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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歪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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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分讶异他居然办得如此顺利,因为为了学派之争他极为不待见董仲舒一党,在窦婴府上那日双方俩人正是在宴席上辩得不可开交,此番却不知是用了什么妙策。但是这事最终已办成总是让人高兴,我喜巴巴地吩咐风花雪月们去准备第二天要用的衣物首饰,并清点要带上的打赏。

    翌日早饭后我们启了轿出宫。

    因是小寿宴,因而门前车马并不多。我事先并未告知父亲董仲舒要来,是以除了族中几位亲戚外,他只邀了包括史固在内的几位好友,而这几位也都是我未出阁时已见过的,所以并未有什么不自在。

    史固见面便问起我小雕的现状,正好余英将它带了出来,我便让他现给他看。小雕表示很委屈,但迫于我的淫威,也只好乖乖地听随余英口令,气愤地表演了一段舞蹈以及剥皮吃葡萄。史固表示了相当的惊讶,并说:“一般鸟雀绝不可能拥有如此高的悟性,难道是神隼还有恢复的可能?”余英听了立即把小雕夺过,警惕得像是见到了瞄中自家孩子的人贩子。

    若是在三天日我定会对他的说法感到十分荒谬,但自打它说过我会被刘彻赶出宫之后便渐渐相信它也许真有些灵气。但是此刻我并不想当着它的面谈论这些,于是岔开话题问:“大汉的卦象没出什么问题吧?”他又要装成老谋深算的模样跟我兜圈子,我便喊余英,他立即道:“娘娘放心,目前看起来并无不妥之处,只有……”

    说到此处的时候前院突然来报,说董仲舒董老先生到府,而且陪同前来的居然还有窦婴和田汀S谑俏颐还说蒙咸呛蟀刖洌τ胙就访巧狭饲疤�

    正与亲友们在大厅闲谈下棋的父亲吃惊不小,立即趿着鞋子出外迎接,看得出来果然是相当惊喜。我心里也甚是欢喜。

    前厅里一时喧哗不在话下,而让我意外的是,没过多久甘泉宫那边竟然也送来了母亲的寿礼,竟是条绣着相当精致的百灵图案的腰带。我十分留意着父亲的表情,却只见他淡淡接过,打赏了来人两贯钱,而后便又与众人言笑在一处,仿佛这是桩再也平常不过的事。

    无人处我忍不住问道:“爹,娘送的礼物,你怎么不立即用上呢?”

    他看了看我,微笑了笑,“送礼来的人,想必不止来堂邑侯府吧?”

    听了之后我有些怔然。方才两名宫人在门廊下与我行礼时,的确与我说过还要去董偃府上。原来看似浑然不理家务的父亲心中竟如明镜般清透,而我竟以为他并未将这些看在眼里。

    当今贵族之间眷养男宠的风潮虽然盛行,但绝无公然行乱之人。董偃一直是以家臣的身份留在府内,外界虽知他深受母亲宠爱,却也并不敢说三道四。而我若不是当夜亲眼撞见,也必不能那么早便发现。更何况与母亲早以不过问对方私事的父亲。

    我一时无语,尴尬且烦恼地望着他,心里直懊悔不该提这话题。

    管家前来催请我们入宴。他仍旧冲我笑笑,像过去任何时候一样牵起我的手步向宴席,神情之间雍容淡定。

    回宫的时候我鬼使神差让宫车绕去了两条街外的董偃府前,却并不下车,只是盯着那玄漆大门看。

    刘春纳闷地问我:“娘娘,是不是要唤董君出来见驾?”我缓缓摇头,还未出声那紧闭的大门却忽然启开,白衣的董偃轻咳着从内步出,站在门廊下与随后的下人说着什么,看神色竟是有些忧虑。一扭头他望见了车窗内的我,苍白的脸上瞬时有片刻愕然。

031 彼时夕阳

    我泰然不动,与他对视半刻,放了帘子让刘春吩咐赶车。

    他忽然提袍下阶:“娘娘!”我只当没听见,依然让司马太监扬鞭启程。

    晓风晓雪攀住车窗往后看,等车行了约有十来丈时叹气回了头,“可怜,还在病中却追着跑了这么远,这又是何苦。”

