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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玉弓缘续之坐观谁家衣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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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跳过。  
总之,结论就是,我还是没有死。 

又被人捞了起来,有人围着看,有人端来茶水汤药,说起话来叽里咕噜的听不清楚......  
偌大一个舱房,七八个女孩子挤在一处,全不似汉人,竟有几个还是金发的胡姬,我几乎呻吟一声。  
好吧,流落大海也就算了,还给我来个言语不通。  
稍稍回过气,指手画脚地问问题,问来问去,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只能生硬地说出几个字来,硬是没听明白。  
隐约有几个词,反复出现,该是“金陵”,“公子”......  
沉默......  
再沉默......  
这到底什么破事儿啊......  
 
 
船走得很慢,一路上除了这些年轻姑娘和舵手艄公外,没见着半个人影。  
好在我腿脚还不太灵活,也懒得出去走动,日子就在发呆中渡过,不觉得很闷。  
因此踏上岸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久违而感动。  
两个胡姬过来搀我,我叹了口气推开,自己走在队伍后面——开什么玩笑,我可不要引人注目......一帮子年轻姑娘,会有什么好事么,可怜我是下了倭船上花船...... 

金陵粉黛风流啊......算是让我见着了。  
左看看右看看,这一群女子果然显眼,一个锦衣的少年接我们上了岸,一行人走在街上,人人侧目。  
百无聊赖地跟在后面,心里想着这些女孩子年纪都轻,对我也算不错,若是有人强迫她们做什么,我就帮她们一把(我说厉姑娘......您站都站不稳了,咋帮你想过没?)。  
正盘算着,转过了街角。  
目光转处,怔了怔,眼睛一痛,连忙低头。  

两个人迎面而来,满面风尘之色。  
他们并肩走着,我看到他想要扶住她的手,而她迟疑着避开了,在旁边温婉地一笑。  
他眼里似有伤痛掠过。  
仓惶地低下头,干卿底事?  
没料到谷之华,竟也肯为他,离了邙山,千里迢迢来到金陵。  
这个女人,所做的牺牲,并不亚于我,只不过她有太多的背景和责任,才不能如我般任信肆意......  
他们没看见我,两颗心都在对方身上,看不见是正常的......心口麻痛,变冷——糟糕糟糕,谷之华定是认定我未死,不肯给世遗哥哥机会了。  

留意着他们进了哪家客栈。 
又转过条街,那领头的少年便在一座楼子面前停下。  
抬头一看,几乎没翻白眼。  
两个描金大字: 青楼。  
我说老兄啊,还真直白,人人看了都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直楞楞看了半天,心里想哪天我兴致一来就在对面开一家,叫做“妓院”,直白么,直白到底。  
悄悄跟着进去,那少年上上下下看了我几眼,道,“等等,你不是今次公子买来的?”  
我干笑两声,随口道,“我来参观的——”他一愣,我人已随流混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所谓的公子。  
这人就是让他穿了粗布衣衫涂满脸泥扔人堆里你也能一眼看到他。  
黑绸纹花衫,长发束一半落一半,衣襟开一半合一半,眼睛开一半闭一半......  
真是尊贵漂亮得不似人间应有——就是眼神动作都不老实,在花厅里来来去去,一会儿用口强喂人酒,一会儿扯了人腰带绑自己的头发。  
他眼光往这里一转,半点笑容才上脸,这边少女竟有一半面红过耳。  
祸害祸害,原来不仅女子美貌能祸世,男子也可以。  

锦衣少年跨前一步,还未及说话,那“公子”身形一晃,已到了我们这干人近前,似笑非笑地一一扫过,啧啧道,“真是好货色——” 
轻佻话语,正经神色,只有他摆得出来。  
又仔细一看,如玉的手指一指,差点戳到我的鼻尖上来,声音柔和似水,说出的话却坚定不容置疑,“今年就她了——” 
怔了怔,什么叫今年就她了?啊?你问过我没有啊? 

