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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胭脂乱:飞凤翔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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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似乎是同一类人,不到万分忍不住,总是用笑容,去掩饰自己的痛苦。

  云飞飞下了楼,丁香提了壶开水走来,给她倒水洗了脸,才道:“小姐,叶子瞧来不是寻常人物呢。”

  云飞飞无精打采道:“是人就能看出来。”

  丁香弯下身子,晃起腿道:“我原来只以为他是个落难的剑客,现在才知瞧差了眼。方才哑婆婆跟我比划了半天,我虽不能全明白,可也懂她是告诉我,她家公子是很了不起的人物,给人陷害了才这样。还说外面来了一大堆人物,都很了不起,全都听叶子的!刚才你们是不是遭朝廷派来的人围攻了?哑婆婆说叶子根本不会怕他们。”

  丁香眨巴着眼,有些诡秘道:“小姐,你说,叶子会不会是漠北或南齐的什么贵族王子之类,威胁到了当今北周皇帝的地位,才给逼得那样惨?”

  云飞飞一时也陷入狂想,叹息道:“叶子刚才也说,皇帝现在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他。”

  丁香怔了怔,跳起来道:“那么说,我们现在跟在叶子身边,反而最不安全?啊,那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正要扭头跑开准备收拾行李时,忽然看到云飞飞杀人的目光,不由顿下脚步,有些怯生生道:“我说错了?”

  云飞飞哼了一声,道:“不是叶子,只怕我们早就给人整死了,现在弃他而去,还算是云家的人么?当然,你不姓云,云家的气节,可以当作不知道!”

  丁香呻吟一声,道:“小姐,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那似乎是大丈夫的气节吧?我们不过是逃难的女子,自身难保,留在叶子身边能帮他什么啊?”

  话犹未了,已被云飞飞“砰”地一脚踹飞出去。只听云飞飞道:“叶子有难,他的兄弟不惜与朝廷为敌,拼死相救;我云飞飞纵然帮不了多少忙,也不肯就此舍了他去。你要离开,趁早给我滚!”

  丁香给踹到门外,一屁股跌坐在阶下,嘀咕道:“不走就不走呗,既然他有生死兄弟,我就充当一次你的生死姐妹,给你增回光,如何?”

  丁香一边爬起,一边踉跄着,忽见云飞飞瞧向自己的眼神很是怪异,正在诧异时,只觉一只大手,已扶住了自己站立不稳的身体。丁香再不想身后会突然冒出个人来,大叫一声,又跳了起来,却闪了腰了,痛得咝咝地倒吸凉气。正要扭头喝骂时,看到眼前情形,顿时口中如给塞了个熟鸡蛋,吞不进吐不出,张得老大发不出声音。

  正文  第十一章 开天盟(二)

  隐密之极且有迷魂阵法守护的紫竹楼,悄无声息地涌入了一大群人,足有三四十位,持刀佩剑,装束各异,屏气凝神立于阶下。这群人的后面,哑公忐忑跟随着,不断拿袖子擦着额上的汗水。

  云飞飞已认出,这些人正是在紫竹林外救下他们的那些怪异高手。为首一人,羽扇纶巾,皮肤白皙,甚是斯文清秀,如非腰间在长袍下隐隐露出的剑柄,倒跟普通落拓文士没有两样。另一人身材粗壮威猛,满脸短髭,一双滚圆巨眼正四下打量,忽看到云飞飞,顿时咧嘴一笑,居然甚是憨厚,正是救下叶子时自称老武之汉子。而扶住丁香的那人,身形极是高大,连扶着丁香的手掌都有常人两倍大,丁香和他站在一起,简直像是个六七岁孩童,要仰起头来才能够着他胸脯。他身畔一容光妩媚的红衣女子笑道:“大长,快放开你的手吧,不要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

  大长应了一声,松开了手,摸着脑袋道:“奇怪了,红姑。公子为什么和这两个小女孩子在一起?他以前对这些女孩子们可是避之唯恐不及呢!”

