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碧海吴钩传-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暑日的午后总是闷热异常,江南尤是如此。
官道上空荡荡的,几乎见不着什么行人,两旁树上的蝉在不知疲倦地叫,似乎是想抵挡些同样不知道疲倦的暑意。一只黄狗趴在靠近路中间的树阴下,长长伸出嘴外的舌头微微搐动着,尾巴间或摆动几下,驱赶着偶尔路过的不识趣的苍蝇。
几声闷雷从空中滚过,黄狗的耳朵稍微耸起了些。一匹骏马,随着这雷声,由北自南驰来。黄狗四肢一撑就要站起来,就在它将立未立之时,那马已到了跟前。黄狗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眼望着飞腾在空中的马蹄向自己的脑门踏了过来。突然,一条柔鞭轻轻缠在了它的腰上,将它凌空提起,稳稳地放在一旁的树下。它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那马已经从它身边疾驰而过,再扭头看去,只见着一彪尘土缓缓向两边散去。
黄狗轻轻地吠了一声,在柳树上蹭了蹭痒,又趴了下来。不过半晌工夫,它忽然浑身一激灵,蓦地站了起来,顺着树旁的斜坡窜到了旁边的田埂上,又回过身来看着官道。
从北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健马卷着黄色的尘土来到近前,二十多匹马上清一色坐着黑衣汉子,头戴斗笠,腰悬吴钩,个个都透着股剽悍之色。领头的一人一勒缰绳,整个马队齐扎扎地停了下来。
中有一人问道:“寨主,点子就在前面,为何不走了?”
那寨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色微黑,两眉斜飞入鬓,本应透着豪气干云才是,却面庞略瘦,颔下又蓄了三缕胡须,神情便显雅淡。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原本高远空阔的天上已被不知从何处拥来的乌云堆满,便说道:“先不急,大伙儿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就在这马上歇歇,喝口水再走。”
天上的乌云越集越厚,忽地一个闷雷,豆大的雨点开始从空中砸落下来。那行马队穿行在暴雨中,每个人的身上都淋得透湿,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仍和往常一样赶路,并无半点嘈杂。
行不多远,官道的左边便出现了一片旷野,透过雨幕,隐约可见旷野中孤零零的立着一个小土地庙,小庙本不远,烟雨朦胧中,却象是在视野的尽头。那寨主一挥手,马队便向那个小庙驰去。小庙无牌无匾,柱上油漆班驳,阶旁衰草丛生,早已破败不堪,所幸屋瓦周全,还能避避风雨,便成了南来北往的行客的歇脚之处。庙前左边的门廊下栓着匹马,一身淡青色,只肚腹两旁有些白色的毛。右首停着几辆马车,门廊下有个仆役打扮的人在看着。
寨主忽地打了了个呼哨,二十多匹马迅疾散开,将小土地庙围了起来。门廊下的那个仆役吓地一边连声喊道:“强盗来了!强盗来了!”一边晃不迭地往庙里躲。寨主和身后几个人翻身下马,走进了庙内。庙里坐着几拨人:左首是一个青年,浓眉阔额,一袭白衣,腰扎一根青色的缎带,服饰并不华丽,眉宇间却多有轩昂之气;中间遥对大门背身坐着一人,看不清面目;右首却似是一家子,夫妇两人带着两个孩子,并有丫鬟、仆役各两人。两个孩子被他们的母亲紧紧搂在怀里,男主人正训斥方才跑进来的仆役道:“有什么好慌的,看把孩子吓得,什么强盗,慢慢禀来。”
寨主径直朝右首走了过去,对着男主人一抱拳道:“请了!”男主人忙站起身还礼,旁边的那个仆役急道:“就是他们!”男主人朝他横了一眼,喝道:“胡说什么,还不退下!”又对那寨主笑道:“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诸位,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第一章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2)
 寨主呵呵一笑,道:“阁下不用客气了,我知道你虽这样说,心底却不免嘀咕,十有###早把我们看成是强盗了。”男主人道:“不敢。不过既然阁下这样说,我也就不藏藏掖掖地了。方才我是有几分疑惑,只是看阁下相貌,又听阁下这番话如此坦诚,觉得阁下并非歹人。”
那寨主哈哈一笑道:“你这倒猜错了,我们非但是强盗,还是这天下最大的强盗,我们若不是歹人,这天下就没有歹人了。”男主人面不更色,问道:“敢问阁下尊姓。”
寨主道:“我姓柳。”
男主人淡淡道:“天下姓柳的豪杰自是不少,河间府的百胜狮子柳傲柳老拳师,山东的铁判官柳开,还有江西震源镖局的柳云柳总镖头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过要说起来,他们几位都没有江南断云岭的寨主柳聚君有名,阁下又自称强盗,自是断云岭柳寨主无疑了。”
那寨主微微笑道:“好见识!阁下谬赞了,在下正是柳聚君。只是白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却对江湖上的事了若指掌,似乎有些不务于本业的意思。”男主人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廷也好,江湖也罢,都在当今圣上的统辖之下,我白浩冲身为王臣,留心江湖之事,如何是不务本业呢?”
