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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玉弓缘续之坐观谁家衣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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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放了手,凭什么再来要求我?”  
他话刚说完,对方剑脊一翻,迅急地在他肩上,划了一道。伤口不深,但恰到好处,破皮至肉,不至伤骨。这一剑之后,对方手腕轻巧旋回。依旧是那样一个姿势。  
剑尖停留于他喉前,三寸七分。一时僵住了,指甲紧紧扣入树干,划出了一道白痕。  
颜如草后退一步,那剑尖便微送一分。稳定冷酷得可怕。  
而握剑的人,出神般看着自己的剑。几乎已成赤色。然后慢慢,疲倦地笑了一笑。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他微提了剑,剑尖立刻抵上颜如草的下颚,“你知道我昨晚杀了多少人?”颜如草这才怔了怔。  
过了片刻,那握着剑的男子,才淡淡地道。  
“一百三十一个——所以多杀一个少杀一个,我不在乎——”缓缓抬起了头,敛去了最后一丝笑意,“颜如草,你还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沉默良久,颜如草的样子,好象是醉了几夜的人,黎明时候才慵懒的苏醒。  
略微偏了下头,避开他剑的锋芒。  

“那么,金世遗,杀了一百三十一个人,你以为就能要求些什么吗?”冷冷的笑,眉眼不动的看着他,“你好象忘记,我的婚礼在昨天已经结束了。厉胜男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你没资格管,甚至连问的资格也没有。”  
金世遗的头侧了侧,一半脸上血色不足。“我是放开了,但不代表我会离开,不代表我会让你任意的欺负她。”  
欺负?心里一噔,好象,似乎,是我在欺负那个人才对。  
“你凭什么?”桀骜的一句顶回,颜如草笑得有些张扬。故意把下颚的伤口凑到他的剑上;嚣张得近乎挑衅。  

血色暗滴,我怎么忘了,颜如草的血,一旦落下便是收不回的。顺着剑锋游走,如长蛇吐信,缓慢得揪心。一点一点的掉在地上,砸起些尘埃。我看着他,唇角渐渐舒缓。  
颜如草,我记得昨晚你说我算无遗策。其实真正算无遗策的那个,是你吧。  
这褪尽铅华的作用,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一人喝,救命,武艺大增。  
两人分喝,就只能续命了。  
若是三人,这药等于毒酒。  

你知道我不会杀你,谷之华不会杀你,所以才这样激怒他吧。想让他一剑了解了你,然后我和他分了那褪尽铅华。  
你怎会这样大度,甚至,连情敌也救? 
就为了她,为了不让她难过,连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要吗?你这样,到底有什么值得?  

“颜大夫,你再说一次。”冷冷的声音飘过,金世遗脚尖向前一步,锋芒划过他的颈项。  
似乎是看见他笑了下,像预谋很久的计划,终于实现。 
一辈子不会说句软话,连死也要死在这样的性格上。你这是何必。  
“相公……”微惊的声音,金世遗果然停住。扶着树喘了两下,低头眨眼。  
以为只有你会演戏吗?眼泪这东西,真的那部分烂在肚里不给你看,假的,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快步上前,拉着金世遗的衣角,他的手一颤,放下了。  
“金爷,你——不是我相公的朋友吗?你——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要杀了我相公?”颜如草盯着我我盯着他,他移开,神色黯下来。  
 
 
  
  
 聪明如你,怎会不明白我在想什么。  
聪明如你,怎会忘了,我们原本就是一样的人。  
“我们,只是耍耍。”金世遗回头对我笑了笑,不勉强,满满的全是暖意。 
他不着痕迹的将剑收回,顾不得那些血渍污了衣服。  

“你先回去。”颜如草低声对我道。 
我挑眉。想赶我走?这混水既然趟上了,怎么还有回头的道理?  
“相公,”故意提高了声音,眼里集聚泪水,“你们,真的,没事吗?”  
“能有什么。”他不耐烦的瞥了我一眼,“妇道人家不要管男人的事,你快回去休息。” 
委屈地看他,再看金世遗,我相信自己此刻定和谷之华差不了多少。  
“好好说话。”金世遗慢慢的说,威胁之意沉重。  

“金爷,不如屋里休息一下吧。你们在外面说话,多累?”  
“不了,我——” 
不等他说完,我换了副更委屈的样子,手纠缠着衣角,活似个受气的小媳妇。  
“金爷,难道嫌我招呼不周,所以三番四次的推搪?” 
举起手,用他看得清楚明白的方式擦干眼泪。  

