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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天下续集十里红莲艳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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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问题我也问过他。他说以前是要换发型的,还经常换。但是后来发现,无论他怎么换,人家都只盯着他的脸看。他觉得没劲,直接绑个最简单的。”
  “你不说我还又没有发现。每次我看他,都会忽略他的装扮。”
  “长那种脸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我嘿嘿一笑,用下巴指了指那细腰男人,“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去找桶猪血泼在他身上,告诉他,这就是你偶像练功时的模样?”
  “你小心莲宫主听了打你。”
  “现在他温柔得很,哪有力气打我。我还是去泼泼看。”
  “要泼就泼人血,那才够惨烈。”
  “那我泼你的血好不好?”
  “我不会武功,泼雪芝的吧。”
  “泼你姑奶奶的头!”我还没发怒,雪芝就一个飞跳,迎面拍去。司徒雪天脸上立刻多了五指山。我刚幸灾乐祸地拍他肩膀一脸淫笑,脸上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巴掌声。
  “说爹爹坏话!凰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小鬼胆子真是越来越大。我正准备还击,却听那黑衣男人说:
  “姬老大武功高强,这一回大会肯定能获胜。”
  被称作姬老大的,竟是那个细腰男。他依然笑得云淡风轻,连嘴角扬起的动作怕都模仿练习了不知多少次,像神了:
  “百里秀,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不管怎么说,不能让池儿受了委屈。”
  我自以为已经能够抗住风吹雨打,但听到这句无比耳熟的话,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连雪芝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二爹爹,我是不是太想爹爹了?为什么看谁都觉得像他?”
  我默。
  司徒公子在旁边忍笑忍得何其痛苦。
  “后池妹子蛮厉害的,姬老大多心多心。”
  “秀哥哥,姬康哥哥这样想是没有错的。人家最喜欢姬康哥哥了!”
  “后池?百里秀?姬康?”司徒雪天压低声音,惊愕道,“都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会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什么什么?”
  “我还道他们都已经死光光了。”
  “雪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巧了,真是太巧了。这些人以前有名得很,你要回去问问那些老前辈,都该知道。但是他们以前互相都不认识,且南北各不一,不知道怎么会聚集在一起。”司徒雪天不安地敲着折扇,“他们有共同点,一定有共同点。”
  这时小二给他们上了菜。
  有长耳朵的人,都开始互相传递眼神。
  姬康看着后池的眼神分外宠溺。他若无其事地给她夹菜,但手指并没有碰到筷子。
  “这个人竟然凌空使筷子?”
  “他以前是重火宫的人,武功自于重火宫武学一脉相承。在凌空这一方面,又比重火宫要高上一等。”
  我突然想起重莲凌空扇我耳光的情景。
  “他是整个武林中,唯一能够御剑飞行的人。”
  “御剑飞行?”我惊道,“御剑?”
  又想起了在福寿客栈一夜的事。
  金字间的纸窗上冒出一把剑的影子。白琼隐之后又给了我不少提示。
  “嗯。”司徒雪天蹙眉看着他们,猛地一敲着折扇,“我想起来了!”
  我道:“他们是天山的人?”
  “这些人都是莲宫主的仇人!”
  语毕,两人同时道:“什么?”然后,又同时看过去。
  这五个人的裤管上都有刺绣。均是三尾火狐。
  “天山一宫三观五门二十八楼。”司徒雪天喃喃道,“这五个人,是五位门主?”
