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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之主-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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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没有把少女那时承诺过的冲动之言当真,毕竟那时一时冲动,或许他爱慕的那人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只是碍于不忍和宽容,所以才这般说了与承诺无异的话语,石远望还是将着他旁边的少女当作可望而不可即的远星。

    他不会奢求那颗繁星能够属于他,却仍是抱着小小的希望,比如说能够借着一个机会,或许能偶尔见上她一面,那也足够了。

    怀着些许不敢见于天日的微小希望的青年说着,便不自觉地红了脸。

    “你可以随时来看它”

    然而最后的话语,却停在了少女凑近的一个轻如点水的吻中。

    “呆子。”

    石妙音望着他笑着,阳光笼罩在她柔和的面容上,便是他在梦中都没有奢求过会出现的场景一样,少女轻声说道。

    “自然是我们要一起养的。”

    “我说了,要嫁给你的。”

    ——在很小的时候,她便已这么答应。

    察觉到两个偷偷望着它的人又偷偷嘴唇碰嘴唇地亲在了一起,神情甜蜜而涌动着让它牙酸的一脸感觉,陆岱望不高兴地长尾一甩,飞快地钻进了密林里。

    凭什么别人可以想亲就亲,它想亲叶齐,叶齐就想给它再带一个天澜兽回来?!

第377章 可笑() 
石远望的身体逐渐养好后;叶齐就带着他们两人上路了。

    身边多了两个人倒也不是太麻烦;唯一让他有些头疼的一点,便是陆岱望总会气鼓鼓地望着望着那两人;有时实在忍不住就会泄气似地咬他一口了。

    旁边两人琐碎谈笑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叶齐微微叹了一口气;陆岱望在这时不知为何往往不愿意在他怀里呆着;反而趴到了他的肩颈上来,爪子搭在他的肩上,灰蓝的瞳眸圆睁着;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两人甜蜜谈笑的样子。

    少年和少女两人十指交缠着;耳鬓厮磨着;哪怕没有过多越矩之举;陆岱望看着看着火气也忍不住腾腾腾地冒了上来。

    叶齐再又一次感觉到脖颈被毛绒绒的长尾扫着,陆岱望不高兴地转过身;低下头用爪子划拉着他的胸膛的样子,叶齐好笑着把它抱起;用灵力微微隔绝着不让自己的声音传出去,他轻声问道。

    “怎么了?”

    陆岱望说不出它的委屈从何而来;便只能泄恨似的轻咬了一口人类的手指,又跑到他的肩上去了。

    将陆岱望这些时日反复无常的举动看进眼里,那为陆岱望再找一个雌兽陪着的念头又涌上了叶齐心里,不过在知道陆岱望的孩子性气后,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显在面上,便只是若有所思地想着;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陛下可知自己在做何事?”

    穿着道门黑袍的内门长老厉声喝到,然而明明他的身后站的是道门中流砥柱的弟子,他的身旁便是道门的法阵,在面对面前站着的那位八岁稚嫩男童时,作为花费了百年方才爬到庞然大物的道门这个位置,几乎可以说一掌之间能定决半个天下苍生生死的他,声音却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着,而他刻意压低的声线中,更是压抑着难以察觉的恐惧。

    内门长老不是在恐惧这个眼前有着稚嫩面容的粉雕玉琢般的孩童,他恐惧的是那名孩童手上,宛如只是一柄寻常玩物的木剑。

    男童高兴地在一具尸身上玩闹似的戳着那柄劣质至极,便连剑端都有着未刨除干净杂屑的木剑。

    而这柄普通至极的木剑,握在男童的手上,却仿佛是一柄足以斩裂这苍穹的可怕锐剑一般,让着这一片本该是道门净地,此时除了惨叫和不断的守军抓捕着道门之人的厉喝,再无任何一个人胆敢开口。

    而男童身后,无数曾经跪在地上,连抬头看他的资格都没有的王公大臣们,此时却是以着几乎含着些许蔑视而贪婪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这些道门中人,就如同在打量着可以一口吞下的美味。

    而从奉如神明,到如今的贪婪蔑视,这其中,也不过数个月的时间。

    而唯一支持着这些大臣有着站在他们对面底气的,便是男童,抑或者说是男童手中的那把木剑。

    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这名或许连一点儿处置宫人实权都没有,在众多人心中只是如同泥雕木塑一样摆设的小皇帝,仅凭着一句孩童玩具似的木剑,便已经将京都中的三大与道门密切相关的世家铲除干净。

