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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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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头万绪,让牧天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此时此地,一种莫名的伤感,让他不愿揭穿鸦儿的谎言。
他甚至宁愿相信灵乌真有那样的嘱托,在他心里也希望有这样一个神秘的鸦儿留在身边。
第九章 目海绿影 梵天白袍
梵天寺位处云蓬山目海峰。
目海峰乃是云蓬第三高峰,站在此峰上,举目东望,波澜壮阔的苦海尽收眼底。目海峰上的日出奇景,更是云蓬胜状。
木族镇是前往梵天寺的必经之路,过了木族镇,穿过梵天谷,便是目海峰,遥遥可望梵天寺。
晨钟阵阵,回荡山间,似乎在警醒世人,撇下痴念,抛却烦恼。
西方天色铁青,云朵半天,晨雨淅沥。
目海峰的侧峰之上,一青衫少年卓然而立。山峰猎猎,衣衫漫飞。
这少年的肩头却停落着一只白颈黑羽的乌鸟,目光明亮,但此时却微带寒意地依偎在牧天的脖颈处。
鸦儿一直喜欢这样,唯有和牧天独处的时候,才化成那黑裙的少女,笑颦分明。否则终日停落在牧天的肩头,而不以人形示人。
牧天曾问为什么,鸦儿便说,这样不用自己走路,安然自在。
牧天一笑不置可否,此后的多少年都是如此,鸦儿停落在牧天的肩头,而牧天铭刻在鸦儿的心里。
由此牧天有个习惯,喜欢时常的侧头低语。直到有一天,那小小的乌鸟不在肩头,牧天仍时常如此,然后怅然。
晓寒凛冽,二人却是来看日出,然后去梵天寺礼佛。
师叔冷玉曾言,要牧天拜会梵天三佛,可解心魔。牧天必到梵天寺一行,心中疑团或可解之一二。
尽管朦胧着半天云朵,不过还好苦海上虽烟波浩渺,但却不是乌云蔽空。
东边日出西边雨,倒是无情却有情,此时东方微微有些白意。
“公子看,日出了!”鸦儿一阵兴奋,轻拍羽翅,在牧天的肩头飞起。
东方苦海之上,烟波滚滚,云海翻腾,如奔马,如走兽!
一轮红日,喷薄欲出,映的云海一片霞光,更有五彩相映。
须臾,一日全出,光华万道,下面红光摇承,美不胜收。
牧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奇异的美景,不由心下感叹造化神奇。
鸦儿“呀呀”欢叫,太阳对于乌族是神圣的图腾,欣喜之下,鸦儿口一张,一股淡金色的火焰喷薄而出,形成一个火环,自己突然化为人身,衣裙飞舞,在其间反复穿梭。
牧天一见,不由一惊,那可是纯正的太阳圣火。心中苦笑,这鸦儿到底是修为?不过,此时鸦儿在这淡金色火环中穿梭的样子,牧天却铭记在心!
牧天一直没有问鸦儿的师承和她为何要吞食圣火,何以以她的修为还要苦苦脱逃,甚至没有再问,她是如何救自己出的狐巫之谷。
一种莫名的感觉让牧天对鸦儿很是信任,一切也许无需多问!也许牧天心中有些答案,只是不愿求证。
鸦儿也不多说,只是告诫牧天不要再入狐巫之谷。牧天点头应承,心中暗道:“不修成天仙之境,我又凭何入谷!”
日出东升,天地灿烂。此时牧天收回目光,却突然发现,数十丈外的云海之上,停立一人。
是何人此时停立在云海之上,牧天眼中神光聚拢。
再见那人背对牧天,手持一柄古色淡雅的竹伞,遮住了上半身,露出半身绿色衣裙,观其形态该是一妙龄女郎。
那青白底色的油纸伞面却十分抢眼,浩渺无边的大海,波涛汹涌,一座仙岛位于其中,海鸟翱翔,云烟环绕,若隐若现。
伞面题字,“苦海有涯,乐土无忧”,字迹潇洒飘逸,颇有出尘之意。
牧天暗赞,心生向往,世间若真有海外仙岛,乐而无忧岂不是人间仙境?由伞及人,牧天心生钦羡之意,可那绿衣女郎莲步轻移,飘渺之间,便消失在云海之中,如真似幻。
目送芳尘,牧天不由一阵莫名怅然,那是天界的仙子下凡吗?
鸦儿忽见牧天遥望远方,目色怅然,不由问道:“公子,你看什么?”
牧天收回神思,道:“鸦儿,除了你我,你可看到别人?”
鸦儿一笑,道:“这峰顶高愈千韧,不是修行之士,何人到此望海观日。公子可是看到了别人?”
