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魅生·妖颜卷-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无所不知的人总是令人讨厌,除了少爷。每当长生问萤火一个问题,他便会抽出一张素笺,用娟秀的字体写给长生。
  他为什么不愿和长生说话呢?长生想,定是要卖弄他的才能。这让长生感觉可耻。长生知道自己没有一点才能,能留在少爷身边,大概是因为他有一点能言会道。想到这点,长生不是不泄气的。
  不过,今天这张信笺上写的是个好消息,萤火的面目就不那么可憎了。
  “少爷,徐子介昨日娶了封小姐。”长生向紫颜道贺。
  “哦?连喜帖都吝啬的家伙呀。”紫颜温婉浅笑,仿佛一个持扇遮面的妩媚少女。
  “那人虽不顺眼,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少爷做了回好事。”
  “是吗?”紫颜吃吃地笑,深深地凝视长生,“他想要的真是那个女人吗?呵呵。”
  长生一怔,难道不是吗?徐子介为了封娟宁可断一指,宁可毁去父母所生的容貌。
  少爷为什么好似看透一切?他知道一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长生忽然想到萤火。
  “萤火会算卦吗?”他突兀地问了一句。
  紫颜咯咯地笑,一双眼弯成了柳叶儿,长生怔怔的,觉得这样子真是好看,恨不得学就傅传红的本事,把他的媚态画下来。紫颜看他出神,推了他一把,道:“你是奇怪为什么萤火会知道那么多事?”
  长生点头,少爷总能不费吹灰之力便清楚他的心思。
  紫颜徐徐道来:“那是因为萤火已经很老了。人老了,就会成精。”
  长生愕然,很老?萤火分明和他一般年纪。难道说……长生的心一紧。
  “是啊。”紫颜知道他心中所想,悠悠地道,“有我在此,这院子里只会有生、病、死,却绝不会有人变老。”
  忽地,长生打了个寒噤。他叫长生,永远也不会老的长生。一个人如果看不见年华老去,会不会很欣喜?
  十日后,徐子介差人送来二十匹湖罗。送礼的封府管家提起姑爷赞不绝口,长生收到徐子介特意为他准备的一袋碎银后,心想,这人面相虽差,为人倒不失大气。
  又十五日,徐子介差人送来龙安骑火与浙西天目两大名茶。封府管家说,姑爷天生是经商的料子,没什么生意是他做不来的。
  又十七日,紫府多了几担西域来的胡龙果,肉厚汁甜,清香久久不散。长生吃着果子,不由念叨起徐子介的好处,封府管家说,阖府上下都觉姑爷比先前的沈越要强多了。
  长生便问:“哦,这位难道不是沈越?”
  那管家笑着摇头:“模样虽一样,可秉性差太远,我家姑爷一心为了封家产业着想,哪像沈公子大手大脚。这是老天爷好心成全哪!从天上掉下和沈公子同个模样儿的人,救了小姐的命,又能继承封家产业。唉,定是老爷前世修的福。”
  长生失笑地想,难道紫颜竟成了老天爷么?
  他把管家的话说给紫颜听,少爷漠然地道:“徐子介神色有疑,一望便知内心奸险。”
  “真能靠面相就推断一切吗?”长生将信将疑地啃着果子,没多久,就把紫颜的话忘了。
  又五日,紧促的敲门声打破了紫府夜晚的宁静。
  “是你?”月夜下长生打开门,眯了眼才认出是徐子介。这回手上更沉,多了一包金子并珠玉细软之物。触目惊心的是他一身血污,前胸是大片深沉的污迹,刺鼻的血腥味恣意弥散在空气中。
  

别离(6)
长生讶然放他进屋,挑了一盏黄灯笼径自走在前面。徐子介一脚高一脚低,跌跌撞撞跟随在后,口齿不清地问:“先生歇了没有?这回他一定要救我。”
  长生心里却想着紫颜冠绝天下的相术。
  他想要的真是那个女人吗?紫颜说。徐子介神色有疑,一望便知内心奸险。
  长生不由现出鄙薄的神色,放他进厅。紫颜早早坐了,身旁烧了一支奇异的香,有似曾相识的迷离气味。
  “先生,只有你能救我一命。”徐子介惶恐拜倒,欲言又止。长生见了,心中可惜那副虚有其表的沈越容貌,衬这个人实是珠玉蒙尘。
  “你知道我只收钱,其他事都与我这世外人无关。”紫颜语气疏淡,神色亦是澹然。
  徐子介舒出一口气,是了,像紫颜这样的易容师,难免会遇上江湖各色人等,当然有自保之道,更不受世俗律法束缚。
  “这张脸我不想要了,请先生再给我换一张。”
  紫颜呵呵微笑,“也不想要原来的相貌?”
