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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宠嫁:名门小妻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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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狗小黑紧贴在她腿边,微微歪着毛茸茸的大脑袋,深棕色的眼睛同样好奇地盯着他。
啧啧!果然不愧是她养出来的狗,连表情和动作都一模一样。
梁忍冬看着眼前有些搞笑的一幕,有点忍不住想笑,急忙低头把拳头抵在唇上咳了两声,心头刚刚的恼怒和烦躁立刻烟消云散。但是他不想这么快就缴械投降,所以假装就像没看到她一样,绷着脸直接走到料理台前面。
把之前煮熟撕好的鸡肉丝放进电饭煲继续煲着,再拿了个瓷碗,将熬的粘稠的药汁倒进去,正好满满一碗。
拿了一个小瓷勺子放进碗里,梁忍冬端起碗目不斜视地走过夏晴深身边,走到客厅的餐桌旁把药碗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地说:“过来,把药喝了。”
夏晴深换了一身粉底白色小熊的睡衣,趿拉着小熊凉拖慢吞吞地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眼前黑乎乎又黏又稠的药汁,再闻到空气里那股怪异的味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是想到这是某位正黑着脸的少校同志辛辛苦苦熬出来的,又想到葵葵微笑的充满期盼的目光,便拿起勺子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
梁忍冬也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掏烟,手刚摸到裤兜里的烟盒和火机,突然想到这是在夏晴深的家,只好把手又收了回来。
盯着对面墙上的一幅水墨山水画,眼角余光却看着夏晴深皱着眉不停地喝着药,心想这丫头还挺耐得住苦的,他自小儿喝中药都是一口闷,这一小口一小口得多苦啊……
可是转念又想,苦才好,最好苦到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虐待自己。
夏晴深终于喝完了,梁忍冬默默地拿过瓷碗起身走回厨房,把碗和勺子洗干净,然后把熬药的陶瓷炖锅接了点水重新搁在火上,转身走到水池边洗手,边洗边对站在厨房门口的夏晴深说:“记得药熬半个小时关火,把药汁装起来放冰箱里,明天早上热一下再喝,药渣熬了两遍就没什么效果了,扔了就行了,葵葵说这药早晚各一次别忘了,电饭煲里熬了粥,你这里葱姜香菇什么的都没有,所以就简单点只放了鸡肉,可能不怎么好吃,待会饿了你将就着吃点,但是也不能吃太饱,胃不好得慢慢养,那些泡面快餐什么的以后少吃对身体不好,我还要回部队就先走了。”
说罢,他将洗了不下十遍的两只手在作训裤上随便蹭了几下,转身走向厨房门口。
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的夏晴深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隔着一道门的距离两两相望。
她把乌黑的长卷发在头顶松松地挽了个丸子头,有几缕发丝懒洋洋地垂在脸侧,衬得小脸尖尖肤白若雪,大眼睛带着些忐忑和探究,水汪汪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梁忍冬比她高出了一头,所以在如此近的距离只能低着头看她,面对着心爱姑娘的目光,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她说什么这次绝对不能心软。
夏晴深仰头看着他,好似酝酿了许久才轻轻地说:“对不起。”
梁忍冬挑了挑眉,“什么对不起?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夏晴深深吸了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神情郑重地说:“梁忍冬,我知道我之前的那句话伤到了你,可是我现在还要对你说,请你娶我好吗?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结婚,所以,也请你认真地考虑一下好吗?”
梁忍冬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带着审视的锐度凝视着她,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冬子哥,不可否认,这个称呼让他有些开心,好似他终于可以像面对一个成年女性的态度对待她,而不是面对着一个小妹妹。
只是,她为何坚持要他娶她?她为何这么急着要嫁人呢?但是他明白他是问不出原因的,她既然没有告诉他原因,就代表着不想告诉他,这是一个多么任性妄为的姑娘啊,可是他就是这么喜欢上了这个姑娘,这岂不也是一种任性?
