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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凤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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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梁根满怀愧歉。
“我们只看到你家中破落,没想到都穷成这样了,早知道我们就不麻烦你家了。”沙延祺说。
“别家的情况也都差不多,附近乡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有借债度日的,有举家外迁的,还有家破人亡的。”梁根悲情地说。
“我们现在吃的,想必也是你们家最后的一点食粮了。”陆言之说。
“我有木工手艺,多少还能赚点小钱救救急。重灾之年,乡民们的生活原本就不好过,还得给鼠佛交香油钱,献祭供品……”
“我对佛学也颇有研究,从未听说过有‘鼠佛’之说。”王谷很好奇。
“几十年前,有一位高僧在村子的后山上建了一座普救寺,里面供奉佛祖神像,刚开始时信仰的人并不多。五年前,不知是谁在普救寺的正殿前立了一座鼠佛像,足有两人半那么高。有人说这是鼠佛,不信的人必定连年倒大霉。没想到事情还真是这样,不信鼠佛的人要么是家畜死了,要么是亲人病了,还有的因此绝户。从那以后,几乎所有人都信了佛,有的人信仰鼠佛,有的人信仰如来佛,还有些人两佛都信。只信鼠佛的人就不说了,信如来佛的人必定是先在前面拜过鼠佛,才敢进后面去拜如来佛。两佛都信的人更是纠结,他们不敢厚此薄彼,也不敢公平对待。按理说,信佛拜佛之事全凭诚心,香火钱也是看各人的心意和财力,但是每年的九月初三是鼠佛的诞生日,每家每户必须交香火钱两百文,上供鸡两只或猪头一个,多多益善……”梁根说。
“鼠佛真是只老鼠?”沙延祺问道。
“如今已是人形……”梁根欲言又止。
“竟有这等事!”王谷怒气不平。
“明日便是九月初三。”陆勇说道。
“不就是一只臭老鼠吗?我看它不是‘佛’,是不想活了!”沙延祺嚷道。
“小姐,难道你忘了有个成语叫‘城狐社鼠’吗?”小云提醒道。
“当然没忘,我还知道有句话叫‘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呢。”沙延祺更加强势。
“这跟白天的事不一样,咱们还是少管闲事为上。”陆言之说。
“陆言之,我看错你了,”沙延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少管闲事?今天大娘要是少管闲事的话,你现在只能在外面挨冻受饿!”
陆言之不语。
“言之,延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咱们虽然有重任在身,但也不能对其它事不闻不顾啊。”陆勇劝说道。
“好,明天咱们也去给那只臭老鼠过过生日。”沙延祺轻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说道。
“咳咳咳……”老大娘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对不起,大娘,我不是故意的……”沙延祺以为是自己的过错。
“延祺姑娘,不关你的事,我母亲患有肺疾,如今已经断药两三个月了,吃饭的时候咳喘得本来就厉害。”梁根说。
凑合了一夜,第二天梁家把仅剩的一点面粉拿出来,和了点面水,每个人喝了半碗。吃过早饭,众人随梁家人一起去普救寺。到了之后,看到不少村民已经开始祭拜了。普救寺并不大,长不足百步,宽约五十步,有正殿三间,院内左侧有耳房两间,耳房前有棵巨槐,想是未建寺前就有的。站在甬道上,映入眼帘的就是梁根所说的鼠佛像,雕的是一位俊美的少年,眉目传情,似与人语。它将人的视线完全隔断,人一进门完全看不到正殿内的半点情况。
“有这样的长相,我都愿意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他。”小云确有几分仰慕之情。
“你把钱都给他了,咱们可怎么办?”沙延祺笑着说。
“无耻鼠辈,虽美何为?”王谷骂道。
“俊形美体乃是地灵汇聚,也是值得珍视的。”陆言之说。
“你们看:鼠佛像前的几案上祭品如山,地上放的圆缸里也满是钱银,善男信女重重环绕,比普通的佛寺不知要兴旺多少。”陆勇说。
“可能也有灵验的时候吧。”李修说。
“这可是纯暴利,比什么生意都赚钱。”王田说。
“人心善变,佛心难变。”陆言之说道。
“王谷,你在干什么?”沙延祺猛拍了一下王谷的肩膀,“你不会是在作诗吧?我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来了?”
“小姐,这可不是儿戏,要遭大殃的!”小云了解沙延祺的性格,此时很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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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么高大的石像……”沙延祺绕着石像转了一圈,凝眉神思,“有了!各位老乡,请都过来!”
众人听到呼喊纷纷围了过来,沙延祺让众人留出来一个空场。她站在最中间,说道:“老乡们,你们不知道,鼠佛他老人家最爱看戏,他最喜欢看的戏你们知道是什么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是《我是一只厚脸佛》,这出戏是根据鼠佛他老人家的个人英雄事迹改编的,特别有意思,你们想看吗?”
村子里很少有机会看到表演,一听此言众人纷纷回答“想看”。
“好,你们大家先随我一起高喊‘厚脸’,咱们让鼠佛他老人家高兴高兴好不好?”
