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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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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一舟手中马鞭挥出,向大车前的骡子头上用力抽去。骡子吃痛大叫,人立起来,大车后仰,车夫险些摔将下来。那车夫喝道:“青天白日的,见了鬼么?干什么发横?”刘一舟喝道:“老子就是要发横!”马鞭再挥,卷住了那车夫的鞭子,一拉之下,将他摔在地上,跟着挥鞭抽击,抽一鞭,骂一声:“老子就是要发横!老子就是要发横!”那车夫挣扎着爬不起来,不住口爷爷奶奶的乱叫乱骂。刘一舟的鞭子越打越重,一鞭子下去,鲜血就溅了开来。
  齐乐见状,怒从心起:“这人是神经病吗?!自己不高兴,凭什么拿素不相识的人出气?!”便从靴筒中拔出匕首,向刘一舟喝到:“住手!你发的什么神经!一个江湖练家子,居然欺负一个普通百姓!还要脸不要!自己不要脸,也别给江湖中人抹黑!”话音刚落,突然间耳边劲风过去,右脸上火辣辣的一痛,已给打了一鞭。刘一舟一个箭步窜上,左手前探,已抓住她后领。齐乐右手匕首刺出。刘一舟右手顺着她手臂向下一勒,一招“行云流水”,已抓住了她手腕,随即拗转她手臂,匕首剑头对住她喉咙,喝道:“好,我便只打你!”左手啪啪两下,打了她两个耳光。这两下只打得齐乐又气又委屈,长这么大,爸妈也没打过她耳光的。当下便要流下泪来,可她偏偏不要给刘一舟看扁,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咬咬牙,冷冷道:“刘一舟,你不念救命之恩便也罢了,如今却是发的什么神经,要来羞辱于我!”刘一舟一口唾味吐向她,说道:“呸,你……你……你这小贼,竟敢在皇宫里花言巧语,骗我方师妹,又……又跟她睡在一床,这……这……我……我……非杀了你不可……”额头青筋凸起,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左手握拳,对准了齐乐面门。齐乐当下也是恼火,道:“骗她?!我怎么花言巧语骗她了?我骗她什么了!她有什么好值得我骗!你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瞎话,就来跟我撒泼耍横无理取闹!”刘一舟发怒,咬牙说道:“你骗什么?!你骗得我方师妹答应嫁……嫁你做老婆?我亲耳听到方师妹跟小郡主说的,难道有假?!”
  原来徐天川同方怡沐剑屏二人前赴石家庄,行出不远,便和吴立身,敖彪,刘一舟三人相遇。吴立身等三人在清宫中身受酷刑,虽未伤到筋骨,但全身给打得皮破肉绽,坐了大车,也要到石家庄去养伤,道上相逢,自有一番欢喜。但方怡对待刘一舟的神情却和往日大不相同,除了见面时叫一声“刘师哥”,此后便十分冷淡,对他再也不瞅不睬。刘一舟几次三番要拉她到一旁,说几句知心话儿,方怡总是陪着沐剑屏不肯离开。刘一舟又急又恼,逼得紧了。方怡道:“刘师哥,从今以后,咱二人只是师兄妹的情份,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用提,也不用想。”刘一舟一惊,问道:“那……那是为甚么?”方怡冷冷地道:“不为什么。”刘一舟拉住她手,急道:“师妹,你……”方怡用力一甩,挣脱了他手,喝道:“请尊重些!”
  刘一舟讨了个老大没趣,这一晚在客店之中,翻来覆去的难以安枕,心情激荡,悄悄爬起,来到方怡和沐剑屏所住的房的窗下,果然听得二人在低声说话:
  沐剑屏道:“你这样对待刘师哥,岂不令他好生伤心?”方怡道:“那有什么法子?他早些伤心,早些忘了我,就早些不伤心了。”沐剑屏道:“你真的决意嫁……嫁给齐乐?她……你能做她老婆?”方怡道:“你自己想嫁给她,因此劝我对师哥好,是不是?”沐剑屏急道:“不,不是的!那么你快去嫁给她好了。”方怡叹了口气,道:“我答应过她的,难道你忘记了?”沐剑屏道:“这话当然说过的,不过我看那……看她只是闹着玩,并不当真。”方怡道:“她当真也好,当假也好。可是咱们既然亲口将终身许了给她,那便决无反悔,自须从一而终,何况……何况……”沐剑屏道:“何况什么??”方怡道:“我仔细想过了,其实,她虽是……,总之,她说话虽是油腔滑调,待咱们二人倒也当真不错。这次分手之后,不知什么时候能再相会。”沐剑屏嘻的一笑,低声道:“师姊,你在想念她啦!”方怡道:“想她便想她,又怎么了?”沐剑屏道:“是啊,我也想着她。我几次邀她,要她跟咱们同去石家庄,她总是说身有要事。师姊,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方怡道:“在饭馆中打尖之时,我曾听得她跟车夫闲谈,问起到山西的路程。看来她是要去山西。”沐剑屏道:“她,她一个人去山西,路上要遇到歹人,可怎么办?”方怡叹了口气,道:“我本想跟徐老爷子说,不用护送我们,还是护送她的好,可是徐老爷子一定不会肯的。”沐剑屏道:“师姊。我……我想……”方怡道:“什么?”沐剑屏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方怡道:“可惜咱们二人身上都是有伤,否则的话,便陪她一起去山西。现下跟吴师叔,刘师哥他们遇上,咱们便不能去找她了。”二人因答应过要替齐乐保守身份的秘密,是以话总没说全。刘一舟听到这里,头脑中一阵晕眩,砰的一声,额头撞在了窗格。方怡和沐剑屏齐声惊问:“什么人?”
