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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尼罗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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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等!

镇定!镇定!镇定!

她极力提醒自己,不要昏头!静心想一想!水流如此激烈,要是另一段是封闭的,它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流速!只有畅通无阻的水道里才有活水!所以,

——那一头一定是敞开的!

再游一点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好难受……很快就可以了!……坚持住!……

突然间,光芒铺天盖地的向她迎面扑来,眼前白茫茫一片,她以为这是天堂的光,可半秒钟后才想到,她游出了水道!她拼命向上游,朝那光芒游去,猛地哗啦一声,她跃出了水面,哦!如此甜美的空气!

可纶贪婪地呼吸着,她连哭都没有力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岸,迷迷糊糊就踩到了水里的阶梯,她手脚并用,。。整理制作,并提供下载顺着阶梯爬到平台上,趴在那里喘气,喉咙发出不成型的呜咽,目光找不到焦点,漫无目的地望过去,下意识地寻找那最美丽的花。

展现在她眼前的美景,绝非言语所能形容:皎洁的月光为池塘镀了层水银,水面顿如明镜般熠熠生辉,微风过处,波光粼粼,一尊女神雕像凝立水中,通体雪白,映衬着月色,散出圣洁的光。她神态安详地注视着满池盛开的莲花,唇角含笑,静逸端庄。

可纶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记忆,意识,感觉……离她越来越遥远,眼前只剩女神含笑的脸在旋转……旋转……

第 5 章

恍惚中,听到鸟声啾唧。

……清脆……急促……

它们在说什么?

它们是在催促她吗?

醒过来……醒过来……快躲……快躲……千万不能被他发现……

额上一片清凉,有人轻抚着她的脸,呢喃低语。

是女神在安慰我吗?旋转的圣洁的容颜……

心中焦虑稍平,她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醒,绘在天顶的众神朝她展颜微笑。

“‘未知’……”旁边有人轻声说,“‘未知’……”

“这不是我的名字……”她喃喃抗议,“我讨厌……你们这么称呼我……”

“您终于醒了!‘未知’!”那个声音中透着如释重负的喜悦,紧跟着,很多很多轻微的细语附和过来,说着相同的话:“‘未知’醒了!她终于醒了!”

那么她不是在天堂了!无所不知的神明会叫她的名字——“可纶”!不要叫我“未知”,自从听见这个称呼起,我就不停地倒霉!它是那个不详预言的伴生物,不要念咒般用它来叫我!

她侧过脸,目之所及,是位面容和蔼的妇人,她已不年轻了,在她身后,有很多女孩,她们垂手而立,青春娇艳,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她,兴奋又好奇。

这么说——经过千辛万苦的一番折腾,她还是回到了原点?

可纶不禁懊恼得想叹气,接下来会怎样呢?法老不会杀她,因她还在棋局里,他会将她送回那个被火烧过又被水淹没的地牢吗?她也曾残忍地将火把扔向狱卒,看他燃烧听他哀嚎,法老会放心留她在这群手无寸铁的女人当中吗?

“‘未知’,喝口水吧!”妇人凑近她,用小勺一点点将凉水喂进她嘴里,并做自我介绍,“我是后宫女官长纳芙德拉,浓肉汤一会就送来,您都不吃不喝昏迷两天了,真叫人担心!”

已经过去两天了?!那一夜,又是火又是水,透支了她的全部体力,惊悸,恐惧,慌乱,这些生命中从未滋生过的情绪接二连三向她袭来,一度她以为自己已然崩溃,可转眼间却又挺了过来。现在回想那样,她怀疑那一切是不是真的?它太像一个噩梦而非曾经发生的事实。逃出梦魇的自己,令她觉得陌生。

一阵诱人的香味打断了她的沉思,她这才察觉到自己饿了,肉汤的香气使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坐起来大吃一顿。不过不用她费力,那些体贴的女孩先围了过来,小心地扶她坐起,在她背后垫上又松又软的靠枕,细心整理她纷乱的长发,她根本没动一根手指,喷香的肉汤就送到嘴边。

被人服侍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尤其是在全身无力病怏怏的时候。

也许这就是法老原先为她安排的生活,他以为这是能令她安于软禁的生活,是啊,谁会不喜欢呢?人与生俱来的懒惰虚荣,都能得到满足,这是人性中无法抹杀的弱点,但生来自由的灵魂注定自由,金丝笼子装不进整个世界,被呵护的弱点永远不能带给她真正的愉悦。

可惜灵魂不长腿,没有健康的身体,它先天不足,怎么可能追逐自由?她必须忍耐,直到恢复力气!

