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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全文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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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笑道:“你自然想不到,我本来就没有大侠的模样。”
范守成不敢再多话,自怀中摸出封书信,道:“七姑娘再三叮咛,这封信只能交给熊大侠一个人,只能让熊大侠一个人看,否则……她就要对我不客气。”
熊猫儿道:“你竟如此怕她。”
范守成脸红了,讷讷道:“我……我……”
熊猫儿大笑道:“你也莫要不好意思,告诉你,非但你怕她,我也怕她,这里的人,简直没有一个不怕她的。”
接过书信,瞧了瞧,面色立刻变了,再也笑不出来。
范汾阳忍不住问道:“信上写的是什么?”
熊猫儿瞧了瞧沈浪,摸了摸头,道:“这……”
沈浪笑道:“莫非信上有话骂我,你不便让我瞧。”
熊猫儿苦笑道:“咳……这……咳咳……”
沈浪道:“你究竟是个老实人.她明知你会将信拿给我看的,所以在信上骂我,为的正是要让我瞧见。”
熊猫儿叹道:“这封信除了骂你之外,还有更惊人的消息。”

那封信上写的是:
大哥:小妹自王怜花口中探出,快活王已然入关,行踪似在太行山左近,大哥千万留意。
沈浪刻薄寡情,假仁假义,大哥不可与之交友,否则终有一日被他所弃。这消息也切莫告诉他,让他上当吃苦去,小妹最是开心。
小妹 七七敛衽拜上

范汾阳瞧完了信,苦笑道:“我若不认得她的字,当真要以为这封信是个野男人写的,唉!这哪里像是闺阁少女的词句。”
熊猫儿笑道:“但词句倒也通顺,就和她说话似的。”
突然想起她种种可恶之处,立刻失去笑容,大声道:“她平日说话本就不似少女,倒和强盗差不多。”
沈浪面色凝重,沉声道:“无论她写的词句如何,这消息总是惊人得很,‘快活王’竟骤然入关,你我委实不可不分外留意。”
熊猫儿拍案道:“他入关最好,咱们不是本来就想找他么?如今他既然已送上门来,岂非省了咱们许多麻烦。”
沈浪叹道:“但事情哪有如此容易。”
熊猫儿道:“有什么不容易,咱们既已知道他行踪……”
沈浪截口道:“你我纵然已知他行踪,但王怜花下落不明,朱七七心意未测……”
熊猫儿大声道:“这些事都可暂时放在一边的。”
沈浪苦笑道:“这些事纵可暂时放在一边,单就凭你我三人,是否能胜得了他?何况他门下客也无一不是绝顶好手,你我岂能轻视。”
范汾阳立刻接道:“正是,久闻‘快活王’手下,非但四大使者武功惊人,随行三十六骑,亦无一弱者……”
熊猫儿大叫道:“原来你们都怕了他,好!好……他未来之前,人人都要找他,他真的来了,大家却唯恐逃得不快。”
沈浪微笑道:“谁说要逃了?”
熊猫儿道:“既然不逃,咱们就到太行山去。”
沈浪沉吟半晌,缓缓道:“太行之行,固然已是势在必行,但你却要答应我一件事。”
熊猫儿喜道:“我几时不答应你的事了?”
沈浪道:“好,到了太行,纵然见着‘快活王’一行人众,但未得我同意,你切切不可轻举妄动,胡乱出手。”
熊猫儿拍掌道:“好,就一言为定。”
范汾阳道:“小弟也……”
沈浪道:“范兄还是不去的好。”
范汾阳微微一笑,道:“小弟虽然胆小,却非畏事之徒……”


沈浪道:“小弟怎敢将范兄当作胆小畏事之徒,只是‘快活王’此番挟雷霆之势而来,小弟与猫兄此去不过只是聊充探卒,决胜之事,绝无如此轻易,范兄若能留守此间筹谋调度,小弟便可免去后顾之忧。何况,朱七七与王怜花的行踪消息,也有待范兄在此留意探询,否则小弟又怎能放心得下?”
范汾阳沉吟半晌,道:“既是如此,小弟只得遵命。”
熊猫儿摩拳擦掌,仰天笑道:“快活王呀快活王,我熊猫儿总算能见着你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否生得有三头六臂,究竟有什么惊人的手段!”

