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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窗淡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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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胡思乱想间,宁后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本宫向来极欣赏容大人,可惜自己没有女儿可给。不过亲戚间却也有几位出众的闺秀……”话语中的拉拢之意居然极为明显。
  容素轩只是淡淡笑着,打着马虎眼敷衍对方。
  宁后果然好涵养,不以为然的扯到别的话题上遮掩过去。
  酉时日落,残阳似血。婚后第一天的戏终于落幕。仅仅是第一天而已。
  马车缓缓行在回府的途中,车上的夫妻各据一隅,决绝对视。

  痛苦

  又是地狱般的一夜,蓝澈似乎在把人前隐匿的暴戾,和对蓝凌容素轩的痛恨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他幻化成深夜狰狞的恶魔,在疯狂而嗜血的无休无止的报复着。
  面对噩梦般残虐的暴戾折磨,浑身都在颤搐疼痛,如死一般的痛苦,然而,如今,却只有忍,怀着满身屈辱,死死的忍住!
  直到蓝澈带着满脸洋洋得意的狞笑穿衣离去,素卿才勉强挣扎着翻身下床,原本完美无瑕的身体此时各处都是咬啮和抓挠的痕迹。
  飞快地冲到紫铜香炉前,将炉中燃尽的香草灰全部收集在丝帕里,警惕的看看身后紧闭的房门,匆忙揣到怀中。
  这才曼声吩咐丫鬟进来伺候梳洗。
  她无力的坐在梳妆台前,愣怔的看着铜镜中映出惨白的脸,几乎与身上素白的中衣同色。一双瞳眸苍茫无神,如同死灰一样没有光彩。蓝澈果然学了乖,尽管在她身上残忍的肆虐伤害,却不再在脸上留下一丝伤痕。
  嘴唇渐渐开始不自觉地抖动,曾经清明的眸子里漾着无尽的哀戚,看着看着,倏地狠狠将手中的木梳摔向镜中人,蓝澈,总有一天,我要将你加诸在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还给你!将你打入地狱的深潭永不超生!
  善儿满是担忧的捡起梳子,战战兢兢的为她梳理长发。
  素卿一双冰凉的眼睛,透过铜镜的反射死死的盯着身后的善儿,冷冷道:“你是在窥探我么?”
  善儿心中猛然一颤,忙跪下身去,低声道:“小姐这是何意?善儿不懂!”
  素卿伏下身去,冰冷的手托起善儿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笑得讥诮而冷酷,道:“你可要把在这里亲眼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你的公子。”
  正在善儿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答时,她的笑容又骤然变得温和,在对方脸上轻轻拍了两下,话锋一转:“今天可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快去把衣裳准备好。”
  她的变幻异常,令善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骇意,连声答应着去了。
  终于强撑着装扮妥当来到大堂,只见蓝澈正大剌剌的坐在紫檀太师椅上,怀中搂着一个清秀的婢女调笑。两人同时抬头见到素卿走来,那婢女顿时脸上飞红,就要挣扎着站起来。谁知蓝澈原本轻浮的笑容反而加深几分,紧紧地箍住她,自顾自在她的脸庞啄了一下,才懒洋洋的挑衅道:“爱妃这是要准备回容府么?”
  素卿只好收住脚步,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蓝澈这才放了手让那婢女退下,假笑一声,继续道:“本殿下今日朝中有些要务,实在不能陪爱妃回门,请爱妃向容大人致歉罢。”
  素卿面无表情的微一颌首,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蓝澈那阴森残佞的声音如诅咒般从身后传来:“爱妃还需早些回府,空闺寂寞,莫叫为夫的久等。”
  周身涌起刻骨的寒凉,伴随着深切的恶心厌恶,脚下不觉一滞。狠狠咬紧牙关,快步踏出门去……
  晨,容府。
  踏进这熟悉的大门,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有冷风掠过,吹起素卿的裙襟,吹乱了满头青丝,却再也不能在她的心里吹起一丝波澜。
  心中的阴霾和怨怼竟然渐渐消散,无尽的麻木和疲惫蔓延开来。
  自从在宁后的寝宫中相见,望着他完美的笑颜,她居然在一刹那不再怨恨,因为她的爱终于被他残忍的扼杀。
  他成功地杀死她的奢望。
  这几年来,心被一点一点啮噬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直到今日,她再也爱不起他……
  没有爱,何来恨?心已碎,力已竭。
  曾经的刻骨铭心,曾经的炙热真情,居然会在弹指一挥间灰飞烟灭……
  像是个残忍的讽刺。
  心弦已断,情似离箭。
  嘴角划过冷峭的弧度,默默地在下人的指点下踏上荷花水榭。
  初升的阳光,穿破笼罩凡尘的薄雾,映在湖面上,映得那波光粼粼的每一道水纹,俱都隐隐泛出红光。
  素卿的眸子凄然凝注闪烁的水面,往日的恬淡光阴,有如一片朦胧的浮云飘过天际,轻轻自她心底留过,然而浮云不能驻足天际,往事也不能在心底常留。
  身后传来急切慌乱急促的脚步声,绝不像是素轩的步伐。还不待素卿回头,就猛然被拥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素卿感到一阵轻飘,耳畔传来男子急促而有力的心跳,附和着自己胸膛中的跳动,仿佛被冻住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
  “素儿……”
  蓝凌的声音颤抖着,喃喃的低声唤着对方的名字,声音渐渐哽咽,带动着身体也发出阵阵战栗。
  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他瘦了,下巴泛出青色的痕迹,满脸带着说不出的憔悴之色。然而这些比起内心的愧疚屈辱与伤痛,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夺走本应属于他的一切,甚至连他深爱的女人也不放过!
