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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古咒-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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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天看了那蛰伏在卷云山上的无数异兽,道:“这便是你的千军万马吗?”说着花妖魔晶瞳绽放出妖异的光彩,一股股无形的气势弥漫开来,宛若波纹一般,向周围荡漾。
即时,那原本安安静静的无数异兽,竟像是见到天地一般,或狂奔,或惊飞,无一不往远处逃去,而坐在其上面的那些人,大都功法较弱,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也仿佛失去生命力一般,萎靡下去。
站在碧霄宫前的数十人中,有几人看起来功法也不怎么深厚,抵挡不住天伦眼的气势,也委顿在地,不过看起来他们的身份毕竟非同寻常,这口鲜血硬是没有喷出。
其余各人,皆大惊失色,宛如看到了一个怪物一般。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老者面色惨白,惊呼道:“极王……极王……天伦眼,他是极王?”
这位老者毕竟见识不凡,想来也曾经见过极王施展天伦眼,不然他也不会认出来。
余下众人皆惊骇不已,面面相觑,一时仿佛见到天敌一般。
戮天收起天伦眼的气势,转头看了垂死在地的野猪一眼,淡淡地道:“这种废物,不要也罢!”
花妖魔晶瞳异彩闪烁,一团白色的火焰顺着野猪的身体开始焚烧,“嗤嗤”声响,一声惨呼还没有发出,野猪的身体已经化为虚无。
大头领不自觉的想向后退去,可最终还是强行忍住,立定身子,道:“你便是十五年前叛出神龟山的那个弟子?”
戮天面色一寒,怒道:“是神龟山背叛我!”
不知怎么的,大头领刚才还气势汹汹,此刻见到戮天这等威势,只觉得戮天的眼中有一股魔力,不敢去看他的双眸。
琰帝打了个哈哈,笑道:“你刚才的气势跑哪儿去了?快投降吧,以后替公子办事,你又哪儿吃亏了?”
大头领毕竟统领着整个骷髅岛,见识等皆是不凡,刚才被戮天的威势有些恐惧,可衡量了一下形势之后,发现他身边有十一名高手,刚才抵得住戮天的气势,功法应该不在戮天之下,而戮天只是区区五人,他们占尽优势,渐渐冷静下来了。
不过,大头领必定不凡,也担心戮天刚才并未出尽全力,淡淡一笑,道:“想让我们以后跟着你,你得有些过人的本领才是,不然就算是我服了,我这帮弟兄可不会屈服。”
戮天眉角一挑,已猜出他们要和己方比武,淡淡地道:“如此说来,你想和我们比一下了?”
大头领目露凶光,脸上却含笑道:“正有此意!”转身跟后面的那十一人商议了一下。
戮天待他们商议完毕,才道:“你们想怎么比?十一局六胜吗?”
大头领摆了摆手,摇头道:“你们只有五人,我们也不能占这个便宜。咱们比五局,五局三胜。不过,假如说你们输了,又该当如何呢?”
戮天哼了一声,道:“如果我们输了,我以后听你的号令,你瞧如何?”
大头领含笑点头,目光看向远处盘旋半空的蓝袍戮天,道:“那请那位朋友下来吧。”
戮天不予理会,道:“如果你不想那帮去进攻我神仙岛的人困死的话,就快开始吧。”
大头领心头一凛,与身后的那十一人相对看了一眼,均想:“这戮天绝非泛泛之辈,不管他是否是危言耸听,扰乱咱们,这次都要出全力了。”
沙皇从后方走了上去,媚眼含笑,道:“那么第一局就让我来打吧,琰帝,你应该不会和我争吧。”
琰帝唯一可见的下颚上面有些汗珠,摇了摇手,没有答话,不过其意自然是不会和沙皇去争。
其实此刻的琰帝,和野猪激战,刚才在全力拼杀的时候,尚不自觉,可将野猪打倒之后,整个人瞬间虚脱了下去,旧伤复发,疼得冷汗淋漓,不过他生性要强,自然不会说出来,装作没事人一样。
沙皇走上前去,一双妙目从对面诸人身上一一扫过,叫道:“你们谁想跟我打第一场。”
大头领暗自沉吟,私下忖度:“戮天和那个蓝袍人应该是最难对付的,得留给我和师弟来对付,只可惜任南飞那个胆小鬼不在,不然那胆小鬼胆子虽小,可一身修行实在是了不起,莫丹士都被他给杀了,连我都不敢小觑……看这位女子刚才出手的手段,功法不弱,不能小觑,得让西统领出马,只要他胜一场,我们的气势变强,他们的气势变弱,我们非赢不可。”
大头领计较已定,向身后的西统领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道:“第一局全力以赴,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定要拿下。如今胆小鬼不在,后面的两局只能由我和我师弟出战了,咱们只需三战全胜即可。”
西统领便是生性好赌的铁骨铜盅。
据说,铁骨铜盅的父亲便是个赌鬼,可是赌运一向不好,直输的是倾家荡产,最后连老婆儿子都输给了别人。后来,他渐渐长大,不过为了找出父亲当年将自己和母亲输给别人的原因,他也开始学赌。
