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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吴钩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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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节海在后面将袁微扶起,便往厅外走,忽有一人站起身来,一步便跃到袁微身边,一掌向袁微袭去,杨节海怒道:“你做什么!”却双手扶住袁微,腾不出手来,袁微未多想,伸出左手便去迎击,却哪里能抵挡得住,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左掌向自己的右肩打来。
只听柳云大声道:“贤侄!”林若谷斥道:“滶儿!”韩滶的左掌掌硬生生得停在离袁微的右肩不到半寸处,袁微涨红了脸,道:“你干什么!”韩滶微微一笑道:“你这招‘贡工撞山’虽然不错,可委实太平凡了些,敌不过我这招‘山外青山’。”一听这话,袁微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柳云隐约也明白了什么,指着袁微,道:“你——”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第三章 多寒易雨。春事都相误。(6)
 韩滶道:“袁兄的故事编得很好听,可就是漏洞多了些。试想那些盗剑的人既然费尽心机又要挖地道,又在屋里根本不露面,就是不想让你们知道他们是何许人也,他们又怎么会把剑挂在腰上,等你们去追?那人既打昏了你,为何不杀了你灭口,反倒让回你来通报消息,泄露他们的行踪?方才你若在这儿听到我们说得话,就不会编这样的故事了,可惜你连他们挖地道的事也不知道,方才杨师兄出去问有没有人看到那个商贾和他的几个伙计,你便编出了个商贾来,可他既是乔装做商贾,连装都不换一下就在道上招摇,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这都还不算,或是你怕追问你马车中那人的相貌和武功派别,你便说那人的武功极高,你根本没看清那人的出手,可最大的疑点就在这里,既然那人的武功极高,在你还没看清的时候就一掌打在你的肋上,他就根本没有必要在你臂上不疼不痒得划上一刀!”
杨节海在一旁急道:“可是我见着杨师兄时,他确实身负重伤,昏倒在地。”韩滶道:“他确实身负重伤,可你见着他时,他的臂上并没有刀伤,是不是?”杨节海一怔,说不出话来。
韩滶说道:“我见他右臂始终不动就早已生疑了,按说刀伤不会让膀子动也动不得。唯有肩上受了极重的伤才会如此。他必是自己在右臂上划了一刀,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右肩上的伤势。”
柳云朝杨节海怒道:“可是如此?”杨节海低首道:“我见着大师兄时,他右臂上无伤,我把他扶起来,他往右臂上划了一刀,还让我不要说出去,我以为大师兄必有难言之处,就没有多问。”柳云怒极,反冷笑道:“好!好!一个个串起来骗我!”
韩滶继续说道:“我还注意到,你的眼睛始终避着我,就连我方才有意和你说话,你也不看着我。这世上如此怕我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黑衣蒙面人。你怕我虽然认不出你的相貌、体型,也看不出你的武功,听不出你声音,却能从眼神中认出是你,因而才不敢看我——有这么多疑点加在一起,我便决定冒险试上一试,看你是否右肩上有伤,却不料,仓促间你使地竟是那招‘贡工撞山’。这便再无可疑了。你,就是那个想来盗走秋声刀的黑衣蒙面人。”
柳云朝袁微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来偷秋声刀,那把剑是不是也是你盗的!”袁微扑通跪倒在地,泣道:“师父……我——”柳云道:“你若还当我是你师父,就把实话都说出来,不要再编瞎话蒙骗我了!”袁微道:“方才那番话确是我编的,我只不过是不想师父生气而已,并没有蒙骗师父的意思!”柳云道:“那你为何要来偷秋声刀!”
袁微道:“剑被盗走后,我左思右想,这镖是我接的,也是在我手上丢的。我对不起镖局上上下下的弟兄,更对不起师父。惟有把镖找回来才行。我一人顺着回路找了二十多里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想想交镖的日子近在眼前,到哪儿去寻这宝剑去,当时我真想一死来赎这过失。”柳云道:“你死又有什么用!”
