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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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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不出,是你的思想被锁死了,多动动脑子,想想平时省力的事,比如说人本身拉不动一千斤的物品,但利用车子就可以拉的到处跑,算了,我给你提醒一下,滑轮。”朱由校倒想开发一下李德全的智力,带着很大的期望,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直接点明吧。
“滑轮,那个不是改变方向的东西吗?怎么能省力呢?”李德全首先想到的是定滑轮,他还没有想到动滑轮。
“难道滑轮只能改变方向,没有其它的任用了。”朱由校不由的一阵气馁,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了。
“那,是提物的那种省力的。”李德全总算急中生智,答对了。
“是的,朕就是想用定滑轮和动滑轮组合起来,在弩干的两边一边两组滑轮组,让这八倍的力量只使一倍的劲。这个滑轮组就是关键中的关键。朕给你画图,你来看。”说着朱由校拿起笔来在纸上画了弩干弩臂弩弦,在他们的中间又画了四个定滑轮四个桃形动滑轮,其中两个动滑轮夹在了弩臂的两端之上,中间有连线,连接在弩臂和弩弦上。同时问李德全明白吗?
“请皇上恕罪,奴才隐隐的明白了,又好象什么都不明白。”李德全真的晕了,这辈子哪有搞过这么复杂的事情呢?
“不明白没关系,照我说的弩干弩臂的标准,先不要做连弩,按这个图做出来,两个,一个带滑轮的一个不带的,你一试就明白了。慢慢的摸索。相信很快就能适应了。”朱由校有点毁人不倦的感觉,但被毁的不是别人,是自己。这明代怎么能这样呢,学历史的时候不是说早就有了滑轮、杠杆了吗?还广范的应用在建筑生活军事上,怎么用已经有的知识搞点东西都这么难呢?朱由校不由的大叫头疼。
“圣上请恕奴才的愚蠢,”李德全看到皇上那难受的样子不由的一阵深深的惭愧,皇上对自己的期望指肯定是很高,但自己的确是太不争气了,扶不起来的阿斗。可怜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被羞愧的泪下来了。
“没事,是朕太急了,你去找几个手艺最好的铁匠来,最好是识字的,朕慢慢的教你们。”朱由校其实对物理学其实也只能算是摸到一点的皮毛,但对一些基本杠杆原理、滑轮、冷热、齿轮、链条、磨擦、发电等等这些已经学过的知识还是记得的,而且弹簧、镙丝、钳子、扳手、镙丝刀等等的五金材料工具还都是清楚的。这些小东西用起来对弩箭的制造和科技的发展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慢慢来吧,让铁匠造出一些工具和零件出来,就好教了。
“奴才尊旨。”说完行了礼走了。
“皇上胡桂诚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外面呢,”这时刘大永正好进来回报,而且小心的看着皇上的脸。
“被打了?怎么会这样,让他进来。”宦官也能被打,不都是他们欺负别人吗?怎么还能被打?
