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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神虐NC-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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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了?现在安全了?!”受惊过度的新月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用力抓着云娃的手,“天哪,云娃,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

    虽然觉得奇怪云娃还是答应了:“奴才当然不会离开主子啦。既然醒了,格格你要不要去看看小阿哥?还是先吃点东西,逃难的这些天你都瘦了。”

    内心还未平静的新月哪里会有食欲,恹恹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还是去瞧瞧克善吧。”

    这时,外边传来粗犷的男声:“新月格格,您还好吗?大人壮烈牺牲,许多事务应接不暇,将士们粗手粗脚,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您直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见新月面露疑惑,云娃便解释道:“这是副将阿山,努达海将军为救格格殉职,现在全军上下就属他最大。”

    听到阿山是努达海的副将,新月脸色一暗,摇摇头不言不语。见状,云娃就对帐篷外的阿山说:“军营之中总有诸多不便,格格心里明白,请你不用担心。现下格格精神还未恢复,不能向大家道谢,还请你多多见谅。”

    阿山听了也没说什么,只叫军医多多照看格格和阿哥就罢。

    行军在外,就连丧事也只能草草办理,接下来三个月,临危受命的阿山护送着努达海、端亲王的灵柩和新月等人缓缓向京城前进。于是,晓行夜宿,餐风饮露,每天在滚滚黄沙和萧萧马鸣中度过,伴着新月的,是无边的恐惧、无尽的悲伤和无尽的风霜。所幸克善在军医的治疗下,很快恢复了健康,有了亲人的陪伴,新月的精神好多了,不再夜夜噩梦,不敢入睡了。她和克善、云娃、莽古尔泰整天整天地呆在马车里,回忆在端王府的生活,时不时落下热泪。可惜代替努达海领军的阿山是个十成十的鲁莽军汉,只知提供足够的生活必须物资,从未做出越轨的举动,殊不知此时的新月正需要一个威武雄壮的汉子来充满她空虚寂寞的心灵。

    在马车中,新月落泪;放风时,新月落泪;阳光下,新月落泪;月色下,新月更是哭得不能自己,她多么希望能有这样一个人,温柔地深情地呼唤她的小名“月牙儿”,可克善不知道姐姐并非为死去的阿玛额娘落泪,云娃和莽古尔泰更不敢称呼主子小名。

    在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之中,他们终于来到了北京。

    端亲王的葬礼极其哀荣,葬礼之后太后和皇帝召见了新月和克善。皇太后见了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的样子,十分动容。吩咐宫里的嬷嬷宫女:“好生伺候格格和阿哥,仔细调理他们的饮食。”又叫“传太医!”

    新月立即膝盖一软,拉着弟弟跪下,惶恐地说道:“我们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已经感激万分了,不敢再劳烦大家,只要给我们一个住处,有云娃和莽古尔泰伺候着就行。”

    太后皱眉,万分不解地看着骨瘦嶙峋几乎迎风就倒的新月和懵懂无知东张西望的克善,真不知者端亲王是如何教养孩子的,一个个都小家子,没有半点爱新觉罗家子孙的风范,让人心下不爽。可他们是忠臣遗孤,是朝廷的脸面,必不能苛待了他们,便耐心地宽慰他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你们放心,虽然端王爷和福晋去了,可哀家和皇上都记着他的功劳,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好归宿。从今往后你们就住在宫里,和宫里的格格、阿哥一块儿学习、生活,你们就把宫里当成你们的家,要是有什么人敢怠慢你们,你们不用担心,只管告诉哀家,一切有哀家做主。”

    听太后如此慈悲为怀,刚站起的新月再度膝盖一软,哭着说:“太后娘娘,您真是太慈祥、太善良、太美好了,新月和克善又如何担当得起您的厚爱。看着您我就想起了额娘……”

    一番感恩加回忆的哭诉,听得太后眼角直跳,这个新月的做派怎么和董鄂氏那个狐狸精这么相似,不,论起哭功新月还要更胜一筹,真是晦气!