可纶大口大口咽下肉汤,她不能心急,空荡荡的胃不能一下子塞满食物,它会闹情绪的,而且这里也没有胃药,她得慢慢来。

之后的几天里,她全神贯注地养精蓄锐,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偶尔洗个澡方便一下,她的生活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她努力想让自己回到初来时精神抖擞的状态,至于她是怎么被发现的?那个狱卒是不是死了?法老是否会惩罚她的纵火?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在她关心之外,她一门心思地振作自己,这里的一切——死了人也罢,烧光了也罢,她都不想理会。这不是她的世界,管它是否天翻地覆,她是被软禁在这里的,她恨这个笼子。

法老始终没有出现,他的名字倒是常常出现在侍女们的话语中,当然伴随着让人听见便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赞美。不过可纶有时候也会想起法老,躺在那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就想象,想象再见到法老时,她一定跳下床冲过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狠狠煽他两记耳光,他害得她差点烧死又差点淹死,两记耳光算是轻的了。这种想象让她觉得很痛快,她一向是很擅长精神胜利的。

到了第八天早晨睡醒时,可纶确定自己已完好如初,失去的精神气力现在都回来了,在她四肢百骸中流动,等不及要释放出能量。她心情很好地起床洗漱,开始整理行装准备离开——趁侍女们还没进来。她的大背包经过烟熏火燎日晒水浸,已然面目全非。可纶用力扯了扯背带,幸好还很结实。丢掉包里发霉的面包,她换上自己的T恤牛仔裤和跑鞋,束起长发,背好行囊。外面阳光灿烂——埃及总是阳光灿烂的。

可纶轻轻开门,门外有小女孩守着,以备听候召唤,她靠着墙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可纶小心绕过她,顺着通道往前走。晨起的侍女们都在花园或浅水滩上摘花,她们的笑声语声隐隐可闻,仿佛是从地底传来的。

地底?

可纶缓缓舒口气,是啊!她今天就要离开这个能把人活埋的王宫!

“啪嗒!啪嗒!”

甬道中回响起脚步声,这声音听来是冲着她这个方向而来的,她急忙四下寻找,想找个地方压一压,可两边全是绘满壁画的墙壁,要退回原来的房间已来不及了,她只能迎上去。她打定主意,如果是卫兵(侍女们的软底凉鞋是不会这么响的),她就说她出去散步活动筋骨,如果不是卫兵(她对王宫中走动的各色人等不熟悉),大不了用蛮的。她一边从背包里拿出那瓶防狼喷雾,一边神色自若地继续往前走去。

迎面走来两个男人,一个走在前面说着什么,另一个尾随着。可纶迅速地瞬了他们一眼,顿时暗叫糟糕。她竟然撞见了最不能撞见的人——无赖法老和他的应声虫侍卫官!

对方也马上认出了她,双方不约而同停住了。可纶不得不承认自己霉运当头,她深吸口气,装出神色自若,加快步伐向前走,只当他们不存在。

“站住!”

她本想藐视这命令,可她忽然想起他还欠她的两记耳光,虽然眼下她心情很好,可也没打算将积怨一笔勾销。于是她站住了,站定在法老身前,心里越是对他咬牙切齿,脸上就越是笑靥如花。

“你恢复得比我料想的快,”法老上下打量她,“看你昏在莲池边的样子,我以为你快死了。”

“那你现在是很失望了?”她微笑着反问,暗暗积聚力量。

法老哼了一声,“你要去哪里?”他问。

“我正要去找你。”她继续微笑。

“很好,我也有事找你。”法老转向身后的侍卫官,“你下去吧!纪斯卡多,我要和‘未知’单独谈谈。叫他们别来打扰!”

侍卫官应声退下。可纶喜出望外,少了个保镖,她是不是有机会多煽他两巴掌呢?

