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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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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叶下午的见闻,在她回来之前,已有林杉派的人告诉过屈峡了,说林杉现在是除罪还朝,但具体会任何官职,还未定论。相较于莫叶的无意中看见,屈峡这种听人告知的情况就会显得和缓一些。…
莫叶本想从屈峡那儿知晓,师父背了十年的罪是什么,可屈峡只是敷衍了一句“都过去了”,便不愿再多说什么。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半明半暗的,但是就是因为这种半明半暗的情况,才让莫叶有些沉不住气。
屈峡想劝莫叶早点休息,但见她似乎心情很坏的样子,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莫叶来了京都后还没有像今天这么焦虑过。虽然这些天也发生过一些事,但她随了林杉的性子,把自己的情绪均化得很平和。可是这一次,她看来是没法靠自己均化了。
这次的事不算小,另外,林杉的确隐瞒了她太多,哪怕这是出于一种保护她的手段,在某一方面来说,对她也是不公平的。
正当屋内的气氛安静得有点尴尬的时候,虚掩的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莫叶和屈峡一齐站起身,目光穿过开着的大门,就看见江潮被一个陌生的青年人扶着走了进来。
浓烈的酒气随着两人的走近扑面而来。
那陌生青年将已经走不稳的江潮放在厅中的椅子上,然后朝屈峡拱手道:“屈伯,林先生现在和厉大人在一起。今晚有多位大人邀请林先生聚谊,特命属下带话来,林先生今夜不归,让你们不要担心,早些休息。”
屈峡神情迟滞了一下,见那青年人要走,才连忙喊道:“叫他们都少喝点。”
那青年人回过头时,目光掠过歪斜坐于椅上、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江潮,然后微笑了一下,说道:“林先生喝得不多,他一直在拉我等一行顶酒,身边还有厉大人,屈伯尽请放心。”
屈峡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松缓了一些,没有再说什么。
目送那青年人离开后,他转身走到江潮身边,轻轻推着他关切道:“小江,醒醒。”
江潮努力的睁大了被酒气熏晕的双眼,滞了滞后含糊开口:“屈伯……”
只说出了两个字,他忽然哽住了喉,然后捂紧了嘴就朝屋外跑去。
很快,前院就传来阵阵呕吐声。
屈峡追了出去,轻轻拍着江潮的背,待他这一轮吐完,就扶着他进屋去。
屈峡半扶半扛的把江潮带进屋内,放到椅子上,若不是有莫叶扶着椅把,走路已完全没有平衡感的江潮几乎要把椅子撞翻在地。
放下江潮后,屈峡长长舒了口气,对莫叶说道:“叶儿,你待在这儿照看他,我去厨房弄碗热汤给他醒醒酒,这么吐下去容易伤身。”
莫叶望着屈峡,闷声点了点头。江潮醉得太厉害,看着他那情形,她也有些担心。
“是莫叶啊……”
在屈峡走后,江潮忽然开了口。他刚吐完,脑子反而清醒了一些。
“江叔,你怎么喝这么多,醉酒伤身。”莫叶不知道该对这样的江潮作何言语,便温言关切了一声。
江潮摆手道:“没事儿,都是帮林大哥顶酒,我多喝一些,他就能少喝一点了。”
莫叶想了想后问道:“只是顶酒,你就醉成这样,与我师父一起聚会的宾客有很多么?”
江潮点头道:“下午应该有人来禀告过吧!林大哥即将复职,他以前在京中就有不少朋友,后来新晋的一些官员中也有数人跟他有过几面缘分,这一回都是要聚一聚的。拢总起来算,人数的确不少。”
莫叶温言不禁嘀咕了一句:“酒有什么好,喝到口里只觉得喉咙像被火烧着一样,不明白你们大人为什么都喜欢这东西。”…
此时哪怕是江潮已经醉了,他依旧出自意识中的把莫叶当小孩子看,所以他不会向一个孩子介绍酒的妙处。这会儿他见莫叶闷声自言自语,只是以为她在为她的师父担心,所以缓和了一下语调,出言安慰道:“你别担心啦,有厉大人顶酒,保准他不会喝醉。”
“噢。”莫叶表面上模糊的应了一声,心里则已在开始想另外一件事。一番思忖后,她就试探着问道:“江叔,那位厉大人酒量很好么?”