他自学成才,也渐渐理解了与人对赌时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又回想起当年与母亲所受的侮辱,性子也渐渐变得古怪起来,自认为,凡是赌客,就有将性命输给对手的觉悟。
因此,凡是和他对赌之人,如果对手输了,必须替他杀一个人,如过自己输了,便替对手杀一个人,哪怕是自杀,也毫无怨言,这便是赌徒的觉悟。
铁骨铜盅一步步的走向前来,一张仿佛僵硬的尸体一般,没有丝毫表情,淡淡地道:“这是一场赌博,你和我打的话,我赢了,你替我杀个人,你赢了,我也替我杀个人。”
沙皇一愣,媚笑道:“如果你输了,我让你自杀或者杀你的妻女,你可会去做?”
“自然,这便是一个赌徒应有的觉悟,你敢和我打,也是一个赌徒,也该有此觉悟,你输了的话,即便我让你杀了你爹娘,你也绝不能反悔。”铁骨铜盅表情僵硬,可说着说着,手不由自主地去甩那缠绕在脖子上的辫子,话中更浮现出一股傲然之气。
沙皇的脸色瞬间变冷,她本是两城公主,六十五年前神龟国与两极族开战之时,她的父母皆为一百零八城城主,责无旁贷,全都赴战,可她父亲被两极族高手砍了双手,剜了双眼,成了一个废人。她母亲也因此抛弃丈夫而去,改嫁他人。
自那后不久,沙皇的父亲便死了,年仅九岁的投靠亲戚,可亲戚当中,都认为她的母亲不顾丈夫死活,实在无耻之极,连带沙皇也不怎么喜欢。后来,沙皇一怒之下,便一人远走,先后走镖,当杀手、强盗、土匪,什么都干,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杂七杂八,什么都学,练就了一身本领,直到遇上了戮天,才渐渐开始她愤愤不平的复仇。
而她,生平最恨别人提及她的父母,常帝和琰帝无不捏了一把冷汗,相对看了一眼,均想:“沙皇可要拼命了。”
果然,沙皇眼中显露出令人心底发寒的杀气,整个人仿佛开始颤抖起来了。
戮天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尽力而为,别勉强!”身形只是微微一晃,消失在夜空深处了。
第70章:苦命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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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天伦眼和天极三叠图虽是神妙无双,但对念力的负荷相当大,一直修炼了数年,才将天极三叠图和天伦眼同时开启,可时间却不能久,待会儿不免有一场恶战,他必须先收回天极三叠图,恢复元气,以便能够将这些人全都征服。
沙皇看着戮天离开,微微点头,整个人渐渐也平静下来了,心想:“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能被他激怒,先试探他的实力,再跟他动手。”
紫光从沙皇身上闪掠而出,如一团火焰熊熊燃起,在她的身边幻化出一道分身。
那道分身和沙皇完全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看不出任何差别,往铁骨铜盅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铁骨铜盅麸皮一般的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仿佛炽热的兴奋,淡淡地道:“好,修炼过冰宇焚宙神通和幻影术,倒真像是两极族的人。”
“天下功法,有能者皆可修炼!”沙皇的分身走上前去,淡淡地道。
铁骨铜盅更不答话,飞身欺进,一股狂暴之极的青光登时如山一般绽放而出,沙皇身子一扭,本尊已退到了碧霄宫高处,那分身手印变幻,口中诵咒,喝一声:“翻天!”赫然便是回风山六路绝学之一的“翻天”,往铁骨铜盅的身上着落。
常帝和琰帝又是对望一眼,纷纷点了点头。若是以往,琰帝肯定开口说话了,可是刚才全力催动斩魔狂刀杀野猪报仇,牵动旧伤,此刻正自暗运功法疗伤,并未开口。
常帝微感诧异,目光一凝,看着面具下面的琰帝,道:“你的伤势发作的话,尽管回去,这儿的局势已经被公子的天伦眼控制住了。”
琰帝双目一睁,凝视着常帝道:“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常帝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观看战局,只见沙皇攻势较缓,似乎并未曾出全力,而铁骨铜盅防守严密,游刃有余,并没有什么看头。
琰帝嘿嘿一笑,道:“有一次我无意提到沙皇的父母,差点被她给杀了,今天她却这么冷静,试探着对手的实力,当真是让人难以索解。”
常帝性子内敛,向来寡言少语,别人不和他说话的话,此时却忽觉得心中有些激荡,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似的,但最终只化作一句:“此战至关重要,马虎不得。”
琰帝将他的神情瞧在眼中,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为了公子,不得不冷静下来。”
常帝不语。
琰帝嘿嘿而笑,忽而间提道:“咱们七人当中,是谁最早跟着公子来着?”
