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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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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子的三大外快来源至此一一被掐断。
首先周穆王自己把祖传的黑哨生意关停了。
其次楚国牵头,诸侯附和着半哄半抢把周王室的爵位任免权给废了。
最后诸侯国每年的朝贡也是敷衍了事,由往年国宝重器变成当地土特产了。
但是周天子已经奢侈惯了,天下最大的王城,最美的王宫,最多的国宝,最多的侍女。
就算不再添置任何东西,光是维护现存这些设施的开销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如果说由管仲一手发展起来的临淄是世界商业中心的话,那么洛邑无疑是世界时尚之都。
作为天下共主的周天子就算再穷也不可能节衣缩食的在臣民面前以一个乞丐装出现,还是要锦袍玉带,一日三换。
寅吃卯粮,哪怕借钱也要摆阔,这就是历代周天子们走在世界前沿的时尚消费理念。
以至于后来还有借钱招兵的周赧王,留下了债台高筑的千古典范。
此时的周天子是周景王,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没在历史上留下什么足迹。
他继承了历代周天子大手大脚的光荣传统,以奢侈无度为己任的继续压榨周王室的每一滴剩余价值。
搞得国库空虚,然后就在酒席上盘问晋国使臣为什么不上贡,使臣说周天子没有赐予,晋国就不上贡,周景王就一项项把原来周王室赐予晋国的东西念出来,用以责备晋国数典忘祖。
从这个故事就能知道两件事,一是晋国已经不怎么给周天子脸面了,说不纳贡就不纳贡。二是周王室的确没有什么钱,给晋国的赏赐都是祖上的事了。
又没有赏赐,还想要贡品换钱花,这就是周天子的现状。
但是这一切在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周天子的王宫依然巍峨高大,气象万千,每一片砖瓦都经过仔细保养,如同新砌的一般。
比起后世的故宫来,这个王宫占尽了小,矮,丑,差四个字,但是作为当今天下大势气运所聚,还是有它自己的威严。
房子无甚特点,倒是在后世比较少见的几座高台很是抢眼,正中一座九层高台更是高耸入云,成了这个时代唯一可比拟山头的建筑物。
本来以为门禁森严的高台人流络绎不绝,周天子看来的确是穷的狠了,拿着他家的传家宝展览看卖钱。
交了十个周景王自己铸的大钱,把青牛寄存在卫兵处,两人一层层的开始往上爬。
杜营看着这巍峨的高台不禁又浮想联翩起来。
正所谓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像齐太史一家那样的犟种还是少数,世界上最多的还是怕死的普通人,所以史书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把史书上每字每句当真的人绝对是白痴。
就拿这高台来说吧,同样的工程,同样的年代,同样的一批人来修建,同样没有工资,就因为下命令的不是一个人,在史书上就形成了截然相反的褒贬。
纣王修鹿台就天怒人怨,死伤无数,周天子来筑灵台就万民称颂,拖家带口前来投奔。
难道是因为纣王没有施工资格证?
