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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自妖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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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来,他什么也听不见,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心跳声,大如雷一般将他全部淹盖掉。
终于,那双素手的主人出来了,戴着一项粉红色的纱帽,遮了大半张脸,许是怕风,帽前的轻纱下一张影子似的脸。她亭亭玉立在车架上略站站,对桃红小美人道:“桃红——”那着桃红袄的小美人果真的就叫桃红,“我们多久没回来了呢?”
她的声音就是天籁,是天边的福音,李农便觉得一把重剑刺入他的心内,没来由地漏跳了两拍,他脸色苍白,身子抖索如一片叶。
桃红笑道:“快两年了,姑娘不是到姑妈家将养着吗?两年不得回,我想极了陈婆子做的阿福糕,今日定要吃上五块!”
那位小姐拿着她的柔夷捂嘴轻笑,掀起她头上戴的纱帽子,一张世间绝无仅有的脸露了出来,她的眼睛向李农一闪,李农脚一歪,软倒在地。
“呀,那人怎么了,是病了么?”小姐轻唤道,对马夫道:“大叔,你去看看那人怎么了?怪可怜的!”
李农在那句“怪可怜”的叹息声中爬了起来,向着马车行了个大礼道:“在下李农,乃颜府执事,见过小姐。”
他等了甚久,未见有人应答,抬头看,只余那辆帘卷春风的马车停在那里,小姐就像春风荡过一般没有了踪影。
李农失魂落魄,他没精打采进了颜府,向着颜府的内庭走去,两位仆从却拦住了他道:“李大人,今日小姐回府,老爷吩咐外人一律不得入内!”
李农忙道:“你们是新来的吧。我不是外人,我平日便常常出入内庭,我是颜府执事李农,颜谈老爷的座上客。”
那仆从眼一翻,不耐烦了,又重复一次道:“老爷说了:小姐回府,外人不得入内!”
李农的心飒飒地凉,从心底凉到脚跟,他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外人,在此之前,他天天入内庭,有时还宿在颜谈的寝室里,把头枕在颜谈的腿上,颜谈伸出手来抚摸他的头颈,他就像颜谈养的一只宠,一只宠!身份特殊的宠。
李农不死心,内庭既是进不去了,便在外屋找个人问一下,方知道今天那颜谈的最小的女儿颜敏回府里,她是颜谈的心肝宝贝儿,年方十四,只因两年前颜敏的生母,也就是颜谈最喜欢宠爱的侧妻赵氏去世,颜敏便一病不起,太医说她是忧郁于胸,不得排解,不能再住在颜府,易睹物思亲,且让她也府住上一段时间,病才能好。
颜谈已失去爱妻,不能失去女儿,便忍痛把颜敏送到洛阳边城的姑母家住了两年,颜谈自己也忧伤过度,突然改了性情不再宠幸别的妻妾,只爱在美貌的男子身上找些儿安慰。李农便是其中一位。
李农听了,又是欢喜又是忧,欢喜的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了了,他并不忧自己再得不到颜谈的宠爱,只是忧心那个像空气的女孩颜敏,她再回颜府,会不会过得快活。
这一夜,李农失眠了,没有了心魂,第二天,他又去颜府求见颜谈,颜谈着人回他:“小姐回府,要叙天伦,你但请自便。”
李农是个锲而不舍的,日日守在颜府,只盼着精诚所至。
一日,颜谈招他进去,他正坐在大花园的亭子边,着青色宽袍,神色似醉非醉,一股水一般的琴声流了出来,李农屏息倾听,那琴声铮?,如春风抚耳,似浸花香,只听得他如痴如醉。
李农遁着琴声望去,花园深处有一个高台处,一立一坐两个女子,立着的就是桃红,坐着的女孩挽着垂髫,着着雪白的衫裙,神色淡然,几似仙子,李农的脚又软了,跌坐在亭子的椅子上。
他终于知道,颜谈为何再也不需要他了,所有的男色在颜敏的面前,都是地里的烂泥,沟里的臭水,见不得人见不得光。
李农从那日起就愤发读书,在所有聚会出人头地,见解丰富,所有的士族都以请到他去清谈为荣,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
这一日,他着了件新买的上好锦袍,进了内庭,照例在听琴,一个仆从匆匆过来对颜谈说了几句话,颜谈便走出了园子,这是李农的一个计谋和安排。
等颜谈走后,李农才信步向高台走去,如今的他,内心已经装满了自信,他自信站在颜敏面前,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要去俘获一个魂牵梦萦的女子。
李农的到来没有打断颜敏的弹奏,她静静地,肃穆地弹着,心无旁婺,一曲完了,她抬头看到李农,认出他便是那日摇摇欲坠的人,她微微一笑道:“先生身子好些了,你有何事?”