“好。”众人纷纷回道。
“好,咱们一起喊,预备——,‘厚——脸——’。”在沙延祺的带动下,众人齐声高喊,响彻山谷。
“赶紧表演吧。”有人催促道。
“各位观众,请看戏剧——《我是一只厚脸皮的老鼠》,”人们刚才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喊的“厚脸”是什么意思,这会加个“皮”字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我本是老鼠,有着厚脸皮;偷摸穿佛衣,专把世人欺;要钱还要物,吃猪还吃鸡;快来送东西,苦难谁管你?……”
沙延祺连说带唱,十分有趣。众人此时可没心情理会有趣与否,他们担心的是鼠佛发怒,担心的是自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大胆妖孽!”天空中飞来一声厉喝。众人只觉得地动山摇,魂飞魄散。
沙延祺也是猛然一惊——这是人体的正常反应,与恐惧无关。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空气给完全捆住了一般,接着便飞了出去,眼睛所能看到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耳朵里净是嗡嗡声。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暗室里,面前的油灯火光微弱。她看见鼠佛就站在她对面,跟雕像上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活的更加惹人讨厌。他们的周围堆满了钱币和金银,,空气里的味道很古怪。
“你是何方妖孽,胆敢在我神坛前……”
“你闭嘴!”沙延祺指着鼠佛的鼻子命令道,“你会不会跟人聊天?先礼后兵懂不懂,还佛呢?”
“……好,你先礼,我后兵。”
“就这附近几个村子,你就捞了这么多钱,看来你的罪过还真是不少。”沙延祺完全不怕刺激到对方。
“你错了,这些钱不是我捞的,是佛祖他分给我的。”
“佛祖为什么要分钱给你?”
“你看到了,我们共同创业,分工合作,当然得分钱给我了。”
“你是说,你们两家的香火钱最后到了同一个袋子里,事成之后按约定分钱?”
“说对了,现在是佛祖在占我的便宜——你看到了,我收的香火钱比佛祖多得多。”
“是佛祖手底下人干的吧?”
“跟佛祖本人干的有什么分别吗?”
“佛祖封你为鼠佛?”
“你这小丫头,胆子是够大,脑袋瓜却不够灵光。”
“就你那贼眉鼠眼的聪明!”
“贼眉鼠眼?我可是艳艳城最俊的美男子。”
“艳艳城?”
“不错,就在正东方一百多里处,城里的人认为相貌决定一切,最美者为城主,最丑者为挑粪工。”
“你变成了城主的样子?”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笨。”
“你把我抓到这里干什么?”
“刚说过你不笨……唉,女人呐,女人呐……”
“你赶快把我给放了!”
“怎么了,你很忙吗?”
“你要再不放我,我可就要变成蛇了。”
“你是蛇精?”
“还说我笨呢,没听过‘蛇鼠一窝’吗?”
“都到这个关头了,你还想着占口头上的便宜?说,是谁指使你来的,你们到底有何阴谋?”
“还用我说吗,自己去想吧,聪明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狐尊’这个贱人,胆敢来拆我的台,我定叫她后悔莫及!”
“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快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还用说吗,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想去吧。”
“原来是为了我的家业而来……真不该带你到这里来……”
“鼠佛,看来你只有鼠性,没有灵性,更别提佛性了。”陆言之凭空出现了,缓步走近,说道。
“你又是谁?”
“陆言之。”
“人仙之祖?噬足鼠是你所杀?”
“你脸色干吗那么难看,噬足鼠是你亲戚?姑表亲,还是舅表亲?”沙延祺不等陆言之开口,突突突地说道。
“鼠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威加佛祖,臭名远扬,若还执迷不悟,死期近迫。”陆言之说。
“一派胡言,佛祖用得着我。”
“那是以前,现在你是他的家贼和祸患。要是除掉你,所有人皆大欢喜。”
“……你能救我?”
“得为不得,不得为得。你现在要做的是放弃鼠佛之名,偷享鼠佛之实。”陆言之笑道。
“得。”沙延祺知道事情解决了。
“怎样才能偷享鼠佛之实?”鼠佛问。
“我教你做一样器物,名为‘肚知’,银钱塞进去后会自动流入第一只‘肚’,等第一只装满之后才会往第二只‘肚’流。”
“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做那第一只‘肚’。”
“不错,如此一来,人不知,神不问,心无忧,享逸福。”
“多谢仙祖指点!”鼠佛叩谢。
一阵飞转,沙延祺出去之后却发现身在登山途中,陆言之凑过来解释道:“鼠有啮天之术,刚才鼠佛让我们回到了现在。你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曾在老鼠洞中待过吧?”
沙延祺会心一笑。“老鼠洞在哪?”
“佛祖神案底下。”
“一会我得去找找看看。”
“不可声张。”
“你也会法术?”
“不会。我是人仙,不是神仙。”
“那你怎么进的老鼠洞?”