  姬康为后池夹了满满一碗虾仁,放下筷子:
  “姬康哥哥一定会为池儿拿下第一。不过,池儿不可以提出太任性的要求,知道么。”
  “嗯?池儿不懂耶。”
  百里秀哈哈一笑:“妹子,姬老大的意思是,你可以要求他拿第一,但不可以让他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姬康端茶,拨茶,小饮一口:
  “有损男人尊严的事,姬某从来不做。”
  十七
  伴随着后池清脆的笑声,我们三人,包括正在和名士攀谈的花遗剑同时目瞪口呆。
  其实,所有人都在惊讶。但各人惊讶的原因不同。
  别人或许是惊讶他敢挑衅重莲。而我们是惊讶他的脸皮。
  我林宇凰自诩天下脸皮第一厚,未料到一山还比一山高。竟有人可以在疯狂模仿一个人的同时,说出鄙视他的话。
  若是换到以前,我一定会扑过去,大吼你小子蚂蚁搬泰山,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但贵无常尊。这一次没有靠山,压抑住火气绝对是上上策。
  显然不少人发现了这几个人的身份。一向沉默的天山一下变得如此高调,不足片刻,就有很多人开始怀疑这些个人是冒牌货。
  但敢在奉天客栈里当冒牌的人,定比真货还可怕。
  想来不过多少天,这次的消息会轰动全武林。
  现在也明白了,原来白琼隐不是在戏弄我。当初姬康等人确实在我的隔壁。姬康的刺绣是三尾的狐狸,而白琼隐告诉我,在我跳下楼前,我隔壁有六尾的火狐。也就是说,天山某观的老大在我隔壁。
  不过,他们全部离开是在那个六尾的到了以后。我看到凌空剑的时候,那个六尾的人发现了我的存在。
  姬康并没发现我。换言之,他的武功应该不及我。
  但山外青山楼外楼。
  单是六尾的人就可以轻易躲过我,九尾的,简直不敢想象。
  不管怎么说,还有两天就是英雄大会。答案到时必能揭晓。
  晚上,雪芝和花遗剑先回了房,我和司徒雪天来到了沈水边。
  奉天的夜,月上浮云,十顷波平。
  “若真如你所说,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的理由是因为想报复莲,很难保证他们以后会让天山更厉害的人帮忙。照这么看来,天山的实力实在是很可怕。我担心以后会出什么岔子。”
  “宇凰哥,其实我担心的不是他们找上面帮忙……”
  “而是——”我明显感到背后一凉,“天山根本就是一个为了灭掉重莲而建立的门派?”
  司徒雪天点点头。
  “现在该怎么办?”
  司徒雪天不语。
  “我要不要先回去?还是说,让花大哥帮忙?”
  “不要急。你就算回去也无济于事。不如想想办法,尽量找到白琼隐,替他治疗。”
  “治不好的。”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和司徒雪天一起回头。
  月下的白琼隐竟有妖物般的邪气。
  “为什么?”我道。
  “你们莲宫主没有病。”
  “他都这样了,还算没病?”
  “他除了失去武功以外,浑身上下,毫毛都没少一根,哪里算有病?就因为他的表现和常人不一样,所以有病?那我看你性格变态疯疯癫癫,你也是病人?或者说,死人失去了呼吸,也和常人不同,那算不算病人呀?”
  白琼隐伶牙俐齿我早就知道。我还一直觉得他的性格颇有趣,想和他交个朋友。但此时听到他说的话,我除了越来越烦躁以外,再没一丝好感。
  “你不能治就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走开!”
  “哟,还凶得很。都说陷入情网的人最愚蠢,你呢,就是被重莲迷得也快成了疯子。真正该提防什么人都不知道。这会儿看到你我也没心情逛了,你慢慢玩吧,林二少。”
  一通废话。除了那个林二少。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白琼隐刚一走,司徒雪天便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想要报复莲宫主的,还不止这几个?”
  “不知道。”
  “如果真有这么多人,还是带着他逃跑吧。”
  “天下只有那么大,重莲杀的人又那么多。倘若他失去武功的消息传开,逃有用么?”
