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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针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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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把收音机打开,电台里报道风球正在过境,劝说大家不要上街。李成换了个音乐频道,是个歌剧选段,优雅的意大利花腔传了出来,“我离你那么近,你却离我那么远……”李成当然听不懂,王小薇历来以小资自居,颇为闷骚,到是听过这个选段,这是莫妮卡唱的,讲述一个女子仰慕一个男子,而那男子却一直不知道的故事。这种经典的狗血桥段对女人具备永久性的杀伤力,无法免疫。
G市的高速公路刚通车,辅路还在修,按照路牌的指引,李成两人走的是小路,80年代的那种泥路,几十年没有保养过了,一路坑坑洼洼,路旁是个水库,大雨倾盆而下,挡风玻璃上的雨刮甚至来不及刷水,天地间水汽升腾,朦胧中眼前一片荒烟蔓草,景致忧郁。
玻璃朦朦的,看不清楚路面,风也太大了,李成干脆停下车来,找了块抹布,囫囵地擦着车玻璃上的水汽,一时间两人无话。
“这种事还是我来吧。”王小薇抢过抹布擦了起来,她从随身包包里拿了瓶油状的东西,滴在抹布上,说道,“涂点油,玻璃上就不容易形成水雾。”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王小薇哆嗦了一下,她从小就怕打雷。
看着王小薇脸上的柔弱,李成忽然有种冲动,他定定地看着王小薇忙碌的样子,王小薇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车厢里两颗年轻的心慢慢靠近。(这样描写太诗意了,事情是这样的,所谓饱暖思淫欲,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车厢里,两人的嘴唇慢慢靠近……)
当时两人的嘴唇距离是1厘米……
“谁淫荡啊我淫荡,谁淫荡啊你淫荡……”手机响了,两人一震分开,李成接起电话。
“阿成,在哪呢,晚上你还有病人呢。”又是刘泰阳这个闲人。
“我差点忘记这事了,你让他等着,我在G市呢,还没上高速,晚上8点能到。现在风球过境,说不准,如果高速封了就没那么快了。”李成说道,说着发起汽车继续前行。
一路无话,也不知道王小薇在想什么,眼睛定定的望着前方。
幸好高速没有封,晚上7点半,就到了王小薇的家。雨已经停了,王小薇从车里出来,开了院门,忽然听的李成叫等一下。
“什么事?”王小薇转身,看见李成大马金刀的走了过来,一把把她抱起,吻了下去。王小薇拼命挣扎,又哪里挣得脱。
好半响两人才松开,王小薇小声骂道:“流氓!”
李成嘿嘿一笑,“流氓明天见。”
到了若安堂正好八点,却发现只有刘泰阳一个人,李成奇道:“人呢?”
“今天是出诊,走上我的车。”在车上刘泰阳给李成介绍了下情况,这次的病人,是华强公司的老总孙若兰,她是个女强人,三十多岁,早年是东州建筑设计院的员工,院长是个好色的家伙,孙若兰受不了骚扰,就辞了职,自己成立了一个小设计公司,几年功夫让她积累了原始资本。在地产大潮前夜,她押了全副身家从银行贷了款搞一手开发,因为经营得体,再加上形势一片大好,这几年弄的是风声水起,资产接连翻番,长三角几个热点城市基本都有她的楼盘,隐隐然已经有东州首富的架势。不过为人低调的她到也没太引人注目。
李成这个月的主要精力都花在跟王小薇一起试药上,病人基本都推掉了,但是像今天这样来头的还是没办法,李成不治也无所谓,不过他并不想让刘泰阳难做。
九点,孙若兰的小别墅里。
刘泰阳陶醉的闻着茶香,“紫砂壶,洪武杯,龙井四月贡,虎跑三九水。恩!好茶!孙总不愧是大手笔。”刘泰阳心里暗赞这个女人大气。
紫砂洪武都是有年头的,价值百多万,这都是死物,只要不摔了一直能用,算不得什么。珍贵的是这茶,四月龙井贡茶,全天下就龙井路上两颗茶树的叶子才能叫龙井贡,刨去进贡的,剩下不到五斤每年拍卖,一两十多万甚至几十万。拿这茶来招待客人,不是大富之家还真办不到。
“好茶还得有人识货,这茶放了有半年了,还是您第一个喝出来。刘处长客气了。”孙若兰笑道,她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有过人之处,一般商场的人都以为刘泰阳是王书记的司机,她对东州官场可是下足了功夫,知道刘泰阳其实是挂在机关事务局当处长,虽然是个闲职,叫人家刘师傅就不太礼貌了。
“李先生,请用茶,早就听说大名,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孙若兰为李成倒茶。“孙总,您贵人事多,要不咱们就开始吧?”李成把杯中茶喝掉,从护腕里抽出一根针来,讨了酒精灯烤了烤。
“我就是头痛失眠,按说这是小病,可我看了许多地方都没有用,中药也吃过,针灸也试过,医生说这是重度神经衰弱,药物是没办法的。”孙若兰大概说了下情况。说实话,看见李成之后,孙若兰是不太信任的。太年轻了,20多岁,白白嫩嫩一个小伙子。因此脸上神色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李成社会上大牢里都混过,什么脸色没见过,心里自然有数,却不说话。仔细观察了下孙若兰,应该说保养的还不错,脸蛋白嫩,但是不亮,没有光泽。这是营卫失调的原因,又把了把脉,寸浮而弱,尺紧而沉,正是阴阳俱虚之兆,李成心下有数,说道:“孙总,你早些年是不是生活压力太大,晚上常常睡不好觉?”
