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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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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自己而已。

    虽说刘若宰现在对自己颇为的器重,也很有扶持,但这扶持的力度,可是跟自己成为他‘女’婿之后根本没得比。

    如果说现在是一成,那么日后是十成怕是还要多!

    这是摆在面前的巨大好处,‘诱’人的紧。

    董策一路走一路向着,心中天人‘交’战,却是委决不下。

    这边厢,待他走了好一会儿以后,刘湘琬才敢站直了身子,看着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脸上便显‘露’出一丝萧索来。

    一边阿紫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小姐,可是想见到那位相公么?”

    “自然是想的……啊,你诈我?”刘湘琬注意力没怎么集中,因此顺口便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等说出来才回过身来,脸红红佯怒道。

    “嘻嘻,小姐息怒,小姐息怒……”阿紫装模作样的作揖求饶,咕咕一笑:“小姐,您若是想见他,我这里却是有个主意呢!”

    “别瞎说,谁想见他了。”

    刘湘琬啐了一口,但是接着便是声音一低,捏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有什么主意?”

    终归是自己主子,阿紫也不敢再作‘弄’她,笑嘻嘻的凑到刘湘琬耳边说了几句。

    刘湘琬一双美眸也是越来越亮。

    ……

    出了兵备道衙‘门’,和老管家道了别,董策便带着人直驱武库而去。

    他现在手里有刘若宰批得条子,能直接去武库领取未来三

    个月的饷银,这些饷银是用来支撑他的八十家丁,以及磐石堡的六百兵卒的。

    有这些兵卒,也就意味着每个月在理论上他便多了九百三十八两白银外加一百五十石粮食的进项。

    这一次领三个月的,也就是将近三千两白银外加四百五十石粮食,有了这比进项的话,磐石堡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而已,实际上能拿到多少,就要看自己本事了。而董策在这方面,向来是不落人后。

    再加上现在手里有刘若宰批得条子,因此也就更容易了一些。

    而且,这一次过去,他的目的可不是那么简单。

    上一次,董策是不认识武库在哪儿的,而且人头也不熟,便是找了纪,然后纪派了一个姓高的书办跟他一起去的。饶是如此,那赵满仓赵大使也是颇为不给面子,还跟高书办呛了起来,若不是董策识趣儿,及时的递上了银子,怕是那一次的差事就不那么好办了。

    赵满仓虽然只是个区区九品官儿而已,是整个大明朝的官僚体系中最低的一个层次,不过人家虽然官儿小品级低,但这实权可是极大。而且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你若是不给好处,就甭想领到武器银子。

    命‘门’儿在别人手里头攥着,由不得你不服气。

    董策先去了纪那里。

    这一次更主要的目的是提粮食,提银子,而恰好,这两种最为重要的物资都要过纪的手他名为粮草通判,其实更准确的说来,应该是钱粮通判。

    整个冀北道的粮食和银子,都管在他的手中,此中实权,简直是堪称恐怖。整个冀北道的所有武将,便是北东路参将黄琬这个在整个大同镇的武官序列中地位仅次于大同镇总兵副总兵的正三品武将,想要拿到军饷和粮食,除了要刘若宰的首肯之外,也要看纪的脸‘色’。

    钱粮通判一职,倒也并非是刘若宰的首创。

    初设于宋朝的通判是乃是一州之副长官,是为了防止地方权力过大而设立。通判与州知共同处理政事,其职责为:“凡兵民、钱粮、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可否裁决,与知州共同签字……”

    也就是说,通判管钱粮,本就是正管。

    正统八年,宁夏中

    卫守备改设为西路左参将分守。天顺三年二月,又以宁夏镇副总兵协守。中卫城置副将协署。而且万历三十年的闰二月,在宁夏中卫,增设宁夏西路道钱粮通判。又在三十二年十一月,又改设为同知。

    这钱粮通判,在某些地方是存在的,虽然并不多。

    作为冀北兵备道手下的粮草通判,按理说纪是应该在兵备道府中办公的,但是问题是,兵备道衙‘门’并不大,而刘若宰又没有扩建的意思。偏偏他又是喜欢清静的‘性’子,因此本来应该在兵备道衙‘门’里头办公的那些下面的辅助部‘门’,只好都搬了出去。

