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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侠骨香之雪花芙蓉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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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地打斗。崔劳谦他们三个人已经占了明显的上风,只是那人的武功很强,而且招式怪异,一时之间还胜不了他。我刚要加入进去,忽然一条人影从我身旁飞过,直扑前面坟地而去,当真可以说是轻似幽灵,疾如飘风。我浑身机伶伶打个冷战,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就是在花园里那条人影飘过身边时所闻道的那种香味,心里一荡,不由得呆了。
“那条人影加入战场之后,局面很快发生了改变。崔劳谦他们三人一时手忙脚乱,不住后退,而那两个人影也没有乘胜追击,转身向我这边跑来,三个人在后面边追边喊,叫我将他们拦住。那两个人来得好快,片刻间便到了我的面前,当头的就是那个身带异香的人。我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只要跟他们缠上五六招,后面的人就能赶到。当下站定脚步,一招径向对方脖颈拍过去,只要他后退两步,自己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岂知对方毫不理会,仍是向我冲过来。我手上加劲,心道:‘不是退,就是死。’掌风过处,对方脸上的那幅黑色纱巾翻转飘落,月光下显出一个大理石般苍白的面容,我不由得呆住了,作声不得。原来这正是我在五台山看到的那张脸,不是崔姑娘还能是谁?正在痴迷之时,掌风飒然,迎面扑来,原来是后面那个人影跑过我身边时,看我毫无防备的样子,顺手给了我一掌。我那时候,脑子里混沌一片,连躲闪也不知道。幸亏崔姑娘从旁边伸手抓住了这一掌,两个人便双双越过我身边,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懵懵懂懂地占在原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人是崔姑娘,那人是崔姑娘。’嗖嗖嗖,三个人从我身边跑过,最后的王大明向我喊道:‘还不快追?’我这才醒悟过来,跟在他们后面向前追去,黑暗中低一脚高一脚的,好几次差点绊倒。王大明回过头来,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没事吧?’我赶紧打点起精神,跟着他向前跑。绕过那座道观,便失去了那两个人的身影,大家四下里搜索,直找到天亮,也没发现半点线索。崔劳谦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儿,问道:‘卢兄,你怎么不拦住他们。’我听他叫我卢兄,不再像以前那样称贤弟,心里一沉,这说明他已不再将我当作他的妹夫看待。我嗫嚅着刚想编个理由,郑见龙在一边说道:‘这也怪不得卢兄,那厮手法甚是怪异,合我们三人之力尚且拿他不下,何况对方还有后援,看他轻功身法似乎还在先前那厮之上。当真动起手来,我们四个恐怕未必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呢。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跑。’郑见龙是最先遭遇到那少年的,他的衣服撕破了好几处,胳膊上还有血迹。王大明也点头称是,崔劳谦这才不说什么。据郑见龙说,发现那人时,他在坟地里转来转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我们四个人又回到坟地去查看,只是一片坟地,有两个刚堆起来没多久的新坟,其余荒草四合,松柏成荫,也没看出什么异样的地方。一连两天,四个人将逍遥谷内外细细搜了一遍,没有查到任何踪迹,只得作罢。
“我们回到太玄庄,将经历的情况,先向崔庄主汇报了一遍。崔庄主沉思了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便吩咐我们休息,第二天各自回家。晚上我仍然睡不着觉,刚刚发生的恶斗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有崔姑娘那张俏丽绝俗的脸庞时时浮现在眼前,怎么也抹不去。我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想要搞清楚:崔姑娘到底会不会武功,从绣楼上下来的那人是不是崔姑娘。如果不是崔姑娘,那又会是谁,如果是崔姑娘,那她半夜三更要上哪里,去干什么。崔姑娘怎么会跟那个背玉匣天书的少年在一起。还有她那哀怨深遂的眼神到底说明了什么。我知道崔劳谦对我已经有了很深的误解,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某个地方盯着我,我也很清楚,一个没结婚的准女婿,深更半夜到未婚妻的楼下被人抓住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弄明白这一切。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我跳出后窗,又来到花园里那颗丁香树下等着。如果那条人影再下来,我一定要拦住她,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问问她要去干什么。