李农的脚没来由便又软了,他勉强支撑着,道:“小可李运筹(朗格注:李农当时的名字,为怕大家弄混了,故一直用李农),听小姐的琴声,爱慕得很,运筹新学了个典子,想弹给小姐听。”
颜敏略点点头,便站起来,桃红把那把琴抱起,换上另一把琴,李农看她,不明其意,颜敏道:“那是我母亲的琴,是我与母亲天上人间惟一交流方式,不能交与别人弹曲子,先生勿怪。”
李农点点头,坐在琴前,叮咚弹起,他边弹边唱: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这一曲《凤求凰》,李农专门为颜敏学的,当年司马相如就是用这一道宛转求欢的曲子感动了赵文卓,后来与赵文卓私奔去了。
他把一生的情思和力气都弹进去了,以为颜敏一定能听懂,等他弹完,回头看去,只有桃红一个人站在那里,桃红眼泛泪光,向他福了一福道:“先生,小姐让我转告你,悠悠之情只怀斯人。这是男子爱羡佳人之曲,小姐不宜听,故先自走开,小姐说了,此琴送与先生,但愿先生能寻得佳人,以后能与佳人共谱琴曲。”
桃红说罢便走,走了几步,回身看着李农,轻轻道:“先生的琴甚动人,桃红情不自禁,未知何时能再听先生抚琴。”说罢脸一红,便跑走了。
'bookid==《天道疑云》'
第 092 章 是宠
'bookid==《金石姻缘》'
(仍然是妍禧的来龙去脉,还有石闵的,命运多桀的上一辈人,收藏支持喔!)
李农看着桃红跑去的身影,但觉一股凉意涌上来,敏小姐是何意思?她既听出他琴声里的意思,便是李农的知音了,她还把平日里练习之琴也送给他,这是订情之物么?但为何又说愿得先生寻得佳人,以后能与佳人共谱琴曲,这是拒绝之意么?
李农失魂落魄回到家中,那是真正的陋室寒门,只有三间会漏雨的茅草屋,两间住人,他与寡母各住一间,他二十又一了,还未娶妻,另一间装满了书,但屋子总是潮湿,书一卷一卷地霉掉。
李农也霉掉了,病倒了,病势汹汹,令他的寡母束手无措,垂泪不已。
一日,天晴了,太阳从窗台射进来,照在李农身上,阳光柔和,便如颜敏的一双柔荑,李农沐着阳光,无比幸福。他突然醒悟过来,病也就好了,他收拾好自己,仍然去颜府,这一次他没有找颜谈,其实颜谈已经着人叫了他好多次,他拿了仅剩下的一点银子贿赂了一个仆从,把桃红从内庭叫了出来。
桃红一看他,很是欣喜,向他福了一福道:“好久未见先生了,先生竟……瘦了。”
李农叹了一口气道:“桃红你可好?你们小姐……可好?”
“桃红很好,小姐也很好。”桃红的一双妙目看着李农。
李农又道:“桃红,我问你,你们小姐送那一把琴给我,是何意,为何……又让我抚琴与别人听?这几日我病了,心内有了记挂,你们小姐送的琴竟被我冷落了,不知道……”
桃红是个机灵的,她自己一心挂在李农身上,看李农的神情,便知一二了。
她踱了几步,黯然道:“先生是记挂着我们姑娘么?”