江潮随口赞道:“我还没见过有谁在喝酒这事儿上胜过他。”
“那他的武功是不是也很厉害呢?”
“当然,而且我的功夫就是他教的。”
“这么厉害……那这几天我师父都是和他在一起么?”
“是啊……”
“我听说那位厉大人肩负京都守备之责,应该很忙才对吧?不少字”
“唔……”
当莫叶问到最后那句话时,江潮没有回答,只是喉咙间发出一个浊音。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新一番的酒劲上头了,但当他紧闭了一下双眼,甩了甩头后,再睁开眼时,他的双瞳又变得明亮起来。
看见这双眼睛中的浊清变化,莫叶隐隐觉得,她刚才那一连番发问的真正疑惑所指,应该已经被江潮看出来了,她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瑟。
她本以为江潮接下来不会再理会她,或者会敷衍她,可没想到江潮并未如此,而是徐徐开口道:“莫叶,林大哥不能再总将你带在身边了。”
莫叶惊讶失声道:“为什么?”
“这一点你应该不难想通吧!”江潮用力揉了揉额角,吐着酒气的继续说道:“林大哥的身份已经摆上台面,有一些大人必须做的事要做,也就必会得罪一些人。然而这一次他把吏部尚书拉下马,虽然是皇帝亲手策划,但这几乎等于是捅了马蜂窝了。那些无主的疯子也许真会做一些疯狂的事,你这个时候离他太近,不仅不安全,而且还有可能连累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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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悄上小阁楼
江潮所说的都是实情,而且是出于一种善意的提示,然而他这时喝醉了,说话有些失了分寸,这样的话落入莫叶的耳中,对她的刺激不可说不小。
莫叶只觉得自己几乎是窒息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拳头,掌心微微沁湿。
她忽然想到,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出发之时就已经设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所以,惊讶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她暂时压在心底。握着的拳头依旧没有松缓,莫叶平静着面色,开口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你现在啊……”江潮的眼中开始浮上浊意,声音有些混沌,“暂时留在这儿即可,这几天厉大人与林大哥也说起过,似乎是在给你安排新的去处。”
莫叶听得他说的这番话后,心里渐渐升起一片凉意。她心里有个纠集着惧意的疑惑,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说出了口:“江叔,那危险是针对我师父,还是针对着我?”
这一问听来有些饶舌,可的确是能有两种答案的。
若是有人要针对师父,只要她躲远些,也许就真没什么问题。可这问题要是针对于她,那她就真是个**烦了。
莫叶想起自己在邢家村时,准备离开的前一天与师父的交谈过程,心里一阵愧意上涌。
——可若是她知道林杉带她来京都的真正用意,以及那个原定目标被更改的原因,不知她又该作何感想呢?
