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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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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对张牧云来说,此事真个突如其来。
什么江湖什么武林?在他的生活里简直闻所未闻。尤其还要远涉数干里,去什么几乎没怎么听说的苏杭,这对乡土观念极深的少年来说,一时实在有些接受不了。何况,大王庄之事仿若昨日,其中几回差点丧命,直到今天还惊魂未定,又要无端卷入这什么武林江湖,实在并非张牧云此时所愿。
于是,杜云鹏行礼恳求,虽然张牧云也慌忙站起跟他还礼,辗转想过好一阵之后,他还是婉言谢绝。只听他道:
“老人家,请恕晚辈直言,今晚您所述此事,对晚辈来说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简直闻所未闻。文心阁更新况且街头传闻,未必可信,其实说得不好听,我张牧云只个孤苦伶竹的孤儿而已……”
“这——”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杜云鹏何等老江湖?抚着颔下长髯听张牧云说着,对他用意心知肚明。不过事情紧急,纵然觉得有些用强,但容不得他敦厚。张牧云婉拒已毕,杜云鹏当即便长身直立,腰也不弓了,直视张牧云笑言道:
“张少侠切莫谦虚。曾闻古人言,四十不惑,何况我杜云鹏今年已六十有八矣。张少侠一身修为,老夫刚才初见时一望便知,又何必他人传言?”
他这么说,张牧云仍是不为所动。哪怕面对着一个和官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堂堂掌门,却依旧放出往日惫懒功夫,张牧云脸上不动声色,唯唯诺诺地婉言周转几句,无论言辞如何谦卑,但说到底就是不肯答应。
见得如此,那杜老爷子忽然哈哈大笑,一双眼睛湛然放光,直望少年,依旧含笑说道:
“呵呵呵,张少侠韬光养晦养气功夫,老夫佩服!说到这些,老朽却忽然想起另一事。”
“哦?”
“就在前些时,我得辰州故友飞鸽传书,说是辰州近来忽然一夜天变,更有农庄冲天大火。事后官府勘察,火场中竟颇有些显出原形的妖怪。听此消息,老汉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洞庭三湘之地竟出了这样除妖灭魔的人物?”
“是啊是啊开真了不起。会是谁呢?”
张牧云继续装糊涂,杜老掌门看在眼里,也不管他,口中继续说道:
“只可惜,那些妖魔身**倒罢了,却听闻那庄中的主人小姐和一位城中来访的公子,竟也一同被冰封于池水之中。据仵作查勘,他俩**法竟和不少妖魔身中法术相同。唉,难不成那除妖的义士,其实是人妖不分、胡乱杀人的不法之徒么……”
“杜掌门!”
听杜老爷子说到这里,刚才一直没精打采的恹恹少年,忽然间精神一振,两眼放光,望着老掌门说道:
“老前辈,咱先且把那什么辰州放到一边。牧云现在只想问老掌门一事。”
“哦?请说。”
“明天从此地出,能在四月十五前赶到苏杭么?”
………【第二章 春庭闲话,问祖宗之德泽】………
云梦洞庭的湘南至江南水乡的苏杭,一路若水路兼程月时光。张牧云既接下这差事,那一派之长的杜云鹏杜老爷子倒也豪爽。只跟他约定三月初六启程,这几日只让他在家里休整,到时候再来??他。
于是三月二三四五这几天,张牧云都在家中趁着三月的春阳暴晒衣物谷粮。居家琐事,本不必细谈。不过就在三月三这天上午,当张牧云晾晒那些不知从哪儿搜刮出来的书记薄册时,却生一件小小的??。
虽然,据说他这张家乃是书香门第,至少在张牧云爹爹这一代一家之主还是个书生,不过对于那月婵来说。来了张家大半年,却很少能在柜头桌角现什么书籍。因此这一天上午,当她看着张牧云变戏法般从各处屋角柜匣中翻出各式簿册书籍还源源不断时,便觉得不可思议。