没好气,但在别人地盘,只好不耻下问。  
我问旁边的锦衣少年,“他要我干嘛?”  
那少年看了我一眼,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公子选姑娘做今次群芳会的头拨——”  
群芳会?我还群英会呢,感情是选花选秀之类的事儿,好没新意。  

看那公子笑眯眯地盯着我看,叹口气,“这位公子——我既不会跳舞也不会弹琴,你选我没前途的......”  
他来了兴致,道,“没关系,那你会什么?”  
我定了定神,决定吓唬吓唬小孩子。  
“回公子,我会杀人呢——公子要试试么?” 
事实证明我的战术错误,对付有些人恐吓是没有用的——我错就错在以貌取人,把秦诗当作正常人来看了。  

金陵公子秦诗,风流无二风骨无双——这么个世家公子,听到我说杀人二字后居然面不改色,双眼发光,继而问东问西跟前跟后——大有我进房就寝他也要跟进来的意思,未遂后哀怨地在门口吟诗......  
平静下来后决定接受:  
反正我打听过了,头拨的姑娘只需露个脸,让底下的男人垂涎一下罢了,没什么实际损失——正好我可以有个绝佳的隐蔽之所,来看看世遗哥哥和谷之华来做什么......这两个人,一个就跺跺脚江湖乱颤了,凑一块儿一定有事。  
我躲在暗处,要帮忙动手脚也方便。  
最主要的,可以不要直接面对......这个地方,世遗哥哥不会踏入,不会狭路相逢。  
不知为何,愈来愈怕见着他......如今的我,失却所有,竟像变了一个人。 

这日起来,着人备了笔墨,仔仔细细想好了才落笔,等到一封信写完,已是汗湿重衣。  
取了个白红套子,迟疑半晌,终究写下了两个字,一笔一笔。  
写完,笔尖一顿,手腕一松。全身力道都似要用完了。  
招了个小婢来,这孩子是秦诗调了在我身边的,叫做秋碧。  
我拿了信给她,让她送了去给燕成客栈一位谷之华谷姑娘。  
秋碧显然也是识字的,看了我封套上两个大字,吓一大跳,迟疑道,“姑娘——”  
我笑了一笑,推她出去,关上了门。  
躺回榻上,有些冷,都是因为我执意要开着窗。  
这等时节,人多是怕冷的......  
 
  
  
 那信,送了出去,就回不了头了,这样对我们三个,才是最好最不易受伤的。 
我和他们说,我叫霍湮......(霍湮霍湮么,差点活生生淹死在海里的意思)  
这几日反反复复做些意义模糊不清的梦,醒来一鬓的湿,又完全不记得做了些什么......秋碧说晚上起来关窗时,见我蜷缩至床角,明明在哭,却咬紧了牙,全部化作呜咽。  
无语——镇重地纠正,“本姑娘那是冻坏了。”  
秋碧疑惑地看了我半天,跑了开去。  

期间,世遗哥哥和谷之华相安无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摸不透他们在做什么,又不能亲自去看,猜测不得要领,无比郁闷。  
那封信,谷之华该见着了吧?情形总该有些变化才是。  

七月十三这一天我睡得很早,第二天就是会期了,总要养足精神:  
秋碧被我遣去看燕来客栈的情况,还未回来,而我胸口疼痛异常,叫人又叫不动,只得爬上了床。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痛了。  
迷迷糊糊间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  
我的脸应该很冷。  
那人的手,宽大冰冷。  
冰冷对冰冷。  
我一惊而醒。  
对上一双多情而戏谑的眼。  
好你个秦诗......夜袭啊?  

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无辜地笑了。  
我问,“你干嘛?”  
“外面已经开始了,你听——”  
我仔细一听,果然噪杂的人声四起,顿时头大,“有没有搞错?半夜里?”  
他笑一笑,“真是外行了,这种事情,自然是半夜里比较有趣。”谁耐烦做这种内行?  
我动动手脚,心口四肢痛得受不了,叹口气,“我不去行不行?你这里美人儿一挑一大把,随便找个来替我好了。”  
“这怎么行?”秦诗淡淡一笑,“谁比得上你?”  
叹气叹气,拍马屁是没用的,我笑得狡猾,“秦公子还可以男扮女装么——”  
他眯起了眼,弯下腰,与我脸对脸。  

浓烈的酒香与脂粉香,不知哪里沾来的。  
接着单手一捞,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拎了桶水般轻松。  
不正常的人连力气也大得不正常。  
有气无力,“你又干嘛?”  
“你不是动不了么,”他优雅一笑,“那我抱你出去好了。”  
我忍......  
很好很好,要我当众出丑么?皮笑肉不笑地戳了戳他,“不麻烦了,自己走。”  
他紧了紧手,不答我的话,身形却快得叫人乍舌。  
一步不是踩出去的,而是流出去的。  