    做到这一点并不艰难,甚至不如许多戏本中那般要铲除政敌,钩心斗角那般艰难,而小皇帝只是做了三个动作。

    ——他提起他的那把木剑,刺了三次。

    然后那三个世家连带着他们供奉的金丹老祖,乃至于曾在这块府邸上留下的所有人的痕迹,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化为了与泥灰无异的掺杂着污泥的肉末。

    没有人能看得清小皇帝是怎么做到的,就如同没有人知道这名八岁的孩童,为何会掌握了这么可怕的力量一样。

    在几乎如同潮水般倒向的王公贵族口中,这便是天地对于这位安国君主是天地之子的证明,然而在略微了解了实情的内门长老看来,他却能察觉到,只是这名孩童手上,掌握了一种远远高于他们的层次,或许是类似于道门开宗之祖级别的力量或者法宝而已。

    只要这法宝的动力用尽,这名年仅八岁的小皇帝,他手下的那把剑能让人死得有多么惨烈,那么他的结局就会有多么惨烈。

    然而面对那稚气的孩童,在鼓起勇气说出那句他都知道何其虚软而无力的话之后,内门长老还是没有再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因为哪怕是那法宝的用效,那柄可笑的粗糙至极的剑下,也已经染了四个金丹修者的鲜血。

    而在三个月前,一名金丹修者的生死便几乎是可以动摇国祚,足以让安国上下披麻戴孝,乃至于无数大臣痛苦流涕,撞柱自尽的大事情。固然道门从来不会将视线投注在那些烦人身上,然而在凡间,哪怕仅仅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一名外门长老的生死,都足以引发京都飓风似的地震。

    然而离三个月前,只是过了三个月。

    那曾经如同鼎天之柱一般,可以在瞬间让家族跻身于京都顶尖世家的金丹修者,便成了一个孩童剑下仿佛随意可以弄死的蝼蚁,而那些曾经忠心凛凛围在道门身边的恶狗们,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改换门庭,然后迫不及待地在道门这个摇摇欲坠的庞然大物之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一切,只是三个月之间的事情,对于弹指便是百年的修者来说,却快得如同一眨眼便从万人之上,到了现在被一群可笑的凡人贪婪觊觎的局面。

    这连最疯狂可笑的故事都不会出现的一切,在此时荒唐而滑稽地上演着,那些作为凡人的王公贵族自然知道,他们能到今天这地步,唯一的依凭便是那握着可笑木剑的孩童。

    只要将那孩童杀了,一切就会重回之前道门一家独大,乃至于疯狂血洗朝局的局面。

    然而此时,男童泄气似的戳着的那具几乎全身每一处完好之地地流着血,死不瞑目睁大着眼的尸身,嘴里胡乱地叫着些“哈,哼,打死你,吼”这些可笑的幼稚的话,然而没有一个人觉得这场面可笑,或者说没有一个人能够笑出声来。

    因为那如同木偶似的被着孩童随意戳着的人,是一名曾经名动道门的金丹修者。

    而这名金丹修者,场中更是无一人不熟悉。

    那曾是上一位镇守安国的护国真人。

    然而如今,这名曾经斩灭无数邪魔,镇守安国百年太平的护国真人,却以着这般可笑,乃至于侮辱的方式被着一名孩童随意地用着木屑爆出的木剑随意地戳着,身上无数个血洞中冒出汩汩的血液来,那双眼仍是死不瞑目地睁着,似乎仍然不明白一切为何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模样。

    而在内门长老的眼里,他也不明白,为何前一刻,曾他身旁轻描淡写地说着擒下那妖帝之后,为他请功的道门师兄,会在下一刻,便只是那孩童稚气而可笑地伸出剑,夸张地“呜哇”一声,便沦为了现在死不瞑目的一具尸体。

    男童身后无数人吵嚷着,内门长老在血气逸散的寒意间恍惚地听到了他曾在俗世中的名字。

    “李问钱,都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再负隅顽抗不成?当今圣上乃是真龙天子,岂是你们这些邪魔外道”

    痛斥他的人面孔涨红着,眼睛里几乎散发出激动而发亮至极的快意来。

    而作为过目不忘的金丹修者,李问钱自然是记得的,不过半年前,那痛斥他的人便是朝堂之下跪拜着他的一位文臣,而那时那位文臣奉上的拜表,极尽肉麻地奉着道门为“仙宗高地”,“俗世之人岂敢让微尘玷污仙人府邸”这些话语。