太行山,古来便是豪强出没之地,那雄伟险峻的山峦中,也不知造就了多少个叱咤江湖的英雄人物。
熊猫儿腰边葫芦里装满了甘美的山西汾酒,与沈浪在太行山麓走了两日,却仍未见着“快活王”的行踪。
他葫芦里的酒早已喝干了,着急道:“这里简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有什么‘快活王’,咱们此来莫要又被那鬼丫头骗了。”
沈浪吟道:“太行山势连绵,山区博大,何止千里,山区中隐僻之处,更不知有多少,岂是短短数日间所能走完的。”
熊猫儿道:“但‘快活王’一行既有那么多人,总不会躲到石头缝里、山犄角里,咱们怎会连影子都瞧不到?”
沈浪微笑道:“他一行人马越众,行动自然便越是谨慎。你我需得沉住气,就算当做游山玩水又有何妨?”
熊猫儿叹道:“和你游山玩水虽不错,但……”拍了拍腰边葫芦,长叹一声,在石头上坐下,苦笑道:“没有酒,我简直走不动了。”
沈浪道:“但你可知道,酒虽可令人忘却许多事,但世上却也有许多事是要打起精神去做的。”
熊猫儿道:“什么事?”
沈浪道:“你且随我来。”
两人走了半晌,走到一处山坳,沈浪仰视白云缥缈中那险峻的山峰,出神半晌,缓缓道:“你可瞧见这山峰了?”
熊猫儿失笑道:“我酒瘾虽发,眼睛可还是瞧得见的。”
沈浪道:“这山峰之上,便是昔日‘太行三十六柄快刀’啸聚之地,这三十六位豪杰昔日成名时,当真可说是威风八面。”
熊猫儿道:“太行快刀的名声,我也听说过。闻得这三十六人抽刀可斩飞蝇,刀法最慢的一个,有一次在洛阳与人打赌,那人将七枚铜钱抛在地上,他竟能在铜钱坠地之前将七枚铜钱俱都砍为两半。”
沈浪笑道:“正是如此。你不知道刀法最快之人,究竟快到什么程度?”
熊猫儿摇头道:“不知道,你且说来听听。”
沈浪道:“我也不知道……我简直想也想不出。”
熊猫儿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人相与大笑半晌,熊猫儿又道:“闻得这三十六柄快刀,刀法虽然快如闪电,但却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强盗。这三十六人除了每年两次的聚会外,其余时间都在四处做案,据说他们抢得的银子,已比太行山还高了。”
沈浪道:“所以这才惊动了一位绝代英雄,发誓定要将三十六人除去……喏,那边有块石头,你瞧见了么。”
熊猫儿随着望去,只见那边山麓下,果然有方青石。
这方青石平滑光亮,宛如精铜,但中间却有条裂缝,由上至下,笔直到底,似是被人一刀砍开的。
沈浪道:“那位绝代英雄,算准他三十六人聚会之期,孤身孤剑,到了太行,便在这青石上向他三十六人挑战。”
熊猫儿动容道:“好汉子,好胆气。”
沈浪道:“三十六柄快刀自然不甘示弱,下山迎战。那位绝代英雄也不多话,抽出长剑,往这青石一剑砍下。”
熊猫儿失声道:“他一剑竟将这巨石砍成两半了么?”
沈浪道:“不错,这青石便是他一剑扬威处。太行群刀自然惊服,俱都饮血为誓,从此收手。那位绝代英雄本也有怜才之意,便放过了他们。这三十六人也不愧为英雄汉子,果然终身未再出太行山一步。”
熊猫儿抚掌大笑道:“痛快,痛快,能听得如此快事,果然比喝酒还要痛快得多……还有什么你快说来听听。”
沈浪笑道:“中原多豪侠,太行出英雄……只要你想听,这种事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快打起精神随我来吧。”

两人一路行去,这太行山的每一座山峰,每一方怪石,甚至每一株奇特的树木,似乎都有着一段传奇故事。
熊猫儿出神的听着,有时开怀大笑,有时唏嘘长叹,有时勃然大怒,有时悲愤填膺……
这些多姿多彩的英雄传说,这些多姿多彩的英雄人物,在沈浪口中说出来,宛如又活生生回到他眼前。
两日来,熊猫儿不但忘却了酒,甚至连“快活王”都忘却了,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将太行山绕了半圈。
这一日正午时,两人就着夹带碎冰的山泉,胡乱咽下一顿干粮。虽有阳光,但山阴中寒风仍凛冽如刀。
熊猫儿衣襟却仍是敞开着的,只因他胸中的热血,比火还热。他敞开衣襟,迎风而立,大笑道:“今日你我在说昔日那些英雄的豪情胜举,百十年后,不知可有人来说你沈浪与我熊猫儿的事迹?”
沈浪微笑道:“纵有人说,你我也听不到的。”
熊猫儿道:“听得到的。此时此刻太行山的英灵雄鬼们,说不定正在一旁听着你我说话,只恨我却没有酒来敬他们一杯。
沈浪笑道:“你又想起酒了……喏喏,快看看那边一片突崖……”
熊猫儿道:“那里又有何故事?”
沈浪道:“那里便是‘太行三雁’的自尽之处。”
熊猫儿皱眉道:“自尽乃是女儿家的行径,男子汉大丈夫,纵然遇着什么化解不开之事,也不该将大好生命轻易抛弃……这‘太行三雁’竟不敢挺身而斗,反倒学女子轻生,想来也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沈浪道:“别人若是轻生自尽,自非英雄所为,但这‘太行三雁’之自尽,却当真可惊天地而泣鬼神。”
熊猫儿道:“哦?”