    我架起两腿,靠于榻上闭了眼,又拿丝帕覆在脸上装睡。

    宫车走得甚缓慢,宁静的街道上脚步声异常响亮,我听着那脚步在心里计数,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刘彻曾经说我对他的厌恶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我暗自想想也许是的,谁让他有幸成为我的心结。我想这辈子要么是他不再见我我也不再见他,这样他便能躲过我时刻浮于心头的厌憎,从而避免被我折磨。但可惜的是他所处的这个位置实在太显眼了,我即便是想装看不见也不能。

    我随着车辇移动的颠簸而微微晃动,马铃声叮当传来有如天外靡音,这让我有种身在半空的虚浮感。我感觉丫头们跪在我旁边叹气,又频频地起身转向车窗。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们。然后我就听晓雪忽然在旁边喊:“哎呀,娘娘,他摔倒了!”

    宫车在街边停下,我弯腰下了车。

    他左手按着胸口坐在地上不住咳嗽,见到我来,便又无言地站起。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寂静的长街上,和着衣袂飞动的影子,像上演着一出无名的哑剧,而我却莫明其妙走进来做了次主角。

    我已经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的思维,我自以为理智了两辈子,从不打算在任何时候做出晚节不保的行为,但是面前的他恍惚间又回到了十三岁时的样子,身上做着不出门的装扮,墨色的长发散散垂下,苍白的脸色此时却因喘息而有些泛红,几点汗水落在左腮上,像紫藤花瓣上的晨露……也许在我的记忆里,是曾经那个沉默温柔的少年的影子使得后来所有的变化都已无地自处。

    我掏了绢子给他擦拭,他稍愣之后下意识地往后躲避,我捉住他手腕,固执地将这个动作完成。我要做的事情,怎么能容你退避?我想,我真的是已经中了魔。

    他是母亲的男宠,而我是堂堂的皇后,连跟我朝夕相处了近十年的刘彻,我也从没对他做过这些事。

    我开始怀疑自己骨子里的恶毒因子是不是有变异的倾向,这个发现使我当场打了个激凌。我倏地把绢子收回,拿在手里看了看,丢弃在风里。

    “母亲去甘泉宫,你怎么不随行侍侯?”我划开这幕沉默,随口问。

    他咬着唇角垂眸,低低回我的话:“贱臣无用,去了唯恐增添麻烦。”

    我嗤笑,不做掩饰地表示不屑。

    他恍若看不见,反带着些微央求的意味道:“贱臣有事相告,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望了他两眼,奇怪他今日的反常。

    但片刻后我还是又一次鬼使神差地抬步走进了旁边小巷,让刘春等人守住了两端巷口。

    夕阳将两边民居的屋顶照得满目金黄,几只燕子在低空飞过,因蓝色天空的背景而显得十分轻盈。碧绿的爬山虎在沿着墙根努力地往上攀爬,给阳光下的灰色调阴影描出几笔色彩。隔墙传来民居内妇人斥骂小孩不听话的声音,使这一切看起来有了那么些实实在在的意味,而我的心情忽地也有些苍凉得发黄。

    “你找我干什么?”我因后悔方才的冒昧,是以眼下格外地严肃。

    刚才的追跑很显然使他动了元气,这时候脸上又开始转回了苍白白。他缓了口气,说道:“长门园里昨日出了事,西边园子的地下突然埸陷,两名在内做事的工匠被石块砸伤。掌事的仆人因找不到太主禀报,是以前来禀了贱臣。不知娘娘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的严肃还未持续成形,立时便转成张口结舌。

    我以为他找我无非是为了余英送去的药而特来谢恩,绝没想到竟与长门园有关。

    园内的改造工程我一向旨在暗中进行,两年前我假说喜欢那园子建造精美,设法从母亲处借了五年的使用权。当然改造它并不需要五年这么久,但是为免疏漏,时间长些总是有利于掩护。而我所请的工匠也全部以修缮院墙之名在外请来,不但母亲不知内情,便是连照管园子的仆人也是不知。眼下出了事故,实在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顿了顿,讷讷道:“我不知道。后来怎么处置的?”

    他道:“贱臣已然每人发放了二十贯钱做为医治费用,另又给了五十贯与其当做工钱。因娘娘吩咐下的事情尚未进行完毕,是以余下的工匠也都加了些工钱,命他们继续直到完工。”说完他顿了顿,又道:“贱臣虽不知娘娘为何要做此举,但想其中必有娘娘的道理。此事除了该知道的人以外,再无人知道。不过有句话,那工头却让贱臣转告娘娘。”

    “什么话?”

