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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吴钩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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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有心将这些都说出来,但这事如此曲折,且不说一时半会儿能不能说得清楚,便是说得清楚,林师母他们也必定不肯相信。想到此处,祁寒略顿了一顿,也不睬阿絮,待走过她身边时,方冷冷道:“你们做的好局!”阿絮听了这话,刚要开口,祁寒已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祁寒出了山庄大门,来到那条河边,想到昨日来时何等欣喜,只相隔一日的工夫,心境却已两样了。
正伤怀间,祁寒忽然想到竹林后面的那个前辈来。既然林师伯吩咐旁人不得擅入那片竹林,说不定就是知道那前辈在此隐居,这才下得禁令,让旁人不要去打扰他。既如此,那前辈多半和林师伯交情非浅,若能寻着他,便可将事情说个明白。并且阿絮既然曾在那片竹林出现,她的行止多半也会落入那前辈的眼中,找他相问再合适不过。
打定主意,祁寒便回身向络藤山庄后面的竹林走去。过了竹林,一路来到那前辈的钓鱼处。祁寒心道此时天色正晚,那前辈必在休息,且山道幽黑,找寻他的居所不易,还是待天光放亮再寻过去。
祁寒低头又见自己衣服上也沾了不少血迹,便将外衣脱下,蹲在小溪边,将衣服放在溪水里漂洗。衣服上的血迹洗落下来,和在溪水中向下流去。祁寒望着眼前溪水潺潺不息。想道这溪水洗得尽这血迹,却难以洗得尽自己的冤屈,便是一叹。
祁寒将衣服摊在大石上晾下。自己在棵大树下靠着坐了下来,本想歇息一下,但思潮起伏,哪里睡得着。一会想到林师伯对自己的诸般好处,自己却中了旁人的计,累得他无端惨死。一会儿又想到林师母和韩师弟对自己误会已深,不知何时能解。一会儿想到阿絮竟也会设下了这样的毒计来,当真是面若桃李,心若蛇蝎了。一会儿又想起苏蕙,知道便是旁人都说自己是杀害林师伯的凶手,她也不会相信,心中这才有了些暖意。  
                  
 第十四章 果解忘情寄意,又何在、频抚无弦。…
 如此想了一宿,天色已渐渐放亮了。祁寒见山道已能辨清,便站起身来,把衣服从大石上拿起,那衣服早已干了。祁寒穿上衣服,便延着那溪水,由山道一路向上寻去。
那山道都是山上的雨水流淌下来时冲击而成,又无多少人走动,因而甚是崎岖,好在祁寒身有轻功,到难行处便纵身跃过,倒也不费事。走不多远,远远听见有琴声传来。祁寒顺着琴声找去,便来到了一个山岩前。仰首望去,见那山岩有两人多高,上面有一个用茅草和树枝搭成的小亭子。那琴声便是从这亭中传出来的了。
祁寒一提气,跃上了那岩石,见到果然是那前辈坐在亭中,面前放着一张素琴。他双手抚在琴上,眼睛微闭,正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
祁寒见他弹得正兴起,心中虽然有千头万绪纠缠在一起,也只得放在一边。便站在亭前静静听着。那前辈也不搭理祁寒,只顾弹自己的曲子,弹了一曲又一曲,却似乎翻来覆去只是同样的一只曲子。祁寒只听了两遍,便已可以哼出来,但那前辈却仍嫌不够,足足弹了十几遍,祁寒只得耐下心来听着。
过了许久,祁寒的肩上已被从树上落下的露水滴得湿了,那曲子才蓦然一止,那前辈从琴上挪开手来,睁开眼睛,问祁寒道:“你觉得我这曲子弹得如何?”
祁寒道:“晚辈不会抚琴。”那前辈道:“你不会弹,难道不会听吗?”
祁寒想了一下,道:“恕晚辈直言。我觉得这曲子,前辈弹得已经很熟练了,每一遍弹来都是一样,连丝毫的不同也没有。但我总觉得这曲子斧凿气太重,好象机巧太甚,而失去了天然之色,听一遍只觉新鲜,多听便觉其味索然。”
那前辈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一拍面前的桌案,道:“你懂得什么天然、机巧,也敢胡说!”祁寒道:“晚辈本就不懂,是前辈你让我说,我才说的。”
那前辈道:“你进来!”祁寒一怔,不知这亭里有什么古怪,却仍抬足走了进去,却并不见什么异常。只听那前辈道:“你且看我这琴。”
祁寒朝那琴看去,见那琴似是以桐木制成,形状古朴。但奇怪的是,方才祁寒明明见着那前辈在抚琴,此刻细看之下才发觉那琴上竟一根琴弦也没有。祁寒诧道:“这琴无弦!”
