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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无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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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小乖想不明白,像娘的叔叔明明是个大人,怎么会对小孩子的问题更感兴趣。

    西门吹雪愣了愣,看向小孩子皱眉纠结的表情,停了片刻才道:“我早跟你说过,你并不适合习我的剑道,特意仿照我,更是落了下乘。”

    东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等话,事实上他一直以为西门小乖这样子,是被西门吹雪要求外加潜移默化,实没想到居然是小孩子自己的固执之意。

    西门小乖亦回望着自己父亲,眉宇间全是不合年龄的倔强。

    一对令人头痛的父子,父亲不懂得温柔劝道,孩子本已不安,渴望父爱的天性会让他更固执的去努力,只是这样的情况下,努力的结果只会让两人误会更深,越行越远。

    东方心中叹了口气,侧身打断两人的对视,走在前面,手把小孩子的脸扭得面相自己,“小乖你很喜欢剑吗?”

    小孩子看了他半响,咬着唇点头。

    “很好,喜欢的东西不要放弃。”东方先是肯定了他的努力,才轻声道:“可是除了练剑法,小乖有没有了解过剑本身呢?”

    从小孩子眼中读出了疑惑,东方已经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微微笑道:“剑乃短兵之祖,是君子方可持之之物,剑之道非琢于痕迹,首先得以心诚……”

    东方全是讲得持剑之道,西门吹雪在后听着,已经猜到他是以根本之道,教导小乖不可逐之于末,这虽然是个长期的过程,好处就在于让西门小乖自己从认识中改变,日后也不会留有心结。

    西门吹雪对儿子自然是有心的,所以对于东方的帮助也是心存感激,只是有一个问题。——东方并没有一双惯于用剑的手,为什么会对剑那么熟悉,他说出的那些道理,并不是看几本书,研究几招剑招,有些粗浅了解就能说出来的。

    三人缓缓走着,就要转过假山到达花园中的亭台时,突然有个侍卫拿着一个檀木盒子进来,见到东方恭敬道:“东方公子,平安王世子说要把这串南海珍珠送你,请你今夜赏光到绮香舫一叙,还说……还说……”

    侍卫看着面前这张清逸脱俗的脸,开始觉得原本简单的传话,变得异常艰难,总算明白别的守卫为何不肯接这桩事儿了,可惜为时已晚。

    东方眉宇间已有些不悦,仍然对侍卫和声道:“你且直说就是,想来那位的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

    侍卫的脸已经涨红,拱手低头飞速道:“他说公子本就是青楼里卖的,这个价位请一趟,该知足了。”

正文 公然论徇私

    侍卫不过是刚见东方一面,就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于青楼里的小倌联系起来,西门吹雪亲耳听见东方说自己是玉玲珑阁的人,也从没去想他会是小倌。

    易山一直都认为,只要一个人脑袋中还有哪怕一丝精虫之外的东西,就不该把自家公子当成小倌,可这世上从来就不缺乏不长脑子的人。

    七月初的时候,东方到达秦淮之地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风流之名闻名遐迩的平安王世子,当时东方是去翡翠舫找修竹,正巧被舫上寻欢作乐的朱子安看见,自此便被缠上。

    可即便再如何不耻,因为平安王的关系,也总不能把那位混蛋世子打一顿,便也只能忍耐着。

    东方有些恹恹的挥手,“送到易山那儿去。”

    待侍卫走远,西门吹雪扭头道:“怎么不直接扔出去。”

    “侍卫不过是贪图点银钱传个信,罪不至死。”东方苦笑,“你当知道,那些生来就含着金钥匙的人,向来最擅长把别人不当人看,若这东西没交到我手上,朱子安一个不高兴,这侍卫也就是死的了。”

    若别人听到这样的话,定要有感于东方的好心,西门吹雪却是更冷了脸,冷冷道:“想得这么多,你不累吗?”

    像西门吹雪这样的人,自是最厌恶机谋算计。

    东方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他这样的人,所以并没有露出愤怒,只侧头淡淡道:“舒舒服服吃着肉的人,指责街上的乞儿为何不喝肉汤,偏要去抢地下馊掉的馒头,这只能证明吃肉的人无知,你说呢?”