  刘一舟妒火中烧,便如发了狂一般,只想:“我去杀了这小子,我去杀了这小子!”抢到前院,牵了一匹马,打开客店大门,上马疾奔。他想齐乐既去山西,便向西行。奔到天明,问明了去山西的路程,沿大道追将下来,每见到有单行的大车,便问:“车里坐的可是个独身小子?”齐乐听刘一舟说,只觉得心中一阵翻腾,这是不是说明小郡主能接受自己啦?可是,可是这个方怡真是……自己虽说不大想她嫁给刘一舟,可自己后来不也说过随她去嘛,也没让她立誓赌咒嫁自己,怎么这么死心眼!这还没神龙岛事件呢,就被她给坑了。不过齐乐又转念一想,刘一舟这整个就是个神经病!又在心中冷哼一声,心道:“好,那便你不义来我不仁!整死你可莫要怪我!”
  齐乐心中主意转完,便神神秘秘开口笑道:“刘大哥,你可上了你师妹的大当啦。”刘一舟道:“上了什么当?”齐乐道:“方姑娘跟我说,她要好好的气你一气,因为她尽心竭力的救你,可是你半点也不将她放在心上。”刘一舟急道:“哪……哪有此事?我怎不将她放在心上?”齐乐道:“你送过她一根银钗,是吗?银钗头上有朵梅花的。”刘一舟道:“是,是啊!你怎么知道?”齐乐道:“她在宫中混战之时,将银钗掉了,急得什么似的,说道这是她心上人给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掉了,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去找回来。”刘一舟一呆,沉吟道:“她……她待我这么好?”齐乐道:“当然啦,那难道还有假的?”刘一舟问:“后来怎样?”齐乐道:“你这样扭住我,我痛得要命,怎能说话?”刘一舟道:“好罢!”他听得方怡对待自己如此情深,怒火已消了大半,又想反正齐乐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就松开了手,问道:“后来怎样?”
  齐乐给他握得一条胳膊又痛又麻,慢慢将匕首插入靴筒,见手腕上红红的肿起了一圈手指印,说道:“沐王府的人就爱抓人手腕,你这样,白寒枫也这样。”刘一舟没听明白,也不加理会,又问:“方师妹失了我给她的那根银钗,后来怎样?你快说,别拖拖拉拉的了。”齐乐道:“赶了大半天路,总得坐了下来,慢慢歇一会,才有力气说话。”刘一舟无法,只得跟着她来到树林边的一株大树下,见她在树根上坐了,当即并肩坐在她身畔。此时那车夫早已逃得远远的了。
  齐乐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刘一舟当即担心,忙问:“可惜甚么?”齐乐道:“可惜你师妹不在这里,否则她如能和你并肩而坐在这里,跟你谈情说爱,打情骂俏,她心中才真的欢喜了。”刘一舟大乐,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你怎么知道?”齐乐道:“我听她亲口说过的。那天她掉了银钗,冒着性命危险,冲过了清宫侍卫把守的三道关口,身受重伤,还是杀了三名清宫侍卫,将这根银钗找了回来。我说:‘方姑娘,一根银钗,值得几钱?我送一千两银子给你,这种钗子,咱们一口气去打造它三四千只。你每天头上插十只,天天不同,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插的还都是新钗子。’方姑娘说:‘你懂什么,这是我刘师哥送给我的,你送我一千只一万只,就算是黄金钗儿,珍珠钗儿,又哪及得上我刘师哥给我的一只银钗,铜钗,铁钗?’刘大哥,你说这方姑娘可不是挺傻么?”刘一舟听了这番话,只笑得口也合不拢,问道:“怎么……怎么她半夜里同小郡主说话,说的又是另一套?”