果然奏效。  

他皱眉看我,手握了拳,然后慢慢舒展。“好。”  
悄回头,对着颜如草笑。你了解他,我承认。可惜,没有我了解的深。  
颜如草摇头,他懂我的意思。哼了声,听在金世遗耳里是不满,听在我耳里,是无奈。  
你拗不过我的,多说无益,还不如回药庐自己乐得清净。  
他白袍一挥,大步离开。我偷眼,金世遗的脸又黑了下来。  
“相公就是这样,你,不要见外。”  
“不见外。”他笑,“你,很了解他啊?”  
“我忘了,只记得自己是他的妻子。”  
与他并肩,像那日的散步,平淡的,惊心动魄。  

推开喜门,里面红色依旧,只嫌暗了些,不太明亮。  
“你的婚礼,很漂亮。”他的话自背后响起。  
“其实,我不喜欢红色。”感觉他明显的一愣,笑意扩散。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喜欢什么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的是谁。”  

回头,直视着他,需要微微踮脚仰头。  
“金爷,喜欢什么颜色?”  
“我——”他静了会,“我喜欢白色。”  
“是——白色啊?”心里清楚的疼痛起来。  
拿了杯子,他亡命偷来的那个,酒香飘溢,滴水不漏。  

“相公说这杯是一个好朋友送的,连同那些酒,我都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这杯子特别,底部的字是入我相思门,很是精巧呢。”  
“入了相思门,却不知相思苦——”他叹气,“现在知道了,所以,要和另一个一起用。”  
“另一个,是什么?”  
“是,知我相思苦。”  
“如果知道了,相思再苦,也是值得的。”  
“可惜,有的事情,已经来不及,回不去。”  
“金爷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没有,只是感叹罢了。”  
 
 轻笑,低语,“没有试过,又怎知无用呢?”  
拿了另一个杯子,对他举起,“金爷没来得及喝我夫妻的喜酒,现在补上,应该还没过时辰。”  
喝吧,知道你曾经相思曾经苦,我已经满足。你是该活下去的人,我,才是该陪着他的那个。  
他怔愣的接过杯,看我,我笑。  
我们这样,算不算第三次拜堂呢?这次,我终于用上你亲手送的杯子,所以这酒我受得起,也咽得下。  

“那,祝夫人和颜大夫可以相携到白头。”他敬我,唇挨了杯沿。  
停下,突的脸色剧变,一下跌倒在地。  
“呃……”他紧闭眼,呼吸轻浅,杂乱无章。来不及多想的伸手扶他,身子跟着坐倒。  
“世遗哥哥!”  
“你骗我。”他安静的将酒搁置一旁,抬眼看我。  
“厉胜男,你又骗我。”说得不急不缓,“为什么,总是这样骗我?”  
“你!”想说话,出不了声。急急的起身,被他拉下。专注的看我,像要把我一点一点吃进肚里。“厉胜男,你就不能乖乖的听一次话吗?”他只手抚上我的脸,“你一直,都在想办法让我喝了,是不是?”  

我别开。“我不喝,除非你先喝。”你这是什么话?我喝了,你还喝什么?  
鼻子一热,我勾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的靠上去。浓烈的,带着血腥的气息在口中交融。  
他的臂缠住我的身,手压上后脑,动弹不得。  
那些多年前的错过,后悔,喜悦,都在一刻或深或浅的渗进来。  
鼻息交错,唇齿依偎,第一次这么充满喜悦的和他相拥,全身的触觉张开,只想迎接他,他的人,他的味道。  

再开眼,身体已被他抱到了床上,鬓发散扬,衣衫凌乱。  
他的脸近在咫尺,从前的等待似乎只为了这一刻,这么近的,清晰的触摸到他。  
有泪划进他的掌心,他接住,握牢。“你,还回头吗?”  
他笑,摇头。“就算你要回,我也不让了。”我也笑。  
什么争取什么争,我不想再管。就算是抢,我只抢这一次了,不准你走,不准你再走开。  
紧紧的抱着他,听他凌乱的呼吸,极力压制着。  
“这酒,我不喝,你也不喝,我们都不要了,好不好,世遗哥哥?”  
他的指尖和我的头发缠绵着,他在我耳边悄声说,“好。” 

门口轻微一记落合之声。颜如草半靠在门上,似笑非笑。一起抬头看他。  
手还被金世遗抓在手里,他不动,我懒得挣开。  
头痛,平生头一遭,竟觉得金世遗此人,遇事镇定得可怕,适应能力应该一流......  
纠缠在床榻上,姿势绝对算不得优雅好看。  
而房里多出个人来,他居然眼都不眨,抓着我的手,也不见抖一下,落得大方。尤其难得,不旦镇定,且理直气壮。  
看他冷眼瞥了颜如草,便似没有看到一样,反而伸手将我的衣襟理了理,低声问,“冷不冷?”  

