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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法-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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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这时候才发现，陈家的小少爷，正穿着休闲西装，抓着手机在椅子上玩的不亦乐乎。
陈易嘿嘿一笑，将手机揣在兜里，道：“刚到不久，看小妹在做软件，担心吵到她。”
刘歆瑜心中的震撼难以名状。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逐渐承认：陈易的天赋比自己好，陈易的基因比自己好，陈易的武力比自己强，陈易的纯智力比自己高……
但她至少有自信：在恰当的环境中，我是有一拼之力的。
哪曾料到，陈易竟然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
这莫非是忍术不成？
她想的深入，却听陈易的声音远远的飘着：“急匆匆的找我，怎么了？”
他是在给小妹说话呢。
陈容熙撅撅嘴，道：“你最近好忙，我喊你还需要原因吗？”
陈易无语，干脆坐到刘歆瑜前面，从小宇的角度看，好像辅导员把双方放在了陈同学的肩膀上。
兄妹两人说了几句，就上楼去了。
自始至终，陈易连警告刘歆瑜的意思都没有。
后者明白，那是没必要。
宋愿那么强的人，现在都没个消息，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什么秘密组织，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和蚂蚁一样脆弱。
在楼上，陈容熙显摆式的拿出了自己的病毒，道：“靠这个东西，我就能让浮山停机3小时。”
“只是三小时啊？”陈易故意逗他。
陈容熙小鼻子一皱，道：“他们重启的时候，才是最弱的时候，如果有好的计算机，我就有可能侵入他们的主机，上次我都做到了。”
“做到了？用海妖？”
“嗯。”陈容熙重重点着小脑袋，道：“我攻进去了他们的论坛服务器。”
陈易不屑的道：“论坛服务器算什么……”
陈同学的不屑目光是非常强大的。
小妹登时不干了，怒道：“他们的论坛服务器，和普通的服务器，用的是一种计算机。”
陈易光是嗯嗯的点头，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动。
小妹立刻道：“给我密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陈易要的就是这句话，立刻给了她一串48个字母数字和符号的组合。
小妹啪啦啪啦的敲击起了键盘。
病毒做前锋，服务器攻击紧随其后……
浮山公司的内部网络像是太阳下的白雪，瞬间化为乌有……
“你不是要进攻他们的服务器吗？”这才是陈易想看的。
小妹认真的看了二哥一眼，“切”的道：“要不是你搞到超级计算机，我真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服务器太难攻陷了，别说三五分钟，就是三五十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成功，但他们的总经理之类的电脑里，肯定有相关的信息，这就好办多了。”
说话间，他就进入了对方的一台笔记本。
在黄书、a片和黄图间，却是有几个文件夹，是与服务器相关的东西。
“谁的计算机？”
“他们的技术总监。”小妹贼兮兮的笑。
“你比技术总监还厉害？”
小妹笑：“总监最次了，都是草台班子……”
身后，小宇忍不住想笑了：“你不也是草台班子？”
“草和草不一样。”小妹很有哲学味道的回答。
陈易不说话了，安心的看小妹表演。
一会的功夫，她果然从笔记本中抓到了几个不完全的密码。
根据这几个密码，自然而然的进入到了服务器的一角。
小宇倒吸一口凉气，道：“你的计算机速度真快。”
“不快不行，浮山的服务器，每30分钟进行一次扫瞄核对，发现不符合的地方，就会隔离。”陈容熙说着，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又抹掉痕迹，道：“万事俱备，我现在之差一个能贡献他们的病毒了。”