  齐乐道:“你半夜三更的,在她们房外偷听说话,是不是?”刘一舟脸上微一红,道:“也不是偷听,我夜里起身小便,刚好听见。”齐乐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什么地方不好小便,到方姑娘窗下去小便,那可不臭气冲天,熏坏了两位闭月羞花的姑娘?”刘一舟道:“是,是!后来我方师妹怎么说?”齐乐道:“你等会,我肚子饿得很,没力气说话,你买些东西给我吃?”刘一舟正听得心花怒放,如何肯走,忙道:“我这里带得有几件作干粮的薄饼,你先吃了,说完话后,到前面镇上,我再好好请你喝酒吃面,还得跟你赔不是。”说着打开背上包裹,取了几张薄饼出来。
  齐乐接了一张薄饼,撕了一片,在口中嚼了几下,说道:“这饼咸不咸,酸不酸的,算什么玩意儿?你倒吃给我看看。”将那缺了一角的薄饼给他。刘一舟道:“这饼硬了,味道自然不大好,咱们对付着充充饥再说。”说道将饼撕下一片来吃了。齐乐道:“这几张饼不知怎样?”手上拿着一张饼晃荡,另一只手将几张薄饼翻来翻去的挑选,终于挑了一张,撕开来吃。刘一舟追赶了大半天,肚子早已饿了,拿了一张薄饼也吃,一面吃,一面说道:“难道方师妹跟小郡主这么说,是故意怄我来着?”齐乐道:“我又不是你方师妹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的心思?你是她的亲亲好师哥,怎么你不知道,反而问我?”刘一舟道:“好啦!刚才是我鲁莽,得罪了你,你可别卖关子啦!”齐乐心中不爽道,我要是知道你方师妹心里想的什么,至于给你打这一顿吗!齐乐开口道:“我原……原……唉呀!你这饼不干净啊!”刘一舟道:“什么?”齐乐捂着肚子道:“你这饼哪搞来的?我才吃几口就肚子疼了啊!你故意整我是不是!”刘一舟站起身来,道:“你胡说什么……唔……”说着他晃了两晃,使劲甩了下头,摇摇摆摆的转了个圈子,突然摔倒在地。齐乐哈哈大笑,往他身上使劲踢了一脚,说道:“咦!你的饼里,怎么会有蒙汗药?”刘一舟唔了一声,已是人事不知。
  齐乐又踢了两脚,见他全然不动,于是解下他腰带裤带,扒下外衫,将他双足牢牢绑住,又把他双手反绑了。见大树旁有块石头,用力翻开,露出一洞,下面是一堆乱石,将乱石一块块搬出,挖了个五尺来深的洞,怒笑道:“哼,‘老子’是吧?敢称我‘老子’?!看我今天不活埋了你!”将他拖到洞中,竖直站着,将石块泥土扒入洞中,用劲踏实,泥土直埋到他上臂,只露出了头和肩膀。
  齐乐忙活完歇了片刻,走到溪水旁,将刘一舟的长袍浸湿了,回到他身前,扭绞长袍,将溪水淋在他头上。
  刘一舟给冷水一激,慢慢醒转,一时不明所以,欲待挣扎,却是丝毫动弹不得。只见齐乐抱膝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瞧着自已,过了一阵,才明白着了她道儿,又挣了几下,直是纹风不动,说道:“好兄弟,别开玩笑啦!”
  齐乐笑道:“现下,我又是好兄弟了?”刘一舟吓得魂飞天外,叫道:“好兄……齐……齐兄弟,齐香主,请你瞧着沐王府的情份,高……高抬贵手。”齐乐道:“我从皇宫里将你救出来,你却恩将仇报,想要杀我。你叫我瞧着沐王府的情份……刚才你拿住我时,怎地又不瞧着天地会的情份了?”刘一舟道:“确实是我不是,是在下错了!请……请……请你原谅。”齐乐提起他辫子,一刀割去。那匕首锋利无比,嗤的一声便将辫子切断,再在他头顶来回推动,片刻之间,头发纷落,已剃成个秃头。齐乐慢悠悠道:“你看,曹操马匹踏田,以发代首,这……我可是抬过贵手了。”说着,手一松,手中匕首便垂直下落,贴着他眼前,直插入土,只吓得刘一舟哭爹喊娘,胡乱叫喊:“不要抬了,不要抬了,求齐香主您收回贵手!”