    “地道之上的石顶皆为石灰岩,结构颇为松散,一旦遇上久雨的天气恐不十分安全。往后若有用到之时,还望进内的人要多加小心。”

    我心里正纷乱不堪,不知作何应答,只得含糊地点了点头。

    他说完也已无语,仿佛在等着我开口说离开。我便道:“你回去吧。”他却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琢磨不出他眼下的心思,因他的眼神看起来是那样隐忍,我想在我面前他根本不需要再隐忍什么,因为再重的话语我也已经对他说过。他既已根本不在乎我,又何须在我面前装得柔肠百转?

    “这件事你先替我瞒着,不得透露出去半点。”半晌后我沉声道。他点头,唇角有丝苦涩,有声音似有若无地从他喉间滑出:“你的事,我几时又曾与人说过半个字?”

    我以为听错,抬起眼来看他,却只对上他深幽沉静的目光。

    我张了张嘴,待要说些什么,终究是放弃了。只许久后望了望天,低头走出了巷口。

032 路遇马贼

    两日后我带着晓风晓雪等人去长门园看了看,董偃所说果然不差,工头跪在我脚底下将事情过程全部说明,我让晓风赏了他们每人许多钱,以作安抚之用,并再三嘱咐不得将此事泄露。工头诚惶诚恐谢恩,允诺如有差池便以死谢罪。我倒不稀罕他为此送命,只不过提点两下是必须的。

    而他又再次提醒地道内岩石层所带来的隐患,据他说失事的机率有百分之一,可我觉得我运气并不会那么差,不至于为了百分之一的事故发生率便要寝食难安,或者干脆放弃这条路。

    因此园建在城郊,离皇宫尚有数十里,是夜便宿在园内。

    四周风景倒是甚好,秀木葱翠雀鸟啼鸣,当年在建造时颇费了些心思,沿着地形造出了十分优美的一条建筑线,直如一座小宫殿无二。只是因住人不多之故,蚊子未免多了些,即使放了纱帐也有漏网之鱼,每等我稍有睡意便跑出来叮我的脸和手臂,到了半夜时我便已将还算光洁的臂上抓出了十数道红印,于烛光下望去真真是触目惊心。

    于是我干脆披了衣出来,坐在廊下与它们展开搏战。

    战得累了便坐在栏杆上望着屋檐下挂着的宫灯,想起小时候曾经一起在后街老婆婆那里学做灯笼的董偃。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为我遮瞒园子里这件事,当日我听得隐隐约约的那句话,当中意思究竟是什么,我竟有些分辩不出。

    近来我总是容易想起往事,虽然大多数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人家说当你开始恋上回忆的时候便说明你已经老了,于是我想,上辈子二十三年的生命加上这辈子的八年,的确也称得上老了。

    在园子里坐了半夜,直到黎明时分已实在是很困倦我才回房。

    这一觉便睡到日上三竿,如此一来便又耽误了原定的回宫的时辰,过了晌午马车才驶进城门。谁知又正碰上城东的马市新开张,路上人多得连蚊子也通不过。大汉律法虽标示皇后车驾通行时任何人都得让道,但我想等得他们疏通得来只怕太阳又将西斜,于是干脆改道从另一边通行。

    这条路刚好是公侯们扎堆的地界,包括那天闹事的窦旸也住在这里。当中门楣最高,大门漆得最红的那座宅子便就是他家。我此番乘坐的宫车因是四周敞开的帘篷式,所以当街情形看得十分清楚。

    宫车再往前驶便就到了他家的西角门上,门口许多人进出其间。两个高大的汉子穿着府里仆人的服饰,边交谈边从里面走出,腰上还挎着两把大刀。

    “娘娘,”晓风忽然扯我的袖子,“你看左边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好像是那天夜里想偷皇上御马的那个盗马贼!”

    我闻言便也仔细望过去,两人正好越走越近,虽然看到我们的队伍通行时也颌首立在街边不动,但相隔着两丈来远的短距离我还是看见了他脸上那颗极为丑陋的痣。当日的两名马贼并未蒙面,我对他们的相貌记得十分清楚,这长痣的人不是那夜给两匹马喂食的主谋又会是谁?

