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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挖坑不管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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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做到心神合一,更让谷承安游刃有余。
“凌掌门,白道中人都道你是邪魔外道,他们一样看不起你,你何必对付我?若我们联手,倾覆天下也不过迟早的事!”
谷承安每每有机会重伤谁的时候,凌云天的软剑总是无声无息地从刁钻古怪的角度刺过来,让他不得不回身自保。
在场这些人中,除了墙角坐的那个至始至终看着手中书卷不发一言的男人之外,尚未出手的只剩下紫焰门的圣女和七弦公子,连戒嗔大师都已经加入了战局。
可唯一让谷承安稍微感觉棘手的,只有凌云天,他不耐烦到了极点。原本他只想杀了一度山庄的人,嫁祸给紫焰门之后,就能名正言顺地接掌一度山庄,从此取代谷一奇在江湖之中的地位。
兵不血刃自然是最好的。
现在既然被逼迫到真相大白,那他就杀光这些碍事的人,等杀尽天下无用之人,他一样是这世界上唯一最强大的存在,而阻碍他杀人的人,都该杀!
凌云天没有回答,谷承安心中冷笑,却感觉到心跳得格外急促,全身上下仿佛燃烧起来一样,灼热的感觉铺天盖地,脑海里开始无法清明,谷承安现在满是杀心,只想要杀杀杀!
他有药,谁都打不过他,杀杀杀!
扔掉右手的匕首,从衣襟中掏出药瓶,一仰脖子往口中灌去,刚才匆忙只偷偷服了一颗,如今顾不得了。
药瓶打碎在地上的声音像是开启地狱之门的声音,谷承安完全发狂,无视任何加诸在身上兵器伤口,一剑生生卸下了拿着奔雷杵想要敲晕他的仇唐的一只手掌!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在大厅里回响,几乎所有人都浮现一个想法,没有来这一趟就好了。
凌云天软剑缠上谷承安的手臂,一绞,想要让他脱离,他却毫不在意地从剑光中把手伸过来,竟是想要掐凌云天的脖子。
“小凌子!”赵扶摇倒吸了一口凉气,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随手拿过身边的什么东西就扔了过去,却是一个茶杯盖子。
与当日扔砚台侥幸打中赵天赐不同,今天的茶杯盖子精准地打中了谷承安的手,在众人腹诽一个破盖子能有什么用的时候,谷承安怪叫了一声,像被火烧灼了一样迅速收回手!
……
赵扶摇冲到凌云天身边,凌云天看她一眼,时间紧迫来不及多说什么,喝道:“回去!”
赵扶摇急了,快速摇摇头说:“我帮你。”
“不行,快点躲好!”
赵扶摇丝毫不退,反吼回去,“闭嘴!说了一起,给我专心点儿!”凌云天无法,只能牢牢看着赵扶摇,以免她被谷承安注意上。
谷承安却显然被砸怒了,大吼一声朝这边扑来,那边刚刚在命悬一线差点死于谷承安之后的封安长出一口气,却仍旧心有余悸。
如果不逃的话,今天这些人只怕都要死在谷承安手里,那种药……那种药……竟然能让人变得这么强大,简直如同神魔!
这边赵扶摇成了谷承安的主要目标,她倒是不觉得害怕,只是没有兵器,只能逮到什么砸什么,就见什么花盆茶壶摆设甚至椅子桌子都被她砸过去,一时之间竟然困住了谷承安,砸得他嗷嗷叫。
旁人不是他,自然感受不到那些东西里面灌注的巨大内力砸人有多痛,看赵扶摇的眼神简直惊疑不定,只是现在险象环生,谁都没有空想别的什么。
凌云天本以为要对付谷承安又要分心照顾赵扶摇只怕难以两全,没想到他们两个联手,竟然无比默契,把谷承安逼得节节败退。
谷承安发出野兽一样的怒吼,伸手又去怀中摸摸索索。
不知谁喊了一声,“不好!不能让他再吃药了!”
一片混乱之中,忽然有琴声响起,一直袖手旁观的七弦公子注目着场中站在凌云天身边的赵扶摇,一言不发地让侍童拿出古琴,席地而坐,琴声欸乃,一时之间,竟然压下了场中的杀伐之声。
季成峰他们不会不记得上一次七弦公子的琴声让他们都陷入了环境,知道这个人连琴声也是可以杀人的,不由得警惕起来。
然而此次的琴声悠扬,让人原本烦躁的内心逐渐变得清明,凌云天和赵扶摇两人配合得愈发顺手,反观谷承安,脸上却掠过一丝迷茫之色,整个人动作都有些慢了下来。
“小凌子!”