    这样想着,太后和皇帝商议一番,封了新月做和硕格格,搬到英华殿为亲人守孝,礼佛,好好学规矩,克善做了世子,就和宫里的阿哥一样搬去阿哥所统一管理。

    把这姐弟两分开,总能把泪涟涟的哭包教养成正宗的满洲格格,太后斗志昂扬,信心十足。

    克善也就罢了,新月一听要和弟弟分开,立马打了鸡血似地哭诉,哀求,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求太后“不要那么残忍,阿玛的遗言是叫我管教克善,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姐弟继续相依为命吧!”

    新月如此不识好歹,想用歪理邪说给太后洗脑,自然被太后“冷酷无情”的拒绝了,每日被拘在英华殿吃斋礼佛,为父母守孝。她哭过,求过,可太后安排的嬷嬷都是容嬷嬷的前辈高人,对于新月不分尊卑的“膝盖软”的行为,“我们做朋友吧”的理论毫不心动,每天都板着脸教规矩,弄得新月苦不堪言,恨不得那时就与父母共赴黄泉,省的在这冷酷无情的皇宫饱受折磨。

    不过她作为穷摇女珠,总有那么点猪脚光环在那,脆弱敏感地她很快就和善良美好的董鄂妃搭上了线,她给她回忆端王府的幸福生活,她给她讲述与皇帝的浪漫爱情,她们一同痛斥太后的铁腕专权,皇后的无知鲁莽,皇宫的冷漠泯灭人性……

    她们在这深宫之中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对对方所受的苦难感同身受。当董鄂妃再度听到新月惦记幼弟:“克善长这么大还未离过我的身边,在战场上我们还能不离不弃,倒是这冰冷的宫墙阻隔了我们。没有我在身边,不知克善瘦了没有,有没有生病,还在梦里喊额娘吗?”时,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新月,我突然想到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和克善见面!”

    “什么机会?皇贵妃你快说啊!”

    “我听皇上提起过,再过几天就是先威武将军的七七,将军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前去祭拜是很正常的,太后也不能拒绝你们的拜恩之举,你们一块儿前去祭拜,自然能够见面了。”

    听到这里,新月也顾不上对努达海的恐惧,欢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晚上求了太后,说是要祭拜努达海,慰问他的家属,配合着这些日子苦学的规矩,太后也觉得看得过去,认为她虽然爱哭品行却不坏,很有感恩之心,爽快地放行了,还替她们姐弟准备了不少奠仪和谢礼。

    殊不知这次的宽容,造就了一段影响深远的孽缘。
247寻死千方7
    珍惜生命;远离战火……可惜你自告奋勇

    努达海是名所向无敌的悍将;“马鹞子”的赫赫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便死了;皇帝也念在他驰援有功的份上,予以追封;对老妇人和雁姬多多赏赐,骥远也入了皇帝青眼;成了御前侍卫,他他拉府里众人虽然悲痛却也深感荣耀;把希望都寄托在骥远身上。

    闻得端王遗孤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要来祭奠努达海,表达慰问,老夫人和雁姬都打叠起精神,尽心布置,要让贵人宾至如归。

    当天他他拉府中门大开,府中仆役、主子都神情肃穆恭敬地站着迎接格格、世子大驾。下了马车,新月见对方和自己一样穿着孝服,回想起战场的血腥,端王府的灭门之灾,忍不住悲从中来,再也顾不了什么上下尊卑,亲自上前搀扶起对她恭恭敬敬行礼的老妇人,口中说道:“快起来,快起来吧!千万别行此大礼!我的命是将军救的,现在我怀着沉痛的心情前来祭拜大人,对于大人,对于各位我充满了感恩之心,你们都是我的恩人,希望你们也别把我当成皇家格格!”

    宫里的嬷嬷都皱起了眉头,但出门在外她们也不能直接下了新月的面子,只能悄悄将新月的失礼之处一一记在心里,准备回宫秋后算账。

    老夫人只觉新月平易近人,不住称赞道:“格格到底是端亲王之后,相貌谈吐自是不凡,和格格一比,我们家珞琳就是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

    珞琳先是一脸不满,接着对新月嘻嘻一笑,挺不好意思的样子,看得新月也不禁微微一笑。

    “格格与世子大驾光临,府里备了茶点,还请两位移步。”雁姬有请。

    新月听嬷嬷提过,努达海有一位结缡二十载的夫人雁姬,端庄贤惠,为努达海育有一子一女,料想这位高贵的夫人便是。果真名不虚传,即便穿着素服依然掩不住的雍容华贵,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只是眼角眉梢带着哀愁,若是努达海还活着,她们该是一对多么恩爱的鸳鸯眷侣啊。