他这一幅惊叹的表情被张牧云看到。这少年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惭愧,我家虽是书香门第。藏书不多。”
然后便专心去那张由板凳支起的芦席上翻晒泛黄的书册去。
见此情形,月婵心道果然破家值万贯;以前这般破落寒酸,却只要在犄角旮旯一搜罗,竟也能聚的一芦席的书卷。月婵思忖之时,正是春光正好。三月阳春大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农家的宅院,一切景物都显得十分明媚。而恢复了公主的记忆,这月婵姑娘有时便觉得却做一些农家零碎活儿,也不甚习惯。正无所事事时,那个幽萝小妹妹倒是很热情的来邀请她一起去西边的荒野中扑蝶。这幽萝刚被她依恋的哥哥无情地拒绝了插手运书晒衣之事,现在只能打算去西边的野地里寻些野花,扑扑蝴蝶。
粗凑巧的是,当幽萝热情相邀时。她这月婵大姐姐刚好念起自己的公主身份,一时觉得现在去那荒草地里**扑蝶,傻乎乎的。于是,可怜的小女娃便遭遇到今天第二次无情的拒绝,只好郁闷地一个人去西边碧野里寻开心。
不过虽然决绝了小幽萝,那月婵确实觉得无聊。
一会儿之后她便立在晒书的芦席旁,随手拿起上面摊晒的书册漫不经心的翻看。张牧云这样的人家,自然不可能由什么珍贵的藏书;出身皇家,又被父皇从小悉心培养,这定国天香公主的见识何等广博?于是才翻了一阵他便现这些所谓张家藏书,其实都是些街坊书肆中寻常能买到的文史辑录。虽然如此,不过等他偶尔拿起写的卷册时。却被书页上一行题字给吸引住。
“张九世居堂记。咦?”
见着这行题跋,月婵有些好奇。又读了两遍,忽然眼睛一亮,便扭头跟那还在屋中忙碌的少年说道:
“牧云,原来你爹爹叫张九世啊!”
“啥”
张牧云还在屋中,一时没挺清楚,便走了出来。
“我是说,原来伯父名讳叫‘张九世’啊!这名字倒挺特别,有什么典故么?”
“哈哈!”
这时张牧云已然听清,还看见月婵手里拿的那本字录笔记,便哑然失笑。见他笑,月婵讶异,疑惑问道:“你笑什么?”
见少女神色似有些不愉,张牧云止住了笑,跟他说道:“这张九世不是我爹爹的名讳啦,不过这里面确实有个典故。说起来,还关系着我这系张家一脉的来历呢!”
“是嘛是嘛!快说来听听!”
本来听了前半句月婵还有些失望,不防又被张牧云后半句勾起了兴趣,一个劲儿催他快讲。于是就在这烂漫春光里,在那棵嫩叶绽放的榆钱树下,张牧云跟月婵说起父亲手书的这行字的来历。
原来,“张九世居堂”,指的是他们张家这一脉祖上曾有九代人都老少同堂住在一起,从不曾分家。这一点,在当时讲究忠孝家国伦理而实际世间人*横流、兄弟阋墙到处可见之时,实在可以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乃惊世典范。因此。张家这九世不曾分家的了不起事迹竟惊动了张家第九代时的皇上。没想到皇帝心思龌龊,一时联想起古时尧舜禅让之事,便生怕这个九代不分家的张氏会被天下万民拥戴,哪天不小心就替了他的江山。于是,皇帝老儿着了急,忙搜肠刮肚想主意对付,最后竟让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原来,他想到一计。他命一个心腹臣子拿梨子捣成汁,然后偷偷潜张姓的人家,将这些梨汁掺在他家饮水缸里。梨者果那些本来和睦的张家人喝了这缸里的水,便不出意外的先由兄弟子侄的媳妇们起,已经龌龊纷争之后,竟就此将九世没分离的张家给分了。从此张姓家族散落四方,纵然开枝散叶子孙繁茂,却再也不似当初和合一家、名动天下的气象了。
这一番老典故,经张牧云这样活泛跳脱的少年来说,颇有些绘声绘色。比如说到那皇帝想坏主意时,只把那担惊受怕搜肠刮肚的猥琐模样模仿的入木三分。又如说到那个奉了皇命拿着梨汁偷偷潜入民宅的大臣时他还卖力地控背弯腰,将那鬼祟的行径模仿的惟妙惟肖。
本来他这一番落力的表演叙述,很容易就打动眼前这少女。只是当他把这:张九世居堂的典故声情并茂的说完,不仅没见到月婵拍手叫好。反现她撅起小嘴,一脸的不高兴。见他看着自己,月婵的样子还是很生气,脱口说道:“
你们、你们尽编排皇上的坏话。他才不坏呢!