“丫头!”
凌云天和赵扶摇同时出声,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琴声中大厅里仿佛亮起了灿烂的光辉,盈盈辉光之中凌云天的软剑和赵扶摇手里的……盆栽,同时使起了“月舞银光”。
光芒消失之后,谷承安手中短剑清脆落地,他嘴角沁出一缕血丝,终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对……不对……我应该天下无敌的……我能开发自己所有的潜力……”他迷惘地望着自己的双手,还不能接受自己败了的事实。
凌云天一把拉过赵扶摇,把她上上下下却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直打量到赵扶摇脸上莫名飞起了红晕,才确定她没有受伤。
他这才走到谷承安面前,轻声说:“一个人若激发了所有的潜力,也许可以横行一时,可之后,也就废了。世上哪有一蹴而就的武功,细水长流才是正道。”
63
谷承安睁着无神的眼睛;无声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闻言无动于衷;仿佛濒死。
虽然如此;然而他刚才所为恍如神魔,余威犹在,边上的几个人一时还不敢靠近;在一边仔细观察着他;蠢蠢欲动。
季成峰眸色深黯,不动声色地往他边上挪了半步,谷承安如有所觉,转头斜睨他一眼;季成峰色变;连退三步方罢。
谷承安扯了扯嘴角,双手掩面似哭似笑,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一蹴而就并非正道?呵呵,既然有了捷径,几个人甘愿守着慢慢修炼?你看看,他们有几个不想要,哪怕明知道有风险,季掌门你说是不是?”
听他直接点了自己的名,季成峰清了清嗓子,摆出正义凛然的模样,“此等药物危害太大,在下不过是想要谷老弟迷途知返,交出药物好让大家集中销毁罢了,免得流入江湖荼毒武林,后患无穷呐。”
原本谷承安的嘲笑让封安青霜子等人的脸上都不好看,仇唐被卸了一只手掌更是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望着他,目光几欲择人而噬,季成峰圆场打得高妙,一下子摆脱了贪婪嫌疑,众人便都松快了些。
事实上,谷承安说得完全没错,有这样的捷径摆在面前,能有几个人不心动。更何况……
他们暗中打量着赵扶摇和凌云天,谷承安刚才的疯魔状态几乎所向无敌,最后却是赵扶摇出手才得了个了结。
这岂不是意味着高下立判,这个女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也不知紫焰门从何处培养出这么惊人的人形兵器,若是假以时日,岂非无敌于江湖,整个武林只怕就成了紫焰门的天下!
一想到此,惶惶不安、心有不甘、既羡慕又嫉妒等种种情绪五味杂陈,虽然刚刚命悬一线,全赖赵扶摇和凌云天才逃过一劫保得一条小命,也并非全无感激之情。
只可惜这些许劫后余生的感激之情已经在未来江湖被紫焰门一统天下的想象中所剩无几,看她的目光纷纷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厅中诸人心思各异的时候,谷承安呻=吟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嘴角沁出一缕黑血,看上去呼吸困难,眼见竟是没得救了。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心中暗道,这药果然药性霸道!这个人只怕是再也起不来了。
既然危机解除,所有人都把提着的心放下来,刚才被谷承安斜睨一眼就立刻后退的季成峰再次上前,走到谷承安身边,略略俯□道:“谷老弟啊,你还是把药交出来吧。”
封安与青霜子见状对视一眼,双双上前,封安淡淡地说:“杀人偿命,谷承安,你今日落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把药交出来,省得祸害他人。”