    然而现在,那曾经连他的一眼都不敢对上的谦卑文臣,便敢指着他的鼻子叫着他的名字,骂着他们道门是邪魔外道来,这一幕反转未免荒诞的太过可笑,以至于面对面前他昔日视为蝼蚁的人这般鲜活近乎狂热的表情,李问钱有些可笑,然而在可笑中,他陡然又有些恍惚来。

    在烈日蒸晒的热气和血气弥漫之中,他迟钝地想起了些自己百年间千辛万苦从道门一介凡仆成为如今赫赫有名的金丹弟子的往事来。

    那是——多么显赫而辉煌,岂止是光耀门楣,简直是仅凭着他一人,便能傲视山巅之下的往事啊。

    李问钱的眼前一晃,他便看见了自己成功结丹的那一日,已逝的父亲激动地望向他,整个李氏家族癫狂而沸腾时的场景。

    那原来,已经是很长很长的一段往事了。

    李问钱后知后觉地想道,望着男童放下的木剑,他满足地闭上了双眼。

    京都的道门之中,最后一个金丹修者就此殒命。

    望着那曾经如同山巅般高不可攀的金丹修者,额头正中的血洞汩汩流着血,却微笑地闭上双眼倒下的场景,在场众人无不感觉身心一寒,然而只是微微一愣后,如同山海般欢呼奉承之声再度在王公贵族之间响起。

    “陛下真龙剑术再进一步!实是我安国之幸啊!”

第378章 好玩() 
无数的称赞之声接连响起;被众星捧月的敬畏恐惧;乃至于出于万人跪伏中央的小皇帝高兴地挥了挥他的那柄做工拙劣的木剑。而哪怕只是被着他这柄木剑剑端微微指向的人,都忍不住跪伏下来;向着他;或许应该说向着他手上的那柄拙劣木剑惧怕得几乎不敢正视一眼。

    望着那些曾经倨傲得视他如泥雕木塑的大臣们;如今颤抖着身子;恨不得贴着地跪下一般诚惶诚恐的样子,小皇帝看着这景象久了,从一开始激动得彻夜难眠;到了现在却是有些厌倦了。

    他放下那柄木剑;加重了握紧衣袍下手中牢牢抓住的圆珠的力道。

    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现在一切的尊荣;不是因为他是安国的皇帝,而是因为这颗珠子才得到的。而如果这个珠子消失了;他的下场大概是会很惨很惨的。而从珠子里那些散乱的记忆中看到的,他若是落到了那些道人手里;或许会遭受凡人一辈子都难以想象的神魂被万剑穿刺的刑罚。

    然而这又怎么样呢?

    提着自己的木剑高兴地指着天空,面容天真而稚嫩的孩童笑着;甚至露出了他还没长全的几颗虎牙。

    杀了那么多道门里的人,已经是他能够遇到的最好玩的事情了吧。

    接到京都中传来的安帝已经将道门和所有依附道门的世家铲草除根的消息,整个渚家人心惶惶,京都的消息被着从江豪帮手下死里逃生的典城主已经是宣扬得满城皆知。

    几乎所有与道门没有攀扯上联系的世家王公,朝廷官员,富商乃至底层的帮派之人;无不希望着安帝能够一扫而下,将安国所有的道门弟子一并铲灭,他们也才好真正翻上道门,当当这天下真正的主人。

    而渚家,因为有着金丹老祖坐镇,这些时日来虽没有受过太多不公和滋扰,然而底下的人传来的非议,便已足以让无数以着进道门为傲的渚家弟子人心惶惶了,毕竟传闻安帝乃是真龙天子之身,一剑便将安国前护国真人当中刺死,并且头颅还放在了城墙之上,风吹日晒,任人。

    他们家族中唯一的金丹真人依靠,便是安国现在的护国真人,而渚家虽然名声没有显扬,然而与道门的关系哪怕在京都那几家顶层世家中,都是能跻身得上前排的,在这安帝几乎可以说已经裸地针对,乃至于仇视道门的举动之下,如何能不让曾以道门为傲的他们人心惶惶?