“这个答案我也先帮你收着吧。”
“带那么多答案登山会很累的。”沙延祺调侃道。
众人到了普救寺之后,发现鼠佛神像已经被移走,佛祖像前的功德箱换成了一个傻傻的怪东西。
“各位老乡,鼠佛功德圆满,此时已到西天任职去了,大家以后只拜佛祖就行了。”陆言之对众人高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有人质疑。
“他昨天给我们托梦了。”沙延祺说道。
乡民们议论纷纷,各有想法,有的继续拜如来佛,有的直接带着供品和钱银下山了。
“肯定有很多人不信。”陆勇说。
“无妨。”陆言之说。
“监狱的门已经打开了,还怕里面的人出不来吗?”王谷说。
回到梁根家,收拾东西准备赶路。沙延祺拿出些银两以示感激,梁根一家坚辞不受。一行人走后,老大娘的孙子拿出一个小布包,说是陆勇叔叔送给他的东西,让等他们走了再打开。梁根接过来一看,里面包的是一些散碎银子,一家人不由地感动起来。说到感动,沙延祺和王谷此时是感触最深的两个:沙延祺第一次真正体验人情冷暖,梁家人善良的天性深深地感染了她;王谷第一次触摸到了生活的沉重,他明白了善良也是一种神圣。
继续往东,依然是群山绵延。山高坡缓,路阔水平,此时正是深秋季节,大自然有如男人的胸膛,别有一番魅力。大概走了二三十里,到了一处临河幽地。
“看,那边有一群人。”陆勇最先发现了。
“他们好像在做饭。”李修说。
“这么浓的香味都闻不到,还好像?”王田说。
“走,咱们蹭点饭去,从京城出发到现在我都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现在连脚后跟都明显瘦多了。”沙延祺跳下车往前跑去,其它人也都跟了过去。
那群人有十来个,他们有两辆拉东西的大马车,每人有一匹马,还有一顶毡帐。毡帐紧闭,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里面。毡帐前面支着灶台,里面烧着木炭,有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正在做饭,其它人或忙或闲,脸上的表情却都差不多,呆板、略带冷漠。
“店家,多炒几个菜,什么拿手来什么,钱我们可以多给。”沙延祺上前说道。
“我们不做生意。”炒菜的人说。
“你这什么材料都有,比饭店还全,怎么不做生意呢?”陆勇说。
“这荒郊野岭的,难得遇上什么人。我们几个想沾沾各位的光,准备食材的钱我们一定奉上。”陆言之说。
“我李万年虽是个做饭的,却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京城第一名厨,李万年?”陆勇惊问。
“不敢当。”
“临流灶台起,掌勺天地间,莫非李大厨正在禅修?”王谷问道。
“以玩乐为生的人在此间玩乐是不是也能算禅修呢?”从毡帐内走出一人,说道。
“哥哥?”沙延祺惊声喊道。
“沙聚成拜见谷王。”沙聚成浅鞠了一躬。
“谷王爷在哪,小女子也来拜见拜见!”从毡帐内走出一名女子,二十岁左右,体态丰韵多姿,既美且媚。
“哥哥,她是谁?”沙延祺跑到哥哥身边,问道。
“嫂子待会再来疼你!”那女子路过沙延祺旁边时亲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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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沙延祺将哥哥拉到一边。
“哥,你怎么会在这?”沙延祺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一声不响地走了,爹爹很是牵挂,叫我过来一路保护你。”
“你这像是在保护我吗?”
“怎么不像?怕你受欺负,这不带了十来个下人吗;怕你冻着,咱带的有毡帐;怕你饿着,咱带的有京城第一名厨……”
“怕我无聊,还给我找了个野嫂子?”
“怎么说话呢,那你哥不也成了野哥哥吗?你们出来捉凤,我也是出来捉凤的。怎么样,比你们厉害吧,我是手到擒来。”
“这女的哪来的?”
“你们走了之后,我就带人去追。路过一个村子时,我看见兰儿在水边洗衣,当时就动了情……”
“得得,我不想听你那些烂事。她应该已经嫁人了吧?”
“那又怎么样?”
“哥哥,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
“沙延祺,我还没教训你呢,你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我懒得跟你说。”
开饭了,京城第一名厨贡献了十二道拿手菜,山珍海味、时蔬小鲜都有,能在明山净水之间,暖阳高照之时,奔波劳顿之余,品尝到如此美味,那种惬意自不待言。
“哥,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沙延祺说。
“都说吃人的嘴短,我看你沙延祺啥时候嘴都没有短过。”
“聚成,我们会保护好延祺的,你就放心回去吧。”陆言之说。
“放心?我最不放心人的就是你。”
“此话怎讲?”
“你别理他。他是趁机溜出来玩的,我就是个借口。”沙延祺对陆言之说。
“大道通天,各走半边。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不想跟我同行,我还怕你们占我的便宜呢。”沙聚成示意众人将各种家伙事儿都收起来,准备开路。
“前面是个岔路口,左边山路崎岖难走,右边的路平坦宽阔,有城拦路。”兰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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