销头子全靠他。”他边发动车边拨打手机。
“你是谁呀?我爸洗澡,我没空,你等会再打来。”接电话的是小小,没等陈士风开口,他已挂断。
陈士风无奈地摇头,点支烟提神,调车头往郎中保家去。
“你也在?”
郎中保家开门的是傅静,陈士风这么一问,自己也不知道下句该说什么?
傅静脸上掠过一丝羞涩,很快又变成落落大方。
“哦,我正要走,有个疑犯的女儿正好小小同一个幼儿园,有车,随便接小小。”
郎中保从厨房探出头说:“是小陈呀?想请你和小红来吃餐饭,一直没机会,正好一块吃,刚才小小接的电话是你吧?傅、傅阿姨也一块吃吧?”
小小拉住傅静不让走。
“阿姨,你是不是不爱吃辣椒?我也不爱,上厕所辣屁股呢!我爸专门做不放辣椒的,你来嘛……。”
傅静笑说:“阿姨这段时间忙,已经一天没睡了,要回家睡觉。”
“我两天没睡,三天不见小红了。”陈士风坐上沙发,拿出烟。“我也改天吧,改天带小红一块来。这段时间严打,等下要值班。我来是有事相求的,想请你帮找一个…,呵,找一个老鸨。”傅静在场,他换了个词。
“客气什么?”郎中保擦干手,接过烟。“有事尽管吩咐,我找你的事还少吗?”
陈士风将原由说了一下,大打哈欠,郎中保还没答应,傅静先开口:“你真会打主意,这样一来,小小他爸不成你的线人了?你不怕以后人家找他算账?”
陈士风吃了一惊,他没考虑这个问题,摸脑袋说:“这个……。郎兄,你看方便就帮我打听一下,千万不要大张旗鼓,小人不得不防。”
郎中保笑道:“你说的老鸨是不是管、管小姐的那个‘妈咪’?嘿嘿,我转不过弯来。这个阿苏,好像很出名,听说过,问一下就知道她在哪,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交际真广,这类人也熟?”傅静的话带冷笑。
“也不算熟。”郎中保不安地解释,“那几年做生意,北方来的客户喜欢提出这种要求,不满足他们很难办事,嘿嘿,就这样,多多少少认识几个。”说完面红耳赤。
居然为这事起风波!陈士风越听越像夫妻间的对话,斜眼看这两人,心里想笑。
三个人都沉默,小小扑上傅静的大腿说:“阿姨,你们说什么呀?老鸨是什么东西?”
傅静的样子很别扭,抓起茶几上的皮包的说:“以后长大你会明白的,不明白最好。我走了,拜拜!小陈你慢坐。”
小小跟出去好久才回来,叫道:“爸,你干嘛惹阿姨生气了?”
郎中保坐到餐桌旁,倒了杯酒,不耐烦地说:“一边去,叫姐姐给你装饭吃。”
“哈、哈、哈!”陈士风大笑,“郎兄,有佳人垂青,闷闷不乐什么?要把握机会啊!”
郎中保喝下一杯酒,说:“别乱说,过来陪我喝一点,你不喝看我喝也行。”
“只陪你一杯。”陈士风也到餐桌旁坐下,“我告诉你,人家为了你,凉着个高勇在傻等呢!以前小红跟我说,我不敢相信,今天这架势,不得不信。来,郎兄,为你的第二春,干杯!”
“我们没做什么呀?这哪跟哪呀?以后要小小跟她疏远点,大家不见最好。唉!怎么又提这事?哦,你问的人我打个电话可能就知道在哪了。”
郎中保拨通兰兵的手机。
兰兵说:“啊!老板,以为你要车呢?哈哈!当寡公耐不住寂寞了?我帮你挑一个。”兄弟俩开走了赵书记留下的桑塔纳。
郎中保吼道:“少废话,她在哪?谁说要和她做买卖。”
“我昨晚还跟她喝酒呢!肯定在老地方,你拿笔记好。”
陈士风接过郎中保递来的地址苦笑道:“我们瞎跑了几天,还不如你一个电话。行了!睏得要命,我这就走,小红以为我失踪了呢!再见,小小。”
小小等父亲送陈士风回来,质问道:“爸,你真的不让我见阿姨了?”
郎中保白他一眼说:“吃你的饭,怎么那么多话。”
小小不示弱地说:“你不让我见阿姨,我就不回家。”
郎中保懒得去理他,喝下两瓶啤酒,却没了酒兴,小小还在叽叽喳喳,他干脆进房关门。
难道真的对这个又敬又怕的女人有非份之想?在床上翻来覆去,郎中保不敢想象傅静会对他感兴趣,在他眼里,傅静是座山,他只是一块石头。
“大叔,你的手机响!”小保姆在门外叫。
这个时候谁来电话?看来又是那位赵书记,他每天都有几个电话追问,叫鬼子去找人后,有力也使不上,连赵书记特意借用的车也让兰兵兄弟开去兜风了。
“你好,谁呀?”听到回话的是鬼子,郎中保又走进卧室,“你他妈慢慢说,什么?谁叫你去惹他们?你现在哪?”
“有人说在汽车站看见他们,我就去了,果然是,我跟他们上班车,后、后来在海边下车,我、我离他们近,他们发现了,以为,以为我是小偷,我操他大爷,那个娘娘腔折了我一根手指,哎哟,郎头,这回你再不放过我……。”
“行了,说清楚点,你到底在哪里?看住他们,我马上就到。”
挂断手机,接连呼了兰兵兄弟几次,左等右等没有回音。
音乐在晃,灯光在晃,人也在晃,整个舞厅像处在风雨飘摇中。
兰勇跷起二郎腿,面前是两个摇头晃脑的女孩。迪吧里,做这个动作的人不少,女人飞舞的长发,男人闪动的光头,兰勇也跟音乐节奏摇晃了几下,实在是受不了,就算不摇晃,已经天旋地转。身前的两个女孩只顾自己摇个痛快,不再催他参预。
“哇哈!真他妈壮观!”身穿闪光上衣的兰兵出现了,对舞池里众多摇头晃脑的人大声感慨。“唉!对现实不满,也不至于把脑袋晃得这么利害呀?真是的,无聊。”
“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说去大学里拉一车美女吗?”兰勇嘲笑道。
兰兵装没听见,凑近两个摇头的女孩左看右看,还是看不清脸,最后忍不住抱紧一个女孩晃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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