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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徒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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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辜负为师一片苦心。”
好像听到有什么关闭的声音,他又呼喝了几声,却再也没听到阮琉蘅的声音。
终于被那臭道姑给坑了!
夏承玄方才明白,为何他的师姐师兄,为何那些太和剑修,明明没杀过几个人,却通身都流露出杀人如麻的气息,出剑之后的气势如历经杀戮,原来竟是在这种空间里修炼而成的。
他小心地戒备着,眼睛观测到不远处有一方巨大石壁,他一点点往石壁处移动,以免接下来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他的手摸向储物袋,需要先确定自己的补给到底有多少。
而后,他摸到了十颗辟谷丹、一瓶外伤药、一瓶解毒散——然后就,没了?
这就是她嘴里,所谓足够十年的配给!
还没等他咒骂,只觉得后脑一阵凉风吹过,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夏承玄回头一看。
离他不远处的戈壁滩,那与天交接的地平线上,出现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正快速地朝他移动!
到了目力所及的地方,夏承玄才看清,那都是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修士,有持剑的、手里端着法宝的、举着黑幡的、拎着巨斧的、背着弓箭的……甚至还有带着灵兽的!总之十八般兵器、各种叫不出名的法宝,真是应有尽有。
走在前面的一个白衣人手中一柄青色长剑,淡漠的目光扫过夏承玄,便微微躬身半蹲——随后一跃而起,瞬息间来到夏承玄面前,一剑斩来!
夏承玄举铁剑挡住这一击。
铁剑崩断!
夏承玄拿着半截剑,哭都哭不出,只见那白衣人一招过后,更是绵绵不绝的剑招劈来。夏承玄也是个狠性子的人,险险避过一招,空手入白刃,脚一踹,那修士的剑便脱了手。
他夺过剑来比划了两下,手感还算满意,趁那白衣人飞身反扑时,一剑刺进他心窝!
血减伤他的衣衫,那英俊的面孔上,最后一丝稚气也被血腥化解为无。夏承玄甩干剑上的血,一步一步朝着那群修士走去。
※※※※※※※※※※※※
阮琉蘅将那芥子石穿在一根银链上,绕在左手手腕上,用灵力做了一个死结,让它贴着自己的脉搏。
灵端峰安静下来,剑庐祭典前后来来往往的人都已经散去,连夏承玄也被她关进砺剑石。
娇娇从她右手的灵兽镯里跳出来,用柔软的毛皮蹭着她的袖口,说道:“蘅娘,还是娇娇最乖,永远在你身边。”
阮琉蘅笑了笑,搓了搓她的耳朵。
娇娇与她并不是主仆关系,阮琉蘅不是万兽观那种专修灵兽一道的驭兽师,也不喜欢借用灵兽的力量帮自己战斗,事实上对于高傲的剑修,他们鲜少有人豢养灵兽,即便养了,也是当宠物更多一些。
谁会让宠物冲锋在自己身前呢?只不过互相做个伴儿罢了。
娇娇不满足,蹭地窜上她的肩头,用爪子戳她脸颊,说道:“你又戴上这劳什子了?这东西娇娇不喜欢,你要用好多灵力去供给它,会变弱!”