仇唐可没他们这种好耐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断了的那一只手掌献血淋淋地躺在地上,让他怒火中烧,澹台明月毒术高明,医理却只是浅通,给他粗粗地包扎了一下,洒了点药粉止血。
他恨得眼中几乎都要滴出血来,口中喃喃地咒了一声,冲上前去冲着谷承安就是一脚,谷承安呻=吟了一声,吐出一口血,依旧软软地躺在地上。
秦思远袖子一扬,阻止了仇唐继续拳打脚踢,摇头说:“仇盟主稍安勿躁,何必为难将死之人。”
仇唐恨恨地呸了一声,往谷承安脸上吐了口唾沫,这才作罢。
谷承安捂着眼睛,忽然嘿嘿嘿嘿地笑着,在所有人按捺着性子莫名其妙的时候喃喃道:“我是天才……我果然是天才……我就知道的,我炼出来的药……你们都趋之若鹜……谷一奇,他哪里做得到!嘿嘿嘿……”
他声音有些含混,眼神也有些涣散了,季成峰、封安和青霜子互相看着,大家都是成名已久,谁也拉不下脸来伸手去搜谷承安身上药的下落,偏偏他死鸭子嘴硬。
“小子,你是天才又怎么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冤不了你的,亏谷庄主收留你,你害了他还不够,还害谷夫人谷小姐,真他=妈是只白眼儿狼!”仇唐又骂,他才不在乎什么面子里子,本来就是个粗人。
现在少了一只手,更顾不得什么,若是拿不到那药,他在奔雷盟的地位可未必保得住,因而全无顾忌地蹲下来,伸出手在谷承安身上摸摸索索。
谷承安看都不看他一眼,嘟囔道:“只可惜,谷一奇那厮,不是我杀的。”声音太轻,不知有没有人听见。
仇唐没在谷承安身上搜到想要的药瓶子,粗鲁地扯开他掩面的手,唾沫星子乱飞,“说!药在哪里!快点说!”
对方白了他一眼,完全不出声。
青霜子一挥拂尘,“依他的行事风格,左不过在这一度山庄里头,多找找多半能找到。”
“你们,你们还想要拿那种药?”赵扶摇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你们明明看见了,用了那种药会死人的!”
戒嗔大师没有围过来,只远远看着,面色微现怜悯,低念一句“阿弥陀佛,众位施主,红尘多魔障,请好自为之。”
季成峰抬头看赵扶摇一眼,心中一阵懊恼,想不到这小丫头的武功似乎又高了,刚刚设想的某些场面只怕有点难以实现啊。
心里想着龌龊的东西,脸上却一派正气,“圣女莫要误会,正是因为看到这种药危害甚大,在下与诸位武林同道才必须将它找出来销毁,否则武林必定因此再起波澜。”
“……”换了当初天真无知的赵扶摇,只怕这一番说辞足够打发了她,可惜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早已今非昔比。
赵扶摇冷哼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千万别偷吃,谁偷吃谁是王八!”
“呵呵呵呵呵这个自然,圣女请放心。”青霜子也一甩拂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里却想着他们三清殿崇尚炼丹之术,殿中岐黄好手无数,到时候找出改良此药的方法必定不是难事,届时这白道第一大派,只怕就轮不到承天派了。
几人抱着差不多的心思,应付着赵扶摇。
谷承安失神地听着,脸上带着嘲讽的微笑,气若游丝地嘀咕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呵呵……只可惜……只可惜我是个庶出,否则,我一定……”
见谷承安身上搜不到药,众人都已经把注意力从这个将死之人身上转开,只有赵扶摇听着他不甘心的呢喃,脸上露出难过之色,忽然举步向他走去。
“喂——”凌云天吓了一跳,赶忙去拉她的手,赵扶摇侧过头来,向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的。
凌云天想了想,放开手,跟在她身后一起走过去。
赵扶摇走到谷承安身边蹲下来,呆呆地盯着谷承安,对方注意到她,咧了咧嘴,“你看我……做什么,我没你那好出身……要不然……”
“我觉得,你的想法不对。”赵扶摇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
谷承安愣了愣,沙哑地反问:“为什么……?”