  敢情这红衣女子便叫做红姑了,她亦疑惑地在云飞飞和丁香身上转来转去。

  这时只闻“当”地一声,却是哑婆从廊上走来,一眼见到这许多人,惊得手一抖,将端着的清粥连碗掉落地上,登时碎了。她竟顾不得多作理会,急急冲上前来,一边推搡着那文士模样的人,一边哑哑作语。

  那文士笑道:“婆婆,我们只是拜见一下盟主,问个安,不会扰他休息。”

  哑婆连连摆手,又向哑公打着手势,两人一齐将众人向外推去。他们地位显然不低,一群豪气干云的高手甚是忌惮,被他们一推,竟然齐齐后退,直退至屋外的菜地里,将肥绿的青菜碧韭踩得凌乱不堪,而哑婆等已顾不得心疼他们的菜地,还只是焦急地将众人向外赶去。

  文士隐约看得懂他们的手势,正是指叶子不愿意见他们,随了众人退了几步,忽然叹一口气,跪倒在地间,长叹道:“开天盟无主,譬如群龙无首,早晚作鸟兽散,盟主啊盟主,难道你真的忍见父辈大业一朝沦落,同侪兄弟受人凌逼?”

  其余众人一见文士跪下,纷然跪下,“盟主”“公子”的呼声越来越高。

  开天盟?丁香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这回足可以塞进只鹅蛋了。

  云飞飞隐隐猜出点苗头,但此时文士话语一出,心头还是震惊了一下。

  受尽下俗俚夫折辱零落腌臜秽物之间的叶子,是当年那笑傲江湖睥睨天下的叶三公子叶翔?

  风华绝世的少年贵公子,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落魄酒鬼之间,距离有多远?差别有多大?究竟又是谁带给他这天悬地隔的两重身份?

  这时,老武已经吼了起来:“公子,我知道一定是狗皇帝暗算了你,你不用担心,咱们兄弟还有的是人马,冲到京城去,宰了司马澄那忘恩负义的混蛋!咱们能帮他坐上皇帝宝座,一样可以把他拉下来!妈的,我们就拥公子你做皇帝,皇后娘娘也不用另行册封,就直接当你的皇后得了!”

  他的话头一开,那些汉子立刻群情汹涌,喝骂声一片,哑公哑婆知道叶子心情不佳,根本不愿再见昔日兄弟,急着要阻止时,哪里阻拦得住?

  而云飞飞也算听出,这些人骂的,全是皇帝司马澄,显然认定是司马澄暗算了他们开天盟的盟主叶翔。

  她不禁抬头看向楼上。紧闭的窗户后,叶子应该已经听到这些动静了吧?

  如果他真是那名震天下的叶翔,沦落到那样不堪的地步,可真是比云飞飞不知惨了多少倍了。

  可她还是没法把那有着温和微笑的叶子和开天盟盟主叶翔联系在一起,直到楼上的窗户突然在暄闹中洞开。

  “住口!”叶子披了一袭素色袍子,指骨苍白突出的双手按紧窗棂,冷冷立于窗口。他紧抿着唇,黑眸子凌厉地在楼下众人面容上一扫而过。

  所有的暄嚷瞬间平息,安静如夜间的一池秋水。这些方才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铁血男儿,仰视着楼上孤独立着的青年男子,沉默肃立,竟有泪光涌动。

  正文  第十一章 开天盟(三)

  “杜秋风,立刻带大家退出紫竹林,不要来闹我!”叶子,不,应该说是开天盟盟主叶翔了,他目注那文士,说道。

  声音不高,听来甚是淡然,却是不容置辩,分明是久居人上的领袖口吻。他苍白的面容映着殷紫的竹楼,似多了一抹清淡嫣红,虽有些病容,却更显骄傲尊贵。

  这文士名杜秋风,十多年前便已是开天盟的军师,素以机智善断着称。半年前变生不测,盟主失踪,皇帝翻脸,他临危不乱,带了众人化明为暗化整为零分散各地,一边打听首脑下落,一边努力保存实力。当前日哑公突然出现,通知他带人前来护主时,他已料到叶翔必定有难,至在紫竹林外见到叶翔气色,更知他必定身受重创,受伤不浅。此时见叶翔发令,自是不敢违抗,遂微笑道:“盟主既想静养,秋风自当遵命。这便带众位兄弟退出紫竹林,在林外静候盟主之命。”

  叶翔唇角颤了一颤,终于没有说话,“砰”地一声将窗户关上。

  老武失望道:“盟主……盟主怎生也不让我们进去叙叙话?”