“如果连供给弟子修炼‘十年磨一剑’的灵力都拿不出,我也枉为人师了。你放心,彼岸之门虽然凶险,却已经被修真界驻守了九万多年,调度严谨,已是将危险降至最低限度。更何况,但凡修士修炼到元婴期,可以感受到天地冥冥之力,便肩负了守护天道的责任,都是要去轮值的。”
这“十年磨一剑”的法门乃是上古流传,承载法门的砺剑石,则需要亲传弟子的师父佩带在身上,以心神守护,再以自身灵力供养的法宝,当年红湄和栖迟都曾修炼过“十年磨一剑”,而在太和,也只有亲传弟子才有这个福气进入里面修炼,毕竟此法门已经过无数大能推演,砺剑石内中皆是再逼真不过的战场,这完全是专门为了不能擅动杀孽的太和剑修而研制出的法宝。
当然,其所消耗的灵力,也是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才能禁得起损耗,更何况师父还要承担弟子的安全,分出一缕神识去守护弟子。所以便是在太和,也只有少之又少的人才能有这机缘。她当年大多数授业都是穆锦先传授,但这砺剑石,却是由沧海神君来守护的。
能得“十年磨一剑”法门修炼的弟子,之后无不是门派中流砥柱。
娇娇却是不在意这些小事,她扭扭身子,羞涩问道:“咪,那我能见到南淮神君吗?”娇娇的小心思又开始荡漾了。
阮琉蘅点了点它的小鼻头说道:“很有可能哦,每一次轮值都有几位化神期修士驻守,算来衍丹门也好久没有派出化神期的修士了,这次很可能会轮到南淮道友。”
娇娇瞬间心情大好,毛茸茸的尾巴绕到她肩膀另一边,甩来甩去,蹭着她的脸颊。
※※※※※※※※※※※※
临行前,阮琉蘅还去主峰找了一次穆锦先,可师兄忙得很,只过来摸摸她的头,塞给她一个储物袋。
阮琉蘅急忙推却道:“师兄,我自己的够用。”
穆锦先道:“师尊已闭关,我这边脱不开身,不然此次太和也该我来领队。你照顾好自己,这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你要相信师兄。”
“我一直最信师兄,你放心,莫要担忧我。”
穆锦先突然大手一伸,柔和地托着她后脑,俯身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要小心九重天外天的人,他们最近行事颇可疑。此番领队乃是广闻峰长宁神君,如有不妥,立刻禀报!”
阮琉蘅点点头,穆锦先再无多言,立刻返回议事厅,那里等待他的,是留守在太和的剑阁长老们,是为了接管九重天外天资源不停连轴转的行事堂弟子们,是大乘老祖真宝元君。
她目送师兄之后,祭出焰方剑,向着集合地点飞去。
广闻峰,朝霞台。
此次太和派出十一名元婴期修士,比上次的五人小队多出一倍。于是这次轮换的领队也从本来预定好的羲和神君换为资历更深的长宁神君。
长宁神君化神巅峰修为,水土双灵根,一身通天彻地的结界术,此番太和派他去,也是打算想办法再加固彼岸之门的结界。
人陆续到齐,除了阮琉蘅贵为一峰之主,还有三位副峰主,其他都是各峰弟子。
太和十八峰,有大有小,小的山峰如灵端峰,有一峰主足已;规模中等的如木下峰、真午峰等,会有一名峰主和一名副峰主;而规模稍大的山峰,如广闻峰、斋无峰、子问峰、青弭峰等,都是一名峰主,其下还有二到四名副峰主不等。
真午峰副峰主清平真君是三师兄止阳的副手,与她也是极亲和的;青弭峰副峰主冲离真君刚上任不久,不多见阮琉蘅,见到她只是礼貌颔首;天门峰副峰主玉文真君是个老成的人,与阮琉蘅和月泽也是一辈从朱雀廷历练上来的,算是半个熟人。
北极峰的羲和神君改派了自己的亲传弟子鸿未,以示对彼岸之门的支持;广闻峰也派出一名弟子芩松,虽然说修士都是青年样貌,但这名弟子明显是真的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超过千岁,应当是广闻峰亲传弟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此时一双好奇的眼睛温和善意地看着大家。
子问峰弟子聂三郎抱着剑依在朝霞台的一棵大树边,似乎在假寐;逻迦峰弟子何思鸣与一元峰弟子米还之聊得很投机,斋无峰弟子单不我有着一头标志性的火红色头发,正有些不耐烦地跺着脚……因为逐日峰弟子古逍还没到。
阮琉蘅与清平真君寒暄过后,来到长宁神君身边。
这位神君容貌俊美,身材高瘦,只穿了一件朴实的月白道袍,与朝霞台上大部分以白色太和战袍为主的弟子们格格不入,倒不似个剑修,而是像普通道修多一些。
他时不时的咳上一声,低头时,背骨起伏,苍白的手指蜷在嘴边,散着的长发遮住脸庞——真不愧是太和头号“病美人”。
就连阮琉蘅这样的女子都情不自禁的升起怜惜之心。
长宁神君身后的芩松递过一张新帕子,换过他手中的,轻声问道:“师祖,出发时间将到,古逍还未至,让弟子去寻一下吧。”
长宁神君拭了下唇角道:“不必,按时不到,误了出发,自有宗门处罚,不可姑息!”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看着阮琉蘅道:“此番轮换本为十人,几日前掌门才将你加了进来,本座道去彼岸之门驻守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居然还有求着来的。各峰上报名单是几个月前就拟定好的,你莫非是临时起意?”