  即使他们从前再怎样伤害他,也不会比这次来的更深!
  为什么,从小到大,连一丝幸福的希望也不给他!
  他恨!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自己的父皇兄长,也恨自己!这样无能,这样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深深的自我谴责和对南朝的怨恨撕裂了他的心,他疯狂的发誓要向一切给他屈辱的人报复!再也不犹豫!再也不手软!沉寂已久的血液仿佛瞬间沸腾了,在体内疯狂的喧嚣着。
  猛然抱紧自己怀中的赢弱身躯,像是要把她揉入自己身体一般。熟悉的幽香依旧,然而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
  那种在边境上,刚得到她成婚的消息时,狂乱的愤恨和无边的苦痛再次猛烈袭来,得他的心激烈地急速怦跳,浑身血液全部直往头上冲。
  他巍巍颤颤地伸出手,抚上女子的脸庞,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量!猛然间,一股椎心的剧痛,刻骨的凄凉,翻江倒海侵蚀了他,只觉得身体一沉,痛苦的低下头去,紧紧颌上眼眸,无数句对不起被噎在喉头,两行热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素卿的心在痉挛,充满了木麻麻的萧索,随着一阵晕眩,只是无声的用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际,将头贴到他的胸前。
  他哭了,她却一滴泪也没有流。
  良久良久,蓝凌才抬起头,颤抖着伸出双手抚着素卿的脸。她的脸毫无血色的惨白,眸子中竟是一层绝望的死色。蓝凌心如刀绞,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素卿的眼睛终于也忍不住蒙上一层水雾,螓首微仰,凝视着对方,嘶哑的开了口:“凌为何会在容府上?”
  蓝凌再次将她拥进怀中,强忍悲恸,在她耳边沉声道:“我一得到素儿成亲的消息,就发疯一样的往回赶,今日凌晨,才到了都城。可是这次回来是私自行事,属于擅离职守,是以不便在人前露面,以免打草惊蛇。幸亏算得今日是素儿的回门之日,所以就私会了容大人,请他安排见面。”
  素卿闻言心中微动,一时百感交集,鼻子一酸,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滑落。
  “素儿,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怪我么……”蓝凌的心被无限愧疚折磨着,他的眼睛氤氲成一片深切的悲伤,满含急切与愧疚对上她的。
  不忍心见他折磨自己,素卿咬紧自己的下唇,嘴角绽放出轻浅的惨笑,缓缓地摇了摇头。
  蓝凌见状心中反而越发灼痛,伏下身怜惜吻去她脸上滴落的泪珠。随后游弋到唇畔。
  一股惨绝人寰的恐惧瞬间袭上来,唤醒昨夜耻辱的记忆,素卿的身体身体陡然一僵,胸膛里泛起迷离的伤痛,不自然的偏过头去,猝然避开他的唇。
  不去看蓝凌的脸,将自己的声音逼得尖利。冷冷道:“凌有什么打算?”