“还要病毒？”
“当然，只有自动化的武器，才能在防火墙内发挥作用。”
陈易假意明白的点点头，却道：“我有几个地址，你能攻陷否？”
说着，他瞪了小宇一眼。
后者二话不说，转身下楼，把位置都留给了陈家兄妹。
小妹拿过陈易的小纸条，在网上搜索了一番，道：“这是三菱集团和明德集团的地址？”
“三菱估计困难了些。但明德，你能不能弄到他们老总电脑里的资料？”
“你想要什么？”小妹一点都不奇怪，反而是极为振奋。
在成年前，世家子弟才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想做什么做什么。小妹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事实上，也不需要害怕。
陈易嘿嘿一笑，道：“看看他们两个之间的协议，还有关于江北码头的合作项目，于此相关的东西。”
“知道了。”小妹说完起身道：“我要回去用自己的电脑，密码能用多久？”
“8小时候换另一个。”陈易耸耸肩，道：“用的时候再找我。”
小妹忽闪了两下眼睛，忽然笑道：“我本来是找你玩的，结果又给你干活了，真不公平。”
陈易汗颜，想想道：“要不去我那里好了，反正宿舍好大。”
“不会影响你吧？”小妹眼神扑朔。
“怎么会。”陈易说着一马当先，向宿舍楼走去。
小妹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用手机发短信给韩婕：我已打入敌人内部。
……
H楼的管理员，早就习惯了陈易的不守规矩。
小妹不仅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经过，而且还礼貌的打招呼：“伯伯好啊。”
伯伯泪流满面：“男生宿舍不允许女生进入……”
两个人早就上了电梯了。
金斗娜去上课了，刘歆瑜也没有跟着来，偌大的房间竟然是空的。
小妹有些失望，陈易则有些庆幸。
要是看见两个女生和自己同住，再通过小妹告诉老妈，指不定有什么命令等着自己呢。
将客厅的电脑打开给小妹用，陈易去小吧台侍弄饮料。
陈容熙借此机会，立刻搜查起老哥的电脑。
重要文件都有密码，她须臾间打不开，于是尝试着弄开邮件。
刚成功，新邮件的“叮铃”声就响了。
“我的？”陈易奇怪的道。
小妹支支吾吾的“嗯”着，忽道：“老哥，你对纸品工厂这么敢兴趣？”
陈易递了一杯鲜榨果汁给陈容熙，自己看起了邮件。
方重在英国找到了一家正在出售的纸品工厂，有80年代后期的工厂和90年代初期的设备，工人都是70年代入场的老头子，各种医疗和养老保险昂贵，工资也上涨到令人难以承受的地步。受限于国家严格的劳工保护政策，工厂主在无法辞退员工，降低人力成本的情况下，只能将厂子打包出售，价格低廉……
随后，附上了各种设备清单，因为厂房是肯定要卖掉的。
比起日本人的先进工厂，这家七八十年代制造的厂子明显落后了不止一个档次，哪怕它其后进行过一些现代化的改造。
不过，附件内的设备清单中，几种机械制浆机还是吸引了陈易的目光。
实际上，在现代纸品生产中，通过机械碾磨是一种落后的生产方式，虽然它能形成致密的表面，但容易破裂，纤维也较短，只是因为得率高，而常常用在新闻纸等一次性的印刷品中。
但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研究，陈易对纤维长的化学浆着实没什么好感，化学剂的使用，明显会影响到卷轴用纸的等级判定。
陈易一边想一边看下去，随后提意见道：“设备我有兴趣，工人接收不可能，每年1。2万英镑，他们是金子做的不成？”
“的确高了点。”方重叹口气，道：“老工人的收入不断增加，但干活的效率越来越低。现在招收三十岁左右，正当壮年的熟练工，平均年薪也不要超过7500英镑，但若是不和他们签订劳动合同的话，公会肯定要阻止工厂出售的。现在厂主愿意超低价出售工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有个想法……”
……
第一百六十六章 白菜价
陈易的眉毛好看的弹跳着。
他知道方重想说什么。就像是外资企业在中国所做的那样，中国企业照样可以在国外为非作歹——只要将重要的有价值设备迁移到中国来，到时候工人的问题自然解决。
哪怕是将他们全部辞退，难道英国的工会还能威胁中国的无产阶级政党不成？陈易可不是平头老百姓，他是中国执政者的代言人，至少比几百个老工人更值钱。