“呃……”
这次轮到张牧云讶然。他看见眼前这脸蛋儿涨得通红的少女,心里奇怪道:“怪了,虽说我刚诌的那一套时咱这一脉张家古老相传的家族来历。不过其实我也不大信。这说法多为荒唐不经,差不多是咱乡间老头儿在村口晒太阳时闲着没事编出来的故事,当不得真。现在说起来只不过当做一个念想。那位什么月婵听了这样经不起推敲的故事。却这样认真?开起来还生气了、”
正当张牧云愕然思忖间,那少女却一甩手,当着他的面气鼓鼓的跑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咦?”
见得如此,张牧云更加愣。
“月婵这样子,怎么好像以前没见过?quo;
想了一会,张牧云忽然恍然大悟,对着屋子那边大声说道:月婵妹子,你刚才咋的好像去年刚嫁进我们村的儿媳妇呢?那次去他家串门,小媳妇被他男人说起对她父亲不好,这丁二媳妇也是这么个样子。
正起劲说着,张牧云却忽然只听得嗖地一声,只见一件黑糊糊不知什么物事突从屋中飞来。见得如此张牧云赶忙朝旁一跳,先躲过这暗器,然后回头一瞧,却见是月婵里屋床上那只荞麦皮枕头,不知怎么从屋里飞出掉在这边地上。
正纳闷间边听少女在屋里怒道:“张牧云你占我便宜!”
“……”
听的少女这么一说,张牧云真是哭笑不得,心说道:
quo;想不到月婵妹子也有这样不讲理之时。我刚才只丁二媳妇罢了,有没说她。难道他父亲会是皇帝老子?真是无处说理去!”
平白蒙的这冤屈,张牧云十分郁闷,一时无心打理院中那些罗列暴晒的衣物书页。闷闷溜达了几圈,竟想着这样还不如就跟外边那个正在春野中活蹦乱跳的小妹妹**扑蝶去。
当然,偶尔的风波并不能持续多久。过不多时那个刚刚臭??个刁蛮的少女便又悄悄走出,趁着外面那个贪玩的小女娃没看见,来到院中对着那个正靠在榆树下郁闷的少年飘飘万福,十分婉娈地跟他道歉,说自己刚才也不知怎地,犹如鬼神附体,忽然变说出那些毫无来由的话来。
少女这般道歉,张牧云怎还能矜持?很快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便消于无形。小院中,青丝袅袅,春光摇漾,鸡犬安宁;小院外则是蝶舞花飞,那个小幽萝自得其乐,正**爬滚打于春原碧野,乐不可支。
而不知是否三月初三这天真有也特别,就在上午张牧云和月婵无意中惹了此口角,到了这一天深夜。却生了一件更为离奇诡谲的事体。车一次,却与张牧云和月婵都无干系;唯一的主角却是白天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神秘小少女。
………【第三章 魔影色身,孰知谁假谁真】………
夜色笼罩在宁静的乡村,夜晚的张家村沉浸在一种三月???的气息中。草叶和花瓣的香气在草垛农舍间流淌,于静悄悄的
**中偷偷酿成一股春酒的香味,甘醇而绵远。这样只有春也才
有的独特气息缭绕与农人们的檐头屋角,助这些忙了一天春耕的
人们睡梦甘甜。
原本这只是汨罗平原上一个寻常的春夜,却不知冥冥中触动
什么玄机,张家村西北角那个张家小院中本已睡梦酣甜的幽萝小
妹妹,却在酣睡过程中毫无预兆的从床上猛然坐起。两眼睁圆,
披衣下床,也不穿鞋。赤着脚如小猫般轻轻地穿过厅堂,如秋叶
落地,不出一点声息地走出屋门。眨眼间,穿房过舍,来到院
中的小女娃轻盈地越过刚到她胸前的矮篱,便径直往院后的北山
行去。
而此时若是牧云醒来,见得幽萝如此,大概会以为他竟然梦
游。之时梦罗此时行径,其实却与寻常的睡梦游走大相径庭。与
那梦游之人身不由己、毫不自知不同,再有罗悄无声息,极为古
怪地走向后山之时。他却心里什么都懂。
“哇呀!我这是怎么啦?”