    而且关系越是密切的道门之人,在安帝手下的死状便越为凄惨,而这样几乎与直接的挑衅示威无异的举动,道门却是连些许强硬的姿态都没有做出来,传闻京都十五城的道门弟子更是连夜迁移,向着偏僻之处隐匿着踪迹,这懦弱得几乎与纸老虎一戳就破的举动,无疑助长了朝中越发激烈的请求皇帝出手,彻底铲除道门的官员强硬派的坚持。

    而安国数十座城池中,昔日被道门,乃至于哪怕是投靠道门的帮派都压得喘不过一点气来的官员,如今更是一夜之间便真正尝到了主宰着一城百姓生死的权利的滋味。他们昔日也曾是想投靠道门却不得其法的,因为道门一向对于皇族和大臣最为冷淡,朝中除了些许重臣外,道门却是连寻常城主和将领的依附都是看不上眼的。

    因此在无数曾经想依附道门而不得的将领大臣,如今真正掌权间,那曾经在安国国土之上宛如不可撼动庞然大物的道门,仿佛真的如同纸老虎一般,在哪怕试探的攻击和手段之下,道门住所和弟子仿佛都如同所有人料到的纸老虎一般,连些许反抗都没有便人影全空。

    曾经是着道门占据的通天塔般高耸的建筑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空荡的大块老旧土地上,除了深刻见底的建筑和人影曾留下的痕迹,便如同从未有过任何存在一般空荡如也。

    在这般顺利得几乎诡异的平推之下,道门之人在安国不过仅是半月的时间,便几乎消失不见。

    昔日无数世家弟子花费了毕生精力和大量钱财方才能窥见的道门,如今便是说书人口中和百姓口中流传开来的邪魔外道。

    而京都中几大有着金丹老祖的世家,却是没有选择投靠于安帝,早已得到了消息的他们,却是早已分批遣散了族中弟子,有些金丹真人更是法宝一放,便连带着所有族人乃至洞府,身影一掠,化为一道华光,便消失在了天穹之中,只有那些未能直接攀附上道门的小家族,倒是向着安帝直接投靠了过去。

    如今安国中,仍有着金丹真人坐镇,却没有全部消失影踪的修真世家,便几乎只剩下了远离京都的十数家。

    而渚家在武安城中,从原先高高在上,如仙如云般高不可攀,乃至于一人便能决定城主生死的仙门世家,也变成了众人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而在武安城无数王公贵族贪婪看来,便似乎成为了可以咬上一口的大块肥肉了。

    若不是渚青湖仍是保持着几乎随意而闲适的态度坐镇在渚家祖祠之中,只怕早已有渚家弟子按耐不住想要离族奔逃了,然而即使没有做出这种举止,这些日子在渚家起的风浪,也足以让渚家家主都忍不住听闻到了风声,乃至于他的枕边之人,都劝说着让他去打听老祖的打算。

    “老祖,渚家现在便已经是有着这般风言风语传起了,不知老祖要如何处置?”

    渚家家族硬着头皮恭敬问道,

    一身青衣长袍的中年人望着沁心湖中央,他的面容仍是这般沉稳悠然的仙风道骨的,然而当那双墨黑的眼望向一个人时,便给人几乎山岳覆下的压力。而处于这压力正中的渚家家主努力挺直着自己的身板,却难以抑制地从全身都散发出对于面前老祖的敬畏和恐惧。

    终于,在许久的沉默之后,渚青湖开口了。

    “我不是让你,将渚家子弟分批送出吗?”

    渚青湖一字一句中带着让渚家家主背后发着冷汗,忍不住想要跪下的强大压力。

    明明面对着是庇护着他们的老祖,渚家家主此刻却觉得自己面对着一座随时可能压下将自己碾为肉泥的山岳。

    压抑住恐惧的颤动,诸家家主尽力保持着平稳地说道。

    “可是渚家的根基便在武安城中,我虽是安排着有天赋的弟子随着京都石家的人一起送出,可是有您坐镇在族中,家族中有些子弟太过有孝心,坚持要留下侍奉老祖和双亲,万般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安排了部分子弟送出。”

    知道他做的这件事有所不妥,极有可能惹怒渚青湖之后,渚家家主连忙补充着说道,“不过如果老祖愿意和我们一起走,渚家自然是无人不听从老祖”

    “渚讪,我当初就看出了你在渚家家主人选中最为平庸,”

    渚青湖转过头,他平静地望着渚讪,说出了一句让渚家家主诚惶诚恐的话。

    “却没有想到你无能到这种地步。”

    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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