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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到妖族提及的九渊内恐怖的声音，陈磐第一反应自然是想起了那只被轩辕大帝封印的巨大龙首龟。

龙族、九黎大帝，能让轩辕大帝动手封印的生命，莫不是强大的恐怖。

百万年过去，轩辕大帝的空间封印都已经失效，这些封印，恐怕也开始松动。

龙领海的三十六条巨龙都是混元境界，龙族的混元强者，绝对恐怖，还有这龙首龟。

而最恐怖的莫过于九黎大帝了，这个能与轩辕大帝叫板的盖世巨擘，一旦脱困，这世间，谁能抵挡？

正文　第1253章　龙首龟的来历

百万年前，轩辕大帝因为仁者之道的不杀，所以对这些可以称之为对手或者凶物的强者都采取了封印的处理方式。

“九渊下边的封印会不会是要失效了？”陈磐对老古董问道。他对这种事情应该比自己熟悉。

“可能吧。人都无法不朽，何况只是封印。持续了百万年的时间，这封印已经够强大了。但就连空间战场的封印已经消失，其他地方的封印，恐怕也已经开始崩溃。”老古董也沉声说道。

从封印的时间来说，空间战场的封印是最后布置，从封印时的实力来看，那个时候的轩辕大帝也是处于一生中最强的时候。如今就连那里的封印都已经消失，其他地方的封印更是岌岌可危了。

“九渊底下的龙首龟是什么实力，你可知道？”陈磐问道。当年的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什么层次的实力，只知道肯定不凡。

如今想来，那只龙首龟似乎并没有达到至尊的实力，但以轩辕大帝的出手的对象来看，一只混元境界的妖兽，似乎又不值得他花那么大工夫去封印。

“那只龙首龟是上古至尊妖兽玄武的后代，因为某些原因，玄武当年被人所杀。妖兽只有本能兽性，但到了混元境界后，就会渐开灵智，若到了至尊境界，便可达到和正常智慧生命一样的程度。”

“这龙首龟已经到了混元巅峰境界，灵智接近常人。他一心要为玄武报仇。只是当年击杀玄武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将怒火发泄到了荒古大陆剩下的生灵上。”

“玄武与朱雀一般，是天生至尊妖兽，控水能力天下无双，便是龙族也只能自叹不如。龙首龟继承了玄武的血脉之力，天赋异禀，强大无比。终于走出了那一步，进入至尊境界。”

“以玄武后裔的天赋，一旦进入至尊境界。那怕只是单一道纹，也绝对是强的难以想象。恐怕便是轩辕大帝再不燃烧生命本源的情况下，想要拿下他也是难以办到。”

“到了他那般境界。诚然无法摧毁荒古大陆，但要杀尽荒古大陆上的生灵，简直易如反掌。轩辕大帝无法，只能在对方还没有动手前先行出手。

“当时龙首龟将要渡劫完毕，轩辕大帝出手直接将其封印，并驱散了他的天劫，让其渡劫功亏一篑，所以现在的他远强于混元君王，但又没有达到至尊的程度。不过此时的他一旦脱困，绝对有与一些异界至尊一拼的实力。”

玄武后裔。龙首龟的来头竟是这般大，陈磐心中很是惊讶，难怪会让轩辕大帝用这般神通封印。

心中也有些恶趣味的想到，玄武后裔、朱雀、白虎王，再去龙领海找条青龙过来。这所谓的四象，也算是凑齐了吧。

而心中尤为吃惊的则是轩辕大帝的手段，再次开口问道：“驱散天劫，这手段倒是不错，若是感觉谁有威胁，在其渡劫关键时刻。将其天劫驱散，简直就是断了对方以后的修行之路啊。”

“不错，天劫生成，就意味着他已经到了这个境界，得到天地大道的认可。但被人强行驱散了天劫，就等于离这个境界还差了那么一丁点。天地大道已经认可他是至尊，他其实依然还是在混元境界，再难得到该境界的心境体悟。不说全无机会，但也从此渺茫，难以再有出头之日。”

“不过这种事情也就想想而已，涉及到了秩序的力量。在我的记忆中，从古至今，能做到强行驱散天劫的，不会超过三人。不包括我，因为我也做不到。”