柳聚君道:“只是白大人想为朝廷尽忠,朝廷却不想白大人为他们效力,真是可惜!” 白浩冲正色道:“我虽被贬黜,但一颗忠君报国之心始终不改。先贤范文正公曾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正是我辈之心声。”他顿了一顿,望了望柳聚君又道:“在下虽不在其位了,可还算朝廷上的人——不知柳寨主找在下有何贵干?”
柳聚君道:“白大人的意思是,你虽然不是朝廷命官了,可与我们做强盗的还是天差地别,没什么来往,也不想有什么来往。”白浩冲微微一笑,道:“白某无德无能,一介书生而已。既蒙柳寨主错爱,容白某回到家乡,安顿好家小后,再上断云岭拜访柳寨主。”
柳聚君道:“白大人想得太多了,在下并不想和白大人攀交情,也不会逼着白大人上山落草为寇,在下只是想向白大人问件事情,借些东西。”白浩冲道:“柳寨主要问的事只要与朝廷机密无妨,白某知无不言。至于借些东西,就更好办了,我所有家当都在这儿,柳寨主看中什么,尽管拿去好了。”
柳聚君道:“谁不知道白大人是有名的清官,素有两袖清风之名,柳某再穷,也不会向白大人伸手要钱的。”白浩冲道:“那柳寨主要借何物?莫非是要我那一车诗书不成?”
柳聚君道:“白大人知道柳某是个粗人,给我一车诗书,还不如给我车柴草实惠些。我也犯不着跟白大人兜圈子了,我要得是……”说到这儿,柳聚君的眼睛从白家一家上下每个人的脸上扫了过去,那几个丫鬟、仆役吓得把头都低了下去,目光停在了躲在白夫人身后,仅仅探出脸偷望着他的那两个小脑袋上,柳聚君叹了口气,说道:“我要你白家全家的性命。”
白夫人轻轻惊叫了一声,忙反手将两个小脑袋抱在身后。
几个丫鬟、仆役脸色苍白。楞了半晌,方才进来报信的那个仆役蓦地跳了出来,大声喊道:“我叫钱二,我姓钱,不姓白,我可不是他们白家的人!”说着,从地上背起他的包袱,就向门口奔去,柳聚君背手而立,也不阻拦,看着钱二出了庙门。小庙里没有人再说话,顿时静得有些可怕。外面的雨声更大了。忽然,外面一声惨叫,传进了众人的耳中。每一个人都听出了那正是钱二的声音。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3)
 柳聚君道:“我生平最恨弃恩背主的人。弃恩背主者死,是我断云岭的第一条规矩。白大人,你以为呢?”