“到花园没多久,就听到楼上门响。我赶紧隐好身形,透过丁香枝叶的缝隙向上看。没想到出来的人竟然是崔劳谦,他在门口站住,对着门里道:‘外面风大,你病还没好,别出来了。把药喝了早点休息吧。晚上记着把门窗关好,说不定会有什么狐狸老鼠钻进来。’说这话时还扭头向花园里看了一眼。隐约听到门里一声轻笑。崔劳谦走后,四周恢复了寂静,过了一会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虽然不大,但还是把我淋得全身精湿。我正想着今晚天气不好,说不定崔姑娘不会出来了。忽听喀的一声,急忙抬头看是,一条人影已从楼上飘然而下。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我竟然没有出去拦截,看着她从丁香树旁边翩然而过,像一只巨大的蝴蝶飞出围墙,这才钻出树丛,跟着追了出去。前面的人影并不甚快,但身形轻灵已极,仿佛脚不沾地,悠悠然随风飘逝。我不敢靠得太近,一路小心谨慎,唯恐弄出什么响声。前面的那个人影也一直没有什么异样,似乎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梢。再过一会,前面出现了一片杨柳林,万条柳丝随着细雨微风轻轻摇动。我怕进入树林后不容易辨别她的身形,所以紧赶了几步。谁知刚进树林,就见前面三四丈远的地方,那条人影背向而立,此时正慢慢转过身来。我赶紧闪身躲在一棵树后,透过飘拂的柳丝向前看。那人独立雨中,罗衣飘飘,鬟鬓晶莹,比初见时更加荡人心魄。她冲着我藏身之处微微一笑,说不清那种千娇百媚的神情,我忍不住心魂飘荡,脑子里一阵眩晕,身不由己地从树后走了出来,一揖到地,哑着嗓子只叫了一声‘崔姑娘’便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等了一下没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只有细雨萧萧,柳丝摇摇,哪里还有什么崔姑娘的人影。我在树林里转了几圈,不停地轻声呼唤,却再也没见到崔姑娘的踪影。我站在柳林里出了一会神,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说到这里,卢有朋终于将被封的穴道打通,心中一阵狂喜,怕磨镜少年发现,手捂着嘴假装咳嗽,内力在身上迅速运行一个周天,感觉没有什么滞涩阻碍的地方。磨镜少年就站在他身前不足一丈远的地方,目光呆滞,神色迷惘,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机会,但他并没有立即动手。卢有朋注意到磨镜少年右侧衣服上的血印仍在慢慢扩大,这说明他的伤口还在流血,为了有十足的把握,卢有朋要再等一会儿,等自己内力全部恢复,而对方血流将尽时,便可以一击成功。虽然自己这些痛苦的往事不应当对着外人,尤其是自己深恶痛绝的人说,但这是他所知道的唯一可以拖住磨镜少年的方法,同时他也想知道磨镜少年跟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听得如此着迷。
卢有朋接着说道:“谁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从太玄庄回来后,我心绪不宁,寝食难安,整天失魂落魄,胡思乱想。不久,江湖上传来消息,那个背着玉匣天书到处行凶作恶的少年,终于在山东被几十个高手设计围困,用车轮战将他拖垮,眼见就要力竭被擒,却不想被一条幽灵似的黑影救了出去,从此销声匿迹。很多人都说他身受重伤,不治而亡。那个装着天书的玉匣也没找到。大家都为这事击掌相庆,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只有我听了后置若罔闻,心里只担心一个人的安危。回到家才一个多月时间,我实在待不住了,心里计划者如何偷偷出去,到太玄庄去见崔姑娘一面,把我所有的疑虑彻底搞清楚。正在这时,太玄庄派人来送信,说崔姑娘病重不治,已经仙逝。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崔家送信的人说他家小姐已经卧床将近半年了,上次去五台山,就是希望求佛祖保佑,回来以后似乎好了许多,但时好时坏,有时健康清醒和常人没什么两样,有时候迷迷糊糊,好像丢了魂一样。听了送信人的话,我渐渐怀疑起来,我在太玄庄两次见到崔姑娘,她虽然行事上神神秘秘,身体却是健康得很,轻功造诣几乎无人能比。他们先是极力隐瞒崔姑娘会武功,接着又编造出崔姑娘卧病的谎言,现在竟然又说出病死这样的话来。难道他们是想悔婚吗?那他们开始完全可以不答应这门婚事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崔姑娘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和父母提出要亲自去太玄庄祭奠崔姑娘,父母当然不同意,说虽然两家定了婚,但没过门,人家仍是崔家的姑娘,跟归云庄没有关系,未婚夫前去为未婚妻吊丧,也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我执意坚持,父母没办法,只得让步,临行时再三告诫我,到那里一定要听崔家的安排,凡事要按规矩来,不可率性胡为。