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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玉弓缘续之坐观谁家衣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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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我们就不做生意了,姑娘不知道?”我“噢”了一声,“为什么?”想了想,“是不是和你们公子被打的事情有关?” 秋碧点点头。看来小丫头什么都知道。嗯,打探一下好了。
“昨个儿怎么回事?”秋碧倒是老老实实有问必答,简洁干脆,“公子和人打架,几乎拆了大堂。”好啊,还骗我说没打。“具体点,是不是和那位金公子?”
“姑娘那信到了金公子手上,不知怎么就碎成一片片了。我家公子就和他说,‘撕了也没用,她都说要嫁本公子我了......’还没说完,那位金公子冷着脸就给了他一掌,然后,然后就打起来了......”
我用指压住眉心,一个头有三个大,不说还好,这一说,我更糊涂,“那时那位谷姑娘呢?”
秋碧想了一想,“没见着,大约是走了吧......”
两个男人为她打架,她却走了?我在思考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一向很明理的女子,怎么会在这时候忽然不闻不问了?秋碧在旁立了一会儿,见我要起来,支吾道,“还有件事——”
一脸严肃紧张的样子,做什么?
我本没兴致听那些有的没的,“说吧。”
秋碧脸涨得通红,轻声道,“那位金公子,还在这里。”
我一听,几没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什么?”
秋碧也被我吓了一跳,“那位......那位金公子和我家公子打完......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公子不管,我们......我们都不敢赶他走。”我叹口气,小丫头一口一个金公子,动不动就脸红,还能看不出来么?你们这哪里是不敢赶他走?分明就是不愿赶他走。
开始觉得不自在,从知道他未走开始。明明我和他,已经从极近,走到了最远。缘生缘死,都不由我,也不是我可以改变的。我都遵应天命放了手,何必还让他继续出现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
我在房里想这个问题想到头痛,直到秋碧神色张惶地来叫我。“姑娘去看看吧,我们可是实在没办法了。”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情况好像严重似的,“不会又打起来了吧?”
“那也没有,只是——”
小姑娘吓坏了。我只好柔声道,“怎么了?慢慢说。”秋碧定下神,道,“只是......金公子醉了,姑娘去看看可好?”以为天塌了呢。我左看看她又看看她,直把她一张小脸看得通红,“为什么要我去?我和他又不熟......”秋碧道,“可他在叫姑娘你呢......”我奇了,叫我?“叫我做什么?”秋碧的样子就要哭出来了,“他抓着谁都叫姑娘你的名字,发现不是就猛灌酒,样子恐怖极了——”
恐怖极了?那还要我去?存心害死我?我皱眉,“你们家公子呢?”秋碧忙道,“公子说他不管——”我冷笑,“他的地方他不管?”秋碧偷偷看我一眼,道,“公子说——这是姑娘的事,不管他的事。”
什么?这会儿倒都成了我的事?谁自作主张把人叫来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头痛得不行,脱口想说不去了,抬头看秋碧楚楚可怜就要哭出来的小脸,居然硬是没说出口。
柔弱好啊柔弱好,终于明白世遗哥哥的感受了,要我对着谷仙子那弱质纤纤也不忍心怎么着啊。最近有些奇怪,心软耳根子软,经不起人软磨硬泡。看我站了起来,秋碧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松了口气的表情。
无奈。
再确定一次,“他喝醉?很醉了?”秋碧立马点点头。