他绷紧脸颊紧紧地盯着她看了两分钟之久,直看得她紧张不安的时候,他突然慢慢地翘起嘴角笑了,可是这个笑容分明让面前的小姑娘更加心惊胆颤,黑而翘的睫毛像无助的蝴蝶羽翅般上下飞舞。
“不必认真考虑了。”梁忍冬双手插进作训裤的口袋,笑意有些嘲讽地看着她,“你肯定看出来了,我喜欢你,所以,你愿意嫁给我我当然求之不得,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只要你能做到,我就立刻答应你。”
夏晴深眼睛一亮,“什么要求?你说,我一定能做到!”
梁忍冬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话不要说得太满,我还没说让你做什么呢,你怎么就能肯定你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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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旦拥抱,放手很难
本来自信满满的小丫头,被梁忍冬这么一说又忍不住咬着唇不安起来,有些迟疑地说:“要我做什么你说吧,我……尽力。”
呵呵,她尽力?好啊,他倒要看看,他要她做的那件事,她会如何尽力。
梁忍冬觉得自己此刻的念头很阴暗,可是他就是想让这个自小就被呵护着不谙世事的任性的小公主吃点苦头,想让她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就好比做和尚是要以戒酒戒肉戒色为代价,而做军人是要以牺牲个人利益为代价一样,结婚,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彼此的灵魂,彼此的身体。
所以,他决定即使以后会被她看做是混蛋,他现在也必须这么做,现在让她伤心难过,总比以后她后悔莫及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梁忍冬狠狠心说:“过来。”
夏晴深眨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对着她那小鹿般乌黑又无辜的眼睛,梁忍冬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沉声说:“我要你过来,离我近一点,越近越好。”
夏晴深愣了愣,紧接着好似想到了什么,小脸蛋儿突然就红了,低下头去,两只细白的小手紧紧地揪扯着衣角。
梁忍冬近乎冷酷地静静地盯着女孩儿,看着她如何挣扎、如何犹豫、如何彷徨,但是最终却依旧勇敢地迈出脚步,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前,距离他只有一掌之隔。
她依旧低着头,额头差一点就要触到他肌肉饱满的胸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有些急促纷乱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迷彩衫,热热的喷洒在他的胸口。
他自上而下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低垂的脑后一小节纤细洁白的颈项,优美的弧度渐渐隐匿在衣领下面,引人遐思,皮肤细腻的看不到毛孔,在灯光下闪耀着牛奶般莹润的光泽。
他还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不是刺鼻的香水味,也不是洗发水和沐浴乳的味道,而是属于少女的独特的清甜气息。
梁忍冬突然觉得身体有些莫名的燥热,他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突然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按在胸前,和自己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他的动作毫无预兆地吓到了她,她浑身一僵猛然抬头,大眼睛圆溜溜地惊慌地瞪着他,然后双手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只是抱紧她的腰任她折腾却依旧稳稳地站着,盯着她绯红的脸蛋儿和慌张如受惊的小鹿般的目光,轻声嗤笑着说:“怎么了?你不是请求我娶你吗?既然你那么认真地说要嫁给我,就应该拿出一点诚意出来,你说是不是?”
一直趴卧在厨房门口的小黑觉察到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立刻一跃而起奔到夏晴深的身边,抬起头对着梁忍冬露出雪白的牙齿,喉间发出带着警告意味的低吼,全身毛发倒竖,深棕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梁忍冬,准备好随时听从主人的命令,咬断侵犯者的喉咙。
梁忍冬在心底赞了声小东西好样的!有这个小东西在,他对她独自住在这里也能放心一些了。
夏晴深此时已经不再挣扎,只是双手仍旧用力地抵在他健壮的胸膛上,隔出可怜的距离,眼神也依旧仓惶而警惕地凝视着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想我怎么做?”
