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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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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衡听完长时间地沉默。
  他对那夜的端午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遇恒坦诚道:“其实你跟黎薇薇在一起我一直挺不能理解的,你行事低调,黎薇薇却是个惯于张扬的……依照你日常择友的标准类推,我感觉反而是老实简单到甚至有点像个笨蛋的端午,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周衡连续工作近一个昼夜,本来就有点头疼,听完李遇恒的话,那原本钝钝的疼突然就变得异常尖锐,他毫无耐性地赶人道:“你就使劲扯吧。你看得出来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却看不出来《THE LAND》那么明显的BUG?!把你手机充电电线借我,我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周衡刚刚开机就看到四个未接来电,其中三个来自周家老宅的座机,一个来自端午,端午的未接来电后面紧跟着一条未读短信。
  电话和短信都是前天下午的。
  周衡本来要点开短信来看,结果指腹碰到了通知栏里老宅的电话,且电话立刻打出去了,他微微皱眉,还是没有挂断,耐心地等着电话那端的应答。短暂的盲音过后,是周末满嘴食物含糊不清的“哥?”
  “嗯,我看到这里有几个家里的未接来电,是你无聊乱打的么?”
  “胡(不)是。”
  “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回答我。”
  周末赶忙调动整个脸部肌肉咀嚼,十五秒后,他吹了个不响的口哨,表示自己嘴里没东西了,重复道:“……不是。”
  “哦,那你……”
  “是妈妈打的电话,妈妈跟爸爸吵架,回姥姥家了。”
  周衡额头上划过三条黑线。
  “他们为什么吵架?”
  “爸爸告诉聂家奶奶端午在你的房子里,妈妈说端午家的房子漏水,但是后来妈妈说端午家的房子没有漏水,是爸爸话太多……”
  周衡再三跟周末保证一定尽快接回妈妈后,周末终于愿意挂断电话,跟着家里的保姆去饭厅吃饭。
  周衡起身隔着落地窗疲倦地看着暮光中的缤纷世界,看了将近五分钟,终于点开端午前天下午七点发来的短信:
  周衡哥,我奶奶来找我了,我要回去了,钥匙我还给秦阿姨了,也谢谢秦阿姨帮我收拾行李……但是周衡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奶奶我在这里。
  周衡下了班看看阴云密布的天色习惯性地就把车往自己的公寓开,开出将近十分钟,眼看就要到公寓所在的那条街了,倏地想起之前把房子借给端午了,而端午归还的钥匙现在在自己妈妈手里,他把车停在路边,在回公司去取备用钥匙和索性直行上高架桥直接回周家老宅两个选项之间徘徊了五分钟,最后慢慢调转车头……
  周衡重新离开新域的时候雨已经淅淅沥沥在下了,至回到公寓所在的社区,雨丝密如蛛网,天桥、街道、行人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周衡自停车场所在的负一楼上电梯,电梯缓缓往上爬,“叮”地一声响,24楼到了,他心不在焉地迈出电梯,要开门的时候,略带疑惑地瞅着孤零零挂在指上的钥匙圈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跟着,迟钝地发现居然忘了带份晚饭上来。
  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饥饿感——这兵荒马乱的三天,整个新域都是有一顿没一顿地凑合吃的,凑合着,凑合着,胃好像就妥协了,以至于周衡其实只是在下午四点左右吃了李遇恒藏在冰箱里的几块饼干,到这会儿夜幕降临,也没有想再填补点儿别的什么的意思。
  周衡简单洗了个澡——他本来想要泡澡的,但是实在太疲倦了,害怕泡着泡着人就睡过去了——然后端着一杯安神的牛奶慢慢晃到端午睡过的房间,看看她有什么东西落下的,结果什么都没有,端午收拾的很干净,周衡转身要出去的时候,眼尾看到一阵潮湿的对流风后床底下露出半截铅笔小人儿,他疑惑地俯身拾起,便看到大长腿和小短腿的趣味对话。
  小短腿:周衡,毕业就结婚,你听到没有?
  大长腿:听到了……
  小短腿:没吃饭呐?情绪再饱满一点!
  大长腿:听到了!