我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有多么荒谬,所以做好了软磨硬缠的准备。没想到到了太玄庄,说出自己的想法,崔庄主一口答应。因为是夭寿,所以只有崔家自己人办了一个简单的丧事,除我之外,没有外人。尸体已经成殓起来,我在棺材前祭祀了一番,便提出要在盖棺之前看崔小姐最后一面。崔家的人当然不同意,尤其是崔氏五虎更是对我怒目而视,恨不得将我一口吞下去。挣了半天也挣不下,只得作罢。但我只是表面上让步,不亲眼看到崔姑娘的面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到了晚上我偷偷跑到灵堂,躲在窗外一个阴暗的角落,等着机会。终于守灵的人又是出去,我钻窗进去,幸好棺材还没上钉,我运力于掌,轻轻掇开棺材盖。棺材盖移开的一刹那,我原以为他们的阴谋就要败露,不想吃惊的是我自己。崔姑娘安静地躺在里面,脸白如玉,好像还挂着一丝笑容。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不久前还向我微笑的崔姑娘,只不过才不到一个月的工夫便和我阴阳异路。如今我所深爱的人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山河。我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玉玦,放在她的头边,这本是定亲时崔家送给我的礼物,说是崔姑娘从小戴在身上的,我一直戴着,从没离过身。我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这是我日思月想却又从来不敢奢望的事,如今成了事实,但指尖上那股冰冷的感觉带给我的却是彻底的绝望。我叫了一声‘崔姑娘’,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便人事不知……”
他还没把话说完,没想到咕咚一声,真的有人摔倒了。
………【第二回 魂销玉环(4)】………
摔倒的人正是磨镜少年。本来他受伤很重,失血过多,早就有些支持不住。他自己也很清楚,或者马上下毒手杀了这三个人,或者赶紧离开,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慢慢养伤。但当卢有朋讲起他自己往事的时候,他偏偏选择了静听。他相信卢有朋的话是真的,哪些奇怪的遭遇别人或者以为荒诞不经,他知道其中并没有夸张的成分,因为他的经历比卢有朋还要离奇得多。一时间,从邂逅相遇,结伴同行,到同结连理,浪迹江湖,再到今天冒着生命危险同赴无遮大会,一件件一桩桩本以为偶然的巧合的和难于理解的事情,在听了卢有朋的陈述之后,似乎变得清晰明白,豁然贯通了。但他不愿就此得出一个顺理成章的结果,这结果是如此离奇怪诞,没有人会相信,他自己也不愿意接受。
那对深邃的眼睛蕴含了多少柔情蜜意,时刻流露着幸福与快乐的光芒,何曾有过一点的忧伤?那双柔荑一样的小手的轻轻爱抚,曾经驱走了一直盘据着他心灵的仇恨的恶魔,何曾有过一丝的凉意?所有哪些如兄如弟的恩爱缠绵,刻骨铭心的山盟海誓,怎么可能一朝化作彩云飞散?然而,更多令人费解的事情与卢有朋的经历在时间、地点甚至实质上都若合符契,他曾经坚贞的意志开始动摇了,他一度活泼的心灵重新变得疲惫而冷漠,他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种无知无欲的幸福之中了。唉,如果上天给他重新决定和选择的权力,他宁愿将这一切当成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幻,宁愿沉浸在这离奇而美妙的梦幻之中永远不要醒来。
一阵刺耳的狂笑使他重新回到现实。卢有朋已经占了起来,满脸得意的笑容,刚才还是那样的痛苦和无奈,现在却变成了狰狞和疯狂。磨镜少年知道自己深陷极度危险之中,刚才一念之忍,竟然酿成杀身之祸。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四肢重如泰山,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背上的伤口早已没有了感觉,心跳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慢,越来越弱。他知道支撑他生命的柱子已然倒塌,生命正在渐渐离自己而去,不用卢有朋动手,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卢有朋看出磨镜少年已经无力挣扎,心里一阵狂喜。但慑于磨镜少年先前的威风,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为了以防万一,他转头对站着发愣的侍茗道:“去,把他捆起来。”侍茗先是站着没有动,看了看磨镜少年,又看看卢有朋,带着满脸的哀求道:“公子,他已经伤成这个样子……”卢有朋沉着脸道:“放肆。还不快动手?罗唆什么?”