袁微道:“是,我当时也想到了死并没有用,关键是要找出办法来。我想起来保镖的那人说过,若镖丢了,抵多少银子也不够数,除非另陪一把一样的宝刃来。又突然想到了师父和我说过,林伯父的秋声刀也是武林中罕见的宝刃,我便想着把秋声刀先借用一下,待事情了结后,我再细细寻访,一定要那把剑找到,再把秋声刀还给林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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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多寒易雨。春事都相误。(7)
 柳云怒道:“你这个小畜生,我跟你说过没有,江湖中人最重的是道义,对我们镖局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尤其是道义。你偷自己朋友的东西救自己的性命,就算能了结此事,我们以后还用在江湖上做人吗!你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干净!”
袁微道:“可我并非为自己,全镖局那么多弟兄,若找不回镖来,大家可不都毁了吗?”
柳云冷声道:“为镖局!说得倒好听。当初你接这笔镖时,若要为镖局好,就不会接了。你护着镖时,若要为镖局好,就不会把镖弄丢。就说这事,你若为镖局好,也就不会来偷刀了。你想着做笔大生意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好让我能把总镖头的位子尽快让给你。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跳出来,要显显本事,好让那些镖师、趟子手服你的能耐。镖丢了,非但你的总镖头做不成了,以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你便要想方设法挣回这张脸去,哪怕是坏了江湖道义,坏了我这张老脸,你也在所不惜,你哪件事是为了镖局好,你全是为了你自己!”
袁微道:“我不全是为了我自己。这些年来,我出外走镖,就凭着一面‘震源镖局’的旗子就能走遍江左江右,几乎连出手历练一下的机会也没有,可镖局的名声是师父你创下来的,我若不做出些大事,等师父引退之后,这镖局可不迟早还得毁在我手上吗!”
柳云道:“可你做出这种丑事来,你以为你是为镖局好吗?镖丢了,我们可以陪,哪怕倾家荡产,甚至陪上性命,只要我们有人不死,将来总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可人家要知道我们是这么才能保住镖局的,他们都会道:‘震源镖局’,不就是那个不守江湖道义,只顾自己苟延残喘的烂摊子吗!呸!’你不是在帮镖局,你是在砸我们‘震源镖局’的牌子啊!”
袁微道:“师父………”
柳云断喝道:“什么师父,我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是我的徒弟了!”
此话一出,非但袁微大惊失色,便是杨节海也吃了一惊,跪了下来,道:“师父还请三思。”林若谷在一旁听着,本想劝解两句,却一直插不上口,听到柳云竟要把袁微逐出师门,忙道:“小孩子犯错是常有的,改了便好,再给他个机会便是。”柳云道:“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给自己机会!”
林若谷道:“其实他想的也未尝不是办法,反正我的那把秋声刀闲着也是闲着,能拿去解这次的急也好,待以后慢慢查访,若能找回剑来,你再把刀替我取回来便是。”
柳云道:“你不要说了,我要这样做了,和这个小畜生有什么区别。我们‘震源镖局’就从没出过这样的败类!收了这样的徒弟,可真比我丢了十次、八次的镖还丢人!”
袁微听到此话,知道已无可挽回,在地上朝柳云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响头,柳云背过身去,看也不看他。袁微站起身来,走出门去,杨节海喊道:“大师兄!”起身就要追,柳云道:“你若出了这屋子,便也不是我的徒弟了。”杨节海只得站住,看着林若谷,满希望他再说两句,劝得柳云回心转意。
林若谷道:“柳老哥——”柳云一伸手,不让他再说,道:“林老弟,我实在对你不起,我若不和袁微说起秋声刀的事,他也起不了这样的歹心。即使你不怪我,我也没脸再在这儿待下去。你就当没我这个朋友吧。”说罢,站起身来,带着杨节海走出屋子。那些镖师、趟子手在院中见袁微飞奔出去,喊他“大师兄”,他也不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呆站在那儿,柳云走出来,朝他们喝道:“站着干什么!还不走,真要把我张老脸丢尽才走吗!”  
                  
 第三章 多寒易雨。春事都相误。(8)
 林若谷知道多说也是无用,站在厅前的石阶上,看着柳云他们离去。转身对祁寒道:“你自己去随便走走。”又对韩滶道:“你进来,我有话要对你说。”韩滶随林若谷进到屋中,林若谷自己坐下,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你知道我和柳老哥结交多少年了?”