  她的拒绝让蓝凌愣怔了住了,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和错愕。
  良久,哀伤苦痛的脸上竟滑过一抹阴狠而决绝的冷笑,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着幽紫鬼魅的怒光,寒凉的声音若尖刀的锋刃:“素儿放心,凌决不会放过他们!”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人恐惧。素卿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害怕,蓝凌迅速敛去满脸戾气,凝注着她的脸庞,声音放柔,轻声恳求:“再给我些时间……”他的表情是那样痛苦,饱含着深深的无奈与内疚。
  看出了他的屈辱不甘,素卿坚硬如铁的心渐渐融化下来,伸手安慰的抚摸着他消瘦的脸庞,盈然一笑,坚定地点了点头。轻轻的,如自言自语般呢喃着:“素儿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蓝凌将她箍制的越来越紧,声音也越来越激动,温热的唇低附在她的耳边,不断地承诺低语:“素儿,等我,我会用整个下半生补偿你……”
  素卿静静地被他抱在怀里,一语不发,只是默默地绽放出惨然的笑容。
  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到过去,看不见未来……

  落难

  深邃的子夜,皓月当空,银霜透过窗子迤逦的铺满一地。
  琉璃宫灯下,素卿已经呆呆的枯坐了一个时辰,房间中是死一般的静寂。
  良久良久,终于轻叹一声,如果是以前的蓝凌,或许此刻,已经不顾一切的带她逃离这地狱般的固栉了罢。
  可是现在,他却要她等待,无非是在等待一个置蓝澈于被动的时机,循序渐进寻找漏洞,缓慢吞蚀三殿下一派的势力。
  今时今日的蓝凌,变得越发沉稳,越发隐忍。也许会为了她而痛彻心肺,却绝不会为了她莽撞行事,破坏大计。这转变自从他下令西缪屠城的那一刻,就已经形成。而她,也早就预见到了……
  想到此处,素卿惨白的面容上,泛起一阵奇异的神色,盈盈站起身来,来到香炉旁,将一包备好的麝香点燃,两道冰雪般的眼神,追随着冉冉升起的妖异的青烟,眉梢眼角,忽然变得出奇地冷漠与坚毅,如今,可以依靠的,唯有自己罢了……
  沉思之间,突听门外一阵沉重的脚步,伴随着“砰——!!”的一声,蓝澈已走踹门而入。素卿只觉得周身下意识的一抖,却并没有回头,唇边竟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来的很好。
  蓝澈转眼间已经来到她的身前,猛地将桌上杯盏扫落一地,怒容满面,恨声道:“你们容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素卿一听这话,便知道必是容素轩在朝堂上与他意见相左,得罪了他。自顾自照镜卸妆,冷冷讥诮道:“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巴巴的与我容家沾上亲戚?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你……”蓝澈越发恼火,抬手欲打,素卿反而迎着他的巴掌仰起脸,唇边还挂着轻蔑和挑衅的微笑。
  蓝澈见状反而头脑一清,极力控制住自己。沉默片刻,哼了一声,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素卿的脸上渐渐泛起一丝阴柔的媚意,强忍住内心的厌恶和仇恨,竟赶上前挡在他的面前,徐徐褪下中衣,露出雪白妖娆的身躯,一双眸子含俏含妖,无声的发出诱人的邀请。
  蓝澈万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之举,表情极为惊诧意外。错愕半响,忽然伸手紧紧嵌住对方的下颚,冷冷道:“你这是什么居心?”
  素卿忍痛仰起脸,对他做出柔媚而温顺的笑容,轻声道:“这几日来,臣妾也想通了,俗话说女子出嫁从夫,总惹夫君不快,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何况夫君身份高贵,是未来的太子,妾身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在夫君一个人身上。素卿以前却总是任性的忤逆您,想在回想,实在是愚蠢不堪呢。”
  蓝澈听了,眼波在她脸上死死的盘旋了一刻,像是陷入了深思。许久,却见他蓦然阴沉一笑:“爱妃以为,本殿下会相信你的鬼话么?”眼波中显出欲 望的光芒,猛地抱起对方不盈一握的素腰,狠狠摔在床上;犀利地邪睨着她:“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招!”
  炉中熏香在不断的燃烧,缥缈的青烟仿佛魔鬼的舞蹈。
  冰冷的寒夜已深,山中鬼魅的迷雾正浓。
  前面的道路是那样凌乱湿滑,黑压压一片广博无边的凄迷丛林。
  黑暗中隐约传来野兽的吼叫。
  腹中又饥又饿,嘴唇已干裂,衣服已破碎成一片一片,胸膛上的伤口已开始化脓发炎。
  他在这连一口水都找不到的穷山恶谷,逃亡已整整三天。
  然而他只有行尸走肉般向前,没有丝毫的退路。
  饥渴,疲倦,恐惧,仇恨,忧伤……就像无数根毒蜂的针,在不停的蛰着心尖,那允远哲感到自己正濒临崩溃发疯的边缘。
  然而他还是笑得出来,不过再不是那不羁随意的笑,而是充满了愤恨、悲恸、和屈辱的惨笑。
  这么多年来,为了自己的家族,他干过很多违背良心的事,也知道早晚会遭到上天的报应。只是由于平日太过自信和骄纵,竟没料到,报应会来的如此之快!