白浩冲脸色微白,声音却仍很镇定:“我不知道你们和我有什么过节,但不管有什么事,都由我一人承担,这些丫鬟、仆役,是我新近雇来的,与我无关,希望你能放过他们。”
柳聚君道:“好!好汉子!连我也快要有些佩服你了。只是我怕如果没有你的这些家人在这,即使我们有这么多人,你若想逃,也绝不是什么难事。”说罢,声调突然一转“是吗?白三寨主!”白浩冲一听这话,脸上神情顿时一变,一瞬间,心中翻过了无数个念头,迅疾面上又恢复了常态,他仰首长叹一声:“十年,十年了,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这事。”
柳聚君道:“我不提起,白大人就能忘记这事吗?”白浩冲惨笑一声道:“若不是柳寨主提醒,我险些都忘了。这世上哪还有什么白三寨主。白三寨主……吴寨主和任二寨主死了,白三寨主自然也死了。”
柳聚君悠悠道:“‘青石吴、任、白,天下无人败!’这句话十年前江湖中无人不晓,现在除了你我外,恐怕再没有几个人知道了。而当初称雄一时的青石寨,现在也只剩下一片瓦砾罢了。”他停了一停,又说道:“青石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曾是江湖的第一大谜,但江湖中几乎没有人真正想查出谜底,因为号称第一的青石寨没有了,他们都忙着抢占地盘、扩大势力,好取而代之,没有人有时间有兴趣去查个究竟。但我却不同。即使成了第一又如何,青石寨能在一夜间烟消云散,其他寨子也都可以,包括我的断云岭。所以我想查个水落石出。这就是我要问你的事,我想知道谜底。”
白浩冲苦笑一声道:“告不告诉你,于我来说,有什么分别?你不是要我全家性命吗?既是如此,你就过来取吧。至于这件事——我一死,这世上便再也无人知道,柳寨主也不用费心去寻什么谜底了。”
白浩冲话音刚落,忽然一个声音在庙中响起:“真得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这声音渺渺奄奄,似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但听在每个人耳中,却又分外清晰。白浩冲更如在耳中打了个惊雷,方才听到柳聚君要取他全家性命,虽感惊讶,却仍然镇定自若,一听这声音,他的脸色瞬间便变得惨白,笼在袖中的手也有些颤抖起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循声望去,声音正是遥对大门背身坐着的那人发出,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几个丫鬟、仆役都吓得叫出声来,两个孩子才###岁光景,更是哇哇大哭起来。只见他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满是伤痕,顺着光一照,更显可怖。非但他的声音象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便连他自己也似是跌落地狱,又回到人间的厉鬼一般。
此刻白浩冲脸上的表情正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白夫人从没见他如此,心里又惊又怕,问道:“相公,你怎么了?”白浩冲却似没有听到一般,他伸出手去,指着那人,颤声道:“你……,你是……”
那人缓缓站起,一字字地说道:“白三寨主——白大人!”
白浩冲终于喊了出来:“你是任二哥!”那人嘿嘿一阵冷笑:“任二哥?你的任二哥早给你害死在淮河里了。我不是什么任二哥,我只是叫任渔的一个索命鬼!”白浩冲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任二哥,你没有死吗?那再好不过了,只是,只是你……你误会了……”  
                  
 第一章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4)
 任渔并不答他的话,仰首朝着屋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念了不知多少遍,忽然狂笑起来,笑到最后,那笑声竟带了哭腔,也分不清他究竟是笑还是在哭。不一会,他忽地摆过头来,望着白浩冲:“你还记不记得,那句话是谁传到江湖上去的?是吴大哥。我们三人结拜的那天,他从没那样高兴过,便对着全寨的弟兄说:‘青石吴、任、白,天下无人败!’还让他们把这句话传遍天下。可结果怎样,不光败了,还败得这么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是我——把你引荐进青石寨的!”
白浩冲喃喃道:“任二哥的恩情,我没齿不忘。”任渔恨恨道:“你自然没有忘记我的好处,否则我也不会是今天这副样子!”
白浩冲道:“不管你心中如何想,我都是为了青石寨好。任二哥,树大招风的道理你不会不懂。‘青石吴、任、白,天下无人败!’是很响亮,替我们招来了不少弟兄,可替我们招来的仇家要比这多得多,谁不想坐这头把交椅?谁会不对我们虎视眈眈?旁得不说,就只朝廷,也决不会放过我们。那么多明枪暗箭,我们能防得了吗!青石寨毁了,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的我错,从吴大哥说出这句话时起,它就注定要毁灭!你素来足智多谋,这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只不过这话是吴大哥说出的,你不好反对罢了!”
任渔冷笑道:“我足智多谋?枉我如何机变百出,还不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要说足智多谋,你才真正当之无愧!”