那前辈道:“这就是‘无弦琴’了。”祁寒道:“无弦琴?”那前辈道:“我既然可以只用一根竹竿钓鱼,自然也可以用无弦的琴弹出曲子来。这妙趣天成的物事,你却敢说它失去了天然之色,当真是无知之极。”
祁寒此时既没有心情探究这“无弦琴”的究竟,也没有心情在这有知、无知上争执不休,便只苦笑一声,道:“果然是妙趣天成,是晚辈不懂装懂,说错话了。”
那前辈这才转喜道:“这话还差不多,我早说过,你虽有些不懂装懂,但还知道尊敬前辈、知错就改的道理。我看人是不会错的——你来得正好,我那‘翻天彻地混江倒海见鱼捕鱼见虾捉虾白玉神獭’已经琢磨得再好不过了,现在不要说是条蚯蚓,便是个跳蚤放在它舌头上面,它也能分辩出来。此外,我那我还有些物事要给你看,也让你长长眼界。”说着就站了起来。
祁寒忙道:“这事且不急,待日后有空我一样样看来。现下晚辈正有件天大的要紧事正想请教前辈。”
那前辈听了这话,又缓缓坐了下去,道:“你要问我,却是白费口舌了。我一人住在这荒山野岭,和这外面的人素无来往,懂得什么要紧事不要紧事的。”  
                  
 第十四章 果解忘情寄意,又何在、频抚无弦。…
 祁寒道:“可这是……”那前辈猛将这话打断道:“我虽不知世事,于这琴上的道理还懂得一些。你若想听,就听我慢慢说来。若不想听,就请到别处谈要紧事去。”说罢,双手抚在琴上又弹了起来,却还是那只曲子。
祁寒见他如此,知道不好勉强,向那前辈略施一礼,道:“有扰了。”转身走到那山岩边,便要跃下。正在此时,那琴声却忽然一止。只听那前辈道:“你以为这琴上的道理不值一听吗?换了一个人,我才懒得说呢。”
祁寒听了心中一动,心道:难道我要问的,他都已知道,却又不想直说,却要换做琴理来告诉我?想到这,便疾步走回到亭里,拱手道:“原闻其详。”
那前辈指着那琴道:“这无弦琴,古已有之。古人所取的乃是‘大音希声’的意思。以为若有声音从琴上弹出,哪怕再好,也是第二乘的了。最好的声音便是没有声音,正因为其没有,所以任何声音也不能胜过它。正因为其没有,所以便包含了这天底下已有的和可能有的最好的声音——这道理你可明白了。”
祁寒心中正乱,这道家的至理却非玄思默想不能体会,祁寒似懂非懂,又不知这和他所问的有什么关系,只能点了点头。那前辈见他点头,笑道:“我说你不懂装懂,可没有说错了。这道理我也不大明白,你又如何明白了!”
祁寒脸上微微一红,道:“我……”那前辈抢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嫌你不够聪明,便不再说下去了。其实能不能明白这道理和聪不聪明倒也没多大关系了——再来说我这琴。我这琴虽也叫‘无弦琴’,和古人的‘无弦琴’却并不一样。”
祁寒道:“古人的‘无弦琴’取‘大音希声’之意,因而无声。前辈这张琴,虽无弦,却有声。”那前辈道:“正是如此。但你还是有一处说得不对,我这张琴,虽然叫‘无弦琴’,却并非真的无弦,只不过是看上去无弦罢了。”
祁寒又仔细看看那琴,却觉得琴腹似是比寻常的琴要厚些,琴声也宽些,不由恍然道:“那弦莫不是在这琴腹中?”