    我抬眼望了望侯府门内,进出仆人们身上的服饰皆与这两人毫无二样,设害御马的马贼穿着府上的服饰这说明什么?我张口怔然半晌,打定主意唤人停了车,然后让刘春喊了那两人过来。

    等到他们讶异着走过来时,晓雪已拿了方帕子将我脸蒙上。

    “你们是窦旸府上的什么人?”等他们跪下行礼之后,我没着急叫他们起来。

    他们愣了愣,回道:“回娘娘的话,小的们是侯府里的护院。”

    事实真相简直已了然在目,我联想起当夜这贼子跟我说的那番狂妄的话,于是再也不能不信他们是受了窦旸的指使而来。如果没有他的撑腰,绝没有哪个平头百姓敢当街大呼刘彻的名字。

    我一时坐在车上矛盾起来,实在不知该不该将此事说给刘彻听。此事绝对是以窦旸为首的外戚们看不惯刘彻不买他们的帐而设下的阴谋,少了这宗事刘彻将来也肯定会处置他们,但多了这件事只怕介时在太皇太后跟前却有些不太好交待。

    这却有些难办。

    回了宫之后我还在琢磨此事,连丫头们前来问我晚膳吃些什么时我都答的是马贼。而更绝的是她们居然接下来顺着问我是要烤的还是要红烧的,是要葱香还是要酱香的,直把我问得瞧了她们有半盏茶之久。

    而后我又开始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究。

    抛开所有的朝政矛盾来说,就论当天夜里我差点命丧他们手上,又被追得跟如同丧家之犬,还十分丢脸地因痛经而晕倒在董偃面前,一想到这些心头那口气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但是我又不好直接去窦府拿人,我总不能承认那个鳖脚侍卫其实是我这个皇后娘娘。

    我愈想愈觉得郁闷,好在刘彻听说我昨夜被蚊子骚扰得大半夜没睡,乐颠颠地跑来慰问完毕,就让晓风给他打洗澡水了,所以并没在意我的心不在焉。

    刘春这厮倒机灵,见我坐在案后半天不说话便猜到是为什么事,当即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娘娘,这件事我看也不用告诉皇上,咱们悄悄地把这事给办了就行了。”

    我托着腮叹气:“你说怎么办?”

    他趴在我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捂着嘴如同勾栏院里发了邪财的老鸨一样贼兮兮笑起来。我说:“这样,不太好吧?”他眉毛一竖,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娘娘也不想想当时他们是怎么对待您的?就算娘娘您心软饶得过他们,奴才们也决计饶不过!而且咱们这是惩奸除恶,可绝不是无故害人,娘娘,你大可不必担心啊。”

    我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但在是在点头之前还是板着脸道:“你哪来这么多鬼点子?”

    他拍着马屁:“都是娘娘栽培。”

    我拿起桌上书简敲他的脑袋:“你娘娘我栽培你去喂人吃春药?”

033 馊主意

    第二天夜里宫里刚敲了子时更鼓,刘春就来敲我的门。“娘娘,该出发了。”我从床上爬起,故伎重施找了套侍卫服换上,又随便把及膝的长发抓成了个髻,而后精神抖擞地跳出了门槛。

    刘彻住的侧殿里还有灯,估计是还在看奏折。我往那头扫了两眼,小跑到花苑中央会合。刘春跟余英站在一起,也格外打扮了一番,普通的侯府仆人服饰加上梳得精致的小圆髻,如果刻意忽略他们的太监身份的话,其实也算得上清秀英俊。当然,刘彻那么了解我,能够放进到我宫里来的人基本可不能有长得不顺眼的人。

    “走!”

    他们冲我一挥手,以先锋军的姿态抢先到了前面。凭这份积极性,我便看出这件事他们的兴奋和期待其实远超出了我,于是我暗感宫廷生活虽则富余,但果然不够人道,好生生的人也会被逼成半个变态。

    变态们在前面催我,我连忙喘着气跟上他们脚步,出宫的路他们已经探好,于是我们果然畅通无阻出了长乐宫,然后直奔大宫门,最后终于昂首挺胸到了大街上。

    我们此行的目标当然是窦旸的府上。刘春居然已经打听出窦旸性喜男色,而且非十五岁以下的少年不要。刘春的意思是既然那位痣兄可以喂御马的兴奋剂,那么我们也可以喂他跟窦旸点东西,让他们俩也兴奋下,然后一板砖敲晕他们,丢到床上去。

    这主意看上去十分下流无耻,说实话我站在道德的水平上也做了番思想挣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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