白浩冲叹道:“我别无选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青石寨倒下却不扶上一把。投身朝廷是万全之策,不光全寨上下的弟兄的性命可保,大伙儿还都可以获取一官半职,这不比在荒山野岭当强盗,整日担惊受怕要强吗!”任渔怒道:“可你明知道吴大哥一家都曾被朝廷斩杀干净,兄弟们又多受过官府的荼害,誓与朝廷不两立。你要他们投身朝廷,还不若杀了他们好些。咳!说来也是我多事,吴大哥一听这话便怒气冲天,我却怕伤了兄弟和气,在中间打了圆场,本以为你是真心为寨子好,这话也不过是顺便提起而已,却不料……”
白浩冲抢话道:“你以为我忍心下手吗?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我知道吴大哥听了我的话,早在心里存下了疙瘩,虽被你勉强劝下,日后定还会找我的麻烦。那日,他好好地忽然当众宣布要闭关练武,这必是不想再见到我,又要故做松懈,让我放松警惕,他好隐藏起来,暗中操纵一切。还把派你去北方,名义上是让你去打探消息,实际上是看你与我尚有情义,因而支开你好对我下手,你说是也不是?”
任渔双眼一闭道:“罢了!想不到你竟如此想,当真是我不会识人,这才引狼入室!吴大哥光明磊落,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岂是如你所说的阴险小人!凡事他从不挂在心上,更何况是兄弟之间,怒气一过便不会再去计较。他虽不赞同你的建议,却极佩服你的见识,也以为我们青石寨要存身下去,须得早做准备才行。因而他才准备闭关练功,好应付强敌,并派我去北方打探朝廷和北面诸强的消息。还准备在他闭关时把山寨的事务托付给你,让你一尽所能,可你——你是怎么做的!”
白浩冲道:“任二哥这样以为也不无可能,可谁也不能担保吴大哥不会对我下手。即使为了全寨的弟兄我也不能不……”任渔喝道:“全寨的弟兄!你真是为他们想吗?那当晚聚义亭上血流成河,山寨上的弟兄十成有八成不见了踪迹,是怎么回事!”  
                  
 第一章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5)
 白浩冲道:“我不得不如此,这也并非我的本意。我让他们不再为寇,能有个正经出身,将来好荫妻萌子、光宗耀祖,谁让他们不肯呢!万难之下,我只能领着剩下的兄弟投奔朝廷了。”任渔冷冷道:“你以为象我们这样出身匪类的人,也可以荫妻萌子、光宗耀祖吗?”白浩冲道:“正是,旁得不说,这十多年来,我平步青云就是最好的证明!”
任渔冷笑道:“和你一起归顺朝廷的那些人呢?十年来,不要说荫妻萌子、光宗耀祖了,他们有谁还能保住他们的官位的?多数甚至连性命也没有了吧!”白浩冲一楞,道:“那只能怪他们自己不能洁身自好。”
任渔依旧冷笑道:“你是洁身自好,可单凭这就能平步青云?”白浩冲道:“那就是皇恩浩荡了,再怎么说,也不会是拜任二哥你所赐。”
任渔道:“你说了这么多话,总算说对了一句。十年来,你通达显贵正是拜任某所赐。这么些年,我使了多少银子,恐怕连我自己也算不清了,不为别的,我就是要让你爬上去,爬得越高越好。不过,你通达显贵固是拜任某所赐,你这次受贬,也是拜任某所赐。我要让你贬得什么也不是。我既然可以花大价钱打通关节,让你仕途无碍,自然也就可以花大价钱,买通御使弹劾你。就连弹劾的奏折也是我拟的,你知道弹劾你什么吗?呵呵,单只‘匪性不改,欲图不轨’这八个字就够了。”
白浩冲听了这番话,面上却没什么反应,淡淡道:“是吗?那真是要多谢你了,我正嫌宦海沉浮,诸多险恶。为官十年,其中的是是非非看得既多了,这功名利禄之心便自然就淡了。当真能平平安安地回到乡里,今后东篱采菊,南山放鹤,倒也清闲自在。”
任渔冷声道:“你要真这样想,我这十年的心血可就落空了。可我知道你并不是这样的人。此刻恐怕你心里早已把我恨上十七、八个窟窿,但你恨我越深,我便越是高兴。你看似恬淡,其实功名之心比谁都重,否则当初就不会踩着千百弟兄的尸首去求官做。就象你看似不贪财,其实比谁都贪财一样,你是有名的清官,因为你求的是功名,至于利禄,你早已不用求了,你虽将青石寨付之一炬,但山上积蓄的银两大半却被你私下藏了起来,这些钱几生几世也花不完,其他的区区薄利自然不会放在你的眼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钱恐怕就在门外的那辆放诗书的马车上,满满一车书,每一匣书中都有一本是由银票订成。”
白浩冲楞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