孙若兰道,“是,你说的没错,我刚开公司的时候,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背水一战,压力确实很大,有段时间我都瘦了二十多斤。”见李成张嘴就说中了,孙若兰心里已经有点相信。
“是不是有胃溃疡?晚上嘴里经常泛酸?”
“是不是颈椎很疼?有没有去看过?应该有点骨质增生了。”
几个是不是下来孙若兰已经彻底服气了。这什么人啊,搭搭脉就能说的分毫不差。孙若兰以前看病,都是她说症状,医生问,像李成这样,帮病人把症状说出来的还真没有遇到过。
第十三章 头号富婆(下)
几句话下来,孙若兰和她的助理均大为叹服,看李成的眼光自然不一样。
“孙总,您这个病,说大不大,断根却难,因为前几年太辛苦,经常熬夜,得不到修养,本命精气亏损。这是实亏,补起来不容易啊,只能慢慢来。”李成说道。
《素问&;#8226;上古天真论》中说:“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孙若兰正处于五七,也就是三十五的年龄,肾气盛壮,所以症状不显,再过几年,以她这个病根子,衰老起来就很快了。所谓三十岁的身体,四十岁的健康状况,就是指孙若兰这样的工作狂,现代人竞争激烈,生活压力大,透支健康是常事。当然这些话李成也没有必要说了,反正在场的就他一个专业人士。
“要调养,药物针灸,一起,要想完全恢复,至少要一个月。”
“这些都不是问题,就是诊治的时间您看能不能机动一点?尽量偏向于我这边,事情实在太忙。”孙若兰道,她身居高位已久,说起话来自然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势。
在场的除了刘泰阳李成孙若兰,还有孙若兰的保健医生和助理小张,都是女性。李成从护腕里抽出一根针来,讨了酒精灯烤了烤。
孙若兰的助理说道:“李医生,你这样不符合操作规范吧?据我所知现在标准的银针都是一次性用品。”助理也姓孙,是个小姑娘,刚从国外留洋回来,号称康斯威辛州立大学MBA硕士,不过这年头,海龟多如狗,谁知道真假。保健医生姓张,是二院的推拿针灸科主任,就是赵若安现在当院长的那个二院,张医生是知道李成名头的,轻轻地拉了拉孙助理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追究。
李成笑道:“一般的银针我还用不来,我就是这几根针,治不治,你们做决定。”
“啊俞,不要这么没礼貌。”孙若兰赶紧制止助理的非难,圆场道:“我们小时或都用玻璃针筒打针,不也没出什么事嘛。”
“呵呵,孙总,其实我也挺忙,本来就打算最多给你针灸三次,既然你的时间难凑,那就今天晚上针一次好了,我留个方子,其它时间你只要照我开的方子抓药,按时服用就可以。”孙若兰架子大,李成可不吃这一套,也不可能花太多时间在一个病人身上,“那么现在就开始?”
