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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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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清大嗔道:“高彦你给我检点些。”
卓狂生叹道:“高小子你没得到洞庭去是钟楼议会的决定不关大小姐一个人的事勿要含恨在心有机会便口花花的调侃大小姐。”
幕容战笑道:“大小姐不要怪高少对美丽的女孩子他从来欠缺自制力。拿起观光团的名单他便不理是白是黄只挑女的来研究。”
拓跋仪道:“高少子你少未你那一套。”转向屠奉三道:“屠兄是否大有收获呢?”
屠奉三苦笑道:“恰恰相反我的行动该算失败了。”
众人大讶。
屠奉三道出了情况然后总结道:“际此桓玄和聂天还随时动的时刻殷仲堪仍是畏畏尾犹豫不决贻误军机令我们没法配合胜负之数己可预见。”
幕容战点头道:“桓玄一动便是攻其不备的雷霆万钧之势那时我们想帮忙亦无从插手只能坐看桓玄逐个击破。”
卓狂生神色凝重的道:“如被桓玄独霸荆州他下一步会怎样走呢?我们必须评估情况早作准备。”
屠奉三双目闪闪生辉沉声道:“我明白桓玄这个人看似肆意行事全无忌惮事实上他疑心极重不但怀疑别人也怀疑自己。如此疑神疑鬼的人胆子肯定大不到哪里去所以他会采取稳打稳扎的策略今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到形势对绝对有利的时候方会麾军建康。”
江文清道:“屠兄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观乎上回桓玄与殷、杨两人兵锋直指建康大军己抵石头城可是当晓得刘牢之杀王恭便半途而废还师荆州正显示出屠兄所说的性格和作风。”
姚猛道:“如此桓玄究竟会采取哪种策略呢?”
屠奉三道:“当然是既可以削弱建康又是他力所能及的战略。”
拓跋仪道:“那便是封锁建康上游令中上游的物资不能运往建康在此建康忙于平乱的时刻此着确可以造成建康很大的损害。”
卓狂生欣然道:“哈!我们大做生意的机会来了。”
屠奉三摇头道:“桓玄绝不会便宜我们。”
姚猛色变道:“他竟敢来犯我们边荒集吗?”
屠奉三冷笑道:“他仍没有那种勇气以幕容垂和姚苌联合起来的力量来攻我们的边荒集仍要落得焦头烂额而回他凭甚么以为自己可以办得到。不过在正常的情况下他若以奇兵突袭的战术要攻克寿阳他是可以办到的。”
卓狂生一震道:“占据寿阳等于截断我们南面的水路交通也截断淮水的交通此招非常毒辣。”
屠奉三道:“既然我们猜中桓玄的手段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桓玄干算万算却算漏了我这个老朋友。今回我定要他二度无功而返粉碎他的皇帝美梦。”
高彦看着江文清道:“真令人难解为何大小姐会满脸春风的样儿呢?屠老大带来的该不算好消息吧!唉!确是使人摸不着头脑。”
江文清倏地不能掩饰地涨红了睑蛋儿嗔道:“是否要我动手教训你?”
今次连其它人都感到异样齐瞪着江文清。
屠奉三解围道:“不但大小姐心情好我也感到兴奋原因不在荆州的情况而是我们刚收到建康传来天大的好消息。”
幕容战奇道:“建康可以有甚么好消息呢?”
高彦拍桌道:“肯定与我们的刘爷脱不了关系。”
江文清连耳根都红了她一向冷静自若可是刘裕却像她情绪金钟罩铁布衫的唯一罩门死穴令她被点中时所有防御都会土崩瓦解。
屠奉三喝止高彦道:“你说够了吗?”
高彦笑嘻嘻的靠往椅背一副得意洋洋的气人模样。
卓狂生道:“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屠奉三道:“刚收到建康传来的消息刘爷在盐城大破焦烈武亲手斩杀此贼还把他的尸送往建康。”
众人齐声喝采精神大振。
屠奉三道:“所以我会立即到建康去好与刘爷见个面。”
姚猛愕然道:“刘爷不是在盐城吗?”