  我认识重莲的时候,他二十一岁。二十一岁的男子,自制能力外加足不出户,必能让他收敛不少。那个时候,最疯狂的时段已经过去,我都几乎无法忍受他的残忍。
  三年前,重莲灭掉了红缎园,玉镖门,紫棠山庄,所有我所去过的地方,甚至包括我成长的故土,乱葬村。
  玉镖门的应门主侥幸逃过这一劫,重立门派,反倒得到不少江湖人士的支持。
  重火宫因此更加臭名远扬。
  其实有的时候静下心来想过,我究竟是用什么力量,来接受重莲所做的事?对于这样的人,不如早日离去。
  可是,每次看到他坐在床头呆呆喊着凰儿的模样,总是会觉得,一切道义与责任似乎都没有他重要。
  在没有和我确立关系之前,重莲曾经跟我闲聊说过一句话:如果你爱上哪个人,一定要把每一天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
  当时我还笑他,说他这么个大男人居然说这么酸的话。
  现在再想总算明白,没有丢过东西的人,永远不会了解失去的感觉。
  重莲十二岁开始杀人,十五岁杀了爹,二十三岁杀了娘,十多年,一直没有停过。花遗剑说过,杀人的感觉很绝望。无论那个人是好是坏。
  我问重莲是什么感觉。
  他说,没感觉。
  我们聊天,他第一次用那样冷酷的口吻回答我的话。
  我想他早已麻木了。以致于他当初想杀雪芝时,似乎也没有任何犹豫与悲伤。
  他杀了多少人,恐怕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所以等他疯掉以后,我觉得这样对他未必不好。起码,在失去神智的梦境中,他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知道一旦他恢复了,他的幸福就会转移到我的身上。
  最辛苦的活法,便是清醒地活着。
  所以,希望他恢复只是一种盼头,理智点说,他一直这样是最好。我可以替他管理重火宫,照顾女儿,陪着他,时间应该会走得很快。
  人生来来回回,如何过都是一个结果。平淡一些,真实一些,再完美不过。
  但现实往往不遂人愿。
  重火宫里的人不信赖我,如此一个傲气凛然的大派竟在走下坡路。无数人早已把仇恨记在心里,等的就是这一天。
  墙倒众人推。
  重莲落入那些人手中会是什么下场,我简直无法想象。
  江湖中有句老话,血债血偿。
  是否终要应验?
  重莲现在还维持着十九岁时的美丽容貌。有多少人甚至到了三十岁,生命都才刚刚才开始,而他二十七岁。只有二十七。却似一朵提前绽开的花,过早地体验了人世悲欢。眨眼,就这么完了。
  十八
  英雄大会名副其实,受到武林中的英雄或自认为是英雄的人推崇。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行业也因此崛起。酒楼,赌馆,青楼,兵器馆,钱庄,当铺,等等。
  但由于大会三年一度,实在是磨了不少人的耐心。于是,很多以赚钱为本的人便联合了习武之人开展类似的活动:绿林大会,南山大集,横槊堂,武风节,七德比武……数不胜数。不过其中大部分是以商业为主,原不及英雄大会官方。
  因此,近些年来英雄大会声势越发壮大。
  刚一出客栈往外看,满城都是人头。叫卖声源源不绝,卖什么的都有。不过这里的东西,就跟旅游景点的纪念品一样,价超所值。
  前两天,花遗剑去报了名。
  前一天,司徒雪天还打趣说要我也参加。我说让你天下无敌的宇凰哥上场,怕一个不小心,把你花大哥打败,那他的面子可就挂不住。
  花遗剑一向寡言。但这回他不仅没有反应,连擦剑都擦了一个晚上。
  花遗剑爱剑如爱妻。
  当一个男人会不断爱抚自己妻子的时候,往往他与她之间,总有一个人将面临极大危险。
  少阴时节。
  沈水楼南,凤凰阁北。
  英雄大会。
  初期比赛皆为一柱香为时限。到时如果双方不分出胜负,均作淘汰处理。所以上场的人从不敢疏忽。
  有的人搂剑像搂孩子似的,左顾右盼。通常这种人上场撑不过三分之一柱香。
  有的人面无表情,谁也不看,但有些许紧张。这类人稍好。
  有的人面带微笑,甚至还拿出小扇一柄,逍遥自在。这类人多数胸有成竹,但一旦输了,便是一败涂地。
  不过,会叽叽喳喳闹得开锅的人,一定不是参加比武的。
  例如说,飞龙赌场的人。
  这群人站在人群后面,咋呼得整片会场的人都听得到。
  “来来来,押注押注!十两十两!现在是南客庐史纤雨对青鲨帮铁逍!盘口七比十二啊!”
  “我押铁逍!”
  “我押史纤雨!”
  “大哥,你傻呀,这一场明显就是史纤雨赢,怎么好重男轻女呢?撤回撤回!”
  “都不是什么好门派,我才不押!”
  我被吵得耳朵发疼,果真是事不关己无足轻重。
  当然,也有不参加比武却很安静的人。
  例如离擂台最近,却总是躲在轿子帘子里的人。当然那些人往往不是权威级别的门派,那些门派的人,例如武当丹元道长,峨嵋慈忍师太,少林释玄方丈。
  金秋的太阳毒老虎,除了丹元道长年纪比较轻,也为难另两位老人家了。名门正派就是这点不好,就算有福享,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享。
  我瞅着那大红缎子也挺刺眼,转身对司徒雪天道:“你看这一场谁赢?”