李农魂掉了一半,没有回答她,桃红低下头来,把涌出来的泪咽了下去,叹道:“我们姑娘十三岁那年已定下亲事,只等到十五岁及笈出嫁,如今嫁妆都备好了,今年回颜府,便是做出嫁前的准备。”
李农的心瞬间凉到了极点,他站立不住,背在院墙上,缓缓滑倒在地,喃喃道:“她……已适人?那敏小姐……为何赠琴,为何赠……情?”
“小姐是惜才之人,先生善音,小姐说琴要赠给知音。”
“你们小姐所嫁……何人?她心内可是……愿意的?”李农艰难地问。
“是老爷定的婚事,是洛阳董家,是名门大家,他们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李农脸色苍白,突然拔足便跑,他冲进内庭,站在颜谈的院子里大声叫:“颜爷,颜爷,运筹有事相求!”他的声音痴狂且尖利。
颜谈着人叫他进来,颜谈卧在罗汉塌上,敞开胸怀,一位小丫头在他左侧,给他点食五石散,他的吃法与众不同,只拿了五石散熏了香吸入鼻中,那香味幽幽,颜谈正飘飘然,看见李农,笑道:“运筹,好久未见你,想得紧,你过来,让爷瞧瞧!”
李农想起以前,颜谈便这样叫他,他便是这样葡萄着爬过去,任凭颜谈的手在他的身上抚摸探索,他曾经是一个宠,一个卑劣下品的宠。
李农突然想到死。
他久久站着不动,颜谈双目朦胧,招手又唤:“运筹,乖,快过来。”
李农直直跪下,向颜谈拼命磕头,直磕到额头上都沾了血,颜谈见他流血,清醒了一点,坐起来,正颜说:“运筹,何事磕头?”
李农眼里含了泪道:“请颜爷救命!”
“救命?我又不是大夫,要我救你什么命?”
“李农想娶敏小姐,请颜爷成全,若成全了,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颜爷!”
“哈,你想娶颜敏?哈哈哈……”颜谈笑得眼泪都迸出来,“天大的笑话,你什么人?你连寒门寒士都算不上,你只是我养的一个宠,便想要我家颜敏,寒门便是寒门,宠就是宠,你永远都是一个宠,不会有出头之日,死去吧!”
颜谈摇摇晃晃走前一步,举脚向着李农踹了一脚,李农便摊倒在地了。
李农被仆奴们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了颜府。他也不回家,日日蹲在颜府门口,像狗一样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听到喜庆的声音,颜敏出嫁了,他用尽力气坐起,抱起颜敏送的那把古琴,弹起了那支《凤求凰》的曲子,直到晕死过去。
后来,他一直像乞丐一样生活着,直到有一天,羯人石勒来了,带着他蛮牛一样的军队来了,李农看着健壮凶残的羯人杀进洛阳,士族大家子们如没了头的苍蝇一般找不到方向,李农笑了,把自己收拾好,也收拾了石勒的心,他成了石勒帐上的谋士,为石勒出谋划策,帮助他建立了大赵朝,建都襄国城,并成为大司马,大权在握,并娶了石勒最喜爱的女儿承平公主石慧。
但一切都没有完,只是开始,石勒皇帝来到洛阳,发现名门大家的住宅、服饰、器具以及一切,是如是奢华,没有逃走的士族大家子们仍然是那么高傲,目空一切,并不把石勒放在眼里。
石勒再看看自己,穿着兽衣般粗鄙的服饰,他曾经是个奴隶,当了皇帝还是像个奴隶,他兴致勃勃谋划着,要为自己和后代们找个像样一点、文雅一点的老婆,改变粗俗的基因。
那是一个永远的怪圈,野蛮的总能征服雅致的文明,然后再向往雅致的文明,学习了雅致,把后代变文明,然后就会变得文弱,反过来又被野蛮征服,步步轮???绱死嗤疲?庋?睦?贩锤粗匮荨?p>; 石勒也向往中原的文明与奢靡,他在留下来的士族大家子的豪宅大院转了一圈,回来后就发布和婚的命令,然而士族的大家子如何愿意跟蛮族成婚,他们未认清自己的命运,昂然拒绝了。
羯人皇帝石勒找来李农,问李农怎么办,李农笑了,知道机会来了,他恭敬地说:“皇上,这很好办,愿意通婚的士族名门,我们便把他留下来,不愿意的便是违抗皇命,违抗皇命只有一条路:赶他们走,把他们赶到南朝去,他们的土地和府宅便是皇上的了!”