屠奉三道:“为应付天师军北府兵大部分将领均到了建康去包括谢琰和刘牢之刘爷若要参与讨伐天师军的行动必须到建康去争取机会就算刘爷仍在盐城我可经建康看清楚情况再决定是否该到盐城去。”
幕容战道:“建康因孙恩的乱事正严密戒备屠当家须小心点。”
屠奉三笑道:“我的船有无懈可击的伪装身份既可以瞒过荆州军当然也可以瞒过建康军。何况得大小姐之助在建康我们有正当生意往来的商号这方面该没有问题。”
江文清笑道:“这不是我的功劳而孔老大的功劳商号是由他供应的。”
高彦失望的道:“你不参加我们的边荒游第一炮吗?”
屠奉三不答反问道:“名单上有可疑的人吗?”
一直只听不语的阴奇见自己的老大提问忙答道:“有缅怀过去光辉岁月的临暮高手有携美偷情的畏妻布商有准备到边荒集找寻商机的投机商人亦有不得志的风流名士又或闹别扭的俊男美女神态暧昧的怪客但仍没法认定谁最可疑。
屠奉三起立道:“如刺客是由我派未必千方百计令你们不起提防之心可是只要给敌人掌握到一个机会便可教我们阴沟里翻船各位切记。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我们是输不起的。”
王弘来到刘裕身旁道:“今晚可抵建康明早我才陪刘兄到兵部报到述职今晚刘兄可到我家盘桓些时大家喝酒谈心不亦快哉。顺道可见家父。”
刘裕仍立在船尾情绪低落至极点可是仍不得不强颜欢笑免被王弘看穿自己有心事。这样做人确非常痛苦。宋悲风留下他在这里让他思量对策。可是他左思右想依然一筹莫展刘牢之肯定不会予他立功的机会唯一能给他机会的是谢琰只恨此人囿于高门寒门之别又以读书写字的方法品人之高下令他对谢琰彻底的失望。
道:“到建康后迟些儿再找机会拜访令尊吧!我直先到谢府去见刺史大人看他有甚么指示。”
王弘欣然道:“敝府亦是在乌衣巷内与谢府只隔了几间房舍非常方便。”
刘裕深切地感受到乌衣巷和他像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间隔与地域无关全是心理上的。以前他并没有这种感受可是当他想到谢府的主人再不是谢安或谢玄此感觉便油然而生。
刘裕不想再听到“乌衣巷”三字岔开道:“司马道子如何处置方玲和菊娘?”
王弘答道:“我回建康后第二天的午时她们便被公开处斩。”
刘裕皱眉道:“当时你在场吗?”
王弘道:“我当时被召到尚书府被盘问寻找焦烈武藏宝地的经过。”
刘裕断然道:“你被司马道子骗了斩的肯定不是方玲和菊娘。”
王弘一呆道:“不会吧!这可是欺君之罪。”
刘裕哂道:“欺甚么君朝廷是由我们的白痴皇帝主事还是司马道子?那晚建康的水师船深夜直闯贼岛航线掌握得一丝豪不误肯定有熟悉海岛情况的人在作指示这个人就是方玲。为了保命方玲会以献出焦烈武过去两年来劫夺的财富物资作换而司马道子为了建立新军更为了杀我当然不会拒绝对他有利无害的交换条件。”
王弘恨恨道:“真是奸贼。”
又道:“今次幸好得刘兄破贼否则我返回建康也是死路一条轻则丢官:永不录用;重则死罪难逃。不论刘兄有甚么计划我王弘也会拚死追随。”
刘裕稍感安慰以王弘身为王导之孙的显赫家世说得出这番话未表示他摒除了门户之见即使他刘裕一意谋反他仍要矢志追随不会有丝毫犹豫。
刘裕探手接着他肩头语重心长的道:“我还有一段很漫长的路要走王兄心中所想要好好的隐藏最好是装作看不起我这个寒门布衣这样对你我都有利。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弘一呆道:“我明白!刘兄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如此我是否仍须为刘兄安排见家父呢?”
刘裕暗叹一口气道:“现在仍不是时候时机来临我会通知王兄。”
王弘道:“我可以如实把情况告知家父吗?他真的很想见你。”
刘裕道:“当然可以但只限于他一人。”
从宋悲风口中知道谢琰对自己的态度后他己作了最坏的打算。更清楚被投闲置散只是小事最困难的是如何保命。因为比之任何时候敌人更有杀他而后快的理由。
………【第十一章 智士挽歌】………
马车驶离桓府后侯亮生揭帘召唤心腹手下萌恩后者应命催马赶到马车旁俯身道:“先生有什么事须小人去办?”