干笑两声。这时候问这个问题,想让我回答什么?  
仔细看他脸色,认真得很,眉头轻挑,仿若我回答不好,就要惩罚一样......  
没来得及细想,脱口而出。“嗯......不太冷啊。”  
真的不冷,昨夜吹了一夜的风,如今身上有点发烫倒是真的。  

金世遗淡淡敛起了眉。  
颜如草却笑出了声。  

在搞什么......气氛诡异。  
我怔了一瞬,金世遗低下头,抚了抚我的头发,顿了顿,腰间的手臂一紧。  
迷迷糊糊,身子被强行贴了过去,按在他胸膛上。  
所幸,那里感觉得到血脉的跳动,是温热的,有力的。  
“怎么会不冷?你连头发——都是冷的......”  
有些不安,抬头拨开他鬓边的乱发。不假掩饰,不再与他做戏,那是真的忧心,  

“你......怎么了?”他低声笑了,也不说话,埋首在我颈项,不肯起来。  
手上也不肯放松。我一动作,他的内力就沿经脉倒逆。不曾伤到,却有些麻痹。  
颜如草百无聊赖,伸手在门边轻轻一敲,叹了口气,怅然四顾,末了一笑,“金世遗,你非要在我房里这么放肆么?”  
看不见金世遗的脸色。只觉半晌,他才冷冷地道,“出去。”  
“我还是那一句话,”颜如草也不生气,敛起衣袖,照样形容淡淡,“你——凭什么?”  

事实证明不怕死的人到处都是......  
大哥啊,你刚和我合伙骗了他,他不好意思跟我出气,这不是正好撒你头上。  
那么聪明的人,说话行事,却处处带刺。生怕别人不讨厌他一样。  
果然金世遗冷笑一声,身体微侧,一指弹出。指风擦耳而过。他重伤至此,出手趋近暴烈,根本毫无轻重。这一指若指风扫中——怕再不是擦破皮那么简单......  

刚一心惊,室内风声乍起。烛火一黯。再倏忽明亮起来。 
烛黯前,颜如草在门边。一灭一亮,他已到了榻前。  
颈边一道血红——是院中金世遗所伤。  
一绺发丝断落——是方才指风所累。  

他站着,看着,似乎是累了,又像是这么赶来,只是想看看我们。看我,看金世遗。 
只注视我们一瞬,接着大笑回身。身后便是桌几。他单袖一拂,桌上那两只玉杯,平平飞起,落到他手中。  
滴水未漏。那玉杯晶莹剔透,映得他面色如雪。  
一饮而尽。如抿烈酒,如灌新酿。  

黑发向后仰散,有些决绝。  
他这勾脖一饮,干脆而凛冽。 

颜如草尽了这一杯,以杯底相示,只笑一抿唇,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那双清澈而孤绝的眼睛,好像在说,自此,两不相欠一样。我怔了怔,伸出手要去拉他。  
他身子一偏,只捉到了衣角,两边一用力,生生就将他的一幅衣袖,扯落了下来。  
咬着牙道,“颜如草——”他笑了笑,破碎的袖子四散,他垂头看着自己的袖子。  
眼色有些迷离,半晌,才淡淡地道,“断了......”  
明知他只是在说衣袖,还是觉得,心口一窒。 

金世遗抓紧了我的手。 
颜如草的脚步,略微踉跄,后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喃喃道,“褪尽铅华——世人只道铅华可褪,脂粉可去,却不知有时人的执念,有多可怕——”  
金世遗皱一皱眉道,“什么意思?”  
颜如草抬头,眼神清明如旧,或许有些少许的嘲讽意味,“不过一株药草而已,什么记得,什么忘记,要是我真的不想忘,又有谁——能叫我忘记?”  