韩滶道:“徒儿不知,只知从我记事起,柳伯父就时常来找师父。”
林若谷道:“不止,总也有快三十年的交情了,三十年来,我们一起应付的事不少,可从没因为什么事红过脸。有道是‘白首相知尤按剑’,江湖上人心叵测,能有一个三十年交情的朋友,要比有三十万两银子还珍贵得多——你知不知道袁微跟着柳老哥有多少年了?”
韩滶摇了摇头。林若谷道:“他和你一样,也是自小便跟着柳老哥,算来他今年三十岁,跟着柳老哥也有三十年了。柳老哥把他当亲儿子看——就如同我对你一样。”
韩滶迟疑道:“师父,徒儿是不是做错了?”林若谷叹了口气,道:“其实要说起来,你也并没有错,若不是你说,这来盗秋声刀之谜,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因为你这几句话,我和柳老哥三十年的交情便毁于一旦,柳老哥和袁微三十年的师徒之情也毁于一旦了!”韩滶心里一省,道:“我,我没想到这些。”
林若谷道:“还不止这些。就这几句话,袁微是毁了,震源镖局毁了,柳老哥自然也毁了,这些你想到过没有!”
韩滶听得冷汗直冒,道:“师父,我——我只图一时说得痛快,委实没有想到这么多。”
林若谷道:“就算你看出袁微的话有假,你也不应该当场便说出来,而应私下里和我先商议一下。你这样直说开去,非但柳老哥的面子上过不去,便是我的面上也有挂不住了。对江湖上的人来说,面子比性命重要,对我来说,和柳老哥的交情比秋声刀都重要。若我事先知道袁微是因为这才来盗刀的,我倒宁愿他把刀盗了去。袁微一向不是歹恶之人,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这下,非但他在震源镖局无法立足,便是在江湖中也为人不齿。震源镖局失了这趟镖,又无补偿之法,势必也开不下去。柳老哥一生的心血就在袁微和震源镖局上,他们都垮了,柳老哥能不垮吗?”
韩滶低头道:“师父,我知错了,那……那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林若谷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补救起来也难了——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祁寒不见林狄,便一人在山庄里随便走走,心中还想着方才的事,袁微说话时确有漏洞,自己本想说出来,但心中一动,觉得有些不妥,不知怎得就没有说出口,反是韩师弟嘴快,抢先说了出来,谜倒是解开了,事情却是越来越复杂,也不知如何解决才好。看林师伯刚才的神色,怕也正是要为这繁心不已。
祁寒心中想着事,脚下就没留神,待抬起头来,见竟到了另一个院中,这个院子与山庄里其他地方的景致都有不同。其他地方虽也清寂,却依旧有草中虫鸣之声,假山和水塘也颇有娱目之处。这院中却杂草不生,不要说假山和水塘,便是块小石头、一个小水洼也没有,收拾得极干净,院中既没有闲人,也没有声音,不似一个尘世间的居所,倒象是个出家人清修的地方。
祁寒怕走到不该走的地方来,便转身想从原路退回去,待走到院门,正巧迎面也走来一个女子,祁寒忙闪过一边让她先进来,那女子却也闪过一边让祁寒先走,两人等了一下,见无人走过去,这才抬起头来。祁寒这才看见那女子的相貌,不过十七八岁模样,见她看着自己,启齿笑了一笑,祁寒自小在家中长大,家里虽有两三个丫鬟,年纪却比他大得多,从未和这样年纪相若的异性这样站着,脸上便是一红,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却大方些,道:“你是祁公子吗?我叫阿越,你来这可是看夫人的?”