莫叶没有再说话,此时的江潮却在开始说胡话,新的一番酒劲上涌,他在椅子上已有些坐不住了。
还好这个时候屈峡从后院厨房走了出来,他看见快要从椅子上滑到地下的江潮,连忙把手里端着的一碗醒酒汤搁在桌子上,然后扶着江潮,将他往椅子上扶了扶。
屈峡回身去端碗,看见站在一旁神情有些木讷的莫叶,他微微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叶儿,后院来了个人,带着的东西应该是给你的,却不让我碰,你去看看吧。”
送药的那个黑衣夜行人来过几次后,屈峡对他也不再陌生。但是屈峡对那个夜行人的印象也只是局限在一身黑衣提着药罐子的人,再无其他。
屈峡很清楚自己不必太多的参与到林杉安排的事情中去,守好这所宅子即可。而那个夜行人还是一贯的不理会任何人,只认定一个目标接收自己送来的东西。
但在今夜,当那如一只壁虎贴在屋脊上的夜行人看见莫叶后,很快就放下了手里的大罐子,即刻转身离去。
莫叶在下意识里想要喊住他,但显然他没有留给莫叶时间,或者说他没有与任务目标聊天的习惯。
拎着罐子走进厨房,莫叶取出一只碗和滤布,然后将大陶罐里温着的小瓮取出,用滤布蒙了瓮口,开始给自己滤药。
之前林杉就叮嘱过她,让她自己动手,而这几天的药被那夜行人送到后,便都是她自己滤好服用,在手法上,她已经完全掌握。
可当一个人的行动不需要动脑子时,就容易走神。
莫叶滤好一碗汤药,捧起碗浅啜了一口,宛如喝粥一样缓慢,就像是那碗里奇苦无比、还带着点腥味的汤药变成了鲜美可口的汤食,让她舍不得一口吞下,想要含在口里多品味一会儿其中的美好滋味。
但那药中的苦味是实际存在的,不论她走神去了何处,那种难忍的滋味也会刺激着她的口腔与舌头,将她分散的注意力聚拢到一起。…
回过神来的莫叶猛然一皱眉,张口就要把药吐出去。
只是汤药溢到嘴边,又被她抿紧嘴唇的吞了回去。
一口药吞下,她立即又端起碗再饮一口。这一次她没有再走神,却也没有像以前那么一口吞下,而是像第一口药那么慢慢在嘴里留了片刻,再才咽下。
这样反常的举动,似乎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什么。
但她自己或许也不知道确切的原因,只是感觉到,在刚才咽下第一口药时,那种汤药中含着的苦腥味碰上了喉口处的灼哽感觉,心情似乎没那么抑郁了。
今晚的药,好似也没那么苦了。
……
石乙回到东风楼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他早早休息的原因,除了因为东风楼的营生在上半夜达到顶峰,他不便出现得太频繁外,还因为他预备在夜间的行动。
寅时许,一直提着神浅眠的石乙忽然惊醒。他是一觉睡醒了,然而整座东风楼每天到了这时,就是最安静的了。
客人可以在东风楼酗酒取乐,可以放纵心中的郁闷,大喊大叫大声唱,东风楼里的姑娘都会悉心相陪,被揩油占点小便宜也再所难免,然而留宿是绝不允许的。
寅时过半,客人早在一个多时辰前被自己家里的仆从送回去,或者由东风楼的武卫代送。总之这种按时清场的规定,东风楼已经执行几年了,凡是常客也都能理解和认同。这种规定有利有弊,但是,不是玩物丧志的明理之人,多能从这种规定中看出利大于弊的。
石乙摸黑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屋外就是东风楼的后面大院。
为了防止夜间失火,整栋楼里的灯火都已熄灭。后院大水池中那栋为花魁修建的竹楼也无一丝灯火,但因为它本身是镂空的,悬挂的轻罗纱和流苏在夜风中轻轻荡漾,在月光下却也能显露出些许逸韵。
这个时候,东风楼只在大门口和后门两处各有一盏长明灯,被坚固的金属质灯罩固定在大门上,发出微弱的光亮。
对于石乙来说,有这点光还不如没有。纯粹的月光,更有利于他在夜间视物。石乙从怀里掏出一把牛筋绳弹弓,朝后门那出长明灯瞄了一下,挤弄了一下眉眼,然后转向,近乎笔直的朝头顶的一个方向弹射出石子。
射出去的小石子很快掉了回来,
随后又有一块石头掉了下来,只是这块石头的背后,有一条绳子。
看见那系着绳子的石头掉了下来,石乙没有立即上前身去捡,反而是退后几步,缩身蹲在墙角的阴影中。
静静聆听了片刻,确定没有楼里的武卫发现后,他才快速闪身而出。解了那绳索一端系着的石头、连同弹弓一齐放入怀中,石乙化身如沿藤而上的一条蛇,卷着绳索贴着东风楼背面还算平整的墙壁爬了上去。