  周衡瞪着这张一面是划叉作废的合同一面是铅笔小人儿的A4纸笑得根本停不下来,那原本疲倦得好像立刻就要僵化的眉眼瞬间生动起来。
  端午周五下午放学不意外地在校门外再次看到聂家的黑色轿车,她没好意思再让司机李叔为难,把大包包顶在头上遮住似有若无的雨丝,乖乖地跑过来打开车门。昨天她是从侧门走的,结果走出去不到十分钟,李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李叔和蔼地提醒她,他一直在后面跟着,她要是走累了就回头上车。
  “李叔。”
  李叔看了看后视镜里没精打采地端午,转着方向盘驶向大路,因为家里也有一个跟端午差不多大小的女儿,所以李叔对待端午的态度一直是耐心平和的,即便端午前几天害他在一高校门口和上饶街空等。
  “端午周末要去哪儿玩儿吗?”李叔笑呵呵地。
  “要做卷子。”
  “我前儿听你奶奶说,你哥周日回来,你要跟我一起去机场接他吗?”
  “我不想去,我要做卷子。”
  两个红绿灯后是比一高晚十分钟放学的晋高,李叔放缓车速谨慎地避着沿途在细雨里追逐打闹的学生,目光掠过后视镜里搂着大包包一路沉默的端午,轻声叹息。
  聂家的书房里,聂爷爷正跟聂奶奶下棋。午饭后,两人本来是想约着住在附近的朋友一起出门钓鱼的,结果刚要拿起电话,居然就起风了,天色也越来越暗,非常明显的要下雨的征兆。好在不出门也有不出门的乐趣。聂爷爷和聂奶奶的棋艺都不错,且都有不大不小的棋隐,不至于一方兴致勃勃,另一方百无聊赖。
  聂爷爷执黑,一番思索后,缓缓落子,他看着眼前的棋局,也不管聂奶奶满脸的纠结,有趣地笑起来。
  “你别挣扎了,是个死局。”
  聂奶奶不甘心地再研究半晌,终于放回白子。
  聂爷爷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色,低低叹了口气,问:“你应该等明镜回来跟他商量商量,或者最好让他出面把端午带回家的。”
  聂奶奶不说话,只是低头收拾棋盘。
  聂爷爷不轻不重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愿意明镜课余有限的休息时间老往上饶街跑,东远这一走,你把明镜看得离谱得重。但是既然你把端午带回来,你就要对她负责,你有情绪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要忘了,端午是端曼曼的女儿不假,可她也是东远的女儿,是你的亲孙女。”
  聂奶奶不高兴道:“我当然知道她是谁。”
  聂爷爷瞅了瞅聂奶奶撂下的脸色,摇摇头,点到为止。
  聂家的餐桌氛围一如既往地死气沉沉——也许在空难过去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之后,在端午回来之前,偶尔也有欢声笑语的,但此刻当着只顾埋头吃饭的端午,他们眼里刚刚升起的温度又缓缓回落了。
  端午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她是没有任何错处的,且她是聂东远肯定的、聂奶奶基因鉴定过的聂家的一员,但她是端曼曼生的……在座的没有对端曼曼有好感的,即便他们中有稍微明事理的,譬如聂爷爷,理智上清楚端曼曼也是无辜的。
  端午囫囵吞枣地吃完饭跟爷爷奶奶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做卷子去了。聂东宁一直忍耐到端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终于低声抱怨道:“妈,我们跟她根本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日子很明显也过不到一起去,您非生拉硬拽,难看不难看?”
  聂奶奶听看了看空荡荡的楼梯,冷冷道:“难看不难看都得一起过。”
  聂东宁愤懑地嚷嚷:“妈您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要不这样,我跟我们双溪搬出去住,或者我们干脆回新加坡,给您家端午腾腾地儿,行不行?”
  聂爷爷搁下碗,斥道:“你能不能别再搬弄是非了?!”
  “爸,您说我干什么?是我搬弄是非吗?您看看您孙女回来两天了,她搭理过我这个姑姑没有?我好歹四十来岁的人了,您这意思我还得主动去跟她套套近乎呗?”