    被说无知,西门吹雪依然面色不动,只深深看他一眼,“我说过我可以帮你一次。”

    东方微笑道:“好啊,我会记着的。”说完抱着西门小乖快步前走。

    西门吹雪微敛眉,遥遥望一眼细雨过后,这江南显得特柔媚的风景,暗想这片柔美背后究竟有多少东西,居然让东方那么固执的认为,西门吹雪的剑依然解决不了他的问题。

    ……

    等陆小凤和花满楼讨论出来,天色已经是晚了,东方作为主人自是会挽留他们,而两人居然也就顺势留了下来。

    修长的手一一布好茶,东方笑道:“看来陆先生最怀疑的是我玉玲珑阁了,若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说就是,玉玲珑阁上下不敢有丝毫隐瞒。”

    陆小凤迟疑了一下道:“那,那我可说了。”

    东方忽然皱眉,冷道:“不用说了,我想你先要知道一件事,我们这些人是青楼出来的,能生存下来天然就会看人脸色,你既然毫无诚心,这试探来试探去的游戏,我并没有兴趣。”

    陆小凤一天下来第二次被打击,不免又是愕然愣住,沉默片刻,也放弃了那些小手段,正色道:“那我也不和东方公子客气,要挟信交银子的地点可是与秦淮斗艳相同?”

    东方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距离交银子的花舫最近的,是哪些人?”

    陆小凤的意思,显然是从能拿到银子的人着手,这种方法虽然毫无技术含量,却是最简单明了的方法,这位惯于自大的凤凰,居然没有去弄些复杂方法,让得东方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手中茶盏放下,东方细细解释道:“秦淮斗艳由我玉玲珑阁主持,但防守力量依赖于此地江湖势力,我们自然都可以方便在花舫上做些动作,各地参加斗艳的姑娘也可以接近。”

    说到这里东方似笑非笑的看了陆小凤一眼,继续道:“除此之外,我们这些人总拦不了公门的人,他们要干什么,自也是顺便得很。”

    陆小凤脸色本就难看,这下子更难看了,大叫道:“你怎么不说江南人人都可以做手脚。”

    东方薄薄的嘴唇皮儿稍抿,有些羞涩的样子俯身笑道:“陆先生夸张了,其实也才三成而已。”

    陆小凤哭笑不得,骂道:“这都是什么鬼事儿。”

    西门吹雪皱眉,看不过去近不惑之年的青年,依然那么撒泼的样子,问道:“昨日拦截我的人呢?”

    “那可就更好笑了。”陆小凤越加觉得头疼,“那些人怎么看都是送来给你杀的,身上的零碎物品品类繁杂,把半个江南江湖势力都包括了。”

    “也就是说毫无有用线索。”西门吹雪嘲讽的看着陆小凤,“虽然你一直还当自己是小白脸,可事实证明你已经老了。”

    这言辞太犀利,东方正在喝茶,一口呛住了,转头咳嗽不止。

    “其实还是有线索的。”花满楼轻声说道。

    不等西门吹雪过问,东方缓过气看向他,笑道:“可惜有个小白脸固执的不相信别人的话,西门先生作为他的朋友,也许可以劝劝他,人老了总是要服老的。”

    “请不要说得太直接。”花满楼静静接道:“那个人好面子。”

    陆小凤苦笑,“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东方认同的点点头,“如果一个人习惯忽略自己不愿意看见的东西,那样的人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

    “好吧。”陆小凤坐正身体,严肃道:“安倾给的信确实提了可疑的人,但是我必须说,我不相信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三双眼睛再次看向东方,东方并没有以表清白,立刻把自家阁主请出来的意思,身体往后靠了靠,淡然道:“我想我家阁主也并没有要求你相信他。”

    完全不在意众人怀疑的目光,陆小凤真不知该不该表扬安倾的问心无愧。

    西门吹雪则看着东方,认真提醒道:“也许确实与你们无关,虽然我并不相信这一点,但是你们也许要知道,江湖中虽然对陆小凤惹麻烦,和解决麻烦的能力都赞不绝口,但在这麻烦惹起和解决之间,他通常都会因为错误的判断,导致不该死的人的死。”

    对于这样的诚恳的言辞,东方也自然不好做出油盐不进的样子,亦认真道:“所以最好是先与陆小凤打好关系是么?”