然而，陈同学没兴趣这么做。
省下的钱太少，名声却太臭。100个老工人，一年花销百多万英镑，何必为这点钱弄的乱七八糟？用西京城的话来说，省这种钱，就是“吃相太难看”。
陈易当场道：“我不想引起劳资纠纷之类的事情，要干干净净的把事情办下来。”
方重犹豫了，道：“那么在英国组织生产？”
陈易问道：“多久能开工？”
“立刻就行。”
“155万英镑？”
“是。白菜价了。那工厂主只想把厂子卖掉，他们现在是生产不生产都赔钱。”
价钱着实是和白送一样。
陈易想想，道：“你继续考察他们的生产经营状况，找懂行的人询问，看他们生产特种纸张的质量如何，产量成本不是问题。另外，你继续准备收购，还是要有一个大型的现代化的纸品工厂的。”
在他的想法中，既然要支持圣奇奥王国上位，那就一定要有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像是元素基质之类的东西，只属于锦上添花，而卷轴材料就不同了，那是能决定战争走向的关键战略物资。
又好又快的生产特种纸张，还要不断的研究高等级的纸张，这些都需要一个大型的纸业公司做支撑。
方重当然很高兴。投资越多，并购越多，越说明了他的价值。做到这个职位的男人，对钱都看的淡了——当然，他们还是不会拒绝高薪的。
陈易转头冲小妹笑笑，道：“你哥现在是工厂主了。”
“那就是剥削工人的资本家了。”小妹正在准备考高中，政治背的溜溜的。
陈易笑道：“我是比较好的那种，我刚刚否决了手下人，对于辞退年迈工人的提案。”
“人民民主专政，对于你这样不是太坏的资本家的处理方法，是饶你狗命，然后没收私有财产。”小妹说完，自己在床上滚了起来，道：“今年的舞台剧我想好了，就说2020年的无产阶级，如何完成中国私企国有化，再次消灭剥削阶级……”
“你会被老妈揍死的。”陈易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小妹。在家里使用酷刑的，向来是老妈，她的力气相对较小，打起来没有那么痛，而且打前总是理由充分，打后还会安慰子女，端的是体罚高手。
小妹打了个寒颤，转手报复性的搜索面前的电脑道：“我要找出你私藏的秘密电影和小说，然后告诉老妈……”
陈易撇撇嘴，工作电脑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不过，他还是很快找了个借口，将电脑回收过来，然后弄了台笔记本，给小妹玩。
所谓的“弄”，就是电话裸熊，让他买一台新的笔记本送过来。
裸熊来了就不走了。
他搬了个小板凳，巴巴的坐在那里，眼睛望着陈易。模样儿像是没吃饱的小黑熊。
那么大的动物，看着自己，躲都躲不开。
陈易无奈，亲切的道：“裸熊，怎么了？”
“师父，我想学更厉害的功夫。”裸熊趴在椅子上，似跪非跪。他还记得当日的第一条规矩呢。
倒是陈容熙先瞪大眼睛，问道：“二哥，你功夫很厉害？”
“师父在高尔夫球场，一个人打翻对方十几个。”裸熊说话间，就望着陈易，道：“我想学这样的功夫，不光是体操。”
体术在他眼中，竟是变成了体操。
不过确实是有些像的。
陈易不禁失笑的道：“你现在学的体操，一共有9层，你现在到第二层的边边上都有了不小长进吧。等到5层了，打十几号人肯定没问题。等到9层了，打十几个高手和玩儿似的。”
第五层就是刘歆瑜和斯坦尼克的层次，宋愿大约还要高等一些，至于牛翔一类的大混混，拼了命能有体术一层就了不起了。
圣奇奥王国几千年的历史，也就是研究了些战法战术，强健体格以杀人，提高智商以杀人——混乱的世界，要求更直接的力量。
裸熊舔舔嘴唇，就像是所有学技能的孩子们那样，总是觉得速度太慢太慢，总想更快些掌握全部的能力。
但他不敢在陈易面前说，于是只是瞅着陈易看。
陈容熙翻出自己的钥匙环，放在裸熊耳边，道：“它们两个好像。”
钥匙环上是一只吃竹子的熊猫。
裸熊摸着脑门嘿嘿的笑，仿佛吃饱了竹子的熊猫。
“你问出什么来了吗？”陈易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牛，够判20年的。”裸熊说的是牛少。他们抓走了牛翔和山下奉林后，裸熊一个人将之带到码头区，关在空闲的集装箱中审问。
按照陈易的计划，是要问出足够多的信息后，才放人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大舅刚做副市长，光是他给下面施压，就能让牛翔把看守所当家。