萌恩长得身高力大二十来岁的年纪出身贫贱却非常好学不但识字且骑射皆精。两年前从乡间到江陵来闯天下因做人不够圆滑又是见义勇为之辈开罪了当地的帮会人物差点丧命全赖侯亮生无意碰上为他解围从此跟随侯亮是侯亮生最信任的手下。
侯亮生见他不但人品好且聪明勤敏遂传他兵家之学。
侯亮生神色凝重的问道:“刚才你在南郡公府外广场等候我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客人来访?”
萌恩微一沉吟道:“只有一辆马车驶入府内由刁弘亲自领路绕过主堂直入内院方向除此外便没有其他访客。”
刁弘是桓玄亲兵的头子主要任务是贴身跟在桓玄左右如非特别的客人该不用出动刁弘去接人。可想此客不但是桓玄看重的贵宾且该是刚从外地抵江陵。
侯亮生问道:“马车是否属南郡公府上的?”
萌恩答道:“不但是桓府的马车且是南郡公的座驾。”
侯亮生脑际轰然一振己猜到马车载的是谁。时间再不容许他有丝毫犹豫道:“萌恩你仔细听着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萌恩听出事态严重毫不犹豫的道:“先生尽管吩咐小恩万死不辞。”
侯亮生压低声音耳语道:r你现在立即由南面出城赶到荆江下游的水波渡等我半个时辰如不见我来千万不要再返江陵来立即日夜赶路到边荒集去找一个叫屠奉三的人告诉他害死我的人是任妖女其他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萌恩吃惊道:“先生!”
侯亮生低喝道:“勿要说废话快依我的话去办我再没有时间多费唇舌。”
萌恩双目涌出热泪激动的道:“我在水波渡等先生。”
说毕掉转马头转入横巷去了。
侯亮生哪敢犹豫向驾车的手下喝道:“改道由东面出城。快!”
御者呆了一呆连忙加转入往东行的大街。
另三名家将先是见萌恩忽然离开然后马车改向都不明所以只好一头雾水地护车续行。
侯亮生的心“霍霍”乱跳额角冒汗。
他知道自己并非多疑而是因他太熟悉桓玄。只有任青娓才可以令桓玄忘记王淡真。正因桓玄晓得任青媞回到他身边故春风满面又急不及待的中断会议好去见任妖女。
事实上任青媞一直是横梗在侯亮生心头的一根刺以她的精明事后大有可能猜到破坏她行刺的人并不是侯府的家将而至乎猜到是屠奉三。因为像屠奉三那种人物不要说荆州天下间又可以有多少个呢?他本以为任青娓好马不吃回头草再不会回来可惜他自负多智却在此事上出错了。幸好他还有最后一着。
城门在望。
出城后他只要向手下要来骏马便可扬长而去任青媞会不会向桓玄揭破他和屠奉三的事虽仍是未知之数但他是不会冒此奇险的桓玄对付叛徒的毒辣手段想想己教人不寒而栗。
眼看就要出城密集快的蹄声在后方响起迅接近。
侯亮生朝后望去刁弘正率着十多骑狂追而来。
家将们均手足无措。
侯亮生暗叹一口气从怀内掏出准备好了的一小瓶见血封喉的毒酒紧握在手内。
“停车”!叱喝声传来。
侯亮生潇洒的拔开瓶塞自语微笑道:“亮生先走一步请屠兄为我报仇。”
说罢把毒酒一饮而尽。
送走屠奉三后众人回到楼船的舱厅去此时庞义、程苍古和方鸿生等回未了买了两车东西。
尚未坐下忽然岸上传未吵闹声众人大讶心想难道竟有人敢公然未闹事?如果敌人是以这样的方法来破坏边荒游确是始料不及。
众人见惯风浪仍安坐喝茶只有高彦和姚猛两个好事者跳将起来移往靠岸的窗子朝岸上瞧去。
只听一把苍老的声音大喝道:“我辛侠义要登船谁敢阻我?”
卓狂生愕然道:“辛侠义?莫非是我们的贵客。”
幕容战笑道:“正是凤老大说过那终日缅怀昔日光辉的老家伙。”
高彦传信回来道:“我们的老侠客醉了抱着一坛酒硬要登船怎么办呢?”