“没有!”牧天不愿多说,可那绿色的身影却挥之不去,“鸦儿,我们下山去梵天寺礼佛!”
鸦儿一听,化为乌鸟,落在牧天肩头,寻个自在。牧天凌空而起,飘然而下。
此时此刻,牧天远没想到,他来东方崇岭梵天寺是为了解心魔。
可这山,这海,鸦儿,绿影,鬼妹,竟成了牧天一生一世的魔障。
每天每日,来梵天寺礼佛进香的善男信女不计其数。他们来自于神州各地,甚至不远千万里。
梵天寺创于九千年前,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怕是无尽的岁月。原本目海峰上只有崎岖的山路,坎坷难行,普通百姓上山礼佛颇为不易,甚至时有坠山而亡者。
后来梵天祖师悲天悯人,施大法力,劈山开路,力竭而死,才有了如今的坦途山路。
为了缅怀这大慈大善的梵天祖师,无论是人族妖族,还是散仙游侠,都不御风御剑到梵天寺。而是如平常百姓一样,一步步拾级而上,以示对梵天祖师的敬意。
通向寺门的台阶,共三千级,暗合三千大千世界,称梵天之阶。台阶宽阔,崇岭的原住土人,竟跪爬而行,三步一叩,五步一拜,虔诚之至,佛祖可见。
牧天行在人群之间,看着那些人执著的眼神,不由微生异样的情怀。
众生皆苦,何论你我?
鸦儿依旧停落在牧天肩头,左瞧右看,倒是好不自在。
“公子,你看!”鸦儿突然在牧天的肩头轻声道。
牧天顺着鸦儿所望方向,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高大男子,看不见样貌,手提两捆黑木干柴,步履稳健,一步步向山门走去。
牧天一见很是平常,道:“鸦儿,一个打柴之人,有何可看?”
鸦儿笑道:“公子,那可不是普通的打柴人,你可知他手中提的是何种木材?”
牧天“哦”了一声,他并识得那是何木。
鸦儿又道:“那是崇岭五大妖族排名第一的木族的黑木,唯有梵天谷内才有生长。逢霜必断,遇水定沉,三百年再成材。燃之一尺,可烧三月,其火可炼仙丹神药,乃是少有的天材地宝。”
牧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此物,不由微微留意,暗道:“如此说来,这两捆黑木乃是无价之宝了!”
此时,鸦儿又在牧天耳边,道:“那送木之人修为不弱!至少是地妖的修为。”
“何以见得?”牧天道。
“一段黑木重之千斤,他手中提的黑木该不下万斤,若是没有地妖的修为,怎能登上这梵天三千级台阶?”鸦儿轻轻道。
牧天感觉鸦儿言之有理,灵觉舒展,方圆百丈之内,一切物事一一在灵台显映。
随即,牧天微微一皱眉,侧头对鸦儿道:“那提木的男子不是妖族,其气息内藏,有意收敛,可其修为至少在散魂上境。”
鸦儿一听,也是一惊,没想到这里竟有这样修行的高手。崇岭虽有十三个修行门派,可除了梵天寺,别说散魂,就是修魂之境的高手半个也无,这必是神州内陆的高手。
真不知,这样的修为且不是妖族,怎会提黑木而来?
二人心中纳罕,可牧天心生感应,似乎还有修为更高的高手在自己身后。
回头一望,自己身后数丈外的一个白袍男子卓然而立,正在抬头仰望梵天。
那白袍男子,神采飞扬,形容潇洒,更奇处乃是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六七岁,却是一头银色长发,散落及腰,随风飘动,说不出的神资飘逸。
似乎感知到了牧天的目光,白袍男人竟收回仰望梵天的目光,冲牧天点头致意。
牧天心中一惊,这男子的修为同样深不可测,莫不是到了亚仙之境。
鸦儿也感觉到了这白袍男子的气息,道:“公子,那白袍男子的修为也是不俗!”
牧天微微点头,真没想到,算上自己和鸦儿,短短一段山路,居然有不下四名神州绝顶的高手。
莫非均是礼佛?
此时,牧天和鸦儿离山门业已不远。
高大的寺门,雄伟庄严,偶有梵歌颂唱传来,寺门前的徒众,无不心生敬畏。任你人妖其类,修到何种境界,在佛的脚下,何人感妄称尊大?
可此时鸦儿却突然轻声道:“公子,有妖气!”