沈浪道:“这‘太行三雁’本是结义兄弟,但三人各自流浪,平日也难得聚首。这一日雪雁突然携来数坛美酒,同时也将银雁、铁雁全都找来这里……这一片危崖,昔日本是他们三人的结义之地,银雁、铁雁见他突然将自己约来此处,这其中必有缘故,自然免不得要向他问个清楚。”
熊猫儿道:“那雪雁说了什么?”
沈浪道:“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酒坛,与他的兄弟痛饮了三日三夜,到了第三夜半夜时,他竟突然跪下。”
熊猫儿奇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沈浪道:“原来他少年时曾妄杀了一个人,而此人却待他义薄云天,他终身为此事歉疚难安,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将此人的后代,培养成人……”
熊猫儿叹道:“这雪雁也算得是有良心的了。”
沈浪道:“他为的本是赎罪,是以虽然费心尽力,却不使那人的后代得知。谁知那少年长大后,竟向他寻仇,一心要取他性命。”
熊猫儿叹道:“父仇不共戴天,这也怪不得那少年……只是,这雪雁既已痛悔求恕,那少年也该放过他了。”
沈浪苦笑道:“虽然如此,但他知道仇重如山,已绝非言语所能解释,何况,他也决不是挟恩自重的小人。”
熊猫儿动容道:“于是他便怎样?”
沈浪道:“他竟约了那少年,到此与他见面。”
熊猫儿道:“他生怕事情解释不开,所以便将他兄弟也一齐约来,甚至不惜下跪求助……哼,这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沈浪长叹道:“你错了。他向他的兄弟下跪,只是求他兄弟到时切莫出手相助,求他兄弟眼见这段恩怨了结后,再将详情说出。他要他兄弟告诉天下人,他乃是公平比斗,不敌而死。他非但要教少年扬名天下,还要别人莫为他寻仇。”
熊猫儿道:“呀,原来如此,他兄弟可答应了?”
沈浪道:“他兄弟也都是义烈男儿,虽然心中愀然,但却都一口答应了。天色微明时,那少年便已赶来。”
熊猫儿道:“他可曾出手?”
沈浪叹道:“他话也不说,便自出手。那雪雁本已抱决死之心,虽也回招,但却不过是装样子而已,不出三十招,他便中了那少年一着杀手。”
熊猫儿失声道:“他兄弟呢?”
沈浪道:“他兄弟一诺千金,竟真的在一旁袖手旁观,决不相助,眼睁睁瞧着他死在那少年手下。那少年得意狂笑,自道血债已了,正待扬长而去,那铁雁最是性烈,终于,忍不住将此中隐情说了出来。”
熊猫儿动容道:“那……那少年又如何?”


沈浪道:“那少年自然听得怔住。只见银雁、铁雁两人,说完了话,突然抽出刀来,同时自刎,竟真的践了他们不愿同日同时生,但愿同日同时死的誓言。那少年站在他三人尸身前,整整三天三夜,不言不动。那时正值严冬,冰雪俱已在他身上凝结,渐渐冻住了他的眼睛、鼻子,也渐渐冻住了他的嘴,他还是不动……唉,这少年终于也被活生生冻死了。”
熊猫儿也早已听得呆住,身子不住地发抖,过了半晌,突然狂吼一声,跳了起来,嘶声道:“他们的英灵不散,想必远在那危崖上,我得上去瞧瞧。”
沈浪竟未拉住他,熊猫儿已笔直窜了上去。