江文清道:“你高少不是负责人吗?当然由你决定该如何应付。”
在岸上站岗的荒人兄弟好言相劝辛侠义却一概不听迳自骂道:“想当年我与祖逖同被共寝闻鸡起舞麾军北伐你们这些小儿尚未出世现在凭什么拦着老夫的路?”
又喝道:“侠之大者在于为天下间一切不平的事挥正义之剑知其不可为而为虽千万人吾往矣。你们明白些什么?快给老夫滚开。”
众人不能置信地互望祖逖北伐是七十年前的事如此老所说属实他岂非至少近百岁的高龄?姚猛苦笑着回来坐下叹道:“我们不单要应付刺客、落泊名士、怪人还须应付老酒鬼。”
卓狂生哈哈笑道:“高少让他上来继续喝酒吧!要来的始终要来早一晚迟一天并没有分别。”
高彦闻言喝下去道:“兄弟们请辛大侠上来吧!”
辛侠义大乐道:“哈!终于遇上有识之士还敢不让老夫登船吗?”
高彦正头痛时身后异响传未别头一看众人早一哄而散楼上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高彦推门而入卓狂生正对着桌子呆。
卓狂生道:“我们的大侠走了吗?”
高彦于他桌旁的椅子颓然坐下捧头道:“他走路不稳可以到什么地方去?吵了我近一个时辰后就那么伏桌睡个不省人事。我着人把他抬进房内去了又要派人到客栈把他的行李搬来如每个客人都要这么伺候真要把人烦死。”
卓狂生道:“他该不是刺客否则这么好的机会怎会不向你这小子出手?”
高彦抹了一把冷汗骇然道:“我完全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你们算什么兄弟竟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危险?”
卓狂生哂道:“你是第一天到江湖上来混吗?要不要我们像奶娘般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你这个初生婴儿。唉!告诉你吧!
我一直在旁听着你们说话陪你受苦。如果我说书馆的说书先生是像他般的角色肯定关门大吉哈!”
高彦道:“差点给他把鸟儿闷出来。告诉我为何每个人总认为只有自己是对的?其他人都不是东西。”
卓狂生道:“这只是个别的情况吧!有胸襟的人自可以包容有别于自己的其他人看到别人的优点也因而看到自己的缺点这才可以进步。像老子我便很欣赏你包括你的缺点。”
高彦冷哼道:“我有什么缺点?”
卓狂生笑道:“你这种不肯认错的态度便正是一种缺点。没有人是完美的集缺点优点于一身你要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疵地去批评只挑缺点来说当然可以把对方批评得一文不值体无全肤。但这却完全无助于真相。人是很复杂的评量一人便像看一幅画近观远望各有不同若只凑近至寸许的距离去挑破绽怎知道画的是什么明白吗?”
高彦道:“不论什么东西由你说出来总似有点歪理。”
卓狂生气道:“歪理?我去你的娘。”
旋又笑道:“幸好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高彦问道:“你不继续写东西吗?”
卓狂生道:“小子想干什么?”
高彦道:“你凭淝水之战的说书赚了大钱既到此地岂能不到淝水旁听书喝酒游览这会名传后世的著名战场。”
卓狂生笑道:“小子气闷了。”
高彦陪笑道:“横竖离凤老大摆宴为我们洗尘尚有两个时辰不四处逛逛如何过日子?”
卓狂生起立道:“这是个好提议去吧!”
萌恩躲在岸旁的密林里看着一队追兵奔驰而过心中难过不过他己哭尽了泪水。出城后他的热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边驰行边哭肝肠寸断。
侯亮生不但是他的大恩人还是他最尊敬的师傅。没有他萌恩便没有今天。
在侯亮生循循善诱、苦心开导下他从一个未开窍的乡下小子成为一个博涉历代兴衰、通晓兵法的人这种大恩大德是他永远感激的。
过去的两年没有一天是虚渡浪费的他的武功剑法更是突飞猛进一切全拜侯亮生所赐。所以对眼前的突变他份外接受不了。
他知道侯亮生完了且不敢去想他的下场。现在他心中只余一件事就是完成侯亮生所托为他到边荒传话。他不晓得任妖女指的是何人但他会弄清楚侯亮生的血仇己融入他的血液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份。
萌恩掉转马头驰进密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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