  陆双溪本来想跟风搂两句——她讨厌老是耷拉着脸的端午,当然,更重要的是,上周五在一高墙外跟端午推搡的时候,她没有占到便宜——结果一转头看到聂爷爷那张黑脸,向来细软怕硬的小女生立刻闭嘴,顺便扯扯聂东宁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聂爷爷看到陆双溪息事宁人的动作,缓颊道:“你还不如个孩子。”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SUV缓缓开进来,减速停在车库外面,紧跟着,车门打开,看不清面目的长腿青年打着伞出来。
  保姆走进饭厅,低道:“聂老,是周家的周衡来了。”

  第 23 章

  周衡本来不想来的,但是他控制不住地不断回想端午那条短信:……我奶奶来找我了,我要回去了……但是周衡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奶奶我在这里。周衡能想象到端午低头编辑这行字时的委屈和愤懑。端午是信任他的,然后端午感觉他背叛了这份信任。
  周衡周到地问了问聂家老两口的身体状况,跟聂东宁打了招呼,在环顾客厅和楼梯依旧不见端午的身影后,非常从容地表示要跟端午聊几句。
  聂爷爷有点不解地看向聂奶奶,在他印象里,虽然两家一直关系密切,但是由于端午是半路出现的,周衡跟端午顶天也就是点头之交。
  聂奶奶不理会聂爷爷疑惑的眼神,只是出神地盯着周衡英挺的侧脸,她原本就觉得端午借住周衡的房子有点蹊跷,眼下周衡亲自过来,落落大方地表示要见端午……聂奶奶沉思中余光看到聂东宁一脸嘲讽,倏地想起不久前,似乎就是上个月或者上上个月,聂东宁和陆双溪指着一本杂志特地讨论给她听的那些话,她们说端午果然跟她妈妈一样,喜欢从别人碗里抢食。
  聂奶奶即便保养得宜也依旧在一天天干枯的皮肤上慢慢冒出鸡皮疙瘩。她看着端午半个小时前走过的空荡荡的楼梯,眼前却是端曼曼第一天进门,饭后跟聂东远一前一后上楼的背影,再过片刻,端曼曼消失了,那背着手笑眯眯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是她从小看到大的邓忻。
  周衡起身时察觉到聂奶奶有点奇怪的目光,他顿了顿,问:“奶奶有事么?”
  “……没有。”
  聂奶奶恍然回神。
  聂东宁笑着催促着刚刚出去接电话的陆双溪喊人,陆双溪本来是不怕生的,但是那漫不经心看过来的周衡看起来比聂明镜还要不好亲近,虽然是笑着的,眼里却清清淡淡的,她眼神瑟缩,蚊子似的嗡嗡出一句非常短促的“周衡哥好”。
  周衡的目光不急不缓掠过这个比端午矮了半个头的女生,客气地回道:“你好。”
  聂奶奶看着周衡的眼睛,微笑叮嘱:“阿衡,你爸妈上回来跟我说你们全家要去英国过年……给你爷爷奶奶带个好儿。”
  “好。”
  端午洗过澡没什么精神地趴在书桌上做卷子。一模成绩出来了,她的总成绩明明比高二期末考还要高出二十来分,结果班级排名却退后了四名——大家都在进步,而且进步的幅度都比她大,就显得她好像是在退步。
  端午刚刚有个迷糊的解题思路,莫姨就敲门进来了,端午握着笔回头,果然看到一碗红枣百合粥——晚饭前,莫姨有悄悄问她是不是要到那个日子了——莫姨搁下粥,顺便告诉端午周衡来了,问她要不要下楼打个招呼,端午闻言目光黯淡,表示自己要做卷子,不下去了。
  然而虽说要做卷子,端午却再也抓不回刚刚一闪而过的解题思路,她泄气地闷头埋进臂弯里,半响动也不动。
  周衡低低的咳嗽声蓦地出现在半开的门口。
  端午的耳朵抖了抖,脑袋似乎立刻就要跟着抬起来,但最后却咬牙埋得更深了。她猝不及防地被聂奶奶打包带回来,他的电话打不通,她的短信他也不回。
  昨天她本来想跟李一诺和好,结果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李一诺的痛处,李一诺变本加厉地讽刺跟周衡失去联系的她不自量力、异想天开、癞□□想吃天鹅肉,最过分的是,李一诺还挖出一面小镜子给她照,她说,周衡的前女友是谁?黎薇薇!你自己瞅瞅镜子里的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是周衡,一转眼儿把红烧肉黎薇薇替换成咸菜干端午,你亏不亏得慌!
  ——端午发誓这回要跟李一诺冷战到天荒地老!