爬至三楼的高度,石乙趴在那绳子另外一端系着的树杈上休息了片刻。待气息喘匀,他把盘好的绳子放入树杈上那个没有鸟也没有蛋,刚刚被他用弹弓射出一个窟窿的鸟窝里,然后攒足腿上的劲力,一跃窜上对面三楼的窗台,滑下屋去。
尽管石乙平时特地练习过,但是这跳窗的行为还是很危险的。所以在事实上,连同这一次,他也才在这种高度跳过两次。
三楼是东风楼的软储室,这里没有储藏食物和用品,也没有用来营业,只是有着很多的账本。不过,石乙想看的不是这些日常活动的流水账目,而是三楼的顶上,那间少有人知道的小阁楼里放着的陈年老账簿。…
石乙只有两次是独自来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其实是不对外敞开大门的,对楼里的人,也多多少少存在着禁令。对于这一点,从石乙在第一次进入这里,无意中发现了小阁楼,并看了几本老账簿后,他多少能明白一些原因所在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无心而为,今夜第二次进入小阁楼,石乙则是直奔目标的。
蹲在阁楼里,石乙快速的将十数本老账簿翻看了一遍。很可惜,没有再像第一次来这儿那样,发现一些数字之外的只言片语。
放了太久的纸簿再翻动时,在阁楼狭窄空间里,那些满是霉味的细尘翻腾着,刺激到石乙的口鼻,令他忍不住的想打喷嚏。放下账簿,揉了揉鼻子,待阁楼里的灰尘沉下来一些,石乙再次拿起那账簿时,他忽然发现手里的账簿在封页处多出了一截纸片的尖角。
仔细一看才发现,并不是账簿的裁剪装订出了问题,而是那双层加厚的账簿封皮被人切开过,放入了一张纸在夹层里。经年过往,那二次封口的账簿封面松脱,在石乙刚才那一阵动作粗鲁的翻找中,纸片从封面夹层掉出了一角。
石乙没有犹豫的将那张纸抽了出来,铺开在手掌上。
那张纸不大,应该是从一张大白纸上裁出来的一截,不然它也不能藏在账簿封面夹层里,这么长时间也没人发觉。
那张小纸片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三段字,线痕薄细,笔触显得有些僵直,似乎并不是由毛笔所写。然而石乙在看见那张纸上的字体时,他眼中的惊讶只是出现了一瞬,旋即被一种奇怪的喜悦神情淹没,只是很快,这种喜悦又被一股含着孤独的茫然所覆盖。
如死石一样蹲在原地许久,石乙的目光才从那张纸右下角的落款时间上移开,沉着嗓音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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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9)、漠
收拾了心情,他再次将目光移回。
刚才他的注意力全被纸上的字体吸引,恍惚间没太注意那些字所表达的内容,现在他才想到仔细阅读。
师兄:
我怀了炽的孩子……
……
他要做皇帝了,我反而有些后悔,有些害怕……
……
如果我在宫里生活得不自在,我就带着孩子跑出宫去,一个人过,孩子跟我姓。到时候我来找师兄,你可不能嫌弃我们娘俩啊!
对了,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一个“漠”字,希望他能淡然处世。爱管闲事会给自己惹太多麻烦,我就是个例子。我不希望他像我这么优柔不决,因为好人……好人不。
不什么,后面没了下文。
那张小纸片上的最后一段话,似是欲言又止,又似乎是因为被什么事打断而没有继续写下去,只划上了一个仓促的句号。
石乙阅读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最后面那一段话上,因为这段话中的几个字眼让他觉得熟悉。随后,他很快想起几天前,在杏杉道上碰见莫叶,后来一起赏杏时说过的一段话。
“……你的名字如果倒过来念,还是挺顺口的。可仔细想想‘叶漠’这个名字,又稍显清冷了,怎么念都比较像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
这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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