只怕是因为商朝那些直言不讳的史官都被杀光了吧,剩下的都是周朝的拥戴者在歌功颂德。
要是真比起荒淫无道来,纣王比起周穆王差远了。
只不过是周穆王平息了楚国的叛乱,而纣王被西岐推翻了罢了。
所以周穆王成了万世明君,一代雄主,穆王八骏成了后世追捧称颂的永恒画面。
商纣王成了骄奢淫逸,昏庸无道的代名词,连用双象牙筷子都成了他堕落的证据。
失败就是原罪,所有的罪状,死人无可辩驳。
怀着无尽的感慨,杜营和杨朱终于爬上了九层高台。
杜营站在顶部目测了一下,这座高台应该不比二十层楼底,跟它比起来,鲁昭公在城外堆的那座三层土台,简直就和厕所没什么区别。
周礼尽在鲁矣,鲁国也就只能学学一些外在的礼仪吧。
像这种王者气派,雄视天下的胸襟,不是光靠学就能学会的。
那是历代周天子数百年养尊处优被天下诸侯奉养所自然散发出来的傲气,哪怕穷困潦倒,杜营也能在此处领略到周王室尚存的一丝傲骨。
或许周王室已经衰弱,或许它已经不是实际上的天下共主了,但是它曾经的辉煌却不容抹去。
杜营有点明白为什么历代周天子都那么穷了,哪怕是明天就要断炊,周天子也不会把最后一只羊换成几百斤麦子来苟延残喘。
作为一个失去了权威的周天子,最后的一点尊严就是穿最华丽的衣服,吃最好的食物,以此来换得诸侯们的一丝羡慕。
谁都可以称霸,只有周天子不行,因为他是诸侯共同的敌人,周王室的强大无疑会引起已经习惯了自由的诸侯国群起围攻。
在天下诸侯决出生死,互相吞噬进化出新一代王朝之前。
历代周天子只能在洛邑这个囚牢里演出着自己独有的华丽。
然后,成为新王朝登基的祭品。
杜营转过头来看向这高台之上,终于看见了那在史书上若隐若现了千余年的至宝,大禹九鼎。
懒得分章节了,来章大的。
………【第五十六章 诺查丹玛斯…杜】………
很显然,大禹倾全国之力弄出来的东西比鲁国视为至宝的岑鼎不止高出一个档次。
或许应该说,岑鼎就是一个根据九鼎样子铸造不成功的仿制品,从图案到铭文,处处可以看到模仿的痕迹。
并没有杜营想象中的古朴陈旧。
历经千年时光的九鼎依然散发出锃亮的光芒,杜营怎么看都不相信它们是青铜所铸,比他在后世所见过那些的子弹壳都亮。
鼎身没有一丝锈蚀或模糊,铭文图案,无不清晰在目,就像新铸的一样。
这种锃光瓦亮的九鼎要是真的被楚庄王抢去郢都了,只怕就是把柳下惠吊死在鼎上作证楚国百姓只怕也不会相信这真的是千年前的古宝。
只有世世代代与九鼎生活在一起的周民们才会以自己祖祖辈辈的亲身经历来验证这个奇迹。
看着这九个超级放大版的宣德炉,杜营心里有了底。
九鼎也和轩辕剑赭鞭斧盾一样,是天道法则实体化的产物。
而九鼎所所代表的天道法则是:牺牲。
大禹治水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结果她老婆竟然单性繁殖的给他生了个儿子启,也就是夏朝的开国帝王。
这得是多大的牺牲啊?
据说禹王老婆叫涂山氏,传说她是个狐狸精
不知道是哪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劳动人民在背后为禹王暗中出力,照顾家小,传宗接代,延续血脉。
前有大禹王,后有林远图,这种牺牲精神让杜营好不感动。
很显然这种天道法则并不受到群众的喜爱,九鼎摆在周王室宫外千余年,也不见有谁去传承至道,领悟要诣。
历朝历代肯定有人看懂了九鼎上禹王的传承秘法,但是没人肯去把它发扬光大,太TM考验男性自尊了。
要是禹王的传承不衰的话,有九鼎作为镇派之宝,也就不会让三派独领风骚了。
这种东西,送给杜营都不要,正所谓便宜不能尽占,还是让后世那些身残志坚的同志们来收取吧。
对于其它八鼎都是一扫而过,杜营只是仔细欣赏了一下雍州鼎。
这只重达三千斤的大鼎以后会砸死春秋著名大力士秦武王,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中的石头就是指的雍州鼎。
据说秦武王和手下一票大力士们对着雍州鼎打赌,看谁能举得起。
结果手下一个愣头青硬是冲上前去抱了抱,虽然没有扛上肩头,但是也离地三尺了。
秦武王自己也是有名的勇士,怎么能被手下比过去,咬咬牙,强行举鼎过头。
结果是用力过猛双眼溢血,鼎身掉下来把两腿都砸断,当天晚上就嗝屁了。
当然,那个愣头青事后做了陪葬品。
这真是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了,那么多诸侯见过九鼎都没出事,秦武王之死简直是命该如此。
要是秦武王不来看九鼎也就没这档子事了。
要是雍州鼎再做大一些,秦武王根本举不起,也就不会挂。
做的小一些,也就不会失手掉下来。
要不是有个愣头青前去试举一把,秦武王也不会去较这个劲。
诸多巧合造成这般后果,一切都是命啊。
杜营的玩心发作,思考着是不是在雍州鼎某个隐秘角落留下点预言,比如:“秦武王死于此鼎之下”什么的。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要是被提前看见说不定就改变历史进程了,要是之后才被发现,那不就是个马后炮吗?谁知道你是预言还是事后的讽刺啊?