  由于端午坐着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周衡四下看了看,没有选择余地地跟一个超大尺寸的“胡巴”肩并肩靠坐在打扫得纤尘不染的窗台上,他看看扫在窗上的细密雨丝,再看看端午弯下去的脊背,一时有点无话可说。
  在来聂家的路上,周衡打了个电话给秦徽茵,本意是催促她赶快回家照顾周末,结果后者非常淡定地表示正在国外跟他小姨妈度假,归期不定,周衡非常无语地想要挂断电话时,秦徽茵和他小姨妈非常无聊地哈哈大笑,澄清她们其实刚刚踏进家门,眼下周末正含着棒棒糖拆礼物呢……结束通话前,秦徽茵非常理智地告诉周衡,虽然她不满周成川泄密,但端午确实是回聂家去住比较好,她哥哥以后会越来越忙,她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住在外面,有太多的不安定因素,单就前些天逼近四十度的高烧,如果不是恰好有跟周衡约定一起吃饭,后果不堪设想。
  周衡盯着脑袋上一团低气压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端午,缓缓道:“端午,我一直在公司加班,不知道手机是什么时候没电的,没有接到你的来电,也没有及时回复你的短信,对不起。”
  端午的脑袋重重压在胳膊上,嘴巴也抿得紧紧的,一点要回应的迹象都没有。
  周衡慢条斯理地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搬回来,但是你自己想想明镜留宿在聂家或者学校时,你一个人在上饶街的日子,你自己看电视,自己煮饭吃,没有人跟你搭话儿,没有人管你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端午,你住不住那里,你妈都不可能再回那里了……”
  端午悄悄握拳,她有点讨厌这个一直在扎她痛脚的周衡哥了。她想,周衡哥果然是不喜欢她的,周衡哥的标准是黎薇薇那样的,精致、漂亮、优雅的大人模样,他答应跟她约会,大约就像李一诺推测的那样,是看两家关系不错而她一个人生活有点可怜。
  端午的脑袋碾压着胳膊慢慢偏转至四十五度,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写得很乱的数学卷子,压低声音说:“周衡哥,我要做卷子了。”
  周衡闻言沉默着看向窗外,虽然下着雨,聂家镶在草坪里的地灯依旧不知疲倦地散发着青白色的微光,只是这光只能在月朗星稀的夜里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做不来雪中送炭,它既照不亮前行的路,也温暖不了惶惶的心。
  “端午,明天出去约会吧。”
  周衡的长指轻轻落在“胡巴”的耳朵上,目光微敛。
  端午眼前一片模糊,她想说,你不要再用“约会”这两个字来形容你跟我一起出去的关系,那根本就不是约会,在你眼里,那只是带个侄女出去遛遛吃顿饭而已。“约会”是那种地位平等互相尊重的恋人之间的专有名词,而你甚至都没有跟我打个招呼,就通知你眼里的“我家的大人”来接人了。
  端午紧握着笔,带着一点点怒意,固执地重复道:“我要做卷子了。”
  周衡顿了顿,轻道:“端午,你在我那里的事儿,不是我跟你奶奶说的。”
  端午那原本越来越佝偻的背影瞬间就僵住了,半晌,脑袋缓缓转回去,重新压进臂弯里,一动不动。周衡看着端午非常明显的身体语言,眼里掠过一抹惊诧,一抹会意,和一抹慢半拍的没有来由的释然,他起身离开萌态可掬的“胡巴”走向端午,后者像是电量耗尽了似的没声没息的,周衡敛着笑意抓住端午睡衣的帽子轻轻往下一扯——他以为她最多也就是委屈到眼睛有点潮湿,结果把那一直想往回缩的脑袋按住,转过来一看,那大大的眼睛早就肿成一条线了,鼻端很红,红得像是谁给画了小丑妆,湿漉漉的短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她看起来跟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猫儿似的——大概他推门进来之前,她就开始在哭了。
  端午横臂遮着眼睛,泣不成声:“……但是她说……你告诉她的。”而且是用一种“你在给人添麻烦”的语气。
  周衡看着端午脸上新旧混合纵横交错的泪痕,蓦地想起聂奶奶稍早前看他的眼神,他微不可察地皱眉,转头耐心地跟端午解释道:“我带你去住我的房子,就表示我重视你不愿意搬回聂家的想法,就是要帮你拖一拖,拖到明镜回来你们两个一起商量到底要住到哪里……你是个笨蛋吗?”
  端午听到最后一句,眼睛蓦地露出来,似乎要瞪周衡,但那扑簌簌落下来的眼泪削弱了那本就不堪一击的恼意,再过十分钟左右,端午终于稳住情绪。
  周衡抽出盒子里最后两张面巾纸往端午眼上一糊,按捺着渐渐升起的异样感,笑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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