  徐子介坚决地摇头。
  紫颜单手托着腮,一双眼如秋水横波望向他,“那什么样子好呢?”
  徐子介的心突突地跳,额头蒙上一层汗,紫颜却取了一方香罗帕,俯过身替他抹了。长生登即涨红了脸,撇过头忍怒不言。徐子介亦是受宠若惊,嗅进一股沁心的香气,神思情思都被紫颜捏在手中,昏沉沉人就醉了。
  “随先生处置好了。”
  “那么,”紫颜肃然地道,“割了这张脸可好?”
  长生忍不住想笑。这个贪心的徐子介啊,就怪他太想要沈越的脸,如今它深深植根其上,无法仅用简单的易容遮掩修改。
  只有割去这张面皮。
  徐子介骇然战抖,紫颜也不管他,任他内心惊疑如巨浪滔天,静静等他一句答复。末了,在隔了漫长难熬的挣扎后,徐子介狠狠点了头,却极快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怕紫颜不由分说地,像切断他手指那样剥落他的面皮。
  “别怕,这回要花一整天,今夜你先好生歇歇。”紫颜说着,挥手扇了扇香炉里的烟。
  那一缕烟袅袅地袭向徐子介,犹如睡神的一个吻,他便惺忪地扶了椅子坐了。然后听见紫颜的声音如在天庭召唤:“来,说说你易容后发生的事吧。”
  别离。他未曾想到封娟的心中,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真正的沈越。
  无疑他似透了沈越,音容笑貌无一不肖,甚至那截与人争风吃醋弄伤的断指。疯疯癫癫的封娟见了他,果然回复清醒。
  他们终成眷属。
  或者,在他心中盼的,是她永远不要清醒,她便不会发现他的破绽。
  他纵然把沈越学得浑如双生兄弟,然而一个风流人物发自内心的倜傥浪荡,他学不来。每当看到封娟痴缠的眼,要他说个笑话讲段情话,他只有借口忙生意躲到家宅之外,每日奔波劳苦。
  他独不上那一张床,沈越死在上面,他说有血光不祥。尽管重刷了红漆换了床架,但同样位置同样一张床,时时勾起他想到那一幕。
  “你杀了沈越,因而怕那张床,是不是?”
  紫颜一语道出,长生闻之错愕。原来少爷早洞悉真相,可是为什么,会替这杀人凶手易容?世俗礼法,真的不在少爷眼中?
  “是,我不是有意杀他……”徐子介喃喃地回答,说出这心事身子便轻飘飘的,飞上云端,再度陷入回忆。
  他为了什么费尽心机进入封府,他没有忘,刚去管理封家产业没几天,封家大老爷已对他刮目相看。他唯欠一个机会,那节断指和毁去的容颜,就是他为这前程所付出的一切。
  他忘了他付出了沈越的一条命。每日照揽镜自照子,那张脸时刻提醒他杀人的事实。
  “无论如何,封娟知道了真相?”紫颜问。
  “我居然会做恶梦,居然会说梦话,功亏一篑啊!”徐子介拍腿叹息。
  “那你身上的血是……”
   。 想看书来

别离(7)
“她要杀我为沈越报仇,我……我不小心错手伤了她,可我真不是有心的。还好她伤势不重,只是我要为她止血,她不肯……”徐子介语带哭腔,“现下我是回不去了,她再也不肯认我了。”
  听到封娟没死,长生一颗忽悠的心总算安定了。人逃不过良心,长生心中没有怜悯,那个人忽哭忽笑,似狂若颠,但在长生看来,他无异于一个死人。
  徐子介对封娟也许有一点点的爱意,可是长生想,成全心爱的人也是一种爱。不成全就罢了,还杀人以达目的,这早已不是在爱人。徐子介爱的只有他自己,和他那引以为傲的所谓才华。
  长生悚然一惊,想到无才无能留在少爷身边的自己,懵懂无知未尝不是好事。幸好他是好人,长生这样想着,看紫颜把香气拂上徐子介的脸。
  徐子介一睡就是两天。
  醒来,紫颜好整以暇地递给他一面精巧的螺钿镜。他一怔,犹豫地照见自己的容颜,浮起笑容。他摆脱沈越了,眼前是完全不同的一张脸,粗犷豪放,顾盼英武。他拽拽面皮,仿佛牢牢生就,根本找不出一丝马脚。这位紫先生真是神人,徐子介叹服地下拜。