“皇上,奴才给你丢脸了,没能把选好的厂址买下来。”胡桂诚进来后也没敢闹腾,直接的跪下请罪。
“你先把事情给我说说。”朱由校倒没生什么气,看胡桂诚的动作也不象被打的很厉害,只是脸上有点痕迹而已。
“奴才按着皇上的要求,沿着永定河,终于在大兴那边找到了一处河流奔涌,落差也比较大、也相当的长,而且沿岸的土地相当的平整宽阔,所以奴才决定把厂址选在那里,一扫听,原来那块地一部分是属于董其昌大人所有,所以就去府上造访,按圣上的意思言明想以高出市价一倍的价格来购买此地,但董其昌大人不卖,于是奴才又不断的劝说,中间还把皇上抬了出来,但还是无效,董其昌就开始嘲笑奴才,最后说别说是奴才去了,就是魏忠贤来了结果也是一样的。然后就不想和奴才谈了,先是端茶谢客,奴才的差事还没有办成,所以装做不知,董大人最后抬腿就走,奴才一急想去拉他,被他的儿子上前推开,然后就是一个嘴巴,说我是一个阉人,不配在他这个书香门第的客厅里坐下,给皇上面子让我坐了一会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但绝不能让奴才碰他父亲干净的衣服,奴才受辱受打都是小事,但沿着整条永定河走,就那块地是最大也是河流最急的一块了。可能是奴才的品阶不够,还请皇上恕罪。”胡桂诚倒是无所谓被打了一巴掌,也是这十几年受气受习惯了,没有这么大的血性了。这要是平时飞扬跋扈的人忽然被打了,那还不疯一样的使性子。
“为朕办事让你受委曲了,照你这样说,是你先去拉的董其昌,他几子才打的你?”朱由校还真以为那个胆大包天了呢,原来是胡桂诚先动的手,那就不好说了。而且对于董其昌这人也是有所了解的,溢文敏,思想陈腐、为人霸道、通禅理、精鉴藏、工诗文、擅书法、擅绘画,后世美术教育家徐悲鸿评董其昌曰:“董其昌闭门造车,不求创新,凭借官职左右画坛,毁掉中国书画200年”。家里钱财无数,民间的传说写本《民抄董宦事实》和《黑白传》,这两个坊间传本对董其昌的生平留下了太多的微词;而且又在新中国成立后“斗地主”过程中得到发酵,成为了世人皆知的各人。但这些话丝毫不影响董其昌的字画拍卖到天价。这样的人在几次端茶谢客后,胡桂诚都没给面子还懒着不走,双方气头上动一下手也属于正常的冲突,不必大惊小怪的,所以对这样的人而且已经近古稀的老人,又是书面界的泰斗人物,朱由校打算冷处理。
“奴才也没受什么伤,倒没有什么委曲。只是一见董大人要走,一急才去拉他的,可能是他儿子误会了,本来奴才在人家端茶后还懒着不走,他的脸色就不好,所以直接上来就拉着我打了一巴掌,倒也没什么,只是奴才谈不下来那块地太可惜了,奴才可是从门头沟一直走到了丰台再到了大兴,才找到这样合适的地,因为皇上要求的是有扩大的作坊的空间,才确定的那块地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合适了。”胡桂诚一听朱由校问原因,急急的说了出来,也不敢把事情越大了说,如果一旦和文臣当庭对质起来,输的绝对是自己这种没读过什么书只能干粗活的人,搞大了对自己也不好,自己刚刚吃了两天的饱饭,不能因为一个巴掌再给打没了。
“这样,你去领十两银子,为朕受了委曲,朕赏你的,但这事也是有因果的,朕查明之后给你一个交待,你先去找人把那个地形图给朕画出来,另外让人再沿河找找,就是出了京城的地界也没关系。我派人把董其昌请来把这个事情问问,如果能买下来就不用麻烦了。”吩咐完胡桂诚,把刘大永叫过来,仔细的吩咐一下把董家父子请到皇宫中来,又反复的强调了不是让他去抓人,是请过来。但要带着大汉将军,把气势造出来吓这个老头一下,这样谈判的时候稍稍的占了一点主动,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虽然敢打宦官另一方面说明他不畏强权,但如果真的藐视自己这个皇帝的话,也得给他的颜色看看。
第29章 玻璃课堂()
一般这样的情况,作为皇上宦官被打了,就等于被人打了脸了,往大了说可以是挑战皇权的权威性,但这样的事对于朱由校来说真的是小事中的小事,他的原则是在着手构建和谐社会,完全没必要搞的天怒人怨的,把士大夫阶层推到自己的对立面。说破了天去也不构成轻伤,连轻微伤都算不上,还谈什么刑事案件,但打人是不对的,打了人了就得道歉,这是有必要的,但仅此而已,总不能自己王八之气一吹,把董家抄了吧。
文人有文人的风骨气节,这是好事,连高力士还给李白脱靴磨墨成就了一番美谈呢。而且现如今这文人有几个有气节的?面对李自成进京时,‘百官请进’,这样的行为是对文人气节最大的污辱!忠臣不事二主,何况等满清来了,他们竟然还要再‘事三主’,这比吕奉先的‘三主家奴’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有个老人能够这样对待宦官,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把这个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呢?还是那句话海乃百川有容乃大,一个后世的来人,如果连中国几千人留下的文人风骨都容不下,那也真的有点小气了。在朱由校看来不仅要把此事化解了,而且以后有机会还要把气节的教育贯彻到整个大明,也就是‘忠’这个字,等以后慢慢想个方案再说。