说来容易，原来是这般困难，居然就连老古董也做不到。

“那你有这方法的相关内容没？我想看看！”陈磐不死心，他有秩序金针，也是涉及了秩序的力量，也许可行。

“我哪知道，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建议你做。断人修行，比杀人父母还要罪大恶极，甚至为天地大道所弃，对自己的修行也不利。”

“我曾听过一位天机上人讲述过一种很玄的东西，叫气运。气运，也可以称之为机缘，是与命运道纹相关的东西。甚至超脱于万物，不被天地大道所控制，一切都仿佛是冥冥中的定数一般。”

“气运高，则运气好，就好像你一样，怎么弄都弄不死。气运差，自然运气也差，就如同第六极一般，本来只是想抓个炼器的小子，结果遭遇了灭顶之灾。”

“我这可是实力以及坚韧的毅力，哪是运气！”陈磐不满的纠正道。

老古董呵呵一笑：“不是我自夸，你若非运气好，学了磐诀和礡诀，你根本不可能走上自我修行的道路。你精神力天赋很强是不错，但以你在天雷宗学来的功法，一辈子也休想到金仙境界，甚至天仙都不可能。”

“而且你若不是运气好，被人从北荒蛮原带来东极玄洲的时候，遇到了下山的周林，当年就死在了魔人的手中，哪有如今叱咤天下的人魔。那个时候的我因为某些原因，根本无力救你。就不知道你若当年就死了，尸圣会不会好好的奖励一下那个魔人。”

陈磐心中略一思索，无言以对，有的事情，真的只能说是运气。若没有老古董，自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很多事情，就好像，若赵磊与其他妖族一般仇视人族，自己已经死在了龙亭山边缘地带，若在放逐魔井自己没有遇到秋秋，恐怕已经丧生在空间乱流里面了。

很多事情，诸如此类，一次两次都可以说是巧合，但太多这样的事情，就真的只能说是自己运气好了。

“当年轩辕大帝是无奈之举，他已经从天机上人处知道了自己的结果，因为仁者之道，他不想杀龙首龟。但封印是有时间限制的，到时候他自己不在，龙首龟脱困，至尊境界的龙首龟，等于是玄武再生，若不能有人及时阻止，对荒古大陆而言，等于是灭顶之灾。”

“迫不得已封印，他自以为自己反正是死，有何天罚，也没有什么影响，但造成的结果，若他事先知道，恐怕也会犹豫是杀，还是困。”

会是如何结果，居然让老古董如此说，陈磐很是惊讶。

正文　第1254章　气运与天地大道

产生的结果，居然让轩辕大帝也可能后悔，定然十分惨痛。陈磐没有问，只是等着老古董继续说下去。

“在天机上人的预言中，轩辕大帝若不愿意牺牲主世界八成生灵，结果必死。但却是预言与之相关，关系比较亲密的人都可以得享他的气运，享受恩泽。”

“轩辕大帝虽没有嫡系后人，却有三个徒弟，本来可各得其一部分衣钵，互相扶持，传承万世。姬家作为他的血脉亲人后裔，更是可以一统荒古大陆，得享万世尊贵。”

“只是等他死后，天机上人再次预言时，发现一切都变了。三个弟子都想争夺轩辕大帝嫡系传人的身份，最后大打出手。这三个弟子都是强大的混元强者，在轩辕大帝麾下更是影响力极大，进而导致许多轩辕大帝的部属卷入其中。”

“那场大战没有赢家，三个传承精英人物全都可以说是同归于尽，所有的传承功法毁于一旦，留下的弟子，根本没有能力继续领导，最终全部解散。整个荒古大陆再次陷入战乱，当一切尘埃落定后，姬家失去了王者身份，统一的荒古大陆再次分裂，变成了现在这般局势。”

“尤其是庭秀清，在天机上人的预言中，她本来是不会那般凄凉的。应该是得享天后尊称，庇佑姬家延续轩辕大帝的统治。结果轩辕大帝死后，五大气穴爆发，天劫不断。她耗尽心力镇压，更是思念轩辕大帝。以至于最终选择了在孤苦中自行化道。”

“而姬家，在当年的大战中，更是差点遭受灭顶之灾，之后又有了皇甫家的事情，总之麻烦不断。”