“放他们出来。”陈易作出决定。
“那个什么山的，还没说呢。”
“都放出来。”陈易说完，笑了笑，道：“回去继续练习，至少到二层之上，再来找我。”
小妹听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体术？是一种锻炼身体素质的技巧。裸熊，起来演示一下。”陈易拍拍桌子，暗忖：小妹遭过一次的绑架，现在出门都有些担心受怕的，学些体术也好。
裸熊扭扭捏捏的站起来，开始表演起来。
一二级的体术是有些像瑜伽的，后期才慢慢的有一些类似太极，然后类似硬功的招数，由于要充分的锻炼到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动作总有各种怪异。
裸熊高大的身体，做出个金鸡独立的动作，然后左腿逐渐回收，直到胯下，再缩进屁股。
小妹咋舌道：“好难。”
“一级的，你也试试看。”
“有用吗？”总比防狼术厉害。
小妹僵硬的站了起来，开始摆动小腿。陈家的孩子，天赋都相当不错，不过从陈容熙的表现来看，她的天赋大约都集中在了计算机上了。
“试着练练吧。”看她那极不标准的动作，陈易也没了信心。
……
江北码头区。
沉重的拉门声惊醒了半梦半醒中的牛翔。
他双腿使劲的晃着，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就差撒尿出来了。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的审讯，正在不断的逼近其底线，而它每次开始前，都伴随着这骇人的拉门声。
牛翔的恐惧，几乎是条件反射。
山下奉林同样在扭动，但幅度并不大，他是自卫队军官退役的职业军人，受过反刑讯的训练，对业余选手裸熊同学，有一定的抵抗力。
一个手肘狠狠地砸在山下奉林的肩胛上方，再粗短的脖子也不能承受上百公斤的压力，他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
牛翔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到：杀人了，可惜我没做成江北王。
钢门又响了一声。
牛翔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强烈的阳光令他不自觉的去挡住视线……
“还在集装箱中？还活着？”牛翔一个打滚，睁开了眼睛。
除了倒在地上的山下奉林之外，周围的一切都很正常。
他用力踢了日本人两脚，后者方才有了一点意识。
山下毕竟是40多岁的老头了，精力大不如前，醒来后更是朦胧。
两个人头昏脑胀的徒步两公里，离开了码头区后，立刻回到三菱集团。此时，距离失踪已经四天，早就忙坏了警察叔叔。
山下奉林被总部接走，细心安慰。接待牛翔的却是江宁分公司的内务副部长，他询问了几个问题，稍稍核对后，便道：“你仍然负责拆迁的事情，自己成立一个公司，必须在一个月内，把主码头区拆出来。”
牛翔才从生死存亡中逃了出来，此刻正是心里脆弱期，副部长公事公办的风格，让他相当的不爽。
但拆迁是个来钱的活儿，更是少数他能插手房地产的机会，所以也只能轻轻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副部长倨傲的看着他离开。
三菱集团是个庞大的百年跨国公司，触角遍及日本社会的方方面面。就像是政治实体一样，它也不可避免的催生了许多官僚。
与山下奉林这样后来加入的自卫队军官不同，副部长阁下是土生土长的三菱人，对老牌财团之外的一切人物，都充满了歧视，包括那些大藏省的傻货们。像是牛翔之流的孩子，更是不被放在眼里。
在一片寂静中，牛翔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三菱总部，上了另一辆帕杰罗IO。逼仄的车内空间，就像是日本人的小眼睛。
“老大，回家吗？”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弟，低声问道。
“去大东海，叫上骡子他们。”
大东海是江北有名的娱乐场所，洗澡桑拿加技师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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