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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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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奶奶:“你是什么意思?”
聂明镜:“我的意思很简单,奶奶,你看不惯端午,不如就让她搬回上饶街。这样她过得自在,你过得舒心。”
聂奶奶默了默:“然后你继续两边跑?”
聂明镜:“我不可能不管她。”
聂爷爷看着互不相让的祖孙俩,内心非常矛盾。他原本一直是希望端午搬回来住的——他们作为端午的爷爷奶奶,有义务照顾端午,去哪儿都是这个理儿——但端午真的搬回来住的这两个多月里,当然,也赖聂东宁老爱挑拨离间,聂家的气氛始终是非常低迷的。
聂爷爷模棱两可地道:“顺其自然吧。”
聂明镜黑着脸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终究是意难平,他转身看着似乎也气得不轻的聂奶奶,道:“奶奶,是你非要接她回来的。”
聂爷爷赶在聂奶奶瞪眼之前上前关了门。
第 29 章
端午当然是睡不下午觉的。她翻箱倒柜半个小时,终于搭配出满意的衣服,然后便开始化妆。端午的化妆技术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提高,依旧是惨不忍睹的,但好在是听取了电话那端李“大师”的建议:如果确实是残得画不圆润、刷不均匀,就不要去弄眼影和眼线了。
端午在“□□”的指导下非常虔诚地涂了上个星期刚买的隔离霜和粉底液,跟着在鼻端上了点珠光蜜粉,“□□”解释说这样能聊胜于无地修饰端午不够挺直的鼻梁。
“端午,画眉的时候下手要轻,准备个棉签,最后要是画得形状不好,你用棉签把多出来的部分擦掉。”
“但是百度教程上是写画眉之前要用修眉刀把眉形修修。”
“□□”的权威横遭质疑,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哦,这样啊,那你看教程吧,我还有事儿。”
端午好言安抚了李一诺,屏住呼吸哆哆嗦嗦画出两道比上次毛毛虫效果稍微好一点的弯眉,她美滋滋地靠近梳妆镜仔细欣赏,然后幽怨地发现这两道眉好像不一样……
“端午,不要用唇膏,用咱俩上星期买的那管豆沙色口红。”
“红色显老吧?”
“再老不会老过周衡。”
“你滚。”
端午刚到三点就开始坐立不安,她把头发揪起来、放下、再揪起来、再放下,她原本是感觉把头发扎起来露出个脑门儿精神,但越接近约定的时间,就越觉得露出脑门儿精神是精神,但一会儿出去压马路看电影吃饭,路人会不会更加坚定地不把她和周衡当成是一对儿?
端午权衡再三,最后折中梳了个半丸子头。
周衡三点半准时到达端午家门口,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端午就抡着自己的大包包呼哧带喘地跑出来了。
“有雪,你跑慢点。”
“没事儿,我这是防滑的靴子。”
聂明镜立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默默看着周衡接过端午的大包包打开后座车门放进去,跟着绕过车头,帮端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端午上车前仰着头看着他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一愣,一直藏在嘴角的笑意立刻晕开了。聂明镜目不转睛地看着周衡,在他印象里,周伯伯家的周衡虽然看着温和,但不容易亲近,也不常笑。
周衡带着端午去看了一部非常经典的好莱坞灾难大片。端午一开始思路没在电影上,她一直在黑暗里回忆看过的和听过的故事里电影院牵手的情节,暗暗期待周衡能按照剧情把手伸过来。但周衡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前面座位有个笑起来很像宋慧乔的女人在跟同伴互相推搡了两下后转过来落落大方地用“你好,麻烦问一下,男主角是不是也演过《2020》”这个借口跟周衡搭讪。周衡点头表示肯定。“宋慧乔”紧跟着夸赞端午的半丸子头可爱,故作不经意地问是不是带妹妹来看电影。端午抿着嘴斜了“宋慧乔”一眼,紧张地瞪着周衡。周衡回,是我女朋友。