    西门吹雪点头,“那样即便真是你们做的,他也肯定最后一个怀疑你们。”

    “人心里自有远近亲疏。”东方笑了笑,打趣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和你打好关系,就是因为这个考虑?毕竟会无情下杀手的人总是你。我一直认为生死之事才是最大的事。”

    西门吹雪稍稍思虑,同意了他的话,点头道:“很好。”

    陆小凤差点弄不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两个人不但当着他的面,用那么认真的表情说他的坏话,还公然讨论该如何徇私。

    “我一定疯了,花满楼你刚刚听见有人说话吗?”

    花满楼稍一沉默,道:“和西门吹雪打好关系,确实比和你打好更有用。”

    “我想我已经疯了。”陆小凤跳起来,“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花满楼侧耳倾听,缓缓道:“他似乎并没有走出去的方向。”

    “这世上虽有很多男人愿意相信他,但是愿意相信他的女人更多不是么?”东方笑道:“这藏娇楼中有上百个楼阁院子,就有上百个色艺双全的女子,如果我是他,也一定会往里面走的。”

    花满楼想了想,起身道:“我去看看,他吃女人的亏也不是一次了。”

    刚刚热闹的花厅瞬间安静下来,西门吹雪道:“你不去赴约么?”

    “什么约?”东方愣了愣,马上想明白了,摇头道:“虽然没有直接让侍卫把东西退回去,但我也并没必要给朱子安太大的面子。”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而且如果我去了,我实在担心我的涵养,够不够抵抗朱子安的无耻,若我忍不住把他揍一顿,这可就不仅仅是扫面子的问题了。”

    西门吹雪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很明智的判断。”

    ……

    西门吹雪带着小乖一路从中原到江南,虽不至于八百里加急,但沿途中自是不便于习武练剑,所以这才安顿好,固执的小孩子就开始拿起木剑练习。

    东方对西门小乖说的剑之道的事,是靠长久的潜移默化,一时之间自是改不了小孩子心中认定的东西,是以东方也并没有徒劳的去阻止,只让人多点灯火把院子照得更亮些,和西门吹雪两人在边上看着。

    那么小的孩子,尚是柔柔软软能让铁石心肠的人柔化的年龄,站在大人边上的时候,也才刚刚过了膝盖的高度。本该被抱在怀里小心呵护着,可因为他的父亲是西门吹雪,这些平常的道理就再也不适用了。

    虽然西门吹雪说西门小乖并不适合练他的剑道,可在东方看来,西门小乖的剑其实已经显露出了足够令人欣喜的棱角,终有一天又会是另一把利剑,许是无法像西门吹雪般居于最高峰,也并不至于辱没了西门剑神的名头。

    西门吹雪看着身边的人,看着他随着小乖的剑势转换色彩的眼神,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疑惑,“你对剑了解得很深,但是你并不习剑。”

    东方笑道:“美食家难道不是很多都不会做菜?”

    西门吹雪的言辞灵敏丝毫不弱于他,立刻接道:“美食家需要吃得多,你的意思你看得多?”

    东方身体放松下去,眼神中出现些美丽的色彩,轻声道:“也许吧!”

    “你们倒是舒服。”突然人影一闪,一身青衫的陆小凤狼狈的出现在两人中间,自己倒了茶仓促喝下去,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才把自己身体软软的陷入藤椅中。

    东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从脖子脸上未拭净的红印子中,猜到了他狼狈的源头,戏谑道:“这江南烟花之地最漂亮的姑娘们,可入得陆先生的眼?”

