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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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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都快断了,才看清所有的字,在横七竖八的字中,他看到自己后腰上有三个字:“我爱你”。
  他嗓音洪亮地命令:“给老子写到前面来!罚你写一百遍!”
  最后他趾高气昂地顶着满胸脯“我爱你”,大咧咧的叉腰照着镜子,臭屁地逼段杀给他拍各个角度的□,满意地直哼哼,还一个劲追问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段杀:“我是不是帅到地平线以外去了?”
  他从小就学会在人前伪装成坚强好胜的老大哥,只有在段杀面前才不自觉地流露本性,其实他很幼稚,很胆小,也很没主见,段杀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娇惯着,对他五花八门的小把戏都照单全收,在他没拿到驾照时风雨无阻地接送他,从没在他身上吝啬过一分钱,替他求情在自己手上留下永久的伤疤,甘冒风险为他顶罪……如果那都不是爱,怎么会在分手后任由他施暴动粗,任由他勒索荒谬的赔偿?
  他们曾经抽同一支烟,用同一个水杯,穿同一条牛仔裤,有多少美好的往事,永生难忘。他倒回来,从背后抱着那人,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你对我好的,我都记着呢,谢谢你。”
  
  深夜,杨小空走出机场,晃亮的灯光照在他略显疲惫的冷峻脸孔上,显得骇人地苍白。招了辆计程车坐进去,他习惯性掏出一包烟,抖出一根叼在嘴上,火未点,马上意识到这不太礼貌,便用两根手指夹着那根烟神经质地在指间转动。
  厚厚的云层挡住了天空微弱的光亮,空气闷热潮湿,雨水将下未下。对司机说了地址,杨小空没有再开腔,眯眼看着计程车的后视镜上挂着的几串很新鲜的茉莉花。清新的香味弥漫在车子里,让人烦乱的思绪稍微静下来,那雪白的花瓣泛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清绿,既病态娇弱,又奇异地惹人怜惜。
  车行至军区大院内,大雨倾盆而下,司机抱怨道:“瞧,也不等你到家再下。”
  “没关系,到门口叫我朋友来接。”杨小空说着,掏口袋准备零钱。
  车很快到了家门口,杨小空数好钱递给司机:“师傅,多给你三块钱,你给我串花吧。”
  司机爽朗地笑道:“不用不用,这一块钱三串,便宜的很,送你一串好了。”
  “你拿着,不然我不好意思要的。”杨小空执意塞进他手里。
  “呵呵,你真客气,喏,那都给你吧……”司机也不再推辞,摘下所有花串递给他:“你不叫人来接?这雨下得可真大啊。”
  杨小空张望一眼黑洞洞的屋子,将花串在手腕上绕了两圈,“他可能睡了,不用叫了,夏天淋淋雨不打紧。”
  这一夜的雨,杨小空终生难忘,他踏着满地泥泞,轻声开合铁门,唯恐声音太大会吵醒白左寒。雨水浇在他的身上,他小心护着手腕上脆弱的花串,快步走过院子,从大门口到阳台不过十几步之遥就淋成了落汤鸡。
  
  一到夏天白左寒总是长年累月地开着空调,若在卧室里搁一串茉莉花,空气会清馨许多。杨小空打开阳台的壁灯,看看完好无损的茉莉花,微微地笑了笑。然后,他推开房门,笑容如落没的潮汐,陡然褪了下去——门前多了一双陌生的鞋。
  借着阳台照进来的昏黄光线,他抬起虚浮的双腿,一步一步接近通往卧室的楼梯。耳朵里飘进细细碎碎欢爱摩擦的声音,他侧了侧头,多么希望自己听到的是幻觉。那熟悉而又魅惑心骨的呻吟,压抑着三分痛楚七分渴求,在黑暗的屋子里飘摇。那个人曾经无数次在他身下辗转交缠,含嗔带怒地唤着他,而此时,却在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
  杨小空走上台阶,一手扶着木质扶手,一手毫无意识地握成了拳,脑袋里有个声音喊他停下来,可是两脚不受自己的控制,机械地往上走,每走一步犹如踏在炼狱焰火之上,艰难且沉重。
  床剧烈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老旧的木板地面也跟着轻微晃动,白左寒那带着欲拒还迎的哀求夹杂其间:“方雾,注意你的伤,轻点……”后面的话被堵了回去,肉体碰撞的声音交织在急促欢愉的喘息声中,声声激烈尽兴。
  敞开的卧室门就在前方,他只要再往上走两层台阶就能看到那不堪的一幕,他选择停下来,不是为了给彼此留存颜面,而是走不下去了,他左边胸口袭来铺天盖地疯狂的绞痛!前所未有的痛!宛如千百只刀锋般尖利的爪子在心里抓揉撕扯,痛得咬破了嘴唇也无法抵消一丝半点。
  再也迈不开步子,饶了自己吧,不要去看,不要去让自己伤得更加惨重,他偏过身靠在扶手上,弯下腰捂着胸口,苦苦奢求能缓和些许这样让人窒息的剧痛。
  一颗泪水无声地掉落在地上,仅仅一颗,决不允许自己浪费更多。
  哀莫大于心死,待他再直起腰,深喘一口气,眉间眼角紧绷的痛苦松开了,他的脸孔渐渐平和下来,带着浅浅的讥讽刻薄之意,永久卸去尚存的几分温吞稚嫩,从此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将往日纯良爱笑的杨小空彻底扼杀抹干净。
  