端午鼓舞了士气,满心欢喜地要去牵周衡,但不知道周衡是把手揣兜儿里了还是刚刚进电影院之前干脆砍了,横是找不到,她怄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周衡的手幽灵般凭空出现,握住了她的。
举凡灾难电影,尤其是好莱坞的灾难电影,其模式通常都是开头平淡,全是琐碎的日常生活,佐以三两个家庭矛盾,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以后,所有前面隐藏的线索一一爆发,高…潮迭起。电影一共两个小时,前一个小时端午忙于跟前座依旧时不时看过来的“宋慧乔”眼神对持,看得心不在焉,后一个小时周衡不时地移开目光望一望端午目不转睛的侧脸,看得心不在焉。
离开电影院,周衡一路牵着端午去端午指定的电影院隔壁的情侣餐厅吃了有点早的晚餐。周衡用餐的间隙望着桌对面稚气未脱的端午和四周眼波流转的年轻情侣,依旧有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他感觉眼前这个单纯的小端午实在应该像她那个长相十分喜感的朋友一样去交个同龄的男朋友,但如果端午真听话地转头去交一个同龄的男朋友,跟男朋友做出跟隔壁桌那个高中生一样的相互依偎的动作,他又会有点……恼怒。
“周衡哥,你不吃荷包蛋吗?这个半生不熟的荷包蛋可好吃了。”
周衡在端午有点贪婪的目光里敛着眸光把荷包蛋移到她的餐盘里。
一月十七日至二十二日,G大建筑系开始为期六天的年终考试。
一月二十日,聂奶奶跟聂明镜的外婆甄氏相约参加了晋市前市长母亲的婚宴——前市长母亲以六十八岁的高龄,重新嫁给了第一任丈夫。
这场原本其乐融融的婚宴,最后因为有人聊到聂家事务所现任主事者李荣浩,继而聊起前任主事者聂东远和聂东远当年悬崖勒马的“错误”,聊起聂端午在媒体前的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都是”,开始善恶不明的哄笑。
甄氏垂着眼皮轻抚着颈间佩戴了五十多年的玉石,轻蔑地笑道:“看来是遗传的毛病。”
聂奶奶黑着脸甩手离场。
聂奶奶自婚宴回来时,端午刚刚下公交车,正喜滋滋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聂明镜在她昨天的例行报备电话里跟她说他今晚回家住,因为二十一日只有一门非常简单的《公共建筑设计原理》要考,且考试时间是在下午。
结果端午推开门并没有看到聂明镜,保姆阿姨面有难色地告诉她,她哥哥下午两点左右就回来了,睡了个午觉后,载着聂爷爷去博物馆馆长那里了,她十分钟前打了第三个电话,但是电话那端始终没有人接。端午有点奇怪地看着保姆阿姨,她总觉得阿姨在紧张,她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事儿了,陆双溪就在二楼楼梯口噗呲噗呲地叫她,与此同时,聂奶奶卧室的门也打开了。
端午没有想到一开始就是剑拔弩张的局面。
她仰着脑袋呆呆地看着怒发冲冠的聂奶奶。即便她一再表示自己没有介入别人的感情,即便她非常清楚地告诉她,两段恋情中间有起码六个月的时间差,这个比大理石都要顽固的老人却依旧坚持用“道德败坏”、“不知检点”这些很恶毒的词来训斥她。端午看着眼前情绪激动频频张阖的嘴巴,不其然地,她想起第一次见面她怯生生地站在端曼曼身后用中气不足的声音叫她“奶奶”而她回以微笑的情景——后来的日子因为聂奶奶总是对她不闻不问淡化得几乎回忆不起来了,以至于端午恍惚觉得,她那一句有点不好意思的“奶奶”和聂奶奶跟着的一抹很快就消失的微笑,都是昨天发生的事儿。
聂奶奶恨极了端曼曼和端午这些生命里的不速之客带给她的耻辱。她一生富贵平顺,没有大的波折,所以向来是端着姿态茶余饭后看别人笑话,结果端曼曼和端午前仆后继地让她变成了别人的茶余饭后。聂奶奶不屑地看着没有战斗力的端午,渐渐恢复了理智,但用词依旧是字字珠心。
“端午,那个人是媒体趋之若鹜的大明星,你就不怕他们挖出来你,再顺藤摸瓜,也挖出来你妈妈,然后盖棺定论上梁不正下梁歪么?”
端午厌恶极了聂奶奶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和这种非常荒谬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概括总结,但她嘴笨,不知道怎么反驳,憋半天,她气呼呼地道:“那就让她们去挖啊。”
聂奶奶好不容易缓和的面色瞬时沉下来了,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聂东宁翘着脚嚼着水晶大碗里的核桃仁儿,轻轻一哼:“端午啊,姑姑说句难听的,你跟着你妈,自小耳濡目染,是不是根本就没觉得这种事儿缺德?”