前厅的喧闹,已隐然可见。算了算了,寄人篱下,任人鱼肉啊。  
安静下来,忽然醒起一事,“我还没换衣服——”  
秦诗闻言停了停,低头看了我一眼。 
一色白色亵裙。  
他想了想,低头咬去了我发间唯一一根青丝发带,任头发披落。  
我见他的目色渐渐暗沉,叹口气,凑到我耳边说,“果然绝色。”  
我当作没听见,乐得用头发遮去大半张脸,心里恶狠狠地想,要是以前,定要冲下去把见着的人通通挖了眼珠子。  
恍惚间,只听秦诗喃喃道,“外面有你想见的人呢——”  
我不信,诓我呢?我才没人要见。  

灯光大亮,秦诗一步踏出,我微微抬眼。  
彩霓乱人眼,台下有吸气声艳羡声——当然了,金陵公子何等人才,怀里人只是白衣黑发的干净——倒叫我沾了他的光了。  
心里闷闷的,仍旧不舒畅。  
厅上一时很静。  
气氛......不对。冰冰冷冷的感觉。  

然后有人低声道,“厉姑娘?”心里一窒,手抓紧了秦诗的衣襟,慢慢抬眼。 
说话的是谷之华。  
我顿时慌了手脚,谷之华在这里?谷之华在这里?世遗哥哥也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了脸,乱了乱了,我又不要见他们。  
不敢看。  
我知道他就站在厅里,一定就在看我。这人天生的存在感和压迫感,一定是铁青着脸,才把一堂的人硬是吓得不敢出声。  

定下神,总要面对。看样子,谷之华是没有交那封信给世遗哥哥了。  
示意秦诗放下我——这两人八成是他弄来的,我当日写的信,怕他也早拆了看过了。这不怪他,我来路不明,人家要查没有错。可你请了他们来,分明就是要看好戏了。放宽心,这笔帐,我记着了,以后慢慢算。现下是最麻烦的局面,要我和他们说什么才好?只好故作镇定,这种情况,赖着不承认也没用,乖乖自己招了比较好。想了一想,朝谷之华走去。  
谷之华也望着我,神色远比我平静得多。柔韧,而淡漠,让人心安。  

我走上去,一个踉跄,她伸手来扶我。指尖相触。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了。好似忽然发现,这世上最了解她的就是我,最了解我的就是她。只有她,我是放心的。淡淡一笑,抓住了她手,“好久不见。”  
身边有道目光,安静而灼烈。不去看,我低头,道,“谷姑娘,我送来那信,你带在身上了么?”谷之华浑身一震,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然后回过头,看向世遗哥哥。  
我也只能抬头看他。近得......不真实。他有些瘦了,只是看着我们,一时看不出表情。  
“什么信?”他问谷之华。目光向着我。我连忙转开头。谷之华迟疑了片刻,抓住我的手,“厉姑娘——你......”我用自己也想不到的柔声道,“拿出来吧。”  
她的手,竟然有些微的颤抖。  
信,被交到了世遗哥哥手上。  
两个大字,豁然在目。  
 
  
 
 

 
  
 他面色变了,“这是什么?”这一句是问我。  
这么凶做什么?心跳得急促,面对面地,和他说话......并没有作好准备。  
“休书——”我挤了个笑容出来,“我替你写的......” 
他脸色一白,这双眼睛,仔细看人的时候,深得要把人吸了进去才罢休。  
想笑,笑不出来,急喘了几声。顿时觉得世遗哥哥看我的眼神,复杂柔和得叫人承担不起。  
从未被这样看过,我不习惯地退一步。行了,知道你正感激我,可用不着这么盯着我看吧?类似于一种不死不休的——纠缠。  
看得我心慌,胸口继续闷闷的,这眼光就像要刻到骨头里一样,让人想避开。  
从前不明白不死心,可能还会觉得欣喜,如今你还指望我有什么反应?都死过一次了......那会你打我耳光,追着我讨解药的事儿我还没忘呢,没功夫和体力计较罢了。  