 



远走

  凌晨一点多,柏为屿被雷声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床前站着一只水鬼一样的东西,他吓得不轻,哇哇怪叫地抱着毯子挪到床角:“救命啊救命啊——”
  杨小空打开灯,冷冷地看着他。
  柏为屿看清是杨小空,气的鼻子都歪了:“阿咩仔,你有病啊?想吓死我吗?”
  “你干的事我都知道了……”杨小空轻飘飘说出来的话,饱含冲天煞气环绕在小小的房间里,“我让你干什么?你干了什么?”
  柏为屿从来没觉得这个绵羊师弟吓人,今晚是真的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解释:“小空,那什么,你明天去签一下合同,我帮你把所有表格都填好了……”
  杨小空揪起柏为屿的衣领,一拳把他从床上捶到地上,“谁让你去泰国的?教村子里的小学生中文,你要改行还需要跑到泰国去?啊?回答我!”
  柏为屿手脚并用爬起来,张大嘴指着杨小空:“敢殴打师兄?你造反啊?”
  杨小空气势汹汹地推他一把:“给我去解除合同,违约金我出!”
  柏为屿咕咚一头撞翻了一堆废物,随手操起立构创作的一根歪七扭八的棍子,咆哮道:“杨小空,你他妈发什么神经?想打架尽管来!”
  “为什么拿你的画顶我的名字去参展?”
  “嘿嘿……”柏为屿的气焰登时低了一截,“我们兄弟俩谁跟谁啊?我的不就是你的?好歹拿了个金奖,也没给你丢人嘛……”
  杨小空一个箭步冲过去扭过他的手,扬手又是一拳,
  柏为屿摔了个狗吃屎,抱着脸蹬腿惨叫:“嗷嗷,你玩儿真的呀?我很痛啊救命——”
  杨小空果然不打了,他跪下来俯身抱住柏为屿,憋着哭腔说:“给我几年时间,我会替你抢回来的,以你自己的名字获得你该有的荣誉,我能办到!你信我,求你信我……”
  柏为屿摸了摸对方湿漉漉的脑袋,苦涩地牵起嘴角,“我信你。”
  杨小空满脸披满泪水,闻言眼里闪过殷切的光芒,声音七拐八扭地乞求道:“那你别离开我,不然我会很害怕,为屿,留下陪着我,我很害怕……”
  “不行,我要换个新环境,去做些有意义的事,不想再当靠人养的废人了。支教并不忙,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搞创作,已经获得曹老支持。要不是以前考了个普通话等级,我还去不了呢,你别试图劝我。”柏为屿抽过一条毯子裹住湿透的杨小空,安慰道:“留校那份工作是你的,别拿自己的前途赔给我,我承受不起。”
  杨小空哭得不能言语,他知道柏为屿生性懒散安于现状,拥有过那么多好机会都没有动心,若不是实在绝望透了,不会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的穷地方去躲避压力。柏为屿是他支在心间的救赎,他努力想抓紧的东西一夜之间都失去了,换来一脚踩空的无所适从,恨自己没用,什么都帮不上,什么都阻止不了。
  柏为屿翻过身,紧了紧毯子,额头点着对方的额头,好声好气地劝道:“怕什么呀?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第一时间飞回来替你打他!”
  “为屿,”杨小空哽咽不止:“我舍不得你……”
  柏为屿撩起T恤帮他擦眼泪,眼圈儿通红:“傻小子,别哭了,又不是生死离别,我每年都回来,平时还可以常联系。”
  杨小空哭得形象全无,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一定。”
  “语言不通一定要多交流,多交些朋友。”
  “一定。”
  “我一直在努力,你也一定不能放弃。”
  “一定,一定。”柏为屿搂着他哄小孩似的又拍又晃:“唉,看来不能告诉小七和夏威,我真怕死你们了,等我偷偷的走了,你再告诉他们。”
  杨小空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会打死我的。”
  “那就让他们打死吧。”柏为屿取笑道:“你也不要去送我,要不几个大老爷们在机场抱头痛哭,矫情得丢人。”
  