  杜秋风叹道:“以司马澄的阴毒,盟主能逃出生天,只怕,已是奇迹了吧?我们还是听盟主的话,先在外等着。只是一定要将进出路口守好了,好容易找到盟主,万万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众人连连点头,慢慢向外走去。

  那个子高大出奇的大长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冲丁香一笑,挥了挥手,方才走开。

  丁香给他笑得有些傻眼,不觉闭上一直张开的嘴巴,却嚼着了舌头,跳起来托着上颔啊啊直叫。

  杜秋风带众人走出几步,又折回来,特特走到云飞飞面前,向她深深一揖。

  云飞飞正给眼前发生的事弄得眼花缭乱,见杜秋风行礼,忙收拾心神,笑道:“杜先生,有事?”因叶翔独对他点名下令,知此人必是众人之首,便以先生呼之。

  杜秋风抬眼看看二楼,叹息道:“盟主的精神,显然不太好,姑娘若有机会,一定要多劝劝他。便是受了重创,也不打紧,杜某的医术,未必比司马澄的太医差,自有办法慢慢为他调理过来。”

  云飞飞低头道:“杜先生只怕搞错了吧?我们和叶子不过是偶尔结伴同行,你们是叶子的生死兄弟,叶子必然更肯听你们的。”

  杜秋风温煦一笑,道:“盟主性情高傲狷狂,目无下尘,等闲人物,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结伴同行。何况这个紫竹林,原是叶老盟主,也就是盟主的父亲安顿妻儿的住所,便是我们,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如果真是偶尔结伴,他又怎肯带姑娘到这里来?”

  云飞飞“啊”了一声,还未及答话,杜秋风又是暧昧一笑,道:“咱们盟主,女人缘一向好,倾慕他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可盟主从不曾假以辞色,更别说将哪位女子带在身边了,只除了……”

  他的笑意渐敛,终于没能说下去,化成了轻轻一叹,似甚是惋惜。

  惋惜什么呢?

  云飞飞想了解更多关于叶子的事,而杜秋风却摇了摇头,随了众人一步三回头走向竹桥,慢慢退了出去。

  丁香远远看了众人离去的背影,眼珠睁得老大,忽然跳到云飞飞面前,道:“哇,小姐,叶子是开天盟的盟主耶,开天盟是不是很有权,很有钱,很了不起?”

  云飞飞一扁嘴,咧嘴一笑道:“是啊,还有个很厉害的对头,叫司马澄!”

  “啊,我倒忘了!那个活见鬼的大周皇帝!”丁香漆黑的眼瞳迅速收缩,又翻一记大白眼,连眼珠子都瞧不见了。

  云飞飞也不理她,只默默往楼上紧阖的窗户瞧去。

  哑公哑婆也正盯着那窗户,两人比手划脚,一脸焦急,忽然注意到云飞飞,两人一齐过来,握住云飞飞的手,满脸焦急,直指楼上,显然正担心着叶翔,请求云飞飞去看望他。

  不用他们说,云飞飞心下也甚是忐忑,道:“放心,我这就去瞧他。”忙忙往楼上奔去。

  丁香正要跟上去,却觉袖子一紧,却是哑婆拉住了。她虽不会讲话,甚至也不曾用手去比划,可那苍老却灵敏的眼神,分明在说:你的丫头,缺心眼啊?要你去干嘛?

  丁香摸了摸自己的头,难道自己真缺心眼?可小姐喜欢的,不是秦枫么?

  正文  第十二章 醉酒(一)

  杜秋风说,叶翔性情高傲狷狂,目无下尘,可云飞飞的叶子,却从不曾与高傲狷狂沾上过边。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他似乎就给蹂躏在生活的最底端,如微尘般卑贱生活着。

  此刻,他身份已泄,甚至也曾像一代宗主般发过命令,可他看来却更不像名震天下的叶三公子了,甚至不像一个人。

  而像一团烂泥,披着上好素缎的烂泥,无力地趴倒在地上,将一坛的酒大口大口地灌下去。酒水浸肆了满脸,又从唇边挂下,淋透了素袍,沾在了皮肤上,更显得整个人虚弱无力。

  云飞飞奔过去,一把夺过酒坛子,叫道:“你疯啦!”

  叶翔由她抢了过去,仰脸惨笑了一声,道:“你来了也好,再去帮我搬一坛子酒来吧。”

  云飞飞一晃酒坛,才知偌大一坛子酒,已经喝得光了。

  从他赶走开天盟的手下关上窗子,到云飞飞来到他屋中,不过盏茶工夫,他居然喝完了一坛酒,这速度也实在够惊人的了。

  云飞飞气恼之下,也不加多想,又是“啪”地一声,清脆甩了一个耳光,叫道:“疯子,滚你床上睡觉去,不许喝酒啦!”

  叶翔捂住了脸,似是怔了一怔,然后苦笑道:“飞飞,你知道我是谁了,还敢再打我?”

  他的唇边没有一丝血色,几乎和面容一样惨白,而捂住脸的手亦是白中泛青,在窗棂透过的一缕阳光反衬下,甚至带了些近乎凄凉的透明。

  云飞飞拼尽力气拽起他,叫道:“我有什么不敢?我救过你,从此你就是我的叶子!你必须听我的!”