危崖上积雪仍未落,寒气已将凝结成雾。
熊猫儿木立在白茫茫的雾气中,仿佛也有如昔日那少年一般,呆呆地木立着,动也不动。
沈浪微笑道:“昔日恩怨,都已如梦。昔日豪杰,俱化尘土。人世间恩恩怨怨,也不过如此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自苦。”
熊猫儿茫然道:“我……唉……”
沈浪目光凝注着他,缓缓道:“这故事莫非触及了你什么隐痛?”
熊猫儿突然道:“你可知道我也有个结义兄弟么?”
沈浪道:“哦……”
熊猫儿缓缓道:“别人对他的结义兄弟,如此体谅,如此义气,那雪雁无论做出了什么,他兄弟都可体谅他的苦衷,而我……”
沈浪道:“你难道会对不起你那结义弟兄?”
熊猫儿悠然长叹道:“我那结义弟兄,只不过因为对不起我,我便恨他入骨。其实,他本也自有苦衷,我也本该谅解于他……”
沈浪默然半晌,微微笑道:“你那结义弟兄只怕是女的。”
熊猫儿耸然动容,道:“你……你怎会知道?”
沈浪道:“你虽然没有告诉我,但我却早已猜到。朱七七既然已称你为兄,否则……你也不致轻易被她点了穴道。”
熊猫儿垂首叹道:“我早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本该当时就告诉你的,只是我……”
沈浪一笑道:“这又有何妨?人……无论是谁,本该有一些不必被别人知道的秘密,纵然亲如夫妻、兄弟,亦是如此。”
熊猫儿霍然回首,凝注沈浪,道:“你也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么?”
沈浪缓缓道:“自然有的。”
熊猫儿望着面前这惊世绝才,风神如玉,武功深不可测,义气直干云霄的男儿,呆望了半晌,喃喃道:“沈浪,你的确是个谜一般的人物。”
沈浪微笑道:“不错!我的秘密本就比谁都多。”
熊猫儿道:“当今天下,可有人知道你的身世来历?”
沈浪道:“只怕……绝无仅有。”
熊猫儿长叹道:“若是换了别人,身世如此隐秘,还有谁敢和他结交为友?你却……但你好像和别人不同。”
沈浪笑道:“有什么不同?”
熊猫儿道:“无论如何,我总觉得你纵然不肯将家世说出,但你所隐瞒的也必不是罪恶,你……你仿佛有种特别能令人信任之处。”
沈浪笑道:“多谢。”
熊猫儿又道:“但你的笑,却太令人难以捉摸。有时你虽然笑得甚是开朗,但我却觉得这笑容中似乎含有痛苦。你为何不肯将痛苦说出……”
沈浪微微一笑,回转头去,再不说话。
熊猫儿亦默然,山崖上寒气似乎更重了。
突然沈浪轻呼一声,道:“你瞧,这是什么?”
熊猫儿凑首望去,只见寒雾已被阳光撕裂一线,他目光自寒雾中穿出去,下面乃是一片山洼。
山洼中亦有积雪未落,积雪上斑痕零乱,不但有车辙马迹,看来还仿佛有一些特异之物。
只是熊猫儿的目力,瞧不出那究竟是些什么。
沈浪道:“咱们下去瞧瞧。”
他竟自危崖上凌空一跃而下,衣袂飘飞,宛如神仙。
熊猫儿大笑道:“好轻功,我也来试试。”
他咬了咬牙,竟也一跃而下,但觉脚下似有什么向下拉着,一口真气,再也难提得起。
他想变换身形,但下面拉着的力道,却似越来越重,说时迟那时快,终于“砰”的,重重的摔在雪地上。
沈浪赶过来,道:“怎样了?”
熊猫儿笑道:“幸好我熊猫儿是铁打的身子,否则早已摔散了……但……奇怪,我屁股上怎会像是被人刺了一刀?”
他挣扎着站起来,便发觉屁股上果然刺入了一根像是锥子般的东西,拔出来一看,却是块鸡腿骨。
那鸡骨被冰雪一冻,当真是锋利如刀。
熊猫儿皱着眉头道:“倒楣……这里居然会有鸡骨头。”
沈浪低声道:“非但有鸡骨头,只怕还有别的。”
两人一前一后,在这片积雪的山洼中,转了一圈。
只见这山洼雪地上,果然不但是马迹零乱,车辙纵横,还有一堆堆的余烬,一些破碎的瓷片。
熊猫儿拾起瓷片,瞧了瞧,道:“这是酒杯的碎片。”
沈浪道:“瞧这瓷质,这酒杯极是名贵,纵是富室大户,也未必会轻易将这种酒杯拿出来待客喝茶。”
熊猫儿道:“但此人却用它在山野中喝酒,而且还摔破了。”
两人对望一眼,再往前走。
沈浪突然自地上拾起样东西,道:“你瞧!”
熊猫儿已瞧见他拾起的乃是只珠环,那珍珠竟有龙眼核一般大小,光泽柔和,镂工精致。
沈浪叹道:“就只这一只耳环的价值,已够普通人家一年生活之用……”
熊猫儿道:“但此人却根本未将它瞧在眼里,纵然丢了,也毫不在意。”两人再次对望一眼,前行脚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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