  翌日,白左寒睡到大中午,饿得肚子咕噜噜叫,方雾赖床的本事比他还强,不能指望那个禽兽弄早餐给他吃。他搬开方雾横压在他肩上的手臂,爬起来拉开窗帘通风,发现院子的铁门留有一道缝隙,他没有太在意,嘀咕着骂了一句方雾。
  接着,他走下楼,看到地板上多了几串茉莉花串。
  蔫了吧唧的萎黄花瓣散落在客厅通往楼梯的过道上,被黑猪拱得支离破碎,他下意识蹲下来,伸手去捡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花瓣,然而,在触及花瓣的一瞬,一种毛骨悚然的惶恐从指间直通心脏,他触电一般收回手,后背细细密密地泛起一层冷汗。
  
  杨小空签掉留校合同,消息只半天就传遍美术学院,尤其是被偷走名额的雕塑系,简直是群情激奋!但是生米煮成熟饭,任何反对都无效,杨小空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视若无睹,有条不紊地到学院办公室提出档案,办理好一切转接手续,遇到任何恶意的冷嘲热讽皆不失风度地微笑应对,不过笑容假情假意,甚至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挑衅。
  做完所有事后,他到漆画室去记录一下这学期的结课实习报告,准备写完就给曹老打个电话,这半年算是对导师有个交代。
  陈诚实本来隔壁教室写报告,见到他立即揪住他的衣领摇晃:“咩!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到的?你的后台是谁?”
  “机密,不能外泄。”杨小空故意玩弄他:“对了,陈诚实同学,以后请在我名字后加尊称“老师”。”
  陈诚实竖中指:“绵羊仔!我就不加尊称你能拿我怎么滴?”
  杨小空嗤笑,“随便你。”
  陈诚实拉长脖子:“报告给我借鉴借鉴。”
  杨小空侧过身用手掌挡着字,“你别看,我们课程不一样,怎么能借鉴?”
  “大同小异啦。”陈诚实抱着报告表格看一个字写一个字。
  杨小空不胜其烦:“唉,服了你了,别抄,等我写完给你写,要不我们俩一样的,被查出来多难看!”
  “噢耶~”陈诚实陶醉地展开花痴笑脸:“绵羊仔踢缺,你真是体谅学生的骨德踢缺。”
  杨小空哭笑不得,加快速度把自己这份写完,拿过陈诚实的表格埋头苦写。
  陈诚实盯着他的发涡旋,冷不丁问:“咩,为屿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
  “不去送他吗?”
  “不去,”杨小空抬眼一瞥他,低头继续写:“他死要面子,不要人送。”
  陈诚实往后仰去,四仰八叉滩在椅子上,两腿摇啊摇,唠叨道:“面子值个鸟钱,我从来不要这玩意儿……”
  