阮琉蘅断然不敢在长宁神君面前做峰主姿态,恭敬回道:“弟子愿以有用之身,做有用之事。”
“心里话?”长宁神君嗤笑一声,“当年你与月泽同期,比他只多长几岁,如今月泽还没愁个寿限,你慌什么?就算有艰难,比起那些晋阶突破无望的人又如何?你打起架来不似个姑娘家,在这一点上却十足十小家子气,没得让你师父师兄担心!难道天下人就你最苦?要来彼岸之门便来,如今你也算一峰之主,但行事再不可如此儿戏!”
长宁神君是她师尊沧海神君的师叔,训起阮琉蘅来毫不讲情面。
第32章 彼岸灯 难舒君子颜
阮琉蘅心中一震,才知道师父恐怕极是担心她,才会对长宁神君说出她的隐患。长宁神君何等人物,这是在隐晦地点拨她。
阮琉蘅也自觉剑庐祭典以来,受悲怆之气侵染太深,情绪有些失控。想想几乎马不停蹄,祭典一过就立刻下山历练的斐红湄和芮栖迟,她明白是自己的消极,给关爱她的人造成了压力。
如今却是应当振作起来,岂能让他们的努力付诸东流?
阮琉蘅心里感激,更恭敬地回道:“多谢师叔祖教导,紫蘅已悟。”
长宁神君的神情有所缓和。
眼看时辰已到,逐日峰的古逍还未到。长宁神君果然不再等,他身上没有佩剑,只是将五指张开,从白皙的掌心里,慢慢浮一柄银白双刃巨剑。
当巨剑完全浮出掌心,他握住剑柄,迎风一挥!众人只觉得一股极低的气压瞬间席卷整个朝霞台,那是长宁神君掌中剑不经意泄露的剑意!
怪不得他要将剑藏在掌心,此剑只一出就有此威力,平时太和山脉中的低阶弟子怎么可能受得住!
但同时,这也是长宁神君的弱点——一个老练的剑修,怎么可能会压制不住剑意?长宁神君的伤,竟然也伤到了他的根本。
在场之人无不是元婴期修士,自然明白这些道理,看向长宁神君的目光,只有更尊敬,就像士兵对于伤疤的崇拜。长宁神君的剑名“君子诺”,盛极时,乃是修真界闻名的“君子长宁”,曾直面函古纪魔尊千机决战一役,这是经历生死场烙下的伤,无论何时,都应当享有应有的尊荣。
长宁神君将“君子诺”祭到半空,巨剑转眼间便长成一艘长船大小。
“诸弟子上剑。”
阮琉蘅与其他人利落上了“君子诺”,队列中只有天门峰副峰主玉文真君是第二次去彼岸之门,他有些诧异地问道:“弟子记得各门各派都有传送阵通往彼岸之门所在的白渡城,为何此次要御剑飞行?”
长宁神君淡淡道:“白渡城已经沦陷了,传送阵已被销毁,如今的战线已经到了白渡州的朱门界,因此才需要比以往多一倍的修士驻守。”
剑上修士听得也是一怔。
白渡城已存在数万年,因彼岸之门修士来往便利而建立起的一座小城池,后来各大门派都在白渡城建立了传送阵,大大缩短了来往路程,提高了供给效率。也是因为这样,白渡城还吸引了一部分散修入驻,如今已经不仅仅是驻守彼岸之门修士的落脚点,同时也是一个有着独立体系的繁荣之城。
没想到如今居然已经沦陷,可想而知现在的彼岸之门,魔气泄露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
彼岸之门所在地名白渡州,朱门界是曾经大能留下的结界术,保证魔气不会泄露到人间,几乎三分之一在彼岸之门驻守的修士,都要轮流支撑此结界术,以守护人间不受魔气侵染。
玉文真君露出忧色,他旁边一直抱剑的子问峰聂三郎却冷笑一声道:“沦陷又如何,再收复回来不就好了!”