  正当酒醉之时,面对十几名绝顶高手的联手突袭击,浑身都布满了致命的剑伤,却能侥幸逃了出来,已经是个奇迹。
  那允远哲盲目而蹒跚的向丛林深处走着,周身的伤口都在火辣辣的疼,思绪却因疼痛而分外的清晰,袭击他的人武功极高,招式套路像是北王手下的鹰侍!
  如此说来,他背着北国所干的事情或许已被揭露。北王欲下手将自己除掉!他精心布置的情报网向来严密,为何会出现如此大的偏颇遗漏?难道是南国方面出卖了自己?背脊猛然然一阵发冷,北王杀他的心如此坚决,此时此刻,只怕整个那允世家……
  那允远哲突然觉得全身都已冰冷僵硬,呼吸都已经停滞。撕心裂肺的疼痛顷刻击败了向前逃亡的决心,喉头发出一阵蚀骨的悲号,而这声嚎叫费尽了身上最后一丝残留的力气,颓然一头栽倒在满是枯枝败叶的湿泥当中……
  都城三月,春寒料峭,御花园中,却布满四季不败之花,春夏常绿之树。树梢摇拽,随着微风飓然,空气中充满浓郁的芬芳。
  素卿身着华丽繁复的宫装,亲自搀扶着宁皇后,缓缓踱步在雕梁画栋的抄手游廊中。
  “素卿,你和澈儿成婚也近一月,对子府的生活可习惯?”宁后优雅地挪动着步伐,挥手示意跟从两人身后的宫娥离的远些。她关切的声音极为慈爱。
  素卿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嘴角勉强挽笑,细声回道:“素卿在子府一切都好,有劳母后挂怀了。”
  宁后的锦绣袍挂长长脱在身后,随着行走的脚步发出瑟簌的声音,伴随着轻淡的叹息声幽幽传来:“澈儿的性情有些偏颇放诞之处,做母后的又岂会不知?素卿若是有什么委屈,勿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只和本宫道来便是。”
  她说的这番话诚恳体贴,听在素卿耳中却丝毫没有一丝感觉,反而徒然戒备了几分。
  脸上的笑容越发单纯天真,娇羞的低下头去:“素卿和三殿下情投意合,并没有什么可委屈的,母后尽管放心。”
  宁后眼中的精光在她脸上流转一番,这才似笑非笑的轻轻点了点头,话声刚歇,复又道:“澈儿与你成婚时间尚短,如今又适逢和北长公主的大婚将近,子府里面的事,全靠素卿上下打点,你的身子向来单弱,真是辛苦了。”
  素卿笑得柔顺,才要回话,却只见宁后突然收住了脚步。
  顺着宁后的目光望去,一个身穿银红色华服的少女,斜倚在远处游廊的澜台上,正冲跪在脚下的宫娥们大发脾气。
  宁后见状不由双眉紧皱,幽幽的叹了口气。略一沉吟,这才扶着素卿的手,走到少女面前。
  少女正满脸愤慨,口中喋喋怒骂不休,冷不防见皇后来了,只好勉强起身行了个礼。
  宁后对她的敷衍怠慢丝毫不以为然,赶上前亲手拉她起来,笑容和煦:“好好的,北长公主又为何事不悦?”
  素卿这才知道她的身份,不由得抬头瞟了她一眼,眸光转处,竟一瞬间闪过诧异之情。
  北长公主却丝毫没有留意这些,只是撇着嘴,满腹恼怒,伸出一只手指着地下的宫娥,尖声道:“都是这个死奴才,竟奉了杯冷茶与我吃!莫非是欺负本公主背井离乡,无依无靠么?”她越说越气,竟当着宁后的面将澜台上的茶盏摔在地上,茶水泼了那宫娥一裙子。
  看到她如此放诞无礼,不知进退的行径,素卿不觉在心里暗自摇头。
  果然,只觉得宁后扶着自己的手臂一僵,便知其心中必然动了怒。然而宁后的脸上半分不露,依然端凝亲热:“奴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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