嗯,那好办,想办法迷晕了打晕了往床上一扔就完事了。没事没事,又不是让你服侍他,去看看也没关系。
远远嗅到酒气,掩起鼻子,欲呕。手搭到门上,僵了一僵。我竟然还真来了......难道潜意识里还想看看他?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来看看。且不论其它,只当作一个普通朋友来看,他对我,还是不错的,仔细想想,还可能还是我这一生,待我最好的一个人。当还债......趁我还可以还得起。
吸口气,推开门,忽然就想起了成亲那夜,他在喜堂上等我的情形。
真是似曾相识。
然而已事过境迁。
今后他不会再有机会等我。
屋子里安静得出奇,没有点灯。他坐在窗前的长几上,夜色太沉,看不清表情。脚下踢到什么,我蹲下去捡起来,是个锡壶。到底有些不忍心,走近了要看看他,却听到他低声说了句,“下雪了——”
下雪?我忙看窗外......外面是河水,望出去,干净的一片,哪里有下雪?倒是河上漂了好些个瓶瓶罐罐,不用说是谁扔出去的了。醉得不轻啊。我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拍他的肩,快要触着的时候,醒觉,住手。明明他连眼都没抬,我竟觉得压迫到呼吸困难,勉强道,“闹够了,去睡觉——”他似乎是摇了摇头,说他醉了,袖子一卷,又准确无误地抱起了坛新酒,劲力一吐,泥封四散。
说他清醒,却仿佛没认出我来。就是认出我来,也不会听我的劝。我说了那一句,自己也后悔起来:以如今我们的情形,我这样说话,似乎稍显亲昵了。然而这样醉下去,不是办法。 我想了想,道,“世——金大侠,不如我让人把谷姑娘找来?”金大侠,别拗啊,我怎么叫得出口的,几乎叹气。
他并不答理,身子晃了晃,向床榻走去。我松了口气,终于累了?你再不睡我就要倒了。
忙扶住他。入手处,烫得骇人。他“嗯”了一声,几乎是鼻音发出来的,就在耳边。好不容易把他扔到床上,自己也站不住,弯下腰,直喘气。忽然床榻上的他,叹息一样唤了一声,“胜男——”
莫名让人如遭电击,明明低沉而轻微,却又好像非常用力,才叫了出来一样。摸摸发痛的脑袋:何必叫得那么缠绵入骨?要误会的......跨过他身子,准备拿被子盖上。手腕上一紧,我吓了一跳,低头看,他闭着眼鼻息沉沉呢。做梦么?我放开被子去扳他的手。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没弄清怎么回事,人已到了床上。手足都有极大的重量压了下来,怵心之暖。暖得我想哭。情形太诡异。这个醉得半死的人,不但拽我上床,还翻身压了上来。
感情我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如今要被压死了?他的头枕在我颈间,头发和灼热的气息,扰得颈间麻痒难当。心有不甘,推了推他。他动了动,喉间居然发出低沉一笑。我怔了,他撑起身子,没有背光,清楚地看见他的脸。
眼睛清澈清明得一如往常。我顿时哑然,别过了头,看见自己的头发铺散于枕边,与世遗哥哥的——缠绕一起。譬如结发,不不,这姿势,太过暧昧......抽出一只手,默默拨回自己的头发,还未成功,就被抓住。
眼里有了雾气,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装醉?”
“我没有,”他一哂,拨开我额上乱发,目光细致安静地在我眉眼上掠过,“你来了,就——不要走。”
竟这样就被逼出了眼泪来,我脑子空了一空。比做梦,还要像做梦。
他扳回我的脸。我连忙窘迫地闭了眼。今天的他,或者说自重新见面以后的他,有些不一样了。然后唇上感到了温度。我一惊睁开眼,他的眼便在眼前。两人的唇;方才——轻轻一触。
“你看清楚,”我咬牙看他,“我是厉胜男,不是谷之华......”他的眼神蓦地一沉,抓住我手的那只手,忽然一紧。我不甘示弱地回瞪。接着,狠狠吻了下来。不温柔,强势而......不顾一切......唇齿纠缠间,激烈到咬出了伤口,他口中浓烈的酒的味道,同时弥漫在我唇间。抵住他肩膀,抓得用力,将他的里衣抓出了痕迹,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室内犹为清晰。力量悬殊。整个人被往被褥里狠狠压去,一时的错觉,觉得这一吻,沉痛,忧伤而绝望。
为什么要难过?心口轻轻一抽。居然还是怕他难过......