    所幸周边的空房子还不少,倒是并无捉襟见肘之感。

    兵备道这个职位,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并非是常设的,通常是以该省的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兼任,在某一段时间去巡视某些军事要害地区。但是到了后来,就成了某些边境及要害军事区常设的一级行政及军事管理部‘门’,介乎于下面的各军堡和上头的一镇巡抚之间。就好像是巡抚这个职位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都是中枢的都察院中高级别的御史肩负皇命去巡查地方一样,但是后来就成了一级封疆大吏。

    正因为兵备道这个职位是巡视改成常设的,因此期间也有诸多不完善之处,比如说兵备道下面的这些随员下属以及办事机构,就不像是地方上的府县下面有县丞典史主薄六房那般,有着明确的规定,而是相当随意。而兵备道对于这些人的任免,有着极大的话语权。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按照他的意思来的。

    这些下属机构和随员都在吏部有编制有记录,也拿着朝廷的俸禄,但是更像是兵备道的‘私’人属员。

    作为相当要害的一个部‘门’,纪的办公机构就在兵备道衙‘门’的旁边,紧挨着。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只有一进,院子‘门’口挂了个匾牌,上面就写了一个字儿,一个大大的‘粮’字。按照刘若宰的意思,他手下的机构尽量‘精’简,人要用的少,名头‘花’活儿也要少,别‘弄’那些虚的。

    所以粮草通判这里,就挂着一个‘粮’字。

    说起来,纪这粮草通判也是个堂堂的六品官儿,比县太爷的级别还要高一些,却只是在这个小地方办公,也着实是有些憋屈了。

    ‘门’口有兵丁守卫,董策说明了来意,那兵丁进去禀告之后,便是恭

    恭敬敬的放行。

    院子不大,正房有五间,两边的厢房各自有四间,不断有人匆匆忙忙的进进出出,院子虽然不大,却是给人一种颇为庄严肃穆的感觉。有些军官打扮的人正自在院子里头等着,时不时的两边厢房里头就出来一个书办打扮的文士,手里拿着条子,陪着那武官出了院子。

    显然,这是带着他们去粮库提粮食了。

    董策也知道这一套,纪对于自己份内事把控的非常严,要想从他这里提走粮饷,不但得有刘若宰的条子,还得他对照之后盖上自己的大印,然后让手下人陪着这些武将去提银子粮食。

    如此做,主要目的两个,一个是为了防止库吏克扣,上下其手。第二个则是为了防止库吏和将官沆瀣一气,‘私’自昧下一部分粮食,进而瓜分。

    纪办公的所在乃是在五间正房里头最中间儿的那一间,得知了董策过来的消息,纪很给面子的亲自出了‘门’,站在阶下迎接。

    董策拱拱手:“纪大人,好久不见。”

    纪哈哈一笑:“汉臣却是这般客套,哈哈,别再外头说话了,快些进来。”

    说着便是拉着董策的胳膊,两人把臂进了屋子。

    院子里的那些武将都看的真切,不由得大是羡慕,便是守备一级的军官来到这儿也是等闲见不到纪的,却没想到这个年轻将官和纪大人‘私’‘交’却是如此之好。至于粮草通判下头那些办公的小吏书办更是把董策给记住了,暗暗告诫向自己万不可得罪了这位。

    董策却是心里清楚,纪这般在众人面前表示和自己的亲近,多半是故意的,而且原因估计是因为他弟弟纪长运。他猜的一点儿没错,正是这个原因。终归是自己弟弟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纪免不得就要对董策便表示表示了。更何况弟弟终于肯回来见他了,也让他感觉很是欣慰,对董策就多了几份感‘激’之情。两人进去,纪这里是内外两间,外间一个书办在那里坐着,充当秘书的角‘色’,内间才是纪的。一阵寒暄之后分开落座,纪着人上了茶。