转念一想,杜营有了主意。
趁人不注意,杜营掏出天雷珠,操纵着最中心的大道之力进行运作,连接到天道法则之上。
无视于天道意志在遥远的虚空之中传来的怒吼,杜营的精神进入天道空间,在周身密密麻麻的天道法则中寻找起来。
时间法则实在是太好找了,不管身边挤满了多少其它的法则,还是被杜营在法则堆里一眼认出来了。
它实在太粗壮了,能和它相比的只有它的妻子空间法则,其它的一切天道法则都是它们的子孙后代。
大道之力可以模拟一切天道法则的运行规律,但是杜营的修为不够,模仿五行还勉勉强强,要他直接来模仿最本源的时间法则就有点困难了。
但是杜营可以依仗着天雷珠里的大道之力把自己的精神直接送到天道空间,找到正牌的时间法则,强行以大道之力驾驭时间法则帮他做事。
天道意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们被道门胁迫做事,却无法制止,只能抗议几句,却无法降临,心情糟糕可想而知。
这一天,齐,晋,鲁,燕,中山五国同时发生山崩,楚,吴,越三国冬日大河涨水,波涛汹涌,逆灌城池。
巴蜀两国一日间平地出坑,数里方圆的土地陡然变成一个大洞,如此天坑多达数十处。
秦国遭到百年不遇的大风,房倒屋塌,卷走牛马无数。
杜营当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这一切,用精神力裹胁着时间法则让全宇宙在同一刻停顿了下来。
乘着整个世界都停顿下来,杜营走到雍州鼎前抓住两只碗口粗的鼎腿,嗨的一声,把雍州鼎掀翻在地。
擦了擦鼎足的泥土,锃亮的鼎足映入眼帘。
只要把预言写在鼎足之上,等到秦武王举起大鼎之时这些预言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哈哈哈,我就是诺查丹玛斯·杜。
大预言家杜营摸遍全身也没找到刻刀,只好走到杨朱身边用一点大道之力把他从这永恒的时空中解放出来。
杨朱没想到刚刚还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做出各自神态各异的表情。
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和自己刚认的便宜师傅是运动体,其它一切都是静止的。
这也太诡异了,看见表情怪异的神秘师傅,杨朱心头疑云重重。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是您老人家做的么?”杨朱不敢相信的问道。
“废话,除了我还有谁?拿刻刀出来帮我做点事。”杜营领先走到雍州鼎边。
“师傅你使出这么大神通,让周围事物静止,难道是要叫我怎么救万民于水火?”杨朱惊喜交集。
“你再说一次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杜营鼻子差点气歪,自己怎么收了这么个榆木疙瘩,错,杨木疙瘩。
………【第五十七章 紫气东来】………
杜营发现玩惯电脑的自己的那笔字根本见不得人,而且还提笔忘字,就强迫乖宝宝杨朱在世界文化遗产上刻上自己的大名,先是在一只脚上刻上:老君到此一游,再换只脚刻上:秦武王死于此鼎之下,杨朱一不做二不休,在剩下的最后一只脚上刻下:如何救万民于水火,杜营假装没看见。
在大道之力的帮助下,坚不可摧,历经风霜不损分毫的禹王鼎被杨朱雕泥巴似的在上面留下深深地刻印。
把大鼎原样放好,杜营放开时间法则让它回家,霎时间周围的人群一下子都复活过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没有再做停留,两师徒做贼一般鬼鬼祟祟的溜下高台,领回大青牛,杨朱扯缰,杜营鞭臀,大青牛以快逾奔马的速度绝尘而去,留下目目相视的卫兵们不知所以的挠后脑勺。
一路跑的烟尘滚滚的两师徒冲出五里地才算慢慢停了下来,开始是杨朱扯着牛缰跑,后来是牛缰拖着杨朱跑,等到停下来之后,杨朱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没有看见大队的追兵,两人也就不再夺路狂奔了,一边回忆着高台上的一切,一边缓缓的向着驿馆走去。
驿馆之外,已经有人在等待他们自投罗网了。
一个脸色腊黄,颇有病态的年青人守候在驿馆门口,等待着两师徒的归来。
突然,黄脸青年神色一动,往大路看去,下一刻,墙角悠悠转过来杜营师徒二人。
黄脸青年仔细看了看杜营的五官,一下子激动了,冲上前来就跪倒在大青牛正前方五尺处,纳头便拜,也不怕被青牛踩死。
“学生尹喜,见过老聃先生,请先生收我为徒。”黄脸青年边叩头边大声说道。
不管杜营这一路跑的有多狼狈,尘土满面,尹喜这个老子命中注定的徒弟还是从茫茫人海中找出了他的肉身,拜上前来。
一听见这人自称尹喜,杜营条件反射的往头顶看了一眼,没有看见传说中的紫气环绕啊,莫非这个尹喜有阴阳眼,可以看见凡人看不见的东西?