处理了这三件事,已经到了中午,也不知道烧窑的宦官下午能不能到。这么多的事情全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真的挺累的。
午膳之后休息了一会,在乾清宫外已经聚集了三百多名会烧窑的宦官。这个人数倒把朱由校震了一下,怎么这么多,看来可以好好的选择了,不要象造弩箭一样只有一个李德全傻傻的。
从中间挑出来认字的人出来,这一下,只有二十几人了。虽然多,但还是可以接受的。好在乾清宫里也宽畅,倒不挤。
“朕来问你们,你们谁会烧玻璃的?”待众宦官都行过礼后,朱由校开始问。
半天没人说话,众宦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问这个。
“回皇上,奴才曾经烧琉璃的”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宦官长随出来说,跟着也有几个人表示会烧琉璃。那踊跃劲,好象是路边等活干的民工一样。
“那算了吧,今天朕要教你们烧玻璃。你们可要认真的听和记,知道吗?”朱由校打算大面积撒网了,这二十几个人如果有一个学会了烧出来了,就离成功不远了。只是没想到整个皇宫里竟然没有烧玻璃的,故宫博物院里可是几千件玻璃文物,雍正时烧的较多,被评为是精品玻璃,怎么这时候竟然没有人会烧呢?
朱由校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把下面的宦官们给雷的不轻,朱木匠谁不知道,但怎么除了木工外还会烧玻璃?玻璃是什么东西,可能老百姓不知道,但皇宫里的人能不知道那个?那是很远很远的西方才能造出来的,那物件可是个稀奇的东西。倒是听说了宋朝的时候有的烧,但效果只能是琉璃,比起现在外来的那种透明的玻璃实在是没有可比性,因为不是一种东西。透明的玻璃整个皇宫也没有几块,在外面那就更见不到了,听说月港那里倒是有人从外国往这边倒腾过来的。但货相当的少,但听皇上的意思,他竟然可以完全的掌握这个技术,并且教自己,那这些宦官都兴奋坏了。这事不管是皇上吹牛皮还是真的,那自己的身份算什么身份?那是绝对的天子门生!绝对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奴才知道,”回答的不算齐,但都回答了,没办法太兴奋了。
“给他们赐坐,并发给他们笔和纸。让他们记。”朱由校吩咐旁边的宦官。
“要想烧玻璃,首先就是要知道材料的配方,这是关键中的关键。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好了,当然这不是唯一的配比,还有的就需要你们去实验去研究了,那是后话,现在重要的是烧出来样品来。”看着‘同学们’都不敢坐,朱由校强制命令了,没办法,世间真的没有皇上站着而让宦官坐着的道理,一个大不敬的罪过就是九族被灭,谁没事找那乐子?好在被命令后倒是没人敢抗旨都坐着听和记了。
“好,你们记一下,石英砂、石灰石、长石、纯碱、硼酸,这五种原料是玻璃最主要的原料。辅助原料,你们可以理解成药引,是着色剂和金属氧化物,这些原料非常的重要,其中的配比朕也因为没有实际操作过无法得知,你们得在以后的实验过程中不断的摸索、求证,因为已经知道了主要的东西,虽然难但绝不会难到顶点。相信经过你们的不断努力会使配方全面化的。你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将各成一组,并担任组长,每一组从外面选十个宦官听用。这样你们的研究会很快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他以前做过不少玻璃厂的环评工作,但一旦牵扯到了化学名称,如着色剂就是乙(西先)丙(西同)铁,在后世有专门营销的地方,但在这个时代他绝对是没办法找到实物。唯一的就是让宦官们用穷举法不断的找合适的代替物,只能不断的试了。
朱由校的话一说完,下面就开始有了小动作了,相互用眼神交流着,但没人敢说话。
“没关系,说出来吧,无论是小声还是大声都可以,朕恕你们无罪。”朱由校当然知道这些人有意见、有想法、有不明白,让他们说出来是有利的。
“皇上,这个着色剂和金属氧化物,奴才真的听不懂。”一个宦官大着胆子站了起来说。
“刚才朕说了,这些是辅助的,就算没有它们玻璃也照样烧的出来,但品质会有所下降,比如说透明度和清晰度。所以朕要求你等在以后不断的用其它的东西加进去试验再试验,找到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为了使玻璃上色用的,这点大家记住了,以后的实验过程中你们会慢慢的对他认识的;金属氧化物,相对比较简单,比如说铁锈铜锈都是金属氧化物。但这种金属是铝,我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朱由校被逼的已经有点气馁了,怎么一到自己这里什么事都变的这样的难,先是酒店让张光年弄的推三阻四的;卫生纸现在还没块地胡桂诚还让人打了;弩箭让李德全这个弱智搞得还得给人补课。这玻璃还刚刚谈到配料呢就根本无法下口,铝,这种金属在古代到底有没有都不好说,下边怎么讲?如果有铝的话,谁不知道造铝合金,天啊!我为什么不好好学化学!