“池儿!”常帝淡淡地道。
“哦,原来是那小丫头片子,公子怎么会把她带在身边呢?可不是给小公主那小淘气鬼做伴来的吧。”
常帝看了战局并不激烈,二人并未出全力,索性也将目光移开,道:“咱们七人,身世虽不及公子那么可怜离奇,被捉弄的翻不了身,可哪个不是受尽命运的捉弄?”
面具后面,只见琰帝的眼皮往下翻了一下,似乎是沉吟起来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池儿的身世,我不了解,不过你和韦皇、沙皇、隐皇的,我却一清二楚。先说韦皇吧,我和他,哦,对了,还有大手轩辕,早就相识,还曾经打过一场,对他的事情知道的最是清楚。”
常帝向来少言寡语,可此时好奇心被提了起来,忍不住问道:“韦皇怎么了?”
“也不知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韦皇的师父龙镶玉得到了一件宝物,名曰血棉甲……”
常帝眉头一皱,截住琰帝道:“那血棉甲便是如今穿在小公主身上的护甲?”
“不错,正是那件!这件血棉甲本平平无奇,也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护身宝衣,你去凤凰岛,那些王子公主什么的,哪个不是穿着这种东西,之所以说它是件宝物,是因为这件血棉甲是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据传言,说里面藏着一卷极厉害的功法,修炼之后,堪比‘亡灵古咒’。”
“当时,龙镶玉得到血棉甲的消息立刻传遍天下,让不少人都垂涎欲滴,可是龙镶玉是卧龙城的城主,一身功法非常厉害,三三两两的人去或明抢,或暗夺,都无法将那件血棉甲夺到手。后来,便有人提议结盟,组成了一个夺取这件血棉甲的联盟,等夺到血棉甲之后,大家人人都有份,人人都可修炼。”
“龙镶玉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震惊,他还不曾参透出血棉甲中的秘密,不可能轻易让别人拿走,可是他转念间,却想出了一个办法。当天晚上,他让韦皇带着血棉甲离开卧龙城,找个地方将这件宝物埋了。”
“韦皇拿着血棉甲,出城不久,宝物便被一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给夺走。那时他还小,害怕师父责怪,便索性离开了卧龙城。可是,他这一走,却有一个消息从卧龙城传出,说他拿走了血棉甲,参透了其中功法,已经找到没人的地方苦练去了。”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那个联盟即可撇下龙镶玉,到处打听韦皇的下落。这个时候,韦皇弄丢了师父的宝物,受到众人的追杀,也不敢回去,便一直隐忍着在树人山脉躲了十七年之久。”
“这十七年内,他功法有成,胆子也壮了起来,便离开了树人山脉,去卧龙城探望师父亲友,当时,他师父非常震怒,问他把血棉甲藏在哪儿了,赶快交出来,还能免他一死。韦皇心中惶恐,手足无措,但又交不出血棉甲,最后心一横,只能任由师父处置,便被龙镶玉关了起来。”
“这一关,又是七年之久,直到事后有人得知他的下落,为了得到血棉甲,前去劫狱,才把韦皇弄了出来。可是,他们为了逼供,韦皇不知受了多少的苦,哎……他那日跟我们提及的时候,都掉眼泪了,可不知心中有多委屈。”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公子,公子一听,便猜到了其中玄机,带着韦皇回到了卧龙城,暗中查探寻找,竟然在龙镶玉的房中密室里面,找到了那件血棉甲。当时,韦皇才明白过来,几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原来是自己最敬重的师父为了避难而设下的一个金蝉脱壳之计。他让韦皇把血棉甲藏起来,可自己又扮作黑衣人将血棉甲劫走。事先,他就三令五申的强调,如果韦皇把血棉甲弄丢,他便要将韦皇的手脚看了,为的就是吓得韦皇不敢回来,造成淘宝潜逃的样子。”