侍茗不敢再说什么,低头慢慢走到磨镜少年身边。磨镜少年斜靠在一棵松树上,背上的衣服已经全成了红色,一双手臂无力地垂在地上,他昂着头,眼睛冷冷地看着侍茗。侍茗将自己衣襟撕下来一块,弯腰扶磨镜少年坐好,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捆绑他,而是用那块布将他背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做这些事时侍茗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公子一眼。
卢有朋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小书童,竟然敢公然背叛自己,不但不捆绑磨镜少年,反而为他包扎伤口,这真让他又惊又怒。他刚要呵叱侍茗,看到磨镜少年软绵无力,摊作一堆,任由侍茗摆布的样子,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他原本就没有指望侍茗能制住磨镜少年,一般的绳索对磨镜少年这样的高手来说根本就是形同虚设,更不要说一条破布。他只是想用侍茗去试探一下磨镜少年的内力还剩多少,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反正他已经是瓮中之鳖,绑不绑都一个样。只是侍茗这厮向来听话,今天竟然敢这样跟我对着干,就因为那人在旅店里救了他一命,他便将多年的主仆之谊全都抛在了脑后。但这点恼怒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悦所淹没。
卢有朋一步步走向磨镜少年,一股难于抑制的快感溢满全身。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磨镜少年的第一眼起,他就莫名其妙地感到厌恶。他心里有一种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朦胧感受,仿佛他以前所经历的一切不幸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复仇愿望攫住了他的整个身心,使他变得狂躁不安,难于自已。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亲手杀了这个毁了他一生的恶魔。
侍茗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回头看到卢有朋的脸上的神情,不由吓了一跳,他伸出两条胳膊阻拦道:“公子,你不能……”卢有朋眼睛一直看着坐在树边的磨镜少年,冷冷道:“让开。”侍茗机械地退后两步,但并没有闪到一边,两只手也没有放下。卢有朋这才将利剑一样的目光直刺向侍茗,侍茗在主人的注视下,本能地将身子缩了一下,扑通跪倒在地上,嘴里期期艾艾地哀求道:“公子,求你……求你……”
卢有朋摇摇头道:“是你自己找死。”他踏上一步,右手衣袖一拂,侍茗陡觉一股大力直卷过来,身子就像风中的树叶一样被抛到了空中,重重撞到了大殿的墙壁,摔倒在地。还算卢有朋心里尚存一点主仆之谊,只打算将他赶开,所以手下留情。饶是如此,侍茗仍是被撞了个头脑眩晕,眼冒金星,肚子里七荤八素,好像肠胃整个都给翻了个个儿,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眼看着公子一脚踏在磨镜少年胸口上,右掌举在空中,危机之下顾不上自己身上骨疼欲裂,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公子的腿,嘶哑着嗓子哭喊道:“公子,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眼泪鼻涕一齐流了下来。
卢有朋脸色铁青,咬着牙道:“好,既然你愿意替他去死,那我就成全你吧。”说着话,右掌朝着侍茗的天灵盖拍了下去。就听有人在墙外喊道:“公子不可。”人随声到,一只胳膊架住了卢有朋的那一掌。卢有朋冷笑道:“怎么,连你也要护着这厮吗?”
来得正是老管家钟无期。原来他刚才一个疏忽,被磨镜少年一掌打到墙外。但磨镜少年那时已成强弩之末,那一掌虽然打断了他两根肋骨,使他一时闭过气去,人事不省,却并没有伤害到他的内脏。他在树下躺了一会儿,树叶上的水滴不停地掉在他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便醒了过来,坐在树下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他不知道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忍着疼爬起来跳上墙头,正看见卢有朋举掌打向侍茗。还以为公子病重致疯,分不清敌我了,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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