    努达海的死都是我的错啊!是我让年老的夫人失去儿子,让美丽的雁姬失去丈夫,让可爱的珞琳失去慈父,是我,是我,是我让努达海的家人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这样想着新月看雁姬的眼神更加悲悯,面对老夫人更加柔顺,与珞琳相处时各种伏低做小。面对恩人,新月几乎低落到尘埃里去,还把弟弟送出去卖萌,很快就与大家打成一片,珞琳也喜滋滋地和她做起了朋友。

    时间过得飞快,新月和克善祭奠了努达海,送了礼物,与大家攀谈一阵,又想起死去的亲人抱头痛哭一阵儿,便在嬷嬷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在回宫的路上,新月倚在马车中,哀伤地抹泪,为失去顶梁柱的他他拉一家,为死去的人们,为又将继续的深宫苦闷生活,风吹起帘子,却不妨外头某位英俊少年惊鸿一瞥,便魂牵梦萦无法消除。

    “奶奶、额娘,格格和小世子已经回宫了?”骥远终于下班回家,问道。

    “是啊,宫里规矩格格和世子不能久待,看时辰格格的车驾应该快到宫门口了。”老夫人说。

    骥远稍稍一想,便知道那位如丁香花般哀愁的女子定是新月格格无疑了,简直就是他梦中的女神啊!

    心潮澎湃地他立即问起格格是个怎么样的人,小世子是否聪明伶俐。

    大家的答案都没有令他失望:

    “世子聪慧可人,新月格格更是端庄大方,温柔可人,一举一动都透露出皇室的华贵之气,眼角眉梢的每一个弧度都是那么完美,更难得的是没有架子会体贴人,说了好些窝心的话。”老夫人赞不绝口。

    雁姬沉稳地评价道:“格格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龙血凤髓,又由太后亲自教养,自然是个好的。我瞧着她对你阿玛倒是真心感激,哭得连我都心疼起来了。”

    珞琳兴奋地述说着她的感触:“哥,可惜你没见着,新月真的好美好美啊,那样高贵典雅,那样楚楚动人,那样清灵如水,又那样优美如诗。新月格格真是人如其名,是个如同月牙一般娇娇怯怯,迷人的女子。要是你瞧见了她,一定会和我一样喜欢她的。天哪,新月才刚离开,我就开始思念她了,额娘,什么时候我们去宫里探望她吧。”

    雁姬无奈道:“格格平易近人,你却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张口闭口叫格格的闺名,好没规矩。眼看着你也大了要说亲了,再不能这么跑跑跳跳没规没距的了,不然等守完了孝就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听额娘提起自己的终身大事,珞琳羞红了脸蛋,拧腰、握拳、垫脚尖:“额娘,我可舍不得你和奶奶,我要留在家里一辈子孝敬两位。”

    说道婚事,原本骥远是懵懵懂懂无知无觉的,可今天回家路上的惊鸿一瞥使得他意乱情迷,一门心思记挂着新月了。既然大家都说新月好,那他就努力一把,弄个驸马当当,还能光耀门楣。

    有了这样的信念,骥远少年的心中就好像随时随地燃烧着一把火,努力练武、努力吃饭、努力工作,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好少年。既是忠臣之子根正苗红,又是天子近臣,本人也是个爽朗热情的性子。不用多久的功夫,朝中谁人伸出大拇指,夸一句“虎父无犬子”!都道他他拉家好家教,看这架势要出父子两代名将了。

    眼看骥远就要出孝,无数看好他的王公贵族、大臣亲贵的夫人纷纷上门打听口风,想要把女儿嫁给他,来来往往的媒人几乎将门槛踩踏。

    老夫人和雁姬一向宠爱骥远,免不了要问问他中意哪家格格,谁知骥远支支吾吾老半天只一口咬定喜欢新月格格。

    虽说他是名将之后,他他拉的姓氏却不显赫,新月再是王府孤女到底姓爱星觉罗,以他们家的家底是否高攀不起?雁姬和老夫人忧虑着,但为了心爱的儿子/孙子,她们还是勇敢地往宫里递了牌子,求见太后。

    “娘娘,额娘,怎么样了?”才从宫里回来,骥远就忙不迭地问道。

    雁姬笑吟吟看着心急如焚的儿子道:“今天入宫一切顺利,可是趁了你的心意了,未来驸马爷!”