第465章 四六四 七成() 
董策‘私’下打量了一眼纪这房间,感觉似乎唯有简陋二字可以形容。房子是青砖砌成的,四周的墙面都没有抹上膏泥,青砖就那么‘露’着。无力陈设也是简单,不过是一张宽大的桌子,一个书柜,几把待客的椅子而已。桌子上堆满了文书,似乎也没人整理,看上去‘乱’糟糟的。书柜里面却是塞了满满的一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是因着冬日,屋子里倒是放了几个暖炉,倒是暖融融的。

    都是也是有些日子未曾见面,便说些闲话,在董策的有意推动下,很快便是扯到了纪长运身上。

    纪喝了口茶,有些感叹道:“汉臣呐,还是得多谢谢你才是。前些日子,大讷终于肯回家了,我们兄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我着实想念的紧。大讷说在磐石堡日子过得不错,优哉游哉的,活计也轻松,每日看看落日听听风,有时候还去堡后爬山。能看到他慢慢恢复过来,我这个当哥哥的,很是欣慰啊!”

    “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大讷有此一劫之后,说不得很多事,反而会看的更开一些,大敏兄倒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董策笑笑:“说实话,我也未曾想到大讷能受的下来。毕竟磐石堡初建,一切都还艰苦些。当初本来想是乃是,大讷若是受不了这罪,回了家中,岂不正是大敏兄之所愿?”

    纪很是风趣道:“若是说不顺心事,倒还真有。和他隔墙而睡的那张寒,鼾声奇大,一堵墙都挡不住。大讷每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啊!”

    董策一怔,然后两人便是相视而笑。

    “再过些日子,便是想听都听不到了。”董策笑道:“堡中给这些管事都建了宅邸,也有大讷的一套,两进的院子,以后便是成亲再买几个丫鬟也是足够住了。而且以后怕是他要忙碌许多,眼瞅着要到‘春’夏,招募流民等等,各项事务繁多,须得给他加担子了。”

    “加担子是好事儿,好事儿啊!”见董策明白了自己方才隐晦的那一提,纪很是满意。只是以提到成亲这个话题,他脸‘色’便有些沉重了:“不瞒你说,大讷啊,还是难忘亡妻,这孩子,别的不学,就这点儿学了我。前些日子他会来的的时候,我也跟他提过,却没想到一听这个就要翻脸。唉,我也是不好再说了。”

    董策立刻明白了他

    的意思,便笑道:“过些日子,我与他说说。”

    纪笑道:“那就有劳汉臣了。”

    又扯了几句,便是说正事儿了。

    董策把那条子拿出来递给他,笑道:“大敏兄,还要劳烦你。”

    “嗨,瞧你说的,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本就是份内。”纪细细的把条子看了一遍,而后再上面盖了自己的印章,笑道:“左右无事,便和汉臣同去吧。”

    董策自然知道以纪的忙碌是不可能‘左右无事’的,人家这般是给自己面子。

    他笑着拱拱手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路去了银库粮仓,和武库不一样,这两个大仓库都是在纪的管辖范围内的,属于直管。因此那武库的赵满仓敢不给纪面子,但是这银库和粮仓的管事,却都是对纪毕恭毕敬,殷勤周到的紧。

    若是惹得纪不满,把他们撸下来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到了那时候,因为现在的地位而带来的权势,面子,好处,可都是落得一干二净。

    有纪陪同,自然是一路顺畅。那些素来爱吃拿卡要的仓库大爷们,没有一个敢于有任何刁难的。

    先是去了银库,那仓大使忙不迭的把两人迎进去,上了平日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茶。两人在房中喝着茶,说这话,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仓大使便是把银子给取出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董策的面前。

    一共是壹仟玖佰陆拾七两七钱,一钱不多,一钱不少。

    按理说,董策手底下这些人,每个月的银饷加起来乃是九百三十七两,一次领取三个月的,算下来理当是两千八百一十一两才是,但问题是,这些数目只存在于理论上。还没出京城,就被京中的那些官儿们给黑下来三成,剩下的七成,才能到兵备道这里。

    而按照常理来说,在兵备道这里,还要贪下至少一成到两成,用来孝敬宣大总督,大同巡抚,以及兵备道下面这些官僚体系的贪墨。

    等到了下面将官的手中,还剩下五成左右,而从参将守备到下面的把总之类的大小军官,又要给贪下两成左右,最后能到军丁手中的,大约是三成。而且这三成,还都是被上面换成了那种又