“不愿意就赶他们走?”
“对,您是皇上,只要您发布命令,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李农非常肯定地说。
石勒大喜,意识到皇权的威力,他发布通婚之命,士族大家不料羯族的皇帝是来真的,肯把自己女儿嫁过来的,带了一点土地做嫁妆,便可以在赵朝当当官,仍然过着自己的日子。
不肯通婚嫁女儿的,两条路:就是赶,赶不走的,便杀。
石勒为自己挑了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何?a,在一年一度的百尺楼斗诗会,石勒扮作平民去凑了热闹,第一次见到何?a一见倾心,惊为天人!
石勒从来没见过一个这样的女子,她的才情高于一切男人,她的美貌高于一切女人,她清冷得像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当然石勒没看到另一个这样的女人,那是颜敏,当时她已出嫁做了他人之妇了。)
石勒要征服这个叫何?a的女子,就像他要征服一片江山,征服所有的名门大家。
第一道通婚令发到的是洛阳何家,是李农带着皇命去宣的旨。
李农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那些名门大家子们,得意地想:那个说自己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的颜谈,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会不会后悔太甚,吐出几口黑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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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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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意外到了,因为我以为我成绩不太好,大概要推到下个月才上架,我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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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4 章 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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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农念完圣旨,冷眼看着何父,等他起来接旨。
何父自小养尊处优,白面雅士一个,不料竟是个刚烈的,固执的,一根肠子通到了底的,他昂然站起,喝道:“这是甚么圣旨?甚么汉羯相通,以安国家?狗屁不通!胡羯占我中原,还妄想掠我爱女,诚是欺人太甚,宁勿死,亦不会把女儿嫁给羯狗!”
第一个敢于反抗的人,就是吃螃蟹的人,所有的事情都一样,开头起得不妙,后面做得再漂亮,都是不完美的。
李农微微冷笑,等的就是这一天,他再不是爬在豪门家的一只宠,他历经人世冷暖,几经生死,再没有什么可顾忌的。此事预谋许久,是有备而来的,他手一挥,如狼似虎的羯兵即团团包围了何府大院,围得密不透风。
李农抽了一把剑,这是皇帝石勒赐的上方宝剑,他把剑掷在何父的脚下,豪门大家子们有着至高的精神世界,以为世间一切都是他们掌握,他们料想不到刀剑相向的命运,所以他们绵软的身体必定经受不起刀斧的锋利!
然李农估算错了,何父刚烈到底,拿起地上的剑直接抹了脖子,地上遗了一摊血,红得刺眼!
李农早就不是从前的李农,他从死人的手里夺过剑,滴血的剑锋对准人群中最小的一个孩童,他是何父的小儿子,何孉的最小的弟弟,冷笑道:“死得好!何孉,你到底是嫁与不嫁? ;你想仔细了,你的弟弟们,还有你的这些至亲,他们是死是活,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何孉站起来,伤心与恐惧没有夺去她的美丽。她异常冷静,淡淡说:“放下你的剑,我嫁,但我有条件!叫皇帝六个月后来娶!”
六个月后,何孉到底是嫁过去了,石勒欣喜若狂,视若珍宝,拿百尺楼赐给何孉,封她为“和欢娘娘”,把天下所有的宝物寻了来。只为博美人一笑。
不过。不到两个月。石勒竟把他欢喜得要命的“和欢娘娘”送给降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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