足不由心地向前挺进,幽萝心中十分惊奇。
“我还很困呢。”
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心里嘟囔:
虽然好像很好玩,但今天玩累了,幽萝还想再睡会呀。”
他眼巴巴地朝着夜空中那个不知在什么地方操控她的人说:
“能不能明天再玩?今天幽萝却先想睡了。”
想了想,他又添了句:
“否则慕云哥哥会骂的!”
天真的小女娃还试图用她的哥哥来加强说服力。
不过,即使现在搬出她认为最高权威的张牧云哥哥,也好不
管用。眼睁睁地他就轻松跳过屋后小溪,也不走山上那条青竹小
径,就在草木竹林中蹦蹦跳跳,不一会儿就来到后山顶。
“我想掸掸身上的叶子。”
刚才在林中一番穿梭,身上头上颇粘了一些竹叶树叶,幽萝
便这般请求。
虚空中无人应答,甚至连他这样的话语都淹没在渐渐浓厚的
夜色里,好像现在并非夜深人静时刻,一切声音都被淹没在一股
看不见得潮流中。
本就黯淡的夜色变得越来越浓重。这过程如此之快,等幽萝
现之时。便惊觉自己陷入无边的黑夜。他觉得现在整个人就好
像掉落到一条夜晚幽深的大河,河面漫过头顶。身体越沉越深,
慢慢的她就看不到任何景物。
除了忽然变化的夜色,更令她惊奇的还是自己的举动。本来
她以为今晚自己这样的怪举动是有什么神奇的人物在操控着自己
,但当这一刻他忽然伸出手去,在手掌中很有主意的凝成一个电
光缭绕的幽红光球时,幽萝猛然惊觉,这并不像别人在控制自己
,而是自个儿跑来山顶故意施术!
“我要干什么?!”
小幽萝叫了一声,虽然主语是自己。那语气却跟惊叫“你
想干什么”别无二致。
当然此时她机子无法回答,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中这个既鬼魅
又晶润的光球忽然从手中滚落。碗口大(粗)的红电光球轻轻地
飘落地上,当刚刚接触地表的一刹那,却忽然迸出一阵无比绚烂
的炫彩光焰,刹那间犹如金光炽焰的烟花绽放,一阵眩目的光影
纷华之后,忽然有一人在面前出现。
“啊……”
当被光辉**的眼目稍稍恢复,幽萝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在她面前,以对面无边无垠的黑暗为背景,一个身着绚丽幽
兰战甲的女子悬停在半空,身后霍霍扇动着以对巨大的冥色羽翼
,一脸专注地看着自己。仔细看他身上,那散射着幽幽蓝光的铠
甲錾刻着繁复的花纹,花纹的浅槽闪动着晶润的银光,此起彼伏
,仿佛是流动如水的月光。这样神丽的铠甲并不似寻常将帅的甲
胄罩遍全身,而是袒出一双玉臂、以对**,还有洁白香绵的
肚腹;女孩娇躯本自玲珑,被这紧身而知趣的幽蓝铠甲咦勾勒,
便更加显得婀娜。再看她头上,箍住那一头飘飘长的正是一顶
银灰的玉冠、玉冠上晶光闪耀,仿佛点点繁星;在这千百颗星色
冥钻的正中,却镶嵌着一只着碧色荧光的玉质骷髅,入众星捧
月般高举正中,神情可怖、面目狰狞。
在幽萝这个年纪,眼光自然很容易先被外物吸引。看完这些
既好看又有趣的新奇服饰,幽萝小妹妹这才想起来将目光焦距那
女子的脸这一看,却让她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长得和我一样?!”
幽萝惊呼。
也难怪她惊慌失措。荣然年纪尚稚,处于女孩儿天**,在张
牧云家这样烟媚入骨的小女娃也常常照镜子。
不仅喜欢照镜子,每次到屋后小溪边玩耍,还常常趁着回流
平缓的时候临水自照这样一来,便对自己的样子极为熟悉。因此
当她一看那个梦幻般悬停在自己面前的华丽少女竟然和自己长得
样时,便由不得她不震惊了!
只是,当她问出这句话,那个浑身蓝光冥甲的少女却没有回
答这个问题。她只是表情严肃,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我在那
个练功人偶身上,打上‘??之印了么?”
“……什么意思?”
饶是小幽萝一向自以为聪明成熟,这时也不得不败下阵来。
她承认此时完全听不懂这个和自己长得样、却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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