端午握紧拳头,怒目瞪她。
聂东宁一点也不怵,她笑了笑,继续撩着风凉话儿,道:“你要是三观崩坏了,不知道是非,就去看看《回家的诱惑》《天国的阶梯》什么的。第三者是没有好下场的。”
端午不客气道:“我是不是第三者关你什么事儿?!”
一直咬唇扒门缝的陆双溪立刻道:“端午,你别冲我妈妈嚷!”
聂东宁闻言回斥:“上楼写你作业去!”
聂奶奶似乎不想再跟端午掰扯下去,她不耐烦道:“端午,我不管端曼曼以前是怎么教你的,最好不是以身作则,我们聂家丢不起人了,你跟周衡,以后不要再联系。”
端午听到那句不怀好意的“最好不是以身作则”,血液和邪火一下子就顶到了脑门儿,聂奶奶要出去,她跟着移过去表情倔强地堵着门,很冲地道:“您没有资格批评我妈教育我的方式,您要是教育的比她好,我也不至于自小没有爸爸。”
聂奶奶闻言,甚至来不及恼羞成怒,就跟膝跳反射一样,伸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端午的脑袋由于惯性“砰”地磕到了门上。
端午偏着脑袋看着聂奶奶,她虽然也挨过端曼曼不少回打,拧耳朵、踢屁股、刮后脑勺,但是没有任何一回,是直接招呼在脸上的。
端午确实是愚笨的,愚笨,还不敏感,但再不敏感,她也终于看懂了聂奶奶一直以来的眼神。那并非比较偏中性的不耐烦和不待见,那是做过虚化处理的厌恶。她突然明白,眼前这个人从来没有当她是她的孙女,而这并不是相处时间短感情来不及培养诸如此类的原因,是她压根儿瞧不起她,她压根儿就不承认她的细胞和血液里有聂东远的股份。
端午跑得好像后面有吃人的妖怪,且头也不回,所以没有看到聂明镜打开车门一头雾水追出来时被闯红灯的POLO撞出去三米。
POLO司机估计是个新手,眼看撞了人,一下子慌了,再看路灯下聂明镜刚刚乘坐的黑色轿车是价值接近两百万的奥迪R8,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双溪慌张地叫着跑过来,聂明镜在她要扑过来之前咬着牙翻身坐了起来,他低头检查了自己的出血处,虽然很疼,但似乎并不严重,唯一比较麻烦的是脚踝好像扭到了,一时动不了。
端午已经跑远了。
POLO司机好像终于做足了心理建设,他踩着不太痛快的小碎步上前,表情却十分慷慨就义:“那啥,哥们儿,我全责。”
聂明镜握拳恼怒地道:“滚!”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滚!”
“……好嘞。”
第 30 章
结果是较严重的外踝韧带损伤。医生建议手术修复韧带,以防出现由于踝关节不稳造成的反复扭伤。
聂明镜在聂奶奶和聂东宁的喋喋不休里一直保持着沉默。
半个小时后,聂爷爷到了,与此同时手术室也准备好了。
聂奶奶不顾聂爷爷的劝阻跟着行进的轮椅往前走——她当然知道这只是个小手术,但她不愿意就什么也不做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聂明镜被人推走——行进间,聂奶奶注意到聂明镜额头上遍布冷汗,她一时找不到纸巾,索性解下自己的巴宝莉围巾去抹,结果聂明镜垂着眼睛没有表情地推开了她的胳膊。
端午翻遍口袋终于接受自己没有带钱的事实。一块钱都没有。她哗啦啦流着眼泪,有点羞愧地避开后面正等着她往里走的上班族,小声跟公交车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再开下车门,我没钱。”
司机师傅瞅了她两眼,一脚油门离开站台,淡淡道:“没钱就没钱吧。”
公交车开出去七站地,端午就渐渐不哭了。她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车窗外或行色匆匆或闲庭信步或独自前行或勾肩搭背的路人。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谁家的小孩唧唧喳喳地跟家长要求下回带着隔壁邻居家的妹妹一起来动物园看大象,两个高中女生额头抵着额头低声讨论护肤秘诀,刚刚坐下的满脸疲惫的上班族只来得及休息一站路就不情愿地把座位让给刚刚上车的老人……公交车停在上饶街街头的老街站时,端午跟在别人身后下车,眼角眼尾那红通通湿哒哒的痕迹也没有了。
端午下公交车的时候天已经黑成了炭,她在直接翻墙回家和去李一诺家拿备用钥匙两个选项里徘徊了两分钟,最后怏怏地去翻墙。
——她没有镜子,也没带手机,没法检查自己脸上有没有留下可笑的五指印。
端午翻自家的墙是很利索的,三下五除二就上去了,她正要一鼓作气往下跳,李一诺的声音就出现了。
李一诺不可思议地看着正骑在墙头裹得跟个北极熊似的女生:“端午,你回来了?!”