等侍卫官消失后,法老再度望着她,“你为什么找我?”他问,似乎有点好奇。

“为了讨债!”她故意含糊地说。

“什么?”他果然一怔。

可纶就算定了他会发懵,左手捏着发胶,飞快地扬起右手,甩过他的左颊再反手甩过他的右颊,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两个狠重响亮的耳光。

在她练习过无数遍的剧本上,她应该在讨债完毕后当着他的面骄傲地说一句“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可她也知道她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在震惊的法老反应过来之前,她转身飞奔,同时乞求神明赐她一对翅膀,好快点逃离勃然大怒的无赖法老。

没跑出几步她就被他追上了,她几乎就要被他抓到了,他想揪她的发辫,被她躲开了,他又伸手来抓她手臂,趁此机会,她迅速回头,举起发胶,对准他盛怒的脸拼命按动喷头。这一击果然凑效,法老大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一手下意识地捂住脸,一手奋力伸过来想抓她。这次她没能躲开,因她做不到一心两用,不小心被他挥动的手碰到了左臂,他立刻死命纂住,狠狠一拉。她顿时失去重心,不由自主摔倒在地,他跟着扑上来,努力微睁双眼,掐住她的脖子。可纶大惊失色,仓皇中瞥见他腰际的短剑,她立刻扔掉发胶,奋力抓住剑柄拔剑出鞘,他急忙松开她,腾出手来想要夺剑,但却迟了半步——电光火石之间,他的颈项一阵刺痛,冰冷的剑刃已然横在他脖子上!

“别动!”可纶大喊。

由于太过紧张,她没掌握好轻重,剑挥得太狠,割伤了法老,血珠沿着剑刃淌下,她的手抖得厉害,她的声音却嘶哑而清晰:

“放我走!”她命令他,剑刃抵着他的下巴。

他往后倾斜,她逼上去,他的血滴在她的手臂上。

“放我走!”她凶狠地说,“不然就叫埃及天下大乱!”

他微微皱眉,显然,她的后半句话刺动了他。他闭着双眼,即不恐惧也不愤怒的表情,这让可纶害怕,她的心狂跳,像是要跃出胸口,她几时预习过这种场面?

“放我走!”她低喊,努力稳定自己,她知道自己的潜意识中有些东西,危险且难以控制,她怕自己会歇斯底里发作,真的就此杀了他,就象对待那个狱卒。

法老终于开口了,“你逃不出去,”他平静地说,“我只要喊一声,士兵们就会赶来,你只有死!”

“至少有你陪葬!”

“你真想杀我?”

“我只想回家!”

“我答应过你,明年送你回去。”

“我等不了!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我讨厌这里!我讨厌这里的一切!我要回家!我要我原来的生活!我要爸爸妈妈都在我身边!

“也讨厌我吗?”

“我恨你!”她大叫,然后失控般的,神经质地一迭声地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

她骤然停口,视线中突然出现了法老的侍卫官,他在不远处,张好了弓,箭在弦上。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贯常的温和,他冷酷地瞄准了可纶,当她是危险的敌人。瞄准她的不止侍卫官,还有卫兵,他们全都不声不响地从天而降,她可以想象已经有无数箭头对准了她,只是他们投鼠忌器,不能射。

她倒抽一口凉气,万箭穿心,会有多痛?再看看眼前神色安详的法老,他还在流血,可他依然含笑,这模样,多像那莲池中的女神!她迷茫地望着他,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他不怕死吗?

她的夺人气势迅速消失了,快得她都来不及追回,她再也找不到支撑,那种惊恐惶乱的情绪重新抓住了她,眼泪重新奔涌而出,她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都是游戏!都是电影!可它们竟然都是真实的!死神朝她招手,他的手指着解脱的方向,那是她的归宿,不该是法老的。她不能带着罪孽走过去。

“咣当!”一声巨响,可纶扔掉了短剑,她大哭起来,这不是在求饶,她愤怒自己怪异的命运,倍感委屈。

“法老!”侍卫官扔掉他的弓箭,奔过来扶起受伤的法老,焦虑地一迭声地问:“您的眼睛怎么了?您还能说话吗?万能的神啊!您在流血!”他惊恐万分,“快传御医!法老受伤了!快传御医!”

“纪斯卡多!”法老的语气依然沉着安静,“我很好!不用担心!”