梁忍冬沉默地看着她,片刻后缓缓地挑起嘴角,“亲我。”
夏晴深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踮起脚尖扬起下巴在他的右脸颊上快速地亲了一下,然后恨恨地问他,“可以了吗?”
梁忍冬哼了一声,“小丫头,你可真会敷衍,这个不算,亲嘴巴。”
夏晴深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动不能动,不禁又气又恼地瞪他,“等我们结了婚再亲不行吗?”
梁忍冬看着此刻她一副被欺负被压迫的可怜样,忍不住气急反笑,“结了婚?结了婚就不只是亲一下嘴了你懂吗小姑娘?”
“你你……”夏晴深的小脸顿时红的好似要滴下血来,“你不要脸!”
“你在说笑话吗?要求亲个嘴我就不要脸了?”梁忍冬鄙夷地看着她,“你不要跟我说你其实根本就没想过结婚之后会怎么样吧?”
夏晴深闻言立刻呆住了,慢慢垂下眼睛无言地咬着嘴唇。
梁忍冬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结婚的后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慢慢松开双手朝后退了两步,神情严肃地凝视着她,“夏晴深同志,我希望你以后做事情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我是一名军人,跟我结婚的后果就是你不能随意提出离婚,因为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结了婚你个人就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而且,我如果娶了你,就绝不会让你只做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我说的这些,你能明白吗?”
夏晴深沉默地点点头。
梁忍冬忽然伸手揉了揉她柔滑的发顶,带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温柔地说:“傻姑娘,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找到一个真心爱你你也真心爱他的人,再把自己交给他,好吗?”
夏晴深猛然抬起头看着他,乌黑的大眼睛闪耀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好似瞬间点亮了星空。
可是梁忍冬并没有看到那双为他而璀璨的眼睛,他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大步走了出去,在客厅飞快地穿上作训服戴上军帽,然后打开公寓的防盗门,好似毫无留恋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不敢停留,甚至有些像逃亡似得飞快地下了楼,直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这才稍稍喘了口气。
原来,一旦拥抱,想要放手便是如此艰难。
他刚刚差点就要抛开理智,哪怕她不爱他哪怕她以后会后悔他都不管不顾,他只想将那个柔柔软软的女孩儿紧紧抱在怀里,一辈子不撒手。
可是他只能选择这样默默地走开,走出她的生命,走出她的人生,与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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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顾一切,飞奔而来
今晚的夜空有些阴沉沉地,看不到月亮和星星,就好像梁忍冬此刻的心境,茫乱,沉郁,烦闷,低落……
他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扯开作训服的扣子,又将车窗全部打开,最后再将车速提快了一些,车外带着薰热的晚风争先恐后地涌进车厢,挤压着他却只感觉更加难以喘息。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路况,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快速一打吉普车猛地一个转弯然后急踩刹车,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嚣叫,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他脱去外衣只穿着迷彩短袖下了车,双手插进裤袋站在路边极目远望,远远的是一片很大的人工湖,湖面上搭着九曲十八弯的游廊,廊上装点着明明灭灭的彩灯。
如今正值盛夏,来这里乘凉的百姓们多不胜数,还有一些卖小吃的零食的小摊小贩们,场景很是热闹。
在那样灯光如昼人声喧闹的场景的反衬下,梁忍冬所站的地方就更加显得昏暗沉寂,人也显得形单影只,寂寞萧索,他突然就想到了总是一个人独自躲在小公寓里的夏晴深。
原来,孤独的感觉是这样的,只要走出去就是欢乐繁华如沸腾的海洋,而她,却把自己禁锢在犹如死水般的一座古井幽潭之中。
那个丫头,心底深处究竟锁着什么样的秘密?什么样的秘密,让自出生便被宠爱呵护到极致的她如此受伤?让她宁愿逃避开所有亲人的关爱,独自躲在破旧的小公寓里不闻世事?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结婚嫁人?