  叶翔由着她推搡着自己,笑道:“你个疯丫头!你可知……你可知我好生恨你救了你?你可知……我其实宁可自己当日就死了。”

  他给云飞飞按上了床,依旧呵呵笑着,黑眸子里又是甚么在涌动,却又给生生抑了回去,那眸子便更显得黯淡了。

  云飞飞眼见他躺下,又打开柜子,翻出一套小衣来,叫道:“来,把干净衣服给换上。”

  叶翔摇了摇头,道:“不用啦,你闹了一天,也去休息吧。”

  云飞飞瞪起眼来,狠狠道:“你不换么?那我来帮你换啦?”

  她说着,真的伸手去解叶翔衣带。

  叶翔显然不惯她来这一手,有些手忙脚乱地躲闪着,慌乱道:“算啦,我自己来换,你出去,我就来换。”

  云飞飞原只作势而已,见他应了,并乖乖抓起了衣物,才莞尔一笑,掩门出去,静静等待着。

  隔了许久,她方才问道:“你换好没有?”

  问了两遍,才听得叶翔含糊应着,忙推门进去时,气得差点晕倒。

  叶翔的确换上衣服了,却连衣带都未系,又坐到了地上,倚着床沿,拿了一坛酒疯灌。

  云飞飞抢过酒坛,又是气恨,又是惊讶,叫道:“你怎么又喝酒了?从哪拿来的?”

  叶子也不恼,绻起身子爬到床下,摸了一会子,顶了一头一脸的灰出来,手中却已又多了坛酒,灰灰的酒缸,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也不知是几多年前的藏品了。他笑道:“我小时候就爱喝酒,母亲不让,我悄悄买了许多来藏在床下,半夜偷着喝。一转眼,竟快十年了,方才突然想起来,居然还在。不过,母亲,母亲若知道我这么不成器,只怕,只怕在坟中也要哭泣吧?”

  他依旧笑着,通红的眼圈霎了一霎,已有水滴滚落,而他立刻飞快拍开坛盖,提起坛子来往口中倾去,趁机将酒水淋了一脸,便再也看不出沾在他面颊上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酒水了。

  “既然你知道你母亲会为你哭泣,你还不振足些啊!”云飞飞又要去抢酒坛。

  但叶翔这次并没有让她抢着。他不过轻轻一甩手,酒坛已闪了过去,再一伸手,已经将云飞飞的手握住。

  “飞飞,让我喝吧,求你了。”他咬着嘴唇,眸光如湖水泛着涟漪,有一种妖异的凄凉和俊美。

  “司马澄废了我武功,还让我,做下了平生最大的错事,我……我……”叶翔的声音哽住,又提起了酒坛。大口的酒水狠狠吞咽下去,连同喉下越来越大甚至迫得他无法呼吸的气团。

  “叶子!”云飞飞的心忽然就软了,天知道,他在遇到自己之前受到过怎样的创伤和折磨!这个跟孩子般蕴着委屈泪水的男子,此时带给她的痛惜,竟让她心头疼得有点扭曲,与刚被情人背叛的疼痛纠结在一起,分辨不出属于哪种痛。

  正文  第十二章 醉酒(二)

  “司马澄害了我的叶子么?他也害了我,害得我失掉了自己的梦,自己的梦。”少女的梦中,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个秦枫。如果不是司马澄,秦枫会不会继续是云飞飞的梦中情人,直到永远,永远?

  永远已经太远了。

  云飞飞拎过原先夺过来的酒坛,仰脖便喝,边喝边笑道:“好,我们一起喝,然后醉了,在梦里一起骂死打死那个司马澄。”

  其实她从没有见过司马澄,虽然给这般追杀,也只想过要逃,从不曾想过与大周皇帝为敌,或是取他性命。但她见叶子这般颓丧,无由地觉得司马澄罪该万死,恨得牙都痒痒起来,心头一把火直涌起来,只想把这冰冷的酒水灌下,好浇灭那火焰。

  谁想以酒浇火,越浇越烈。

  烈烈如焚,直煮心肺。

  “叶子,还有酒么?”迷糊间,她听到自己这么问着叶子。

  而她的叶子只是垂眸将她倾倒的身子抱在自己腕间,然后另一只手抬起,高举起酒坛,仰脖,吞咽。

  泪水忽然之间就糊了她一脸。

  司马澄,你这么害我的叶子,我恨透你了!

  意识飘忽前,她听到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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