他一放开,我忙大口吸气。他近在咫尺地看我,慢慢道,“我知道是你——”我怔了怔,才知道他是在答我先前的问话,他顿了顿,又说,“若是之华,我绝不会如此。”
我垂下眼。全身上下,忽然一阵凉意。伸手一擦,唇上有血。厉胜男;怎么还是学不乖?这么好笑的人;世上一定没有几个......沉默许久,终于禁不住,身体;心口;指尖一齐颤抖起来,冷笑道,“谷仙子风度高华不容亵渎,我就可以肆意轻薄欺侮——”用了全力,声音开始嘶哑,“我已死了;没有第二本神功密笈给你;也没有第二条命给你;昨天见面只是个意外;如果知道你会来;我绝不会出现在那里——你们到哪里;我都会退避三舍......”喘息道; “金世遗,你以为,你是谁?”他也怔了,坐起身。
………
冷风从窗口倒灌进来;稍稍平复了呼吸。他醉了,不要和他计较,只是醉了——我慢慢平下呼吸,爬起来走出去。算了......最近见他,都像在逃亡,那么狼狈。早知道,任他醉生梦死去,绝不多余好心......有钱难买早知道。扶住了墙,好久才回复人色。然后我得出了结论,做好人不适合我,偶尔为之,被反咬一口。
诅咒诅咒不停诅咒。还是生气......气得发抖。金世遗,你的好运只此一次,再藉酒装疯,莫怪我抽筋剥皮无所不用其极了。走两步,抬头见一间房门虚掩,门前一株兰花。秦诗的房间......他倒睡得舒服安稳心中一股无名火升起,不是他不闻不问,我也不会狼狈若此。
想也不想,一脚踹开房门。好安静,好香。这男人的房间怎么那么香?一冲进去,自己先怔住。秦诗在我开门的瞬间捉起挂在旁边的一件外袍,遮住了身后的女子,眯着眼站了起来。
他身上换了件玉色绸白的宽袍,沾满了红色的胭脂,落了一半在肩下,露出来的皮肤居然比女子还白皙柔腻。大哥......我知道你不是好人,可是天还没全黑,大家都还没睡觉......你这也太......那个了......
秦诗也算镇静,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了。我瞅瞅榻上的少女,花样年华,温柔如水,此刻垂着眼连头也不敢抬,想必是被我吓着了。多少有点心虚,马上强调,“你没关门。”秦诗悠悠道,“你也没敲门。”“谁说的?”硬着头皮强词夺理,“我明明敲了门,是你不干好事又不关门,一敲门就开了——难道怪我?”秦诗斜瞥了我一眼,抿唇一笑,“啊,原来厉姑娘习惯用脚敲门的——”白了他一眼......亏他身陷暖玉温香,还能注意我用什么方法开门。不正常的人往往没有一个地方不是不正常的......
冷着脸,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奈何身高局限,动作做到位了,却没有什么气势——我仰起头,额头勉强到他下巴......他倒没什么愠色。我想了想,把他推出了房间。他这才有了苦笑的神色,“你做什么?”“有人发酒疯,”我笑眯眯地道,“你作为老板,应该去照顾客人——”“发酒疯?”他的眼睛亮了亮,叹口气,“你真以为他发酒疯?”我笑容一敛,眉一挑,冷笑三声,“这是你的事,不关我事——”眼明手快,从里面关门落栅,硬生生把人关在了外面。好整以暇地踱到几前,在秦诗先前坐过的位子坐下,左看右看,甚为满意。这房间果然舒适雅致。
秦诗在外面长吁短叹,“喂——”“嗯?”舒惬的。“这是我的房间。”“嗯。”
外面沉默半晌,传来秦诗一声长叹,接着脚步声渐远。
我立刻大叫,“慢着慢着——回来回来——”
这人人品不佳,轻功却是一绝,话音未落,他的声音已在外面响起。“还有什么事?” “我想告诉你,今天我睡在这里,你不用回来睡了。”
外面沉默片刻......然后他闷闷地道,“那我睡在哪里?”“那我怎么知道?”我眨眨眼,“那么大个楼子,睡哪里都行,你高兴和那位发酒疯的睡一起也没人反对——”等他踏出十几步,我打了个哈欠,“等一下——”
外面没出声,但我知道他已在门口。故意再大声,“秦——诗——”果然他声音在外面有气无力地响起,“听到了。”无辜的笑了笑,“啊,抱歉,我是要问,你房间有茶叶么?”