她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却不是那个可以开启她心灵密室的人。
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再靠近她不要再想着她,可是她的身影却在他的心底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再也挥之不去,磨之不灭。
就像此刻,他刚刚在她的面前表现的那么冷静那么从容,可是现在却已经开始在想着她了,想着她的胃还疼不疼了?想着她现在饿了没有?想着她知不知道去电饭煲里面盛点粥吃?想着她会不会嫌粥不好吃又去吃没营养又伤胃的泡面?对了,火上还熬着药呢,她会不会忘记了?药会不会熬干了?燃气还开着,她会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梁忍冬烦躁的用手撸了撸头发,心想她不至于这么笨的吧?可是,她就是那样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小丫头……
他不敢再想下去,在路边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子,点了根烟却一直夹在指间忘了吸,就这样纠结烦恼了许久,他忽然把烟丢在地上狠狠地一脚踩碎,转身对着吉普车的轮子用力踹了一脚,气恼地骂着:“妈|的,老子上辈子肯定是欠了她的。”
骂完之后怒气冲冲地一把拉开车门上了车,就像是跟自己怄气似的,发动车子一个急转弯朝着来路飞驰而去。
把吉普车停在之前的位置,下了车便朝着公寓楼飞奔而去,也没有等电梯而是直接走楼梯,没用两分钟便到了她住的七层,等到了她的门外按响门铃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跳的那么快。
只有他知道,训练的时候爬个一二十层都不带喘的,这么七层更是不在话下,他只是有点紧张了。
去而复返,又要再次见到那个女孩儿,心里其实是隐隐期待的。身体其实才是最诚实的,刚刚对着她说的那般绝决,好似再也不会相见,可是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借口,他便可以为她不顾一切飞奔而来。
一只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胡乱地扒了扒头发,梁忍冬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也算是在军营里待了八年了,每一次任务都是和死神之间的较量,所以,他的心脏早已铸造的如钢铁般坚不可摧,他以为这世上再也没什么能够拨乱他的心弦。
可是今天从见到她的那刻起,他的心跳就没有平稳过,惊讶,惊喜,失望,愤怒,烦躁,担忧……
而此刻,他梁忍冬更是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心跳如雷地站在心爱姑娘的门外,想再见她一面,想确定她平安无恙。
可是,他终究是要离开的,她依然要独自面对未来,他这样放心不下她,以后又该如何是好?
按了好几遍门铃了,门内却始终没见回应,梁忍冬看着眼前紧闭的防盗门心里很不安,想到他离开时依然开着的燃气灶,还有灶上熬着的中药,他无法再这样等待下去了。
转过身四处看了看,此时已经夜里八点了,公寓楼里家家户户都房门紧闭,静悄悄地很少有人经过,梁忍冬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去掉其中的一个不锈钢钥匙圈用力地掰直,然后慢慢伸进防盗门的锁芯里。
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用手转动着试探着锁芯,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听到锁芯里传来极其细微的一声轻响,梁忍冬随即把那根钥匙圈掰成的细钢条抽出来反手握在手心,然后拉开屋门迅速闪了进去。
客厅的灯依然亮着却没人,空气里漂浮着一股难闻的焦糊味,梁忍冬心道不好,急忙飞奔进厨房,一看之下不由得心惊肉跳,只见燃气灶旁边的地板上到处是碎裂的陶瓷渣子,其中夹杂着黑糊糊的中药药渣,但是依然不见人影。
这时,他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一声急促的狗叫声,梁忍冬又赶紧出了厨房奔向卧室,一进卧室门他就呆住了。
夏晴深蜷缩着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双手紧紧抱着小黑的脖子,小脑袋埋在小黑雪白厚软的毛发里,纤瘦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小黑则乖巧地把自己高大健硕的身体支撑在主人的身边,任由着它心爱的主人倚靠着它,只是拿那双深棕色的眼睛警惕地紧紧盯着梁忍冬,微微地咧开嘴角露出雪白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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