看着李成的反应,孙若兰微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脾气还挺大的,不过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她不打算继续下去,问道:“不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你坐正,手放桌上。手心朝上,对。”
孙若兰的手指纤长,干燥温暖,和一般女人不同,她的指尖是圆润的,少了一份秀气,多了一份端庄。李成在孙若兰手背中渚穴刺了一针听了个大概便拔出来。
这几次给胡媚治病时,李成使用的是养子穴法,他发现这本针法得气时间特别长,很适合体弱的人和顽症患者。既然只针一次,就用养子穴法好了,李成把九根针尽数取出,掐了掐时辰,正是晚上9点,戌亥之交,土衰水旺之时,按子午流注配脏腑之法,当配心包三焦,不过功夫到了李成这个地步,却无需过于在意,内经言,女子肾阴,上承壬葵之水,任脉通则壬葵盛。
隔着衣服,5分钟刺一穴,李成从气海起,自承浆止,细细刺来,耗费了2个多小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按理,这任脉,应当从会阴穴刺起,但是男女有别,孙若兰又是个有身份的人,李成只好取其次,从气海刺起,饶是如此,孙助理的眼光已经要像杀人一样了。而那个保健医生多少懂点推拿按摩,久闻李成大名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成,想偷师学一点技巧,不过看了半天楞是没看懂,在她眼里,李成认穴不准,针法毫无讲究,即不抖针,也不缠针,就那么直直刺下去,竟是半点技术含量也没。
这是她冤枉李成了,以李成的内家功夫,意到而针到,针到而劲到,劲到则气行,哪里需要像普通医生那样靠手指的动作来弹拨针尾。因此从外表看是一点端倪也没有。
整个过程孙若兰没有闭上眼睛,她发觉李成一拿起针就变了一个人,孙若兰自信身材样貌也是百里挑一,加上合体的手工服饰,配上她的气质,即知性又感性,一般男人见到她,不失神的不多。此刻眼前的年轻人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孙若兰坐着,李成站在她身前,位置比她高,偶尔眼神望下来,孙若兰感觉就像寺庙里佛像的眼神那样,不喜无悲,男人的瞳孔明明清澈,却又让她觉得深不见底。
就这样一排向上,刺完之后,19个穴位已经得气,李成双手按孙若兰头顶百会穴上,因为之前避讳,漏了会阴等5个穴位,他现在需要做一个内气外放的步骤,梳理整条任脉。
李成真气大成也久矣,平日不用,渊深岳峙,此番施为,真气如潮涨雷奔,连绵不绝,一个多月来李成天天被王小薇拉去试药,以内力对抗高浓度的药力,功夫精深不少,一月之功竟抵得上过去一年所炼。此刻内气外布,自孙若兰百会穴直下重楼,逆行任脉,真真是飞流直下,摧枯拉朽,真气磅然礴然,引的诸穴齐动,孙若兰身上的金针并未起出,此刻身体上一溜金针颤动,其中有一根金针长达一尺三寸,正是李成给王书记治中风那根,那根针刺在孙若兰气海上,针尾余了半尺多在外,本是软趴趴的,竟笔直向前。颤动越来越剧烈,九根金针,长短不同,粗细不一,一齐发声,有的音极高,似乎若有若无,几不可闻,有的音极沉,震人心肺。一时密密缭绕,似乎这狭小的客厅弥散不开。
如此神技,几人何曾见过,客厅里鸦雀无声,诸人目瞪口呆,就连见识过李成内功的刘泰阳也不例外。
孙若兰只觉得有一股暖气从小肚子升起,上冲到头,像醉酒一样,双颊一片嫣红,内家针灸果然是立竿见影,就这么几个小时功夫,她脸上艳光四射,仿佛宝光在内流动。小孙助理给她拿了面镜子,孙若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年轻了十岁,不禁有点失态,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向李成道谢。
□□□
从孙若兰家里出来,刘泰阳问李成这个月的情况,李成跟他说了个大概,刘泰阳听到王小薇的财迷表现笑道:“我这侄女心眼直,旅长干了一辈子革命,只知低头拉车,不知抬头看路,没为自己想过。小薇着急,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现在是经济至上,无钱寸步难行啊。”
天气不好,也没什么地方去,李成便早早回去洗洗睡了。
第十四章 狱友
台风终于过去了,风和日丽,气温开始回升,夜宵摊子的生意也火爆起来,闲下来的李成和刘泰阳去夜市吃点东西喝点小酒,没想到居然碰上了自己的狱友,
“杨子?”