杜营还没有答话,杨朱首先接话了,他先是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尹喜,待他站好身形,这才温声和他说话。
“尹喜兄认错了,我这位恩师是老聃先生的弟弟老君先生,封地在楚国太上,并不是你要寻找的老聃先生。”乖宝宝杨朱被杜营的谎话骗到,无辜的他现在正在费心把这些谎话宣扬出去,继续骗其他人。
听见自己拜错了庙,尹喜愣了,以师传相面秘法死盯着杜营的老皮老脸再三细查,还是看不出端倪,莫非自己相法有误?
杜营已经懒得去召唤正牌大老爷了,反正他会说什么自己猜都猜到了,无非是你自己看着办,想收就收,想踹就踹,与我无关,我已经大功告成,准备择日飞升了,不会再管这些芝麻绿豆屁大的事。
收了一个杨朱也就不在乎多收一个尹喜,可惜老聃轻视女性,不收女徒弟,带着一群男人帮实在没什么劲头。
再过个几十年要不要去把西施给收了算了,管它有什么后果,自己捅的篓子还少了吗?
吴越两国要是嘀嘀咕咕就干脆让它们更新换代,国王改选,就说他们两国在暗自进行核计划,要制裁。
杜营差点要笑出声来,惊觉后才发现自己正在大街上,看着尹喜充满迷惑的眼神,杜营好奇了。
“汝来拜我,可是带艺投师?”这一刻杜营充满了好奇心,后世尹喜是通过紫气东来找到老聃的,他的望气之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启禀恩师,弟子是君子一脉的旁支神算传人,精通文王八卦,以及寻龙望气相面之术,因本朝周公旦祖师认为神算不应该掌握在一般的臣子手中,成为以后朝廷混乱之源,是以把它划分出来,藏于巫术之中,后来流于野外,传于现今,前年恩师强为我推演命运而呕血去世,也只剩下我一脉单传了,恩师曾经说道我于神算一脉天资契合,是以更容易早死,如果不修行君子一脉嫡传的心法化解,就只能寻求道门的帮助,否则活不过五十之限。”尹喜不敢隐瞒,从实招来。
杜营万万没有想到尹喜会是孔丘的隔代堂师弟,两派源出一脉。
如果把君子一脉的正统心法称之为道的话,神算一脉就是术,就像树干和树枝的关系。
失去了树枝的树干来年还可以重新发出新枝,没有了树干的树枝除非是像杨柳那样能插枝的强韧植物,要不然根本活不了。
神算派可谓是君子一脉发展到巅峰时期所生长出来的一根最硕大的枝条,配合君子一脉的正统心法已经达到驭物于无形的境界。
被囚于羑里的周文王,不管魔神派传人纣王如何想杀他,都会被他一次次在牢笼里用文王八卦调集天道气运一次次躲过,哪怕最危险的一次,都被他把死亡气运移到自己亲生儿子伯邑考身上,让儿子代自己去死了。
而这一切在纣王看来只不过是一次次的巧合罢了,没有对他起半点疑心,这就是神算的可怖之处,
被神算算计的人都会认为是天数巧合,命运不济才会功亏一篑,完全不知道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处于君子一脉的算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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