冷静下来,叹了口气,“你是说——”  
他冷冷地一笑。“我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他退到门口,靠到门上,“你们未免,把这些什么神丹妙药,看得过于神奇了吧?能医人于患是不错,可那什么前尘尽忘,我随口说的而已——”他顿了一顿,看向金世遗。  
带着笑意,慢慢道,“若非如此,你又怎会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可以为你......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一时语塞,手轻微地颤了颤,立刻被捉紧在那人手心。  
今天之前,我不知道。或许,不是不知道,只是无力去知道而已。  
昨天,身边这个男人为我偷杯,为我藏药,为我于深夜带伤拒敌,来保全我和别人的婚礼。  
然而一字未提。只是当时那一根白发,刺一般落入眼中心里,拔之不去。  
我却带着戏弄之意,故意问他,你是谁?  

你是谁?  
半身鲜血,一世飘零,换来一句你是谁。  
其实当时之我,真的残忍。 
我与金世遗,这一场纠缠,究竟是谁对谁残忍  
或许从来……就是我。  
   
从前要他死心塌地的,是我  
如今要他百年陌路的,还是我。  

我说什么,我要什么,细细想来,一意孤行,从未容他选择  
而自己如今这幅难堪的样子,如何不是拜这一身要强好胜的性子所赐。怪不得别人。  
颜如草冷眼一笑,把一盏空杯放回在我手中,  
“够了?走吧”口气温和如玉,淡净若水  
那样笑容,颇多无奈,分明干净,却分外决绝  
走?这一句走,是对我们说的,还是他自己?  
这一个走,又岂会是踏出门楣,暂作回避,那么简单?  

我这半刻迟疑,他看在眼里,却像是了然于心,拂了袖间残破,负手摇头,舒展眉目,“都是一样,你们不肯走,我走就是了。”  
我身边的男子突然开口,“你不能走”  
颜如草不由笑道,“是你要我出去。”  
世遗的脸色更加生冷,“我要你出去,却没让你走。你妻子还在要你照顾扶持,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没错,耳熟 。我就算真的被救活,此刻也当真是要给气死。这两人,片刻之前与院落中的几句争执,竟然原封不断的在这重演一遍  
字句不差  
——难道是小孩子不成?  
小孩子,这般情形下,怕是也不会这么固执顽劣。他们反倒是煞有介事  

颜如草不以为杵,扬起手来,指向我的眉心,“谁是我的妻子——她么?只因为我们曾天地为证,拜堂成亲?若是因为这个,你和她,一样也有,她为什么,不是你的妻子?”  
金世遗一怔  
颜如草戏谑哂道,“何况……”听来却不知是苦是笑,“若是我妻子,又怎么在你侧?”  
“颜如草,你这是要悔婚”  
“悔婚,谁不会做?金世遗可以,我也一样可以“  

他轻轻笑着,柔光浅淡,弥漫开来。“别忘了,我刚刚喝下了褪尽铅华,若说此时,我真有什么前尘之事想要往的一干二净……”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厉姑娘,你我这一场夫妻,喝过刚才那一杯酒后,就算是……褪尽铅华,两不相干,我不会救你,也不会救他,这样一来,万事皆好——你看如何?”  
只觉金世遗的手,平静稳定地不象话。若有所思,也觉得不对,侧首看他。  
他说的话似乎激愤,面容却平静。而颜如草说出了这一句,似乎也若有所悟。  
垂下了眼,微笑看他。  

金世遗也慢慢地笑了,抓紧我的手,那刚才满脸愠色的,似乎并不是他。 
只听他淡淡道,“多谢。”  
颜如草整个身子都靠到了后面门上,人却似乎有些站不住了,却还是笑道,“金公子费了这么大工夫,不就是要我这句话么?”  
几乎咬碎了牙,狠狠瞪了身边人一眼。罢了罢了,这人如今耍赖撒谎无一不精,脸色翻变之快,唯秦颜二人可比。又回头看看笑得云淡风轻的颜如草,再度郁卒。  

金世遗却心情大好的样子,将我整个人往他怀里拖抱过去,环抱住了,再没放手的意思。  
无力,想要白他一眼,但脖子处被他抵住,硬是回不过身去。发丝的感觉麻痒。  
“你搞什么?”  
“颜如草这人太反复无常,”他也不避人,当着人面开始说不是,居然还带着笑,“不要出他的话来,我不放心——他这一会儿记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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