祁寒见到她,本以为这是她们小姐的院子,待听是夫人的院子,这才放心些,便道:“这是林师母的居处吗?”阿越道:“是啊,你不知道吗?那你是怎么走过来的?”祁寒道:“我也不知,顺着路便走过来了——你是怎么认识我的?”阿越一笑道:“我听林狄他们说的。他们说你为人谦和,一点没有公子哥的架子,我这一看,果然是这样。”
祁寒不料林狄他们背后这样说自己,也笑道:“什么叫公子哥的架子?韩师弟会摆公子哥的架子吗?”阿越道:“他待我们极好,自然是不会的。我是没见过,不过他们有人在其他人家服侍过,必定见过那样的人。”
祁寒心里一动,正想问;你们小姐呢?她待你们好不好。忽有人在阿越身后稍远处问道:“阿越,你和谁说话,仔细别吵着夫人休息。”
阿越一侧身,道:“阿絮姊姊,是祁公子。”说话间,阿絮已走到近前,道:“夫人身子还不大好,不能见客,你没有和他说吗?”阿越道:“我也以为祁公子是来看夫人的,谁知他是路走岔了,这才到这儿的。”阿絮道:“既是如此,你请祁公子回去吧,夫人一会儿也该醒了。”
祁寒只得道:“在下告辞。”便走出院门,转身见阿絮携着阿越的手,走到门里,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祁寒从未受过这样冷遇,觉得心里好大无趣。
走到一个水塘边,看着塘里的鱼,忽想起那个钓鱼的前辈的话来,便径直出了庄门,绕到庄后,过了竹林,顺着小溪,找到昨日那块石头,却见石上空空,再巡视四周,也并无那前辈的身影。祁寒暗道,定是自己来得太迟,那前辈等不及便回去了。暗想,寻着小溪再往上走,说不定便能找到那前辈的居处,又想到那前辈隐居此处,不想被人打扰,定是更不喜别人找上门去,反正在这儿还要住些时日,待日后再来就是。打定主意,刚要转身离去,忽听见溪水里有“哗哗”的声音,扭头看去,见一只白色的水獭从溪水中浮了起来,一人哈哈笑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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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献酬高兴渺无穷。归骑莫匆匆。(1)
 祁寒见一人从溪旁的一棵柳树上跃下,正是昨日在这儿钓鱼的那名前辈,不知怎得藏在树上,被枝条遮住,方才竟没有发现。祁寒喜道:“前辈!”那人却也不答应,走到小溪边,俯身将那只水獭捞起,又一拍水獭的背,那水獭嘴一张,吐出一条鱼来。
祁寒一路到江南来,也曾看到渔人用鱼鹰捕鱼,却不曾见到有人以水獭捕鱼,已是大感新鲜,又见水獭乖乖得趴在那名前辈的手中,一动也不动,驯良已极,更是诧异,便走上前去,再细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见那水獭竟不是血肉之躯,竟是用木头雕刻而成。
那前辈见祁寒吃惊的模样,道:“如何?我这只水獭还不赖吧?”祁寒道:“雕工是不错,可它,它是木头的,如何能捕鱼?”那前辈得意道:“我原说过钓鱼不用钩和线的,你偏不信,昨日先给你露了一手,今日再露一手,也给你们这些小辈看看,以后再不可不懂装懂、信口雌黄了。”说着,将水獭的嘴扒开,对祁寒道:“你往这里面看。”祁寒朝里面看去,见水獭的嘴里是块木制的舌头,舌头后连着些小木杆,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那前辈随手从地上找到条蚯蚓,放在水獭的舌头上,将水獭放入水中,那水獭便沉了下去。那前辈道:“可看见了吗?那舌头后面连着机关,若有鱼进来吃饵,便触着舌头上的机关,水獭的嘴就闭上了,水獭也会从水里浮起来。知道这水獭叫什么名字吗?可记住了,它叫‘翻天彻地混江倒海见鱼捕鱼见虾捉虾白玉神獭’!”正说着,那水獭已浮了起来。
那前辈道:“这次倒快,方才我等了半天,它才浮上来。想来它也是通人性的,有些人来疯。”
祁寒走上前,俯身将它捞起,学着那前辈的样,一拍水獭的背,却见那水獭嘴一张,朝地上吐出一汪水来,祁寒和那名前辈忙向地上看去,却见地上除了那汪水,只有方才那条蚯蚓扭来扭去,哪有什么鱼,连一个小虾也见不到。
祁寒看了看前那辈,又看了看手中的水獭,怔了一怔,便哈哈大笑起来。那前辈的脸上有些红,一把从祁寒手中把水獭抢了过来,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喃喃道:“想是那条蚯蚓太肥了些,扭来扭去,触动了机关,下次记得要挑条小些的。”
抬头见祁寒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我并没有骗你,方才你也看到了,它确实能捕着鱼。”又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我得回去再琢磨琢磨。”说完,也不和祁寒打招呼,转身就走。
祁寒又喊道:“前辈——”那人仍是头也不回,道:“下次再说。”
祁寒知道他脾气怪异,并不为奇。又在小溪边徘徊了一会,便向回走去。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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