    “真的?!”骥远欣喜若狂,“太好了,谢谢额娘、谢谢奶奶,我终于可以娶到新月了!”

    珞琳也十分高兴:“太好了,从前我就希望新月能做我的嫂子,没想到今天美梦成真了!哥,恭喜你,你是我的偶像!”

    见两个孩子都欢喜地疯了,雁姬不得不冷静地嘱咐他们:“虽说太后同意了这门婚事,可格格毕竟是格格,格格是君,我们是臣,万万不可喜形于色,忘了自己的本分。”

    珞琳和骥远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对此置若罔闻。老夫人也笑道:“算了,雁姬,等格格和骥远都出了孝,太后下了指婚明旨,还要建公主府,准备一应物舍,可不得等上好长一段时日。到时候你再慢慢交给他们,现在还是让他们好好乐乐吧。”

    他他拉府中一片欢声笑语,英华殿中的新月却是无喜无悲,她本就没见过骥远,对他的容貌品性全然不知,在宫中这几年整日抄经念佛学规矩,除了太监就只见过皇帝,老天爷没降下什么天神抚慰她敏感的心。她也没那个勇气反抗太后的意思,面对太后的询问,只是做娇羞状。

    因为新月与董鄂妃过往甚密,太后对她也只是面子情分,养在宫里也不过是为了和亲,不过这些日子太后也瞧出来了,这个新月大毛病没有,却总有些牛心左劲,加上身姿袅娜,不符合她的审美,也就断了把这样的狐狸送去草原给父老乡亲添麻烦的心。正想着是不是要把她嫁给董鄂家的费扬古,恶心董鄂妃娘家,他他拉家就一头撞了上来,既然有人来求,太后就顺水推舟同意了这门婚事,还给新月定了大清格格最高的品级。

    等一切尘埃落定,骥远欢欢喜喜地做驸马,对别人的敬酒毫不推拒,端起杯子仰头就干,醉醺醺地进了洞房。看着摇曳烛光下昳丽的容颜,可谓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眼间更有一股书卷气,动人心魄,只新月轻轻一瞥,便叫骥远感受到何谓“**”,等不及烛下谈心便开始ooxx。

    原本新月就对骥远没什么感情,先有努达海之死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如今又被鲁莽对待,新婚之夜只有痛楚没有愉悦,把纵欲过后呼呼大睡的骥远推开,对着满室喜庆的大红哭泣自己悲惨的身世,对一身酒气的骥远更加厌恶了。

    不得不说太后的教养还是有效的,这不,新月很快适应了已婚公主的身份,在公主府里当家作主,自入宫谢恩之后就再也没有宣召骥远进府。

    陪嫁嬷嬷以为这是新婚,公主不好意思,骥远却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为什么新月嫁给了他却拒人与千里之外,怀疑是不是嬷嬷暗中捣鬼。

    某一天,骥远实在忍不住,用武力突破公主府防线,才见到新月。

    “新月,这么久不能见你,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担心你,这群奴才说是你不愿见我,我不信,一定是她们暗中作祟叫我们夫妻分离!”他一边怒斥,一边深情凝望着爱妻。

    新月吓了一跳,在云娃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左顾右盼并不敢直视骥远:“骥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府里的人都对我忠心耿耿,她们不是什么奴才,都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污蔑她们的人品!我不希望我的丈夫是个出口成脏的鲁莽之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害怕有坏人作梗不让我们夫妻相见,难道,难道真是如她们所说,是你不愿意见我?”骥远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新月为难半响才道:“是,的确是我的意思。骥远,你要明白,这都是因为太后的指婚是不可违抗的,我对你其实并无半点情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其他的,就不要再强求了!”

    “我不明白,要是你对我无意为什么要接受指婚?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啊!”骥远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然后,他掉转身子,像头负伤的野兽般,跌跌冲冲的就奔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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