那前辈道:“你瞧得不错。我将这琴面上的弦移到了琴腹中,又在琴腹里设下机关来。只要我轻轻敲一下琴面,那机关便启动了,不用我动手,这琴自己就会弹出一段曲子来。”
祁寒这才明白,道:“怪不得我说前辈你翻来覆去弹得只是一只同样的曲子呢。”
那前辈道:“这也正是此琴的缺憾了。”想了一下,又道:“其实方才你说得也没有错,这曲子不是由人,而是由琴腹中的机簧弹出,自然机巧太甚。”便侧头自语道:“却要想个办法弥补这缺陷才好。”说罢,半晌不说话,竟是忘记了祁寒还站在一边。
祁寒道:“前辈!”喊了三声,他才回过神来,道:“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才行。”祁寒急道:“可是这琴理,前辈还没和晚辈说清楚。”
那前辈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且听清楚了:这琴叫‘无弦琴’,看上去也确实无弦,可它有弦无弦,却不是凭着它的名字或是看上去的面貌就能判定的。”那前辈站起身来,挟起那琴,道:“我言尽于此,你要知道什么,问是问不来的,还要看你自己才是。”那前辈说完这话,便飘然而去,只留下祁寒一人在亭中,苦苦思索这话的意思。
祁寒心道:他说要看我自己才是,便是让我自己去查寻。但那“无弦琴”和我要问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想了良久,祁寒忽然省道:那前辈说琴有弦于否却不是凭着名字和面貌就能判定的,分明是说我要问之事,其中的曲折绝不是凭着它的表象就能看清得了。就象所有的证据都在说我是杀害林师伯的凶手,但林师母和韩师弟他们却不会想到凶手另有其人,更不会想到阿絮就是他们的同谋。  
                  
 第十四章 果解忘情寄意,又何在、频抚无弦。…
 想到此处,祁寒心里不由一振,暗道,那前辈既如此说了,正是相信我的意思,我且去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来告诉他,也不枉他对我的这番点拨。
祁寒朝那前辈走的方向深施了一礼,道:“多谢前辈。”心中却又暗暗称奇:自己没有提所问的是何事,那前辈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昨晚络藤山庄里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中了不成。想到这儿,祁寒忽然记起,在他点中阿絮的穴道,蹲在她身边之时,似是听到有人冷哼了一声,循声望去,却又没有人影了。那儿正在厨房附近,再往厨房后面走,出了围墙,便是那片竹林。这声音定就是那前辈发出的了。必是那前辈觉出了阿絮他们的计谋来,这才发出声音想提醒自己,可惜自己却还是没有醒悟过来。但那前辈为何自己不去阻止呢?却委实让人费解了,难道他有什么苦衷,不能见林师伯?
祁寒想来想去不得其解,便暗道这其中必有隐情,待日后将事情追查清楚,再来找那前辈问个明白就是。眼下还是查出真凶要紧。唯一可以追查的线索只有阿絮。而阿絮又在络藤山庄中。若自己去络藤山庄一探究竟时,给林师母或韩师弟看见,他们势必要杀了自己给林师伯报仇,而自己又不能伤了他们,便只有坐以待毙了。还需另寻线索才是。但还有什么线索呢?
祁寒正苦想之间,心中突然掠过三个字:“秋声刀”!
他猛跳了起来,喊道:“我知道了!”那杀林师伯的人,必然也就是在南京城中盗走秋声刀的人,也就是杀死朱青之人。朱青是死了,李大鸣却还活着,他虽然被人以重手法击伤脑部,却未必不能复原。旁人不说,即以鲁先生的手段,多半就能让李大鸣恢复神智,只要李大鸣能说出是谁对他下的毒手,那一切就都明白了。
而李大鸣正住在应天府的震源镖局中,要去找李大鸣就非得去应天府不可。一想到震源镖局,祁寒便想起苏蕙来,不知怎的,心就又跳得快了些,也仿佛更乱了些。也不晓得是希望苏蕙能忘了他多些,还是希望苏蕙仍惦记着他多些。
祁寒怕日间出去会给络藤山庄里的人碰见,便走回到那小溪旁等了一天,待天黑之后方走出那竹林,到了庄前。祁寒往络藤山庄看去,见庄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正怎样了。那匾上的“络藤山庄”四个字,融在暮色中,看不清楚。祁寒暗道:幸好还有韩师弟支撑着,否则以后江湖中就真得再没有络藤山庄的字号了。
祁寒赶了一夜路,第二日上午路过一个小村庄,本想买一匹马来以代脚力,一摸身上却发现还是没带得银钱出来。想到这一路去应天府,若没有钱,委实多有不便。又想起父亲说过他年轻时曾和林师伯劫富济贫的事,心道此刻自己身无长物,不是贫又是什么,也需济一济才是。便在村上转了一圈,和些村民闲聊片刻,便知村头有个陈大户,平日横行乡里,最是为富不仁。