爬上床,将地下散落的衣物递到小姑娘手边。尽量和善的笑了一笑。小姑娘红着脸说了声,“谢谢。”声音幼滑动听,我问,“你几岁了?叫什么?”那小姑娘低声道,“我叫珏泷,十六岁。”十六岁?再度鄙视某禽兽......你看你的行为怎么就和脸蛋不成对比呢?看她手忙脚乱地穿衣,生起了怜爱的感受,伸出手,替她扣上后面的扣子。像她这个年纪,我无暇梳妆对镜,也没有温床高枕,还在杀人露宿的生涯,忽然生起了一点感触,好像有些柔软的东西,被搅动了。抚了抚她的头发,这也是个不幸的孩子,流落至此。笑一笑,执起她的手,拉她起来,按坐到妆台前,“来,我帮你梳头。”
………
她受宠若惊地望我。她的头发柔顺地让人叹息。 手上轻柔,我忍不住问,“你喜欢那个人吗?” 她茫然地看我,晶莹纯澈的眼睛,并没带悲伤的意味。叹口气,“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吗?” 看这个表情,就是不知道了。
我将她头发梳成三股合髻,留一簇垂落,蹲下身,和她面对面。“你记着,日后他再来,你什么都不能给;他是错的,有些事,和喜欢的人,才可以——”她眨眨眼。“你是说公子他不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秦诗你个混蛋!给人灌输的都是什么思想啊,好好的孩子被你带坏了......努力让自己不生气,“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就是不喜欢,也可以来找你——”一句话出口,又想起方才在金世遗房里的事,不由怒从中来,生起了迁怒的情绪,“明天开始你到我房里和秋碧一起,他要是再敢来,我替你宰了他!”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还要东问西问,我却已困意上脑,半推半搡将她弄到床上,塞给她一条被子,自己另找了一条往身上一裹,倒头就睡。她在后面半晌没动静,过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问,“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沉默片刻。卷紧被子,翻了个身,还是有点冷,往里面靠了一靠。 “没有了,还不睡觉......”
第二天的早饭吃得无比诡异。一早我带着珏泷回我自己房间,一边想象昨天秦诗和金世遗遭遇——呃,相信两个都不会好过,最好又打了起来,最最好两败俱伤......推开自己房门,我立刻又退了出来,几乎撞上身后的珏泷。四周一看,没错啊,是我的房间啊,秋碧还在里面站着呢,就是脸色发白。头异常地痛,指着里面一边一个和平友好地坐在桌边的男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秦诗气色极佳,笑吟吟地道,“来陪你吃饭。”我看了眼另一边的金世遗,他脸上表情也自如得很,看来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不禁为之气结,“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们陪我吃饭?”
话虽如此,饭还是要吃的。那两人大有不看我吃饭绝不挪地的趋势。老大不愿意地在两人中间坐了下来。想要叫秋碧和珏泷,却发现两个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已跑掉了。无奈——
早点吃食精致得过分,然而这两人在旁边看着,无论如何都没有胃口。“你们为什么不吃?”
“我们早吃过了,”世遗微笑道,“现在是陪你吃。”
意思是我吃,你们光看?我怒了,“吃饭有什么好看?”两个都不说话。随便,我吃我的,你们爱怎么看怎么看吧。怒气冲冲挥筷,夹了块海蜇就要往嘴里送。
旁边秦诗动作极快地拿了双筷子一挡。我看他,“你干嘛?”秦诗无辜地笑笑,“我想起来了,你生冷忌食,这东西,吃多了,对经脉不好。”我还在发愣,他又一伸手把我面前的茶盏拿了过去泼了,换了他自己面前那杯。这次我乖乖闭嘴不说话了,他温柔地看着我,看到我头皮发麻,才道,“白菊性凉,你受了寒气,还是喝红枣桂圆汤——”没话说,这个我不懂,当年我是一打续命丸走天下,什么养生医理都不懂。埋头喝我的大补汤。世遗在旁边笑道,“秦公子真是温柔体贴。”秦诗马上道,“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两个人都在笑。我愈发觉得气氛不对,不吱声,趁他们针锋相对,我加紧速度吃。不详的预感......果然接着世遗转头向我,仿若细心地问,“嘴上还痛不痛?要不要我拿点药给你擦擦?”手抖......你还记得咬了我!怎么会不痛?你让我咬口试试?说到底,还是没醉!都耍着我玩呢?见我没答,他又道,“这些天闷了吧?吃完了我陪你上街走走,昨天你扯坏那件衣服,正好替我再选一件,好不好?”我还没反应,秦诗眯着漂亮的眼睛,道,“金大侠真是无微不至。”世遗淡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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