第十章 紫微武曲 妖魂归来
梵天寺乃是近万年的古刹,清净之地,无杂无尘。纵有妖族礼佛,但因佛门之地,光明掩映,不生邪念,自然妖气内藏,或被佛光消散。
可鸦儿在牧天耳边的一声低语,却让牧天双眉一皱,确实有一股妖气,可是却一闪即逝。任牧天如何搜寻,终是了无踪影。
牧天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心有杂念,生了幻象,不由侧头问鸦儿道:“鸦儿,你可感应清楚?”
鸦儿点头道:“错不了,方才确有一股妖气,可是一闪即逝!”牧天抬头望了望寺门上两个斗大的金字“梵天”,阳光下熠熠闪光,暗道:“敢在梵天寺下,显露妖气,这妖孽绝非一般!”
鸦儿此时道:“公子,我总感觉今日似乎有些怪异,我们该当留神注意。”
牧天也有同感,微微点头,道:“我们进寺再说!”
可是二人到了寺门前,却发现门前人头攒动,无数人被挡在寺外。
牧天鸦儿正在差异,却见寺门前,站定三五位僧人,一位知客老僧合手施礼,朗声道:“诸位施主,今日敝寺有佛家大典,不宜礼佛,还望诸位施主见谅,改日再来进香?”
这知客老僧声音不大,却传遍整个梵天之阶,甚至山脚下未登上梵天之路的人都能听闻,不由止住了脚步。
“佛门大典,不宜礼佛”,牧天暗自思量,这一理由似是而非,让人琢磨。
可那些一心礼佛的善男信女却没有牧天的想法,只是叹息遗憾,有的唯有对着寺门,焚香膜拜,然后毕恭毕敬默默下山。
一时间,人群回流,恰是时光倒转。
牧天与鸦儿,却无心回转,牧天目视寺门上斗大的金色“梵天”二字,默默不语。鸦儿停落在牧天肩头,非常机警的四周张望,黑亮的眼眸中居然有淡淡的五彩之色。
再看其它人等陆续散尽,梵天之路一时间颇显空荡。
可除了牧天与鸦儿,梵天之阶上居然还站立二人。
一个是那提着黑木的男子,斗笠深垂,不见容颜,默默地站立在寺门口。
一个是那白发飞扬的白袍男人,凌风出尘,卓然而立在数尺台阶之下。
寺门前的几个僧人见还有人未退,方才说话的知客僧又道:“几位施主,敝寺今日不接俗客,还请改日再来!”一句之下,牧天等人竟均是默默无声,毫无下山之意。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此时,鸦儿翅膀扇动,低语道:“公子,妖气!”
牧天双眉一挑,方才那股妖气又是一闪而逝!
此时突然听那手提黑木的男子对那知客老僧道:“大师,我是给贵寺送柴的,可否进寺?”那知客僧闻言一愣,道:“施主,敝寺山后柴木无数,从未需人送柴。莫不是施主记错了!”
提木的男子,还未言语,那白袍男子却是朗声笑道:“他没错,大师,他的确是想送柴的。”随即,白袍男子冲提木的男人叹道:“武曲,可叹你盖世高手,三十年前叱咤风云,幻花手下都能全身而退,如今何以要求梵天庇护?”
武曲?牧天一时间不知所指何人。幻花手下全身而退,能在幻花手下不死,必是绝世的高手。
那提木的男子听了白袍男子之言,不由长叹一声,道:“我进梵天,终生不出,你可否容我残生?”
“哦!”白袍男子一皱眉,远没想到提木的男子会做此语,沉声道:“武曲,你还是当日哪个号称‘紫微第一’的武曲星君吗?怎说出如此话来?”
武曲星君?
牧天脑中灵光一闪,难道眼前的提木男子竟是三十年前,紫微天宫七大星君之首的武曲星君。武曲星君,名亦武曲,号称‘紫微第一’,据传其术法胜过紫微大帝,三十年前便是散魂上境的修为。
牧天没想到这手提黑木的男子竟是紫微武曲星君,一时间不由想到寒荒中遇到的萧天庭。
那知客老僧一听,不禁也双手合十,高颂了一声“阿弥陀佛”,其惊异之情怕是不亚于牧天。
再见武曲缓缓放下手中的黑木,摘下头顶的斗笠,一道上起左鬓,下至右颚的刀疤跳入眼帘,武曲形容威武,这一刀疤更曾几分霸气。
“三十年,我身隐东方崇岭,不入寒荒北国,刑飞,你又何必来到此地?”武曲的言语之中充满沧桑与无奈。
刑飞?