祁寒去看清了那陈大户的家居所在,果然是深宅大院,朱门玉户,一派富贵景象,也不知是盘剥了多少百姓的血汗才盖起来的。侯到夜深人静时,祁寒便潜进那院中,抓了个仆役问清楚方位,便一路来到那陈大户的房中。那陈百万正和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数着新收上来的租子和放回的利钱,银子推得满桌都是。祁寒进去,将二人点翻在地,把桌上的银子一股脑儿用桌布包了,又见一旁还有不少地契和债券,便都放在烛火上烧了,只看得那陈大户痛昏了过去。  
                  
 第十四章 果解忘情寄意,又何在、频抚无弦。…
 祁寒出得那院子,又走了一夜,日间在集市上买了匹马。便骑在马上赶路,只将那布包挂在鞍旁。此时沿海倭寇为害正烈,一路上不时有沿海一带的贫苦百姓逃难过来。祁寒将那布包打开,一路走,一路将里面的钱财散于百姓。待到了南京城下,布包已早空了,祁寒怀中也只剩些买马余下的碎银子。
祁寒进了南京城,没找客栈休息,便径直往震源镖局而去。愈快到震源镖局时,祁寒心里便愈发紧张起来,所想的无非都是“苏蕙”二字。
待到了震源镖局门口,却见大门却关着,恰如他第一次来时看到的模样,所不同的是便连那根旗杆上挑着的“震源镖局”的旗子也没有了。只有一根光秃秃的旗杆,在落日的余晖下,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
祁寒心里一惊,道:难道震源镖局也遇到什么变故不成?便跳下马来,在门上捶了片刻,也不见有人应门,祁寒正待要到东首小门那儿,就见街对面走过来一人,身长体壮,腰里别着一把剔骨尖刀,正是范横。
祁寒在震源镖局养伤时,范横和张野时常带着鱼肉来看他,相互间也熟了。祁寒喊道:“范六哥!”范横抬起眼来,却见着是祁寒,不由倒退了两步,惊道:“是你!你是人,还是鬼!”祁寒道:“你看我是人是鬼?”
范横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又见他和自己一样,在日光下也有影子来,这才咧嘴笑道:“你是人!你没有死!”祁寒见他高兴的模样,也不由笑道:“我自然是人,还没有死。”
范横上前一把揽住祁寒的肩膀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既没有死,我便请你喝一杯。”说着拽了祁寒的手臂就走。祁寒正要打听震源镖局和苏蕙的消息,便随着他来到对面的小酒馆中,找了副桌椅坐下。
范横不待祁寒开口,急着说道:“我听说你已经中毒死了,但如今你却又好好得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祁寒反问道:“你是听谁说的?”范横道:“是张野啊。”祁寒道:“张野又是怎么知道的?”
范横道:“这我一时却想不起来了,你容我想想……哦,想起来了,是有一天张野打了两条好鱼,想送给苏大姑娘尝尝鲜。到了震源镖局门口,里面的人却说苏大姑娘一人到镖局后面的荒山去了。张野一路找了过去,你猜他看见了什么?”
祁寒道:“他看见了什么?”范横道:“他竟看见苏大姑娘伏在根树上,哭得和泪人似得。你说这不是怪事吗?”祁寒心里一酸,道:“女儿家哭有什么奇怪的。”范横斜了他一眼,道:“苏大姑娘是女儿家不假,可是大伙儿什么时候看见她哭成那样!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有肉吃肉、有酒喝酒、有说有笑,何等痛快,要哭做什么!”
祁寒道:“你可知……你可知……她为什么哭?”范横道:“那时我哪里知道。便是张野当时见了也不知究竟,只能上前好言劝解。好容易才从苏大小姐的话中知道,原来她哭,所为的都是你来。”说罢,看了祁寒一眼。
祁寒的心里早已乱做一团,又怕范横看出他神情有异,忙将头低了下去,只听范横继续说道:“张野这才知道是苏大姑娘也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你已经中毒死了,这才如此难过。”祁寒心道:哪里是她得到什么消息,分明是我这儿再无消息传来,她算算时日,料到我那时已经毒发了,这才一人去那荒山上痛哭一场,也不知那几日她是如何过来的。想不到我虽说了那些让她伤心的话,她却仍对自己如此。
范横却没觉察出祁寒神色有什么特别,只自顾自道:“要说起来,先前我也见苏大姑娘哭过。是那次去牢里接李大鸣出来,苏大姑娘一见李大鸣那样子,眼睛就经不住红了。其实慢说是她,便是我见着李大鸣那样,心里也不知怎么的,酸溜溜得,就是难受得很。”
祁寒又暗道:还是不要乱猜了,自己那些话说出来,她又怎么会受得了?或许自己在苏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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