“天机上人通过命运窥探，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轩辕大帝封印龙首龟开始。”

“气运是很玄的东西。便是历代天机上人也无法详细描述。而且也不简单的就是做好事加气运，做坏事减气运这么容易。就如同轩辕大帝阻挡万千至尊于空间战场，他对主世界是有功劳。但对于异界，甚至对于天地大道却并非如此。”

“难不成做了那种事，还要减气运？”陈磐撇了撇嘴。

“不说减。却也差不多。每一个至尊都是有大气运的人，不然也无法达到那个程度。从天地大道的角度来看，他杀了万千至尊，等于是破坏了天地大道的秩序，所以是要减气运的。不过拯救了荒古大陆的生灵，这却是要加气运的。”

“两者气运同样庞大，减掉的气运足以让荒古大陆飞灰湮灭，加上的气运则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瞬间变成至尊。两者不可简单的抵消，只是让影响力淡化到了很小的程度。减掉的气运让轩辕大帝自己身死，而加上的气运则福泽后人。”

陈磐立刻问道：“难不成轩辕大帝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死的？”这太荒谬了。牺牲自己保护别人，却是被看成是做了坏事。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举例而已。根据当年天机上人的说法，杀人也是可以减气运的。轩辕大帝与九黎大帝征战多年，直接或间接死于他们手中的生命不计其数。也许再加上空间战场的那些。造成了他的死亡。”

“这其实只是我个人理解，毕竟气运和天地大道这种东西太过玄奇，没有人能真正完全理解，不然就等于已经走到了修炼的尽头。”

“但这样做，岂非是宣扬让人不作为，更不要拔刀相助。舍身保护他人之类的？”陈磐语气加重，不觉有些气愤。轩辕大帝是他最尊敬的人之一，居然被认为是做了坏事，他如何不怒。

老古董停了一下说道：“你想象的天地大道也许是公正的，但真正说来，他是无情的，正因为无情，所以公道。对于你来说，轩辕大帝是伟人，但对于异界来说，他就是狂徒，恶人。而对于天地大道来说，无论主世界还是异界，都是他的孩子一般。”

“在没有其他因素影响的情况下，对于自己的孩子，都会同样疼爱，不分彼此。所以无论是杀哪个世界的人，都是属于造下了杀孽。尽管气运不归天地大道控制，却被其影响。造下了杀孽，就是要减气运。”

“有功是一回事，有过又是一回事。很多情况下，功过是不能相抵的。在凡人间的某些国度，你如果是个地方长官，在一次天灾中，因为措施得当，所以救了几万人。而这几万人的功劳却不足以让你去杀几万人，甚至在没有任何权利包庇的影响下，你便是再杀一个人，都是要判处极刑的。”

“也许，在天地大道的规则中，也是如此。杀一人，远比救一人影响更大。”

“在你的感觉中，轩辕大帝是救了整个荒古大陆的人，而在天地大道的眼中，轩辕大帝就仿佛一个哥哥杀了一群淘气的弟弟一般。也许那些至尊进入荒古大陆后会暴虐杀戮，但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不能称为罪行。”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肆无忌惮了。就像那些至尊一般，若非遇到轩辕大帝，他们根本就可以永远不死。”陈磐不满的说道。

“当然不是，没有人可以真正的不朽。有些事情，不是不来，只是时候未到。也许正因为这些至尊也曾犯下各种罪孽，气运大减，所以才会在空间战场死于轩辕大帝之手。”

“这……也太……”陈磐不知道如何形容，老古董说的似乎有道理，到从感情上，自己却无法接受。

“太无情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但正因为无情，所以他不存在包庇，才能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感情这种东西，是会影响判断力和决定的。就好像某一件事情，你有权力决定让谁去做。而候选人里面有你比较熟悉，关系亲近的人。在同等条件下，你肯定会优先考虑让此人去做。”

“也许这在你看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一旦开了先河，就会下一次，久而久之，公平公正就会从你心中消失，最终，你将会成为一个不公的人。”

正文　第1255章　至公却也不公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道理谁都知道，但却几乎没有人做到。