这个名字如响雷一样炸开,牧天与鸦儿均是心中一震,“岳帅世家,笑傲天下;龙飞凤舞,旗卷神州”。龙飞凤舞四大护法,眼前的竟是飞之一族的护法,“白发”刑飞。
刑飞乃是紫幽城四大护法中最为神秘的一个,其轻身之术,独步神州,无人匹敌,一身修为乃是神州之谜。
刑飞人称不老,无人知道他修行了多少岁月,因其已是四代紫幽城主的护法,数百年来容貌丝毫不变。甚至有传言说,刑飞乃是天地山紫幽城镇山之宝,其修为已入仙境,只是逊于幻花。
上代紫幽城主岳帅宇轩就曾言,紫幽可以无我,但不可无刑飞。评价至此,可见刑飞之能。
可是“白发”刑飞极少在神州走动,即使三十年前,紫微天宫围攻天地山时,刑飞都在闭关不出,没想到此时却来到了东方崇岭,站在梵天寺的门口。
那梵天寺的知客老僧忙合十施礼,道:“不知刑护法驾临敝寺,老衲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此时他身后早有一名僧人回身奔寺内而去,刑飞一到,自然梵天震动。
刑飞一笑,回礼道:“大师,在下冒昧叨扰,该当请罪?”知客老僧口念佛号,道:“善哉!善哉!刑护法哪里话来,我已命人通报主持方丈,还请刑护法略等片刻!”
刑飞道:“有劳大师!不过,我与这武曲还有话说!”说着,刑飞一转身,目视武曲,却不言语。
武曲此时苦笑一声道:“我武曲曾纵横神州,天庭一死,我意冷心灰,无欲无求。三十年来,委身崇岭,甘当木族杂役。为何你紫幽城万里追逼,居然惊动你‘白发’刑飞,我武某真是荣幸之至。难道想像当年幻花一样,斩尽杀绝不曾?”
说到最后,武曲想起往事,心中澎湃,当年幻花血洗紫微天宫,兄弟惨死,门人遭屠,往事历历,不堪回首。
武曲心中一痛,三十年,那些刻骨的仇恨,其实一直没有忘记,而是埋在心底。自己无力回天,委曲求全,苟且偷生。
三十年忍辱,三十年压抑,难道只为了活着?
不知为什么,此时武曲突然觉得自己的三十年是何等的荒唐!
“天庭,你若活着,会嘲笑武曲吧?”
“武曲,你对得起天庭吗?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吗?对得起紫微吗?”
没有听见武曲的扪心自问,可此时天外却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女子妩媚的笑声,道:“自然对不起,苟且偷生,岂是紫微男儿?你若复仇,我助你一臂之力!”
此声一出,众人大惊。妖孽!牧天一扬手,手中一道灵符在空中炸开。肩头的鸦儿猛地飞起,口中一吐,一股太阳圣火直冲天际。
可是只听天空之中,媚笑连连,哪里有什么踪影?一切均是无功。
天地突然变色,目海峰上妖雾升腾,瞬间黑雾漫山,阴风惨惨,偌大的一个梵天寺佛光暗淡,如入地府。
那女子的媚笑声不断,牧天都感一阵目眩,忙稳住心神。
梵天寺外的知客僧,口诵佛号,道:“该来的终须来,该报的终须报!”
此时,听身后的梵天寺梵歌高唱,数百僧人的声音响起。
莫不是,梵天寺早有预料,这便是所谓的佛家大典?
再见那“白发”刑飞,白发飞扬,眉毛上扬,喝道:“妖孽,你终于现身,刑飞待你多日。”说着,双手一张,不知祭起何物,手中七彩光华大展,映的黑雾一散,直奔天上。
可就在刑飞出手的一霎那,武曲却大喝一声,道:“武曲不愧紫微!”再见武曲,猛地飞身而起,手中结印,身子居然暴涨数丈,如天神下凡一般,直奔刑飞而来。
刑飞一见,微一皱眉,暗道:“天神之术!”
只好身形一动,化为一道白光闪过,轻身之术,神州无敌,牧天此时一见,心道:“自己的神龙九变都未必如此,白发刑飞,名不虚传!”
可是虽躲开了武曲一击,方才刑飞放出的七彩光华却无功而返,一时间,刑飞被武曲缠住。
此时天上电闪雷鸣,妖气冲天。
再听空中那女子的声音传来,“封印万载,我妖魂归来,问天上地下,可有沧海?”
声音有些发狂,恰似一个疯女人的狂叫。
封印万载,我妖魂归来,问天上地下,可有沧海?——这声音久久不散,响彻天地。
牧天猛地惊起,一飞身,在半空中,头顶青燃古灯浮起,可不知为何此时牧天身上不是红芒青焰,而是白光四散。
牧天手中结印高喝——妖魂归来,沧海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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