好闷好闷,我深吸口气,他还看着我,我心里一急,把谷之华的手往他手上一放。这动作一做,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两个人同时讶异地抬头看我。  
瞪我做什么?  
我“死”的那会儿让你和她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也没见你反驳我么。这会儿搞的像我抛弃了你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水性杨花,看上秦诗不要自己丈夫了。  
挥挥手,发现手冰凉得难受。里子没了,面子还是要的。谁都没机会见着我软弱——我笑得比谁都灿烂,朝四周没搞清状况的人摆了摆先前和谷之华握住,还保有温度的另一只手,“都愣着呢?喝酒喝酒。”大方地像我是主人。白了眼秦诗,哼哼,慷你之慨,我可没半点心痛。  

半滴眼泪,也趁挽鬓时一并拭去,不留痕迹。  
在这样的情形下遇见,不在我预料之内,但是——也好。  
拖着没什么意思。还记得那日在梦里,世遗哥哥要我放了他。  
我放了。  
是我先放的。  

冰冷的感觉袭来,开始麻痹......我知道这身子不好,也没料到已到了这样的地步。勉强一笑,面前的人影晃动,已有些模糊了,我手胡乱一抓,抓住雕栏砌饰,撑扶着,几乎是仓惶地逃入内室。隐隐约约,外面响起了惊呼声,“噗”的一记纸张为内力嘣破的声音。  
想起我在休书里所写:各自嫁娶,百年陌路。  
就此陌路吧......最后这几个月的时间,再不要夹在你和谷姑娘中间了...... 

怎么回到房里的,我记不清楚了。  
折腾了大半夜,外面总算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倒有些对不住秦诗,人家供我好吃好睡还有丫头服侍,我一来却就把他的群芳会搞砸了。  
临近黎明时分醒来,忽然觉得口干欲裂,出声唤人,进来倒不是秋碧,而是秦诗。堂堂金陵公子,端了茶水殷勤地凑到我床前。  
我好笑地看他一眼,他无奈地道,“我该叫你霍姑娘,还是厉姑娘?”我接过茶,抿一口,顿时心情大好,“随便你。”抬了头,发现他面色有些不对,难道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伸手一拍他肩膀,“你怎么了?”秦诗被我这么拍了一下,脸色白得更厉害,抚胸苦笑,“没事没事。”  
我看了看他气色,顿时明白,惊讶地合不拢嘴,“你——和人打架?”秦诗望了我一眼,叹气道,“我没打架,我不过是被人打了......”  
我心里升起无限同情,想这金陵公子也当得不容易啊,一会儿有人捣乱一会儿有人来打人,“谁敢打你啊?这人勇气可嘉,以后介绍给我认识。”秦诗“哈哈”笑两声,道,“这倒不必,这人你认识的。”  

“我认识?”狐疑地看他,我从未来过金陵,这是第一次,哪有什么熟人?  
秦诗悠悠道,“这人可说是当今武林第一人,被他打到了,也没什么丢人,只是我没想到他真的说打就打,这一掌,我可是挨得结结实实。”  
当今天下......第一人?世遗哥哥?我脑子轰地一下,他该陪谷姑娘回邙山啊,做什么无缘无故跑来殴打我的老板?  
谨慎地盯住他,“你和他有仇?”  
“旧怨没有——”秦诗的表情当真精彩到了极点,想笑又不敢笑,“新仇......有一点。”  
我好奇心来了,继续小心翼翼,“什么新仇?”  
秦诗装作思索的样子,沉吟着道,“我当众占了他老婆便宜,这算不算新仇?”  

我一时无话。  
秦诗看着我,眼里光彩流动,似要等我的反应。  
“你不该叫秦诗,该叫禽兽!”我也怒了,好啊,你要什么反应我就给你什么反应。指住他的鼻子,“你居然敢挑戏邙山掌门?”  
秦诗被我指住了鼻子,也怔了,看了我半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好似我病入膏肓再也没救了一样,欲言又止,“你真是——” 

我挑起眉,我怎么了我?  
他接过我手里的茶盏,喃喃道,“我要是金世遗,一定已经被你气死了......”说什么呢?我无视他,盖回被子睡觉。  
第二天白天依旧在昏睡中度过,傍晚时分起来,居然觉得有点饿了,坐起来,又觉得外头不似往常般喧闹。叫过秋碧来问,秋碧一脸疑惑地看我,“昨天开始我们就不做生意了,姑娘不知道?”我“噢”了一声,“为什么?”想了想,“是不是和你们公子被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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