“成哥?!”
这刘杨是东州本地人,自幼习武,本是省散打队员。因家境不好,白天训练,晚上就到夜总会作高级保安,其实就是打手。一次一个富家公子酒后闹事,要上刘杨的坐台女友,刘杨赶到包厢时内裤都被撕烂了,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下手没了轻重,一脚把那公子哥踢成太监。从此进了号子。
李成在监狱里跟他师傅练这门功夫,练到后来,发觉自己五感越发灵敏,眼手身协调性极强,竟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有一次与刘杨发生矛盾打将起来,拿过省级散打冠军的刘杨竟然打不过他,而李成可是从没练过武术的,这令李成隐隐觉得这门功夫不是那么简单。也因此爱上了武术,和刘杨成了好朋友。
按道理刘扬比李成要在里面多呆一年,李成也说好到时候去接他,可没想就在东州街头碰上了。当下三人凑到一桌,李成问了问才知道,原来是武山闹山洪,刘杨抢险立了功,看看刑期没剩多少,就直接给他减了。
“我那个时候想,这山洪怎么不早点来呢,靠,就给我减了半年。”
已经是晚上10点多,地表的热气已经褪尽,晚风吹来好不凉爽,三人也不用杯子,各自捏了瓶啤酒灌肚皮,一个爆猪肝,一个回锅肉,一个猪大肠,一碟炸过的花生米,全是下酒的菜,这四样,是应刘杨的要求点的,刘泰阳不知道缘由,李成笑着给他解释:
两人在号子里的时候清汤寡水,三月不知肉味是常有的事,饭菜管饱,就是油少,几年吃下来肠子都快生锈了。常有红袍哥哥吃断头饭,就是这四样菜,外加一瓶二锅头。监狱里通风不好,每到这个时候酒肉香味飘的老远,直往人心里钻,一干犯人趴在铁栅栏上,眼睛绿油油的直放光,咕噜咕噜吞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真是一种折磨。
那光景,在犯人们心里这四大样就是人间顶级的美味,鲍鱼燕窝熊掌什么的也就小说里看看,评书里听听,哪有醋溜猪大肠香。
……
“还是回归社会好啊,有猪大肠吃,有美女看,有小酒喝喝……”刘杨重重的啜了口酒。
……
刘泰阳听得哈哈大笑,刘杨又是个自来熟,一口一个刘大哥的叫,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东州夜,夜东州。
李成三人吃宵夜的地方,是东州著名的夜市,也是小吃一条街,很多人在11点已进入梦乡,很多人在11点开始夜生活。街上人反而多了起来,露天桌子已快排满了,有在网吧通宵的孩子出来吃东西补充体力准备继续冲级的,有闲汉聚在一起聊天打屁讨论国家大事的,有刚下晚班的工人喝点小酒解乏的,有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穿鼻孔戴耳环不男不女的小混混聚在一起吹牛比的,有炒股失败老婆私奔儿子加入黑社会头顶绿帽喝闷酒喝到发酒疯见人就叫老婆哭天喊地的,各种情绪在夜的不安下被酒精点燃。一时间刀矛巷里人头攒动,三教九流,吆五喝六,人声鼎沸。
还有臭豆腐味二锅头味烤羊肉串味……等等,还有刘杨在闻的,从邻桌几个雌性动物身上飘来的……香水味。
刘杨深深地吸了口气,猪大肠也忘了嚼,咕咚一声吞了下去,脸上春意盎然,两眼幽幽的冒出饿狼一般的光。
“几年没回东州,现在的女学生都兴过夜生活了阿。”刘杨牛眼瞪的溜圆,探照灯般朝李成背后那桌照去,激动不已,居然哼起了那首监狱版夜来香“我爱这夜色淫荡…阿……也爱那婆娘叫床……阿……更爱那花一般的姑娘……”一把烟熏火燎的破嗓门,硬生生把凄婉缠绵的靡靡之音唱成了重金属摇滚,不过跟这淫词倒也般配。
俗话说的好,三年劳改犯,母猪变貂婵。更何况那几个学生妹在刘杨醉醺醺的眼里是如此的清纯美好。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性生活的反弹吧,自从腰子好了之后,刘泰阳就对上街看美女这种事情很感兴趣,他顺着刘杨的目光看去,说道:“那群女的应该是四川人,要不就是重庆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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