  紫颜掩口笑道:“无须如此,你送了我一个好听的故事,我可去换一包好香呢。”
  徐子介没有听明白。他心不在此,州府衙门可能已在缉拿他归案,紫府非久留之地。
  “想走了?长生,送客。”紫颜深深凝视他,“徐公子,我想你不需要再来这里。”
  徐子介赞同地点头,从今往后他会很小心,不再泄露他的身份。他要隐姓埋名过一生。幸好,在封府的日子尚累积了一点家当,没有预想中的多,也足够他半生挥霍。
  长生送别徐子介后,回来时把院子里的石子踢得东飞西跑,打扫的童子惊吓得四处奔走。
  “他是杀沈越的凶手,为什么不让他顶着沈越的脸,痛苦地活一辈子?”他质问紫颜,话一出口,自觉这语气太凶,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只能闷闷地跺脚。
  “他的一辈子走到尽头啦。”
  紫颜正在自斟自饮,闻言把杯中的酒往口中倒尽,促狭地对愤愤不平的长生一笑,跳到他身边戳他笨笨的脑袋。
  “你忘了?沈越虽然姿容秀逸,却是个短命鬼。他偏要扮成沈越的样貌,独独忘了这容貌不会有太长的寿命。”
  长生觉得心里舒坦些,可想到紫颜又为他改变容颜,不由问道:“少爷你替他重新改了相,岂不是……”
  紫颜不动声色地道:“那张面皮的主人把脸留在我处,是因为他是北方七省海捕通缉的要犯。”
  长生蓦地醒悟,终于从胸臆中舒出一口恶气。从紫府走到城门,会是徐子介最后一段自由的路罢。
  而那支幽幽的香仍在缓缓烧着,紫颜微笑着于灯火中看他。
  “想不想多嗅一会儿这好闻的香?”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声色(1)
烟花三月天气,西斜的落日洇红半天云霞,长街上都是行色匆忙、劳作一日归家的路人。凤箫巷里,一辆紫檀木夹纱清油车缓缓驶出,车饰极尽华丽,鸾凤升龙,锦帷络带,行人望之侧目。
  长生惴惴不安地坐在车上,看足前的莲瓣琉璃香炉悠然吐着莫名的香,听耳畔璎珞流苏叮咚敲击着柱子,憋了半天问道:“少爷,兴师动众的是去何处?”
  “飞鸿河上,彩灯大概都亮了罢。”紫颜闲适地半卧于车中,伸了个舒缓的懒腰,“你有没有听说过锦瑟的名字?”
  飞鸿河上彩灯结。夕阳照红了河水,映衬了一艘艘金碧辉煌的仙音阁画舫,现出妖媚的颜色。紫颜下了车,带着长生施施然走向最冷清的一艘画舫,舫上一位垂髫的少女慌忙掀了帘子迎他们进去。
  长生遂见到了锦瑟,昔日名动十二州的绝色佳人。
  蛾眉婉转低垂,纤细的皱纹于眼角蔓延,长生不觉叹了声可惜。待两人坐定,锦瑟含笑递上一只玛瑙杯,清香浮动,酒色冷冽。酒光掩映下锦瑟烟视媚行,长生近看去,她身畔仿佛有云霞相依,整个人感觉暖融融的。
  紫颜振眉笑道:“呀,是宫中密制的苏合香,调五脏却宿疾,锦瑟姑娘真是善解人意。长生,你也饮一杯。”
  锦瑟伸出如雪皓腕,给长生注满一杯。长生的心不由恍惚慌神,细看她举手投足不尽曲意妩媚,连他这个小小少年亦不禁沉沉迷醉。那一丝眼角的细纹,此刻变得微不足道,甚至因了这风霜之色愈发我见犹怜。
  “紫先生人物风流,衣饰不同凡响。如果锦瑟没有看错,这是文绣坊青鸾姑娘所出的神品之一、有‘十指春风’之称的射目绣罢?”锦瑟的声音曼妙地穿过长生耳膜,直至他心底,若非她说的是他更关心的少爷,他就要酥倒在这裂帛断玉的声线中。
  长生瞠目望向紫颜,射目绣市价逾万金,难怪少爷不肯穿这一身招摇过市,非摆足架子坐车。长生展颜微笑,有嗜好的少爷才更像个性情中人,否则在人前矜持克制的紫颜太过高高在上,连他亦不敢亲近。
  “先生的舆服都逾制了。”锦瑟溜溜地横过秋波,眼中尽是钦佩之色,“锦瑟不禁在想,先生究竟是怎样之人,能超越世俗之外,不受礼仪拘束?”