    陆小凤大喘了口气,“我今天才知道可爱的女人同时出现得多了,就会变得一点儿也不可爱,那简直是可怕。”

    花满楼也从假山转角处走过来,清雅的脸上满是笑意,很是开心道:“我见到你怕女人的样子,就觉得真是不虚此行了。”

    西门吹雪冷静问道:“可有发现什么?”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陆小凤坐正身体,来了兴致。

    西门吹雪皱眉,不是很喜欢这个问题,对于猜测内心这种事,他不但不喜欢别人猜测自己、不喜欢自己猜测别人,甚至从不自己猜测自己。

    想做便做,诚于心,忠于剑,他一生行事准则便是如此。

    至于其间可有何沟沟转转,都不在他考虑范畴内。

    东方若有若无的扫了西门吹雪一眼,知道他绝不会、也没办法回答这样的问题,便转而对陆小凤道:“陆先生没有发现什么直说就是,何必以此转移话题。”

    陆小凤被呛了一大口,哑口无言。好半响突然道:“东方公子你和我有仇吗?”

    东方轻轻一叹,“每当我看见明明那么大年龄,却还能伪装小白脸的人,我总是比较仇视的。”看了陆小凤一眼,他诚恳道:“我一想到我到了你这个年龄,也许会是个大腹便便的猥琐中年,就总是不淡定。我这人向来小人,还请见谅。”

    陆小凤死死的盯着东方,暗自分辨这句话中的嘲讽味道有几重,待注意到东方容貌极为不凡,身姿修长挺拔,气度亦是清逸温润,终于确定那句话从头到尾,每一个字词每一个音调,都带着浓厚的嘲讽味道。

    习惯性的摸摸胡子,手落处没有熟悉的手感,陆小凤苦笑:“看来东方公子确认和我有仇。”

    在一边练剑的西门小乖突然转头道:“八成的男人会仇视你。”

    小孩子软软的声线说出这样的话,偏生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那种能力,场面骤然安静下来,这样一句话,可比东方千万句嘲讽,更富有嘲讽的味道。

    花满楼首先低低笑起来,“那另两成应该都是陆小凤的朋友了,你应该庆幸你朋友总算还不少。”

    向来不喜多话的西门吹雪,都忍不住微弯眼角,淡淡道:“一个男人让太多女人喜欢,自然就不能期待还能让更多男人喜欢。”

    西门小乖收了剑走过来,并不理解大人们话里的意思,只是微微仰着头看着自己父亲,倔强的反驳,“九成的男人和女人都喜欢安倾。”

    西门吹雪平淡的看他一眼,东方已经伸手把西门小乖抱在身上,扭过倔强的小脑袋,轻声道:“小乖,大人们说的喜欢,和你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安倾被别人喜欢,并不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身份。”

    稍稍一顿,东方认真的看着西门小乖,“虽然我并不想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你的年龄太小了,还并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意思。”

    西门吹雪已经习惯了东方对待孩子时,总是持平等交谈的态度,只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初次看见,无比诧异的看着两人。

    而让他们更诧异的是,倔强起来八匹马拉不回的西门小乖,在这样的言辞下,板着小包子脸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就点头道:“年龄总会决定很多东西,我知道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个五岁的孩子,进行如此认真严肃的对话,陆小凤几乎想大笑几声,可是看着两人的神色,他却直觉若真笑了,那他陆小凤简直就是个粗俗的一文不名的家伙。

    东方,这个人很不凡——陆小凤虽然自大自负,却也并不是贬低别人的人,所以他此时便只能做出这样的评价。

    这时已经是半夜,院外有更夫敲响了三更的铜锣,几人都要准备各自回房,只听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偌大的藏娇楼在瞬间窒息的平静后,轰然躁动起来,尖叫声在各个方向的院落中不断响起。

正文 并不美丽的故事

    “等下,拿上这个。”东方手快速在桌边翻转,一个暗盒弹出来,他拿出里面徽章似的小东西递出去,“这个代表你们是玉玲珑阁的人,以免和守卫发生冲突。”

    陆小凤抢先拿到手,纵身向当先传来尖叫的地方奔过去,花满楼立刻跟上。

    西门吹雪接过圆圆的玲珑玉雕,并没有跟过去,只转而对东方道:“死人了。”

    东方侧头看着他,眉头皱起来。

    西门吹雪冰冷的眼神稍稍暖了一丝,轻声道:“看来对于人们见到死人的惊呼,我总要比你熟悉些。”

    一个人本已经精于算计,若还习惯杀人,便无论如何也难以说一个‘好’字,西门吹雪虽然并不如何信任东方,却也并不愿他是太过肮脏的人,是以此时一贯平静无波的心中,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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