如老古董所言，若换了是自己，肯定会让那个熟悉的人去做。既然能力都是一样，为什么不便宜自己熟悉的人？

只是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下一次，也许只要能力相差不是很大，依然会让自己熟悉的人来做，久而久之，所谓公道，公平，在自己这里，早已荡然无存。

“天地大道无情，却也是至情，他博爱众生，在他面前不存在谁是他熟悉的人。”老古董又接着说道。

陈磐思索了一会，却是摇头：“也许你说的无情和至情是对的，但天地大道绝对没有一视同仁。试问邪修界那些被邪修们统治的凡人，他们又得到过什么？除了逆来顺受，被无情的奴役，何曾有过任何的享受。天地大道又何曾为他们做过什么？既然博爱众生，又为何视他们为草芥？”

如果在前世，还可以解释因果报应，因为前世犯下了太多的孽，所以这辈子受苦来还债。可是如今自己就是修行者，所谓的仙人，自然知道根本没有轮回。人死后，灵魂意识慢慢消散，最后化为灵体，不复存在。

“天地大道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不是从那些人里面出来了一个谭俊吗？别以为他的事情就此完结，他对邪修界的恨，你以为只是嘴上说说的那种？等他回来的时候，若没有人能压制他。邪修界必然遭受灭顶之灾，届时就算是其他地域也会被牵连。也许这就是坐视同类被人奴役的后果。”

谭俊会报仇，这想法不单是老古董说说而已，陈磐也坚信他肯定会这样做，但那又如何？

陈磐摇头：“这依然不公，你活的好好的，来个人突然将你杀了。然后有人帮你杀了那人，说是为你报仇，难道就公平了吗？换了是我。我宁愿没有所谓的报仇，我只想好好活着。”

老古董哈哈一笑：“也许吧，其实这都是我的猜测。毕竟我也不可能真正理解天地大道，还没到那个境界。只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一个灵魂，孤单的躲在石斧里面，无聊至极，自然乱想。”

“你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你。不过世界这么大，肯定会有不公平的情况出现，没办法达到绝对的公道，也许就算是天地大道也只能寻求最大的公平。”

“话说回来。这也扯的太远了，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气运这种东西与命运道纹有关，他是可以改变命运的。轩辕大帝作为那个时代的应劫者，本来是用天机上人预测情况结束那一个时代。只是因为断了龙首龟的修行，所以遭受了天罚。”

“祸福相依，因为他自己已经身死，所以这天罚便落在了那些本来可以享受他福泽的人身上。其实这才是最可怕的，自己可以死后一了百了，但与自己相关的人却要遭受因为自己带来的磨难。”

“但这也是最有效的。让一些力量达到可以窥视天地大道的强者心存忌惮，不敢轻易使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来破坏世界。”

陈磐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太过认真了，老古董又不是天地大道，能找他问出什么来。他想使用驱散天劫断人修行的方法，也是意图用来对付天命者。

自己并不介意因为一个预测就要杀人，以前还觉得这样做似乎太过分了，但经历了北荒蛮原惨剧和鲲鹏岛事件后，他这想法已经有了改变。

任何可能危及到自己的危险都要提前铲除，只是这天命者具体身份尚不清楚，如果牵涉太多，到时候因为一个这样的理由杀他，可能被人阻挡，无法下手。

也许这人只是精于算计，实力一般，有机会断他修行之路，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在陈磐心中早已认定，实力就是最有力的说话工具。断了那人的修行，自己继续变强。只要两人实力相差太大，自己有了不在乎他算计的实力，任其万般算计也毫无作用，到时候甚至还可以不在乎别人的阻拦，将其铲除。

只是若这代价太大，那还是算了，不如直接用杀来的痛快。连轩辕大帝也可以因为气运而身死，自己又算个什么。

“同样都是杀，这样还保留了一条命，怎么感觉比杀了那人得到的报应更多？”陈磐自嘲般的笑笑。

“这就相当于直接杀与残忍的杀。直接杀，也就一刀了事，而断人修行，就等于是每天在这人身上割一块肉，很少，不多，一天一次，直到将他身上的肉全部割完。你说两者，谁造的孽更大！”

不知道是因为终于找到个可以一起探讨天地大道的对象，还是因为好当人师，老古董对于天地大道的事情，说起来非常有兴趣。也许正如他所说，像他这样的处境，没事的时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