  紫颜平静地望着她笑道:“其实——”他顿了顿,锦瑟的心紧拎了一下,听他漫不经心地掩口笑道,“我真是衣著服妖,官府却没人管制,唉唉。”
  “紫先生是非常之人,方有非常之行。这天下亦没有先生办不成的事。”锦瑟说完,语气突然黯然,“若是我想恢复当日容貌,不知道是否可以?”
  紫颜淡淡地看她,“当日?但不知是哪一日?”
  长生心道有什么好问,锦瑟当年身价非凡,即便是王孙公子想见一面都不得。如今红颜老去无人问津,自然是要恢复当红时的年轻容貌。
  紫颜却似看透了她的心思,等她出言证实。
  锦瑟涩涩地道:“便是令师为我易容之前的容貌。”
  长生“哎呀”一声,这花样容颜既是易容,竟也敌不过岁月,如花憔悴老去。奇的是她却要之前的相貌,想来只会比现今更为平庸。
  那张脸紫颜至今记得。当他还是小小少年,她曾把那块传家宝玉押在他手上,恳切地哀求他给一次机会。那块玉根本不在他眼中,却是她的全部。他凝视她粉俏天真的脸,不晓得为什么有人会舍得抹去它,换一个踏入青楼的机遇。
  来易容的人背后,常常有不可思议的理由,紫颜曾在师父跟前听过那个理由。
  紫颜按下心神,悠悠地道:“你想好了,若是单是消纹祛皱助你青春再驻,说不定又可再红十年。若要恢复原先容貌……”
  锦瑟打断他的话,坦然笑道:“找先生来便是心中有了计较。在这仙音阁再红十年又如何?谁人再风光,敢说不会落到我今日下场?朝如春花,暮似弃枝。青楼女子的宿命,向来是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声色(2)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是当初也是不得不如此罢。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紫颜脑海恍惚地浮现吉光片羽,犹如前世今生的记忆。
  “那么,”紫颜提高了声音,令锦瑟身边神情惨然的丫鬟忽然一震,“如你所愿就是了。至于酬金,锦瑟姑娘是老主顾,替我奏一曲《婆娑》足矣。”
  锦瑟欣然一笑,手指划过案上的黑漆菱纹瑟,道:“我非吴下阿蒙,给先生的大礼早备好,回程时烦劳顺便带回。”
  沉甸甸的两个牡丹填漆箱,不起眼地摆在船厢一角。别样的身价别样的人,回不去从前。紫颜没有看一眼,只指了她身边那个丫头道:“取十分之一赏了这孩子吧。”那丫鬟讶然捂口,怔了很久憋出两汪清泪。锦瑟漠然应了,纤指回旋弹拨,奏响了《婆娑》第一音。
  长生于是看见那个灵秀天真的女子向他走来。那样的眉梢眼角不经世事,却分明有着坚毅的决心。她说,我要做最红的阿姑。我只卖艺不卖身。这一手好琴瑟,我不想辜负。她的脸就像一个永长不大的娃娃,谁忍心在上面下刀。
  我要一个机会,一个机会。她憧憬地仰望,无关名利地位,要在这长空放任翱翔。一身绝技怎堪在闺房无声消磨。否则,她将嫁作商人妇流离颠簸,或是永锁闺阁相夫教子。
  锦瑟抚瑟至妙处边弹边舞,方寸船舱乍然间云破日出,夺目红霞弥散天际。但见她舞姿蹁跹,清音宛转,玲珑身段钻风追月。这不尽的妖娆之色啊。
  突然间一个凤点头,锦瑟纤腰一扭,径自轻巧飘然案上。瑟声清幽志远,舞姿雪回花飞,若俯若仰,若来若往,举手投足勾人心魄。长生目不能移,她却折腰抛袖,修袖宛若流水,曳过最后一个瑟音,嘎然而止。
  余音犹自绕梁不歇,久久在长生心中激荡。
  “锦瑟姑娘的技艺越发精进了。”紫颜站起身,“请明日大驾光临,我等自将竭尽所能,如君所愿。这就告辞。”
  回府途中紫颜默不做声,长生回想锦瑟的话,疑虑重重。
  “那位姑娘好生奇怪。放着绝色容貌不要,偏要打回原形。少爷,她先前的样子真比如今的好?为什么恋恋不忘?”
  “你听过一首诗么?”紫颜曼声吟哦,“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归来偶捻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长生等着紫颜的下文,他却阖上眼不再搭腔。
  这就没了?
  长生试着放入自身心境,细细回想他所说的诗意,莫非锦瑟昔日孜孜以求的,到头来竟不是她想要的?难道最终回首往事,发现苦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