  齐乐道:“好,咱们好抬好收。”说话间不着痕迹地,淡淡向后瞥了一眼。“我问你,方怡姑娘是谁的老婆?”刘一舟道:“这个……这个……”齐乐大声道:“什么这个那个?快说!”提起匕首,在他脸上挥来挥去.刘一舟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鬼是个太监,让他占些口头便宜便了,否则他真的一剑挥来,自己少了个鼻子或是耳朵,那可糟糕之极,忙道:“她……她自然是齐香主……是齐香主你的夫人。”齐乐笑道:“她,她是谁?你说得明白些。我可听不懂光头和尚含含糊糊的说话。”刘一舟道:“方怡方师妹,是你齐香主的夫人。”齐乐又道:“咱们可得把话说明白了。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刘一舟听她口气松动,心中大喜,忙道:“小人本来不敢高攀。齐香主倘若肯将在下当作朋友,在下……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齐乐道:“我把你当作朋友。江湖上朋友讲义气,是不是?”刘一舟忙道:“是,是。好朋友该当讲义气。”齐乐道:“朋友妻,不可戏。以后你如再向我老婆贼头贼脑,不三不四,那算什么?你发下一个誓来!”刘一舟暗暗叫苦,心想又上了他的当。齐乐道:“你不说也不打紧,我早知你鬼鬼祟祟,不怀好意。”刘一舟见她又舞动匕首,眼前白光闪闪,忙道:“没有,没有。对齐香主的夫人,在下决计不敢心存歹意。”齐乐道:“你知道怎么做了?”刘一舟苦着脸道:“以后我如再向方师妹多瞧一眼,多说一句话,我……我便是乌龟**蛋!”齐乐哈哈一笑,道:“既是这样,那就饶了你吧,便只割一只耳朵让你长记性好了。”突然之间,树林中一个女子声音喝道:“够了!”齐乐听得是方怡的声音,心道,你们终于舍得现身了。转过头去,只见林中走出三个人来,当先一人正是方怡,其后是沐剑屏和徐天川。隔了一会,又走出两人,却是吴立身和敖彪。他五人躲在林中已久,早将齐刘二人的对答听得清清楚楚。齐乐似笑非笑道:“原来你们早在这里了。”说话间将匕首插入靴筒。
  徐天川急忙过去,双手扒开刘一舟身畔的石块泥土,将他抱起,解开绑在他手脚上的腰带。刘一舟羞愧难当,低下头,不敢和众人目光相接。
  吴立身铁青了脸,说道:“刘贤侄,咱们的性命是齐香主救的,怎地你恩将仇报,以大欺小,对他又打又骂,又扭他手臂?你师傅知道了,会怎么说?”一面说,一面摇头,语气甚是不悦,又道,“咱们江湖上混,最讲究的便是‘义气’两字,怎么可以争风吃醋,对好朋友动武?忘恩负义,那是连猪狗也不如!”说着呸的一声,在地下吐了口唾沫。他越说越气,又道,“昨晚你半夜里这么火爆霹雳的冲了出来,大伙儿就知道不对,一路上寻来,你将齐香主打得脸颊红肿,又扭住他手臂,用剑尖指着他喉咙,倘若一个失手,竟然伤了他性命,那怎么办?”刘一舟气愤的道:“一命抵一命,我赔他一条性命便是。”吴立身怒道:“嘿,你倒说得轻松自在,你是什么英雄好汉了?凭你一条命,抵得过人家天地会十大香主之一的齐香主?再说,你这条命是哪来的?还不是齐香主救的?你不感恩图报,人家已经要瞧你不起,居然胆敢向齐香主动手?”
  刘一舟给齐乐逼得发誓赌咒,当时命悬人手,不得不然,此刻身得自由,想到这些言语都已给方怡听了去,实是羞愤难当,吴立身虽是师叔,但听他唠唠叨叨的教训个不休,不由得恼羞成怒,把心一横,恶狠狠的道:“吴师叔,事情是做下来了,人家姓齐的可没伤到一根寒毛。你老人家瞧着要怎么办,就怎么办罢!”吴立身跳了起来,指着他脸,叫道:“刘一舟,你对师叔也这般没上没下。你要跟我动手,是不是?”刘一舟道:“我又不是你的对手。”吴立身更加恼怒,厉声道:“倘若你武功胜得过我,那就要动手了,是不是?你在清宫贪生怕死,一听到杀头,忙不迭的大声求饶,赶着自报姓名。我顾着柳师哥的脸面,这件事才绝口不提。哼,哼!你不是我弟子,算你运气。”那显然是说,你如是我弟子,早就一刀杀了。刘一舟听他揭破自己在清宫中胆怯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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