“我、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圣女,我出身比你还不好呢,不知道爹是谁,娘又死地早,没吃没穿地挨日子。”
谷承安原本闭上了眼睛,闻言勉强睁开来看了她一眼,“笑话,怎么可能……”
四周的一干人等原本不知道赵扶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会儿听她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全都竖起耳朵暗中仔细听着。
凌云天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凌厉,害得众人心中微。虽然说赵扶摇说这些其实不太好,可凌云天明白她的心思,也没打算阻止。
“是真的,我以前只是个挖坑埋死人的,日子比你过得苦,李大叔王大叔他们也爱欺负我,所以我完全明白你想改变点什么的想法啊。可你杀了那么多人……”
“……别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
赵扶摇咦了一声,“那是什么?”谷承安噎了一下,别开头。
赵扶摇继续说:“我是说,你杀了那么多人,看,现在自己要死了,到了下面变成鬼,那一群鬼欺负你一只鬼,到时候日子更不好过吧?这样,多难受啊。”
季成峰:“……”
封安:“……”
青霜子:“……”
白向晨:“……”
仇唐:“……”
一群人纷纷开始计算自己杀过多少人,到时候寿元将尽变成鬼的时候打不打得过他们,然后全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阿弥陀佛,女施主所言深谙佛理,通达慧明。”戒嗔大师鞠了个躬,赞道。
赵扶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只要活着,总有一天能改变什么的,是吧。如果那位谷庄主对你不好,为什么不出去闯闯呢?”
谷承安眼前已经朦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没有看到,“你说得对……我只是,一叶障目,只看得到一个谷一奇……姑娘……你把头低下来一点,我有话说……”
“哈?什么?”赵扶摇疑惑地低下头。
众人就见谷承安似乎竭尽全力微微抬起头,附在赵扶摇耳边无声地说了什么,然后重重倒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仇唐一脸急切,“他跟你说了什么?!”
凌云天见他脸色不对,心想赵扶摇刚才最后那一低头真是糟糕,不管谷承安最后说了什么,这群人只怕都能联想到那种药上去。
赵扶摇默默地看着谷承安,似乎有什么难解的疑惑,好一会儿才说:“他说,其实,药已经没有了。”
她话音落下,几个人脸上明显显示出了不信之色。
“你想独吞,这可不太好吧,紫焰门果然终究是邪魔外道,私心竟然如此之重。”
“虽说此时一度山庄血案的凶手不是你们,可紫焰门往日里同样作恶多端,就算今天不放你们走,也是情理之中,圣女该不会想不通这一点吧?”
“我往日里见谷承安,看着不像是这种杀兄弑嫂的人啊。该不会其实是你们紫焰门心怀不轨,引诱了他借刀杀人吧。”
大厅中你一言我一语,都想迫使赵扶摇说出实情,显然对于赵扶摇的说辞完全不肯相信。
凌云天冷眼看着,倒难以判断谷承安最后那个动作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了,若是有心挑拨……
好在证实了这次凶案的凶手不是紫焰门,这群人一时之间也无法找出理由来制肘他们。
蓦然之间,不知何时依然收起了古琴的七弦公子缓缓站起,长身而立,朗声道:“谁说一度山庄的血案凶手只有谷承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颇为震惊,秦思远望向七弦公子,“阁下的意思是?”
“谷承安刚刚可是说过,谷一奇不是他杀的。”
他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也隐约响起,谷承安似乎嘟囔过这么一句话,只是声音太轻,记不真切,他们都当他是药吃多了随口胡说,却不想七弦公子斜刺里来了这么一出。
“七弦公子怎知那不是他临死之前的胡言乱语?”
七弦公子一挥袖子,似笑非笑,“你们既不认为他濒死之时对紫焰门圣女所言是胡言乱语,怎么就认为这一句是胡言乱语?”
澹台明月皱着秀眉,“如此说来,此时另有蹊跷?个中案情竟有如此复杂?”
凌云天静静地盯着七弦公子,总觉得心中似乎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好像自己遗漏了什么非常关键的东西,以至于此刻竟然完全无法预料事情下一刻的发展。
而这个时候,七弦公子的视线也正好向他射来,双眸中似有寒星凛然,带着一种近乎陌生的审视。
“这么复杂的事,就要问问我们紫焰门的凌大门主了。”
64
凌云天回望了他一眼;坦然摇头道:“在下不知,七弦公子若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赵扶摇本还在为谷承安之死感到惆怅,见场中情势在她晃神的一瞬间竟已急转直下,看看凌云天又看看七弦公子;“诶?怎么回事?凶手不是……他吗?”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气息的尸体。
这个人刚刚还所有人围着他转,无论目的好坏,如今尸体尚有余温,场中众人却已全然将其抛之脑后。更遑论他们之前口口声声要为他讨一个公道的一度山庄主人了。
偌大一座山庄,最后一个曾经在此居住的人都死去后,也只剩难挽的颓势,空余满目荒凉。
她不知怎的;却忽然想起不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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