“没听过。”果然众宦官一致回答没有。
“没听过?那矾土听没听过?”朱由校把矾土说了出来,这东西可是在地里的就有,是矿物质,应该有吧。
“回皇上,奴才等没听过,”一群宦官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一个宦官被顶了出来说。
“没听过?你们还说是会烧陶瓷,朕虽然不知道怎么烧陶瓷,但陶瓷里有氧化铝也就是矾土,这是明明白白的,怎么你们不知道!你们好好想想!”终于朱由校伤心了,烧窑的没见过矾土,这还让他怎么说下去?这一个上午把他折磨的就不轻,下午再来这一出,真的受不了了。他这边一摞脸可把本来大大方方坐着的宦官吓着了,发怒的是什么人?是皇上,天之一怒流血漂橹,皇上更是宦官绝对的天,生杀予夺,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全凭皇上自己的个人喜好,这下皇上生气了,还是对自己的宦官发怒的,用脚也能相象的到这是什么后果,杀了那绝对是白杀啊!而且还是个斩立绝,连个上诉的机会都没有。这下怎么能让宦官们坐的住?纷纷的跪下来大叫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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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地砖水泥()
“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虽然奴才们没听过皇上说的矾土,但皇上说陶瓷中就有,可能是奴才们见过但不知道名字也说不准,请皇上说一下什么样子,也好让奴才们死了也落个明白鬼。”一个年纪大点的宦官跪着说,在他看来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皇上一怒之下,这些人全都有可能人头不保啊!怕是肯定怕,,但皇上仁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般来说是不会因这点小事惩罚的,但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上会怎么样?连客氏都杀了,更别说他们这些蝼蚁般的存在了。当然也有抓住机会急于表现的,想上能够给皇上留下点好印象,最终能上位的,这个宦官就是这个心理,所谓的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个意思。
“嗯,”朱由校一听一愣,怎么说着说着还跪下了,自己也没说什么太重的话,不就是生了点气吗?一想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么害怕,合着是怕我杀了他们,晕,我再生气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杀人呢,朕可是要立志中兴大明的明君,又不是昏君,动不动就杀了,真扯淡。但这种误会也不好解释,有时候威严也是需要的,既然你们自己误会,那就误会好了,自己也没必要解释多少,一听这个老宦官说的也在理,自己虽然知道什么是矾土,大明的土族不一定知道,而且还有可能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是自己表述的不清楚明白,他们才一再否认的。于是说:“是一种土状矿物。白色或灰白色,因含铁而呈褐黄或浅红色,你们见过吗?”
“奴才见过,”
“奴才也见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奴才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个东西,但肯定是见过的。”一时间这跪着一地的宦官们纷纷发言。
“皇上,奴才请求现在就去取来,给皇上评定。”那个年长的宦官以激动的语气跪着说。
“你手里有这东西。”朱由校一听怎么这就又见过了?还能变出来真货来?想想矾土这种东西不是稀奇之物,说句遍地都是也不算太吹牛,他们也是常年挖土烧窑的,见过也不足为奇。
“回皇上,奴才在西山的那边烧过窑,那里的用的窑土里就有皇上说的那种东西,但奴才也不太确定,现在愿意取来给皇上评鉴。”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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