  “铁逍。”
  “我猜史纤雨。”
  “一定是铁逍。那姑娘年纪小,从未上过擂台,没有什么经验的。”
  “我还是觉得她会赢。不信去押注。”
  “宇凰哥这把年纪了,怎的还如此盛气凌人?”司徒雪天一脸笑意,“下注便下注。反正输十两,对你来说也没什么。”
  我牵着雪芝的手,跟他一起到露天赌场摊前,丢了十两在史纤雨那边。
  司徒雪天撑开扇子,银两唰唰倒下,颇是轻佻:“司徒某人虽然不会武功,但从小随父参加英雄大会次数不少,看也该看出点什么。史纤雨那丫头长得挺好看,倘或她真打败铁逍,我今晚什么都不干,就光追求她。”
  结果话刚说完,挨了雪芝一巴掌。
  司徒雪天捂着白生生的脸,有些惊讶。
  重雪芝从我怀中掏出十两银子,砰地砸到史纤雨的摊子上,十足的霸王架势。
  半柱香过后,胜负分晓。我将十五两银子放入怀中,又扔了十五两给雪芝。
  司徒雪天半边脸还立着红红的五指山,目瞪口呆的模样甚是可爱。
  雪芝将银子拿在手里抛了几下,最后扔了一两给他:“赏你的!”
  司徒雪天看看她,再看看我:“宇凰哥,这是怎么回事?”
  “在重莲身边待过的人你也敢轻视?”
  “少来,莲宫主极少跟你提及武学的事。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我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其实很简单。
  刚去查过南客庐的档,史纤雨是那缺右眼派下的第一个人。这一会儿少林的重量级人物都在场,他来英雄大会,无非是想向他们炫一下什么的。倘或输了,他老脸往哪里挂?
  两个时辰后,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只可救苦,不可救赌。我、重雪芝、司徒雪天根本就是赌武赌起了瘾。
  不过,十赌九输的是雪天,稳吃押注的是我和雪芝。
  这小子是赌钱赢不了,赌气要赢一把,有的时候明明知道我下注的那方必胜,他还跟我反着干。难得雪芝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且比赛越到后面赌注越高,咱们父女俩三个月的生活费暂时不愁了。
  花遗剑坐在老远的地方,等待着重量级别的挑战,看也不看我们一眼。
  何为大侠作风?这便是了。
  “林宇凰,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出老千?”司徒雪天公子哥的形象终于坍塌,扯着我的袖子道。
  我弹弹他的手,继续装神秘:“司徒公子,怎么这把年纪了,还如此盛气凌人?”
  司徒雪天正欲说话,身后忽然有人大声道:
  “哈哈哈,天山的人来了,重头戏来了!这会儿谁都没谱儿。这个押着才好玩。什么叫赌?这才叫真正的赌!”
  人们开始鼓掌。
  天山?
  所有人一起回头。
  天山的队伍很庞大,但却配上凄清的笛曲。
  《来仪》。
  这支曲子原本是一位琴师与爱妻游江南时兴起所作,是双人笛曲。所谓来仪,意为凤凰来舞,颇有容仪,以此指代凤凰,同释义为瑞应。
  江湖有传言说,后来采莲峰薛红买下它,觉得曲风温软甜蜜,欲送给心仪之人在七夕夜作礼物。而那一夜,那个男子喝得不省人事,口中念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薛红伤心过度,便在情人相会日,一个人吹笛。
  薛红精通音律,随便改几个音,从她口中出来的曲子就完全变调,悲凉而忧伤。原是情侣合曲的笛曲再不适合双人齐奏。
  自后,这原本默默无闻的笛曲一下走红江湖,被不少浪子游人吹奏。
  我是去年才知道这个传言的。那时,又有不少人说,薛红死后没过两年,他的心上人也染上了重病,于是一个人躲入竹林,日夜不眠,吹的便是这一曲《来仪》。
  直至咳血昏迷,郁郁而终。
  之后,不少痴男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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