    黑又劣,里头甚至还有颗粒乃至于是掺了铅的银子,到时候买东西的话,还要被店家折扣,一两银子大约只相当于六钱七钱银子。如此算下来,其实能拿到手的,也就是两成而已。

    剩下的八成,都给贪污了。

    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古今中外,如此猖狂凶狠的贪污,也都是极其罕见。

    而更让人觉得心里发寒的是,这样的贪污,已经是被所有人,被整个官僚体系所接受,成了一个惯例,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整个体系,从上到下,从最高级别的内阁辅臣,兵部尚书一直到最下面的总旗把总,都在这个体系中,上下其手,死命的攫取着根本不属于他但是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好处。

    他们就像是一只只或大或小的‘花’脚蚊子,趴在大明这个已经羸弱不堪,摇摇‘欲’坠的巨人身上凶狠的吸血。

    所以这时候就能看出刘若宰在这晚明的官场,是何等可贵,何等值得人尊重的一个存在。

    那些上官他是管不着的,京里的事儿也是无能为力,但是在冀北道所辖范围之内,他却是尽力的做的更好。

    但凡是在冀北道,所有来领取饷银军粮的将官,基本上都能拿到总额的六成到七成左右亲近些的便是七成,不亲近的便是六成,也算是公事公办。但就算是拿到六成,也是远远比大同镇其他的道要高得多了。一个巴掌伸出来手指头还有长短,自然是有亲有疏,有远有近。

    刘若宰不是不贪墨,实际上他也完全做不到不贪墨,宣大总督,大同巡抚这两个上官要按照年节定时孝敬,就算人家看在他是崇祯朝第一个状元郎的份儿上给个面子,只是要意思意思,那也得是一笔不菲的银子。而且大明朝的这些官员俸禄那是出了名的出奇的低,在历朝历代可算是最差的没有之一,你若是不让手底下的人贪墨,他们怎么活?怎么养活一家老小?

    千里当官只为财,你若是让人家捞不到好处,人家当这个官儿还有什么意思?谁还愿意在你手底下效力?

    刘若宰无心也无力挑战这个庞大的贪污体系,他只是力求能够约束手下人少贪墨一些,多留下一点儿。

    那些不亲近的将官们被拿走的这一成,就算是整个冀北兵备道的文官体系所需要的好处了,不算很多,但是凑凑活活的也能过得去了。再加上刘若宰素

    有威名清名,因此下面的人倒也没几个敢发牢‘骚’的。

    而与此同时,刘若宰也加强了对各地将官们的约束,他时不时的便要下去巡查一番,还四处派人打探询问,军户们到底是拿到了多少银子,然后跟自己手中的账册对比,看看这些将官到底是贪墨了几成。

    他曾经把所有的将官都招来,话说得很明白了,不是不让你们贪,知道谁都要养家糊口,谁都不容易,但是你不能做得太多。贪上半成可以理解,一成已经是底线不能更多了,谁要是不信邪,那咱们就走着瞧!

    一番狠话撂下,这些将官们心里自然也是害怕,当然也有不信邪的,贪得稍多了一些,让刘若宰发现之后,直接便是报到大同镇给免了,丢官弃职,下场可谓是凄惨。那两位在兵备道衙署‘门’前跪了好几日,刘若宰根本就没见他们!

    有了这两个杀‘鸡’给猴看的典型,这一下都老实了,都打定主意了,你在这儿一日,我们便按照你的规矩来。但你总不成一直当着吧?文官都是流官,不比武将能够世袭,而且像是刘若宰这等前程远大的,至多三两年肯定就会调走。

    到了那时候,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总归这一番举措整顿下来,冀北兵备道下属的军丁们,日子是比别的地界儿要好不少的,大约能拿到总额的五成左右了,而且都是上好成‘色’的银子。这么一番折算下来,相当于他们能比别的地界儿的军丁多拿一倍还要多。

    董策这等亲厚的,自然拿到了最高的额度七成。不到两千两银子,其实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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