  白左寒赶到学校,将写报告都要找枪手的陈诚实逮个现行,恨铁不成钢地从杨小空手里抢过笔纸摔给陈诚实:“去,自己写!”
  陈诚实委屈地挪到另一张桌子上,抓耳挠腮地自己写。
  白左寒惴惴不安地看着杨小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小空站起来收拾收拾自己的各类表格,毫不隐瞒地说:“昨晚。”
  陈诚实竖起耳朵。
  白左寒一指门外:“陈诚实,去隔壁教室写。”
  陈诚实把两只耳朵折过来,顶嘴:“你们说你们的,我不发言,我不偷听,瞧,屏蔽了。”
  白左寒沉着脸:“信不信我把下学期的课件全丢你给做?”
  陈诚实抱头鼠窜,转眼不见踪影。
  白左寒顾不得装腔作势,亲昵地摸摸杨小空的耳朵恳求道:“小空,你听我说……”
  杨小空整理好表格搁进文件袋:“请说。”
  “我……”白左寒语塞,不知道以什么话语或行动能达到讨好的目的,停顿了片刻,他怯怯地凑过去想亲亲对方。
  杨小空伸出一根食指,指腹摁在他的唇间,冷然道:“你很脏,离我远点。”
  白左寒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他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羞辱,不觉火气上涌,直捅捅地吼道:“杨小空,你没资格这样说我,我从来没欠过你什么!”
  “对,是我欠你的。”杨小空抽出合同掸了掸,“谢谢您,白教授,另外,三百多万今天早上转回你的账户,算两分利息还你。”
  白左寒讶然:“你从哪弄这么多钱?”
  “与你无关。”杨小空脸上挂着风清云净的笑意。
  白左寒急道:“你别为了和我赌气干蠢事!”
  “放心,我比你聪明多了。”杨小空将文件袋夹在腋下,抬脚走了一步,又补上一句:“白左寒,我看到你这副伪善的样子就恶心,奉劝你和我保持合适的距离,我会给你长辈应该获得的尊重。”
  “面团,”白左寒执拗地拉着他不舍放开,眼里盈满了泪水,“我知道我该死,你别对我说这么狠的话……”
  杨小空轻浮且嫌恶地用指尖勾起白左寒颊边的一颗泪水,顺手抹在他的领口上,“你要我说什么?祝福你们吗?”
  白左寒无言以对。
  杨小空走出几步,站在璀璨炫目的阳光之下踌躇了数秒,转过身,他被太阳照得眯起了眼睛,那双温润又漂亮的眼睛愈发迷离,漫不经心的笑容中混合着不明所以的刺骨寒噤,同时,他意味深长的地吐出一句话:“白左寒,你不会幸福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柏为屿离开的日子除了杨小空,谁都不知道,他偷偷摸摸的走,像打了败仗的将军,装出一副飞扬跋扈的嚣张样,假装自己从来没有负过伤。他打算先到河内呆几天再去泰国,得向妈妈报告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和段杀分手了;坏消息是他死也不屈服大伯,宁愿去教泰国小学生中文,闲暇搞搞创作,也不愿回家管理橡胶园。
  只是,不知道要说得多轻松多开心,才能让妈妈不那么心疼。
  他独自坐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带着看戏的心态观赏离别的人们,真可惜,没有情人拥抱着依依不舍,也没有哭哭啼啼的催泪大戏上演。
  广播不断催促,他还赖在椅子上,不时前后左右地张望,始终没有人来送他。
  他后悔了,真不该这么死要面子,其实他很害怕孤单,很想要人抱一抱,安慰安慰,说几句祝福的话。
  时间无多,再不登机就来不及了,他极不情愿地站起来,逞强揉揉鼻子自嘲地笑笑,眼泪却掉了下来,这一掉再没有阻碍,泪水如绝提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伪装铜墙铁壁的城池。
  别人有煽情的依依惜别,他没有,是他自己拒绝了一切同情和怜悯,逞强装得很释然。
  他一个人站在那儿,本不该哭的,可却情不自禁痛哭失声。反正没有熟人,哭完这一场就要远走了,丢人就丢个彻底吧!尽情挥霍泪水,为荒废了的梦想,为倾尽所有没有回报的爱情,为肝胆相照的几个兄弟,为那一番千分不舍万分委屈的领悟,肆无忌惮地哭个痛快,不要顾忌旁人异样的目光,苦痛在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只有自己明白,他们都不会懂。
  
  飞机开始缓慢地助跑,逐渐加快速度,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冲上天空。眯眼看向窗外,夏日温婉纯洁的蓝天,宛如波涛翻滚的云朵,无限柔情似海。
  
 



TO鼻涕虫

  候机大厅外跑进几个人,漫无目的地在人潮里乱钻乱嚷着寻人,乐正七带着鼻音的喊声尤其刺耳:“为屿!柏为屿……”
  段和看看手表,又看看大显示屏上滚动的航班,苦笑:“他已经走了。”
  “柏为屿!为屿——”乐正七仿佛走失的小孩子,惊慌无助地抹着满脸的眼泪鼻涕哭道:“柏为屿,你个王八蛋……”
  魏南河顺着自家小孩的歇斯底里的哭声,穿过重重人群找到他,揉揉他的脑袋:“宝贝,你是大人了,哭成这样多难看,不嫌害臊啊?”
  乐正七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孩子气十足地嚷嚷:“走开!你懂什么?他没经过我允许怎么就走了?我要打他……”
  夏威趴在偌大的整体玻璃窗前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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