一元峰米还之一脸书生气,不赞同道:“要是有那么容易,就不会退居到朱门界了。”他旁边一脸朴实的逻迦峰何思鸣也点点头。
北极峰鸿未性情平和,说道:“聂师弟所说的何尝不是我等心中所愿,只是还需得听从师门安排才好。”
青弭峰副峰主冲离真君道:“却是要劳烦长宁师祖运载我等过去。”
斋无峰单不我脾气躁烈,他不耐烦地用手扒拉几下硬得跟钢丝一样,只能胡乱在后面扎成一个乱蓬蓬马尾的头发道:“到了不就知道了,不要耽误出发时间!”
长宁神君将几人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却是不置可否。他最后一个腾身上了“君子诺”,站在剑尖处,伸出食指在半空轻轻一点,水纹从剑尖漾开,笼罩在剑身上,随即眉心一闪,那巨剑瞬间以恐怖的速度向前飞去,空中划过一道浅白长痕。
因为速度太快,他们都没注意到,此时正有一个修士气喘吁吁地爬上朝霞台,看着那道破空划痕几乎快哭了出来!
“都怪师兄坑我!那送行酒里居然有绝灵丹,这可如何是好!”却正是没赶上出发时辰的古逍。
※※※※※※※※※※※※
饶是长宁神君的御剑速度已达最高境界,也生生用了两日才到白渡州。
当“君子诺”横空出现在修真界在朱门界临时搭建的营地上空时,那巨大的压迫感让所有修士都抬头望去。
那剑身上共有十一人,除一名女修和剑尖上站着的化神期修士外,所有人都身形高壮,手握佩剑,皆是一身白色劲装,那是赫赫有名的太和战袍!太和战袍贴身裁剪,箭袖,腰束青织带,下摆流云纹,趁得穿衣人一身干干净净的凶煞之气!
太和剑修!
营地里数百名的老弱病残都热泪盈眶,终于把太和剑修给盼来了!要不是太和时值千年一次剑庐祭典,所有弟子都要返回师门,导致朱门界没有太和剑修坐镇,他们怎么会在魔兽攻击下遭受如此大的重创!
一个不知哪个小宗门的修士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跳起来叫道:“前辈救命!朱门界刚侵入一批魔兽,万兽观湛无神君正带着白渡州所有修士在兑位哨所死守!”
长宁神君眉间厉色一闪,也不多话,那巨剑瞬间又不见了踪影。
营地里一名扶摇山的女修才痴痴道:“太和剑修还是那么帅气!”
她旁边是一名中了毒,浑身皮肤发紫的修士,没好气道:“人家看都没看你一眼,还在这里自作多情!”
那女修双腿软软瘫在那里,明显是已经骨折,正在修复,可手还是好的,反手一把匕首插在那修士大腿上,还柔声细语说道:“道友毒血冲脑,看来是应当好好放放血。”
那修士咧着嘴“嘶嘶”喊疼,却不敢再多言。
而营地其他修士面色却已经有些麻木,有的人已经不知道驻守几百年了,对这些小事毫无感觉,他们只知道,既然太和剑修来了,那么,整个修真界都是安全的。
很多人疲惫地合上眼睛,为了尽快恢复灵力和身体机能,他们必须好好的睡一觉。
※※※※※※※※※※※※
长宁神君刚才只在营地扫了一眼,就知道目前形势之严峻!
彼岸之门的驻守是修真界的首要大事,所有宗门都要抽调修士前往驻守。算起来,修真界大大小小宗门也有数百个,每个小型宗门,但凡有三名元婴期修士以上,就要抽调一名元婴期修士前来驻守;中等宗门,除了抽调元婴修士,还需要抽出金丹期修士负责运送物资;而如五大山门等规模,派出的人只多不少。因此彼岸之门的驻守元婴期修士,通常在六百人范围浮动,而负责从四面八方运送物资的金丹期修士,数以万计。
而刚才的营地居然有三四百名受伤的修士,可见前线有多么吃紧!
朱门界是一种有形结界,在彼岸之门四周形成一个碗状结界,倒扣在彼岸之门上,严防魔气泄露,而此次出事的地点,在朱门界西方的一处哨所。
阮琉蘅站在“君子诺”上,从营地又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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