常帝忍不住说了一句,眼中仿佛还有些轻蔑:“任何计谋在天伦眼面前都会不攻自破。”
琰帝呵呵一笑,点头道:“公子的本事,岂止如此。事后,他也曾钻研血棉甲,但并无任何收获,他便开始起疑,这引起无数争端的血棉甲究竟有没有秘密?追查之下,才发现一切都是个骗局,整件事情,都是龙镶玉的一个仇家的阴谋。那人知道龙镶玉功法高超,不是对手,便将一件血棉甲暗中卖给他,事后又传出消息,说什么龙镶玉的血棉甲中藏有宝物。那些笨蛋全都信以为真,去找龙镶玉为难,为的就是借刀杀人,将龙镶玉杀掉。可是这件事情到头来,却毁了韦皇,若非遇见公子,他这一生真不知道还有受到多大的磨难。”
第70章:苦命人(4)
常帝也不再说什么,不过神色却有几分黯然,或许是回想起了自己的命运,抬头看了看天边沙皇和铁骨铜盅的激战,忽然间轻轻一叹,道:“那么隐皇的身世又如何?”
琰帝也朝二人的战圈中看了一眼,将斩魔狂刀背负起来,道:“隐皇啊,那是个怪物,对他们家传的奇门遁甲异术有超卓的天赋,不过他的身世却也挺惨的。他原是龟甲城的少城主,可一夜之间,他们家的一个对头带人血洗龟甲城,把隐皇全家六十九口人全都杀了,男女老幼,一个不留。那时,隐皇才十来岁吧,中了一招,被打得半死,但是却混在死人堆里面逃过了一劫。”
“这件血案,曾经轰动一时,不过大都嘴上说一说,似乎是义愤填膺,表现的他娘的挺仗义的,可连龟甲城城主一家都能灭了的人,自然非泛泛之辈,有谁敢当众出来指责,过个两天,谁还在乎这种闲事。可是,隐皇却从死人堆里面爬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将他的仇人一个个找了出来,又一个个暗杀。”
“可是,他的那些仇人也感觉不对,又联合起来自卫,隐皇失手被擒,便被公子救下了。后来,听说龟甲城城门上悬挂着二十三颗人头,那便是公子和隐皇所做的。隐皇非常聪明,自视甚高,要他跟着公子,他怎么能心甘,所以他和公子打赌,具体赌什么,怎么赌,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隐皇惨败收场,曾经一度引以为傲的才智在公子面前不值一提,几日之间,和公子一样,头发全白,便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了。”
一连听到两个同伴的故事,常帝的好奇心也被激发了,道:“那么你的身世呢?我很好奇,你的面具之下,到底藏着什么。”
琰帝的身子仿佛轻轻一抖,打了个哈哈,笑道:“我的身世?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呵呵,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抬头观看战局,但见二人仍然僵持,攻守有度,也没有必要担心,道:“你知道池儿和占儿的事情吧,跟我说说。”
常帝不苟言笑,沉默寡言,要他讲故事,可真有点难了,可琰帝都已经说了两人了,他自是不能推辞,便道:“池儿的家族很重视强者,一经发现有可塑之才,便全力培养,池儿便是这种可塑之才。”
琰帝奇道:“既然家族非常重视她,怎么会说她命运不好,要跟着公子呢?”
常帝道:“她是一个女孩子,被家族重视,并非一件好事。如果被她们家族看上,想要全力培养的话,便注定要孤独终老,一辈子不能嫁人,把自己的一切全都交给家族。池儿的姐姐,便是如此,可她爱上了一个男子,说什么也要逃离这种命运,便和他私奔,事情败露后,按照她们家族的规定,将她们全都活活烧死了。”
“池儿天赋极佳,被家族培养了几年,可她渐渐长大,也明白了情之一物,要她守在家族里面,终身不嫁,变成一个老巫婆,她实在是做不到,便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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