端午尴尬地挠着脸回头:“啊?啊。”
李一诺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墙根下,仰着脑袋兴奋地问:“要搬回来住吗?”
端午点点头,道:“是啊。”
李一诺哈哈大笑,她应着她妈妈在院子里的呼喊,叮嘱端午不要瞎勤快地去清理院子里的积雪,也不要太早锁起门看电视,她要回家吃饭,然后再回来跟端午一起堆雪人拍照给林闵看。
端午把房间打扫到一半,李一诺就来了,带着她妈妈煎的糖饼。端午刚要问“你吃饭这么快”,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端午就着白开水吃了两个糖饼,然后擦擦嘴,打开门灯,跟李一诺来到满是积雪的院子里。
李一诺嘻嘻哈哈地铲着雪,端午蹲在地上默默地伸手帮她拍实。
李一诺依旧是喋喋不休的那个,乐此不疲地跟端午开着玩笑聊着,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倒给端午,一会儿说端午你要是再一声不吭地就搬走咱俩真的就绝交,一会儿问端午一把钥匙都看不住以后要是有了小孩可怎么办,一会儿抱怨她妈妈前天晚上趁她睡觉偷偷翻看她的短信和微信,一会儿眉飞色舞地唠叨跟林闵交往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端午耷拉着脑袋哼哼哈哈地应着,时不时地合掌取暖。
两人一点都不心灵手巧的女生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干了十来分钟,眼前依旧是个没有线条感的雪堆,李一诺眼瞅着要堆出个丰…乳…肥…臀的雪人是没指望了,直接把铁锹往半成品的“脑袋”上一插,呼哧呼哧喘着气,问:“嗳?我饭前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哭过?”
端午看着辛苦半天的成果毁于一旦,满脸怒意地瞪李一诺——大半夜的要堆雪人给林闵看的是她,不堆的也是她,真烦人——半响,她没好气道:“我没有啊。”
李一诺讪讪地把铁锹掫出去,讨好地蹲过去靠近端午,道:“那我怎么感觉你对着我的那半边脸有点大,你妈说你一掉泪就肿脸,你转过来我再瞧瞧。”
端午刚刚照过镜子,知道面上没有五指印,也没有哭过的肿胀了,所以有恃无恐地转过来,结果就看到院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周衡。
李一诺跟着端午看过去,然后开始吱吱扭扭地笑,笑得跟街头民间艺人拉的二胡似的。端午拧了把李一诺的屁…股,很认真的拧法,铁钳子的力度,李一诺于是识趣地扛着铁锹揉着屁…股走了。
“周衡哥。”
端午拍着屁…股上的碎雪讪讪地走过来——周衡能来这里找她,就表示他肯定听说傍晚时候的不愉快了。
周衡沉默着居高临下地看着端午。他接到聂明镜的电话没有立刻来找端午,他去了医院,聂明镜没有大碍,但是术后要打三个礼拜石膏。陆双溪在医院楼下瞪着自己的靴子别别扭扭地地告诉他来龙去脉,包括端午坚决不肯松口跟他分开,包括那一个撞到门的耳光,包括端午离开前噙着眼泪说“你管不了我”。
端午看周衡一直没有回应,脑子就开始发木,她想周衡是不是在怪她莽撞,周衡比她大,也比她聪明,也许他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端午正要开始发散思维,周衡就把她抱起来了,是李一诺心心念念的双脚离地的抱法——林闵曾经答应李一诺,她能减肥十斤,他就离地抱她一次,结果由于林闵做人太有原则,而李一诺太没有原则,至今李一诺依旧牢牢扎根在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上——端午瞪大眼睛看看周衡,半响,有点害臊地伸腿环住了周衡的腰,周衡低声叫了她的名字,“端午”两个字前所未有的好听,端午默念李一诺重点划线的剧情,低下脑袋闭着眼去啃周衡的嘴巴。
周衡当夜带着端午来到医院——十点半市立医院是不许探病的,但有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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