“您为什么闭着眼睛?您看不见了吗?法老!‘未知’刺伤了您的眼睛吗?”侍卫官乱了方寸,他的目光转向一动不动的‘未知’,他要惩罚她!她竟敢让法老流血!她必须受到惩罚!

“禁卫队听令!”他高声叫道,“瞄准——!”

“纪斯卡多!”

“属下在!”

“不许伤害她!”

“您是要亲自惩罚‘未知’吗?”

侍卫官一时难以察知法老心意,他拣起了染血的短剑,递到法老手中,法老握住了,安详的神情不见了,他以不容反驳的口吻说:“全都退下!”

尽管茫然不解,侍卫官还是一丝不苟地执行了法老的命令。他带领着禁卫队撤出,侍女们赶来为法老敷药包扎,然后,她们也退下了。

他的双眼现在不那么疼了,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他看见可纶软瘫在原地,她啜泣,颤抖,泪水班驳的脸蛋楚楚可怜,仿佛刚才只是被魔神附体了,而今又还原成那个无助惶恐的小丫头。

幸好他没有瞎!幸好他还能看见真正的她!

他提着短剑慢慢走向她,站定在她身前,将剑伸出去,剑尖向着自己,剑柄朝她。

可纶惊异地抬头望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用它杀了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否则还它入鞘,从此不许恨我!”

她被动地,迟疑地,几乎是被他严厉的目光逼迫地,伸手握住剑柄。“你想让我自杀吗?”她不解地望着他,“不必假惺惺的,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

“那就不要恨我!”法老伏下身来,漆黑的眼瞳中有她的倒影,他是如此真挚地凝望着她。

所以她眩惑了,眼前的少年真是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无赖法老吗?满腔恨意本该如火山爆发,熔岩一泻千里。可她的心底却空荡荡,这究竟是因为她恨意太深以至难以衡量?还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恨过他?

短剑在她手中轻颤,好沉啊!她还有力气将它刺入他的身体吗?答案早已注定,她只能将剑还入剑鞘。

“我不想杀你,我也不想伤你,”她怔怔地说,“我也不想这样,事情发生时,一切快得象野火蔓延,我根本控制不了它。本来我只想打你两个耳光然后回家,因为你害得我差点被烧死又差点被淹死,逼得我去伤害无辜的人,我只想要回一些公平。只是这样——仅此而已。”

他慢慢靠近她,定定地看着她,温柔得令她不安的神情,“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怕我?”他轻声问,温和的语声犹如暖春轻风,拂动发梢。

“我为什么要怕你?”她反问,隔了一会,她想了想,避开他直视的目光,她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我即不是你的臣民,也不是你的奴隶,你是法老,不是杀人狂。我为什么要怕你呢?你是法老而我是无名小卒,但我们都身而为人,我们是平等的。我为什么要怕你?”

可能他从未听过这种话,因为“平等”是公元二十一世纪的流行语,看着他皱眉,她说:“你不用理解我说的这些话,这都是另一个世界的运行法则,不属于这里。反正我也要回去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

蓦然——她甚至还在想着下面要说的话——他的嘴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灼热的……灼热的嘴唇……

她懵了,傻了,惊得忘了呼吸。世界在她眼前旋转,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手脚失去了知觉,身体与灵魂分离,思想停滞了,她的意识里,只剩下他的吻——细腻、温柔、热情、辗转反复的接触——这样过了多久呢?她不知道,沧海都成了桑田,不可能的事发生了,三千年前的木乃伊忽然复活了,他吻着她的双唇!

当吻渐渐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耳垂,他在她耳畔轻轻吹气,轻轻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可纶!”她无意识地回答他,无意识地抱怨,“我讨厌你们叫我‘未知’,我的名字是可纶!”

“可纶……”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低低地问,“可纶……你还恨我吗?”

还恨他吗?火里水里支撑着她坚持下去的恨意,不在了吗?

她悚然一惊,那绝望,惶乱,惊惧到无以复加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她又开始颤抖,牙齿格格作响,理智与四肢百骸一齐复苏。她睁开眼睛瞪着他柔和俊秀的脸,这梦魇般的感觉就是拜他所赐!他怎么敢吻她?怎么还敢大言不惭地问她还恨不恨他?!

她狠狠推开他,他没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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